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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个从小就跟着老爹做鞭炮花炮的人来说,肖天健要的这东西实在是太简单了,不多时便裹制出了两三个比拳头还大一些的纸壳子出来,并且封住了底端,中间是一个窟窿,等着装填火药,高成暗自琢磨‘这玩意儿不就是大号的爆竹吗?不过这要是装满火药捣实的话,起码能装四两火药,比石雷里面填的火药还多,这也装的太多了吧!这要是响了的话,恐怕连人都能炸死了!’而铁头也没费太长时间,抓了两个铁匠,便弄来了一捧碎铁渣,肖天健立即让高成将这些铁渣和火药一起填入到裹制好的纸壳子里面,用木棒捣实,封住了口,按上了一根长长的引线。
    弄好之后肖天健把这大号纸雷拿在手中掂量了掂量,虽然沉甸甸的还是压手,但是分量比起石雷来说,却着实轻了许多,估摸着只有一斤多左右的重量,里面足足装入了四两的火药,其余大部分重量,都在那些铁粒子上面,用手轻松便可以投掷到三十步以外的距离上,以肖天健现在经过天天不断的锻炼,练出的臂力来说,投掷到五十步之外也不是什么问题。
    然后肖天健立即兴冲冲的带着他们俩跑到后山上,叫来几个木匠,在空地上立起了几块一人多高的木板,充当靶子使用。
    将一个裹制好的大号纸雷放在中间,高成听命点燃了药捻,掉头便跑,和肖天健、铁头躲的远远的。
    只听得咚的一声轰响,地面都有点震动,那个大号纸雷当即便炸成了碎片,肖天健马上便飞奔了过去,撅着屁股朝立起的那些块有人体大小的木板上瞅去。
    “哈哈!果真好用!你们过来看看,这些木板上面!嘿嘿!如果敌军不披甲的话,炸伤他们没有半点问题!即便是披着皮甲,也能炸伤他们!”肖天健看罢了几块木板之后,立即便笑了起来,虽然比起后世的手榴弹,这纸雷威力还远达不到那种程度,但是以目下黑火药的威力来说,能做到眼下这一步,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铁头和高成屁颠屁颠的跟着跑过来,趴在木板上一看,果不其然,在几块木板上都留下了铁粒子,小铁丸都深深的镶入到了木板之中,居然还有的铁丸干脆就穿透了木板,这要是飞到人身上的话,确保能把人炸得皮开肉绽,比起石雷的爆炸威力,一点都不小,而且弹片分布也要均匀许多。
    “老天,原来用这个比用石头还好呀!”高成咂着舌对肖天健说道。
    肖天健点点头一脸的笑容,带着他们两个又退开一段距离,看看有三十多步之后,肖天健拿了一个纸雷,凑到火折子上点燃了引线,引线在他手中的纸雷上嘶嘶的燃烧着,冒出一股青烟,肖天健左脚朝前踏上一步之后,奋力振臂便将这个纸雷朝着远处立着木板的地方丢了出去。
    只听得又是轰隆一声轰响,肖天健于是又马上跑过去观看效果。
    这一次因为落点的原因,两块木板上没有能落上铁粒,但是大多数木板上,还是被铁粒击中,深深的嵌入到了木板之中。
    “成了!用这个替代石头绝对没有问题,哈哈!就是这爆炸威力还是小了点,继续改进一下,会更好用一些!”肖天健摇头晃脑的摸着这些被炸得都是小孔的木板,仿佛就像是在抚摸女人细嫩的肌肤一般,一脸的得意的笑容,只差口水流到下巴上了。
    铁头看着这些木板,也露出了笑容,但是同时还有些心惊肉跳,这玩意儿确实厉害,要是拿着丢到人群里面去,恐怕当场便能炸翻一片,着实是让人防不胜防。
    高成也高兴的厉害,这些日子他自从被肖天健收入到刑天军之中以后,本来他是很想入新兵营之中接受操练的,以后只要他用心一些,迟早都会被编入到战兵之中,这样便能跟着刑天军上阵厮杀了,他也便能报肖天健对他弟弟的救命之恩了。
    但是肖天健压根就没答应他的要求,却让他留在山寨之中,整日做这劳什子石雷,要不是石佛寺一战,他恐怕连战场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不过显然肖天健对于他和几个石匠弄出的这种石雷并不满意,一直嫌这些石雷太重,这让高成很是郁闷,有时候他也琢磨,怎么才能让肖天健满意,所以几个石匠被他逼得,手艺提高了不少,雕凿出来的石雷的壁是越来越薄,可是依旧无法达到肖天健的要求。
    现在看到肖天健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之后,他当然也高兴了,于是连连点头道“将军放心,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后那石雷我便不做了,专门改做这些纸雷!这玩意儿比起造石雷可简单多了,要是有熟手帮我的话,火药又够用,每天都能做好几个出来!
    另外小的看将军要的这东西应该是让军中弟兄点着之后丢出去伤人的,小的倒是还知道一种东西,和将军所要的这种东西很是相似!
    早年小的听说过一种叫做瓷蒺藜的东西,是用泥烧制出来的有拳头大小,外壳像蒺藜一般,中间是空心的东西,里面装上火药,封住口,装上引线,点燃之后丢到敌群之中,也能伤人,据说早年戚家军之中便装备了这东西,用来对付倭寇之用,具体效果如何,小的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小的头些时也想烧一些这东西,只是没人会做,所以也就作罢了!
    今儿个将军想出的这主意倒也不错,用纸便能造出这样厉害的家伙,比起石雷和瓷蒺藜还要简单,摔到硬地上还不用担心会被摔破,那以后就不用再烧制什么瓷蒺藜了!“
    肖天健楞了一下,瓷蒺藜这东西他倒还是第一次听说,如果照高成所说的话,那么手榴弹这玩意儿比起他记忆中被发明出来的年代可就早多了,本来他还想搞出一种新式武器来装备刑天军用,没想到古人却早就发明了这东西,用烧制的瓷器作为外壳填充火药,投掷出去杀伤敌人,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办法,只要落地的时候外壳不碎,一旦爆炸四散横飞的瓷片对于敌人的杀伤力还真就不能小觑!
    于是他点点头道“好!以后石雷暂时就不用做了,眼下张石匠已经雕好的石雷壳子用完便罢,不必多造石雷了,至于瓷蒺藜,倒也是不错的东西,只是眼下咱们还没这条件,暂时就专门制造这种纸雷好了!不过你要想办法做好防潮,别做好了放段时间就受潮了,用的时候又点不响,连带引线,也要想办法做到防潮,不耽误使用才成!
    至于火药的事情你得空也想想办法,以后咱们不能光指望缴获,稳住神之后,咱们还要自己配置火药,你从小就干这个,应该也知道怎么办!硫磺我来帮你想办法,硝土恐怕就要咱们自己想办法解决了!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眼下倒先不着急!
    好了,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寨子吃饭了!走吧!“
    忙到这会儿,高成和铁头看看天色,也已经基本上黑下来了,于是几个人便收拾了东西,大步走回了寨子之中。
    第二十二章 试探
    坐在酒桌旁边,肖天健显得轻松了许多,他不再多考虑高迎祥那边的事情,眼下他并不担心高迎祥会强吞了他的刑天军,相反高迎祥应该还很忌惮于他们这支队伍,至于高迎祥会怎么做,他眼下猜不出,也不想去接着猜,一切随其自然好了!大不了他们刑天军单独上路,不见得就不行。
    “将军,今天真是痛快,看着那高闯王走的时候,那脸色铁青,真是解气呀!”赵二驴给肖天健倒上了酒,咧着嘴笑着对肖天健说道。
    肖天健晚饭之后,接到了罗立的邀请,请他也一起和他召集的弟兄们喝一杯,对于这个邀请,肖天健自然也没有推脱的理由。
    刑天军自成军以来,便军纪森严,平时除了操练,便还是操练,即便是晚上也会经常组织部众开忆苦思甜会,以此来加强对于部众的思想的控制,时不时的还会搞几次夜间的突然袭击,来个紧急集合,锻炼刑天军部众们对于夜间的反应能力。
    所以每天给部众们个人掌握的时间都很少,而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周末之说,根本很少给部众们放假,唯有在每次上阵之后,才会放假一两天时间,让部众们休息一下,所以刑天军部众们长时间都保持着紧张的状态。
    时日一久,肖天健发现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人长时间一直处于过于疲劳和精神紧张的状态下,并不见得就能使得刑天军一直保持战斗力提升的状态,他甚至听阎重喜说过,边军之中,在于蒙古人打仗的时候,便出现过因为官兵积年累月保持着过度紧张的状态,以至于出现过数次营啸的事情。
    营啸就是军营之中营规森严,别说高声叫喊,连没事造造谣都有生命危险。而且军营是地道的肃杀之地,中国传统的军规有所谓“十七条五十四斩”,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可能只是一个士兵作噩梦的尖叫,于是大家都被感染上这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疯狂发泄一通。一些头脑清楚的家伙开始抄起家伙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由于士兵中好多都是靠同乡关系结帮拉派,于是开始混战,这时候那些平时欺压士兵的军官都成了头号目标,混乱中每个人都在算自己的帐,该还债的跑不了。
    肖天健可不想自己的军中什么时候也闹出营啸的事情来,本来他们军纪就已经相当严格了,加上训练强度很大,不少人天天都要在校场上挨揍,营啸这种事绝非是耸人听闻,于是他便接受了部下的建议,每隔几天,便让兵卒轮流休息一天,同时让兵将晚上的时候,可以有一定放松的时间,相互聚在一起聊聊天,以此来调解一下生活的节奏。
    这样的规矩一经推出,便立即大受欢迎,不但没有影响到平日的操练,反倒使得兵将的热情更高涨了一些。
    于是肖天健便也加入到了他们之中,平日晚上没事,便在营中四处溜达,没事跟部下们也经常闲聊一下,通过这样做,一是可以发现部下们之中存在的心理异常,二是可以拉近和属下的关系,所以现在才有他前来赴罗立的宴请的事情。
    像今天这样罗立能请几个弟兄一起饮酒的事情,在刑天军里面来说,平时是很罕见的,原因就是他们平时存酒很少,没有特殊情况下,兵将们是弄不到酒的,而今天要不是罗立和那翻山虎交手大挫那个嚣张的翻山虎的话,罗立即便是想请人喝酒,也没地方弄去。
    肖天健点点头笑了一下,然后对罗立说道“罗立,你今天可要多敬李兄弟几杯呀!”
    罗立连连点头,一边布酒,一边说道“大当家说的是,今天要不是李兄弟的话,俺姓罗的就栽到那厮的手中了,来来来,李兄弟!罗某敬你一杯,多谢李兄弟救命之恩!”
    说着他满满的给李凌风端了一杯。
    李凌风初次和这些刑天军的高层将官坐在一起饮酒,显得有些局促,赶紧忙不迭的接过酒杯客气道“多谢罗哨将,这点事算不得什么,李某不过是赶巧了而已!李某受之有愧呀!”
    “喝吧!凌风,这是应该的!今日我看你的身手,在咱们刑天军之中,恐怕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手了,那么多人,只有你及时赶上出手救下罗立,这绝非是凑巧!罗立实该敬你这一杯!现在不是在校场上也不是战场上,你不必拘谨,放松一点无妨!”肖天健坐在一旁看出了李凌风的拘谨,于是笑呵呵的对他说道。
    既然连肖天健都开口了,李凌风也就放松了许多,在众人的一致起哄下,李凌风仰头将这杯满满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痛快!来来来,满上,咱们再一起敬大当家一杯!要不是咱们大当家的话,大家伙不知道现在都在什么地方窝着呢!我罗立最敬大当家的本事,要是换作旁人的话,今儿个见到那高闯王,恐怕连话都不敢多说,哪儿像咱们大当家,根本就不给他高闯王什么面子!要不然的话,咱们也没机会挫一下那翻山虎的嚣张势头!哈哈!”罗立接着端起酒杯对众人说道。
    几个家伙也都立即站起来给肖天健敬酒,肖天健也毫不客气的端起酒杯和大家碰杯之后,满满的喝了一大杯。
    这酒一下肚,屋子中的气氛便热闹了起来,平日里大家都在大锅里面跟兵卒们一起捞,难得有机会开小灶,今日虽然罗立请客,但是大家也都是照常在大火上吃过之后,才聚到这儿的,所以菜肴很简单,一盘子盐焗豆,一碟子羊杂碎,再有就是一盘子野菜了,对于偶尔军官们搞一次特殊,肖天健也不以为然,这也不会引起兵卒们的不满,大家伙便就着这些简单的菜肴,嘎嘣嘎嘣的吃着盐焗豆,喝了起来。
    几轮酒喝下去之后,阎重喜有些微醺的说道“本来这次大当家你送给那姓高的还有那李闯将那么多物资,大家伙心里面还有些不舒服,以为大当家想要投靠他们呢!但是今天这件事儿一闹,大家伙才明白,大当家并非是想要投靠他们,只不过是交好于他们罢了!
    那李闯将倒是还好说话,但是那高闯王实在是有些瞧不起咱们!而他居然连手下都管不住,和着也该他们今天吃罗兄弟和李兄弟这一憋!今天大当家一提出让罗立和那厮过招,咱们便看出来了,大当家是要罗兄弟教训教训那个不开眼的东西!这一下看看那姓高的还有没有脸看不起咱们了!
    不过咱们几个也看出来了,今日看罢咱们刑天军的军容之后,那高闯王还有李闯将都露出了想要拉拢咱们入伙的意思,可惜的是,他们没想到,却被他的手下把他的事情给坏了!哈哈!这次回去,那翻山虎可有的受了!搞不好那高闯王宰了他都有可能!“
    肖天健扫视了一下在座的众人,他可是知道高迎祥时下在陕西以及河南一带的名气有多大,而自己的这些部下,却根本就不拿他当成回事,这种事情确实让他暗自高兴!
    “那高闯王看不起咱们也不奇怪,毕竟咱们刑天军刚刚成军不过数月时间,虽说在凤翔一带已经稍有名气了,但是比起他们这些早就开始和官府作对的人们来说,难免会有些瞧不起咱们!
    我也承认,咱们比起高迎祥确实实力不如他们,甚至比起眼下回到陕西的各路义军,都远远都比不上他们,但是越是这样,咱们就越不能妄自菲薄,他们不是瞧不起咱们吗?那么好!咱们就露出尖牙利齿,让他们都瞧瞧,咱们刑天军并不好惹!
    至于他们想拉拢咱们,我倒是想听听你们的意思,你们想不想投入那高闯王帐下呢?“肖天健抓着一把炒黄豆,一个个的丢到嘴里面嚼着,脸上不带表情的对手下这帮家伙们说道。
    “鸟!老子才不愿意跟着那姓高的受气呢!现在跟着大当家多痛快!凭什么让咱们跟着他姓高的受那鸟气?不干!他姓高的不就是早起事了几年吗?算逑,大当家才带着咱们闹了多长时间呀!瞧瞧咱们现在怕谁?为啥要跟着那姓高的受他们的鸟气?”罗立当即便嚷嚷了起来。
    冯狗子也一只脚踏在板凳上说道“就是,罗立说的不错,今天那姓张的一再驳大当家您的面子,小的早就想把桌子给掀了,现在咱们还没跟着他呢,便受这等鸟气,要是咱们跟了他的话,以后还有咱们混的吗?”
    阎重喜和李栓柱也连连点头称是,现在他们都跟着肖天健已经习惯了,猛的让他们再受其他人节制,所有人都不太乐意。
    赵二驴倒是没有马上表态,但是看到其他人都已经纷纷表态,于是也赶忙说道“说的对,他姓高的也就是名气大一点罢了,咱们犯不着去跟着他提鞋!”
    再屋子里面的还有靳夫子和刘宝,靳夫子自然不用说了,他受肖天健的恩惠最多,可以说对肖天健也最为忠心,不管肖天健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这种事他根本不参与意见,一切都听凭肖天健的安排,所以他不说话,其他人也没在意。
    而刘宝则皱眉说道“高迎祥和他外甥李自成的名气现在可是大的很,要是他们想要强压掌盘子您入伙的话,那么掌盘子该作何打算呢?”
    而李凌风因为入刑天军时日尚短,今天即便是升一级,也只是个什长,故此这种事他也只有听听,却轮不着他表什么态,于是坐在下手,默默的用筷子夹着羊杂碎朝嘴里送。
    肖天健听罢了众人的表态之后,笑了一下抬手将手心中剩的几个炒黄豆丢到了嘴里面,豪气如云的说道“弟兄们的心意我领了!有大家这句话,我肖某还怕个什么?刘宝,你想的很周到,不过也不必担心,我们刑天军并没有得罪他高迎祥,即便我不答应追随于他,他也没由头于咱们翻脸!他名气大是他的,咱们干咱们的,合则留,不合则去!只要咱们抱成团,这天下他们能去得,咱们也照样能去得!……”
    第二十三章 迷情夜1
    肖天健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和那帮家伙们喝一场酒,比起白天中午陪着高迎祥和李自成喝的那场酒,可痛快多了,说是不多想了,但是下午肖天健心中还是有些不痛快,直到晚上这场酒喝罢之后,他这心里面才算是彻底舒服了许多。
    巡查过各处的哨岗之后,看到值哨的兵将没有人擅离职守,而山外的高迎祥和李自成的大营也没有什么异动,他也就放心了下来,嘱咐了暗哨让他们盯紧高迎祥的大营的动静之后,他这才反身回到住处休息。
    跟往日一样,范灵儿照样没有提前睡下,而是在肖天健房中等候肖天健回来,伺候肖天健洗涮之后,她才离开。
    但是今天肖天健又回来的太晚了一些,寨中的轮不到值哨的人早早的便都睡下了,而只有范灵儿却还在强打精神,坚持着等候肖天健回来。
    看着在灯下打瞌睡的这个女孩儿,肖天健心中不由得有些一软,范灵儿以前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户家的小姐的日子,可是自从范家堡被他所破之后,便沦为了他的丫鬟,这种急剧的身份的转换,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但是范灵儿却还是完成了这种身份的转换,伺候的却还是他这个破家的仇人,可想而知这个女孩儿这心里面要承受何种煎熬。
    开始的时候肖天健还对范灵儿有所戒备,但是经过这数月的时间之后,他已经不再怀疑范灵儿留在他身边有其它什么目的了,范灵儿不过也是个可怜人,只想能在这乱世活下去罢了,而她只要还想生存下去,那么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有他肖天健了。
    对于这一点肖天健相信自己不会看错,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不敢说,但是现在他却可以保证范灵儿绝不会再对他有所不利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隐隐约约的能从范灵儿眼神中看出来,范灵儿以前的心中的矛盾于纠结已经淡去了许多,转而换上的是一种说不出的眼神,总是在偷偷的观察着自己,有时候在他疲惫的回到住处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流露出一种幽怨的神情,这说明了什么呢?肖天健自诩不是白痴,还是看得出来范灵儿的心思的。
    从范灵儿的心路轨迹上,他可以看出来,范灵儿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对待他是又惧又怕还夹杂着无奈的仇恨,那时候她表示愿意委身于他,只是单纯的是因为求生欲望所驱动,而追随他来到天龙寨,也是为了活下去的目的,而现在经过这么长时间之后,范灵儿已经不是当时的心情了,他也观察到了期间范灵儿心中矛盾的挣扎,但是近期从那一次他几乎吃下她之后,范灵儿显然已经抛开了以前的恩怨,不再想她家发生的事情了。
    而现在范灵儿的地位可以说有些尴尬,刑天军都认为范灵儿已经是肖天健暖床的人了,但是只有肖天健和范灵儿自己清楚,他们还没有做成任何事情,所以说范灵儿的幽怨,也可以理解,总这么吊着,范灵儿总不会放心下来,因为这世道,像杆子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可言,许多时候头领玩儿腻了之后,随手便将她们丢给了自己的手下糟蹋,甚至可能会将她们当成礼品一般的随意便送出去,让人随便处置。
    最令人发指的事情甚至于在食物及其短缺的时候,一些杆子为了活命,便将虏获的女人当成牲畜一般的杀掉,分食掉她们,这种事在肖天健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早已听闻过不止一次了。
    而他也能理解范灵儿的心情,整天担惊受怕的,生怕任何一种情况出现,这种心灵的煎熬,放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不会好受。
    这段时间一来,肖天健又整日忙于刑天军的事务,天天回来之后,便跟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说不好听一点,累的像死狗一般,一回到住处,便有一种抽掉了一根大筋一般只想赶紧躺倒睡觉,所以从那一次以后,他也再未找到机会,将这只小白羊吃掉。
    而范灵儿自然也没有脸皮厚到脱了衣服,躺在他床上等他回来的地步,所以这段时间他们之间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今日肖天健喝了些酒,当看到范灵儿背对着房门,独自坐在灯下,手边还放着一副尚未纳好的靴子,便伏在桌边睡着了,这双靴子不用看,肖天健也知道是范灵儿要做给他穿的,说实在的,刚开始来到这世上的时候,肖天健自从脚上的那双鞋磨烂了之后,便再也没有穿过一双合适的鞋,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这双脚实在是太大,想抢一双合适的鞋子都不容易,后来倒是那个胡月娥曾经在为他专门做一双皮靴,但是可惜的是胡月娥死后,他便又没有合适的鞋替换了,现在他脚上这双皮靴还是胡月娥做给他的那一双,但是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天知道还能支撑几天。
    而范灵儿显然是看到他的靴子已经破了,于是便动手开始为他做一双布底的新靴子,现在看来,这双靴子基本上算是已经做好了,只差将这一只鞋底和鞋帮最后缝合在一起了,单单是看看这千针万线纳出来的靴子底,他便能猜出范灵儿的用心程度了。
    于是他心中猛然一软,轻轻的走到了范灵儿的背后,坐在了她身边的一把凳子上。
    “灵儿!”
    “啊……!”睡梦中的范灵儿猛的激灵了一下,跟针扎住了一般,一下跳了起来,带着坐着的凳子一下便倒了下去,她猛然惊醒,还有些迷糊,一个趔趄便倒了下去,慌忙去扶桌子,却偏偏抓住了插在靴子上的一根大针,被大针结结实实的扎了一下手指,疼的她惊呼了一声。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站在院门外值哨的亲卫听到里面范灵儿一声惊呼,立即便推门冲进了小院之中,对亮着灯的肖天健的房间叫道。
    肖天健一把扶住快要跌倒的范灵儿,轻轻一带,便拖得范灵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听到外面亲卫的惊问声之后,他立即答道“你们出去吧!没事!”
    俩执勤的亲卫对视了一眼,相互间呲牙一笑,赶紧告罪一声,跑了出去,将小院的院门给带上,再也不听小院中的声音了而且还故意远离了一些小院,防止有人走进小院,打扰了肖天健的好事。
    刚从梦中惊醒的范灵儿被肖天健揽着坐在他的大腿上,紧皱着眉头,攥着自己的右手中指,刚才猛然惊醒的时候,不慎被针扎住了中指,白皙的手指上浸出了一滴豆大的鲜血。
    肖天健借着灯光,看到范灵儿手指上的鲜血,于是将她的手指放在了口中,轻轻的吸吮着,少女的鲜血有一丝甜甜的味道,迅速的在他的口腔中弥漫开来。
    范灵儿紧张的看着肖天健为她吸吮着手指的伤口,那种针扎的疼痛感在他的吸吮下迅速的消散开,这个时候她才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被肖天健揽着坐在他的大腿上,这种情况除了那一夜之外,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
    从肖天健的动作中,范灵儿感觉到了一丝温柔,看着油灯的灯光照耀下,肖天健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庞,范灵儿忽然有一种迷醉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微微呻吟了一声,轻轻的靠在了肖天健的怀中。
    看到范灵儿并未推开自己逃离他的臂弯,而是如同小猫一般的依偎在了他的怀中,肖天健心头也一片柔软,吐出她如葱白一般的手指,低头观看着范灵儿那只纤纤玉手,忽然间他看到范灵儿那白皙的手指上,居然出现了一层老茧,失去了本来的细腻柔软。
    肖天健的心微微又抽动了一下,曾经几时,这双手本来应该是从来不事劳作的一双手,但是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老茧,肖天健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虽然范灵儿被留在肖天健身边侍奉肖天健,对于在刑天军里面的人来说,这已经是一个算是很轻松的工作了,但是看起来轻松,做起来其实也并不简单,肖天健喜欢干净,加上天热,肖天健每天都要换一身衣服,而他又不可能有时间自己去洗,范灵儿于是每天都要帮肖天健将衣服洗干净,同时还要负责打扫整个小院,为肖天健烧上热水,供肖天健晚上沐浴使用,闲暇的时候,她也要去帮着为将士们缝补衣服,做一些针线活,林林总总杂活并不算少,而且晚上没事的时候,还要为肖天健赶着做衣服和靴子,对于她这样一个几个月之前,还需要别人伺候的大小姐来说,做这些事情,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但是范灵儿终于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并且以非常快的速度适应了这种生活,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范灵儿这个女孩子的韧性还是相当强的。
    如果不是这该死的世道的话,肖天健相信范灵儿这一生应该活的是轻轻松松的,长大一些之后,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继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相夫教子的渡过这一生,可是现在却要留在他身边,做一些丫鬟做的事情,而且伺候的还是一个手上沾满了她家人鲜血的仇人,身心受着这种难以忍受的煎熬。
    第二十四章 迷情夜2
    想到这里,肖天健忽然隐约听到心里面仿佛发出一声蛋壳碎裂一般的声音,本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冷硬的如同石头一般的心,突然间裂开了一道缝隙,包裹在心脏之外的那层坚硬的外壳,仿佛忽然破裂了一般,露出了内里的一线柔软。
    “还疼吗?”肖天健忽然间开口对范灵儿问道。
    范灵儿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的神采,这么长时间来,肖天健虽然对她很少吆来喝去,甚至可以说对她始终很是礼遇,但是像今天这样用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倒也十分罕见,于是赶忙轻轻的摇摇头细声说道“不疼了!多谢将军怜悯!”同时范灵儿又露出了一丝娇柔于羞涩的神态,并没有赶紧挣扎着从肖天健怀中挣脱站起来。
    肖天健松开范灵儿的手,扳正了范灵儿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盯着她的眼睛,对她问道“灵儿,我来问你,你真的不恨我了吗?”
    范灵儿听到肖天健这个问题之后,眼神中那种刚刚闪现过的惊喜顿时被一种惊慌和矛盾的神色取代,眼神显得顿时慌乱了起来,小脸也顿时变得有些苍白了许多。
    “奴婢不敢!”范灵儿咬着嘴唇,用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答道。
    “只是不敢吗?”肖天健丝毫不放过她,继续盯着她的眼睛对她问道。
    范灵儿忽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从肖天健怀中挣脱,但是肖天健却霸道的抓住她窄窄的肩膀,不许她离开自己的腿,范灵儿的眼神变得更加慌张了起来,眼睛中很快便蒙上了一层水雾,不知不觉之间,眼泪便在她那双清秀的眼睛之中打起了转转,并且不由自主的转头想要避开肖天健对她的逼视,不想和肖天健的目光碰在一起,但是肖天健却不让她如愿,两只大手抓着她的肩膀,让她始终面对着自己。
    过了好一阵,范灵儿也不知道哪儿生出了一股勇气,猛然间正视着肖天健的双眼,带着哭音对肖天健叫道“将军想要奴婢如何才好?是的,奴婢确实恨过将军你,如果不是你的话,奴婢的家人不会死,奴婢也不会在这里侍奉将军你!你要奴婢怎么办?奴婢已经没有了家人,这世上再也没人会可怜奴婢了!奴婢只是个弱女子,只想能活下去,奴婢除了留在你身边,才有可能继续活下去,否则的话会有什么厄运等待着奴婢?将军可曾想过吗?
    奴婢早就对将军说过,这是奴婢的命,奴婢早就不再多想什么了!可是将军为什么还要对奴婢提起这件事呢?奴婢没有太多的奢求,只想着能得到将军的怜悯,收留奴婢,不丢弃奴婢!仅此而已!奴婢便知足了!将军到底还想要奴婢如何呢?“
    两行清泪终于从范灵儿的眼角奔涌而出,顺着她白皙的面庞肆意的流淌而下,汇聚在了她尖尖的下巴上,又滴落在了她凸起的胸脯的衣襟上,很快便将她胸口的衣襟打湿了一片。
    肖天健继续望着范灵儿的双眼,而范灵儿含着眼泪,丝毫不让的回视着他的眼睛,两个人就这么相互对望着。
    肖天健没有从范灵儿的眼中看出更多的东西,他相信范灵儿的话,事已至此,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来说,范灵儿要么选择刚烈的去死,要么只有在他的臂弯下寻求保护,除此之外再无可供她选择的第三条路了,而既然她在最初家破人亡的时候,选择了苟且偷生,那么现在让她再去选择放弃生命,也根本没有那种可能了。
    肖天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郑重的对范灵儿说道“好吧!虽然我肖某不能给你更多的保证,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那么我便会一直保护你!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也许有一天我会死在疆场之上,除非我死了,那么我便不会丢弃你!请你相信!”
    范灵儿听罢了肖天健这番话之后,心中猛然一松,又觉得很有些委屈,说不出来心里面是什么滋味,猛的一下扑在了肖天健的肩膀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肖天健搂着范灵儿的身体,没有再出言劝慰她,只是用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打着,作为一种肢体上的安慰,感受着范灵儿那娇小圆润的身体,鼻间嗅着范灵儿身上散发出的那丝淡淡的幽香。
    现在虽然已经进入了八月,天气到了晚上已经有了浓浓的凉意,但是在屋子里面,却还是比较暖和的,范灵儿坐在屋中给肖天健做靴子,所以也没有加衣服,身上还是一件单衣,虽然她还只有十六岁,但是这身体却因为生于富人家庭从小营养比较丰富的缘故,已经成熟了起来,娇小却不失圆润,胸前的两团耸起也已经是初具规模了。
    而范灵儿这会儿心中五味杂陈,伏在肖天健的肩头哽咽不止,根本没有留意到自己的鼓鼓涨涨的胸脯就挤在肖天健的胸口,还不时的因为她的哽咽在肖天健的胸脯上蹭动几下,而且隔着裤子,肖天健能感觉到从范灵儿圆润的臀部传到他腿上的那种柔软的热力,不由得让他兴致勃发了起来,渐渐的身上的某处便坚挺了起来,顶在了范灵儿的臀侧。
    范灵儿伤心了一阵之后渐渐的收起了哽咽,这才发现自己和肖天健之间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房中的气氛也显得是那样的暧昧,两个人的身体都热了起来。
    范灵儿曾经便做过这样的春梦,在梦中和肖天健纠缠在一起,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却让她的梦变成了现实,她立即羞涩的想要退开肖天健站起来,嘴里面还说道“将军不要!奴婢这就为你去烧水沐浴……”
    但是肖天健哪儿还顾得什么沐浴呀!他现在正当是气血旺盛的年纪,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上一次不成功的和范灵儿接触了一次之外,再无碰过任何女人,以前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吃下范灵儿,那主要是因为他实在是忙的要死,另外一个就是对于范灵儿,他总是有一种戒备甚至是歉疚的感觉,所以才放着如此一只小白羊在身边,却没有吃掉她!而今天他又喝了一些酒,范灵儿如此依偎在他的怀中,早已让他无法自制了。
    于是他不管范灵儿的推辞,一把将范灵儿抱了起来,转身大步走向了身后的那张大床,轻轻的将范灵儿平放在了床上。
    范灵儿知道她一直以来等待的这一天终于还是要到来了,于是也不再挣扎拒绝,而是羞涩的捂住了通红的面颊,任由肖天健伸手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褪去,直至她娇小的身体彻底的暴露在了肖天健的眼前。
    在油灯微微有些昏暗的灯光照耀之下,范灵儿的身体上被淡黄铯的灯光如同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一般,显得洁白而柔美。
    虽然范灵儿尚只有十六岁,而且身材是属于那种娇小型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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