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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已经如同狂风席卷一般在城中疯传,眼下听闻众人即将进城,城内顿时人潮涌动,都想一睹这位敢于和皇帝叫板的青年将军。城中的少女一想到马上要见到唐灏天,顿时激动得不住呐喊。
    这一幕,被花蕊夫人看在眼里,永远的记在了心中。一路上,唐灏天担心军中枯燥,士兵会忍不住有一些出格的举动,他便严格要求众士兵决不可马蚤扰他们这些女眷,否则军法处置。一次,两名朱雀族士兵喝了些酒,胆子大了起来,竟然要来调戏花蕊夫人。唐灏天当场将那两名士兵处以五十军杖,随即在大军面前宣布“我唐灏天因管教不严,让手下士兵冒犯了花蕊夫人,在此,我向她道歉,那两位士兵已被我军法处置过了,但我身为一军统帅,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责无旁贷,现在,我便当着众军的面,执行一百军杖,以儆效尤!”说罢将上杉褪去,执行军杖。
    纵然唐灏天神勇难敌,但一百军杖下来,他同样痛得不能几乎晕过去,从那时起,军中再也没人马蚤扰过她们这些女眷,而唐灏天那高大伟岸的模样,也深深印在了花蕊夫人心中。而如今,她又因为唐灏天,而免去了被赵匡胤接见之苦。她的原配夫君孟昶尚在人世,她丝毫不想侍奉赵匡胤,虽然今日唐灏天只是将赵匡胤接见她的日子暂时缓了缓,但那份感激,却深深留在了花蕊夫人脑海里。
    但花蕊夫人没有看到的是,在赵匡胤首先进入汴京后,唐灏天身后一人慢慢走上前来,唐灏天撇了他一眼,低声笑骂道“臭小子,怎么又是你赢了!若不是和你打赌皇上会不会首先接见这些后蜀的女眷,鬼才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么和皇上说话呢,你真要把我往火堆里推啊。”
    他身后那人笑道“三哥,你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知此言一出,眼下你在军中有多高的威望么?又不是我逼你选皇上首先犒劳士兵的,只能说你运气不好,每次都输给我。”
    唐灏天瞪了他一眼,低声道“得了吧,我现在懒得打仗了,要这些威望又有何用,四弟,我倒是真的很想赢你一次,要不咱们下次再赌点别的?拿皇上赌太冒险了,待会回府上肯定要被爹骂个半死。”
    那跟在唐灏天身后之人,自然便是唐烈云的四子唐凌天。他微微一笑,道“行,反正我是不会输的,不说了,三个,你要进城了,快去感受一下京城少女的火热吧,听说京城的人听到你要来,都疯了似的,早已经有无数大官贵族和爹商量,要将自家女儿嫁给你呢。”
    唐灏天摇了摇头,道“你别和我提这个,想到这我都头大,咱们哥两张得这般相像,要不咱俩换一身衣服吧,让她们的呐喊都冲着你来吧,那般折磨,我可消受不起。”虽然心中憋屈,但唐灏天神色却没有什么改变,当即翻身上马,大步朝汴京城中走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汴京盛况
    更新时间2012-11-11
    此次押送,所到之人不过千余,是以赵匡胤特意破格让这些四族精英入城。先是赵匡胤与唐烈云携手而入,随即是其余三族族长。
    待唐灏天刚一出现在汴京城中,有人当即一眼便认出了他来,当即高声喊道“那是唐灏天将军,那唐家第三个入城的便是唐灏天将军!”
    一言传出,顿时激起四下一片欢呼躁动,比之方才赵匡胤走过更为激动,若不是有重兵在四周死死拦住,疯狂的人们只怕要如山洪般朝唐灏天涌过来。在他们眼里,天子固然难得一见,但那乃天命所归,但唐灏天不同,他是靠着自己一点一滴的努力与奋斗,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他更合乎众青年心中的目标,加上他那一副俊朗的面容,极具有杀伤力的微笑,让四周的少女们已经近乎癫狂。那一日,全城的小偷都很感激唐灏天给了他们吃穿半年不愁的机会。
    唐灏天前方一人转过头来,朝唐灏天露齿一笑,道“三弟,你很受大家的欢迎嘛,这才一进城,连皇上的风头都压下去了,你看看那些不停的要靠过来的女子身上那股劲头,真不知道平日里的端庄典雅到哪去了,只怕眼下你刚走到她们身旁,她们便要晕过去。”
    “二弟,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三弟怎么才那点魅力,你看这般,已经晕过去了好几名女子了。唉,只可惜你大哥我早已婚娶,否则也可以沾沾你的光啊,被这满城少男少女疯狂敬仰爱戴,这滋味很美妙吧。”唐峰崖见唐灏天魅力如此之大,当下也不禁调笑一番。
    唐灏天脸上神色不变,一直展露着灿若阳光一般柔和的微笑,以至于一路上不停的有少女在直勾勾的盯着唐灏天的脸,忽然轻抚额头道“不行了不行了,再看下去我受不了了。”随即在旁人毫不理会的情况下,慢慢晕倒在地。
    唐灏天暗自为那些晕倒的少女默哀一把,他脸上笑容不改,嘴里却慢慢的朝唐峰崖挤出了几句话“大哥,我现在已经很痛苦了,如果你再敢来取笑我一句,小心我半夜在你房中放两只大老鼠,要知道,大嫂是最怕老鼠的。”
    唐峰崖当即服软“别,三弟你千万别这样,上次你将十来只蛐蛐放到我房中,闹得我一夜都睡不好觉。大哥不说你了,绝对不说了。这小兔崽子,真难应付。”说道最后一句时,却换做了低声的嘀咕。
    在汴京城居民的欢呼下,众人慢慢走完了一条街,随后进入了皇宫,唐灏天使劲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随即走到后蜀后主的家眷处。
    此时这些女眷要被移交入宫,本不应接见外人,但唐灏天乃一军统帅,此刻民间军中声势又如日中天,眼下他来到这边,自然无人会说什么。
    他先朝众人一抱拳,歉声道“军中条件艰苦,一路上让诸位夫人小姐受苦了,只是今日进入皇宫内院,今后在下便难以帮上什么忙了,但只要诸位开口,在下定当竭尽所能。”锦官城中,是他一人飞身而入,劝降后蜀后主,进而导致了这些女眷颠沛流离,来到汴京。因此在他心中,他一直对这些人感到亏欠。
    众女眷知一路上若无唐灏天严下军令,以身作则,只怕已有不少人会受到侮辱,心中自然对他没有什么恨意,反倒是很多人心中,对这位曾经的敌人抱有很大的的感激。
    唐灏天对她们深深一鞠,随即又道“在下斗胆,请花蕊夫人上前一叙。”
    花蕊夫人心中微微一惊,她倒不是担心唐灏天心生歹意,毕竟一路上唐灏天对她也有颇多照顾,但二人却从未有过太多交流,眼下唐灏天将她单独叫出,她心中自然颇感奇怪。心中虽然略有疑惑,但她还是盈盈起身,莲步轻挪,问道“不知唐将军有何见教?”
    唐灏天道“昔日在下一人攻入锦官城时,亲眼见到夫人要自杀殉国,夫人性子刚烈忠贞,在下很是佩服,只是如今夫人身上系着多人性命,待会皇上御宴之际,定然会让夫人上前,若夫人稍有不愿,只怕天威之下,诸位夫人小姐性命不保,还望夫人三思。”
    花蕊夫人沉思片刻,不时回眸望望一旁或悲切,或天真,或重整容颜的家眷,心中颇有不忍,若自己因一人不堪受辱而惹得龙颜大怒,只怕孟家便就此屋后,后蜀虽亡,但在自己心中,国家犹在。她轻叹一口气,臻首轻点“费氏明白,让唐将军费心了。”
    唐灏天当即松了口气,随即又道“久闻夫人精于宫词,席间若传唤夫人,皇上定会让夫人作词一首,在下知夫人才学,只是那时情况紧急,一时间只怕难以想出佳作,还请夫人多加留意。”说罢,唐灏天抱拳告退,随即消失在花蕊夫人的实现里。
    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花蕊夫人才感觉到此刻即将入宫,而眼下的心情,却连在路上时的那般安稳都没有。她悄悄拭去眼角的几滴清泪,转身而去。
    待唐灏天来到酒宴处时,宴席已经开始,众人把酒言欢,觥筹交错,唐灏天乃少年成名的将军,前途无量,是以无数大小官员皆起身敬酒,一时间,宴席上笑声一片,气氛盎然。
    待过得片刻,赵匡胤忽然笑道“秦国公的家眷远道而来,只为一睹圣颜,朕心中深感欣慰,来人,宣众人进殿,朕重重有赏!”众人心中都知道赵匡胤久闻花蕊夫人绝色,今日这般,只为一睹其颜色,否则为何要将孟昶一人留在剑州后行,却将其家眷先请如宫中?只是纵然在场所有人皆明白皇上心思,却无一人想将其点破。
    赵匡胤首先接见的是孟昶的母亲李夫人,他只是略微说了句话,便让太监将她领了下去,随即便格外留意下一个人的出现。
    待第二人一入场,赵匡胤不觉精神一震,一个曼妙的身姿首先印入他的眼中,他睁大双眼,那人影却已经柔柔轻步伐走道他面前来。
    一股甜腻的香泽扑入鼻中,令人心醉,赵匡胤仔细端详,只觉得眼前之人千娇百媚,难以言喻。花蕊夫人臻首轻抬,柔声道“臣妾费氏见驾,愿皇上圣寿无疆。”那一片娇音,如莺簧百啭,呖呖可听,听得赵匡胤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酥了。他满满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眼前这曼妙的身姿,娇媚的容颜走来。
    “启禀皇上,臣也想一睹花蕊夫人容颜,不知皇上能否成全臣的心意?”一旁的唐灏天忽然站了起来,朗声说道。
    赵匡胤这才回过神来,他虎目一扫,见百官虽低头吃酒,但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偷偷瞥向他的方向,他这才发觉自己失态,见唐灏天依旧站在那里,当即笑道“唐小将军既然由此心思,朕自然不能退阻。”说罢大度的一摆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但两道眼光,仍射住在花蕊夫人身上,一眨不眨。
    花蕊夫人柔柔走来,将唐灏天杯中的酒斟满,低头轻语“谢过唐将军为奴家解围。”
    唐灏天朝她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声叫好“美人相伴,果然让着佳酿增味不少。”但眼光中却并无半分垂涎之色。
    赵匡胤依旧直勾勾的望着花蕊夫人的背影,忽然出声道“朕久闻花蕊夫人善作宫词,曾作宫词百首,朕想一睹夫人才学,不知能否在席上吟诗一首,以助酒兴。”
    果然来了。唐灏天表面上依旧与众人把酒言欢,但心中却不觉一沉,此番作词,不仅对文采有所考究,而且宴席之上,还不能将自己心中的哀怨愁苦太过表露,自己虽提前警醒过她,但对于一个刚经历国破家亡的弱女子而言,着实不易。
    花蕊夫人略一沉思,当即开口道“初离蜀道心将碎,离恨绵绵,春日如年,马上时时闻杜鹃。三千宫女皆花貌,共斗婵娟,髻学朝天,今日谁知是谶言。”
    随即解释道“昔日在锦官宫内,蜀主亲谱‘万里朝天曲’,令我按拍而歌,以为是万里来朝的佳谶,因此百官竞执长鞭,自马至地,妇人竟戴高冠,皆呼为‘朝天’。及李艳娘入宫,好梳高髻,宫人皆学她以邀宠幸,也唤作‘朝天簪’,那知道却是万里崎岖,前往汴京,来见陛下,万里朝天的谶言,却是降宋的应验,岂不可叹么?”
    赵匡胤听完花蕊夫人的解释,略有些不快,当即让她再做一首。
    花蕊夫人也不推辞,朱唇再起“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赵匡胤本也是一个英雄人物,见花蕊夫人在盛威之下,依旧不忘故国之思,亡国之痛,当下也没了怪罪她的意思,但对她的爱慕之心却犹胜从前。他大手一挥,让侍女将她带了下去,但神色间依旧有些留恋,一刻不停的盯着她。
    花蕊夫人也有些觉得,便瞧了赵匡胤一眼,低头敛鬟而退。这临去时的秋波一转,更是勾魂摄魄,直把赵匡胤弄得心猿意马。而他二人却不知道,从花蕊夫人上来开始,便又一个人的目光同样死死盯住花蕊夫人,而此人,便是赵匡胤的弟弟,开封府尹赵光义。
    第一百三十六章 相国寺中 大显身手
    更新时间2012-11-12
    当日的宴席直到傍晚才结束,赵匡胤表面上虽喝得兴起,但从花蕊夫人离去后,众人都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乏意。
    第二日,唐烈云所带四族精英尽数归去,而唐峰崖等人则依旧留在京中驻足观赏,以显皇恩浩荡。这一日,相国寺中鲜花盛开,加上相国寺本就是皇家寺院,因此众人自然要游览一番。于是在开封府尹赵光义的带领下,赵匡胤特意邀上花蕊夫人同行,共赏相国寺中秀丽风光。
    相国寺原为战国时魏公子信陵君故宅,于北齐天宝六年建国寺,在唐朝被皇帝赐名,故声誉很高,规模很大,建筑豪华。众人一路走来,便有一路杂技、戏剧、说书、卖艺等一系列民间艺术在此表演,供诸人观赏。
    唐灏天一路走来,不禁有些皱眉,偌大的一个寺院,竟然只有寥寥数百人在此观赏,台上表演偶有人在台下驻足观赏,但大多数时候,台下都是空无一人,那些民间艺人虽表演得尽心尽力,但无人赏识自己的表演,却让他们在表演之际带上了一抹疲惫的神色。
    唐灏天当即脱离了众人的队伍,寻得一处说书的地方,朝一个说书的问道“这位大哥,你们在此表演无人来看,会不会有些失落。”
    那说书的当即便要跪下来,哆嗦道“少……少爷饶命啊,小的一定会说道少爷您满意为止的,求少爷不要治我的罪啊。”
    唐灏天忙将那说书的扶起来,道“大哥休要惊慌,小弟唐灏天,小弟只是想过来和大哥聊聊罢了,方才吓到大哥了,大哥莫怪。”
    那说书的先是一愣,随即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是真人!快,快在我的衣服上签个名,内人特别崇拜你,昨日你骑在马上进入京城,内子激动得差点晕了过去,我本人也很敬仰你年少有为,治军有方,是我大宋脊梁……”
    “好了好了,小弟答应你就是了。快同我说说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们这些艺人比看客还多。”唐灏天见他一见到自己就喋喋不休,完全忘记了主题,当即出言打断。
    那说书的这才缓过神来,叹道“唉,唐将军你不知道啊,自从这相国寺被封为我大宋皇家寺院后,我们这些艺人便被无偿请了进来,每月五次在此地演出,供这些达官贵人们观赏,每到这样的日子,京城的居民们便没有了娱乐的地方,茶馆找不到一个说书的,街头没有一个杂耍的,他们只能在相国寺外竖起耳朵,想听听里面的声音,也只能在远处眺望一下相国寺的一花一木。而对于我们这些卖艺的而言,这五日一分赏钱都拿不到,我们是按天混饭吃的,有时候前一天收的赏钱少了,今日又断了赏钱,那回家便只能喝口凉水度日,明日才能到茶馆里说书了。”
    “喂,你在那里干嘛,说你了说书的,别在那里光说话不说书,若我将你的情况告了上去。小心你的人头不保!”一名禁军士兵见那说书的在同唐灏天诉苦,当即走上前来呵斥。
    唐灏天冷眼一扫,淡然道“在下包了这位大哥的场,让他说句话却又如何?”他看那禁军士兵对这说书的不屑一顾,当即心中有了些火气,望向他的眼神中也满是不屑。
    那禁军士兵先是一愣,他没有将唐灏天认出来,还以为他只是哪个官员家的公子,在这里为这说书的强出头。不过这士兵一时间没看出唐灏天的身份,也不敢轻举妄动,便只说了声“这是总教头吩咐的意思,这位公子不要让我们为难就好,不过公事还需公办,这位公子请回吧,今日皇上出巡,若惹得天威动怒,只怕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唐灏天冷声道“你们总教头的意思?好,那便将你们的总教头叫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纵然你爹是多么大官,也不敢惹汴京禁军总教头,你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公子哥,有什么资格见总教头。那禁军士兵冷笑一下,道“这位公子好大口气,你凭什么去见总教……”他一句话没有说话,唐灏天已经箭步冲上,将他撞翻在地。
    “就凭这个,我便要见你们的总教头!”唐灏天气势不出则已,一但爆发,只一瞬,那士兵立即感觉到这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哥身后,一只雄狮慢慢睁开了双眼,朝他扑来。
    “你是何人,胆敢在此撒野!”唐龙炎抬头一望,看到六人大步朝他走来,其中三人在前,昂首阔步,一副倨傲的样子,身后三人似乎地位比前面三人低一些,但附近的禁军士兵一见到他们便低下头来,可见这三人同样地位不低。
    唐灏天神色一变,慢慢朝这六人走来,口中淡然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希望诸位能将相国寺朝我大宋子民开放,让他们能进入相国寺中观赏,你看着偌大的一个寺院中,竟然只有寥寥百人在此游玩,你们看一看这些民间艺人的台下,会有多少观众?那些在寺外的百姓门隔着墙翘首以盼,为什么不将他们放进来?”
    方才说话那人先是一愣,随即与身旁五人一同哈哈大笑起来,他忽然朝唐灏天讥讽道“放他们进来?那这些大臣们的安危谁来负责?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凭你那点微末的本事来护住整个相国寺啊。”
    那说书的朝唐灏天深深一鞠,道“唐将军,你肯为我们这些艺人说上一句话,我们深感荣幸,但将军贵体,万不可在此受到伤害,将军还是退下吧,将军大德,我们铭记在心。”
    唐灏天摇摇头,道“相国寺贵为国寺,竟然不能让平民百姓进入观赏,竟然要将城中的艺人们都拘束于此,如此作为,实不可曾为国寺。这位大哥方才说谁来负责大臣们的安危,那我便要问一句了,你们这些禁军拿了国家的粮饷,难道便是在这里气压百姓的么!”
    “好,说的好!这位公子,我支持你!”
    “你们这些禁军就知道欺辱百姓,有本事就和四族士兵一样抵御外敌去啊。”
    一瞬间,四下一片呼声,为唐灏天打气,也为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中憋屈而不平。
    “够了!”方才奚落唐灏天的那人忽然大喝一声,中气十足“在下周宇,乃汴京二十万禁军步军总教头,这位是韩忠,乃马军总教头,这位是吴林,乃弓军总教头,今日难得我三人齐聚于此,公子若是身上骨头痒了,我们便帮公子一般便又如何。”
    北宋禁军分为马军,步军,弓军三科,分别设置教头,之上又设置总教头,能当上总教头的人,武功自然不差,他们三人自付加在一块,要收拾一名官员家的公子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更何况是对方先闹的事。
    唐灏天依旧面不改色,淡道“这样吧,你们一块上,你们身后的三名教头也可以一块上,若我输了,我跪在地上给你们每人磕三个响头,从今往后我不再踏入汴京一步,但我若是赢了,我要你们朝着这些整日为你们演出的民间艺人们磕三个响头,即刻打开大门,让相国寺外的老百姓们进寺观赏,每月五次,一切责任,由我担当!”
    “这小子好大口气,韩兄,周兄,是你们先来还是我先来?”一旁的吴林听到唐灏天的话,便已经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一副要揍人的模样。
    韩忠和周宇心思沉稳,他们见唐灏天竟然如此有把握,便想先看看唐灏天的身手,因此只是朝吴林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小子,待会你就是喊我三声爷爷,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放心,你吴爷爷会好好折磨你的。”说罢大吼一声,上身一震,竟然将身上的衣服生生震碎,一副坚实强壮的身子板展露无遗,随即大步朝唐灏天奔来,朝唐灏天头上挥出一拳,虎虎生风。
    相比之下,唐灏天的身子板便单薄了许多,众人见吴林行动快捷,出拳有力,心中很是担心唐灏天的处境,有些人看到吴林那一拳迅捷无比,当即不忍观看,闭上了眼睛。
    唐灏天身形诡异的朝后一闪,让吴林这刚猛的一拳扑了个空,只听唐灏天皱眉道“既然你出手了,便表示你们答应了我的条件了?”
    吴林一拳挥空,心中有些愤怒,当即怒吼道“自然是答应了,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他身后的韩忠年岁较大,眼光在其余二人之上,他见唐灏天身法独特,当即出声道“吴兄,小心一点,这小子有些奇特,别折在了他手上。”
    吴林听到韩忠的话,当即哈哈一笑,道“韩兄严重了,他方才不过侥幸而已,哪有什么真才实学。”
    唐灏天见他回过头去,便开口道“吴总教头,我要出招了,你准备好了么?”
    吴林转过头来,骂道“老子和人过招,从来都不需要在对方出招前提醒,你算哪……”他话未说完,却惊恐的发现距离自己有数步之遥的唐灏天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他虽慌不乱,下意识的伸出右臂出拳抵挡。
    唐灏天左臂一抬,挡住了吴林伸出的右拳,随即右手一翻,提手,出掌!动作行云流水,轻松写意。“轰”的一声,众人只见一个硕大的身躯被击退出丈许,颓然倒地。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大展神威
    更新时间2012-11-13
    那吴林受的不过只是一点皮肉伤,因此被唐灏天一掌打倒在地,当即翻身而起,但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何自己一招便败给了唐灏天,并且还是在对方已经出声提醒了的情况下,他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胸口,楞在了原地。
    “对手是个硬茬,难怪敢上如此狂妄。”韩忠见身手不弱的吴林竟然被对手一招掀翻在地,当即面色一沉,重新审视起唐灏天来。他不敢再小觑唐灏天,伸手朝那三名教头招了招,三名教头当即会意,将一把大刀,一把长枪与一根齐眉棍拿了上来。
    “吴兄,接着。”韩忠将手中的大刀朝吴林一掷,自己也将手中的长枪虚握,枪尖直指唐灏天。他见唐灏天并未携带兵器,当即皱眉道“这位公子,我们都用称手的兵器,若你手无寸铁,只怕我们几人胜之不武,这样吧,你也去挑一种兵刃,然后我们再打。”他嘴上说得公平,实际上却占了很大的面子,他们手中的兵刃都是自己平日里惯用的,而唐灏天眼下纵然找到了一把趁手的兵刃,只怕一时间要适应过来也不那么容易。韩忠也正是想到了这点,才打算用兵刃与唐灏天一较高下的。
    唐灏天四下一望,嘴角一笑,脚下脚步一动,身子闪到了一个杂耍之人身前,他抱拳道“借兄台手中长剑一用。”
    那杂耍之人是表演吞剑的,手中的长剑自然既柔且钝,那人担心唐灏天拿这把剑不利,当即道“这位公子,这把剑尚未开锋,加上它是用作表演的,因此剑身太软,只怕会误了公子的大事。”
    唐灏天朝他报以一笑,道“在下正是要用这样的剑挫挫他们的锐气,只是在下怕学艺不精,待会比试之际不慎弄坏了大哥的宝剑,只怕到时候赔不了。”
    那表演吞剑的人见唐龙炎一笑之下,忽然间楞在那里,然后双手将那把剑呈上,低头恭声道“我这辈子都不会相信唐灏天唐将军会败,唐将军,长剑在此,还请为我们出一口恶气!”竟然是将唐灏天认了出来。
    唐灏天当即接过长剑,抱拳道“多谢了!”随即转身朗声道“三位,请吧!”一人一剑,傲然独立,那一刻他一个人的气势,竟然将三位久负盛名的总教头都压了下去!
    那三位总教头相互对视一眼,因为他们发现,他们竟然不能看透这一位手持长剑的少年,这一刻这位少年所爆发出来的气势,犹如一只倨傲的雄狮,正不屑的俯视着他们三人。
    三人点了点头,当即分三个方向朝唐灏天冲了过去,周宇功力略胜一筹,先两人一步冲到唐灏天面前,他手中持着一根铁棍,虽在柔韧上略有欠缺,但威力十足。他见唐灏天长剑柔软,因此胸有成竹,觉得这一棍下去,唐灏天必然不敢硬接,他棍的攻击范围又比唐灏天手中的剑要大,只要唐灏天稍有劣势后退,定然会一退再退,最后一败涂地。
    但唐灏天似乎早已看出他的路子,他长棍尚未劈到唐灏天,唐灏天便已经后发先至,长剑随手犹如一条灵蛇在他身上游动,只是轻轻一点,便抵在了他的喉咙处。只一招,便将方才不可一世的步兵教头制服。
    周宇神色间闪过一丝狠色,他知道唐灏天手中长剑尚未开锋,对自己造不成太大威胁,因此他手中的长棍只是稍稍一滞,随即便毫不犹豫的朝唐灏天头上袭来。
    唐灏天似乎早已料到周宇会如此一般,他身子朝前一步,正好从他腋下穿过,不仅躲过了当头的一棒,也躲过了身后韩忠挥来的一枪。
    唐灏天手中长剑不停,挥动间将长剑剑刃作鞭,在周宇的喉咙上猛的一拍,周宇喉咙一阵剧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唐灏天随即身体一转,长剑轻舞而出,卡在了大刀与刀柄的交接处,竟然以一把柔软的长剑,接住了吴林朝他劈来的大刀!
    韩忠眼光毒辣,早看到唐龙炎被吴林死死压住,当即长枪一提,朝唐灏天背后刺来。
    唐灏天感觉背后一阵劲风,当即知道身后长枪刺来,他将手中长剑一放开,在大刀劈下来之前身子右闪,右脚一踢,即将落地的长剑猛然朝身后直直冲去,生生撞在韩忠的右腿膝盖,韩忠右脚一疼,冲劲却未收回,当下摔了一个狗啃泥,狼狈至极。
    围观的艺人见韩忠出丑,当即放声大笑,仿佛多年来积累的恶气怨言也在大笑间消失了不少。
    唐灏天右臂一伸,那把长剑竟然奇迹般的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他看也不看身后,便是反手一剑,正好刺在吴林右臂曲池|岤上,吴林但觉一股热流冲入右臂中,右臂顿时一酸,竟然没了力气。
    “三位还有何话说?既然战败,那便将大门打开吧。”唐灏天将长剑一掷,正好插在要抓起地上长棍的周宇面前,周宇见他武功竟然强悍如斯,当即叹了口气,也不再去想如何赢过唐灏天了。
    韩忠颓然的坐在地上,抱拳道“阁下武功之高,实所罕见,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他乃朕册封的镇远将军唐灏天,你们三人自然是打不过他了。唐小将军,朕一直想亲眼目睹你的盖世神功,今日你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却是一群人徐徐走来,为首一人,正是赵匡胤。
    众人见赵匡胤驾到,当即跪地行礼。
    唐灏天从地上站起,正色道“启禀皇上,臣以为,这相国寺既为国寺,自然应该有国寺的风范,如此对外封闭,只供文武百官欣赏,不免太过可惜,特别是这些被请入寺中表演的民间艺人,他们在此处辛劳一天,却难得一人喝彩,难获一文打赏,每月有五日,这汴京城中便死气沉沉,茶馆无人说书,街头难寻卖艺。臣以为,民乃社稷之根本,若平民百姓连最基本的娱乐方式都难以满足,如何能有更大的精力报效祖国。依臣拙见,皇上应立即下令让寺外百姓入寺观赏,不可再让百姓失望了。”
    赵匡胤面色一沉,转身朝赵光义问道“皇弟,朕已按月将这些人的银两交由你安排,为何他们在这里演出竟然身无分文?从他们的神色中朕知道唐小将军所言非虚。说实话,朕很失望,我命你立即将相国寺对外开放,明日早朝,你便要给朕一个交代!”说罢一拂袖,大步离去。
    赵光义当即低下头来,颤声道“臣,臣一时疏忽,还请皇上息怒,臣定当竭尽所能,查明真相,给皇上一个交代。”
    那三个总教头走上前来,朝赵光义低声道“大……大人……”
    赵光义重重的“哼”了一声,低声怒道“瞧你们做出的好事!还不快给我滚,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但他的目光中的怒火,却是死死的盯在唐灏天的身上。
    唐灏天似乎丝毫没有察觉那足以让人恐惧的目光,当下让众人带路,朝大门处走去。
    那一日,全汴京城的百姓永远记住了一个随和的身影,永远记住了一个在相国寺为他们大打出手的少年将军唐灏天。从此,相国寺每月五次朝百姓开放,每到开放之际,寺内便人声鼎沸,人群密集,路旁杂耍说书,小贩售货,好不热闹。而唐灏天三个字,也深深印在了这一代人心中。原来一小部分人心中的妒忌与猜疑,此刻完全化作了敬仰,不为别的,就为唐灏天能为众百姓说句公道话。
    那一日,唐灏天的英姿飒爽也深深印在了一个花蕊夫人心中,她万万没有想到,唐灏天竟然能为了普通百姓与民间艺人而出头,要知道,这三名禁军总教头的上面,可是赵光义在撑腰,唐灏天这般无畏强权,随心而行的风范,让花蕊夫人大为敬佩。
    赵光义简略的处理完当场的事情后,忙跟上赵匡胤的步伐,在赵匡胤身后低声道“皇兄请留步。”
    赵匡胤尚未说话,他身边一人却已经将刀拔了出来“皇上尚未召见,你岂能擅自近身!还不快快退下。”
    赵匡胤摆了摆手,道“李浩远,退下吧。皇弟,你是想说唐灏天此人留不得,要我现在痛下杀手么?”
    赵光义低声道“皇上明鉴,唐灏天为人太过张狂,昨日竟然在文武百官面前公然违抗皇上,今日还敢擅自篡改皇上诏命,长此以往,只怕会危及社稷啊。”
    赵匡胤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以为现在要杀便能杀得了么,你认为唐灏天真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愚蠢,敢当面斥责我,敢与你做对?我来告诉你,他现在在军中民间声望如此之高,若我们今日杀了他,明日唐烈云便能带领四族之人攻入汴京,而汴京百姓也定然会从城内打开城门,帮助唐烈云长驱直入!”他叹了口气,又道“五族之中,朱雀唐家最难对付,除了那老谋深算的唐烈云,便是这个看似洒脱随意,实则很会打算的唐灏天,而最后一人,便是看似毫无功绩,实则陈府极深,将自己深深隐藏的唐灏天。若有机会,我自然会将他们一一除尽!”
    在赵匡胤与赵光义低声探讨时,相国寺的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唐烈云略带沧桑的声音慢慢响起“多日不见啊,鸣逍兄,不知在大辽过得可好?”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八段神技 赤炎精魄
    更新时间2012-11-14
    听到唐烈云的声音,一个青袍蒙面的中年男子慢慢走了出来,正是黄鸣逍,只听他道“唐烈云,想不到我如此隐藏,依旧逃不出你的法眼。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会如此轻易的就寻到我?为何此处没有一个士兵?”他那一对鹰隼般的眸子中满带怒火,死死盯住眼前的唐烈云。
    唐烈云笑笑,似乎丝毫未觉黄鸣逍愤怒的火焰,道“单打独斗,我唐烈云还未怕过谁!去年灭你白虎一族时我敢说此话,今日,同样敢!”沉稳的声音,满是自信。
    “灭我白虎一族?你好大口气!”黄鸣逍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接着道“你那只是在屠杀我白虎一族的子民!但你万万不会想到,我已将白虎一族的精英尽数转移,在别处精心培育,给我二十年,我定会将你率领的四族杀个片甲不留!”
    唐烈云似乎毫不惊讶,但念及杀戮无辜,心中一痛,不禁叹道“昔日我将你白虎族人尽数杀光,也好过今后你召唤绝世凶魔时将他们当做祭品。”随即厉声道“我知道你斩断了唐傲苍的手臂,从唐凌天那里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你刚出世的孙子逃道了大辽,但你认为,你这刚刚出世的子孙会是传承之身么?我记得你白虎一族也有数百年未出现传承之身了吧,只要没有了其中一个传承之身,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将封印解开!”
    黄鸣逍戏谑的望着唐烈云,忽然间放声大笑道“唐烈云,你太小瞧我黄鸣逍了!绝世凶魔的事情,我知晓的不比你少,就算你机关算尽,我还是会胜你一筹!你看着吧,不出三十年,这天下,便会因绝世凶魔的出世而打乱!到时候是你与帝王暗定盟约是对的,还是我让天下动荡,帝王请命于我是对的,自有分晓!只是你们太过猖狂,只怕帝王留你们不得,到时候纵然我不出手,大宋也会将你们置于死地!”说罢一转身,便要隐匿而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唐烈云右脚一蹬,六道火焰冲天而起,朝着黄鸣逍围了过来,只一刻,竟然使出了六道虚无,红莲业火!他手上不停,手掌一翻,一道赤炎已化作一条锁链飞射而出,将黄鸣逍的右腿牢牢拴住。
    “纵然我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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