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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索科夫从瓦图京的语气中,听出了深深的不满。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惶惶不安,他很有自知之明,以一个建制不完整的集团军,去进攻德军重兵把守的别尔哥罗德,多少有些自不量力。这种以卵击石的赔本买卖,索科夫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大将同志,”等瓦图京不再说话,索科夫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的部队刚刚歼灭了德军第255步兵师,指战员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了,他们需要好好地休整一段时间。同时,上级给我们补充的兵员,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因此在目前的情况下,暂时还不适合发起进的进攻。”
瓦图京还想说几句,却被朱可夫打断了:“瓦图京同志,我觉得索科夫说得对,他的部队经过长期的战斗,已经变得疲惫不堪,的确需要进行修整。还有那些刚补充进部队的指战员,需要时间来熟悉环境,增加和新战友之间的契合度。”
“元帅同志,”听到朱可夫发话了,瓦图京连忙用手捂住话筒,态度恭谨地问:“这么说来,我们暂时不向别尔哥罗德发起进攻了?”
“参与行动的部队,如今还在集结中。”朱可夫提醒瓦图京,“我们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有生力量,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进攻上。”
“明白了,元帅同志,我立即把您的意思转达给索科夫少将。”瓦图京松开捂住话筒的手,“索科夫少将,你集团军现在的任务,就是抓紧时间进行休整,准备参与下一阶段的作战行动。”
“是,大将同志。”听到瓦图京不再让自己执行送死的任务,索科夫心里也暗松了一口气:“我们会在下次大战开始前,完成休整,并做好一切战斗准备的。”
瓦图京放下电话,重新回到朱可夫的身边继续吃晚饭。这时华西列夫斯基忽然说道:“朱可夫元帅,索科夫同志在这段时间的表现不错,连着歼灭了德军好几个师,这可是了不起的胜利。大本营打算什么时候给他晋衔和授勋啊?”
“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朱可夫慢吞吞地说:“他的年级太轻,如果升迁太快,对他的将来不是什么好事。我看还是再等一等,等我们拿下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之后,再考虑他的事情也不迟。”
“是啊,他太年轻了。”华西列夫斯基也感慨地说:“如果他年纪轻轻,就被晋升为中将,甚至上将,我担心那些在部队里待了十几二十年的老指挥员,心里会对他有抵触情绪的。”
“我们如今很多师级指挥员,当兵十几二十年,有着丰富的指挥经验,到如今不过是上校或者中校。”瓦图京接着说:“假如让他们看到索科夫这么年轻的将军,心里多少会有一些不平衡的。”
朱可夫等人在指挥部里谈论索科夫时,索科夫正在自己的指挥部里,给萨梅科布置任务:“参谋长同志,瓦图京大将已经同意让我们就地转入防御,不再向别尔哥罗德发起进攻。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看到萨梅科拿出笔记本,准备记下自己说的话,索科夫又继续往下说:“我们不知敌人是否会在我们新一轮进攻开始前,再次对我集团军的防区发起攻击,因此各部队应该在现今驻扎地界,抓紧时间构筑防御工事,防止德军可能发起的进攻。
其次,从战俘营里获救的指战员,应该尽快补充进各部队,让大家抓紧时间进行磨合,增加在战斗中的协调配合。”
等索科夫交代完所有的任务后,萨梅科提醒他说:“司令员同志,在战役开始前,我们整个集团军都装备了武器装备部送来的新式突击步枪。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战斗,突击步枪的损耗率是非常高的,您看什么时候再和武器装备部进行联系,让他们再给我们补充一批枪械,以便把这些获救的指战员全部武装起来。”
“参谋长同志,你说的事情,我觉得有点难办。”索科夫皱着眉头对萨梅科说:“我前段时间给雅科夫上校打过电话,他告诉我,我们所需要的突击步枪,至少要等到八月中旬才能交货。”
“八月中旬交货,应该也来得及。”萨梅科急急地说道:“虽然我们很快就要向敌人发起新的进攻,但据我估计,这场仗至少要到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八月中旬给我们供货的话,正好可以弥补那些在战场上损失的武器。”
“参谋长同志,我看我们不能指望这批武器了。”
“什么,不能指望这批武器了?”索科夫的话让萨梅科一头雾水,他不解地问:“司令员同志,这到底是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这些新补充的指战员,没有使用新式突击步枪的经验,就算为他们装备了这批武器,恐怕在战场上也很难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
得知索科夫不打算为新补充的兵员配备新式突击步枪,萨梅科的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问道:“那其它的装备呢?比如说火箭筒和新式火箭弹。要知道,这些武器可是我们出奇制胜的关键。”
索科夫觉得萨梅科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便点着头说:“参谋长,你说得没错。我们之所以能在最近的战斗中,屡屡建下奇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靠着新式装备。我们很快就要参与新的战斗,如果没有足够的新式武器,恐怕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付出巨大的伤亡。”
说完这话后,索科夫立即把通讯兵主任叫到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通讯兵主任同志,我们司令部里的电话,能直接和莫斯科通话吗?”
“可以的,司令员同志。”通讯兵主任毫不迟疑地回答道:“不知您打算和莫斯科的哪个部门进行通话?”
“物资装备部,找雅科夫上校。”索科夫简短地说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进行商议。”
过了大概五分钟,通讯兵主任过来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莫斯科的线路已经被接通,您随时可以和对方通话。”
索科夫接过话筒:“喂,我是索科夫少将,您是哪位?”
“米沙,我的办公室除了我,还能有谁?”雅科夫知道索科夫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过来,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问道:“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是的,雅科夫,非常紧要的事情。”
“说吧!”雅科夫打开放在面前的文件夹,拿起纸笔,表情如常地问:“我好记录。”
“雅沙,情况是这样的。”索科夫亲昵地叫着对方的小命,直截了当地说,“我的集团军刚补充了几万新兵,但是他们缺乏足够的武器。我想问问,你们生产的突击步枪,什么时候能到货?”
“米沙,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么?最快要八月中旬,这已经是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才能达到的最快期限。”
“不行,时间拖得太久了,这样一来,我们在参加下一轮的进攻作战时,就排不上用途了。”索科夫用商量的口吻问道:“你能和军工厂的厂长、工程师商量一下吗?让他们尽快提高每天的产量。”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雅科夫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米沙,我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已经给你提供了一切能提供的帮助。原本大本营是想把这种新式突击步枪,列装各近卫军和师的,但经过我的反复劝说,乌斯季诺夫同志终于同意,优先把这些武器装备给你们部队。
要知道,按照军工厂的生产计划,即将出厂的突击步枪,是准备用来装备近卫第1师到近卫第20师的部队……”
雅科夫因为激动,在索科夫的面前一时说漏了嘴,被索科夫抓住了这个破绽:“等一等,雅沙,你说按照原先制定的生产计划,新生产出来的突击步枪,是准备列装20个近卫师,我没有听错吧?”
“没错。”雅科夫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说:“按照大本营的计划,是准备用这批武器来装备20个近卫师,以便提升他们的整体战力。”
索科夫原以为突击步枪要半月中旬交货,到时新的战役正打得如火如荼,根本没法让指战员们在战斗中换装,那样会直接影响部队的战斗力。谁知听雅科夫的意思,八月中旬要交货的突击步枪,数量有可能达到二十万。
知道这个小秘密之后,索科夫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敲雅科夫一笔:“雅沙,你们给近卫师供货,不见得非要一次全部拿出来。你们完全可以分批、分期地将新式突击步枪列装近卫师。”
雅科夫了解索科夫的性格,听到他如此说,立即猜到了他肯定有什么企图,便毫不客气地问:“米沙,你就别兜圈子,有什么话就直说。”
见自己的小把戏被雅科夫拆穿了,索科夫嘿嘿地干笑两声,随后说道:“雅沙,看在我们都是老朋友的情分上,能否将军工厂的一部分产品,优先供应给我们?”
“米沙,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雅科夫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如果乌斯季诺夫同志知道了此事,你让我如何向他解释?”
“这个好办,你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索科夫为了防止雅科夫瞻前顾后,连忙补充说:“对了,雅沙,有个好消息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我的部队在今天又全歼了德军的第255步兵师,并击毙了该师师长。”
“这倒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这个消息不禁让雅科夫眼前一亮,但他很快就质疑道:“可是我为什么没有看到这样的战报呢?”
“没有看到战报就对了,毕竟这场战斗结束还不到一个小时。”索科夫向雅科夫解释说:“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上报,你恐怕要等到明天下午,才能看到这条振奋人心的战报。”
雅科夫沉默不语。
“雅沙,你知道吗?”索科夫见雅科夫不说话,猜想他正处于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连忙趁热打铁地说:“我参与进攻的部队,只有不到一半的人装备了突击步枪,剩下的都是普通的制式装备,结果多付出了许多不该付出的代价。”
雅科夫听出了索科夫的话外之音:“米沙,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批武器是大本营打过招呼,列装给20个近卫师的,我真的不能擅自做主移交给你们。”
“雅沙,”索科夫软磨硬泡了半天,但雅科夫依旧咬定不松口,让他感到很无奈:“再过等一段时间,我们将会发起对敌人新一轮的进攻。假如在此之前,我的所有部队都能列装突击步枪,就能大大地提升部队的战斗力,减少在战斗中的伤亡。”
“好吧,米沙,你的请求,我可以向乌斯季诺夫同志反映。”雅科夫被索科夫缠得烦不胜烦,只能硬着头皮说:“但他是否同意给你们集团军调拨武器,就不是我所能做主的事情了。你明白吗?”
得知雅科夫愿意在乌斯季诺夫的面前为自己说好话,索科夫不禁喜出望外。根据他一向的经验,他的心里明白,所谓向乌斯季诺夫反映,不过是走一个流程而已,很快自己所急需的武器,就能源源不断地送到自己的部队。
“还有!”接下来有大仗要打,索科夫如果不想办法囤积武器装备,真的等到战役打响,再去运输武器弹药,未免就有点太迟了。趁着如今是一个敲雅科夫竹杠的机会,索科夫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我们的火箭筒和新式火箭弹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你看在运送突击步枪的专列里,能否再放两千枚新式火箭弹和一百具火箭筒?”
“你做梦!”索科夫的话让雅科夫不怒反笑:“两千枚新式火箭弹和一百具火箭筒,你可真敢说啊。”
“没办法,”索科夫一脸无奈地说:“我集团军缺乏炮兵和坦克部队,如果没有新式火箭弹和火箭筒,与敌人硬碰硬对决时,势必会付出巨大伤亡。”
“行了行了,米沙,你别在我的面前叫苦了。”面对索科夫的死缠烂打,雅科夫苦笑着说:“我会把你的请求,转达给乌斯季诺夫同志,但他是否会同意,我就无法保证。对了,需要新式火箭弹的部队不止你们一个,因此我最多只能给你们一千枚新式火箭弹,多一枚都没有了。听明白了吗,米沙?”
“明白,当然明白。”索科夫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嬉皮笑脸地说:“我代表全集团军的指战员向你表示感谢。”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索科夫从瓦图京的语气中,听出了深深的不满。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惶惶不安,他很有自知之明,以一个建制不完整的集团军,去进攻德军重兵把守的别尔哥罗德,多少有些自不量力。这种以卵击石的赔本买卖,索科夫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大将同志,”等瓦图京不再说话,索科夫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的部队刚刚歼灭了德军第255步兵师,指战员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了,他们需要好好地休整一段时间。同时,上级给我们补充的兵员,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因此在目前的情况下,暂时还不适合发起进的进攻。”
瓦图京还想说几句,却被朱可夫打断了:“瓦图京同志,我觉得索科夫说得对,他的部队经过长期的战斗,已经变得疲惫不堪,的确需要进行修整。还有那些刚补充进部队的指战员,需要时间来熟悉环境,增加和新战友之间的契合度。”
“元帅同志,”听到朱可夫发话了,瓦图京连忙用手捂住话筒,态度恭谨地问:“这么说来,我们暂时不向别尔哥罗德发起进攻了?”
“参与行动的部队,如今还在集结中。”朱可夫提醒瓦图京,“我们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有生力量,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进攻上。”
“明白了,元帅同志,我立即把您的意思转达给索科夫少将。”瓦图京松开捂住话筒的手,“索科夫少将,你集团军现在的任务,就是抓紧时间进行休整,准备参与下一阶段的作战行动。”
“是,大将同志。”听到瓦图京不再让自己执行送死的任务,索科夫心里也暗松了一口气:“我们会在下次大战开始前,完成休整,并做好一切战斗准备的。”
瓦图京放下电话,重新回到朱可夫的身边继续吃晚饭。这时华西列夫斯基忽然说道:“朱可夫元帅,索科夫同志在这段时间的表现不错,连着歼灭了德军好几个师,这可是了不起的胜利。大本营打算什么时候给他晋衔和授勋啊?”
“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朱可夫慢吞吞地说:“他的年级太轻,如果升迁太快,对他的将来不是什么好事。我看还是再等一等,等我们拿下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之后,再考虑他的事情也不迟。”
“是啊,他太年轻了。”华西列夫斯基也感慨地说:“如果他年纪轻轻,就被晋升为中将,甚至上将,我担心那些在部队里待了十几二十年的老指挥员,心里会对他有抵触情绪的。”
“我们如今很多师级指挥员,当兵十几二十年,有着丰富的指挥经验,到如今不过是上校或者中校。”瓦图京接着说:“假如让他们看到索科夫这么年轻的将军,心里多少会有一些不平衡的。”
朱可夫等人在指挥部里谈论索科夫时,索科夫正在自己的指挥部里,给萨梅科布置任务:“参谋长同志,瓦图京大将已经同意让我们就地转入防御,不再向别尔哥罗德发起进攻。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看到萨梅科拿出笔记本,准备记下自己说的话,索科夫又继续往下说:“我们不知敌人是否会在我们新一轮进攻开始前,再次对我集团军的防区发起攻击,因此各部队应该在现今驻扎地界,抓紧时间构筑防御工事,防止德军可能发起的进攻。
其次,从战俘营里获救的指战员,应该尽快补充进各部队,让大家抓紧时间进行磨合,增加在战斗中的协调配合。”
等索科夫交代完所有的任务后,萨梅科提醒他说:“司令员同志,在战役开始前,我们整个集团军都装备了武器装备部送来的新式突击步枪。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战斗,突击步枪的损耗率是非常高的,您看什么时候再和武器装备部进行联系,让他们再给我们补充一批枪械,以便把这些获救的指战员全部武装起来。”
“参谋长同志,你说的事情,我觉得有点难办。”索科夫皱着眉头对萨梅科说:“我前段时间给雅科夫上校打过电话,他告诉我,我们所需要的突击步枪,至少要等到八月中旬才能交货。”
“八月中旬交货,应该也来得及。”萨梅科急急地说道:“虽然我们很快就要向敌人发起新的进攻,但据我估计,这场仗至少要到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八月中旬给我们供货的话,正好可以弥补那些在战场上损失的武器。”
“参谋长同志,我看我们不能指望这批武器了。”
“什么,不能指望这批武器了?”索科夫的话让萨梅科一头雾水,他不解地问:“司令员同志,这到底是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这些新补充的指战员,没有使用新式突击步枪的经验,就算为他们装备了这批武器,恐怕在战场上也很难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
得知索科夫不打算为新补充的兵员配备新式突击步枪,萨梅科的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问道:“那其它的装备呢?比如说火箭筒和新式火箭弹。要知道,这些武器可是我们出奇制胜的关键。”
索科夫觉得萨梅科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便点着头说:“参谋长,你说得没错。我们之所以能在最近的战斗中,屡屡建下奇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靠着新式装备。我们很快就要参与新的战斗,如果没有足够的新式武器,恐怕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付出巨大的伤亡。”
说完这话后,索科夫立即把通讯兵主任叫到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通讯兵主任同志,我们司令部里的电话,能直接和莫斯科通话吗?”
“可以的,司令员同志。”通讯兵主任毫不迟疑地回答道:“不知您打算和莫斯科的哪个部门进行通话?”
“物资装备部,找雅科夫上校。”索科夫简短地说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进行商议。”
过了大概五分钟,通讯兵主任过来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莫斯科的线路已经被接通,您随时可以和对方通话。”
索科夫接过话筒:“喂,我是索科夫少将,您是哪位?”
“米沙,我的办公室除了我,还能有谁?”雅科夫知道索科夫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过来,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问道:“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是的,雅科夫,非常紧要的事情。”
“说吧!”雅科夫打开放在面前的文件夹,拿起纸笔,表情如常地问:“我好记录。”
“雅沙,情况是这样的。”索科夫亲昵地叫着对方的小命,直截了当地说,“我的集团军刚补充了几万新兵,但是他们缺乏足够的武器。我想问问,你们生产的突击步枪,什么时候能到货?”
“米沙,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么?最快要八月中旬,这已经是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才能达到的最快期限。”
“不行,时间拖得太久了,这样一来,我们在参加下一轮的进攻作战时,就排不上用途了。”索科夫用商量的口吻问道:“你能和军工厂的厂长、工程师商量一下吗?让他们尽快提高每天的产量。”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雅科夫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米沙,我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已经给你提供了一切能提供的帮助。原本大本营是想把这种新式突击步枪,列装各近卫军和师的,但经过我的反复劝说,乌斯季诺夫同志终于同意,优先把这些武器装备给你们部队。
要知道,按照军工厂的生产计划,即将出厂的突击步枪,是准备用来装备近卫第1师到近卫第20师的部队……”
雅科夫因为激动,在索科夫的面前一时说漏了嘴,被索科夫抓住了这个破绽:“等一等,雅沙,你说按照原先制定的生产计划,新生产出来的突击步枪,是准备列装20个近卫师,我没有听错吧?”
“没错。”雅科夫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说:“按照大本营的计划,是准备用这批武器来装备20个近卫师,以便提升他们的整体战力。”
索科夫原以为突击步枪要半月中旬交货,到时新的战役正打得如火如荼,根本没法让指战员们在战斗中换装,那样会直接影响部队的战斗力。谁知听雅科夫的意思,八月中旬要交货的突击步枪,数量有可能达到二十万。
知道这个小秘密之后,索科夫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敲雅科夫一笔:“雅沙,你们给近卫师供货,不见得非要一次全部拿出来。你们完全可以分批、分期地将新式突击步枪列装近卫师。”
雅科夫了解索科夫的性格,听到他如此说,立即猜到了他肯定有什么企图,便毫不客气地问:“米沙,你就别兜圈子,有什么话就直说。”
见自己的小把戏被雅科夫拆穿了,索科夫嘿嘿地干笑两声,随后说道:“雅沙,看在我们都是老朋友的情分上,能否将军工厂的一部分产品,优先供应给我们?”
“米沙,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雅科夫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如果乌斯季诺夫同志知道了此事,你让我如何向他解释?”
“这个好办,你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索科夫为了防止雅科夫瞻前顾后,连忙补充说:“对了,雅沙,有个好消息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我的部队在今天又全歼了德军的第255步兵师,并击毙了该师师长。”
“这倒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这个消息不禁让雅科夫眼前一亮,但他很快就质疑道:“可是我为什么没有看到这样的战报呢?”
“没有看到战报就对了,毕竟这场战斗结束还不到一个小时。”索科夫向雅科夫解释说:“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上报,你恐怕要等到明天下午,才能看到这条振奋人心的战报。”
雅科夫沉默不语。
“雅沙,你知道吗?”索科夫见雅科夫不说话,猜想他正处于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连忙趁热打铁地说:“我参与进攻的部队,只有不到一半的人装备了突击步枪,剩下的都是普通的制式装备,结果多付出了许多不该付出的代价。”
雅科夫听出了索科夫的话外之音:“米沙,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批武器是大本营打过招呼,列装给20个近卫师的,我真的不能擅自做主移交给你们。”
“雅沙,”索科夫软磨硬泡了半天,但雅科夫依旧咬定不松口,让他感到很无奈:“再过等一段时间,我们将会发起对敌人新一轮的进攻。假如在此之前,我的所有部队都能列装突击步枪,就能大大地提升部队的战斗力,减少在战斗中的伤亡。”
“好吧,米沙,你的请求,我可以向乌斯季诺夫同志反映。”雅科夫被索科夫缠得烦不胜烦,只能硬着头皮说:“但他是否同意给你们集团军调拨武器,就不是我所能做主的事情了。你明白吗?”
得知雅科夫愿意在乌斯季诺夫的面前为自己说好话,索科夫不禁喜出望外。根据他一向的经验,他的心里明白,所谓向乌斯季诺夫反映,不过是走一个流程而已,很快自己所急需的武器,就能源源不断地送到自己的部队。
“还有!”接下来有大仗要打,索科夫如果不想办法囤积武器装备,真的等到战役打响,再去运输武器弹药,未免就有点太迟了。趁着如今是一个敲雅科夫竹杠的机会,索科夫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我们的火箭筒和新式火箭弹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你看在运送突击步枪的专列里,能否再放两千枚新式火箭弹和一百具火箭筒?”
“你做梦!”索科夫的话让雅科夫不怒反笑:“两千枚新式火箭弹和一百具火箭筒,你可真敢说啊。”
“没办法,”索科夫一脸无奈地说:“我集团军缺乏炮兵和坦克部队,如果没有新式火箭弹和火箭筒,与敌人硬碰硬对决时,势必会付出巨大伤亡。”
“行了行了,米沙,你别在我的面前叫苦了。”面对索科夫的死缠烂打,雅科夫苦笑着说:“我会把你的请求,转达给乌斯季诺夫同志,但他是否会同意,我就无法保证。对了,需要新式火箭弹的部队不止你们一个,因此我最多只能给你们一千枚新式火箭弹,多一枚都没有了。听明白了吗,米沙?”
“明白,当然明白。”索科夫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嬉皮笑脸地说:“我代表全集团军的指战员向你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