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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大叫,正在虎灌的逍遥差点呛到,我则比较幸运,因为我刚刚才给酒杯满上。
    “啊!糟糕!”逍遥一脸慌张,还以为偷喝被现了,忙端过我掺剩下的水漱口。
    第四章 买虾路迢迢
    逍遥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看来李大娘的铁手腕和平底锅给他的心灵带了巨大的阴影。他匆匆掩盖了罪证后,提心吊胆地走了。我知道李大娘不会出来,所以坐在桌旁慢慢地品尝金铭戏称的桂花酒“七分之一”。
    我曾去查过,桂花酒桂花清香突出,并带有山葡萄的特有醇香,酸甜适口,醇厚柔和,余香长久。常饮可健脾胃,助消化,活血益气。
    我虽然给它配了不少的水,却没有完全冲淡酒的味道及那特有的香味。我越喝越觉得它好喝,但以我的“品”法,那一小瓶桂花酒很快就见了底了。
    感觉有点燥热,我摸摸脸颊,竟微微烫,想必此刻也点有脸红了;随便想了几个数学难题,头脑还算灵活。想想也是,就小半瓶掺了水的桂花酒--不,应该叫它“掺了桂花酒的水”更为合适--就小半瓶掺了桂花酒的水也能让我醉的话,不用等女生们来,我自个儿就把自己鄙视透了。
    总之呢,这个酒戒算是破了,而且我还打算听之任之,所以我该练练我的酒量,也许不久后会成为一个名誉天下的“酒贱神”呢。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就见逍遥步履轻松地回来了,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怎么回事?”我决定还是不要事事都未卜先知的好,是以故作好奇地问道。
    逍遥把玩着手中的铜串儿,嘿嘿笑道“我还以为偷酒喝被现了呢,原来婶婶只是要我到菜市场买几斤新鲜的虾回来。”
    “好,咱们一块儿去。”我也正好想出去走走,吹吹风。另外,我也想去看看,阿奴她有没有来,虽然那是新仙剑里的内容,而我现在用的是仙剑98柔情版,但是,由于我的加入,这个仙剑已经完全不同了,有什么新花样在等着我,谁知道呢。
    和逍遥出得门来,就见旺财嫂和来福婶这俩史库比的近亲在客栈门口的水井旁,一边卖力地搓洗着衣物,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瞎扯着。
    “哟,小李子,来啦。你婶婶还店里头在忙哪?也没见她出来一起洗衣服。”右边靠近鸡棚的那个老妇人见我们出来,便把话头烧到了我们身上。照原来游戏里的方位来判断,她应该是旺财嫂。
    果然听逍遥答道“哦,旺财嫂。是这样的,早上客栈来了几个客人,婶婶她正招呼着呢。”
    另一边的来福婶叹道∶“李大娘真是劳碌命啊…”
    一般我们在路上碰到相识的人,随便顺口问几句“打哪来啊?”、“吃过了没?”,也算打过了招呼,然后大家就各走各的了。若是与长久未见的朋友偶遇,最多驻足片刻,聊些更深层次的浅薄话题,也不会多作逗留。可是这显然不是这俩不论和谁都能扯开的“八卦太后”的习惯。
    逍遥应了声,拔腿就要走,显然深谙这二老的脾性,可惜他没能躲过这一劫,她们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诶,小李子,你听说了吗?”来福婶刚感叹完李大娘,随即又道。
    我当然知道她们要说些什么,因为我已经听了几十遍了,不过我并不觉得烦,因为现在我就在其中,我在亲身体验仙剑里的一切,这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更何况这些逍遥还不知道。于是我便一脸轻松地在一旁观望。
    逍遥听来福婶叫住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下,本还想求助于我,此刻见了我的表情,心知逃跑无望,哀叹一声,只好缴械投降,从神情上和语言伤乖乖地配合二位“太后”“什么事?”
    来福婶见他配合,突然觉得眼前这好吃懒做的小李子也不是那么讨人嫌,说得也愈卖力,连手上的衣服都忘了放下,任它滴滴嗒嗒地淌着水“听说卖盐的老王,上个月生了一场怪病,所有大夫都说没得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这显然是两位太后之间的新话题,旺财嫂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忙抢白道∶“怎么了?老王还活着好好的啊!”
    来福婶显然对她的旧搭档“旧情未了”,撇下了逍遥,转头对她道∶“那是他的儿子小虎跑到‘仙灵岛’上,死求活求的,结果岛上的仙女给他一颗仙丹,老王吃了仙丹,病马上好了一大半。”
    “真有这种新鲜事?呵~看不出来,小虎子还真行哪。”旺财嫂感受到她的“情意”,作出了相应的反应。
    来福婶点头道∶“常言道,好人有好命,而且老王平日一向乐善好施,应该说是老天有眼…”
    “好人有好命”,这话我倒不甚赞同。纵观中国千百年历史,“好人不长命,祸害存千年”的事生得还少吗?真个是罄竹难书啊!与其说这是个惯例,还不如说这是人们对好人的美好祝福。
    逍遥见她们聊得起劲,而自己已不再“受宠”,顿时喜出望外,忙拖着我逃了出去。
    “呼~总算得救了!”逍遥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见我一脸平静,他又道“大哥,你是不知道啊。这俩老虔婆…唉,往事不堪回啊!大哥,我们还是快些去菜场买虾吧,已经耽搁了好一会儿了。”说着,逍遥又“呸”了一声,意犹未尽地骂道“这俩老虔婆!”
    我笑了。听他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在游戏中,玩到十年前这部分时,这俩“八卦太后”也是在这井边洗衣服,从她们当时说的话推断,她们很讨厌李逍遥,虽然其中也带了几分同情,但还是小孩的逍遥又怎能体会出来…
    我正回想着,却迎面碰上了王小虎。这才多久没见,小虎却仿佛又长大了许多,身体也更加壮实了,不愧她娘给她起的这名字。
    “嘿,早啊,大孝子!”逍遥没头没脑地蹦出这么酸溜溜的一句。
    小虎自然知道他唱的是哪一出,习惯性地摸了摸光秃秃的后脑道“逍遥哥哥,你也来取笑我。”
    “哟,我哪敢哪,你上岛求药救父的事村里可都传遍了,现在就连小孩子都会唱呢!”说着,逍遥节奏鲜明地念道“小虎子,懂廉孝,为救老父上仙岛。孝心感动慈菩萨,好人好报得仙药。小李子、志气高,想学剑仙登云霄。日上三竿不觉醒,天天梦里乐陶陶。哼,听听,现在的小孩…世风日下啊…”
    前一儿歌我从没听过,应该是那帮跳绳的小孩另编的。看逍遥背得顺溜,想必耳朵都听出茧来,这才记下了。都说“人比人,气死人”,咱们的李大侠还是比较大度的,只是感慨挖苦几句,也算一种表态吧。
    小虎无奈地笑了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我会意,便提醒道“逍遥,买虾。”
    “哦!买虾!买虾!”逍遥猛然醒悟,惊出一头汗来,“小虎子,我还得给婶婶买虾去,咱们下回再聊吧。”
    小虎应道“嗯,逍遥哥哥快去吧。我去十里坡练剑去了,下回我一定打败你。”他眼中闪过一丝坚韧和不屈。
    逍遥不屑地撇嘴道“随时恭候孝子大驾!”
    然而逍遥的买虾之旅注定要和他的人生一样坎坷。这不,才别了小虎,我们又碰到了秀兰。
    “李大哥,方大哥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秀兰今天依旧一身素蓝,只是换了个型,显得特别清纯可爱,脸上浅浅的笑意却保留了一丝妩媚,竟一时让逍遥看呆了。
    “嘶…”逍遥吸回了口水,忙笑道“啊,早,秀兰妹子今天这么早就在帮丁伯伯挑水浇菜呀?”说话间,眼睛不住地在秀兰脸上打着转儿,引得一片娇红。
    我知道他俩接下来就有些私话要说,便知趣地退了几步。
    秀兰眉目含笑“可不是嘛,谁能像你这么闲…我大姐今天天没亮就起了个早,烧了一大锅甜粥,也不知道是弄给谁吃的?”说着她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又压低了声音对逍遥几句话,说完,也不等回答,快速跑开了,留下一脸错愕的逍遥,呆视她的背影。
    “回魂啦!”我大步上前,一巴掌拍在逍遥肩上。
    逍遥吓了一跳,埋怨地瞪了我一眼,撇头示意继续上路,可没走出几步,又碰到了香兰。
    只见她青丝成束,垂在胸前,一袭蓝色长袖裙衣裹身,腰间系以墨绿丝带,饱满的胸脯让这一身装扮更添魅力,一双小巧的淡蓝色绣花鞋随着清风摆弄起的裙摆时隐时现。瓜子脸上并无施粉黛,却更加显得皮肤宛如凝脂璧玉,琼鼻小嘴,柳眉下面是两弧迷人的凤眼,一对眸子如平静的湖水一般清澈,嘴角微翘,勾勒出浅浅的笑意,真是美得一塌胡涂。
    这下子可轮到我满口哈喇子,逍遥知趣而退了。
    “方大哥…李大哥…早安~我…我想…”香兰深吸了口气,顶着个俏红脸道,“我…我在家里熬了一锅腊八粥,你们和李大娘要是有空,晚饭后就过来一趟吧,尝尝我的手艺。”
    我还未答话,逍遥却突然蹦了出来,大叫道“好呀…当然…香兰姐煮的点心是出了名的。我婶婶说啊,上回吃了你请的红豆汤,嘴巴直甜到现在呢。香兰姐放心,我们一定去!”说着,逍遥搭上我的肩膀,翘嘴点头,一副“我是小弟,但是我很牛,所以我作主”的模样。
    被逍遥抢了白,我只好无奈地对香兰点点头。
    “嘻…一定要来喔!”小香儿露出一脸喜意,笑嗯了一声,开心地走了。
    “咳!”身边冷不丁地传来一声咳嗽,原来一直在一旁地里锄地的丁大伯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年青人应该勤快些,可别学人好吃懒做!”也不知这话是对逍遥说的,还是在暗示我。
    他又在地里锄了几下,这才直起身子,一把将锄头麻利地抗在肩上,接着对逍遥说道“李大娘也真辛苦,守这么多年寡,自己一个人经营这间客栈还把你一手带大,你啊~应该好好孝顺她!”他顿了下,对我一笑,又看向逍遥道“不是我爱说你,你也这么大了还整天不正经似的,该找份工作,老老实实的做人才对…”
    “是~丁伯伯,我知道啦!”逍遥忙恭敬地点头表态,谁让丁大伯是他将来的岳父大人呢,万一他一个看自己不顺,把秀兰嫁了别家,那就是大大的不美了。
    丁大伯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颔道“嗯,年轻人要有上进心,才不枉活在人世。”又对我道“轩若侄儿,晚上可记得一定要赏光啊,我那香丫头可天天念叨着你呢。”丁大伯原来不是个含糊人,这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是要撮合我和香兰。
    收香兰恐怕是早晚的事,所以我也没有忸怩,拱手道“有劳伯父惦记,届时侄儿一定到。”
    别了丁大伯,我俩又走了几步,眼看通望码头易场的篱笆道就在眼前了,逍遥却突然对我说道“啊……你等我一会儿!”说完便急冲冲地朝来路跑了回去,不一会儿又一脸陶醉地跑了回来,两手捧在鼓鼓的腹前,仿佛是抱着自己刚出世的孩子。我也懒得去打趣他,示意他继续走。
    我和逍遥再行了几步,望着眼前的篱笆,听着篱笆那边传来的喧嚣,同时松了口气这买虾路迢迢,不容易啊,总算是到了码头易场。
    第五章 来了,终于来了!
    眼前这唐代的村级市场,也就是盛渔村的码头易场,丝毫不比现代的菜市场逊色,一样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小贩的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调子高低长短各有千秋有的短促而浑厚,如战马的嘶鸣;有的冗长而尖锐,仿佛是子鸭被捏住了脖颈的叫声,令人忍俊不禁。更有那为了几文钱争得面红耳赤的讨价声,共同谱成了早晨的市场进行曲。
    从不歇脚的海风似乎收了那些小吃商贩的好处,把他们摊铺里小吃的香味卷起,精准地送到某个管不住嘴的行人的鼻子跟前,引得一泓涟涟的口水,他忍不住地掏出几文钱去买了些,喜滋滋地往嘴里塞,突然想起那是家里那母大虫给的买菜钱,方还红润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自己刚刚咽下去的不是美食,而是蛇蝎毒虫…
    青石小道两侧,是成排的店铺,一家紧挨着一家,如争艳的花草,惹人留连。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猪肉张正“咔咔”地剁着排骨,嘴里还不停地哼着“卖猪喔~纯种的黑毛猪~”,离那剁板不远处,搁着一只大猪头,两眼空洞无神地浏览着过往行人,等待着他的归宿的到来。肉铺对面的水果铺子就比较热闹了,各色时令水果,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子,新鲜诱人,几个妇人正叽叽喳喳地对着水果和小贩比划着什么。不远处,包子铺的伙计正掀开热气腾腾的笼屉,高声呼道“肉包、菜包、叉烧包、豆沙包、莲蓉包、大烧包…应有尽有~快来尝尝诶~”市场上还有水产店、蔬菜店、酱店、木工铺子、打铁铺子等,总之日常生活用物一应俱全。
    我和逍遥在水产店前停了下来,店主鱼嫂正在案台上剖鱼,店铺上摆着各种水产品,角落也有一些虾,但个头大都很小,有的虾壳已经变成红色,头身破碎,用手捏一捏,有些已干、软,明显是不新鲜的。逍遥翻来翻去,显然对这些残次品不满意。
    男人的购物观和女人的是很不一样的一说到购物,女人们喜欢流连于服装和配饰的海洋,或顺便绕道鞋类专柜观摩一番;而对男人来说,购物是一种使命,他们来商店购买事先想好的物品,买到后便尽可能快地逃之夭夭。这就是两性对待消费的根本态度不同男性趋向认为消费是“在完成一个不得不完成的任务”,女性则更趋向“购物就是生活本身的一部分”--前是在执行生活,后是在享受生活--所以又称“男人买,女人逛”。这定理想来在古代也是颇为适用的。
    扯得有点远了…
    鱼嫂见“李上帝”不满意,忙解释道“呦…买虾吗?这两天风浪太大了些,船家们都捕不到鱼货,所以新鲜的虾也没得买啦…”说着,她提过一条大鱼道“怎么样?买条鱼回去煮汤吧。刚钓上来的喔!很新鲜呢。”
    “不要不要…”逍遥对她摇头,“客栈冰鉴里的鱼还有好几尾没吃呢。”
    逍遥所说的冰鉴,是我国的冰箱之祖,也是迄今为止世界上现的最早的冰箱。在我国古代人们就明了食物防腐保鲜的方法。《诗经》中就有奴隶们冬日凿冰储藏,供贵族们夏季饮用的记载。古籍《周礼》记载“祭祀共冰鉴”。“鉴”其实就是个盒子,里头放冰,再将食物放在冰的中间,起到对食物防腐保鲜的作用。不过倒没想到逍遥家也有,那他们怎么不多存点鲜虾呢?
    我在旁间接提示道“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空手回去?”
    逍遥道“婶婶说了,要是在市场买不到,就向打渔的船家们问看看。”
    “那咱就走呗~”
    ……
    “哗~哗~”海浪一遍遍地来回拍打着海岸,不知疲倦,激起的雪白浪花四下乱窜,有的回到了大海的怀抱,有的则被海风带起,不轻不重地扑到来人的脸上身上,亦或一头钻入干瘪的土地里,只留下零零洒洒的几个湿点。
    眺目远望,远处的海面如镜子一般平整,目所能及之处没有任何突起,看来到仙灵岛的路程很遥远。
    岸边,几艘渔船在海上随波轻轻晃动,不时有船沿与海岸碰撞摩擦的声音传出。岸上,几个渔民正聚在一块儿,一边补着网,一边聊着天,看起来倒很是悠闲自在。
    逍遥携了我去和他们打招呼,又问道“几位大哥,你们这还有鲜虾吗?”
    一个年长的渔民笑应道“我说小李子,你现在问我们要鲜虾那可是问错人了,你得向人家海龙王要啊。这一连几天远海里都是大涛大浪的,能在岸边附近捞上几条昏鱼就算不错了,谁还敢奢望出海去打?”周围的渔民们也点头附和。
    一旁的张四哥叹道“可不,现在我们也只能在这补补网了,待午后浪平一些再到附近碰碰运气…但愿这风浪快些停了。”
    逍遥失望地叹口气,与众渔民道了别,转身要走,却听一个中年男子道“我跟你们讲呀,昨儿个我出海时看到东边岛上有一位好美丽的仙女喔!可惜我一上岸,就不见踪影了。”得,听这台词,说这话的一定就是后来卖船给苗人的水生叔了。
    他身旁的渔民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少盖了…北村的大脚婆你不也是成天夸她漂亮。”
    水生叔一愣,也不知是因为那渔民不信自己的话,还是想起了那“漂亮”的大脚婆。过了半晌,他才道∶“这…我这次是说真的!我这一辈子从没见过那么美的姑娘…”从这话我们可以推断出水生叔的审美观正在恢复健康。
    他说得真诚,别人却是不信。又一人打趣他道∶“哈哈…老水…我看你是想讨老婆想疯了!”渔民们哄然大笑。
    水生叔憋了个大红脸,急道∶“是真的!东边的仙灵岛上真的有仙女住在那里,我亲眼看见的!”
    张四正理着渔网,闻言头也不抬地说道∶“大伙少听他吹牛,我也到过那仙灵岛,哪有什么仙女?只有一个又老又丑的凶肥婆,看到我,二话不说,就把我赶了出来!”
    李逍遥忍不住插嘴道∶“你们该不是见鬼了吧?那荒岛上怎么会有人?”
    “绝对不会!”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却是张四哥和水生叔异口同声地说道。话音刚落,两位当事人俱是一愣,周围的人却已哈哈大笑起来,弄得我莫名其妙,傻傻地看着周围这群“明白人”。
    逍遥拍拍胸脯,干咳了两声,仍是笑意不减,对我解释道“张四哥和水生叔向来爱唱反调,从没有这样的默契,今天这可是大姑娘今洞房--头一遭啊~”
    原来如此!
    张四哥尴尬一笑,见机转移话题道“逍遥老弟,店里没事吧?你不回去帮忙,还在这里闲逛,要是给李大娘知道了,你一准挨骂。”
    “我就是帮婶婶出来买虾的…结果耽误了快半个时辰不说,虾还没买到…回去死定了…”逍遥颓然道。
    我们再次告别要走,却听见张四哥自言自语道“老天保佑…保佑我今天出海能打到鱼,再这么下去,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风了。”
    “咦?”一家老小?回想起来,当初张四哥是有这么一番话的,我却一直没意识到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结婚了,还有了孩子,或则,他家里还有“张五弟”、“张六弟”。于是我问道“逍遥,张四哥他成家了吗?家里有几个兄弟?”
    逍遥点头道“是啊,两年前四哥娶了我们村的‘绣花状元’巧燕姐姐,生了个小子,叫张旺。而他家里呢,就四个兄弟,他是最小的…”我俩正聊着,才走出几步,就听一个声音在后面叫道“喂~小李子,请等一下~”
    我们回过头,却见一个身著绿色锦衣,头戴员外帽的中年男子向我们跑来“小李子,要不要再到我的船运行来帮忙啊?”
    李逍遥皱着眉头道∶“不了…才那么一点工钱每天又要搬这么多的货,太累了,我才不想干呢…”
    方老板闻言,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我。
    反正明天也要去苏州,您不在乎多等一天吧?所以我抱歉地了摇摇头。
    方老板忙道∶“那么…我加你们工钱!我这艘船要载货到苏州城只是运一些绸缎,很轻松的。”
    李逍遥仍旧摇摇头∶“呵…再说啦!等我有兴趣时再来找你吧。”说着就拉着我快步走了,留下方老板在那里感叹∶“唉…现在的年青人都怕吃苦没人肯当船夫,这下子…船开不了,生意也甭作了…”
    走出方老板的听力范围,逍遥才埋怨道“这个方老板,总把事情说得那么轻松…就上回,我只随他跑了一趟,结果累得我全身疼了三天…”又补充道“不过报酬还是不错的。”
    我俩刚行至篱笆口,就看见一个淡蓝色的身影疾行而来。
    来了!我心中一惊,终于来了!
    第六章 久违了,仙灵洞天!
    此时正值午时,天空湛蓝,几道淡金色的阳光自茂密的树叶缝间影下,投于竹制的篱笆之上,不停地变幻着形状。凉风微拂,送来徐徐凉意,可这凉意却被周围空气中却充斥着的莫明的紧张气氛冲散了。
    只见树影斑驳间,有一个璧玉年华的美貌少女,一身淡蓝,如采云织衣的仙女,只是她的面色异常慌乱紧张,正快步向两个比肩而行的青年男子走去,而那两个男子却是一脸的错愕之情。
    “香兰姐,何事如此慌张?”逍遥一脸好奇,究竟是何事让这位一向成熟稳重的香兰姐如此着紧。
    香兰提着裙摆,顾不得喘气,急道∶“不好了!不好了!两位大哥…李…李大娘…她…”说着,却因走得太急了,一口气没接上,只能停下大口喘息着。
    和自己的婶婶有关,而且还“不好了”,逍遥顿时神色一紧,忙追问道∶“我婶婶怎么了?”
    香兰迅速调好气息道∶“你们出门没多久…李大娘就突然昏倒了!洪大夫请你们赶快回去一趟。”
    逍遥乍闻此言,如遭雷击,目光一滞∶“婶婶怎么会…好…我马上回去!”他恍惚间回过神来,竟连我也顾不得,自己一人径直跑了回去。
    香兰拉起我的衣袖,一脸的着紧地看着我“轩若哥哥,我们也快去看看吧!”
    事情紧急,虽然知道李大娘会没事,我还是点点头,和香兰快步往客栈走去。
    客栈,李大娘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只见李大娘双目紧闭,脸颊苍白中带着病态的潮红,虚弱之极。逍遥正坐在床侧,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李大娘,一双手紧紧地抓住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脸上泪涕纵横,让人看着好不心酸。而王小虎立在他旁边,神情紧张地看着李大娘和逍遥。
    “啊…”看着眼前这情形,香兰拉着我袖子的手一紧,我轻轻拍拍她的手,没有说话。
    洪大夫把手按在逍遥的肩头,叹了一声道∶“你婶婶的病已经拖很久了,只是…她一直瞒着你…”
    “怎么会这样…”李逍遥喃喃自语,又对洪大夫道∶“那…严不严重?求求你,大夫~花多少钱都没关系,请您一定要医好她…”
    洪大夫望了一眼病床上的李大娘,神情居然比逍遥更悲上几分∶“唉~久病未医,加上操劳过度恐怕…没指望了。”
    大约我是这房间里最平静(没心没肺?)的人了,心中没有半点悲伤,却看戏似看着房重的众人。见到洪大夫那神情,我邪恶地想道难道着老头对李大娘有什么不轨之图?
    逍遥却没有注意这些,他大叫一声,凄然道∶“啊!不会的,求求你!大夫你一定要救我婶婶!”
    洪大夫沉重地点头道∶“我开副药试试,但也只能略尽人事了,你等会到我的药铺来抓药吧…”说完,他便提了药箱走了出去。
    我对身旁的香兰道“香儿,你也回去吧,顺便送送洪大夫,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香兰不安地看看李大娘,又看了看我们,旋即点点头,随了出去。
    香兰一走,房间里就剩下我、逍遥、李大娘和王小虎四人。见逍遥仍旧沉浸在悲痛之中,我大声对小虎道“小虎子,是你去请洪大夫过来的吗?”
    王小虎点头∶“是的~方大哥!我到客栈来就看到李大娘倒在厨房内,我就赶快跑去叫洪大夫来。”
    到客栈来就看到李大娘倒在厨房内?这话我一直弄不明白,从客栈大厅是无法看到厨房里的情况的,恐怕是他没表达清楚吧…
    李逍遥被我俩的对话拉回了现实,闻言朝小虎挤出一丝难看的笑∶“谢谢你,小虎子!”
    接下来他们就要谈正事了,我也得照我的计划行事了。我对他俩道“这样吧,我先去洪大夫那里看一看,婶婶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见他们郑重点头,我才冲出李大娘房间,却正好撞上了那苗人头领,还有他那“硕果仅存”的手下。
    “呵呵~”苗人头领见了我,笑道,“你们汉人的书上有句话…”
    话你妈个头!少给我在这耗子哭猫!想来祸害我?老子才没空听你扯淡!我心中鄙视,不待他说完,便打断道“对不住了,这位客倌,我还有事,暂时不能和您瞎扯了,有事您去找另一位小二吧,回见!”说着,留下两个一脸错愕表情的苗人,飞似的跑了出来。
    “行啊你,这样耍那苗人…对了,你不打算和逍遥一起去仙灵岛了?”出了客栈,我便听见金鸣笑道。
    想起刚才那一幕,我失声笑了“当然!我的计划是我先去仙灵岛搞定灵儿,然后让随后赶来的逍遥带药回来,我就留下来等晚上对付苗人。接着,等我和灵儿回来,逍遥那忘忧散早作了,他不会记得灵儿,更没有机会和我抢了,哇哈哈~我这计划真是百无一疏,爽!”我大大地自恋了一番,说道,“废话不说了,快送我去仙灵岛!”
    “不错的计划…很严密呀。”金鸣笑道,“我要开始传送了!”
    “咻~”一明一暗后,我已不在盛渔小村了此时我正站在坚硬的青石道上,两边竟是玉石雕砌的栏杆,上面的动物花纹生动逼真,而四周是平静的湖水,水面上浮着点点荷花连叶,其中更有莲蓬暗孕,藏于叶间,空气中有淡淡的水气,如仙雾一般覆盖着,这景致真是美不盛收,堪称人间仙境。在我身侧,是一块显眼的巨石,上面是阴刻红漆的四个篆体大字“仙灵洞天”。
    仙灵洞天,久违了!我长出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激动,想道要不是时间紧迫,我还真想去看看那能站人的荷叶呢。不过有了光溜溜的灵儿这更大的诱惑,傻子才会去看那同样光溜溜的荷叶呢。
    当初逍遥来时,灵儿的沐浴进行曲已经到了曲末了,算起来,现在她才刚刚开始吧?哇哈哈~我滛笑不止,心中却时时浮现出香儿的面容,我这是怎么了?我甩了甩头,搓了搓手,迈开步子,唱道香儿妹妹呀,你先排队~灵儿妹妹呀,你慢点洗~我来啦~
    第七章 人帅被人欺,人帅遭雷劈
    湖水静静的,偶有几丝波澜,激得湖上莲叶一阵摇摆,时而惊走几只驻足小憩的红蜓。
    近乡情更怯啊,近乡情更怯!虽然这么形容并不是很恰当,但我现在的确就是这种感觉看着两旁那古朴的玉砌雕栏,还有那不知路过多少次的“仙灵洞天”,我竟有些不敢迈开步子了。
    仙灵岛上别洞天,池中孤莲伴月眠。一朝风雨落水面,愿君拾得惜相怜。一诗,把灵儿那“外娇里嫩”的模样描摹得活灵活现,让人读之,心中便有股莫名的哀痛,情不自禁地想去怜惜她一番。
    这里,就是仙灵岛,就是仙剑所有一切所谓宿命的起源,就是那个居住着仙女妹妹的仙岛!
    灵儿她,仙女妹妹她,应该就在不远处了吧?在不远处洗…不对,洗澡也太大众化了点,可不配用在我的仙女妹妹身上。应该说,灵儿在灵池沐浴!哇哈哈哈!
    这仙灵岛简直就是个桃花岛我抬起头,前方,粉红的大一片,乃是一片茂密的桃树林子,盛开的桃花如春日的盛装,风儿吹着小圆舞曲,时有桃花瓣儿随风瓣落,是飘舞的裙摆,美不胜收。浓郁的花香拂面而来,让我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都说春花秋实,可现在还是春季,仙灵岛的桃树上却隐有圆圆的果影,树下也有熟透掉落的果实,委实让人费解。
    走吧,我对自己说道,再不走一会儿逍遥来了,计划就要泡汤啦。我定了定心神,迈开了我在仙灵岛上的第一步。
    脚步落在松软的土地上,无声,桃花瓣在我身边自然飘落,或缓缓擦过我的衣衫,或轻轻落在我的肩头,或柔柔拍打我的脸颊,好似下了一阵花雨。
    面对此情此景,我笑了笑,心中幻想着,一个头戴小帽、身穿多袋小褂、手握大喇叭的导演,坐在不远处,指挥着道具师,而道具师手中拿着一大把的桃花瓣,站在一扇大风扇后面,把那桃花瓣散在空中。呵呵,效果是一样的,不过这不是在演戏,这可是真的,哦,feelgood!
    我一边随心幻想着,一边寻找着路。当初玩游戏的时候,只要沿着海边走,就能找到灵儿沐浴的灵池,所以现在,我也是用这法儿。
    快了快了,脚在走着,手没闲着,偶尔摘上个熟透的桃子,随意在身上一擦,就往嘴里塞;眼睛也没闲着,四下游走着,寻找不和谐的颜色。
    肚兜在哪里?兜胸在哪里?亵裤在哪里?快出来!眼睛越瞪越圆,都有点酸了,我心里嘀咕,怎么还不到?
    桃花瓣落了一地,仿佛在地上铺了张薄薄的红毯,引领着我,走向我的目的地。
    忽然,耳朵隐约捕捉到“哗哗”的水声,我心一颤有了!这一路上,有不少的水池,不过都是静水,现在有这水声,定然是有人在…嘿嘿!
    我循声望去,果然,在密集的桃花瓣的间隙中,让我找到了那不和谐,那是一堆女孩的衣物,散乱的叠放在一块大石头上,纯白的绣花鞋,纯白的长裤,纯白的衣袖,靛蓝色兜胸,一切,所有,如此纯洁,和那个令我失去初吻的梦中的女孩的衣物一模一样。
    想起梦中的灵儿,我的心“砰砰”狂跳,穿着衣裳的“灵儿”都那么让人心动,这没穿衣裳的…
    我深深一呼吸,蹲下身子,蹑手蹑脚地向灵池移了过去。来到那堆着衣物的巨石前,我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衣衫,又情不自禁地嗅了嗅,一股处子幽香扑鼻,让我心笙动摇。那衣物上还有温度,也不知是太阳照的还是灵儿的残留其上的体温。
    灵池里的水哗啦啦地作响,伴有一个轻柔的声音,哼着愉悦的乐曲。我心猛跳,把衣物轻轻放到曲着的膝盖上,两手扒着石头,透过石缝向里看去。一看之下,我的眼睛便再也移不开了!
    这是怎样的一幅美景啊!一泓清澈见底的灵池仙水,上面挤满了粉红的桃花瓣儿,水面上突出的是片片充满生机的翠绿的荷叶,而葱郁的叶间,正是这幅美景的点睛之笔所在一个浮出水面的背影,竟犹如一朵晕染粉白的荷花,亭亭于烟波之间,周身散着一抹迷蒙的光辉,淡淡的红晕竟把周围的桃花瓣给比了下去。
    只见池中人抬起粉藕般嫩白的手臂,拢过一头乌黑的丝,细心地以手指梳理着,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雅动人,好似一朵莲花正缓缓盛开着。
    完了,完了,我要死了!我哀嚎一声,只觉鼻腔一热,接着便觉一股暖流缓缓流出--鼻血?!我竟然流鼻血了!真他娘的丢人!算起来,我也看过不少,就连看《满城尽带黄金甲》那诱惑型的电影,我也毫不动容,却从没像现在这样狼狈过,哪怕是第一次看到时,我也只是觉得脸颊烫,喉咙干而已,以后,更是如吃家常便饭,完全没有了感觉。可现在,我仅看了灵儿半个背影,居然就流鼻血了!
    我忙抽手捂着鼻子,却不经意间出“呜”的一声。糟糕…我忙透过石缝看去,却见灵儿转过了身。她这一转身,却让我看清了她的容貌,一时间脑中轰的一声响,根本什么也没法子想了,一片混乱!完了,完了,这下我真要死了,眼前的灵儿和我梦中的灵儿并不一样,却比她更加清丽脱俗,更有那半露的酥胸,沾着点点映日的水珠和片片娇嫩的花瓣,仿佛是被一团柔和的光芒包围着,一如方才我啃过的仙桃一样诱人。
    这就是灵儿,我的仙女妹妹!好美啊…那是震撼人心的美,是荡涤一切的美!
    此时,灵儿正疑惑地看向这边“咦?我的衣服呢?”那声音如天籁一般动听,轻轻拨动了我的心弦。只见她四下顾盼,忽然绽出笑容道“嘻嘻~是哪位师姐与灵儿开玩笑呢?快把衣服还给灵儿吧~”说着,她便欢笑着向这边游了过来。
    衣服…这…我怎么办?灵儿越来越近了…我这一手的鼻血,要被她看到…金鸣这小子,默契哪去了?该不是故意要看我笑话的吧?!我心急如焚不能求助场外观众,我出只能靠自己了…灵儿她已到了岸边!我只有铤而走险了!愿天怜我!
    “嗯哼!”我干咳一声,用另一只手把衣物高举过石顶,“你在找这东西吗?”
    “啊~”已来到岸边的灵儿,腾的听到一声陌生男子的哼声,吓得魂儿都要破体而飞了,本能地掩胸蹲了下来,颤抖道“你…你…你是谁!?”
    看她那我见忧怜的模样,我心中一痛,虽然不想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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