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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他缺少了黑帮应有的武藏精神,他的不仁、不义令人不耻,甚至连我都不屑他的行为。”
    白汐荷讶异地望着宫本阪龙,他虽然嘴里批评着她爸爸的为人,但是他脸上有着深沉的痛楚。“多桑……”
    “我一直欣赏银面太子的做事态度,我也一直朝着他的方式去做,就因为如此,才会遭到帮里许多人的反弹。”宫本阪龙耙了耙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可以让千夫叔叔和哲也叔叔帮忙……”
    “他们?”宫本阪龙突地放声大笑,“汐荷,你真的是太嫩了,所以不会识人,他们都是一番组的毒瘤,我想铲除他们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请他们帮忙?”
    “他们?为什么?”白汐荷闻言不由得暗吃一惊。
    宫本阪龙缓缓地从身上掏出一叠文件,“这就是证据。”递在白汐荷的面前。
    “这是……”白汐荷藉由月色的余光,低头审视着宫本阪龙口中所说的证据。
    “在黑道上包娼,包赌是件稀松平常的事,也是收入的来源,但是我最痛恨的就是贩毒,这两人竟公然贩毒。”宫本阪龙不屑地冷哼。
    “贩毒?”白汐荷连忙翻阅手上的证据。
    “汐荷,这一次他们联合其他的角头在银水庄开会,并且刻意将你搬出来,我想其中必定有阴谋,当我得知这项消息,立刻马不停蹄的赶来银水庄,当我知道你失踪时,我是又急又喜,急的是怕你遭到不测,喜的是,你没有中了两只老狐狸的圈套。”宫本阪龙的表情瞬间变得好严肃。
    白汐荷快速看完手上的证据,神情焦急地看着宫本阪龙,“那我该怎么做?”
    “当众收回他们的地盘,逐出一番组。”宫本阪龙严峻的声音撼动了白汐荷。
    “收回他们的地盘?”白汐荷小心地再次询问。
    “对,惟有将他们逐出一番组,划清与他们之间的界线,哪怕将来他们出去再组帮派,也与一番组无关,然后我打算借重你的关系与银面太子合作,大家和平相处治理整个日本黑道。”宫本阪龙深思熟虑后道出。
    “你想和大和组的和谈?”白汐荷心中有着一丝惊喜。
    “是的,我不愿意一番组给外人的感觉是一个恶形恶状的黑帮。”宫本阪龙正义凛然地说。
    “我相信你,阪龙多桑,我愿意配合你,就如你所说,我别无选择。”白汐荷无由地喟然长叹。
    宫本阪龙微微一笑伸手搂住白汐荷,“我答应你,为一番组铲除这两个毒瘤之后,绝不干涉你的行动和你想要的生活。”
    白汐荷猛然闭上眼睛陷入沉思,想起刚才离开时禹然晰脸上所出现的憎恶神情,她知道从那一刻起,她将永远失去他了。
    白汐荷随着宫本阪龙回到银水庄,顿时引起一阵惊动,千夫和哲也知道宫本阪龙的个性,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几乎没有办不到的。
    他们闻讯特地伫立在银水庄的大门等候宫本阪龙和白汐荷的归来。
    白汐荷一下车,千夫和哲也使一脸惊喜地冲到白汐荷的面前。“你跑到哪儿去了,我们好担心你。”
    “我……”
    哲也立即上前拉着白汐荷。“以后别再闷声不响跑出去了。”
    “噢。”白汐荷不知所措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连。
    宫本阪龙在下一瞬窜进搂着白汐荷说“走,进去。”
    于是白汐荷便在宫本阪龙的呵护下走向银水庄,走了两步,宫本阪龙又突地回眸瞅着千夫和哲也。“汐荷回来了,通知大家准备开会。”
    “开会……”
    闻言他们不禁胆战的望着宫本阪龙和白汐荷。
    “就照着阪龙多桑的意思吧,再说,之前开会阪龙多桑没参加。”白汐荷细眉浅蹙,抑郁寡欢地道。
    千夫和哲也一听更是错愕的面面相视。
    “还有什么问题吗?”宫本阪龙直视着他们两人。
    “没、没有。”
    “那就快去。”宫本阪龙故意扬声催促千夫和哲也。
    白汐荷仰起一双如谜的眼眸瞅着宫本阪龙。“真的现在就要开会吗?”
    “打铁要趁热,得让这两只老狐狸措手不及。”宫本阪龙诡谲的冷笑。
    白汐荷瞥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别紧张,有我在你身边。”宫本阪龙安慰她。
    然晰也曾经说过相同的话,但是,她辜负了他的善意。
    然晰,然晰!她心里不停地呼唤他,每唤一声,她的心就有如遭刀割般难受。
    会议室中,白汐荷依然坐在最重要的位置,她茫然的目光扫视着围在桌边的老大们,瞧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一股凝重,并倏然陷入一股诡谲紧绷的气氛,这是之前开会时所没有的,或许是因为这次的会议多了宫本阪龙。
    宫本阪龙安然地坐在白汐荷的左手边,示意白汐荷开始开会,并频频以安慰的眼神鼓励白汐荷。
    “大家好,我们现在正式开会。”白汐荷神情凛然地宣布。
    大家莫不因白汐荷说的话而怔愣住。
    顿时桌边的老大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白汐荷细眉微蹙,拿起桌上的笔轻敲着面前的玻璃杯。“肃静。”这招果然见效,顺利的唤回所有人的目光。“昨天的会议因为宫本阪龙不在场,所以今天必须重新开会,有任何的疑问请大家提出来。”
    会议室中一片鸦雀无声,大家只是面面相觑,一种紧穿的沉默弥漫在众人间。
    见状,宫本阪龙先是冷笑一声,“既然大家都没问题,那又干吗要大费周章、劳师动众的大老远跑来开这个会。”他那双森冷的目光扫视着坐在桌边的老大们。
    一时间大家噤若寒蝉,一双双惊惶失措的眼眸逐地垂落而下。
    “好,既然你们都没问题,我宫本阪龙倒有个问题要提出来。”宫本阪龙清一清喉咙续道“我这里有千夫老大和哲也老大的不法证据……”
    登时,千夫和哲也立刻站了起来,一脸晦涩的瞪着宫本阪龙。“我们哪有什么不法证据?”
    “大家传阅一下。”
    宫本阪龙将手中的证据一一传阅下去,最后传到千夫和哲也的面前,两人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将资料理揉成一团。“是你放意诬陷我们的。”
    “我有没有诬陷,相信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宫本阪龙冷哼一声。
    “宫本阪龙——”千夫怒不可遏的踢翻椅子,准备冲向宫本阪龙,哲也连忙拉住他。“先别发火,我相信汐荷不会相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事!”
    哲也瞪视着宫本阪龙,“你的狼子野心,我们岂会不知,你一心一意想坐白老大的位置,一番组里谁人不知。”
    白汐荷顿时陷入一阵迷惘,此刻的她已经无法分辨哪一方是忠?哪一方是j?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叫嚣声。“不准擅闯!”
    “有种就放马过来。”
    白汐荷听见摩托车轰隆隆的引擎声和熟悉的冷笑声。她不由得大吃一惊,“是然晰?”她惊愕地猛然站起来。“禹然晰……”嘴里喃喃低语。
    经过一阵激烈打斗,哀号声窜进大厅,坐在会桌边的老大们全站起身,目露凶光,紧盯着大门。
    但摩托车轰隆隆的声音并没有停歇,白汐荷为此紧张得双手冒汗,心里暗暗为禹然晰祈祷老天,千万不能让他受到丝毫伤害。
    接着,摩托车的引擎声逼近大厅,宫本阪龙立刻宛如门神般挡在白汐荷面前。“我会保护你。”
    禹然晰骑着摩托车来到宫本阪龙和白汐荷面前,他单脚踩在地面上,一手掀开安全帽的挡风罩。“汐荷,跟我走。”
    白汐荷欣喜禹然晰的出现,试图越过宫本阪龙奔向他。
    宫本阪龙随即一把获住白汐荷,一双凶恶的目光瞪视着禹然晰。“你休想,我们现在正在开会,不准你带走汐荷。”
    “多桑……”白汐荷怔愕地望向宫本阪龙。
    “她根本不屑你们这种会议,劝你最好马上放开汐荷。”禹然晰僵硬的神情和如寒冰般的眸光,表现出不顾任何人阻止的决心。
    “哼!小子,你别忘了!这里全都是一番组的人。”宫本阪龙脸上满是讥讽。
    “一番组?我禹然晰根本不但心,不信大家试试看!”
    禹然晰冷冽的挑衅似乎收到了些许效果,有些老大们仿佛自己是不相干的闲杂人等,悄悄地退后几步打算隔岸观火。
    “当然可以试一试!”倏忽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所有人莫不目瞪口呆的盯着门口。“银面太子?!”
    宫本阪龙亦一惊。眼前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银面太子会亲自出面帮他撑腰?
    禹然晰回头看向脸上戴着银质面具的禹昊硕,低声问着“你怎么来了?”
    “我算准你一定会来这里,兄弟一场,我怎能见死不救?再说我也好久投活动筋骨了。”禹昊硕在他的耳边低语。
    “说得也是,我们兄弟俩好久没有并肩作战了。”禹然晰亦莞尔一笑。
    白汐荷怔愕且惊讶的目光越过宫本阪龙的肩,她觉得禹然晰和银面太子低头私语的样子好似十分熟络的老朋友?
    “然晰……多桑,求你让我过去。”白汐荷哀求着。
    “不行!你得答应我,一定要铲除组里的毒瘤!”宫本阪龙偏执地嘶声叫吼。
    银面太子双手环在胸前发出讥讽的笑声。“一番组的毒瘤?不知道还有谁会比你这毒瘤还要大!”他悍然地伸出手,指着宫本阪龙道“一番组如果真的想重新振作,第一个要割掉的毒瘤应该是你。”
    “胡说!”宫本阪龙极力咆哮反驳。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震撼的投向宫本阪龙,白汐荷顿时吓得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宫本阪龙则是狂怒不已。“你凭什么说我是一番组的毒瘤,你管好你大和组的事,我们一番组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你过问,而且你也不够格!”
    银面太子冷冽地狂傲大笑。“早在之前,千夫老大和哲也老大曾经私下委托我,请我调查有关你所有不法的行径,一番组中真正在贩毒的人……是你!”
    白汐荷此时才明白哪个是忠?哪个是好?
    她愤恨地咬牙切齿咒骂“原来你才是一番组的毒瘤,你居然还想当众陷害千夫叔叔和哲也叔叔,我差点上了你的当。”
    宫本阪龙转身一把搜住白汐荷,气急败坏的摇晃她的身子极力解释“不是这样的,贩毒的是他们不是我。”
    “不!你放开我。”白汐荷惊慌叫喊。
    “放开汐荷……”禹然晰将摩托车加足马力,倏然冲向宫本阪龙,在接近宫本阪龙的刹那,他一记旋踢马上踹中他的背。
    宫本阪龙哀叫了一声,痛得放松了双手的力道,禹然晰便趁势拉过惊吓过度的白汐荷,同时跳离摩托车以身体保护着她滚至一旁。
    当宫本阪龙回过神冲上去时,银面太子立即眼明手快的拦阻了他,并在他的腹部补上一拳,令他发出一阵哀号倒在地上。
    禹然晰这才心疼地瞧着脸色泛白的白汐荷。“你有受伤吗?”
    “我……”白汐荷吓得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禹然晰惊慌失措的检查她全身上下。“哪里受伤了?”他的语气焦急如焚。
    白汐荷的双手勾住禹然晰的脖子,突地放声大哭……
    他抱住全身抽搐、颤抖的白汐荷,温柔地抚着她的背。“好了,别哭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哭声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可是他的话不但抑制不了她的哭声,反而让她的眼泪如决堤般倾泄而下。
    宫本阪龙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银面太子则站在他的面前。“你还想反抗吗?我劝你在做困兽之斗前不妨先回头瞧一瞧。”他冷冷警告。
    宫本阪龙的眼里射出一抹恶毒,蹙紧眉头回眸一瞧,这才发现银水庄里他所有的手下都已被银面太子的大和组的人制服。
    第八章
    宫本阪龙憎恨地瞪着银面太子。“你……”
    “我无权处置你。”银面太子回头瞅着禹然晰怀中嘤嘤抽泣的白汐荷。“然晰?”他故意叫唤禹然晰,要地劝诱在他怀中的白汐荷。
    禹然晰心里有数的点着头。“汐荷,别忘了,你现在是一番组的大姐头,哪有大姐头一遇到事情就哭得稀里哗啦的,听话,眼泪擦一擦,大家等着你的判决。”
    “不,我根本不想做什么大姐头。”她仍然躲在禹然晰的怀中使小孩子脾性。
    全部的人顿时一脸错愕,千夫和哲也也慌张地来到白汐荷的身边。“汐荷,一番组可是你爸爸一手建立的,你千万不要让它在这一刻被毁掉。”
    白汐荷不耐地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瞅着千夫和哲也。“不如让你们去发落,组里的事全交给你们管,我不想做、也不想管!”随后她又将头埋进禹然晰怀里。
    禹然晰拿她没辙,只得无奈地看着千夫和哲也。“既然汐荷都这么说了,不如就依她的意,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们负责。”
    “可是……”千夫面有难色的看着禹然晰。
    突然白汐荷终于肯暂离禹然晰的怀抱,转身对着所有一番组的大老们说“从现在起,一番组的大小事物全部暂由千夫老大和哲也老大共同管理。”
    经过这两次的开会,全部的人都领教到白汐荷的纯真,她确实不是一个当黑帮老大的料,而她愿意下放所有的权力,自然赢得一番组大者们的欣然认可,纷纷点头应允。
    银面太子看着千夫和哲也道“既然白小姐这么吩咐了,宫本阪龙就由你们来处置,毕竟这是你们一番组的家务事,与我无关,我走了。”
    话落,他随即转身挥手,所有跟随银面太子出现的人也一起撤出银水庄。
    白汐荷嘟起小嘴腼腆地瞅着禹然晰,“我们也走了好不好?”
    禹然晰自然欣喜这样的结局,狂喜地搂着白汐荷。“我们走。”他拉起倒在一旁的摩托车发动引擎,白汐荷则兴高采烈地跳上摩托车双手环紧住他的腰。
    千夫和哲也见状张惶失措的挡在他们面前。“汐荷,你当真说走就走?”
    “是呀,说穿了大家今天会处心积虑的在这里开会,全是因为你的缘故。”哲也极力解释,想阻拦他们的离去。
    白汐荷不悦地踩在脚踏板上站起来,双手搭在禹然晰肩上。“关我什么事?”
    “因为再过两天就是你十八岁的生日,这间银水庄是白老大被捕之前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哲也连忙说明。
    禹然晰不由得一怔,架好了摩托车脚架后跳下车,睁大双眼看着她。“原来你还没满十八岁?”
    “那又怎样?离二十岁,我也只不过差两年而已。”白汐荷理直气壮地说。
    禹然晰大手拍着额头。“天啊!我居然和一个女娃娃谈恋爱……”随后他正眼看着她。“下来!”
    白汐荷极为不悦地下了车。“又怎么了?”
    “小姐,我可不想因为你而犯了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你要在这里乖乖的等着过十八岁的生日。”
    他气呼呼地丢下这句话,便自己跨上摩托车,加足马力冲出银水庄。白汐荷望着撇下她独自离开的禹然晰,气得直跺脚,心碎的暗自落泪。
    禹然晰独自一人回到禹昊硕的住所,他一手横跨着门柱另一只手按下电铃,须臾门霍地打开。
    夏弄潮欣喜若狂地瞅着禹然晰说道“昊硕都已经回来了,你们怎么……”她讶异的目光越过禹然晰的身体东张西望,“咦?汐荷呢?怎么没看见她?”
    “她没跟我回来。”禹然晰看见夏弄潮质问的目光,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干脆坦然说明。
    “为什么?”夏弄潮关上门,不安地兜旋在禹然晰的身边追问。
    “我要她在银水庄待到满十八岁那天。”禹然晰微微苦笑。
    夏弄潮不由得因禹然晰的话怔愣住,“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汐荷还没满十八岁吗?天啊,你能相信我居然会跟一个小女生谈恋爱吗?”禹然晰忍不住惊呼出声。
    夏弄潮双手环在胸前,唇瓣紧抿成一条细线,脸上露出一副看不过去的表情,“听阁下话中之意,小女孩就没有恋爱的权利啰?”
    “不是没有,是太早了!”禹然晰表情认真地回答。
    在一旁倚在玄关门柱旁的禹昊硕,早已被禹然晰的怪论调给笑到几乎岔了气。“然晰,当心点,你的论调可能会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禹然晰立刻转身面对禹昊硕,“我哪里说错了,这是不争的事实,难道你会想和一个小女生谈恋爱?”
    禹昊硕疼爱的眼神瞟移至夏弄潮的脸上,只见夏弄潮气得涨红着脸,唇瓣不停地轻颤。禹昊硕心疼地迅即来到她的身边,深情的将她紧搂进臂弯里,大手不时地轻抚着她的手臂。“亲爱的,别生气了,我相信然晰每一句话都是无心的。”
    禹然晰十分讶异与不解夏弄潮的怒气为何而来。“我说错了什么吗?”
    禹昊硕微微一笑,“你当然说错了,然晰,当你真正喜欢上一个女孩时,根本不会去在乎她的年纪。说真话,你喜欢汐荷吗?”
    禹昊硕的单刀直入猛地击上禹然晰的脑门,观察禹然晰眼底的浓情,他根本无法再掩饰对白汐荷的爱恋。“说真的,我不只是喜欢她,根本是爱上她了。”
    “这就对了,既然你爱汐荷,又何必去在乎她的年纪,她总会有长大的一天,就如弄潮……”禹昊硕深情地在夏弄潮的脸上烙下一吻。
    “弄潮?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弄潮至少比汐荷大上几岁……”
    “谁说的,我和汐荷一样大!”夏弄潮憋不住满肚子的怒气,对着他叫嚷。
    禹然晰登时傻了眼,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夏弄潮。“你和汐荷同年?不会吧!”他徵询的目光立即移至禹昊硕的脸上。
    禹吴硕毫不迟疑的点点头。“弄潮确实和汐荷一样大。”
    禹然晰这才惊讶地看着夏弄潮。“至少你看起来比汐荷成熟多了,汐荷还像个长不大的女孩。”他扮了一个鬼脸,化解眼前的尴尬,随即又望向禹昊硕,“没想到你也爱上了一个小女生。”
    禹昊硕缩紧臂弯让夏弄潮更贴近他,脸上漾着幸福满满的笑,“我刚才说过,爱是不分国界,也不分年龄的。”
    禹然晰突地一脸颓丧的低下头。“那我在银水庄时的语气和举止一定伤了汐荷的心……”
    “什么?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伤害了汐荷?”夏弄潮路见不平,随即对着禹然晰大吼。
    禹昊硕不想禹然晰因此而造成他终生的遗憾,关心地问“你到底对汐荷做了什么?”
    禹然晰压低声音喃喃说道“我听千夫和哲也说,再过两天就是她十八岁的生日……”
    夏弄潮也在瞬间记起,然后开心地嚷着“对呀!再过两天就是汐荷十八岁生日了。”
    “我叫她乖乖的待在银水庄过她十八岁生日,接着我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禹然晰心慌意乱的语气中有着深沉的愧疚。
    “天啊!”夏弄潮登时瞠大了眼睛,双手捧着自己的双颊吃惊地看着禹然晰,“你居然这样对待汐荷?”
    。
    禹昊硕不得不为白汐荷抱屈,他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看着禹然晰。“你这次做得真的太过分了,尤其是对一个爱你的小女生。”
    昊硕说的对,他怎能如此狠心地对待一个深爱他的女孩,尤其他也深爱着她。
    禹然晰无法停止内心对自己的苛责,瞬间飞快的奔出门外,骑上摩托车头也不回的冲向银水庄。
    禹昊硕没有拦阻他,因为他知道禹然晰将要去追回他的挚爱,他低头亲吻着夏弄潮,双臂紧紧地圈住她。“我最爱的宝贝。”
    “你也是我最爱的男人。”夏弄潮娇柔地回应着禹昊硕对她满满的深情,在他宽阔温暖的怀抱中,夏弄潮喃喃祈祷“但愿然晰和汐荷也会像我们一样幸福。”
    “会的,我相信他们也会像我们一样……”
    禹昊硕深信禹然晰一定办得到。
    再度回到银水庄,曾经发生过的打斗已经不留残迹,一切都恢复平和且宁静。
    禹然晰跳下摩托车直奔大厅的服务台,询问服务台的工作人员。“白小姐住哪一间房?”
    “对不起,我们必须保护客人的安全和隐私,不能随意透露白小姐的房号。”工作人员十分为难地回答。
    “你不告诉我也行,我就不信找不到汐荷。”心绪焦灼的禹然晰气急败坏的丢下一句话,便急匆匆的冲上二楼,扯着喉咙叫喊“汐荷、汐荷……”并开始一间一间地寻找白汐荷。
    千夫和哲也接获楼下服务台的通知,神色匆忙的跑出来,果然看见禹然晰正逐间拍门狂啸。
    哲也立即冲上去拦住他,“汐荷不在这里。”
    禹然晰不由得一怔,“她不在银水庄,那她去哪儿了?”那一瞬间,他的胸口简直胀痛得快爆炸。
    千夫连忙奔向前解释“我们没说她不在银水庄,哲也的意思是说,她不住在这层楼。”
    听完了他们的解释,禹然晰紧绷的心才整个放松下来,“那她住在哪一层楼?快告诉我。”
    “汐荷住在最顶层的……”
    禹然晰无法等千夫说完,便心急如焚的转身如一阵疾风般呼啸离去,直奔至最顶楼。急喘的呼吸伴着狂乱的心跳,他站在白汐荷的房门前,举起手正准备敲门时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他推门进去,立即瞥见她正眨着一双大眼盯着他瞧,他不禁怔住。
    “你好像知道我会来?”
    “嗯。”面露娇美的笑容迎向他,她不假思索地点头。“因为弄潮早在五分钟前就知会我了,依时间推算,你骑车的速度还真快。”
    从她脸上的甜美笑容看来,她似乎并不在意他稍早时对她的狠心讥讽,他心里不禁萌起几许的愧疚。“汐荷,刚才在大厅……”他羞愧地猛吞着口水说不出话。
    “我早忘了。”她回答得倒很干脆。
    “你真的不在意?”禹然晰登时瞠大眼。她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不,我一点都不在意。”她甜蜜的笑容里透着一丝令人无法捉摸的诡谲。
    “那太好了。”禹然晰忽略了她笑容里那抹诡异,欣喜若狂的迎向她。
    就在他毫无戒心的情况下!她敏捷而熟练的举起手做出一个空手道侧踢的招式,使劲全力猛力一踢;完全无防备的禹然晰整个身子要时摇摇晃晃,蹒跚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身体顿时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坐在地上,然后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要不是她还在气头上,一定会被他此刻的表情惹得哈哈大笑。
    白汐荷气冲冲的来到他面前,双手叉在腰间,朝着他破口大骂“没良心!负心汉!陈世美!”
    此刻,禹然晰眼底竟流露出无限激赏的眸光,兴奋的说“哈,这才是我所认识的白汐荷。”最后他索性坐在地上,抬眼看着气愤不已的白汐荷在他的面前跨大步转圈子。
    “是谁说小女生就不能谈恋爱的!”她愤怒地咆哮。
    “是我说的,我承认我说错了。”他坦承道,还故意叹口气增加戏剧效果。
    “小女生也会有变成成熟女人的一天,所以一个小女生爱上男人也是正常的。”她的声音激动而响亮。
    “这真是合理且正确的分析。”他手抵着大腿,脸上略带着笑意望着她。
    “既然我说的你都同意,你为什么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让我难堪?”她两手叉在腰上,胸口不断地起伏,两眼闪烁着怒气紧盯着他不放。
    禹然晰刹那间无言以对,他确实伤了她脆弱的心灵。他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歉意地凝视着她。“我这不是跑来跟你道歉了?”
    “不稀罕!我也不会接受!”白汐荷气愤难消的别开头,停顿数秒后走到他的面前,气呼呼的踮起脚尖,两人几乎鼻子碰鼻子,她眼中的怒火直直烧进他的眼底,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今天要是我拿把刀刺你一下,再跟你说对不起,你接不接受?哼!”
    禹然晰乘机紧紧环住她,让她紧贴着他的身体。“如果是你,我接受。”
    “鬼话连篇,我才不信!”白汐荷没有挣脱他,嘴上却不肯放松的继续反击。
    “信不信由你……”
    他火热的唇瓣温柔地封住她的,无尽的柔情点燃她心中的热情,教她立刻彻底屈服在他怀中。她感觉自己逐渐软化下来,这世上惟有他能轻而易举的令她的心慌乱失措。
    “告诉我,你是不是真心爱我?”他在她的唇边温柔轻问。
    白汐荷才消灭的怒火瞬间再度被他点燃,她怒不可遏地挣扎着,“到了这一刻,你居然还问我爱不爱你?”她不停地咒骂叫吼。
    禹然晰怔愕了几秒,凝视自己眼前这个粗野暴躁的小女孩,他不由得摇头大笑,“看来我得先制服你的野性,否则将来绝无宁日。”
    话落,他干脆一把抱起她,走向房间内的大床。白汐荷顿时感觉自己被抛上空中,她尖叫地落在被褥上。下一瞬,禹然晰强壮的身体已经完全覆在她的身上。
    白汐荷仍然不甘心地吼道“你这狂妄的野人!你将来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我一定要阎罗王让你受上刀山、下油锅之酷刑……”
    禹然晰起先只是静静地聆听她连珠炮般的叫骂,随后终于忍不住仰头大笑。“你还有什么没骂出来的,现在尽管骂出来。”
    白汐荷简直气坏了,伸出双手插进他的发间,用最大的力气猛拉猛扯。“你竟敢笑我?不准你再取笑我!听到了没有?”
    禹然晰轻而易举的拉住她的手,固定在她头顶上。“我笑,是因为我找回了我的白汐荷。”
    就在这一刻,彼此的眸光深情交缠,潜藏在彼此心中的真情挚爱毫不保留地流露出来,紧紧交缠着两颗痴心。
    “你爱我吗?”禹然晰在她的耳边细语呢喃。
    “爱。你会嫌我只是个小女生吗?”她不安的凝视他深奥难读的眼眸。
    “不,你总有长大的一天,昊硕说得对,爱是不分国界,更不分年龄的,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他柔和的目光停滞在她的脸上。
    “然晰……”她激动地抱住他,亲吻着他的脸。
    禹然晰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才是我爱的女孩。”
    万缕柔情蜜意在此刻完全不受控制的在彼此心中飞旋、狂舞……
    禹然晰为了不让白汐荷再接触一番组的任何事,毅然决定带着白汐荷避居墨西哥,回到他最爱的得意号上。
    他躺在船上,拥着今生的挚爱,倘佯在湛蓝的大海上,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白汐荷侧身瞅着仰望蓝天的禹然晰。“听弄潮说,我爸已经离开看守所了。”
    “呃,白敬业已经离开看守所了?”禹然晰颇为诧异地回应白汐荷。
    白汐荷随即一脸黯然的躺回他身侧。“弄潮还跟我说,我爸爸放话说要揪出拐我私奔的男人。”
    “私奔?”禹然晰大吃一惊,扯下挂在鼻梁上的太阳眼镜瞅着白汐荷,随后爆出一阵狂笑。“原来我未来的岳父大人认为我们是私奔的!”
    “你又在笑我了。”白汐荷一脸不悦地努起小嘴。
    禹然晰一个翻身坐起,嘴边净是揶揄的笑意。“白敬业认为我拐走他的宝贝女儿?但说真的,我的确是趁他不备时拐走你。”
    “胡说,是我自愿跟着你的。”白汐荷连忙也坐起来。
    禹然晰一把搂住白汐荷,柔情万千地问“十八岁的生日没有欢天喜地的庆祝,只有我在你的身边,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趣?”
    “才不会,你在我的心目中胜过那帮无聊的人。”白汐荷伸出手揽住他的腰,亲密地倚偎在他的怀里。
    禹然晰的眼睛瞬间熠熠生辉。“汐荷,如果那天没有昊硕的开导,我可能会因此错过了你,到手的真爱将从指缝间溜走,我现在一定会后悔的。”
    白汐荷俏皮的甩甩头,“这一点你放心,那时我心中早就计划好了,如果你真的不来找我,我会叫一番组所有人将你翻出来,然后将你押到我的面前。”
    “哇!这么可怕。”禹然晰故作吃惊状。
    “当然,你会放弃我可不会,所以从那一刻起,我便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半步。”白汐荷夸大其词的吓唬他。
    禹然晰忍不住失笑,“看来我真成了你的爱情俘虏了。”
    “这样不好吗?难道你还不明白,这是我最大的心愿。”白汐荷在他的耳边轻柔耳语。
    “我现在不正心甘情愿地完成你的心愿?”禹然晰喜上眉梢地道。
    “对了,我让家里伺候我的欧巴桑去台湾,不知道你母亲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白汐荷忧心地询问禹然晰。
    “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老娘不是一个难缠的婆婆,当她知道我愿意为一个女孩定下心,相信她一定会乐得合不拢嘴的。”禹然晰十分有信心地说着。
    “是吗?但愿真如你所说。”
    禹春看着禹然晰托一位欧巴桑送来的信,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欢喜。
    要他去调查白敬业的事,他却拐走人家的女儿,这就算了,还派一个日本老太婆送信,要不是昊硕事先通知,她还真担心自己的心脏是否禁得起这一吓。
    禹春带着一贯的笑容望着面前的欧巴桑。“谢谢你送信来,不知道你打算在台湾停留几天?”
    欧巴桑一脸羞涩,偷偷地望着禹春,“我在日本一直伺候着我家小姐,如果禹老太太您不介意,能不能让我留下来等我家小姐来台湾?”
    “什么?”禹春震惊的看着欧巴桑,“你要在这里等你家小姐?”
    欧巴桑一脸惊慌的哀求禹春,“我求您行行好,让我留下来,因为我家老爷出狱了,如果这时候回去,他一定会责怪我没有尽到照顾小姐的责任,甚至可能会逼我说出这里的地址,所以我诚心的恳求您,让我在这里等我家小姐。”
    禹春看见从她脸上流露出的恐惧,对于白敬业的阴沉她早有所闻,自然不能硬生生的将人家推入万丈深渊。“好吧!你就留下来等你家小姐来。”
    “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我会铭记在心的。”欧巴桑感激地又鞠躬又作揖。
    禹春万般无奈地唤“玉嫂。”
    玉嫂听见禹春的叫唤,忙不迭地来到禹春的面前。“夫人。”
    “你带这位欧巴桑进去休息。”禹春和蔼可亲的吩咐。
    “是。”玉嫂恭敬的回应,随即向欧巴桑说“跟我来。”
    欧巴桑喜出望外地猛朝着禹春鞠躬。“谢谢、谢谢!”
    “甭客气。”她面带着笑容目送欧巴桑走进内堂,随后脸色骤变,气急败坏地揉搓手中的信。“可恶的兔崽子,你最好给我记住!禹然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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