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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隐藏在黑夜里的眼里有无尽的爱恋,还有欢欣雀跃。
    “你就这么乐意做个备胎?明知道我现在很难过还来招惹我,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也是,他也是,统统都离我远点。我其实一点都不难过,因为我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搭伙过日子的伙伴,再长时间的相处中,有了情意,或许只是亲情,但话就是这样,我的心还是疼的,像是被生生剜掉一块,想我穆晓杰,还会有被人遗弃的一天,这真是报应吧。”。晓杰有些语无伦次,渐渐的大哭起来,伏在这个男人怀里哭的惊天动地,即使这样也被那狂怒的大雨遮住了,什么都听不到。
    “无论什么,只要能跟在你身边就好。我会慢慢让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我的。”李说完这一句,就不再说话,他用实际行动证明着他的誓言。
    梨花带雨的晓杰,即使落魄,依然美得不像话。李拥住她,亲吻她,心里的甜蜜满的都要溢出来。这二人,在大雨里依偎着,彼此疗着伤口,慰藉这那残破的灵魂,得到重生。
    情动的李解开那单薄的衣衫,借着黑夜的遮掩,进一步探索者少女幽香的身体,用他的方式来安慰晓杰。这样的安慰才能最快的忘掉烦恼。那手里的触感还记忆犹新,但是似乎更加丰盈,满的如他心里的甜蜜一般。他甚至品尝了那朱果的味道,美好的不像话。
    就在这时,晓杰的腹中隐痛加重,一股液体流出。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尼玛,这是初葵来了吗?还是在这种环境下。晓杰低下身子,抵住了那疼痛的身体,又寒又痛,似是要把身体撕裂。这痛经的毛病还是如影随形啊。
    “你怎么了?可是肚子疼?”李摸索着药丸,要给她塞进口里。
    “没事,你扶我回去吧,就是”,晓杰到底没就是出来,和一个男人说这种事,她确实长不开口。
    李扶着她进了那间燃着篝火的屋里,进了晓杰的那地方。晓杰的铺盖在最远离篝火的地方,只有微弱的火光。细心地他发现晓杰面色苍白,那单薄的衣服后面还有斑斑血迹。她这是来了月事,李的脸顷刻间暴红,闪烁的眼睛不知该看何处。
    晓杰也有些无措,她什么都准备了,但是这月事带,她还真不会弄,在一看那睡熟的娘和姐姐。夜已深了叫醒她们确实不好,但是她此时还是刻不容缓的,那离去的李悄悄回来,拿了他的棉袍递给晓杰。
    “先用这个吧,这是新的呢。”说完又转过头去,不敢看晓杰,刚才的大胆举动不知去哪里了。
    晓杰没有客气,就拿出针线包来,借着那微弱的火光剪成大小均匀的天使面包模样,用那针缝好。晓杰剪了衣服的下摆,做了好多个,抬头间,发现李还是局促的坐在她旁边,有些坐立难安。
    “你怎么还不去睡?夜很深了。谢谢你的衣服,等着我给你做几件补偿可好?你的胳膊没事吧?”晓杰苍白的脸色,笑起来也别有韵味,仿佛那瓷美人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没事,一点小伤。你快去换了衣服吧,莫要着凉。”李殷切说道。
    等晓杰换好衣服衣服回来,拿了那脏衣服,就要去取雨水洗了。李一把夺过拿衣服,讪讪的说道“水太凉了,再说,你那个了,我去洗吧。”不等晓杰回答,拿了那衣服就走了,一会又冒雨回来,拿了杆子,晾在那篝火堆上,等着烤干。
    这下换晓杰脸红了,她和衣睡下,闭上眼睛养神。不一会就被推醒,那李端了热水,红着脸递给晓杰,说道“嬷嬷哪里有红糖,你喝点红糖水吧。那样肚子会好受点。”
    晓杰看他那样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乐道“你知道的不少嘛?还知道要喝红糖水,快说给那个女孩送过?”晓杰恶趣味上来了,那腹痛都能忍受了。
    看着晓杰那闪烁的眼神,那眼波乱飞,都撞进他的心里。“哪有,我就是,就是看嫂子喝过罢了,你别乱说。你的肚子可还疼吗?”李说道。
    “还好吧,要疼个几天的吧。”晓杰打个哈欠,说道,昏昏欲睡使她忘记了刚才的促狭。
    晓杰翻身躺下,咕囊一句“快去睡吧。”她就要睡去。
    转身间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里,那粗糙但是暖和得手伏在她的腹上,不住的摁揉,他真是无师自通,那力道很是舒服。就这样,晓杰的思想上要拒绝,但是身体上很渴望,在这两种争斗中,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自己的手也循着热源,伸进了那男人的怀里,不住的摸索,撩拨着那个满心难受的人而不自知。甚至揽上了那人的脖颈,寻求着热源。这一番动作,使得那单薄的衣襟散开,露出了满室的。
    蠢蠢欲动的李没有丝毫客气,借机品尝那神奇峰峦,以及那上面的嫣红。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惊醒这因为极度疲劳而熟睡的人们,轻描慢画也有无尽的乐趣,尽情品尝了之后,任由那高昂抵住晓杰的身体,久久动作下,狂泻而出,顶上人生的巅峰。
    擦拭过后的李,也是疲劳异常,他搂住他深爱的女人,沉沉睡去,夜正美呢。
    晓杰窝在李的怀里,睡的很香。那苍白的脸上带上了红晕,看起来异常美艳,那微嘟的红唇,那卷翘的睫毛,甚至那散开的衣服,露出里面的崇山峻岭,高耸巍峨。无一不昭示着她的美丽。
    趁着天未亮,李在她唇上一吻,给她紧紧衣服,匆匆离开,他不想她受到别人的指责。就是要拥有她,也要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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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险象又环生
    因着晓杰身体的异状,拖了队伍的后腿,使得这个几十人的队伍不得不放慢步伐,原地等候。晓杰也没解释什么,但是她娘和她姐都是过来人,殷切询问了她的情况,那穆张氏甚至苦中作乐,笑着说道“咱们晓杰长大了。真好,仿佛昨天还是个孩子呢,今天就长大了。”
    母女三人还有几个小萝卜头,笑成一团。即使在困难之地,这些人也没有丧失活下去的希望。在原地休整后,这个庞大的家庭,变得和睦许多,只有那小穆冯氏时不时的拈酸吃醋,嫌三嫌四,百般挑剔,倨傲的不行。被晓杰饿了几顿后,越发的恨这一家人。
    晓杰他们暂住地村子里有很多外来逃难之人,他们没事就偷摸的打听穆家人的事情。一来二去的,那些浪荡汉子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勾搭上了那愤青一般的小穆冯氏。几次的颠鸾倒凤后,那领头之人对晓杰家的状况了如指掌,于是这一家人被注意上了,因为他们有食物还有钱财。
    那些歹人们聚集很多,司机为非作歹。和那小穆冯氏里应外合,给他们的饮用水里加了迷|药。晓杰和李还有晓?他们幸免于难,因为他们有晓杰做的秘制荷包,那里面有解毒的药材,晓杰示意他们按兵不动,看是哪个在捣鬼。
    那昏迷的一干人,被小穆冯氏拿水泼醒后,都很是吃惊,那小穆冯氏面容狰狞的说道“穆其真,你家的钱呢,统统拿来,饶你一条贱命,至于其他人,男的都杀了,女的都买去窑子里,我这一辈子再也不用发愁了,哈哈。”小穆冯氏被钱财迷住了眼,有些癫狂,连她的男人,她的亲姑妈都不要了。
    “冯氏,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居然敢害我们?”穆二郎的咆哮被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打断,甩了一巴掌在穆二郎的脸上,把他打得昏了过去。那男子另一大概有几十个男人来,都虎视眈眈看着屋里的女眷,面露滛邪之色。
    “哈哈,这就是我的靠山,你,穆冯氏,天天嫌弃我,还有你,穆老二,嫌我不能生儿子,那是你自己不中用,还有你张氏,你不是能生孩子吗,把你买去窑子里,被千人睡过,看你那什么生,还有你的儿女们,我一个都不放过,你家的钱都拿出来。哈哈,没想到吧,你们也有落我手里的一天。”小穆冯氏大声咆哮道。
    晓杰转了转眼珠,计上心来。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论起毒药来,晓杰可不逊色,这几年,田不渝没少教她,她只是略微学了点皮毛,就一生受用。本来不打算用这样恶毒的法子,但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也悄悄掏出来一个荷包,慢慢打开,背着身子,把它放到通风口。这也是一种迷|药,但是更加强效。
    晓杰冷眼旁观着这些人,那些胆子大的,就在男人女人身上乱翻一气,得到不少钱物。把晓?气的红了眼,要跳出来拼命,晓杰伸手阻止了他,示意他静观其变。果然在僵持不到一刻钟后,那些歹人都纷纷昏倒。包括那小穆冯氏,和她的姘头。
    晓杰和晓?把他们都拖到一起,晓杰给他们意义喂了一粒药丸,这是晓杰自己配置的,起了一个绚丽的名字—弱水三千。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敢打他们的注意,那就要承受她那地狱般的怒火。哪些药物不能即刻毙命,只会慢慢腐蚀人得机能,最后虚弱而亡。
    晓杰把他们都赶走,不愿他们在眼前晃荡,破坏人的好心情。那些人落荒而逃,等待他们的也是冰冷的坟墓,只是他们不自知罢了。
    晓杰他们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小穆冯氏,犹如再看一只蝼蚁。“二婶,咱们那里对不起你,惹得你这样记恨?那样恶毒的话都能说出来,看来是蓄谋已久了。咱们也就罢了,可是二叔,嬷嬷都是你的亲人,你的手怎么下的去?”晓杰慢悠悠的说道,那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
    “晓杰,我错了,是他们逼我的,我不是故意的。姑姑,你救救我,二郎,咱们几年的情分,你都忘了吗?二郎救我啊。”小穆冯氏忘记了刚才的叫嚣,低下了那高昂的头颅,但是无人可怜她。
    “你闭嘴,别人逼你都把你逼到了床上是吧?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我不会放过你的。”那穆二郎恶狠狠说道,那眼里满是厌恶鄙视之色,这么多年的情谊荡然无存。
    “老二,让她好好去吧,莫要脏了你的手,我来送她一路。我老了,等有什么报应,就来找我好了。”穆冯氏老泪横流,拖着她侄女出去,抽出腰带,缠在了她脖子上……
    “你这是咎由自取,谁也怪不得,我自己不是好人,但是绝对比不上你,你好好去吧,投个好胎。”穆冯氏给那冯氏合上眼皮,干完这一些事情,仿佛老了十岁,那眼里再也不复以前的蛮横,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悲伤。
    有了这样的事情,众人看晓杰的眼光都带上了膜拜,这简直都是仙人了。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关键的是还能逢凶化吉,这比那神仙都管用,要是没有她,这一群人都进了天堂。
    从此以后,那老穆家的人都那晓杰当做神仙,天天看晓杰的脸色行事,真是比那仆人都忠心,尤其是晓杰嬷嬷,在她跟前再也摆不起那谱来,彻底臣服。晓杰很是满意这意外的收获。
    一行人经过休息后,又开始了那浩浩荡荡的逃难之路。等到秋叶落尽只是,那雨水还是下着,整个昭明朝,出了皇宫,都被浸泡在雨水里,那些细菌繁衍滋生,最可怕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那瘟疫犹如这漫天的雨水一般,繁衍到了各处。
    晓杰他们未免于难,很多人都病倒了。这里不能再呆了,那交叉感染厉害得很,就像那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黑死病一样,整个村镇都成了空城,死伤不计其数。
    看到病的人越来越多,晓杰果断的转移目的,一行人无论好得病的,都进了那茂密的大山里,在山里行走,蚊虫肆虐,亏得晓杰的万能药包,才不至于吃大亏。也幸好那些野兽都被地震吓得慌乱了,逃得不知所踪,晓杰他们得以在林中长久居住。
    一行人在密林深处里寻了一处大山洞安营扎寨,做长久打算。在山洞里外都燃起了篝火,抵御野兽的侵袭。靠山吃山,几个男人都出去劈柴,打猎。采果子,挖野菜,很是团结。那穆家三叔,嬷嬷,还有几个小孩都染上了瘟疫。晓杰把他们隔离开来,集中救治。
    这场来势汹汹的瘟疫危害巨大,老穆家那二丫和三叔家的二宝都前后夭折,三叔三婶,还有李嬷嬷,穆张氏都病的起不来身子,那小小的晓禧也不行被感染。晓杰感到了事情的棘手,越发的忙碌。
    嬷嬷和她儿子商量后,冷着脸吩咐道“远远的拿出去烧掉,咱们都不能给他们陪葬。”
    晓杰很赞叹她嬷嬷的壮士断腕,把那两个孩子火化了,把那骨灰深深埋了,还给他们立了块木板留做纪念,以表示他们来这里走过一遭。
    晓杰静下心来冥思苦想着解救之法,几个晚上那嘴上就起了燎泡,心疼的李不行。晓杰每天在密林里行走穿梭,把自己当成了陀螺一样,不停的运转,那李和晓?如影随形。
    一次次的采药,熬制,试验,眼看着那几个亲人愈加虚弱,那神经都经绷着,生怕有个差错。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让晓杰找到了克制瘟疫的药材,几幅药下去,几个人都明显转好。
    晓杰叹口气,给这些没事的人都熬了药,没事也要预防着,万一有事那就晚了。这些天的忙碌,使得晓杰瘦了一大圈,那下巴尖尖的,更加的楚楚可怜,使得李更加离不得她,恨不得睡觉都呆一起。
    晓杰不抵触李的靠近,经过那次初葵事件后,晓杰对他很是很依赖的。那李如获至宝一般,乐的找不到北了。二人之间的不知是友谊还是爱情的东西滋生迅速,仿佛一夜蔓延。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都是默认了他们的事情。
    尤其是那李嬷嬷,越加高兴,和他老头不知说了多少次“咱有福啊,能娶个仙人一样的女孩,这也是咱家的运气啊。我这颗心啊,总算是放下了,死而无憾了。”
    “胡说什么,你还没抱他们给你生的孙子呢,会等到那一天的。”李爷爷也是高兴啊。
    “晓杰,看你瘦的,这几天忙坏了吧,我什么也不懂,帮不上你的忙。”晓红说道。
    “姐,这里有我呢,娘你不用担心,你看好我那外甥就是大事了,快走吧,瘟疫无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孩子抵抗力弱,要多多预防着。再说咱们晓禄长大了,你看把娘照顾得很好呢。”晓杰劝走了来看他娘的姐姐,摸着晓禄的头说道。
    “你的学问不要放松啊,等咱们已定居下来,就送你去大书院念书,给咱们穆家光耀门楣。”晓杰谆谆教导这这个九岁的男孩。
    “姐,我都听你的,你等着,无论几年,我都给你报仇,一洗你的耻辱,我绝不放过哪些人。”穆晓禄发着誓言,在晓杰看来,是那么庄重,那么让人信服。
    “娘的晓杰,你真是受苦了,都怪娘不中用,害的我的晓杰累成这样。晓杰,那李不错,你莫要再挑了,等着咱们定下来,你们就办了婚事吧,免得夜长梦多。”穆张氏淳淳善诱地说着,弄得晓杰不知所措。
    “她娘,晓杰不好意思了,等你好了再说吧,以后不要这样了,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孩子们怎么办?”穆其真看到他妻子慢慢有了精神,那悬着的心才放下。
    等到雨水变成大雪时,晓杰他们都换上了厚厚的棉衣,那李的,经过晓杰巧手的改进,把她爹多余的冬衣做成了李的。美得那李睡觉都穿着,仿佛这样,晓杰就在他身边。
    穆其真和他的儿子们去砍了柴,烧了木炭,日夜不停的燃烧着,抵御这严寒的肆虐,即使这样在这空旷的密林深处,还是让人冷到了骨髓里。
    在密林之中过了一个别样的大年,没吃水饺包子,没放鞭炮,但是鱼肉都吃过的大年。在密林中挖陷阱抓猎物,野鸡野兔都不在话下,经过晓杰巧手烹饪,做成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这也是老穆家过的有史以来,最丰盛的大年。
    麻辣野兔,红烧野鸡,还有那红烧袍子肉,还有味美的炖大肠,卤肝尖,还有袍子蹄,再加上那酱菜泡馍,年夜饭也吃的腰圆肚滚,气氛热烈,
    晓杰把那些剩下的肉食都腌好,码进好多瓦罐里,背在了众人肩上,等着以备万一再吃。等到那新的野菜都长出来时,说明春天来了,但是这雨雪依然下着,那周期长得让人心焦。
    晓杰一行人从山里出来时,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外面的事情就像做了倒带处理,慢的让人发指,那瘟疫还有蔓延扩展的趋势,晓杰很是无奈,只有每人不停的吃着药丸做着预防。
    过了新一年,晓杰他们的行路依然不易,但是他们都斗志昂扬,经过一个冬天的修养,浑身充满力量,他们大大小小的人还是握紧绳子,向着沿海走去,遥远但是有希望。
    就这样,又走了大半个月,才渐渐的看到了那广袤的大海。一片深色的水泊随着风雨不停拍打着沙滩。带上来或多或少的海鲜,还有海菜,充分显示着他的激|情与力量。
    这时广宁府,并不是晓杰他们的落脚点。这里并没有级数很高的地震,只有那瓢泼的大雨,但是这并不影响这里的繁华,那海船络绎不绝,码头上都是步履匆匆的行人。
    第十章 京城的异类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欧阳咏贺痛不欲生。他在昏厥时,被他的师傅带走,带来了城里,是那繁华的京城,就是这个昭明朝的首都——建康城。
    他的师傅是当朝大儒,说话很有威信,三言两语间就解决了那欧阳咏贺与那吴家的婚事,说他的爱徒的婚事由他决定,那县里的县令当做圣旨,急忙去办好了,恢复了那欧阳咏贺的自由身。
    这里城如其名,受到的影响不大,就是那无穷尽的雨水下个不停。欧阳咏贺他们暂住在他师尊的一栋小别院里—寄情斋。虽然只有小小的三间屋子,但是足以让李氏看迷了眼。李氏抚着那雕栏玉柱,看到的高檐阔脊,越发的爱不释手。
    欧阳咏贺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他很想一死了之,但是想到那句若有缘,沿海见,还是下不去手。苟且偷生着,活一日算一日。他谁都不理会,每天的出去和他师傅谈经讲学,司机谋得功名。或者是四周打听那沿海之地的一举一动。
    这院子是有三件正屋,左右各有三件抱厦。正屋后面还有三间后罩房,这大大小小的屋子,把这院子塞得满满叨叨。进了屋里更加的炫目。那红木做的桌椅,上面放着甜白瓷雕鸟虫的全套茶具。
    那地上都铺了明亮的地砖,一尘不染的。高高的博古架上,满满当当的摆着陶瓷人偶,根雕寿星佬,翠绿的玉件雕刻,还有大大小小的侍女细颈瓶,美人广腰瓶,还有景泰蓝的薄瓷碗……哪一样都让李氏爱不释手,这些东西经了她的眼,就是她的了一般。
    这次同来的有很多人,有欧阳咏贺的两个舅舅,一个叫李久刚,一个叫李永刚,李久刚的妻子徐氏,有一女李如珠,两个儿子李成家,李成业。李永刚的妻氏,也是有一女儿李似玉,两个儿子李成功,李成就。
    再就是那欧阳咏贺的姑姑,欧阳娥儿,夫家姓赵,但是丈夫早逝,只留下一个女儿赵媚儿,早年成了亲,也是遇到了那短命男人,在二十二岁时就守了寡,留下一个五岁的女儿,现在都七八岁了。那赵媚儿现在都二十七八岁了。
    他们都随着那接欧阳咏贺的车来到京城,这是一辈子做梦都做不到的事情呢,如今成了真。看到住处那样的精致,那做工精良的红木架子床,床头上雕着交颈鸳鸯,旁边有一组高柜子,薄薄的壁纱帐幔,用金色的鸳鸯细勾拢住,露出那里面铺着的撒金大花被褥,摸上去丝丝滑滑,很是凉爽。就连那雕花窗子上都封了一层荞纱,既明亮又大方。
    那六扇的琉璃底座,鸡翅木镶珠玉的炕屏,闪着耀眼的光芒。那红木的家具,那成溜得衣柜,镶着明亮铜镜的红木梳妆台,以及那上面摆放的大大小小的盒子,有朱红的口脂,艳红的胭脂,雪白的茉莉粉,还有那青黛,以及那乌木的梳子,无一不显示着他的精致,使得这几个女人都想住在这三间正屋里。
    那几个姿色全无的妇人红了眼,恨不得自己在年轻二十岁,也可以享用这些好东西。但是他们都是客人,只有住在那后面的罩房里,即使这样,那几家人都做梦都乐醒了。
    他们瓜分了那几间最豪华的屋子,把是主人的欧阳咏贺挤去了那抱厦里,都想着住进正屋,完全把自己这里的主人,那几个女子更甚,掐枝捻酸的,见天的往欧阳咏贺屋里钻,以求早日当上这里的主人。
    他们都换上了衣橱里的华服,戴上了那梳妆台里的首饰,用那些脂粉描眉画眼,涂脂抹粉的,打扮的妖妖乔乔,女子不像女子,妇人不像妇人,完全的不伦不类,但是还自我感觉良好,见天的在院子里乱逛,相互奉承为乐。
    欧阳咏贺忍无可忍,怒斥道“你们搞的不伦不类的,没得玷污了这里的院子,我们是借住,借的,懂不懂,把东西都放回去,衣服都换下来。那不是你们能穿的。要是不愿意住,那就滚开,没人愿意留你们,惹急了我把你们都送回去,看你们去哪里得瑟。”说罢拂袖而走,怒气冲天。
    吃着那这一辈子没吃上的饭菜,睡着那丝丝滑滑的被褥,还有几个丫鬟小厮来往服侍,那天堂的日子也不过如此。这几家人都越发的讨好奉承起那李氏来,使得李氏飘飘欲仙,找不到北了。
    那欧阳咏贺同母的弟弟欧阳咏绩,他长得矮墩墩的,那脸很长,贼眉鼠目的,高鼻梁,厚嘴唇,一笑起来那眼睛眯成一条小缝,咧着嘴角,露出牙齿。可能眼睛有些毛病,平素看人时都是眯着眼睛,很是猥琐。穿着欧阳咏贺的衣服,像是偷来的。
    他住了几天,更是飘飘然了,完全把这里当成了他自己的家里,每天的颐指气使,把那些婢女小厮使得团团转。完全进入了状态,以大老爷自居,开口闭口的本老爷如何。那些婢女小厮暗地里笑几句,明着都顺着他的话说,越发把他捧的上了天。
    他都十四岁了,懂的男女之事了,见到那长得好看点的,就去几把,许着不切实际的诺言,给点小甜头。到后来那几个眼高的,自知爬欧阳咏贺的床不容易的都爬上了他的床,这几个人不分白天黑夜的胡搞一气,把这个雅致的院子,搞得乌烟瘴气。
    欧阳咏贺久不归家,回家时那家里的景象变得超出他的想象。那几个婢女都换上了媳妇子的衣服,心安理得做起了那欧阳咏绩的如夫人。见了那欧阳咏贺都不行礼了,仿佛要做大官的是那欧阳咏绩一般。
    欧阳咏贺立马找来了人牙子,把这里的婢女小厮统统都换了。那婢女小厮一个都没留,只是请了一对夫妻,男的做总管,女的做老妈子,专门看着他的亲戚。这些亲戚,都是种地干活的料,在乡下都能丰衣足食的,进了城里还想享受起来,想得美。
    至于那欧阳咏绩,原本就不是他们家的种,冠了欧阳这个姓还不安分守己的,搞这些龌龊事。欧阳咏贺也没客气,把对他娘的怒气统统都发在了他的身上,拿了马鞭狠狠地抽了他几十下,直把他打的昏了过去才扔了马鞭。
    “娘,这个人是谁的儿子,你最有数了吧。我就不揭你的老底了,既然姓我们欧阳,就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再有下次,就不不是这样简单了。你们所有的人,统统都给我滚回去,你这个娘,我也不认了,你们都听好了,虽然我的官位还没下来,但是杀个把个人,一点事都没有,不信你们就试试。”欧阳咏贺的憋在心里的怒火总算是得到了发泄,好受多了,但是那心里伤疤,永远都存在着。
    欧阳咏贺下了命令,那家里的贵重器具,那些绫罗绸缎,那些珍珠首饰,甚至连那些炕屏,高档被褥统统收进库房中,他们都没资格享用。他们仅仅是客人罢了,哪里这样的的脸面。还专门拿出三间后罩房来,给他们住,没事不得出门,要不就离开。
    欧阳咏贺的举动,气的那李家人不行,但是他们都敢怒不敢言,吃住人家的,命都是人家救的呢,哪有他们发话的权利。三间就三间吧,这样也是他们住过的最好的房子了,饭菜要自己做,但是都是白面,还有荤菜,那也是地主家的日子。
    欧阳咏贺冒着风雨穿梭在大街小巷,挨个拜访那些对他有帮助的人。但是人家对这样的穷小子很是不屑一顾,匆匆打发走了他,仿佛他身上带着瘟疫一样,事没办成,气都是吃了一肚子。
    欧阳咏贺的师傅在这建康城里也是名人,曾做过先太子太傅。但是后来先太子谋反叛乱,被他爹昭武帝下令诛杀,从此失了帝心。机缘巧合下欧阳咏贺拜他为师,得到了他诸多教诲,是他成功路上的启明灯。
    欧阳咏贺绝望的站在车水马龙的建康城中,那大雨浇湿了他的衣服,雨水顺了脸上淌下,混合着那眼泪,说不出的苦涩。他想要找人,最快的捷径就是进那锦衣卫,但是这种地又岂是他一个无名小卒进得去的。
    在绝望中深陷的欧阳咏贺没听到那闲人回避的喝令,还是在那里站住不动。和他一样的还有好多因为雨大听不清的无辜人们,欧阳咏贺抬头间,那驾车的四匹马儿忽然惊了驾,咆哮着,打着响鼻冲向人群。
    那赶车的人都惊呆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欧阳咏贺一个箭步,奋力拉住那匹疯马,被马拖着一个趔趄,站立不住,他急速跳跃一拳头砸在马的头上,那马这才轰然倒地,把那马车都扯的歪了一下。好在跟随着马车的人非常多,把那些马儿都安抚下来,那马车才止住。
    欧阳咏贺见没事了,就要转身离去。只听车里传来一声轻咳,“壮士,留步敢问尊像大名?”旁边一个扯着公鸭嗓子的人问道,他得了那车里人得示意,急忙问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学生是东南府广青县的学子,得了举人,前来参加八月的殿试,等候放官的。”欧阳咏贺猜想车里面的或许是位贵人,本朝规定,只有二品以上的大官才会配用驷马并驱,他走投无路,决定碰碰运气。
    但是直到若干年后,他幡然悔悟,这样的运气早知道就不碰了,为此他付出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出卖了尊严,才换来的一切,才有了以后的官运亨通。
    欧阳咏贺就这样被带进了一所华丽的庄园里。这个庄园挂着巨大的匾额,上书南城别院。这里面占地很广,欧阳咏贺目测大概有几十亩的样子。里面零零总总的又分成诸多小院,亭台楼阁,假山池塘,奇珍异兽,百花争鸣。
    欧阳咏贺看的迷了眼睛,但是他还是很镇定的。很是优雅从容,闲庭若步。那马车里的人一直未露面,进门时都是做的轿子,一直被人抬到了这里——凌霄阁。欧阳咏贺被打发出去换了衣服,那是一件蜀锦的袍子,淡淡的紫色,上面绣着织锦鸟兽,系上镶珍珠玛瑙的腰带,华丽异常。再就是换了一双干净的鞋子。
    欧阳咏贺换好衣服进来拜见那位大人物时,就见那主座上坐着一位很是威严的长者,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英眉阔目,五官轮廓深陷,鼻梁高挺,嘴角紧抿,面黑,毛发,胡须浓密微白。头上戴了金色的玉冕,玉冕上有六爪金龙团卧。穿着藏青色绣团龙的便装,露出那金黄|色的金靴。
    看向欧阳咏贺的眼里满是严厉,那眼光似要把人穿透一般,看进人的灵魂深处。他的拇指上带了一枚墨绿色大扳指,正在无意识的敲击着那金丝楠木的桌角。听到这细微的碰撞声,欧阳咏贺打了一个寒战,但是依然不卑不亢的。他面露疑惑,心里猜测着这人的身份。
    “大胆,见了皇帝,还不跪拜。”那个追随在这人左右的公鸭嗓子大声呵斥着欧阳咏贺。
    “学生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欧阳咏贺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但是依然坚持着做完了那六拜九扣的大礼,那额头碰在地上,砰砰直响,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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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抓住的机遇
    欧阳咏贺被这个消息惊得不轻,脑中一片混沌,只是浑浑噩噩的如同那牵线木偶一般。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办了,那幻想过的事情骤然实现,还是很让人接受不了的。
    “那年的举人?师从何处?”,威严的声音猛然在头顶炸响,如同一个惊雷一般。
    “学生师从雷惊云,昭明三十四年广青县县试得了廪生,三十六年得了县试府试案首,现在进京是等待八月的殿试后的放官。”欧阳咏贺很紧张,但是说出的话不卑不亢,强装镇定,即使屋里四角都摆了冰盆,凉气外泄,那汗水都打湿了那单薄的夏衫。
    “雷惊云这样迂腐的老东西,把朕的太子都教废了,难得教出你这样不怕死的人来。安得福,留下他,仔细查看,好好安排,朕有用处。”年老的皇上,说道。见到这样年轻又玉树临风得人,难免想起他年轻时的记忆。
    没给欧阳咏贺拒绝的机会,那个公鸭嗓子唤作安来福得人,亲自检查了欧阳咏贺的身体后,就给欧阳咏贺安排了豪华奢靡的住处,唤作汇景苑。是个独立的大房子,还有?望风景的阁楼。亭台楼阁,雕栏玉砌,珍稀花草,无处不在。
    欧阳咏贺在困惑中,住了下来,早有人去他家里通告一声。李氏对于他的不回来喜不自禁,在家里又要招摇,被那个面无表情的管家娘子严厉教训后,她寻死觅活无果,只得和她的亲戚,夹起了尾巴做人,即使这样也乐不思蜀,打死都不回老家去的。
    欧阳咏贺在城南别院依然抓紧读书,但是慢慢的他发现这里面住的都是些年轻男女,那些深藏在亭台楼阁里的,每天定时外出游玩时,偶然见到的女子或是妖娆妩媚,或是清纯甜美,或是凌烈冰霜,或是成熟娇嗲。
    至于那些男子有伟岸的,又英俊的,有倜傥的,有不修边幅的,甚至还有裸露成狂的,各色男友都被齐聚在这院子里,不由得惹人怀疑,欧阳咏贺都不敢出门,只是在屋里读书以此慰藉那恐惧的心灵。
    对于城南别院这个地方,熟悉的人都知道,这里是皇帝的新的临时港湾。里面美女如云,俊郎成山,风景如画,是个别样的人间天堂,但是对于不知情的欧阳咏贺来说,这是他抓住的一个别样的机会。
    这恼人的大雨从春末到盛夏,再到那初秋,依然不止,那雨下的人心里都发了霉。正如现在的欧阳咏贺一般,住在高檐阔棂,美不胜收的环境里,每天穿着光鲜亮丽,但是没有了自由,就和被禁锢在笼中的金丝雀一样,空有美丽的羽毛,一身的装置,却老四笼中。
    这个昭明朝的昭武帝,徽号耶律雄霸,是从他爹昭文帝耶律奇才手里接过的江山。以前这方土地上大小的有十几个国家,他们占地为王,各自为政。国家诸多,免不小摩擦不断,战火频起,武将诸多,大大小小的战争使得人民贫穷潦倒,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他爹以前是固阳国,荒蛮之地的一个小武官副将,驻守边疆,兢兢业业几十年都未得到升迁机会。他祖先是西边蛮野之人,天生的冒险因子,能文能武,知言善变,很有广阔的胸襟,善于抓住一切机遇,对于权势有极大的热忱。
    他在当地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与拥护,他的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一直在寻到一个突破口,让他能一飞冲天的突破口。直到他四十岁那年,天下大乱,各路豪杰纷纷登场,演绎一段英豪梦,他觉得这是老天赐予他的机会。
    耶律奇才手里有少量兵卒,他智取将军头颅,造成哗变,趁机敛权,敛财,收买人心。和一干当地的有野心豪商大贾一拍即合,他们出钱招兵买马,耶律奇才手握兵权,挥师南下,在途中充分发挥其在军事上的奇才,以少量的军队,获得较大利益,历经几载的腥风血雨,战场的击鼓雷鸣,马革裹尸后,终于收复了十三个国家,皇权在握,那一年他四十八岁。
    他用了八年时间,完成了从士卒到皇帝的华丽变身,成为了著名的草莽大帝。他该国号为昭明,封号为昭文帝。他一生热衷权势,对美色毫不在意,再加上那个后期的督战八年,浑身伤痛,只有原配妻子诞下的儿子,其他的美人无数都未能得个一儿半女。
    他在位只有短短三年时间,就在伤病的恶化下撒手西去,将庞大家业留给已经成年的儿子就是那耶律雄霸。他从昭明四年登基,号称昭武帝。开始了他漫长又辉煌的新大帝时刻。
    耶律雄霸继承了他爹的冒险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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