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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放学。
极远处传来轻微的雷声，空气中弥漫一股湿润的味道，所有人知道，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可是，雨滴迟迟未落下。
辛有龄驻足走廊，抬头仰望天空。
原本就昏沉的天空，更加的昏沉了，丝毫不见月亮星星的影子。
她交给张池50块钱，嘱咐他盯好商采薇。
抛开人品不谈，对于张池的能力，她颇为放心。
她从不少同学那里了解到，张池是8班的前前任体育委员，身体素质嘎嘎好，还是‘准体育生’，乃是班级中有数的强者。
辛有龄心中幽幽叹气，其实论班级强者，姜宁才是她最认可的人才，可惜，她身为班长，根本无法驱使他。
辛有龄想到姜宁的身影，今天他回家格外的早，提前二十多分钟早退。
这是班主任特批，她根本管不了。
相比之下，11班的班长徐雁，将整个班级打理的井井有条。
倘若是徐雁的话，她面对8班这团乱局，那么有能力的她，一定能够处理好吧？
……
辛有龄想象别人的生活，可是有些人的生活，注定她无法想象。
柴威心里有火，眼里迸射光芒，脚步如后浪奔涌！
此时不仅他一人，单骁同样在身边，当然，现在柴威对单骁不放心，于是叫了强理。
三人一下课，便不作耽误，直扑目的地——打金店。
单骁提醒：“这个时间点，店里会不会关门了？”
柴威脚步突然停住，他自从得知那家打金店有鬼后，一心想逮住对方，拿回的金戒指，再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情急之下，完全没考虑到对方是否关门，毕竟现在晚上九点多了。
单骁：“我有店铺老板的联系方式，我们现在打电话问问。”
柴威刚准备打电话，惊然想起：“我俩的声音他听过，为了不打草惊蛇，换个人打电话吧。”
他示意强理：“你来！”
强理立刻拿出手机拨号，很快，电话那头接通，强理按了免提：
“老板，你们晚上几点关门？”
手机听筒里传来声音：“我平时关门时间在10点，你们有事吗？”
强理：“没事没事，我就问问。”
说完，他掐断电话。
柴威算了下路程：“时间来得及，我们现在出发。”
说罢，三人再次飞速赶路。
半路上，单骁说：“我对不住你，当初我不该推荐这家店的，没想到啊！”
强理在旁边说：“你确实不该推荐，这种打金店我感觉10个里面9个黑，最后1个更黑！”
“他们给你打首饰的时候，你又看不见，随便吞你一点金子，你看不出来啊，我搞不明白，你在正规店铺买完金子，干嘛还去打金店？”
柴威听到这话后，脸有些黑，当初是他提议去打金店，想咨询回收价格，对比一下，谁知道金子被黑了。
单骁不让柴威尴尬，揽过责任：“我的，我的，是我没调查好。”
见状，柴威内心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既觉得单骁好，又觉得单骁可能调包了他的戒指，两种念头交织，让他分不清这个世界。
最终，三人不言语了，默默赶路。
单骁依旧是憨笑，以他的手法，其实他有一万种办法，得手之后，不被任何人怀疑。
这是源于无数次成功，建立出自信。
但一成不变的成功，未免太过乏味。
生活总要来点刺激，才能让他感受到愉悦的滋味。
如同无数次得手之后，折返现场，观察受害人无能狂怒；亦如现在，故意叫柴威心脏一波三折，血脉偾张。
阴云之下，四中的长夜街，灯火阑珊。
单骁步伐平稳，他时而越过明亮的灯光，时而越过灯下的暗处。
光与影错落的交织在他脸上，为他的憨笑染了几分诡谲。
……
长街旁，店铺门檐下。
一道身高不到一米七，瘦弱但精干的男生，正拿一串淀粉肠，快速移动。
淀粉肠的外壳炸成焦色，表面洒了一层孜然辣椒粉，一口咬下去，喷香喷香的，那口感别提了。
不过，葛浩没沉醉在淀粉肠的美味之中，他始终没忘记今晚的任务，帮助段世刚等人探查柴威的动静。
他边吃淀粉肠，一边自然赶路，没被任何人发现他的意图。
不远处。
汤晶僵着面孔，缠着黄玉柱：“玉柱，我请你吃麻辣烫吧。”
她说出这番话后，觉得太丢脸了。
原本她今天打算请黄玉柱吃东西，但警察来班级找庞娇，所有证据摆出，眼看庞娇即将伏诛，她直接放弃了黄玉柱。
结果谁知道，柴威那个银样蜡枪头居然出了问题，没能一次锤死庞娇。
可把汤晶恼火的啊！
既然庞娇没死，那她的计划还要继续。
黄玉柱望着汤晶，非常难以琢磨，下午她还一脸不屑，现在居然又开始请他吃饭了。
‘女孩子真复杂啊！’
‘看不透，真的看不透！’黄玉柱挠挠头。
……
校门口，小吃街朝东的门面——小胡麻辣烫店。
这家麻辣烫店，因为价格便宜，味道劲爆，所以生意很好。
林子达，庄剑辉，武允之，这批有钱人家的孩子，纷纷来此吃过饭了。
此时，姜宁坐在店里的四人桌前。
前世这家店开门时，他曾来吃过，但那时的这家店，只有炒米炒面炒粉，并没麻辣烫。
直到后来，这家店的生意日渐惨淡，老板大胆尝试，增添了麻辣烫，从此开始爆火。
姜宁上个月来这里吃饭，跟老板闲聊，随口一提，为他打开了新思路，让这家的麻辣烫提前出世。
此时的座位，不仅有姜宁，还有薛元桐和薛楚楚两个女孩子。
姜宁今天提前二十多分钟回家，就是为了接楚楚过来。
也不算是接，毕竟楚楚没坐他的电瓶车。
“楚楚，这家麻辣烫好吃，辣乎乎的非常爽，比我们镇上的那家还好吃呢！”薛元桐眨着晶莹的眸子，小脸上全是期待和热情，向她郑重推荐这家店。
小胡麻辣烫是老式麻辣烫，7块钱一份，有海带，粉丝，青菜，豆泡…
全素菜配在一起，放在老板自制的汤锅里，不会有串味的风险，吃起来爽辣可口，欲罢不能。
前世这家店人很多，经常排长队。
他不喜欢排队，于是经常趁晚自习快上课前，来到这里吃麻辣烫，然后在门口保安严肃的目光中，踩着最后的死线回到教室。
他那时候曾不止一次，邀请沈青娥来小胡麻辣烫。
然而，前世的沈青娥非常爱端着，根本瞧不上这种麻辣烫，就算吃麻辣烫，也吃类似后世的‘张亮麻辣烫’那种店铺，而不是邋遢的老式麻辣烫。
“好了好了！”胡老板喊。
薛楚楚离开座位，走到前面，她今天的打扮很出挑，一身碎花裙外披牛仔外套，一件温柔如水，一件挺阔有型，实现了刚柔并济的效果。
她稍稍弯腰，端起热气腾腾的麻辣烫，店内的光呈现出明亮的暖色，少女的腰肢流畅而柔弱，如同杨柳摇曳，精雕细琢的侧脸，更是动人心魄。
不光是看起来惊艳，薛楚楚做起活来，亦是一流，她双手各自端了一个麻辣烫碗，身姿轻盈曼妙，稳稳的把碗端到姜宁桌前。
薛元桐也端了一碗，姜宁则拿了筷子，三人一桌吃饭。
不一会儿，老板女儿做了三份烧饼夹里脊，笑嘻嘻的给了姜宁：
“大哥，吃饼。”
“谢了，胡妹。”
胡妹说起来话来挺讨喜的，见到姜宁后很开心，可惜的是，他每次来吃麻辣烫，总会带漂亮女孩子来吃，而且一带还是俩个…
不过，这并不影响胡妹对他的感激，她父母做生意，平时她经常来店里帮忙，胡妹是新城实验中学的初三学生，这个年龄了，她知道自家生意的惨淡，更清楚生活不易。
倘若不是前段时间，这位大哥来吃饭，提醒了她父母，恐怕她父母的店就关门倒闭，回到当初在路边卖东西，被城管追赶的岁月了。
尽管姜宁只是随口一提，哪怕他不提，按照正常轨迹，胡妹一家也会在一个月后上架麻辣烫，可在胡妹一家眼里，他就是妥妥的大恩人。
薛楚楚咬了块烧饼，又尝了口滚烫的麻辣烫，吃的津津有味，因为又辣又热的缘故，她脸蛋红润润的，捏一下滴水似的。
汤晶走进这家店门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她看向店内享用麻辣烫的姜宁，再看看自己前面排的队伍，汤晶内心强烈的不忿！
‘原来姜宁提前跑路，是来这里吃麻辣烫了，我是不是可以举报他？’汤晶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
‘就算举报…没用吧？’
姜宁是年级第二，更有年级第一的薛元桐罩他。
麻辣烫前排的队伍老长，林子达站在阶梯下，手里拿着1一块一根的火炬冰激凌，吃的贼有劲。
黎诗望着长长的队伍，怀疑：“真能好吃吗？你们一个两个推荐的？”
2班班长方秋月，同样拿了根火炬冰激凌：“相信我呀！”
“行吧，那就排队。”黎诗道，“不好吃的话，别怪我吐槽，害我排队。”
闻言，齐天恒笑了。
狗腿子赵晓峰也笑了，他道：“我天哥，从不排队。”
说罢，他大摇大摆的，走到队伍最前面，拍拍眼镜小哥的肩膀：“哥们，能让我先买吗？”
眼镜小哥面色不虞：“我好不容易排到这里，你一句话让我…”
赵晓峰抽出百元大钞，手指弹了两下，发出迷人声响。
眼镜小哥：“哥，你太帅了！”
他美滋滋的接过100块，连麻辣烫也不吃了，爷们今天吃烧烤！
赵晓峰喊道：“老板，5份顶配麻辣烫！”
等到黎诗他们踏入店门，发现了姜宁的身影，以及他身边那位极其漂亮的女孩。
齐天恒好笑，他带人家女孩子吃麻辣烫？
他摇头，‘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不过呢，齐天恒识趣的没找茬，他知道姜宁武力值爆表，万一搁这里被揍一顿，可太丢脸了。
黎诗看姜宁后，脱口而出：“你们也吃麻辣烫啊，排队排的挺快。”
薛元桐：“他提前出校，不用排队。”
黎诗言语卡壳了，心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子达打了招呼，庄剑辉多看了薛楚楚两眼，这妹子忒好看了，比丁姝言不差了…
只是，倘若真的相比，庄剑辉认为，这个女孩大概只有样貌可以与姝言相较。
丁姝言现在跟她姑姑学习商业上的事，林涵把许多权力交给姝言，据说连长青液最近策划的新品发布会，丁姝言同样参与其中。
一个是普通女孩侥幸拥有了极致容貌，另一个不仅有极致的容貌，还拥有与之匹配的能力，差距摆在那里呢。
只是，望着薛楚楚惊心动魄的容颜气质，庄剑辉仍旧感慨，如此外表，只要按部就班下去，仅仅凭借外貌，便有无数他们这种层次的人追寻。
“姜宁，你的饼哪里买的？看起来挺好吃的。”林子达问。
姜宁望着胡妹来回忙碌的身影，道：“老板做的，但现在恐怕没空做了。”
薛元桐炫耀：“限量版。”
黎诗心道：‘有什么了不起？’
十分钟后，姜宁他们吃完麻辣烫，摆了40块钱放在桌子上，谁料到，他还没走出门，胡妹就把钱塞回来了。
姜宁勉为其难的吃了顿霸王餐，
“好家伙，不用收钱吗？”林子达目瞪口呆，“难不成是亲戚家开的？”
胡妹看看林子达，澄清：“不是亲戚。”
庄剑辉疑惑：“为什么不收钱？”
胡妹看看庄剑辉，男生的长相太符合她审美了，而且每次吃饭不会带两个漂亮女孩，她耐心解释：
“前段时间我们家快倒闭了，他来吃饭时，告诉我们可以试试做麻辣烫，结果，我家一做麻辣烫，生意立刻就好起来了！”
“你说他来吃饭，我们该收他钱吗？”
言谈之中，胡妹全是敬佩。
林子达反应了会，才说：“他眼光那么好吗？”
黎诗傻了傻，然后继续不屑：“呵，蒙对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胡妹神色严肃：“不许你这么说！”
晚自习放学。
极远处传来轻微的雷声，空气中弥漫一股湿润的味道，所有人知道，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可是，雨滴迟迟未落下。
辛有龄驻足走廊，抬头仰望天空。
原本就昏沉的天空，更加的昏沉了，丝毫不见月亮星星的影子。
她交给张池50块钱，嘱咐他盯好商采薇。
抛开人品不谈，对于张池的能力，她颇为放心。
她从不少同学那里了解到，张池是8班的前前任体育委员，身体素质嘎嘎好，还是‘准体育生’，乃是班级中有数的强者。
辛有龄心中幽幽叹气，其实论班级强者，姜宁才是她最认可的人才，可惜，她身为班长，根本无法驱使他。
辛有龄想到姜宁的身影，今天他回家格外的早，提前二十多分钟早退。
这是班主任特批，她根本管不了。
相比之下，11班的班长徐雁，将整个班级打理的井井有条。
倘若是徐雁的话，她面对8班这团乱局，那么有能力的她，一定能够处理好吧？
……
辛有龄想象别人的生活，可是有些人的生活，注定她无法想象。
柴威心里有火，眼里迸射光芒，脚步如后浪奔涌！
此时不仅他一人，单骁同样在身边，当然，现在柴威对单骁不放心，于是叫了强理。
三人一下课，便不作耽误，直扑目的地——打金店。
单骁提醒：“这个时间点，店里会不会关门了？”
柴威脚步突然停住，他自从得知那家打金店有鬼后，一心想逮住对方，拿回的金戒指，再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情急之下，完全没考虑到对方是否关门，毕竟现在晚上九点多了。
单骁：“我有店铺老板的联系方式，我们现在打电话问问。”
柴威刚准备打电话，惊然想起：“我俩的声音他听过，为了不打草惊蛇，换个人打电话吧。”
他示意强理：“你来！”
强理立刻拿出手机拨号，很快，电话那头接通，强理按了免提：
“老板，你们晚上几点关门？”
手机听筒里传来声音：“我平时关门时间在10点，你们有事吗？”
强理：“没事没事，我就问问。”
说完，他掐断电话。
柴威算了下路程：“时间来得及，我们现在出发。”
说罢，三人再次飞速赶路。
半路上，单骁说：“我对不住你，当初我不该推荐这家店的，没想到啊！”
强理在旁边说：“你确实不该推荐，这种打金店我感觉10个里面9个黑，最后1个更黑！”
“他们给你打首饰的时候，你又看不见，随便吞你一点金子，你看不出来啊，我搞不明白，你在正规店铺买完金子，干嘛还去打金店？”
柴威听到这话后，脸有些黑，当初是他提议去打金店，想咨询回收价格，对比一下，谁知道金子被黑了。
单骁不让柴威尴尬，揽过责任：“我的，我的，是我没调查好。”
见状，柴威内心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既觉得单骁好，又觉得单骁可能调包了他的戒指，两种念头交织，让他分不清这个世界。
最终，三人不言语了，默默赶路。
单骁依旧是憨笑，以他的手法，其实他有一万种办法，得手之后，不被任何人怀疑。
这是源于无数次成功，建立出自信。
但一成不变的成功，未免太过乏味。
生活总要来点刺激，才能让他感受到愉悦的滋味。
如同无数次得手之后，折返现场，观察受害人无能狂怒；亦如现在，故意叫柴威心脏一波三折，血脉偾张。
阴云之下，四中的长夜街，灯火阑珊。
单骁步伐平稳，他时而越过明亮的灯光，时而越过灯下的暗处。
光与影错落的交织在他脸上，为他的憨笑染了几分诡谲。
……
长街旁，店铺门檐下。
一道身高不到一米七，瘦弱但精干的男生，正拿一串淀粉肠，快速移动。
淀粉肠的外壳炸成焦色，表面洒了一层孜然辣椒粉，一口咬下去，喷香喷香的，那口感别提了。
不过，葛浩没沉醉在淀粉肠的美味之中，他始终没忘记今晚的任务，帮助段世刚等人探查柴威的动静。
他边吃淀粉肠，一边自然赶路，没被任何人发现他的意图。
不远处。
汤晶僵着面孔，缠着黄玉柱：“玉柱，我请你吃麻辣烫吧。”
她说出这番话后，觉得太丢脸了。
原本她今天打算请黄玉柱吃东西，但警察来班级找庞娇，所有证据摆出，眼看庞娇即将伏诛，她直接放弃了黄玉柱。
结果谁知道，柴威那个银样蜡枪头居然出了问题，没能一次锤死庞娇。
可把汤晶恼火的啊！
既然庞娇没死，那她的计划还要继续。
黄玉柱望着汤晶，非常难以琢磨，下午她还一脸不屑，现在居然又开始请他吃饭了。
‘女孩子真复杂啊！’
‘看不透，真的看不透！’黄玉柱挠挠头。
……
校门口，小吃街朝东的门面——小胡麻辣烫店。
这家麻辣烫店，因为价格便宜，味道劲爆，所以生意很好。
林子达，庄剑辉，武允之，这批有钱人家的孩子，纷纷来此吃过饭了。
此时，姜宁坐在店里的四人桌前。
前世这家店开门时，他曾来吃过，但那时的这家店，只有炒米炒面炒粉，并没麻辣烫。
直到后来，这家店的生意日渐惨淡，老板大胆尝试，增添了麻辣烫，从此开始爆火。
姜宁上个月来这里吃饭，跟老板闲聊，随口一提，为他打开了新思路，让这家的麻辣烫提前出世。
此时的座位，不仅有姜宁，还有薛元桐和薛楚楚两个女孩子。
姜宁今天提前二十多分钟回家，就是为了接楚楚过来。
也不算是接，毕竟楚楚没坐他的电瓶车。
“楚楚，这家麻辣烫好吃，辣乎乎的非常爽，比我们镇上的那家还好吃呢！”薛元桐眨着晶莹的眸子，小脸上全是期待和热情，向她郑重推荐这家店。
小胡麻辣烫是老式麻辣烫，7块钱一份，有海带，粉丝，青菜，豆泡…
全素菜配在一起，放在老板自制的汤锅里，不会有串味的风险，吃起来爽辣可口，欲罢不能。
前世这家店人很多，经常排长队。
他不喜欢排队，于是经常趁晚自习快上课前，来到这里吃麻辣烫，然后在门口保安严肃的目光中，踩着最后的死线回到教室。
他那时候曾不止一次，邀请沈青娥来小胡麻辣烫。
然而，前世的沈青娥非常爱端着，根本瞧不上这种麻辣烫，就算吃麻辣烫，也吃类似后世的‘张亮麻辣烫’那种店铺，而不是邋遢的老式麻辣烫。
“好了好了！”胡老板喊。
薛楚楚离开座位，走到前面，她今天的打扮很出挑，一身碎花裙外披牛仔外套，一件温柔如水，一件挺阔有型，实现了刚柔并济的效果。
她稍稍弯腰，端起热气腾腾的麻辣烫，店内的光呈现出明亮的暖色，少女的腰肢流畅而柔弱，如同杨柳摇曳，精雕细琢的侧脸，更是动人心魄。
不光是看起来惊艳，薛楚楚做起活来，亦是一流，她双手各自端了一个麻辣烫碗，身姿轻盈曼妙，稳稳的把碗端到姜宁桌前。
薛元桐也端了一碗，姜宁则拿了筷子，三人一桌吃饭。
不一会儿，老板女儿做了三份烧饼夹里脊，笑嘻嘻的给了姜宁：
“大哥，吃饼。”
“谢了，胡妹。”
胡妹说起来话来挺讨喜的，见到姜宁后很开心，可惜的是，他每次来吃麻辣烫，总会带漂亮女孩子来吃，而且一带还是俩个…
不过，这并不影响胡妹对他的感激，她父母做生意，平时她经常来店里帮忙，胡妹是新城实验中学的初三学生，这个年龄了，她知道自家生意的惨淡，更清楚生活不易。
倘若不是前段时间，这位大哥来吃饭，提醒了她父母，恐怕她父母的店就关门倒闭，回到当初在路边卖东西，被城管追赶的岁月了。
尽管姜宁只是随口一提，哪怕他不提，按照正常轨迹，胡妹一家也会在一个月后上架麻辣烫，可在胡妹一家眼里，他就是妥妥的大恩人。
薛楚楚咬了块烧饼，又尝了口滚烫的麻辣烫，吃的津津有味，因为又辣又热的缘故，她脸蛋红润润的，捏一下滴水似的。
汤晶走进这家店门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她看向店内享用麻辣烫的姜宁，再看看自己前面排的队伍，汤晶内心强烈的不忿！
‘原来姜宁提前跑路，是来这里吃麻辣烫了，我是不是可以举报他？’汤晶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
‘就算举报…没用吧？’
姜宁是年级第二，更有年级第一的薛元桐罩他。
麻辣烫前排的队伍老长，林子达站在阶梯下，手里拿着1一块一根的火炬冰激凌，吃的贼有劲。
黎诗望着长长的队伍，怀疑：“真能好吃吗？你们一个两个推荐的？”
2班班长方秋月，同样拿了根火炬冰激凌：“相信我呀！”
“行吧，那就排队。”黎诗道，“不好吃的话，别怪我吐槽，害我排队。”
闻言，齐天恒笑了。
狗腿子赵晓峰也笑了，他道：“我天哥，从不排队。”
说罢，他大摇大摆的，走到队伍最前面，拍拍眼镜小哥的肩膀：“哥们，能让我先买吗？”
眼镜小哥面色不虞：“我好不容易排到这里，你一句话让我…”
赵晓峰抽出百元大钞，手指弹了两下，发出迷人声响。
眼镜小哥：“哥，你太帅了！”
他美滋滋的接过100块，连麻辣烫也不吃了，爷们今天吃烧烤！
赵晓峰喊道：“老板，5份顶配麻辣烫！”
等到黎诗他们踏入店门，发现了姜宁的身影，以及他身边那位极其漂亮的女孩。
齐天恒好笑，他带人家女孩子吃麻辣烫？
他摇头，‘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不过呢，齐天恒识趣的没找茬，他知道姜宁武力值爆表，万一搁这里被揍一顿，可太丢脸了。
黎诗看姜宁后，脱口而出：“你们也吃麻辣烫啊，排队排的挺快。”
薛元桐：“他提前出校，不用排队。”
黎诗言语卡壳了，心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子达打了招呼，庄剑辉多看了薛楚楚两眼，这妹子忒好看了，比丁姝言不差了…
只是，倘若真的相比，庄剑辉认为，这个女孩大概只有样貌可以与姝言相较。
丁姝言现在跟她姑姑学习商业上的事，林涵把许多权力交给姝言，据说连长青液最近策划的新品发布会，丁姝言同样参与其中。
一个是普通女孩侥幸拥有了极致容貌，另一个不仅有极致的容貌，还拥有与之匹配的能力，差距摆在那里呢。
只是，望着薛楚楚惊心动魄的容颜气质，庄剑辉仍旧感慨，如此外表，只要按部就班下去，仅仅凭借外貌，便有无数他们这种层次的人追寻。
“姜宁，你的饼哪里买的？看起来挺好吃的。”林子达问。
姜宁望着胡妹来回忙碌的身影，道：“老板做的，但现在恐怕没空做了。”
薛元桐炫耀：“限量版。”
黎诗心道：‘有什么了不起？’
十分钟后，姜宁他们吃完麻辣烫，摆了40块钱放在桌子上，谁料到，他还没走出门，胡妹就把钱塞回来了。
姜宁勉为其难的吃了顿霸王餐，
“好家伙，不用收钱吗？”林子达目瞪口呆，“难不成是亲戚家开的？”
胡妹看看林子达，澄清：“不是亲戚。”
庄剑辉疑惑：“为什么不收钱？”
胡妹看看庄剑辉，男生的长相太符合她审美了，而且每次吃饭不会带两个漂亮女孩，她耐心解释：
“前段时间我们家快倒闭了，他来吃饭时，告诉我们可以试试做麻辣烫，结果，我家一做麻辣烫，生意立刻就好起来了！”
“你说他来吃饭，我们该收他钱吗？”
言谈之中，胡妹全是敬佩。
林子达反应了会，才说：“他眼光那么好吗？”
黎诗傻了傻，然后继续不屑：“呵，蒙对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胡妹神色严肃：“不许你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