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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的男人去睡人家媳妇的床的,合该有了这个结果。”其实她是想说那秦氏也不是个正经的,让叔叔去自己的房里睡觉,也不知道里面弄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把个孩子愣是给弄的成大人了。
    对于蓉儿媳妇的身份,贾赦自然是十分清楚的,本就出身不干净,做出哪些丑事也是应分的,他只是好奇这下子贾珍走了,贾蓉会如何处置这女子,难不成还真的让她成为东府的当家夫人?贾赦觉得虽然两家并不十分亲密了,但是贾府里有这么个不干净的女人,他还是觉得膈应,有必要去提点一下贾蓉了。
    贾赦的这些担心到底是多余了。此时最恨秦可卿的就是贾蓉了。
    他不知道,贾宝玉之所以会出这样的事情,是因为中了秦氏给贾蓉准备的药物。贾珍要走了,秦可卿深知这些日子贾蓉没有碰他,大概是嫌弃她了,她心里伤心,又想着贾珍要走了,日后贾蓉便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急需得到贾蓉的喜爱,为他生下一个嫡子,这样她的味道才能稳住。所以她让人寻了催|情的迷|药放入香炉中,连着几日贾蓉果然中了药物。那日贾宝玉睡在秦可卿的房间里时候,就是那炉子里的香气带着残留的催|情香,所以晚间回去了,梦中醒来见到袭人那招人的模样,便一时意乱情迷。
    西府的丑事传到东府的时候,贾蓉刚从书房里出来。他自从发现秦氏的催|情之药后,便搬到这书房来住了,一大早就听到了小厮说的这些消息,忍不住眯着眼冷笑起来。
    “果真是个不要脸的。”
    不要脸?小厮愣了一下,这是说的谁?
    贾蓉没管他的反应,径直就进入回廊了,刚走了一段路,就见秦可卿带着几个丫鬟婆子端着一应的洗漱用品来了。
    秦可卿见到贾蓉来了,脸上立马露出喜悦的表情来,加快了几步就走了过来,“相公,你醒了,妾身来服侍你洗漱的。”
    不要脸的女人!贾蓉现在见到秦可卿就觉得肮脏,见到她脸色的红晕更是极度的厌恶,如今贾珍不在了,他也无需顾忌了,将人推开径直往前走去。
    “相公。”秦可卿满脸委屈的喊着,却只换来贾蓉挺立的背影。
    贾蓉慢慢的走在偌大的宁国府里,这个府邸日后就是他的了,再也没有人能够给他这种耻辱了。琏叔已经帮他弄走了那个人,现在,这个女人就由他亲自收拾了。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对秦可卿这个女人喜欢不起来,咳咳咳,下一章节又要给忠小顺顺毛了,哎,傲娇小受总是各种难搞定。
    第七十三章
    贾蓉出了宁国府的大门,就往西边的荣国府来了,准备找贾琏商议一下入军中历练的事情。如今贾珍不在了,袭爵的圣旨估计也快到了,他如今虽能袭爵,却也深深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承袭这么大的门楣,所以他想接受贾琏之前建议的,去军中历练,学祖辈们一样以武起家。
    入了荣国府来,才知道贾琏已经出门了。
    “琏叔这么早就出门了?”贾蓉有些诧异。
    六儿笑道“老早就出去了,连早膳都未曾用。”
    这么急?贾蓉有些惊讶,随即想到如今贾琏身处高位,必定事务繁忙。
    “若是琏叔回来,你让人去宁国府上报个信。”
    “是,蓉大爷。”六儿连忙恭敬的应道。点头哈腰的送走了贾蓉,六儿这才站直了身子,摸了摸脑袋,爷昨儿个夜里就出去了,到底去哪里?
    贾琏确实是晚上就出门的,走的很急,连衣裳穿的都是一般的常服。
    此时,他正坐在忠顺的床榻旁,看着满脸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的忠顺,眼中神色暗潮汹涌。有愧疚,也有无奈。
    将银针从|岤位上取下来,慢慢的收好,他是神色很安定,完全无视了脖子上的那把长剑。
    留夏实在忍不住了,冷眼瞪着贾琏,“你不怕我杀了你?”
    “我不认为你有那个本事。”
    伸手拿着帕子给忠顺擦了擦汗水,动作很轻柔细致。留夏看着他的动作,脸上微微的愣住了,随后才咬了咬牙,将剑拿了下来。“只要主人开口,我必定拼死亦要取你性命。”
    “谁给你的胆子。”声音很虚弱,却带着坚定。正是刚刚睁开眼睛的忠顺,此时他虽对着留夏说话,眼睛却盯着贾琏。
    见贾琏眼中神色温柔,他心里微微苦闷,侧了侧头,“留夏,你先退下。”
    留夏担忧道“主人,他要害你!”
    “退下!”声音不容反驳。
    “诺。”纵身一跃便跳出了窗户。
    房中只剩下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谁也没说话。
    贾琏黑黝黝的眼睛看着他,片刻,方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信我。”
    忠顺偏了头,嘴角冷笑道“你不是为了得到本王的信任,差点九死一生吗?没想到本王在你眼中这么重要,呵呵呵呵。”
    “那些人跟在我身边不是一两日了吧。”贾琏安静的看着忠顺,见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自在,方才开口,“从我受封的那一日开始,便跟在我身边了。王爷,这就是你的信任?”
    忠顺闻言,面带惊讶,皱了皱眉道“你,你都知道?”
    “暗者,隐于无形。我承认王爷的暗者都是佼佼者,只是想瞒住微臣,却是不易。”他当年作为摄政王世子的时候,所带出的暗者堪称精卫。
    忠顺脸上带了些慌乱,“你,那你为何还要与王子腾说那般话?”
    贾琏眼中也带了丝丝嘲笑,“王子腾身边的暗卫只怕不比微臣身边的少,若是微臣那是说话小心翼翼,王爷这么多年布下的暗线岂不是功亏于溃?”
    “贾琏。”忠顺眼中的慌乱越来越重了,他伸手去握住贾琏的手,“你,你当时是故意的?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他的?你没有骗我,对不对?”
    “王爷在乎吗?”
    “我当然在乎,贾琏你莫要称呼我为王爷,我,我不习惯。”两人先前还那般亲密,如今一下子就这般生疏起来,让他感觉空落落的,总觉得要失去什么。他手紧紧的握住贾琏的手掌,却觉得地方一点回应也没有。“贾琏……”
    “哎……”贾琏终于深深叹了口气,眼中的无奈越来越盛,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又是云淡风轻。
    “你为何要那般做,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然交心。”他问的很平静,却让忠顺越发的害怕起来。
    忠顺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得偏着头看向里面的墙壁,“我……是皇兄。他尚且不能信任你。”
    贾琏挑了挑嘴角,似乎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眼中却是一片冰霜。
    从忠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掌,不理会上面的一片汗渍,直接拿起旁边的银针盒就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忠顺这次是真的急了,伸手扯住贾琏的袍脚。“我,我……”想要解释,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此刻他真是后悔了自己的不坚定,当日皇兄提及此事时,他便应该坚决的替贾琏辩护,而不是随了皇兄的意愿派人监视他。
    贾琏未曾回头,只是淡淡的回道“王爷的暗卫可以一直放在微臣身边,微臣不会多言。至于王爷,还请王爷保重身体,微臣能助王爷一次,不能助王爷第二次。”说着大步往外走去,带出了忠顺手中的袍脚。
    “贾琏,不许走,咳咳咳。”忠顺的喊声从身后传来。贾琏步子停滞片刻,随即又大步走去,走出了门外。
    王府中都认识贾琏,他一路走出去,也没有人理会。出了大门,林拖早已弄了马车在门外等着,见贾琏出来了,忙下了车子站着,“公子,你可出来了。”
    “嗯。”贾琏轻轻应了一声,便钻进了车里。
    林拖见他脸色深沉,也不敢说话,上了车就赶动马车了。
    车子行驶在青石路上,哒哒哒的响动。贾琏靠在马车中,眼睛紧紧的闭着,他的手掌握的很紧,骨节发白。
    良久,他才松开了手,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一次便真的断了吧。本来他们二人便不应该开始,他动机不纯,忠顺对自己也不是全然信任。一个追一个躲,一时的情动才有了这段孽缘。如今趁着这次断了也好,也免得日后诸多顾虑。他虽这么想着,心口却是一阵一阵的疼痛。他伸手捂着心口,却觉得还是撕扯的厉害,一股股酸涩也涌动出来。
    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为情所困?没想到自己也有今日,真是可笑之极!
    “公子,去哪里?”林拖行了一半,方才忘了贾琏未曾吩咐去哪里,忙放慢了速度,朝里面问了一句。
    贾琏睁开眼睛,眼中的疲惫乍现,他微微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下,方才道“去陇南。”
    陇南离京都并不远,过了金陵城便是陇南大城相城的所在。贾琏的外祖母徐李氏便是出自陇南相城的李家。
    李老太太年纪大了,思乡情切,加上女儿早去,孙儿不在身边,心思难免苦闷了。身子有些不舒服后,便越发的想念起了家乡。徐儒体贴老妻,也干脆请了假带着妻子回家乡来休养。
    说是回了老家,二人却也未曾住在李家。徐儒在李家附近置办了一个院子,并不十分奢华,却很清幽。只有一对老夫妻平日里负责洒扫。徐儒夫妻这次回来也就带了老太太的贴身嬷嬷宝珠,还有几个年轻机灵的小丫头。
    平日里老太太出门访亲走友,日子过的也轻松。她当年的老姐妹们已经去了一些了,剩下的都也过的不错,儿孙满堂的。算来算去就只有她和徐儒最是无福,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也早早的去了,膝下的冷落让她对老姐妹的孙子孙女们也格外的爱护。
    平日里走动的多了,她身子也好了许多。徐儒每日里倒是没有陪着,他不喜欢和老太太一起聊天,又和那些世家出身的人聊不到一块去,每日里在他这一亩三分地的小院子里看百~万\小!说,写写字也很悠闲。
    外孙贾琏大胜受封的消息传到陇南的时候,徐家的小院子里也着实热闹了许多。有些是冲着徐儒来的,有些则是冲着贾琏来的。
    闹腾了一阵子,徐儒干脆关着门不让人进来了。
    老太太被憋了一段时间,心里也烦了,嚷嚷着要出门了,一大早的梳洗好了就跑到院子里冲着正在练拳的徐儒嚷嚷,“哼,一把年纪了,打个拳头像打棉花似的,还好意思整日里关门练,就你那点东西,这辈子也甭想是我孙子的对手。”
    想到她孙子贾琏,她心里有怨起徐儒了,“你个老不休的,要不是你整日里揣度我回来,我哪里能错过我孙儿回京。现在孩子回得这么久了,我都没见上一面,也不知还能不能见上一面了。
    她说的凄惨,脸上也带着哀色,让徐儒的心也软了。他忙收住了拳头,跑过去给老太太顺着气,“哎呀夫人,他就在那里还能跑了不成?等过些日子你身子好了,为夫就带你回去如何?”
    “我哪里不好了,你这死老头子,整日里诅咒我身子不好,你是不是让我早点没了,好另取娇妻美妾去?”
    徐儒有些头疼了,自从这次老太太病好了之后,就有些矫情了,特别是回了老家后,跟那些老太太门唠嗑,见人家儿孙满堂,又说人家家里的夫君娶了多少娇妻美妾的,便怀疑起他的心思来了。他揉了揉脑袋,“夫人,为夫的心思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
    老太太老脸一红,也觉得这些年来这老头子确实老老实实的,虽这么想着,嘴上却还要冷上两句,“哼,谁知道你这会不会晚节不保。那王惠家的老头子如今都知天命的年纪了,还讨了房姨娘呢。”
    “……”
    徐儒觉得老太太年轻时候的温柔娴淑全都随着年龄不见了,这年纪越发大了,才越发的显示出她的真实本色来。
    他抹了抹额头上急出来的冷汗,指天发誓道“行行,我像你保证,要是我有了其他心思,就让我徐儒不得好……”
    “呸。”老太太一巴掌打在了徐儒的手臂上,“你想得美,还想比我早死,让我一个人晚年孤独了,你自己去下面找那些年轻鬼是吧。”说着说着,眼睛也红了。
    徐儒说不出话来了,他伸手拥住老太太的肩膀,安抚道“夫人,别担心,为夫不会抛下你的。”他又何尝不知道老太太这是越发的缺乏安全感了。当年为了生下女儿,再无所出之后,她便开始自责,随着年华老去,便开始没有信心了。虽然平日里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也是心中藏着事儿的。如今这一病,倒是让她都发泄出来了。徐儒觉得妻子跟着自己真是一辈子没过什么好日子。年轻时候跟着自己吃苦受罪,中年的时候死去了唯一的孩子,晚年了,才发现膝下孤独。他知道,妻子这时担心连自己都不要她了,她就是真的一个人了。
    “夫人,别担心,谁都走了,还有为夫呢。咱们这辈子过完了,下辈子还要在一起,你可不许嫌弃我。”
    “老头子,我想孙子了,呜呜……”她是真的害怕孤独啊,这辈子真是怕了。
    “行,明天我就收拾东西带你回京都去,让臭小子搬过来陪着咱们过。”
    “嗯。”老太太点点头。
    宝珠匆匆忙忙的跑进院子的时候,正巧碰到两人腻歪着,脸上有些尴尬,“呵呵,奴才什么也没看到。”
    “……”徐儒心里不得劲,这胖婆娘真是跟自己一辈子不对付了。老太太害羞的擦擦眼泪,“宝珠,何事如此慌张。”
    “哦——”宝珠大叫一声,“哎呀,差点忘了说了,太太,孙少爷来了。”
    “你说谁?”老太太不敢置信的问道。
    宝珠脸上乐开了花,“就是含章小姐的孙少爷啊。”
    老太太闻言,脸上大喜,回头拉着徐儒高兴道“老头子,孙子来了,来看咱们了。”
    徐儒嘴角扯了扯,“哼,臭小子还算有点良心。”脸上一副不自在的神色,眼里却满是慈爱和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爷现在正处于很苦逼的阶段,心里有爱有怨恨,有对前世的执拗,又有对今生的眷念。
    第七十四章
    两老正要出院子去前面找贾琏的时候,便看到贾琏一身青衫从外面走了进来,清朗俊逸,温醇如酒。
    “乖孙儿哟,你可来了。”老太太颤悠悠的跑过去了,一把抱住贾琏。她眼睛都湿润了,第一次如此的失态。
    贾琏身子一瞬间的僵硬了一下,然后便放松了,回抱着老太太,“外祖母,孙儿来看你们了。”
    “嗯嗯,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老太太站直了身子抹了抹泪,然后抬头看着带着笑意的贾琏。看了一圈,又心疼道“黑了,也瘦了。我就知道在边关怎么可能舒坦,你这孩子啊……”
    “我说你这老太太是怎么回事。琏儿这是为国效力,这是他的本份。”徐儒就是看不惯老太太对贾琏的宠溺,他都没有享受过呢。
    老太太闻言,顿时努力,转过身子对着徐儒骂道“你这老头子净说风凉话,为国效力,怎么就不见你去?”
    “额……”徐儒抖了抖胡子,底气不足道“老夫是文官。”
    “琏儿是文状元!”
    “……”徐儒瞪了眼贾琏,暗自对着他哼了一下。
    贾琏见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也有了笑意。前世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武将出身,两人斗了一辈子,最后却选择和对方死在同一天,生同床,死同橔。
    对于贾琏的到来,徐老太太显然很是兴奋,这种精神一直忙活到晚上。徐儒担心她的身体,劝她去歇息,她却如何也不肯,偏偏要陪着贾琏百~万\小!说聊天。
    “哎呀,我说你这老太太,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徐儒老脸都皱成一团了。
    “哼,你个老东西自己去歇息去。”
    贾琏见状,只得出声了,他温温的一笑,让老太太的心都软和了。只听他道“外祖母,孙儿此来实为尽孝,若是祖母因为孙儿就身体抱恙,孙儿便成了罪人了。”
    “就是,你不睡,琏儿也要睡的。”
    老太太闻言,脸也垮了下来了,只得牵着徐儒的袖子,“好吧,那我明日一早再来看琏儿。”
    徐儒忙不迭的答应,“好,明天一早就来。”
    此时,贾琏哪里看不出老太太的异样。
    老太太跟着徐儒走了,贾琏静静的坐在房里。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了敲门声。他站起身子去开门,便见到徐儒站在外面。
    徐儒的脸上很沉,带着几分纠结。
    “外祖,可是外祖母之事?”
    “嗯。”徐儒点点头,抬起脚就走了进来。
    他刚进了门,就叹了口气,转身对着贾琏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她如今神智越发不如从前了,时好时坏,发病之际,便如孩童一般。(<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是痴病。”
    徐儒的眼睛红了,点了点头,“太医也这么说,就是从你母亲忌日开始的,本以为回了老家就能好些了,没想到她看到人家儿孙满堂的,羡慕了,这病就越发严重了。”
    贾琏心里发胀,这世间对他真心者,除了贾赦便是这徐儒和老太太了,其中老太太当是最心疼他的。
    “孙儿能为外祖母做些什么吗?”
    徐儒定定的看着他,“琏儿,你如今是你外祖母的寄托了。她唯一就是希望你能开枝散叶,让你母亲的血脉得以延续。若是你有了几个孩儿,她心思定然也会恢复的。太医说了,心病还须心药医……”
    说下了这番话,徐儒也不待多说了,他放心不下老太太,不等贾琏回复,便又抬脚出门了。
    贾琏一个人坐在桌前,看着忽明忽暗的油灯,他的心也越发的乱了。
    成亲生子,这本是很是寻常的一件事情了,若是不出那些事,也许他如今也娶了那王家姑娘了。可是……偏偏缘分又是这般的折磨人。他偏偏就阴差阳错的未能成亲,偏偏就遇到了那个人。
    如今,与那个人的缘分,也该尽了。再好的感情,两人永远也不可能交心,也是长久不了了。他如今也该承担起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责任了,娶妻、生子、繁衍后嗣。
    第二日,贾琏早早的就到徐儒夫妻门外来请安了。
    老太太一起床,就奔着门外,开了门正好就见到了贾琏那张温温的笑脸。老眼一下子就模糊了,冲了过去扶着正要下跪请安的贾琏。“孙儿,不用如此多礼。你的心意,祖你母受了。”
    “礼不可费。”
    贾琏跪着结结实实的给磕了几个头。
    老太太扶起了贾琏,嘴里哽咽着,“真好啊,真好啊。”
    贾琏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让老太太心里舒坦极了。
    接下来的日子,贾琏每天都陪着老太太和徐儒,下棋,散步,说书,拜访亲友……贾琏名声在外,老太太带着人出去,这就让一群家中有待字闺中的闺女的人家给看中了,各个都旁敲侧击的打听着贾琏的婚配情况。
    老太太笑眯眯的解答了——未曾婚配。
    这下子各家的心思活络了,邀请老太太的请柬也多了起来。多是一些年轻人以诗会友的宴会,老太太也猜到这其中的意思。她早就盼着贾琏能够娶妻生子了,自然也乐的带着贾琏去相看。
    这次贾琏倒是不像以往那么排次,乖乖的跟着老太太身后去拜访各家的长辈,在诗文比拼的时候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好些。很快就赢得了年轻人的崇敬,又得到了很多闺中女子的爱慕。
    这些姑娘们也都一一的和徐老太太见过面了,老太太对这些人都挺满意的,虽然觉得自己孙儿天下第一的优秀,可是女子素来就要比男子弱上一筹,这样也算是般配了。她也旁敲侧击的问着贾琏的心意,贾琏也不说不好,只说尚需观察。老太太对他这谨慎的态度还是很支持的,花了很多心思在这里面,病情也好转了许多。
    “琏儿,你到底喜欢的是谁啊?”
    贾琏笑道“谈不上喜欢,只是娶妻当选贤,这事尚需时日,祖母可要养好身子才行。”
    “也是,当初我和你外祖就花了好多时间才结缡的。”
    只不过老太太的这些想法还没有实现,荣国府的人就找来了。
    柳大亲自送的口信,说是南安太妃已经请了老太后赐婚了,如今正商议着婚期呢。
    “哪家的姑娘?”老太太不放心了。
    “回老太太话,是太妃母家的侄女。”
    “哦,她家的倒是个不错的。原来咱们这些时日是白忙活了,京中早有人想着这事情呢。”徐老太太对于婚事已经定下来了,表示很是高兴。
    贾琏倒是淡淡的,接了信没说话。
    柳大见他没有吩咐,心里慌了,他可是得了命令要把人给带回去的。
    “二爷,老祖宗的意思是,让您回去相看相看。”
    “不必了,他们做主即可,我留在这里陪着外祖。”
    柳大为难,正准备劝,就听老太太喊起了了,“何必在这里白费功夫,既然能够去看看,便去看看也好。”
    贾琏笑道“她老人家的眼光必然是好的。孙儿哪里能够质疑,外祖母你可赶紧着养好了身子,日后孙儿有了子嗣,还需要外祖母帮忙看带呢。”
    “真的?”老太太满眼的惊喜和不可置信,她扯着贾琏的袖口,追问道“日后孩子让我看带?”
    “当然如此。府上祖母还有其他孙儿要看顾,爹爹也要管着家业,如今还只能靠着外祖母了。日后这要是烦扰了,外祖母可别嫌弃了。”
    “不嫌弃不嫌弃,”老太太忙不迭的说着,然后眼睛亮晶晶的,“你放心,保管比你还长着好呢。”
    如今孩子还没有影儿,老太太就开始想着含饴弄孙的场景了,心情也越发的开阔起来。她恨不得今日娶妻,明日便能生个大盘小子出来。
    为了早点看到未来的孙媳妇,徐老太太第二天就闹着要回京都了。
    徐儒没得办法,只能吩咐着人去赶紧的驾车回去。
    几个小时的奔波,老太太总算是挺过去了,回了府上就开始收拾衣装准备请人家过府叙叙。
    贾琏留在了徐儒的府上,见着老太太的这些情况,他也只是放任自流了,只要能让他们高兴点,一些小的事情也无伤大雅。
    晚上的时候,荣国府又来人了,是贾赦的人。
    “二爷,大老爷的意思是让您早些回去谈谈婚事的事情。说若是二爷有其他的想法,也好早些有了对策。”
    “……“贾琏闭着眼睛坐在梨花大椅上,人也不能平静了。
    等报信的人走后,贾琏就在房间的窗户前静静的站立着。他不敢承认,刚刚说起婚事二字的时候,他偏偏想到了那个人。
    忠顺亲王,光是这个称呼就将两个人隔绝在了不同的世界里了。本就是追求的不同的终点,何必再中途再横生枝节,趁着这次断了也好……他娶妻生子,日后再也不纠葛了。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床铺走去。
    突然,身后传来异动,随即一阵熟悉的香味传了过来,贾琏皱了皱眉头,头也没有回,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微臣倒是不知道王爷竟然还会爬墙。”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回来了,眯着眼睛打字,真的要配新的眼睛了。么么哒,谢谢支持。╭(╯3╰)╮
    第七十五章
    “贾琏,你真的要成亲?”
    声音很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忠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甚至愿意来到这人面前伏低做小。
    贾琏转过身子,看到满脸憔悴的忠顺,心里一瞬间的酸痛,但是却到底没有表现出了。冷冷的板着脸,嘴角挑起了冷笑,“王爷,虽然你是皇亲国戚,但是夜半私闯,也违反了法制。”
    “你还没有回答我。”忠顺见不得这人对自己的冷漠,他心里一阵阵的疼。
    “是的,微臣要成亲了,还是太后娘娘赐婚。”
    “我不管是谁赐婚,我只想知道贾琏你是不是真的想成亲了,真的要和我恩断义绝?”
    贾琏侧过了身子,紧紧的握着拳头,“微臣以为那日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听他如此,忠顺心里一阵绞痛,险些站立不稳。
    身子摇晃了几下,终于扶着桌子站稳了。
    他眼里的光暗淡下来,脸上一片惨白,整个人失去了生气。
    “好,很好。”忠顺死死的咬了唇,感觉到嘴里的咸味,他用宽大的袖口抹了抹嘴唇。雪白的袖子上瞬间染了血迹。
    暗处的留夏见状,终于忍不住了,提着剑就冲了出来,剑尖直指贾琏。
    刚要碰到贾琏,留夏就急忙站住了脚,惊痛的喊了声,“主人!”眼睛死死的看着剑身上那只血淋淋的手掌。
    贾琏看着忠顺淌着血的手,连忙走了过去想要替他包扎,却被忠顺避开。
    “你受伤了。”
    “与你无关。”忠顺冷冷的回了一句,转身看向了留夏,一巴掌就挥了过去。手上的血染上了留夏的脸上。
    “谁给你的胆子?!”
    留夏捂着脸,死死的咬着牙不说话。看着忠顺王这副样子,她心里痛的发颤。“王爷,这个人有什么好,你为了他大病一场,他竟然还躲得远远的。知道他回来了,你身子还没好就过来了,他却说如此伤你之语,此人根本就不能活在世上!”
    她看着一脸平静的贾琏,心里更是为自己主人伤心。
    忠顺握了握心口,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本王之事轮不到你插手!”说完转身看向了贾琏,“你莫要听她胡言乱语,本王虽对你有心,但是不至于那般境地。贾大人大可安心娶妻生子,本王日后不会再叨扰了。”说完惨笑了一下,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贾琏紧紧的握着袖子,情不自禁的抬手去拦他,伸到一半又落了下来。低着头没有在说话。
    直到忠顺主仆走了,房间里都没有半点声响。
    只有地上的点点血迹表明刚刚有人来过。
    第二天一大早,贾琏就回了贾府了。
    贾赦从荣禧堂里跑了出来。见到贾琏正在院子里的路上走来,忙跑了上去。
    神秘兮兮的笑着道“琏儿啊,我让你母亲去看过那姑娘了,容貌品性都是一等一的好,比那老二家的那个好太多了,出生也好,家里时书香门第,与你倒是兴趣相投。”
    他语气显得很兴奋,显然是对着未来儿媳妇很满意了。事实上从知道贾琏让自己安排后,他心里就一直在乐呵当中。终于要盼着他儿子娶亲生子了,总算是盼到了。每次看到老二家的那个孙子,他心里不知道多膈应了。
    贾琏也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点头,“一切听凭父亲安排。”
    “好,保准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贾赦第一次有了一种身为父亲的自觉。“对了,你待会去给你祖母请安,她可念叨你了。”
    “儿子省的了。”
    回了自己的院子,贾琏换了一身衣裳就去见贾母了。
    刚刚进荣寿堂的院子,就见到一个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高髻挽起,肤如凝脂,脸若银盆眼如秋水,倒是个长的极好的女子。
    难道这就是老太太给自己定的姑娘?
    他还在猜测,身后的六儿就开口了,“这是府上的薛姑娘。咱二太太就是她嫡亲姨母。”
    原来是薛家的人,贾琏倒是了然了。
    本着非礼勿视的道理,贾琏低着头垂着眼就从她身边走过去了,门口的老婆子喊了一声,“琏二爷来请太太安。”
    里面的门帘子被挑开了,贾琏就进了屋了。
    身后的薛宝钗走到院子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荣禧堂的方向,心里有些波动。刚刚那般的近距离的看过去,果真不凡。
    可惜定亲了,到底是无缘。
    贾母坐在荣禧堂的主位上,旁边的鸳鸯正给她揉着腿。
    见贾琏进了了,她面上也添了喜色。旁边的老妈子放了蒲团在地上,贾琏跪下磕了头请了安。又有老妈子端了团花软缎椅子过来。
    贾琏坐在了椅子上,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前些日子外祖身子不适,孙儿前去探望了。”
    “嗯,她年事已高,合该多陪着的。“贾母难得的没有对徐儒两口子有微词,毕竟如今贾琏和他们亲近,自己之前又伤了他的心,要是做得太绝了,这孙子与自己离心就不好了。
    贾琏闻言点了点头,“孙儿也是这般想的,所以这几日便要去那边府上住上几日了。”
    “你要去徐府住?”贾母挥开了鸳鸯,坐直了身子,眼睛里带了几分怒气,“你可是荣国府贾家的子孙,怎能去外姓人家住?”
    “那是孙儿的外祖家。”贾琏的声音很坚定,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
    “你……”贾母一口气憋着喘不过来了。旁边的鸳鸯忙帮着顺气。
    婆子和丫鬟们又忙着送茶。
    贾琏看着满脸怒容的贾母,心里却带着几丝冷笑。眼前这个老太太是贾府的年纪最高的长辈,合该得到所有人的尊敬和爱戴。但是她的做法却偏偏又总是伤人心。让儿子和孙子们都细化不起来。
    一个老太太,不该颐养天年吗,为何偏偏这般喜欢掌控别人的人生。
    贾琏站起来身子,躬下了腰,“祖母既然身子不适,孙儿先行告退。”
    不待贾母反应,贾琏就转身出去了。
    刚出了门来,就见到一个老妈子从外面冲冲忙忙的跑了进来,进了院子门的时候,还摔倒在地上,却又麻利的爬了起来。
    边往里面冲,边喊着,“老太太,东府的蓉大奶奶去了。”
    蓉大奶奶?
    贾琏挑了眉,仔细想了想,才记起这是贾蓉的那个媳妇。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贾蓉这么快就动手了,倒是不像他往日的作风了。
    东府的蓉大奶奶去了的事情,在西府这边又是一桩大事。
    每个人心中都各自不明。贾母有一瞬间的呆愣,不知是喜是忧,但是却也平白的松了一口气了。她挡着丫鬟婆子的面大哭了一场,就让人去唤了两个儿媳妇——邢夫人和王夫人。
    不多时,两人就领着各自的随从过来了。跟着王夫人一起过来的还有她的二儿媳妇王熙凤。
    王熙凤和秦可卿的关系历来就好的,得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哭着不行,进了荣禧堂的时候,眼睛已经又红又肿了。
    “老太太,这可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这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王熙凤边抹着泪边哭着。
    贾母显得很苍老了,声音也沙哑了,“谁说不是呢,常听人说起她,没有一个不夸的。这如今说没了,就没了,族里又少了一个好媳妇了啊。”
    王夫人和邢夫人虽然也跟着抹泪,却也要拿话劝贾母。
    两人一起从旁劝了片刻,贾母这才停歇了。擦干了泪,红着眼睛和媳妇们说着话。
    “如今东府那边主事的才走不久,那珍儿媳妇也是个身子不好的。恐怕难以主持这样的事情,我琢磨着你们谁去帮忙把这些身后事给办了,也是好的。”
    王夫人眼里闪过异色,随即点点头,“这如今是大嫂当家,也只能她过去了,媳妇过去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
    邢夫人闻言,心里冷笑,嘴上却哽咽道“说是这个理儿,可是我这到底是她长辈。这不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到底意头不好。不如找个小辈过去帮着办,说起来也中听,也不会减了她来世的福分。”笑话,她家老爷早就说过了,那东府的媳妇就是个祸害,可不能去沾惹。
    “老大家的说着也有道理,只是这小辈们哪里懂这些东西?只怕到时候做的事情让人家看笑话可就不行了。”
    贾母刚说完,邢夫人就立马道“老太太,您可把凤姐儿给忘了。”
    王夫人闻言脸色都变了,对着老太太道“老祖宗,这可使不得啊,凤丫头年少,恐担不得重任。
    “二弟妹这就说笑了,听说她待字闺中的时候,可是理家的好手。再说你亦是管家多年,这到时候若是不行,还有你从旁指点呢。”
    贾母之前和贾琏弄的不愉快,连带着也不喜欢邢夫人。本有意冷冷她,把她分出去管东府的事情,让二房的来管家。没想到这向来蠢笨的大媳妇倒是有了几分聪明。
    转念一想,这如今要和南安郡王府上结亲了,此时和大房闹僵了也不妥。便也顺着邢夫人的话,“老大家的说的不错,老二家的,你这和凤姐儿就多费心了。”
    贾母开口了,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了。
    王夫人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倒是王熙凤眼中闪过兴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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