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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真的吗?我真的很会泡咖啡——”才吞下第一口,他就说不出话来,这根本是毒药。
    “难喝死了!”他想也不想就把咖啡吐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石破军。“这么难喝的咖啡你也吞得下去,还说好喝?”
    “我觉得还不错啊!”她再度拿起咖啡。“比我平常喝的咖啡还好喝呢——”
    “不要喝!”殷仲威伸手拿走她手上的咖啡杯,阻止她继续做傻事。“我不许你再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殷仲威霸道的语气,随着两人无意间的接触而中断,瞬间转为无法抑制的心跳。
    他们十指交握,不可思议的望着对方。这心跳、这感觉,似乎远在几百年前就已产生,跨越时空的鸿沟,穿梭在宇宙之间,随着宇宙间的每一粒分子,每颗尘埃,再一次融进他们的心。
    “破军……”这百年前的爱恋早已不复记忆,至少不存在殷仲威的脑海,却存在于他的血液之中,随着血管的缓缓流动,重新温暖他的心。
    “殷、殷仲威。”相对于石破军,这百年前的爱恋,留下的记忆片段虽不足以拼凑整个故事,但活跃于她体内的因子,却呼喊着接受这个男人,她真的不知何去何从。
    她明明讨厌这个男人,却不自觉地受他的吸引。十指与他交握,眼神与他缠绵,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他为什么放不开她?她明明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她太古板、太无趣,胸部cup甚至不及他平常要求的一半,他却无法阻止自己对她的迷恋,why?
    这些问题都找不到答案,老天也不会代替回答。然而两人止不住的心跳,已经为他们找到了解套的方式,他们的唇不自觉地碰触彼此。
    冻结了几百、几千亿年的冰山,在这一刻开始崩裂、融化。如果说上次的吻是处罚的话,那么这回的拥吻就是甜美的报复,只是两人都深陷其中。
    他们的吻从开始的缓慢,到后来的逐渐加温,两人越吻越有感觉,殷仲威的手臂越收越紧,到最后他已经无法自己,气喘吁吁了。
    “呼呼!”他没想到,石破军端庄冷漠的外表下,竟藏着这么一个热情的灵魂,带给他莫大的惊喜。
    随着惊喜的加深,殷仲威的吻越深入,原本紧握的手转而箝制。为了拉近他们的距离,他索性将她抱上大腿,面对面好好吻她,一股不属于现世的熟悉感突然涌上她的胸口,捆绑她的灵魂。
    你真的冷了。
    男人低声的沈吟中,带着说不出的爱怜,用着炽热的眼神,凝视她雪白的身躯,她的心跳也在这个时候冲到最高点,舔嘴紧张地看着男人。
    “怎么了,你怎么这个表情?”殷仲威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停止反应,张大眼睛,她木然的摇头。
    那个男人,就是眼前的殷仲威,他们是同一个人!
    她不想解释,不想承认,她真的看到了异象。过去那些模糊的影像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真实,真实到她几乎以为自己是神经病,头脑有问题。
    “真受不了你。”殷仲威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再度把嘴覆上去,发誓绝不让她莫名其妙的举动打断他的好事。
    一度中断的热情,又一次燃烧起来。
    存在于石破军脑中的幻象,彷佛在鼓励她接受这个男人,殷仲威似乎感受到她的转变,而且乐意接受这个转变,双唇更加狂野放肆。
    于是,石破军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扒下来,甩到地上,裸露出雪白肌肤,供殷仲威膜拜。从她的外套,到她的衬衫,甚至是她的内衣,没有一件能够幸免,不一会儿,她的上半身就完全暴露在殷仲威的面前,她却丝毫没有遮掩的念头。
    殷仲威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他万万没想到,她看似纤细,其实满有肉的,比他想象中更有看头。见状,石破军难堪的伸出手,想遮住丰满的胸部,却被他中途拦了下来,硬是将她的双手扣在身侧。
    “碍眼。”他不耐烦地解开她窄裙的扣子,顺势把裙子也脱下来,连带着把丝袜一起扯掉。
    石破军瞬间觉得羞耻,她慌乱的夹紧双腿。一股陌生的酥麻感在这一刻贯穿全身,忽然窜出的热流涌上喉头,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被这个男人这样爱过。
    “放轻松一点,破军,不然你会很难过的。”殷仲威身经百战,比谁都了解女人的身体。
    一具冰凉的躯体,在这个时候覆上她的身体,带领她回到现实。她努力聚集模糊的焦距,看见一丝不挂的殷仲威,他不知在何时脱下衣服,或许就在她短暂弥留的时候,她也不清楚。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就更没概念了,一直到他开始律动,那股热流再度流窜体内,她才有所知觉。
    一阵翻云覆雨下来,两人都气喘吁吁,不同的是,石破军的身下好像多了些东西。
    “你是c女。”看着被染红的沙发,殷仲威的眼睛充满了不可思议,石破军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不干你的事。”她转过身背对他,躲避他询问的眼神。
    “谁说不干我的事,你是我的情妇。”这惊喜太大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内心满是骄傲。
    石破军还是不理他。他不当的用词多少刺伤了她的心,让她的嘴巴闭得更紧,殷仲威却还自顾自地说道。
    “太不可思议了,你有未婚夫不是吗?”她已经够难堪了,他还提起她的未婚夫,石破军觉得更加羞辱。
    “你有未婚夫,却还保留c女之身……”他已经高兴到不会说话。“破军——”殷仲威原本是想让她明白,他有多兴奋的,石破军却始终背对他。
    这可惹恼了殷大少爷,激起他的大少爷脾气,他绝不容许女人这样对待他!
    于是,他又再度翻过她的身,将她带入另一个情欲的漩涡,随着宿命翻转……
    她的身上都是吻痕。
    愣愣地盯着镜子上反映的身影,石破军的心情极端复杂。
    太不可思议了,你有未婚夫不是吗?
    昨晚殷仲威难以置信的表情历历在目,那口气,像指控,也像嘲笑——嘲笑她。
    你有未婚夫,却还保留c女之身。
    她知道,他对她的保守感到不可思议。明明已经订婚,却还没和未婚夫上床,哪像个现代人?
    石破军比谁都清楚殷仲威脑中的龌龊想法,亦同时觉得对不起汉忠,这原本该给他的东西,却给了殷仲威那混蛋,这比什么都还不可原谅。
    她的自责是如此之深,以至于差点无法正眼面对镜子。镜中女人的双唇微肿,眼神迷蒙。这是一个欢爱过后的女人,就算她洗去了再多的吻痕,都无法抹灭她曾被殷仲威彻底爱过的事实。
    无法抑制的罪恶感,侵蚀着石破军的心。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轻抚自己的面颊,彷佛看见殷仲威就站在她身边,低头吻她。
    你好甜……这是昨天夜里,他一再重复的话。而她竟羞耻的发现,她对他的话有反应,似乎在遥远的以前,他也曾像昨夜一样膜拜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轻囓她的耳垂,告诉她“你好甜。”
    是梦吗?或只是为自己的滛荡所找的借口?
    她如果真的恨他的话,就该推开他。可她没有,非但没有推开他,甚至任他予取予求,和他一起掉入情欲的漩涡。她还有什么脸面对自己、面对汉忠?她还有什么……“叮叮叮叮……”
    突然传来的电话铃声,打断她的思绪,石破军匆匆冲到皮包边,掏出行动电话,看见上面显示的号码,又是一阵呆愣。
    是汉忠,她的未婚夫,她还有勇气接他的电话吗?
    终究,她还是按下通话按钮了。逃避不是办法,摆在她眼前的事实,是她已经失去身为他未婚妻的资格,她却颤抖到无法开口。
    “喂……喂?”她几乎发不出声音。
    “是破军吗?谢天谢地,我终于找到你了。”邱汉忠急促的语气中有说不出的着急,石破军更加觉得对不起他。
    “有……有什么急事吗?”她难过到几乎无法拿稳电话,心里尽是她和殷仲威缠绵的影子。
    “没什么急事,只是这几天一直打电话找你,老找不到你,有些担心,口气自然比较急——喂,破军,你在哭?”邱汉忠隐约听见石破军的哽咽声。
    “没、没有啊!”石破军撒了个小谎。“我只是喉咙不舒服,哪有哭?”
    “你感冒了?”邱汉忠问。
    “嗯。”为了不让他担心,她只好继续扯谎。
    “真不小心。”电话那头的邱汉忠叹气。“好吧,你现在人在哪里,我马上过去看你。”
    “不、不必了,汉忠。”石破军吓了一跳。“只是小感冒,我自己应付得过去……”
    “还说呢!”邱汉忠反驳。“你的鼻音越来越重,还说没问题,唉!”他摇摇头。“你现在究竟在哪里?”不在公司,也不在家里。
    “我!”她不敢说明她的去处,怕他禁不起这个打击。
    “破军——”
    “我现在有事,等我有空的时候再打给你,再见!”石破军急急忙忙挂上电话,不敢、也不能让他知道她现在的处境。
    这一切是如此荒谬,宛如廉价电影上映的情节,却真实发生在她身上,她竟成了电影中的女主角。
    再也无法承受排山倒海而来的罪恶感及挫折感,石破军当场哭倒在行动电话旁,上面一再显示邱汉忠的号码。
    不要再找她了,忘了她吧!她不过是一个把持不住自己的女人,没有资格接受他的爱和关心,他还是把他的爱留给别人。
    石破军一直在心里和邱汉忠说话,但他听不到,只是一直不停打电话。而电话这头的石破军,除了愣愣看着一直响个不停的行动电话,无法有更多反应,最后电话铃声终于不再响起,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打起精神去洗澡,借着热水澡平静她的思绪。
    她将自己完全埋进澡缸之中,心想她要是就这样溺死了,也许反而是种解脱。然而倏然浮现在她脑海的脸孔,又让她放不下眷恋,她的父亲此刻正躺在医院里面,她怎能就此死去?太不负责任了。
    牵绊她的最大因素,从来就是她父亲,不管时空如何转换,这点永远不变。
    既然无法放下父亲,石破军只得浮出水面,面对现实。她将身体从头到脚好好洗了一遍,再穿上浴袍,走回殷仲威的房间,从昨天还来不及打开的包包,抽出一件高领t恤和牛仔裤换上,对着镜子仔细观看一番。
    很好,该遮的都遮住了,可以去看父亲了。
    托殷仲威那群酒肉朋友的福,一大早就把他call出门,她才有机会去医院探视她父亲,不然她现在还被他纠缠中呢!
    石破军想不透,她有哪一点吸引他?论姿色她只是中等,至少比起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妖姬,充其量只能说清秀,她们都比她会打扮多了。
    唉,管他的,还是赶快去医院比较要紧。
    匆匆拿起车钥匙,石破军决定不再把脑筋花在殷仲威身上,专注关心她父亲的病情。根据看护的说法,他的病情已稳定许多,再不久就可以出院,勉强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赶到医院后,石破军发现她父亲的确就像看护说的,已经渐渐好起来,一下子放心了不少。由于她父亲还在睡,她仅是随意交代了看护几句,便要离开医院,除了必须操劳父亲的病,公司的事情也在等她处理,一刻都不得闲。
    石破军打算尽快离开医院,怎料她才踏出病房门口,就看见她的未婚夫站在门口,她顿时说不出话。
    “……汉忠。”石破军没想到,他竟然找到医院来,整个人都呆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邱汉忠和她一样迷惘。“石叔叔住院这么一件大事,你居然没有让我知道,我还得追问秘书才知道石叔叔住在这里,你能告诉我吗?”
    邱汉忠连续好几天找不到石破军,几个钟头前好不容易联络到她,她又一副奇怪的样子,逼得他只好套秘书的话,才知道原来她父亲住院,并循线找到医院。
    “我……”石破军没脸告诉他,这几天她都在哪里,尤其经过了昨晚,她更没脸见他,因而吞吞吐吐。
    “破军!”邱汉忠通常不会大声和她说话,但他太担心了,亦顾不得温柔,语气比任何时候都重。
    这沉重的关心,有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石破军彻底击溃。
    在他的压力下,石破军硬撑了好几天的坚强竟开始崩溃,眼泪像洪水一样的泛滥。
    “汉、汉忠!”她无力地拉着邱汉忠的手蹲下,哭倒在他的裤管边。
    “怎么了,破军?”他也跟着慌乱蹲下。“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承受压力。
    “我没办法告诉你。”她死命摇头。“我只能说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呜……”
    积压在石破军心头的,是说不出的苦,和万般的悔恨。邱汉忠恨自己不能分担她的痛苦,但她必须说出来,他才知道怎么帮她。
    “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他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没办法,石破军只好把殷仲威引诱她父亲,和逼迫她做他情妇的事,从头说给他听,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邱汉忠愣愣地看着手臂中的未婚妻,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她竟经历了这么大的痛苦,他却一点都帮不上忙。
    “不要哭了,破军,不要哭了……”他安慰石破军,恨命运也恨自己无能,没办法保护她。
    “对不起,汉忠。”她巴着他的手臂,无法平静下来。“对不起……”
    “都怪我无能。”邱汉忠苦笑。“我的经济能力要是再好一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汉忠,谁都没有错,这一切都是命运。”石破军摇头阻止他继续责怪自己。“只是既然是命运,我们就无法继续在一起,只好解除婚约。”
    “破军——”
    “让我们解除婚约吧,汉忠。”她勉强微笑道。“你值得更好的女人爱你,我已经失去这份资格。”
    早在她答应成为殷仲威情妇的同时,她就决定要和汉忠解除婚约。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只是让她的决心更加坚定而已。
    石破军坚定的眼神,说明了她的心意。而邱汉忠也不勉强她,她颈后的吻痕,已经在无意间吐露出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但他怀疑她会懂。
    “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话说,就按照你的意思,解除婚约吧!”终究他们只是朋友,无法成为情人,这是他最大的遗憾。
    “汉忠……”石破军一面羞愧于他的宽大,一方面感激他的关心,他的眼睛甚至不带一丝愤怒。
    “我们还是朋友。”他将泣不成声的石破军拥入怀里,低声安慰。“就算我们不再是未婚夫妻,我对你的感觉依然没变,你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找我,我会尽可能帮助你的。”
    “汉忠……”对于他的好,石破军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一味地哭泣。
    “好了,不要哭了,再哭下去就要伤身体,不要哭了……”相对于邱汉忠,他只希望她能看清自己的内心,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以及刻划在她身上的吻痕所代表的意义,那比什么都重要。
    是爱,就不要说抱歉。
    今生的命运或许是前世的轮回,但求每一世轮回中,都能得到不同的领悟。
    邱汉忠在这一世的轮回中,他领悟到了。也祈求石破军能够得到相同的领悟,才不枉今生。
    第七章忙碌了一天,石破军几乎累垮。
    她拖着疲倦的脚步,走向殷仲威的住处。德制的高科技钢门宛若一座城堡矗立在她面前,将她压得喘不过气。
    她掏出沉重的钥匙,那是殷仲威今天早上出门前给她的。没有了这串钥匙,就算是用火也烧不穿这扇门,这就是高科技的好处。
    石破军向来就不喜欢高科技,尤其在她几乎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的时候,更是恨不得踹它一下,这门超难开的。
    一边诅咒,一边将钥匙插进钥匙孔,石破军好不容易才开了德制钢门,推门进去,屋子里面一片漆黑,她差点绊倒。
    她先将手中的图筒和公事包放下,沿着墙壁摸索电灯开关。不是自己的家,一切都陌生,连个简单的开关都要摸半天——“哇啊!!”好不容易摸着开关,打开电灯了,坐在沙发上的殷仲威却大大吓了石破军一跳,她差点发心脏病。
    “你、你在家?”她双手抚着胸口,脸色苍白地看着一脸阴郁的殷仲威。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想来就是这个道理。
    殷仲威第一个时间不答话,仅是稍稍抬头瞄了她一眼,石破军这才发现他正在喝酒,而且依照酒瓶内的酒减少的情形来看,极有可能已经喝一阵子,酒只剩十分之一。
    “既然在家,为什么不开灯?我差点被你吓死。”她难忘电灯刚亮的一剎那,还以为见到了鬼魂。
    石破军惊魂未定的问殷仲威,殷仲威虽下致是鬼,但脸色糟得跟鬼没两样,一样晦暗不明。
    “你一整天都去哪里了?”他一面问她,一面把酒瓶内剩余的酒倒入酒杯,拿起来摇晃。
    “这很重要吗?”石破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我去哪里不关你的事。”
    “你去了哪里?”他不想听她废话,只想她交代行踪。
    “我说过,那不关你的事——”
    “是不是做贼心虚,所以才不敢说?”他冷冷截断她的话,石破军一阵莫名其妙。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她根本没做任何事,何来心虚之说,简直含血喷人。
    “还装蒜。”殷仲威冷笑。“别把我当傻子看,也别以为你背地里玩的把戏没人知道,夜路走多了迟早会遇见鬼。”
    他打哑谜似的说词真的会把人逼疯,至少石破军就不能忍受。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他毫无预警地将手中的杯子丢向墙壁,玻璃进裂的声音,听起来就像爆炸,一如他暴烈的心情。
    “你敢说你今天没有到过医院,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还想要随便唬咔过去吗?”这即便是他震怒的原因,今天他虽早早出门,但也早早就回来,目的就是想快点看见她。未料她不在家,他打电话去她公司,秘书又说她不在。他只好拚命打她手机,但都没有回音。无计可施之下,他只好去医院碰运气,却让他碰见她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哭得像个泪人儿。
    他顿时怒火中烧,差点当场冲过去将他们拉开。但仔细想想,自己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发那么大脾气,那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只是一回到家里,他越想越火,越后悔自己没有当场给那个男的好看。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没有当着那个男的面宣示,叫他少碰他的东西,这教他即使喝光酒柜中的酒,都无法释怀。
    “你去医院了?”石破军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会去医院,还让他碰见汉忠。
    “没错,并且看见了感人的一幕。”他指控,语气极端不爽。
    “汉忠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抱在一起,并不犯法。”严格说起来,他们才是真正不该在一起的人,汉忠抱她并没有错。
    石破军无情的说法,多少刺激了殷仲威,却也因此让他体会到嫉妒的滋味。原来那个男人就是她的未婚夫,真是久仰大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我才是你的情人,不是那该死的男人。”他酸溜溜的提醒石破军,他们还有协议存在,石破军为之气结。
    “那又怎么样?”她回敬他。“等我们的关系结束,我还是会回到他身边,你管不了我。”虽然她和邱汉忠已经解除婚约,但她不打算让他知道,依然把邱汉忠当做挡箭牌,引起他莫大怒气。
    殷仲威气得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近,伸手就要给她一个巴掌。石破军瞠大眼睛,不服输的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再次在空中交会,迸出激烈火花。
    殷仲威真想好好打她一个耳光,但他从不打女人,也不打算为她破例,他有更好的报复方式。
    “既然如此,我最好趁这段期间,尽情利用你。”话毕,他狂乱覆上她的唇,用最猛烈的力道,进行他的报复。
    石破军原本以为她会挨打,他狂暴的眼神似乎要撕碎她,但他却选择吻她。
    只不过,他的吻来得又快又急,且挟带着相当的力道。双手捏痛她之余,舌头并深入她的喉咙深处,强行掠夺她的芳腔,石破军快不能呼吸。
    为了能够吸进新鲜空气,她只好把身体往后退,尝试逃避他的箝制。然而殷仲威不许她逃,积压在他胸口的怒气,不许她以任何一种形式逃避,遂以长指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
    随着他眼珠颜色逐渐转浓,他的吻也加深了。光是占据还不够,他并以灵活的舌尖,刺探她慌乱的舌根,诱使她与他共舞。
    石破军想撤离,但战场太小,敌人的进攻又太过激烈,她根本无路可逃。不一会儿,殷仲威便兵临城下,彻底将她摧毁,恣意占领她的芳舌。
    芳舌与他共舞,已然昏眩的石破军,完全没有意识自己正与他激烈舌吻,纤腰也为他掌握。一直到她的身体与他贴近,酥胸与他的胸膛碰触在一起时,她才霍然清醒,却已经来不及了。
    像是反复练习了千百遍一样,殷仲威熟悉地将她拉坐上沙发,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褪,持续的吻她。石破军忽然有种荒谬的感觉,她以前好像时常像这样坐在他的大腿,热烈地与他缠绵。
    她不知道这股荒诞的熟悉感是哪里来的?或许她真的疯了吧!不然怎么说明,她明明昨天还是c女,今天就像个放荡的女人,肆无忌惮地回应他的挑逗,全然臣服于他的爱抚之下?
    “你好甜……”殷仲威似乎很喜欢用这一句话形容她的反应。
    石破军身上的t恤,在殷仲威的巧手下很快被推至锁骨下方,变成一堆无用的棉布,暴露出她毫无防备的酥胸。
    “我真不想跟你吵架,好累。”殷仲威一生都是懒洋洋,就连吵架都嫌累,只想顺从欲望,好好玩一场。
    石破军到口的呻吟,因他这句话而稍稍停顿,她似乎曾听他说过类似的话,但这却是不可能的事。
    “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他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求和。
    石破军还没来得及点头或摇头,殷仲威已用最昂扬的士气,在她体内注入生命。
    既已满庭芳香,两人之间的争执也被短暂遗忘。随着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留到下一个世纪。
    又在画图。
    皱起眉头凝视石破军的背影,殷仲威突然觉得一阵不悦,极度讨厌被忽略的感觉。
    自从那天他们吵架以后,她就很少不交代行踪私自外出,这是事实。但不外出的结果,却是把一大堆的工作带回来做,经常半夜爬起来工作,把半夜起床喝水的他吓一跳,说也说不听。
    “喂,不要工作了,陪我出去吃饭。”更好笑的是,他也经常不出门,窝在她身边,样子好像一只小狗。
    “不行,我要赶图,你自己出去吃。”石破军头也不回地拒绝他的邀约,全心全意投注在工作上。
    “那喝咖啡怎么样?”他退而求其次。“陪我出去喝咖啡。”
    吃饭和喝咖啡,基本上都是同样道理,都要花时间。石破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逻辑,但是没空理他就是。
    “不行,我要赶图。”老话一句,没空就是没空,他自己想办法。
    石破军或许答应当他的情妇,但可没答应他要放弃工作,坚定的拒绝亦表明了这一点,气坏殷大少爷。
    “好,那我自己出去吃了。”他丢下抱枕,站起来拿钥匙、外套,石破军还是不理他。
    “我要出去喽!”他加大音量,石破军仍然置若罔闻,一个劲儿地专注在设计图上面。
    “该死!”他气得诅咒。“我要在外面混到很晚才会回来,不必等我了!”
    殷仲威决定重新拾回他的浪子本色,来个不醉不归。石破军差点没有转头说“慢走”,但微耸的肩意思一样,殷仲威二话不说冲出去。
    什么嘛!居然敢这样忽视他,他非玩到三更半夜不可!
    被石破军不在乎的态度惹毛,殷仲威决定小狗不当了,当个猎人比较愉快。外面那些美眉可都比她亲切得多、也美艳多了。
    殷仲威本来就是个玩家,尤其他又得天独厚拥有一张绝俊的脸孔,只要他愿意勾勾手指,没有女人不上钩的。
    他玩得很疯,从这一群朋友,玩到那一群朋友,可他还是会觉得空虚——他是怎么了?
    一个人坐在酒吧独自喝闷酒,殷仲威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以前他总是不玩到天亮不罢休,现在屁股还没坐热,就急着想落跑,一点都不像他。
    他一定是发疯了。
    跟酒保比了个再来一瓶的手势,殷仲威真想干脆把自己灌醉算了,省得没脸面对自己。
    以前他凡事不在乎,天垮下来,不干他的事;地裂了,换个地方生活就是,何时曾在乎一个女人?
    但天杀的,他真的在乎她!
    想起自己对石破军挂念的程度,他就一阵不爽,直骂自己没用。
    也许是她未婚夫这件事,引起他的高度警觉。他竟付出比平时多一百倍的心力,全力关注石破军,结果把自己搞得像傻瓜。
    这不是更好?
    他想起一刚开始追求石破军时,死党的评价。
    难度百分百,玩起来才过瘾。
    当时他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有点难度的游戏玩起来才有意思,可实际陷下去,却一点都不觉得有趣,只觉得心院。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
    他忧郁到频频灌酒。
    她从不提起对他的感觉,对于他的任性,没有些许抱怨,完全是个称职的情妇,但他还是怀疑,她私底下跟她未婚夫保持联络。
    等我们的关系结束,我还是会回到他身边,你管不了我。
    那天吵架她撂下的狠话,再一次环绕在他耳际,他越来越觉得不安。
    ……该死,这一点都不像他,他是不是疯了?
    气呼呼地把酒杯扫向一边,殷仲威决定该是让脑筋恢复正常的时候,别老是围绕在石破军身上打转。
    “几点了,sa?”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掏钱,边问酒保几点。
    “四点多。”酒保瞄墙上的钟,并伸手收下酒钱。
    “这么晚了?”殷仲威愣住。
    “嗯。”酒保点头。“你是最后一个客人,我们都在等你打烊。”
    经酒保这么一提醒,殷仲威才发现店里真的一个客人也没有,只剩服务生。
    “该滚了。”再待下去就变流浪汉了。“谢了,sa,你真够意思。”酒吧本来应该三点钟关门,他硬是等到他愿意自动滚蛋,真有够感动的。
    冒着被当街酒测的危险,殷仲威大胆的开车回家。原本以为石破军早上床去了,没想到竟看见她趴在桌子上睡觉,两手还压着设计图。
    殷仲威忍不住皱眉,走到她身边看她搞什么鬼。
    累了就该上床睡觉,这么拚命工作,工作又不会出声跟你道谢,干什么努力?
    殷仲威觉得她的逻辑很怪,尤其看见她明明睡着,手还拿着制图笔的时候,更觉得她蠢到家,想也不想弯腰把笔拿掉,轻声骂她笨蛋。
    “你真的很笨耶!”有工作的时间,不如拿来关心他。若把他伺候得舒服了,说不定他还会拿出一笔钱帮她度过难关,但她就是宁愿靠自己努力,也不愿意开口。
    殷仲威突然有点犹豫,不知他在她的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任性的花花公子呢?还是一个不事生产的笨蛋?他有点担心。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石破军,这个时候忽然动了一下,他赶紧把她手下的设计图抽出来,免得她不小心流出来的口水,破坏了她辛苦一整天的成果。
    “完了,我也变成笨蛋了。”他明明讨厌她因公事忽略他,却还拚命帮她抢救公事,不是笨蛋是什么?
    小心把设计图放在一旁,殷仲威凝视石破军疲惫的睡脸,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意。
    他将已然睡死的她抱上床放好,到浴室去拧条毛巾,把她的脸好好擦干净,她流口水的样子恶心死了。
    还说是贾桂琳史密斯呢!
    殷仲威叹气。
    她这个样子就像是在工厂累了一天的女工,不要说气质,就连外型也没有,他干嘛还费心照顾她啊!
    殷仲威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反常到帮一个女人擦口水的地步,完全不像是他——不对,这些事情他以前也曾做过,当时他也是像这样,用冷水擦拭她的身体,不眠不休照顾了她一夜。
    有种不属于现世的熟悉感,倏地涌上他的胸口。
    殷仲威伸手压住胸口,努力寻回那一闪而逝的熟悉感,试着将它和他脑中的影像串在一起,却怎么也搭不上线。
    ……该死,那是什么感觉?
    殷仲威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合理的反应,会不会他也感染了她莫名其妙发呆的毛病?
    不同于石破军,殷仲威看不见影像,但他有感觉。而这感觉,便是主宰他行为的一股力量,他的所做所为都是因为它。
    伤害她吧,伤害她!这是她欠你的。
    心里的那个声音,总是如此告诉他。可是存在他体内的另一股力量,却又拉扯他往不同的方向走去,让他不由自主的对她好。
    真是奇怪。
    轻轻将她掉落的发丝拨到旁边去,殷仲威越来越不认识自己,却愣愣凝视她的睡脸,一直一直……
    她睡着了吗,什么时候?
    隔天早上,石破军从睡梦中醒来,梦中的她睡得很安详,彷佛有什么人在她身旁守候,她整个人都放松。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殷仲威就躺在她身旁。换句话说,守候了她一整晚的人,就是殷仲威,她立刻摇头把这个想法摇掉。
    他不可能是守候她的人,这点她比谁都肯定。像他这种自私鬼,只管自己的死活,哪还会管得到别人?她一定是在作梦……啊,糟了!
    猛然想起自己和客户还有约,石破军赶紧翻开棉被匆匆下床。她先冲进浴室洗澡,洗完了澡以后,裹上浴袍冲到更衣室,从她那少得可怜的衣服中,拿出一套灰色套装穿上,接着再冲出更衣室。
    从头到尾,她就像是急惊风,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打转。
    床上的殷仲威被吵醒了,睁开一只眼看她做什么这么吵?石大小姐,正忙着整理她昨晚画好的设计图和文件,根本没空理他,他只得出声。
    “干什么啊?跑来跑去,吵死了!”他像一根懒骨头,石破军却忙得像一颗陀螺,两人呈强烈对比。
    “对不起,吵到你了。”她将一堆文件塞进公事包。“我等一下九点还要去见客户,不快一点,我怕会塞车。”
    “九点?”殷仲威闻言愣了一下。“哪个神经病会约在九点?”
    “正常的神经病。”她翻白眼。“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好命,不用工作就有钱花吗?”
    这大概算是她对他唯一的评语,殷仲威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他是不是真的太闲?
    “你不给我一个早安吻吗?”他对拚命找鞋子的石破军提出要求。
    石破军马上回他一个卫生眼,都快来不及了,还闹?
    “好吧!”他退而求其次。“那吻别呢?”
    这就跟吃饭或是喝咖啡,是同样的逻辑,她怀疑他的头壳是不是真的坏掉了,老搞不清楚状况。
    “我走了!”匆匆忙忙穿上鞋子,石破军拿起图简和公事包就往门口跑。
    “掰掰。”他目光停留在她的鞋子,那双黑头鞋超丑的,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把阿嬷时代的鞋子穿出来。
    该不会是什么该死的气垫鞋吧?
    殷仲威一面翻开棉被下床,一面打哈欠,一面无力的思考。
    电视上广告的那种鞋子,真该统统拿去垃圾桶丢掉。完全无法展现女性优美的腿部线条,还是高跟鞋好些。
    殷仲威特别爱看那些性感的女人,偏偏石破军一点也不性感,保守得跟个修女一样。
    他本想直接去浴室冲澡,后突然想起石破军身上的套装,死气沉沉没什么线条,颜色又超可怕,她的衣服该不会都是这类破布吧?
    他没猜错,当他打开石破军衣柜的时候,跃入他眼帘的,不是些保守的套装,就是简单的t恤,她真的没什么衣服。
    “什么嘛!”他愤愤地关上衣橱,心想她父亲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让她贫困到买不起象样的衣服。
    “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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