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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短缺的状况得到了极大缓解,虽然兵源问题得到了解决,但因国库空虚,军队士兵的武器配备又成了新的难题,于是新帝第二次下旨昭告天下,急招各地铁匠入宫加急打造士兵所用武器装备,家父怀着一颗拳拳报国之心无偿应昭入宫,一个月过后,由于家父打造的武器即锋利无比又结实耐用,所以深受新帝喜爱,新帝多次对家父进行封赏,不过家父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居然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第十六节 偶得至宝
    掌柜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新帝对家父的封赏虽然不多,但却遭到了宫里其他铁匠的嫉妒和不满,并且这种情绪越积越深,终于有一天,几个铁匠联名在新帝面前奏了家父一本,他们诬陷家父在进宫之前曾经为边疆外虏打造过武器装备,新帝半信半疑,于是将家父召入宫中当面对质,无巧不成书,家父在进宫之前的确为几个边疆侠客打造过兵刃,而这种做法与目前外虏的入侵的的确确毫无任何瓜葛,但家父不愿在那几个小人面前失了尊严,于是坦然承认进宫之前曾为几个边疆侠客打造过武器,却不承认曾与外虏的军队有过瓜葛,怎奈当时的新帝已被外虏折磨得心力交瘁,一听家父所言立刻勃然大怒,不分青红皂白,将家父立即押赴刑场执行了斩立决……”
    说到伤心处掌柜的不由得潸然泪下,独自伤心了半晌才重新整理情绪,继续说道
    “在家父进宫之时,曾与一名小太监交情甚好,小太监一听到家父罹难的消息之后,冒着生命危险潜逃出宫将家父被判斩立决的消息告诉了家母,家母深知当朝律法,新帝加给家父的罪名是通敌卖国,而这种罪名最终的结果必将是九族被诛,于是家母顾不得悲伤,连夜收拾细软带着年幼的我逃出了京城,一路之上马不停蹄,一直逃到这松河镇不见有人追赶才松了一口气,从此之后老夫就和家母在这偏远的松河镇定居了下来。”
    掌柜的强忍悲痛继续说道
    “家父家母都是江南人士,因家父执意要应昭入宫报效国家,这才举家搬入京城暂居,谁知家父偏遭如此横祸,家母与我才不得不逃到松河镇这极寒之地,我与家母刚刚定居松河镇,家母就因为水土不服、悲愤交加、担惊受怕而身染恶疾,虽多方求医也不见起色,一年之后,家母病入膏肓药石枉然,一撒手与世长辞,那一年老夫刚满十岁……”
    听到这里,徐云霞心中也不禁为之动容,掌柜的继续说道
    “在老夫十四岁那年,家母所遗留下的银钱已被老夫用得所剩无几,无奈之下老夫才开了这家打铁铺,由于家父走得匆忙,所以并未能将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和自己精研出的‘熔煅之术’传与老夫,所以老夫打造出的铁器质量着实不敢让人恭维,平日里也只能靠卖些农夫田间用的犁铧、锄头之类的铁器勉强日……”
    听到这里徐云霞不由得问道
    “先生令堂已逝,先生已无牵挂,可先生为何还要继续留在这偏远的松河镇,远走他乡另谋生路我相信先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可先生为何……”
    掌柜的叹了口气说道
    “少侠不知,当初家父在武器铸造的精研达到巅峰之时曾经打造出一刀一剑,而这一刀一剑家母希望留作纪念所以并未售出,家父罹难家母带着我逃出京城之时除了随身的细软之外唯一所带之物就是这一刀一剑,家母在临终时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找一个有缘之人将这一刀一剑赠送与他,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将家父在武器铸造方面的不世才华永远地流传下去,而老夫为了保守这一刀一剑的秘密终生不曾婚配,在这小小的松河镇之内朝不保夕苦苦支撑着这家铁匠铺,唯一的目的就是寻找到有缘之人并将这一刀一剑赠送与他,以告慰家父家母的在天之灵。”
    徐云霞听到掌柜的一番话后心潮起伏难平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于是只好转移了话题问道
    “先生一直口口声声说寻找与这刀剑的有缘之人,只是在下不知如何才能算是与这刀剑有缘分?”
    掌柜的勉强一笑说道
    “是否与这刀剑有缘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只要有人能够说出这一刀一剑的名字,就算与之有缘,因为这刀剑的名字是家父家母茶不思饭不想,苦思三日三夜之后才想出来的,所以如果有人能说出这刀剑的名字就证明他与家父家母心意相通,也可以说他是家父家母在九泉之下为这一刀一剑所挑选出来的继承人,而这有缘人即使只是市井商贩、贩夫走卒老夫也决不后悔。”
    掌柜的顿了顿继续说道
    “少侠可以思考片刻,待少侠有了眉目之后便可说出这一刀一剑的名字,只是老夫要提醒少侠,无论少侠说得对错与否都只有一次机会,若少侠说错了便证明少侠与这刀剑无缘,到时少侠不要过分失望才好。”
    徐云霞想了想说道
    “先生,在下可以说了么?”
    掌柜的闻言无比惊诧地望着徐云霞说道
    “难道少侠不再好好考虑一下么?时间有的是,但少侠的机会却只有一次而已!老夫还望少侠好好斟酌一番才是”
    徐云霞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先生曾经说过,若是与这刀剑有缘之人必是先生令尊令堂挑选出来的继承,若在下侥幸是这位继承,应立刻便可说出这刀剑的名字,若在下不是这位继承,就算先生再给在下十年时间,在下也休想说出这刀剑的名字,其实这一刀一剑刚刚已将它们的名字暗中告诉给在下了这长剑出鞘之时啸如龙吟,剑名应为龙吟剑,而这长刀出鞘之时啼若凤鸣,刀名必为凤鸣刀无疑,敢问先生在下说得是否正确?”
    掌柜的闻得徐云霞之言双唇不停颤抖,久久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掌柜的才双目含泪一把抓住徐云霞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
    “老夫果然没看错,老夫果然没看错啊……少侠所言极是,这剑的确唤作龙吟剑,而这刀也的确名为凤鸣刀不假,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了……终于让老夫等到了……老夫相信家父家母的在天之灵也终于可以得到告慰了……少侠不必客气,从这一刻起,这一刀一剑便为少侠所有,而老夫的任务也已完成,少侠若无其他事情就请请速速离去吧……”
    第十七节 情深似海
    掌柜的一番话说说完便转过身去背对着徐云霞,暗暗擦拭着眼角不停滑落的泪水,徐云霞偶得至宝却毫无喜悦之情,相反却被掌柜的凄惨的身世和执着的信念所深深打动,徐云霞望着掌柜的的背影说道
    “先生的令堂从京城避难之时都不曾将这一刀一剑丢下,先生终生未婚惨淡经营着这家铁匠铺始终坚持不曾放弃,足见先生一家对这一刀一剑的珍视,敢问先生是否也可接受在下的一点微薄的馈赠而聊表一点对先生一家的敬佩之情呢?”
    掌柜的闻言立刻转过身来冲着徐云霞大声说道
    “少侠此言差矣,老夫若是只为钱财,放眼江湖比少侠钱财丰厚之人比比皆是,老夫为何不将此刀剑出售给出价最高之人过几天舒服日子?少侠你可知道,老夫在你之前也曾误认了几个有缘人,但刀剑未曾赠出却为老夫平添了许多灾祸。正直如少侠般的有缘人见与此刀剑无缘并无多言转身便走,欺世盗名之辈见与此刀剑无缘便与老夫百般纠缠,老夫不惜性命地与之几番周旋方才保得刀剑不失,在老夫眼里,这一刀一剑简直比老夫的性命更加宝贵,一旦有了闪失,老夫百年之后将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刀剑既已赠出,老夫也就再无任何牵挂,老夫尚未行将就木,凭借一双手无论走到哪里混口饭吃尚不成问题,所以少侠的一番好意老夫心领了,老夫还望少侠善加使用此剑,多多斩杀j恶之徒,为武林造福,老夫一家三口的苦心也就没有白费,老夫睹物思人不想多言,也不想再次勾起伤心的往事,所以少侠趁天色未晚还是早早上路去吧……”
    徐云霞听罢掌柜的之言几番张口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徐云霞只得暗自一咬牙,伸手拿起八仙桌上的两个木盒一转身大步走出了铁匠铺。
    听到马蹄声渐渐远去,掌柜的满眼悲伤之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把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充满王之气饱经风霜的脸上隐隐划过一丝狡狯的笑容,他略微整理了一下因易容而散乱的白,缓步消失在神龛旁边幽暗的房间里……
    昏暗的里屋仅有一尺宽的窗前,盈盈站着一位身穿紫衣的绝色少女,此时的她正痴痴地望着窗外徐云霞渐已远去的背影呆,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憔悴脸庞上,充满了落寞的味道。
    老走到紫衣女子的背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说道
    “紫嫣,云霞那孩子走了,你所求于老夫的事老夫也已经做到了,剩下的,就只能看那小子自己的造化了,不过此刻的你我似乎也不是该关心别人的时候,违背天命是必将遭到天谴的,目前你我该思考的应该是如何避过这场灾难才好。”
    紫嫣听完老的话转过身来盈盈跪了下去说道
    “给予徐云霞援助是紫嫣的主意,紫嫣只为一己私欲的做法也因此连累了尊主,紫嫣心中深感愧疚,还望尊主降罪!”
    老见到紫嫣突然跪下,急忙走到紫嫣跟前将她搀扶了起来说道
    “丫头此言差矣,你我企盼万民的超脱已经等了整整四十年,而每次的希望都以失望而告终,说实话,徐云霞这孩子无论从资质上还是从品德上都是几位天命之人中的上上之选,就算丫头未曾央求于我,老夫也一定会为他做些什么,自从圣主四十年前创造了这个世界以来,你我二人便一直生活在一起,几番春夏,几经寒暑,你我虽名为主仆但老夫却一直将你视为亲生女儿一般,女儿有心事做父亲的又怎能坐视不理?更可况这四十年的生活太过枯燥乏味了,违背天命遭受惩罚对你我二人或许并不是什么坏事,人生在世苦多于甜,人的一辈子也只是在痛苦中慢慢寻找快乐而已,只要丫头能够记住这句话,你会慢慢地现生活其实是充满乐趣的!”
    紫嫣听罢老一番话冲老轻轻一稽说道
    “谢尊主教诲,只是徐云霞初入江湖阅历尚浅,紫嫣对他实在放心不下……”
    老听罢哈哈大笑说道
    “丫头你太小看云霞这孩子了,老夫前后两次易容赠他宝物的过程中,现云霞这孩子实在是不简单,先我赠他乌骓马时随口编造了一个谎言,怎知云霞这孩子宅心仁厚,不光是出高价购买老夫的马匹,还暗中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夹于四张银票之中一同给了老夫,虽然他的那点银子实际上连条马尾巴都买不到,不过这还是充分体现了云霞这孩子惩强扶弱的一颗侠义之心。其次,云霞这孩子在铁匠铺中的‘断刀’之举,又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了他的一颗嫉恶如仇、不甘与世俗同流合污的侠义之心。第三,老夫在赠与他刀剑之时,他只因一句‘少侠虽是初入江湖’就能听出老夫的破绽,就证明了云霞这孩子的分析与思考能力都要高于常人。第四,赠马与赠刀老夫都是经过精心易容的,但是无论易容之术如何高超,人的脸部轮廓总是无法有太大变化的,云霞这孩子却说老夫看起来似曾相识,这就证明了云霞这孩子观察力也是相当惊人的。第五,老夫本想云霞这孩子只要随口说出一个名字便将刀剑赠送于他,不料他却想都没想,只根据刀剑的一些细部特征就非常肯定地说出了这一刀一剑的名字,而龙吟剑和凤鸣刀却恰好就是这一刀一剑的本名,云霞这孩子的逻辑推理能力也的确不容人小觑。根据以上我所分析的这些理由,丫头你还有必要担心于他么?这小子可鬼的很呢!哈哈哈哈哈……”
    紫嫣听罢老的一番话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暗道尊主很少夸赞一个人,云霞既得尊主如此称赞,想必自己的担心的确是多余的,想到这里紫嫣说道
    “徐云霞一出了松河镇恐怕我们再想为他做点什么也都不会再有机会了,接下来的一切也只能靠他自己了,尊主,我们也该回飘渺居去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老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一个人活在世间最大的乐趣莫过于永远不知道明天会生一些什么,该来的总是要来,什么事情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一定要坚持去做,一旦做了,就不要后悔,你我二人逆天意而行,必将遭到严厉的惩罚,但老夫决不后悔,丫头你现在后悔么?”
    是啊,我后悔么?紫嫣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片刻,紫嫣缓缓转过身去,望着窗外明媚的春光,嘴角边不由得泛起一抹甜甜的微笑我后悔么?紫嫣悄悄低下头闭上了双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第十八节 踏上征途
    徐云霞从铁匠铺出来策马疾驰了一阵之后,逐渐放慢了速度,开始在松河镇的街道上漫步起来,徐云霞心想出了飘渺居之后刚刚到达第一个镇子就碰到了这么多奇遇,难道我真是传说中的“天之骄子”么?想到这里徐云霞不由得哑然失笑,笑归笑,徐云霞心里可是一点都不糊涂,这短短一天之内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简直就像是被人安排好的一样,不过徐云霞又想,今天生的每一件事件似乎都是向自己有利的方向展的,所以徐云霞也就不想再去浪费脑细胞了。
    徐云霞策马来到一家杂货铺的门口时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在进行了短暂的思考之后翻身下马,将马拴好之后大步走进了杂货铺。
    徐云霞先是买了一个包袱皮,将怀中的银票、丹药、罗盘地图等等通通包进了包袱皮里,然后将包袱挂在了马鞍之上,接下来徐云霞又买了一条鞣质好的熟牛筋,将龙吟剑与凤鸣刀交叉绑在了身后,当徐云霞走出杂货铺大门的一刹那,他恍惚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一个江湖中人了,至少他不会再感觉身上“光秃秃”的了。徐云霞在杂货铺不远的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下坐了下来,从包袱中拿出了罗盘和地图借着阳光对照着自己的方位,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徐云霞目前的位置是位于地图上飘渺居旁边不远的地方,而地图上却并没有松河镇这个地方,徐云霞心中暗想或许这个松河镇与十四天书的任务并没有关联,所以在地图上才没有进行标注,徐云霞又认真地在地图上找了一下紫嫣告诉他的“八字真言”中的一个位置,直到目标被彻底确定之后徐云霞才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出了松河镇。
    一连走了几日之后徐云霞真是惊喜连连,第一件喜事是他给心爱的骊马取了一个好听得名字――黑玫瑰,徐云霞也记不得黑玫瑰是哪部电影或是小说里一匹黑马的名字了,只是当他想给马取个名字的时候,黑玫瑰这三个字就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他的大脑中,而徐云霞试着冲着马耳朵说出黑玫瑰这三个字的时候,骊马高跷前蹄出长而有力的嘶鸣表示了对新名字的喜爱,徐云霞心中甚是欢喜,于是黑玫瑰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骊马的名字,第二件喜事则来自于他身后的一刀一剑。龙吟剑奇寒无比,而凤鸣刀又灼热异常,这一冷一热让徐云霞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觉得不舒服,可徐云霞偏偏生来就是一副牛脾气,越难做到的事情在他眼里就越有意思,徐云霞心想,若是现在连佩戴这一刀一剑都承受不了,将来又该如何使用和驾驭它们呢?所以一路之上徐云霞集中了大部分的精力来抵抗这一寒一热无时无刻的侵袭,不料几天之后徐云霞竟然渐渐适应了这两种极端的感觉,不但不觉的难受,反倒觉得浑身上下受用无比,究竟是怎么回事连徐云霞自己也搞不清楚。
    徐云霞连续策马疾驰了七天七夜之后终于来到了杭州城前。这七天之中徐云霞可真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为了赶路,他往往是在客栈里简单买些干粮,饿了就就着山间的溪水吃几口,累了就随便找个乡野的破庙休息一下,就这样,在短短的七天之内徐云霞仗着人强马壮居然走了两千多里路,这样的速度就连徐云霞也不由得开始佩服自己了。
    此时正值盛夏的杭州城正是人们参观游览西湖的大好季节,各方的游客齐聚杭州城,一时间杭州城街道爆满,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徐云霞有事在身也顾不得欣赏什么风光,简单地向几个当地人打听了一番后就策马来到了“高升客栈”门前,徐云霞骑在马上抬眼望去,嗬!好一座高升客栈,古时候民居商铺等建筑高楼的并不多见,可这高升客栈却是鹤立鸡群,整座客栈共分为五层,放眼望去雕栏画栋,在周围商铺和民居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抢眼。
    徐云霞翻身下马走到高升客栈门前,不等徐云霞说话,早有眼尖的迎马小厮满脸堆笑迎了上来,徐云霞也懒得与他多费唇舌,从怀中掏出一两碎银子扔给小厮说道
    “上等草料豆子清水伺候着,瘦了我拿你是问!”
    银子毕竟不会撒谎,迎马小厮一见赏钱也不多话,脸上笑得跟花似的点头哈腰地牵着黑玫瑰到客栈后身的马厩好生伺候着去了。
    徐云霞进了客栈之后也突然间感觉到腹中饥饿无比,抬头一望太阳,已是午时三刻,正是家家户户忙着吃午饭的时间,徐云霞只知道紫嫣告诉他的八字真言里的前四个字是高升客栈,至于紫嫣让他来高升客栈做什么徐云霞可就不知道了。此时的徐云霞已是整整七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于是心想,既然已经来了,好歹先填饱了肚子再说,于是急忙招呼小二安排座位,小二面有难色地望着将近四百多平米的大厅连连摇头,徐云霞放眼望去,整个大厅座无虚席,高谈阔论的、推杯换盏的、嬉笑怒骂的、划拳行令的各种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徐云霞心中也不禁犯了难难道还要等个个把时辰不成?就在这时,小二却用手捅了捅徐云霞,又指了指大厅中靠近窗子的一个座位,徐云霞顺着小二指的方向望去,心中顿时有了打算。
    徐云霞快步来到小二所指的方桌之前暗暗小心观察,只见方桌之上摆着几道精致的小菜,菜相完好,似还不曾被人动过筷子,酒壶被摆放在一边,酒杯半满似曾被人小呷,方桌一边坐着一位蓝袍公子正手托下巴双眼望着窗外呆,只见这位公子十岁的年纪,白布头巾,身穿天蓝色锦缎长袍,腰间扎一条金丝边?底绒布腰带,腰带之上挂着一方青色龙纹玉佩,玉佩晶莹剔透一看便知是个中珍品,徐云霞再向下看,只见蓝袍公子脚踏一双金丝边软底快靴,靴底白色软边一尘不染,似未经过长途跋涉,看到此处徐云霞心中暗笑也不知道是哪个富家的公子哥自己跑出来游山玩水了。
    徐云霞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于是一抱拳说道
    “公子请了!”
    不料蓝袍公子对徐云霞的问候恍若未闻,仍然手托下巴两眼呆呆地望着窗外,徐云霞见状只得再次提高声调说道
    “公子请了!”
    这时蓝袍公子才如梦方醒转过头来,来回望了望四周之后才对徐云霞说道
    “这位少侠是与在下说话么?”
    蓝袍公子转头的一刹那徐云霞不由得看了个目瞪口呆,心中不由得暗想原来这世间真有如此潇洒俊秀之人!
    第十九节 大理世子
    徐云霞眼前的这位蓝袍公子也说不上哪个五官长得特别的好看,但拼凑到一起之后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舒服。其实徐云霞在大学里也是极受女生爱慕的,徐云霞身体健壮,脸部轮廓棱角分明,有一种男人特有的阳刚之美,可眼前这位蓝袍公子却处处透着一种阴柔的女性之美,若将他换了女服再化了女妆,恐怕不知要让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嫉妒死,再加上眉目之间略带的一抹忧郁之色,更是让人看得心旷神怡。
    徐云霞定了定神说道
    “公子请了,在下乃长白人士,久闻杭州西湖风景秀丽,在下心中神往已久,前几日终于按捺不住心情,便由千里之外赶来一睹西湖丰姿,怎奈在下初到此地未曾开始游览已是正午时分,在下腹中甚是饥饿,久闻这高升客栈的西湖醋鱼乃是中原一绝,特来品尝这传说的美味,怎奈等在下赶来之时这高升客栈已是座无虚席,唯公子这里尚有一二空位,不知公子是否与人同行,若未有人同行,公子是否愿意与在下拼桌共同品尝这杭州城的美味佳肴?”
    蓝袍公子听罢冲徐云霞一笑,脸上流露出令人迷醉的笑容,徐云霞也不由得心中一醉,暗道就这微微一笑,就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了,蓝袍公子说道
    “少侠多虑了,在下并未与任何人同行,人在江湖与他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少侠若不嫌弃可以自便,在下荣幸之至!”
    蓝袍公子说完这一番话后,便又手托下巴眼往窗外继续他的呆去了。徐云霞顺着蓝袍公子的目光向外望去,远处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无任何特别之处,一时间也不明白蓝袍公子在看什么,于是不再多事,缓缓在蓝袍公子的身边坐了下来,徐云霞冲柜台边的店小二竖了竖大拇指,店小二一见计划成功也不由得咧嘴一笑,迈着小碎步一路小跑过来招呼。徐云霞要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当然西湖醋鱼是绝对少不了的,店小二动作利索,记好菜牌就又迈着小碎步一路小跑赶着去后厨报菜名去了,徐云霞见这小二很是可爱,于是打赏了他一两碎银子,二人心情舒畅,也算是皆大欢喜。
    要说这高升客栈也当真是名不虚传,客人虽多,上菜的速度确是一点都不慢,不出十分钟徐云霞要的菜便已上齐,徐云霞也顾不得好看不好看,一痛风卷残云,一盏茶的工夫过后方桌之上已是杯盘狼藉。
    徐云霞拍拍自己的肚皮准备结账,却现蓝袍公子对自己的粗鲁的吃相恍若未闻,仍然手拄下巴脸色忧郁地望着窗外,徐云霞酒足饭饱的同时也不由得多了一份好奇心,于是试探地问道
    “我见这位公子茶饭不思而且面色忧郁,莫非公子遇到了什么难事?公子是否可说与在下听听,在下或许可助公子一臂之力也未可知……”
    蓝袍公子闻言转过头来望着徐云霞,见徐云霞面向忠厚才叹了口气后冲徐云霞说道
    “少侠有所不知,在下乃大理国人士,自小便喜欢读书,在下一直认为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种粟,书中自有黄金屋,怎奈家父却一直逼迫在下学武,自小便将一种叫做一阳指的祖传武功传授与我,并时刻督导在下勤加练习,在下不敢违背父命,只得耐住性子勉强学习,自从在下有记忆以来,淌了多少汗,流了多少泪,出了多少血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在下本就不是学武的料,武功练得乱七八糟,因此在下遭家父的痛斥和责罚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上月初七是在下十八岁的生日,生日当天家父见在下的一阳指已经有了一定的根基,于是便决定将祖传武功六脉神剑传授与在下,在下不敢违背父命只能勉强答应下来,不料那六脉神剑修炼起来要比那一阳指艰辛十倍不止,在下修炼起来始终不得要领,于是遭到家父前所未有的怒斥,这件事情过去以后,在下心中愤愤不平,心中始终想不通为何家父一点都不理解、不支持在下的理想和志向?在下越想越是气愤,于是在一天夜里收拾了简单的细软便从家里逃了出来。刚出家门在下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突然想起西湖风景秀丽,不如先到西湖散散心,于是在下便千里迢迢地来到了这杭州城,在下在这杭州城游玩了已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该玩的玩了,该看的也都看了,久而久之也渐渐没了新鲜感,想要到别处走走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于是只能终日在这高升客栈里望着窗外呆……”
    徐云霞听到这里嘴张的大大的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过了半晌才用力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蓝袍公子说道
    “段誉!你是段誉……”
    蓝袍公子先是被徐云霞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又面色微寒地对徐云霞说道
    “阁下怎知我姓名?莫非本公子与阁下有旧不成?”
    徐云霞见段誉眉目之间已现不悦之色,不禁为自己的鲁莽而深深懊悔,但只在一瞬间徐云霞就已想好了托词,于是缓缓坐回到椅子上说
    “段公子请稍安勿躁,请听在下慢慢道来……”
    徐云霞故意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当今的大理国国君一向尊崇儒术,提倡以德治国,但实际上的大理国却是个实实在在重武轻文的国家,当朝国君段正明大力提倡全民习武,皇亲国戚亦不例外,相传大理国皇族之间一直流传着两种家传功夫,而这两种功夫就是一阳指和六脉神剑,六脉神剑须以一阳指为根基方可修炼,在下方才听公子说令尊逼你修行这两种功夫,所以在下断定公子必是大理国的皇室贵族,否则一阳指与六脉神剑皆是大理国皇族的不传之秘,公子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段誉闻言眉头稍缓继续问道
    “可大理国皇族人口众多,少侠又怎知在下便是段誉的?”
    徐云霞微微一笑说道
    “段公子怎是如此糊涂,你且听我慢慢说来……”
    第二十节 义结金兰
    徐云霞见段誉一副心中充满疑惑的样子心中更加有了底,于是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虽然名义上说一阳指与六脉神剑是大理皇室秘而不宣的家传武功,但非直系皇室血统成员只可修炼一阳指而不能修炼六脉神剑,段公子既然能修炼六脉神剑必定是当朝大理国君的直系血亲,而大理当朝国君的直系子嗣与段公子年龄相仿的虽然人数众多,但男丁却只有一个,那便是大理当朝国君段正明的胞弟段正淳段王爷的独生子段誉,至于以后的推断段公子还用在下一一说明么?”
    听到这里段誉不禁嘿嘿咧嘴一笑说道
    “徐少侠的推断能力如此惊人在下心中佩服的很,只是在下却不知少侠贵姓大名,不知少侠可否赐告?”
    徐云霞冲段誉一抱拳说道
    “段公子请了,在下徐云霞,长白人士,家中亲友都叫在下小虾米,也请段公子这样称呼在下便可!”
    段誉抿着嘴笑了笑说
    “小虾米?蛮好玩的名字,只是不知小虾米兄千里迢迢来这杭州城有何贵干?”
    徐云霞心中这个气啊,感情自己刚才在饭前自我介绍时说一番话这傻小子居然一句没听进去,现在也只能再解释一次了,徐云霞心中又想,原来紫嫣姑娘告诉我八字真言中的‘高升客栈’是让我来找这傻小子当帮手的,既然是这样,我也好找个借口让他跟我一起行走江湖,共同历练才是,想到这里徐云霞说道
    “在下久闻杭州西湖好风光,心中仰慕已久,所以特来一睹西湖之丰姿,只是在下一人到这杭州城却无人相伴,纵是饱览美景,无人分享也味同嚼蜡,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段誉一见徐云霞面带忧郁之色,心中顿生同病相怜之感,不禁暗自对徐云霞多了几分好感,于是说道
    “徐少侠莫要悲伤,我见徐公子为人敦厚,才思敏捷,有意与徐少侠同游,怎奈这杭州西湖再下已游玩多次,早已没了新鲜感,若徐公子他日到别处游玩,段某愿与徐少侠结伴而行!”
    徐云霞一听段誉之言便知这傻小子已经上了钩,虽然心中暗笑,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段公子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游完西湖之后的确另有打算,只是这一去山高路远,段公子乃大理国皇室万金之躯,怎可与再下这等粗人为伍,段公子说笑了!”
    段誉一听徐云霞在游完西湖之后的确还有别的去处时,顿时喜上眉梢涎着脸说道
    “徐少侠此言差矣!大丈夫相伴行走江湖怎可只讲身份的高低贵贱,要知彼此意气相投才是最难得的,再说段某从家中逃出家父必然大雷霆,家父向来治家严谨,由此而将段某逐出家门也未可知,到那时段某与徐少侠皆为平民百姓,又哪里有身份高低贵贱之说了?我见徐少侠与段某甚是投缘,你我二人又都无依无靠,形单影只,不如结伴同游,饱览中原名山大川岂不快活!”
    听到段誉一番话,徐云霞心中高兴得都快憋不住笑出来了,但脸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假装思考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段公子言之有理,在下因承蒙段公子的信任和厚爱而倍感荣幸,今后你我二人结伴同游便是,一路之上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少不了要披星戴月风餐露宿,段公子少不了要吃些苦头,段公子可要有个心理准备才好!”
    段誉一见徐云霞同意与他同行心中甚是欣喜,不由得问道
    “徐少侠游完西湖之后不知下一步又有何打算?”
    徐云霞被段誉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但心中明白在此关键之时可千万不能露出破绽,就在此时徐云霞的脑海之中不由得想起了紫嫣姑娘告诉给他的八字真言的后四个字,于是顿时眉头一缓,计上心来,说道
    “不瞒段公子,在下久闻西域的昆仑山与中原各大名山多有不同,风光景致别有一番风味,所以在下准备趁秋日未到再去那昆仑山看一看!”
    段誉闻言激动得站起身来说道
    “徐少侠所言深得我意,但此时徐少侠长途跋涉想必早已疲惫不堪,段某这就在这高升客栈为徐少侠开个房间,徐少侠今日暂且好好休息,待明日段某与徐少侠同游西湖,段某不才愿做个向导,定让徐少侠尽兴而归!”
    徐云霞与段誉一时聊得兴,不由得同时放声大笑起来,二人豪迈的笑声铿锵有力,在高升客栈中来回激荡久久不绝……
    徐云霞连续赶了七天的路实在是累坏了,再说他也实在不愿拒绝段誉的好意,于是回到客房中美美的睡了一觉,当徐云霞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而段誉早已在楼下为他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徐云霞睡了一下午正好腹中饥饿,简单与段誉寒暄几句过后便直奔主题大快朵颐起来,段誉见有人同行心情舒畅胃口也好了起来,一副乡野粗人的吃相惹得徐云霞忍俊不禁,席间徐云霞与段誉二人越谈越是投机,酒足饭饱后二人余兴未消,于是一同回到房中让小二沏了一壶好茶开始秉烛夜谈,直至天色破晓才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日上三竿二人才简单梳洗整理开始了西湖之行。
    在段誉的指引下,西湖的各个景点徐云霞基本上都游玩了一遍,开始时徐云霞只是为了谎言不被揭穿才勉强陪着段誉一起游玩,但后来徐云霞才逐渐真正被西湖的美景所深深吸引,于是不由得敞开心胸尽情欣赏杭州城秀丽的风光,快乐的时光永远都不会觉得漫长,二人足足游玩了三天之后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杭州之行。
    在回到客栈简单打点了行装之后,徐云霞段誉二人便出了杭州城策马向西而行,一路之上二人并不疲于奔命,而是一边欣赏沿途秀美的风光一边细细品评中原的大好河山,几天下来徐云霞段誉二人朝夕相处,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在途经清河镇的一间关帝庙时,二人焚香沐浴在关老爷的神像前三叩九拜结为异姓兄弟,徐云霞年长,尊为大哥,段誉只能屈居当个小弟,结拜之后二人更是形影不离,一路笑语欢歌,怎是快活二字了得。
    第二章初入江湖(完)
    第二十一节 牛刀小试
    徐云霞段誉二人一路上且走且玩,半个多月之后才来到昆仑山山脚之下,由于昆仑山山势险峻不宜骑马,所以二人不得不在山脚下的一间客栈中重新打点行装。徐云霞先是将马寄放于客栈之中,由于不知道此行时间的长短,所以多给了掌柜的几辆银子以备不时之需,随后徐云霞又准备了一些风鸡腊肉等充饥之物分别装于两个包袱之内,徐、段二人各执一个,山间泉水甘冽无比,所以饮水问题不足为虑。当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做完之后,天色也已经渐渐暗了起来,二人随便吃了些酒饭之后便各回房自休息去了,傍晚段誉也出乎意料地没有找徐云霞插科打诨,两人早早便进入了梦乡,一夜无话。
    第二日破晓雄鸡初啼,徐云霞与段誉便已经出了客栈沿山路向上攀行,随着天光渐亮,昆仑山的景色也愈加秀美起来,二人不禁为昆仑山旖旎的景色所深深折服,段誉孩子脾气,玩得不亦乐乎,可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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