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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混乱，身体踉跄，再也没有能力阻挡海子的起跳。
皮球从海子的手中起飞，在众人的视线里从容地向着目的地而去。大李是以昂视的角度看着这个溜溜转动的圆圆的球体滑过自己的天空。
球在筐上弹了一下，再落时落点就是筐的中心。
因为是直线坠入，篮网没有惊起多大的摆动。入筐的声音和前次又是不一样。
“二比0”大李抢在海子之前报出比分。他也在海子之前去捡球。海子笑了，老王看到了一个清纯少年得意洋洋的神sè，有了一种久违的心动感觉，这个少年是他从接触篮球三十年生涯里从末看到过的真正的篮球天才。百年不遇的娇子。
大李走到三分线外，“该我进攻，你防守了。”
海子点点头，“来吧。”
大李运球，他采取的是背后动球，背部朝海子，步步为营地向篮下前进。海子在大李强大的背部力量进攻下，被逼进了罚球区内，大李原地起跳，在空中转了个半身，单掌将球抛入篮。这是海子没法阻碍的进球。
这才是大李真正的实力。是海子第一次亲身领教的职业球手进攻方式。
“二比一。”大李报出比分。
第四次轮换攻防。海子运球进攻，大李采取贴身战术，把海子压在禁区外前进不了一步。也无法闪开到大李两米之外可以起跳的位置上。
“你这是以大欺小，卑鄙的打法。”老王为海子报不平。可是旁人没有理睬他，他们看到的是势均力敌的对手的角斗。
海子利用自己的步法稍稍错开与大李的接触，强行起跳，在投出球之前的一瞬间，眼睛被大李那大手掌遮蔽了，球出手，角度明显偏歪。球弹筐而出。
大李捡球，他又站在三分线外，“还是二比一，我进攻，你防守。”
大李又采取先前的战术，背后运球，逼入篮下，转身抛投，球入筐。
“二比二。”这次报分的是大李的队友。
海子再次进攻。在罚球线弧顶处被大李拍掉了手中的球。球滚出场。他进攻结束。
大李进攻了，他的战术依然如故，海子被逼得使出全身力量顶住大李的脚步移动。在力量上，他不是大李同一档次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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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对不起，我赢了！
大李转身起跳，海子的手掌遮到了他的脸上。但是大李在职业联赛当中拼搏了四年，经历了百多场职业比赛，领受过无数次以卑劣的，或者下流的打球方式的球员的防守，他应对自如，更别说海子这个中规中举的动作能对他的投篮产生作用。
大李的投篮依然入筐。
“二比三”有三个大李的队友同声喊出比数。
老王暗叹，他到底还是个孩子，跟职业球手打比赛还真嫩了点儿。等下他输了得想办法别让他被这帮家伙污辱了。
海子去捡球。心里面有些紧张了，对手的实力是他无法想像的。面对对手同样的进攻战术，他毫无办法。
不想了，该我进攻，得想进攻的办法。海子压下紧张情绪。回到场上。
大李看到眼前的对手那个稚嫩的脸孔流露出不安的神sè，心里一动，想到，我这是怎么了？他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我真和他较起劲来，胜了也说不出去啊。
“喂，你叫什么名字？”大李想缓和与对手之间的气氛。
“海子。”海子回答。
“哦，真名字叫什么？”
“汪海。我知道你的名字，李清明，你们红星队的人我都记得名字。”海子指着旁边的球员一一道出名来“王治中，欧阳景泰。陈习东。…”
红星的现役球员们被他点到名字，感到惊奇。
“你们不知道，我的爸爸是红星队的老队员。退役后一直把关注红星的篮球比赛当作唯一的业余爱好，带得我也成了红星队的铁杆球迷。但是，今年的联赛你们打得太差，我都要考虑换个球队支持了。”
老王说“你爸爸是不是叫汪洋。”
“对，看来你老人家是红星的老人。也只有老人才知道我爸爸的名字。”
“汪洋是谁？没听说过。”队员们纷纷议论着。
“汪洋是二十年前，红星队的当家大前锋，他有一手抛球技术独步联赛。在二十场比赛当中取得联赛的得分王。”老王给新人们讲述当年的历史。
“我们怎么没听说过他，他这么厉害，队史里应当有记录在案。”
“可惜，他受伤了，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他的伤无法治愈。他只有退出联赛。他的光芒只是在联赛当中眩目了半个赛事，当然就被人所遗忘。可是，他连续十三场得分超过三十分，篮板过十，的记录在联赛当中保持了十三年才被人破。”
“看来这小子得了遗传基因。”
“喂，我们的比赛还没有结束，现在我进攻了。”海子冲大李说。
大李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吧，小子，我要看看你从你爸爸身上得到了什么篮球基因。记得你还差一个球就要羸得一千元。”
“你可到时别不给钱。”海子也笑着说。
他进攻开始。这次他加快了运球节奏，运球路线也飘乎不定，总算给他进攻到篮下，闪开了大李的一次出手抢断，滑步上篮，挥球击板。可是他没想到大李是故意露出马脚让他上篮的，球到板上，大李的手也到了板上，把球重重地扣下。海子的这次进攻失败了。
“我要进攻了哦。”大李已然把心情放松下来，他对海子有了点喜欢。“你输了不用钻我胯，你就作二十个俯卧撑。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
“不，你别想反悔，一千元，钻胯，是早定好的赌注。”海子却说，“比赛还没有结束，说来我还占上风，你差两球，我只差一球。”
“是啊，你暂时占上风。好了，现在是我进攻，比分马上就到二比四。”
大李的进攻战术一成不变。海子一步步退到罚球区。大李转身要起跳，海子先一步起身，跳到空中。但是大李这回没有真跳起来，他脚步灵活地滑开，闪身到了海子身后，以一个简单不过打板入筐，把球投进。
“二比四，我们是不是打平了。”大李笑着说。
“篮球比赛没有平局。”海子倔强地回击道。老王捡到球，他没有把球丢给海子。
“我看你们比赛到此结束，现在是吃饭的时间。玩嘛，别认真。”
“不，比赛当中是没有中途吃饭。把球给我。”海子向老王招手，要球。
“给他，我陪他比完。”大李也说。他从海子的眼睛里看了不服。
老王只好把球丢给海子，这回是海子进攻。
海子运着球，眼睛盯着大李的眼睛，他想从中看到大李的意图。
“我会再次把你的球象拍苍蝇一样拍死在篮板上。”大李说这话却没有一开始的冷莫。倒有点和小辈们逗乐的意味。
“是吗？你要拍死它也只有等它入筐落地后才拍得到。”海子活一落音，起步前突。大李贴上来，他刚一贴上海子的身体，海子扭身到了另一侧。大李紧跟。海子以逆时针方向运球到了球场底边。
大李暗叫，你来到这里就别出去了。他张开手臂，把海子压迫在边线与底线的夹角上。
不让海子有一丝可以突破的缝隙。
海子陷于陕境，他并没有慌乱，背对着大李，以身护球，等待着大李的破绽出现。
“不许犯规，大李你小心手上动作，我看着呢。”老王在场子边大叫。其它的红星队员们也开始不再一边倒地支持大李了。
“陪他玩，我用得着犯规吗？”大李笑呵呵地说。他认为自己已经把对手的这次进攻化解了。只是封住海子突破的路线。他有点恶作剧式的想法，我看你能打球拍到什么时候。
突然，大李发现海子手中的球不见了。转念间，海子人也跑出了底线。从边上绕过他冲进了禁区。大李回转身，竟看那个球不知怎的追着海子向篮下弹跳奔去。
人和球相遇，海子抓起球，身体飞起来，他竟然把球扣进筐内！
“他羸了！”老王高兴地大叫起来。红星的队员也禁不住惊呼。“太绝了，你看到没有，他竟然把球从大李的胯下击地过人。”
“大李被人胯下过球是经常的事，这海子肯定看过大李的比赛，知道大李的胯张开得大，球要过去轻而易举。”
“看来，大李真该练练胯下功夫。再给人穿胯就说不过去了。”
球员们调侃着刚才，海子过大李的动作。大李愣住了，木立篮下，等到海子从场边把球捡起回到场上，他才转过身来。脸上却是笑逐颜开。
海子赢了，可是在他汗水津津的俊脸上看不到多余的兴奋，只是淡淡一抹帅气的轻笑，把手中的球抛给老王，再对大李说，“对不起，我赢了！”
“好小子，海子，你可真是个篮球天才啊，还等什么，快进红星队吧，我要和你作队友。”大李大声地说道。把旁边的队友吓住了。
老王回神一想，这小子说不定是上面专门从什么地方找到的新进奇兵。以这种方式和队友见面。确立队中的位置。
老王环视球馆，他想暗处有人在观察事情的发展。他又想到陈东的电话，要他特地看着他，那么，海子一定是陈东介绍过来的球手。陈东呢，他躲在角落里，看完比赛也该出来了。但是老王没有发现旁边还有什么人。
老王猜得没错，确实有人在暗处看到了所发生的事情，但是老王不会知道，那个人是从一个暗藏的摄像机，在十公里之外的城区商业区的最高写字楼上最高一层的办公室里观看到的。
“汪洋的儿子，海子，有趣，有趣。”那人自语着。伸手拿起电话，拨通了陈东的手机。
“陈教练，你现在在哪里。”
“哦，是蒋总，我现在正和一个朋友在一起。”
“是不是汪洋？”
“蒋总怎么知道？”
“汪洋有个儿子叫汪海，小名叫海子是不是？”
“是啊，蒋总你……”
“你把这对父子都带到我家里来，我要请他们吃饭。”
“为什么啊？”
“你现在赶回球馆，就知道为什么了。我想到今天的晚饭时候见到汪洋父子。就这样了。”
那人挂断电话，闭目出神。每当他有一个投资计划就会作半天的白ri梦，把计划以最完美的方式幻想一次。这是他的爱好。
在这次出神幻想里，他看到了，一个篮球少年在联赛当中横空出世。他的名字将响彻球馆上空。他将撑起一个强大的红星队。……。这一切就将在不远的将来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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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用编织袋装钱
陈东带着汪洋回到球馆时，海子正在接过大李的十张百元钞票。
“你在干什么？”汪洋对儿子大声问道。
老王走上前握住汪洋的手说，“你就是汪洋？我是王成栋啊，你记不记得我，我一直在这里工作。”
汪洋已然不认识他，但是出于礼貌还是热情地说，“老王啊，你好啊。我儿子他在这里干了什么？怎么会出现钱？”
大李把钱给了海子，对汪洋说，“我输给他了，不什么大不了的。我想看看你的伤处。可以给我看看吗？”
汪洋一愣，没听明白，“你说输给他，你们赌什么？”
老王说“这个地方当然赌的是打球。海子和大李一对一，五球至胜，大李让两球。最后海子三比四胜了。”
海子看到了父亲象是看到了世上唯一敬畏的人。拿着钱的手又向大李送去，“还给你，我不要了。”
大李躲开海子，“我认赌服输，输出去的钱再要回来，我可没干过这种没出息的事。”
陈东问老王，“到底怎么回事？”
“海子进到球馆里没多久，大李就找他打球，没想到海子球技高超，八个回合下来三比四羸了大李。羸得jg彩极了。可惜没有摄像机了，要是留下影像资料你一定会看到一个篮球天才是怎么表演的。”老王意犹未尽地说。
汪洋扯过海子，“你是不是又多事了，你会打球吗？你不知道在场的人都是百里挑一的职业球手，他们要不是让你，就是被你蒙骗，大意了，否则你还想和他们同场打球？门都没有，你还好意思以胜利者自居。打赌球。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我知道错了，我把钱还给他，他又不要。我怎么办啊？”海子委屈地说。
陈东留意地看海子，说道，；“海子，你和叔叔比一场，一对一，我不让你。五球至胜，我们不赌，玩玩。”
“不赌，就玩玩多没劲啊。”海子不经意间透出真心话。汪洋听得清楚，气得他抬脚在儿子屁股上踢了一下。
“再从你嘴里吐出赌字，我打断你的腿。”
陈东笑笑说，“打球呢在某种意义和赌博有相同点。都是为了输赢，但是打球是靠着实力取胜。而赌博呢，全是凭运气，你想靠实力来定输赢还是光凭一时运气取胜呢？”
海子笑着说，“有了目标打起球来更有劲，陈叔就说你们这些职业球员，羸一场球比输一场球能得定更好的钱不是吗？”
陈东更乐了，对汪洋说“你儿子可比我们当年懂事多了。现在的孩子都一样，现实得很。”他又对海子说，“这样吧，我呢不会和你赌球，但是，你如果羸了我，我就答应你在你爸爸那里替你挡下这一档事。如果你输了，我可不会管你爸爸将要如何教训你。”
“爸爸你看呢？”海子看着汪洋。汪洋只好说“等你羸了陈叔再说吧。”
“好，我接受。现在开始吗？”海子把钱递给汪洋，走进场内。老王已经把球送到陈东的手中。
“我们一开始就公平竞寒，第一局争球。老王你当裁判。”
海子和陈东在三分线站好了，老王走到中间，他脖子上挂上了哨子。老王右掌托球，送到他二人中，口里说“一，二，三，开始！”球被他抛向空中。二人同时起跳，海子跳得高稳稳地摘得了皮球。“我先进攻了。”海子运球前进。陈东全神防守。他不时地伸出手去扫他运球路线。以干扰海子的运球节奏。海子丝毫不受他的干扰，按既定路线向球筐前进。……陈、汪二人的比赛在紧张和有趣当中进行了十五分钟。结果是陈东以五比三羸得胜利。但是陈东知道自己羸下的不单是一场游戏，而是羸得了对未来的憧憬。他看到了红星老板要他带汪氏父子见面的原因和目标。蒋国志的想法和他是一样的，上天在红星最困难的时期送来了希望，当然这种希望现在还显得稚嫩，粗糙。但是假以火候，它会绽开出最美味的果实。
海子和父亲、陈东一起来到蒋玉成的别墅时，蒋玉成专门站起门口迎接。
“你好，我知道你就是当年的汪洋，也许别人把你忘记了，但是我清楚的记得你的每一场比赛。我当年还是个大学生，篮球是我唯一的嗜好，而当年的红星队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球队。只要条件允许，我就会来观看红星队的比赛。”蒋玉成和汪洋第一句话就是不绝地谈论着过去。汪洋能被这么一位有钱人所看重，心里的得意之sè隐藏不住了，露在脸上。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早忘了。”他言不由衷地说。
海子一笑，说“我可是记得你在教育我的时候，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我当年怎么样，怎么样运球，投篮，每天可没有少说个一句哦。”
汪洋气恼地对着儿子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
蒋玉成哈哈大笑，说“这是海子吧，有多高了？”
海子回答，“上个月量的，二米，不多不少，我就希望自己别再长了，要是再长，都成电线杆了。穿衣服都不敢穿红sè的。”
“为什么？”蒋玉成问。
“怕人对我敬礼啊，要是再在上面贴起几个星星，人人都会冲着我唱国歌了。我成了高高飘扬的国旗啦！”海子无不颓丧地说道。
蒋玉成，陈东被逗得哈哈大笑。汪洋却是瞪着个牛眼睛向着儿子直表恨颜。
四人在这幢jg致的别墅门前说了一会儿，从门内走出蒋玉成的第三任妻子。她大方地走到客人前面。
“快请进吧，菜都上桌了，什么笑话留到饭席上说，也让我也乐乐。”
蒋玉成介绍说，“这是我的妻子，小小。北大的高材生。在外别人听我的，在家我得听她的。进去吧。”小小？她身上哪个地方小？这不都挺大。
哦，年龄小，看上去这个娇媚女人比他小了二十岁，莫不是这富豪的一件贴着“北大牌”的奢侈品？
一行人随着蒋妻范小小穿过大客厅，上了三级台阶，到了一张古香古sè的大理石桌前。桌上已然摆好了七盘sè香味具全的湘系菜，海子想都没有想到过的每ri三顿吃的菜竟能够这样漂亮。这能吃吗？
“请坐，海子你坐我旁边。”蒋玉成把海子安排到自己的右侧，他左侧是妻子。
海子坐下，范小小伸长脖子看着海子说，“我听老蒋这一个下午总念念不休的海子就是你了。”
海子纳闷儿，“我可不知道我会是那个海子不，我这个海子只是个高中生，陪爸爸进城，明天还要赶回家。”
范小小笑着说，“你这么高，打篮球肯定行了。”
“会不会打篮球并不取决与高度。有人个高，但是缺少职业道德，心思没放在比赛上，就不能说是个好球手。”陈东说。他说的那个“有人”正是酸溜溜地指向了张牙。
蒋玉成明白他话中所指，没有跟进他的话意，“汪洋，你喝什么酒，陈教练喜欢的是蓝带啤酒。”
汪洋有点儿拘谨，“我不……”
“他爱喝白酒。”海子连忙说。
“那么，小小你去让李姨上五瓶蓝带，一瓶茅台，再加上你喜欢的法国葡萄酒。对了，海子，你喝酒不？”
“我当然……”海子看到父亲那对牛大的眼睛，转口，“当然不喝酒了，喝水。”
范小小起身，“我给你拿瓶可乐吧。”
酒水各归置好主人，饭局开始。
“汪洋，你教海子打球，教得真不错，有没有想过重出江湖？”蒋玉成抿了口啤酒说。
汪洋不解。小小说，“他说的是，你想过开一家篮球训练班没有，专门教授篮球的启荫教程。”
汪洋连连摆摆手说，“那我哪会啊，教这个小子，我只是业余爱好，闲得没事，也看他闲得没事干，瞎教的。”
“你早说你是瞎教呗，害得我白白丢了十年的青chun时光。”海子看着有丝痛苦，“我想我的电脑，我的草地里的蛐蛐。”
“少说话。”汪洋虎起脸吓唬儿子。
小小笑着说，“你们父子俩关系真好，挺让人羡慕的。”
汪洋自嘲，“好什么？我都快被他气死了。”
蒋玉成说“我看到过海子打球，至于怎么看到的那是我的秘密，恕我不奉告。我可以说，海子是我所见过的他这年龄段里最优秀的。”
陈东点点头说，“是的，海子的篮球智商很高，他的发展前途不可限量，当然这得取决于以后自己的努力。”
“你们太夸这小子了，他会飞天的。”
海子听到赞扬声，却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蒋玉成接着说，“我想请海子来红星队打球。”
汪洋大吃一惊，没转过神来。海子接口说，“好啊，我打就是了。签几年合同？”
“还没这么容易，你要打的是职业联赛，不是街头的游戏。这里面有规矩。”小小说，她抬起手，扳着白白嫩嫩的手指头，“你首先要取得联赛委员会的职业球员证书，俱乐部才能和你签合同，在你正式参加比赛之前，俱乐部要给你专门训练一段时期，有理论课，有实践课，还有文化课。”
“怎么还有文化课？”海子奇怪。
“你以后要是红了，经常会有记者采访你，你不掌握回答的技巧，张口要么答不上话，要么答错话，给一些不良记者专空子，你就是吃不了也兜不起。”
海子说，“爸爸，这可和你说的不一样。”
“是和我当年不一样啊。”汪洋说。
“时代不同，二十年前，二十年后，可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陈东说。
“这些你都不要管，你只要给我打好球，我会为你摆平所有的小事。”蒋玉成拍拍海子的背说。“你想现在就跟我签合同不？”
汪洋突然感到脚被踩，是陈东在桌子下面给了他暗示。汪洋也不是糊涂虫，开口说道。“海子妈妈还不知道这事，我得先跟你妈说声。”
海子抓着后脑勺说，“麻烦。”
蒋玉成干笑几声说，“确实要跟你妈说说。这事咱们不急，先订个口头协定。”
有重重的开关门声传来，大家都别过脸去看，小小却不动声sè，“是你宝贝女儿回来了。”
大家都扭头去看。一位穿着怪异的17岁少女走进大客厅，她拖着个跟她明显不相称的编织袋。那个编织袋有口子被里面装的东西挤胀开，拉封不住，露出里面的事物——百元红钞票。原来这个少女竟然拖着个装满着钱的编织袋从外面回来。
海子和汪洋面面相觑，惊讶不已，有钱人就是这么玩钱的？
蒋玉成看到眼里，脸胀得通红，“小叶，你，你这是干嘛？”
小小回转头来，见到这一幕，卟叽一笑，“小叶，你今天总算让我大吃一惊啊。”
那少女若无其事地拽着编织袋口，吃力地走进客厅，冷漠地对年青的后妈说，“要你管？多事！我要去买车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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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敢吃我豆腐？
小叶没答理她，也没答理爸爸，拖着一袋钱要上楼。
蒋玉成说“你是要抱着它睡觉不是？”
“我没那么爱钱，我只是想，成为蒋总的女儿要拿出个什么样子来见人呢？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蒋总除了钱什么也不是，他的女儿就应该是钱比身子都大，所以我去银行兑了这么100万的小袋钱，带着它明天去看汽车展，有中意的，就买辆来玩玩。”
“好好，好创意，我喜欢。”小小笑得细腰都直不起。
蒋玉成很想发火，教训他这宝贝，但是有客人在场，他不得不来圆这个场，只好厚着脸说“你先把那袋子给毛叔叔，再上楼去洗个澡，肚子饿了就下来吃饭，要是不饿就在房间里玩，家里有客人，爸爸先陪客人，再上来跟你说道，说道。”
有个表情生硬的黑衣西装男从一个房门里出来，走到小叶跟前，手伸过去。小叶是乎对这人有点害怕，不由自主地把袋子给他。黑衣男接过钱袋子，提起转身回到他出来的那个房间里。
小叶扫视了饭桌上的人一眼，看到海子，眼睛一亮，走过来。“总算让我看到你的客人里面还有一个小帅哥。我饿了，要吃饭。”
小妮子一屁股坐到海子的旁边，目无它人地和海子交谈。
“你叫什么名字？”
“篮球。”
“篮球？有叫这个名字的吗？”
“我爸爸能给我的只有篮球，所有我只能叫篮球。”
“你有点味道啊，拿话在这里堵我。小心我拿钱砸死你。”
“钱是砸不死人的，只会穷死人。我以后会有钱的。比你有钱。”
“大男人和我一个女孩子比钱，你没出息。说真的，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小叶。”
“现在我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将来你会在这个国家的各个角落里听到，看到我的名字。因为我会成为最优秀的篮球运动员。陈叔，蒋叔，你们说是不是。”
“我怎么看到一个吹牛皮脸都不红的人呢？”
小小中间插句嘴，“因为他没有在吹牛啊。”
小叶看都不看她一眼，只盯着海子，“你要是吹牛了怎么办？”
“要是我没有吹牛，你就当我老婆。”
汪洋大叫，“海子，你说的什么话？太不象活了，哪有这么跟女孩子说话的，小心我抽你！。”
蒋玉成却一点也不生气说，“要是有人敢娶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我求之不得啊。更别说海子，我喜欢他这小子。”
小小在一旁说，“嘿，我们家的小太妹怎么脸红了，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
小叶也许是因为被她的后妈说中糗事，恼羞成怒地打了海子一记耳光，“你找死啊，吃我豆腐。我再也想不看到你了。”打完，说完，跑掉了。海子被她一巴掌打蒙了。摸着个脸，火辣辣地。
陈东连忙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汪洋，海子。”
汪洋看到事情被儿子发展到了不要收拾的地步，趁陈东的话下台阶。“是啊，我们该走了，海子向蒋总道谢。”
海子慢腾腾地起身，“蒋叔谢了，我要走了。”
蒋玉成说，“海子，我替小叶说对不起了，那孩子被我宠坏了。不过，她出手打人还是第一次。回头我打回来。”
汪洋连忙说，“不，不，是海子先不对，他说话流里流气，挨打，活该。”
“你们两个当爸的别参和少男少女的事，他们之间的行为规则是你们没法了解的。”小小好象看透了一切得说。
陈东，汪氏父子走出蒋家别墅，在门口上车时，蒋国志说，“海子，你常来玩。”
汪洋再三道谢才上车走人。
车进入市区车道，汪洋开始数落起海子了。“混小子，你太不懂事了，人家小姑娘，你开口就调戏，找打不是，还好人家父亲没在意，否则你要我怎么下台？”
“唉，是我被打，我是受害者，你这么说倒全说我是害人者。你有良心没有。”
“你是不是嫌你那边脸不痛，要我来一下？”
陈东却乐呵呵地说，“汪洋，这事还是那蒋玉成老婆说得对，你管不着。我看那个娇小姐小叶说不定对海子另眼相看哦。我到他们家不是一两次，我还没看到她主动和谁说过话。更别说出手打人耳光了。”
海子委屈地说，“我不是受虐狂，被人打还会抱以庆幸的心态。”
陈东笑了一会儿，脸严肃起来，“说正经的，汪洋你这次带儿子来红星球队，心里面是不是想过让海子走你以前的老路，当个职业篮球手？”
“想过，我当然这样想，海子这小子，从小脑子里就钻不进课本，他老师说，文字、符号这些事物是海子的脑子装不进的，而那些个活动的、图画式样的东西，他脑子装得特别快，我是不得以才教他打篮球的，他nǎǎi说得好，人在这世上立足的本钱就是要有一技在身。他要是会打篮球，也是一技之长，可以立足于世，混碗饭吃。”
陈东说，“就这么简单？你从小培养他打球，就是为了他以后能混得饭吃？”
“是啊，不这样还能怎么样？为国增光，为党立功？为人类和平共处事业发光发热？那样大事，这小子就没这个能耐了。”
“也是，我玩篮球玩了十几年，后面教人玩球十几年，到头来想想也就是为混饭吃，否则还能有什么啊？吃饱了肚子才会去想那些大道理。”
陈东再说道“你想海子今后打篮球，那你得和我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姜子，他jg通篮球里面许多的事。比我懂行。”
“他也是主教练？”
“不，他是经纪人。”
陈东把姜海军约到一家茶馆，半个小时后他来了。大热天还一身西装革履的，进入茶馆看到陈东、汪洋、海子手臂高扬，“嗨！汪洋，陈教练。让你们久等了。”
汪洋站起来，“姜子，你可大变样了，如果不是事先有准备，我可是认不出你了。”
“汪洋，你不一样变了样。这是？”姜子看着海子问。
“海子，汪洋的儿子。”陈东说。
“哦，有十八了吧？”
“还没有，十六。”海子回答。
“汪洋，听说你当了老师，现在教师的待遇好多了，公务员，一年还有三个月的假期。美啊。”姜子坐下来，把手中的公文包放在桌上，解开西装纽扣儿，再松下领带。
“别说我的事，我这辈子是最没出息的了。你看陈东当了主教练，你姜子成了经济人，还在篮球界里，我呢？整天面对的事半大不大的孩子们，说话语气重点，会被家长们上告，放任了，孩子们就会翻天，不把你当回事。难搞。”
大家都笑笑，姜子转向陈东说，“张牙还没有归队？”
“老朋友在一起别说那些恶心的事。今天找你来是让你那双火眼金睛识别一个篮球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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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合约
“你说的篮球天才是海子吧。据我目测，身高二米以上，加之还有两三年的成长空间，会超过2米，气质飘逸，举此帅气，有成为高人气运动员潜质。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俱有如此运动潜能和隅象潜能完美结合的少年。你要是请我当你的经纪人，我会把你打造成联赛当中第一号挣钱机器。”
“你还没有看他打球，就下这么好的评语，你是在唬人吧。”陈东笑着说。
“他是汪洋的儿子，汪洋把他带来，再加上你篮球界里有名的伯乐陪同，我还要亲眼去观摩海子打球，你也太小看我的判断能力了。说吧，汪洋，你的条件和要求都说出来。”
汪洋摸着后脑勺喃喃地说，“我哪有什么要求跟条件，都听你的。”
“别这么说，汪洋熟归熟，利益归利益，一切按合同办事。”姜子说。
陈东说，“我今天带他们来找你就是冲着十几年的交情上，他们对篮球界里的事情一点儿都不懂，需要你这个熟人指点迷津。”
“是啊，我不懂现在这个篮球界里，除了会打球，还要懂得些什么？”汪洋诚朴地说道，“海子也许这一辈子就是打球这条路可以走了，我只想他在这唯一的道路上走得远，走得畅快。”
“爸，你说得我挺没用的是不是？”海子无不懊丧地说。
姜子沉默了一会，看到汪洋的眼睛里流露着难得一见的朴实，和海子眼睛里透出的跃跃yu试的激|情，“好吧，你们听我说，在当今的篮球联赛里，拿最高薪水的人并不是最会打球的人，最好的合同不会自动落到最有能力人的身上，一份合同可以说是球员在联赛的通行证，好的合同会给球员以zi you，好更多的利益。而在这之上，海子你要签的第一份合同是和经济人之间的合同，有了这第一份合同你才能接下来签下数不清的各类合同。那些合同都是在经济的幕后cāo作下完成的。”
汪氏父子听得姜子这翻话，只感到云山雾罩里出现两个大大的字，“合，同”
“我不会夸大其词，我姜子在联赛里打拼了十多年，我的经济人公司签下的球员有三十二个，大概可以组建一个小型的联赛。如果海子能簦到我的经济人公司里，我会打理姜子以后在联赛当中的一切事情。包括吃穿人住行，会给你找到最好的合同签约，最好的球队打球。我将会把经营海子当成我公司最大的项目。这也是一项可以维持十年的经营目标。”
姜子停顿下来，等着汪洋，海子的反映。汪洋还在姜子涛涛不绝的话里打转，海子转出来了，“你这么说，我只能和你签你所谓的我的第一个合同了。”
“是的，你要找经济人，我是你能找的最好的经济人。否则陈主教练不会带你们父子来见我。”
“不，”陈东说，“找你，一半是为了海子的事，一半是来陪汪洋找你叙旧。”他不愿意汪氏父子被姜子牵着鼻子走。
姜子笑笑说，“海子你应该听闻一些关于经济人的事，经济人和签约人的关系可以说是互为主仆，互相服务，经济人从合同里得到一定提成，签约人从经济人处得到最好的意见，可以把除打球之外的所有事情交附给经济人来办。”
海子说，“什么时候可以和你签合同？”
陈东说，“你急什么？你姜叔叔还没有拟好合同书。”
姜子说，“事不宜迟，要么你们到我的办公室里去边喝茶，边一起拟定合同意向怎么样？”
汪洋看着陈东，他拿定不了主意，陈东想到明天还有他作为主教练身份迎来的第一场职业球赛，那才是他最要关注的事情。
“好啊，我们去你的办公室。爸，起来走啊。”海子干脆利落地站起身。姜子趁势说，“是啊，等什么呢？走吧，汪洋，陈主教练明天还有一场球赛，这可是他的第一场执教的职业赛，好好打哟。”
陈东只好对汪洋说，“你去吧，姜子是我在这个联赛里能为你找到的最好的一位经济人了，除了他，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我要回家?br />
脚步混乱，身体踉跄，再也没有能力阻挡海子的起跳。
皮球从海子的手中起飞，在众人的视线里从容地向着目的地而去。大李是以昂视的角度看着这个溜溜转动的圆圆的球体滑过自己的天空。
球在筐上弹了一下，再落时落点就是筐的中心。
因为是直线坠入，篮网没有惊起多大的摆动。入筐的声音和前次又是不一样。
“二比0”大李抢在海子之前报出比分。他也在海子之前去捡球。海子笑了，老王看到了一个清纯少年得意洋洋的神sè，有了一种久违的心动感觉，这个少年是他从接触篮球三十年生涯里从末看到过的真正的篮球天才。百年不遇的娇子。
大李走到三分线外，“该我进攻，你防守了。”
海子点点头，“来吧。”
大李运球，他采取的是背后动球，背部朝海子，步步为营地向篮下前进。海子在大李强大的背部力量进攻下，被逼进了罚球区内，大李原地起跳，在空中转了个半身，单掌将球抛入篮。这是海子没法阻碍的进球。
这才是大李真正的实力。是海子第一次亲身领教的职业球手进攻方式。
“二比一。”大李报出比分。
第四次轮换攻防。海子运球进攻，大李采取贴身战术，把海子压在禁区外前进不了一步。也无法闪开到大李两米之外可以起跳的位置上。
“你这是以大欺小，卑鄙的打法。”老王为海子报不平。可是旁人没有理睬他，他们看到的是势均力敌的对手的角斗。
海子利用自己的步法稍稍错开与大李的接触，强行起跳，在投出球之前的一瞬间，眼睛被大李那大手掌遮蔽了，球出手，角度明显偏歪。球弹筐而出。
大李捡球，他又站在三分线外，“还是二比一，我进攻，你防守。”
大李又采取先前的战术，背后运球，逼入篮下，转身抛投，球入筐。
“二比二。”这次报分的是大李的队友。
海子再次进攻。在罚球线弧顶处被大李拍掉了手中的球。球滚出场。他进攻结束。
大李进攻了，他的战术依然如故，海子被逼得使出全身力量顶住大李的脚步移动。在力量上，他不是大李同一档次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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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对不起，我赢了！
大李转身起跳，海子的手掌遮到了他的脸上。但是大李在职业联赛当中拼搏了四年，经历了百多场职业比赛，领受过无数次以卑劣的，或者下流的打球方式的球员的防守，他应对自如，更别说海子这个中规中举的动作能对他的投篮产生作用。
大李的投篮依然入筐。
“二比三”有三个大李的队友同声喊出比数。
老王暗叹，他到底还是个孩子，跟职业球手打比赛还真嫩了点儿。等下他输了得想办法别让他被这帮家伙污辱了。
海子去捡球。心里面有些紧张了，对手的实力是他无法想像的。面对对手同样的进攻战术，他毫无办法。
不想了，该我进攻，得想进攻的办法。海子压下紧张情绪。回到场上。
大李看到眼前的对手那个稚嫩的脸孔流露出不安的神sè，心里一动，想到，我这是怎么了？他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我真和他较起劲来，胜了也说不出去啊。
“喂，你叫什么名字？”大李想缓和与对手之间的气氛。
“海子。”海子回答。
“哦，真名字叫什么？”
“汪海。我知道你的名字，李清明，你们红星队的人我都记得名字。”海子指着旁边的球员一一道出名来“王治中，欧阳景泰。陈习东。…”
红星的现役球员们被他点到名字，感到惊奇。
“你们不知道，我的爸爸是红星队的老队员。退役后一直把关注红星的篮球比赛当作唯一的业余爱好，带得我也成了红星队的铁杆球迷。但是，今年的联赛你们打得太差，我都要考虑换个球队支持了。”
老王说“你爸爸是不是叫汪洋。”
“对，看来你老人家是红星的老人。也只有老人才知道我爸爸的名字。”
“汪洋是谁？没听说过。”队员们纷纷议论着。
“汪洋是二十年前，红星队的当家大前锋，他有一手抛球技术独步联赛。在二十场比赛当中取得联赛的得分王。”老王给新人们讲述当年的历史。
“我们怎么没听说过他，他这么厉害，队史里应当有记录在案。”
“可惜，他受伤了，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他的伤无法治愈。他只有退出联赛。他的光芒只是在联赛当中眩目了半个赛事，当然就被人所遗忘。可是，他连续十三场得分超过三十分，篮板过十，的记录在联赛当中保持了十三年才被人破。”
“看来这小子得了遗传基因。”
“喂，我们的比赛还没有结束，现在我进攻了。”海子冲大李说。
大李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吧，小子，我要看看你从你爸爸身上得到了什么篮球基因。记得你还差一个球就要羸得一千元。”
“你可到时别不给钱。”海子也笑着说。
他进攻开始。这次他加快了运球节奏，运球路线也飘乎不定，总算给他进攻到篮下，闪开了大李的一次出手抢断，滑步上篮，挥球击板。可是他没想到大李是故意露出马脚让他上篮的，球到板上，大李的手也到了板上，把球重重地扣下。海子的这次进攻失败了。
“我要进攻了哦。”大李已然把心情放松下来，他对海子有了点喜欢。“你输了不用钻我胯，你就作二十个俯卧撑。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
“不，你别想反悔，一千元，钻胯，是早定好的赌注。”海子却说，“比赛还没有结束，说来我还占上风，你差两球，我只差一球。”
“是啊，你暂时占上风。好了，现在是我进攻，比分马上就到二比四。”
大李的进攻战术一成不变。海子一步步退到罚球区。大李转身要起跳，海子先一步起身，跳到空中。但是大李这回没有真跳起来，他脚步灵活地滑开，闪身到了海子身后，以一个简单不过打板入筐，把球投进。
“二比四，我们是不是打平了。”大李笑着说。
“篮球比赛没有平局。”海子倔强地回击道。老王捡到球，他没有把球丢给海子。
“我看你们比赛到此结束，现在是吃饭的时间。玩嘛，别认真。”
“不，比赛当中是没有中途吃饭。把球给我。”海子向老王招手，要球。
“给他，我陪他比完。”大李也说。他从海子的眼睛里看了不服。
老王只好把球丢给海子，这回是海子进攻。
海子运着球，眼睛盯着大李的眼睛，他想从中看到大李的意图。
“我会再次把你的球象拍苍蝇一样拍死在篮板上。”大李说这话却没有一开始的冷莫。倒有点和小辈们逗乐的意味。
“是吗？你要拍死它也只有等它入筐落地后才拍得到。”海子活一落音，起步前突。大李贴上来，他刚一贴上海子的身体，海子扭身到了另一侧。大李紧跟。海子以逆时针方向运球到了球场底边。
大李暗叫，你来到这里就别出去了。他张开手臂，把海子压迫在边线与底线的夹角上。
不让海子有一丝可以突破的缝隙。
海子陷于陕境，他并没有慌乱，背对着大李，以身护球，等待着大李的破绽出现。
“不许犯规，大李你小心手上动作，我看着呢。”老王在场子边大叫。其它的红星队员们也开始不再一边倒地支持大李了。
“陪他玩，我用得着犯规吗？”大李笑呵呵地说。他认为自己已经把对手的这次进攻化解了。只是封住海子突破的路线。他有点恶作剧式的想法，我看你能打球拍到什么时候。
突然，大李发现海子手中的球不见了。转念间，海子人也跑出了底线。从边上绕过他冲进了禁区。大李回转身，竟看那个球不知怎的追着海子向篮下弹跳奔去。
人和球相遇，海子抓起球，身体飞起来，他竟然把球扣进筐内！
“他羸了！”老王高兴地大叫起来。红星的队员也禁不住惊呼。“太绝了，你看到没有，他竟然把球从大李的胯下击地过人。”
“大李被人胯下过球是经常的事，这海子肯定看过大李的比赛，知道大李的胯张开得大，球要过去轻而易举。”
“看来，大李真该练练胯下功夫。再给人穿胯就说不过去了。”
球员们调侃着刚才，海子过大李的动作。大李愣住了，木立篮下，等到海子从场边把球捡起回到场上，他才转过身来。脸上却是笑逐颜开。
海子赢了，可是在他汗水津津的俊脸上看不到多余的兴奋，只是淡淡一抹帅气的轻笑，把手中的球抛给老王，再对大李说，“对不起，我赢了！”
“好小子，海子，你可真是个篮球天才啊，还等什么，快进红星队吧，我要和你作队友。”大李大声地说道。把旁边的队友吓住了。
老王回神一想，这小子说不定是上面专门从什么地方找到的新进奇兵。以这种方式和队友见面。确立队中的位置。
老王环视球馆，他想暗处有人在观察事情的发展。他又想到陈东的电话，要他特地看着他，那么，海子一定是陈东介绍过来的球手。陈东呢，他躲在角落里，看完比赛也该出来了。但是老王没有发现旁边还有什么人。
老王猜得没错，确实有人在暗处看到了所发生的事情，但是老王不会知道，那个人是从一个暗藏的摄像机，在十公里之外的城区商业区的最高写字楼上最高一层的办公室里观看到的。
“汪洋的儿子，海子，有趣，有趣。”那人自语着。伸手拿起电话，拨通了陈东的手机。
“陈教练，你现在在哪里。”
“哦，是蒋总，我现在正和一个朋友在一起。”
“是不是汪洋？”
“蒋总怎么知道？”
“汪洋有个儿子叫汪海，小名叫海子是不是？”
“是啊，蒋总你……”
“你把这对父子都带到我家里来，我要请他们吃饭。”
“为什么啊？”
“你现在赶回球馆，就知道为什么了。我想到今天的晚饭时候见到汪洋父子。就这样了。”
那人挂断电话，闭目出神。每当他有一个投资计划就会作半天的白ri梦，把计划以最完美的方式幻想一次。这是他的爱好。
在这次出神幻想里，他看到了，一个篮球少年在联赛当中横空出世。他的名字将响彻球馆上空。他将撑起一个强大的红星队。……。这一切就将在不远的将来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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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用编织袋装钱
陈东带着汪洋回到球馆时，海子正在接过大李的十张百元钞票。
“你在干什么？”汪洋对儿子大声问道。
老王走上前握住汪洋的手说，“你就是汪洋？我是王成栋啊，你记不记得我，我一直在这里工作。”
汪洋已然不认识他，但是出于礼貌还是热情地说，“老王啊，你好啊。我儿子他在这里干了什么？怎么会出现钱？”
大李把钱给了海子，对汪洋说，“我输给他了，不什么大不了的。我想看看你的伤处。可以给我看看吗？”
汪洋一愣，没听明白，“你说输给他，你们赌什么？”
老王说“这个地方当然赌的是打球。海子和大李一对一，五球至胜，大李让两球。最后海子三比四胜了。”
海子看到了父亲象是看到了世上唯一敬畏的人。拿着钱的手又向大李送去，“还给你，我不要了。”
大李躲开海子，“我认赌服输，输出去的钱再要回来，我可没干过这种没出息的事。”
陈东问老王，“到底怎么回事？”
“海子进到球馆里没多久，大李就找他打球，没想到海子球技高超，八个回合下来三比四羸了大李。羸得jg彩极了。可惜没有摄像机了，要是留下影像资料你一定会看到一个篮球天才是怎么表演的。”老王意犹未尽地说。
汪洋扯过海子，“你是不是又多事了，你会打球吗？你不知道在场的人都是百里挑一的职业球手，他们要不是让你，就是被你蒙骗，大意了，否则你还想和他们同场打球？门都没有，你还好意思以胜利者自居。打赌球。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我知道错了，我把钱还给他，他又不要。我怎么办啊？”海子委屈地说。
陈东留意地看海子，说道，；“海子，你和叔叔比一场，一对一，我不让你。五球至胜，我们不赌，玩玩。”
“不赌，就玩玩多没劲啊。”海子不经意间透出真心话。汪洋听得清楚，气得他抬脚在儿子屁股上踢了一下。
“再从你嘴里吐出赌字，我打断你的腿。”
陈东笑笑说，“打球呢在某种意义和赌博有相同点。都是为了输赢，但是打球是靠着实力取胜。而赌博呢，全是凭运气，你想靠实力来定输赢还是光凭一时运气取胜呢？”
海子笑着说，“有了目标打起球来更有劲，陈叔就说你们这些职业球员，羸一场球比输一场球能得定更好的钱不是吗？”
陈东更乐了，对汪洋说“你儿子可比我们当年懂事多了。现在的孩子都一样，现实得很。”他又对海子说，“这样吧，我呢不会和你赌球，但是，你如果羸了我，我就答应你在你爸爸那里替你挡下这一档事。如果你输了，我可不会管你爸爸将要如何教训你。”
“爸爸你看呢？”海子看着汪洋。汪洋只好说“等你羸了陈叔再说吧。”
“好，我接受。现在开始吗？”海子把钱递给汪洋，走进场内。老王已经把球送到陈东的手中。
“我们一开始就公平竞寒，第一局争球。老王你当裁判。”
海子和陈东在三分线站好了，老王走到中间，他脖子上挂上了哨子。老王右掌托球，送到他二人中，口里说“一，二，三，开始！”球被他抛向空中。二人同时起跳，海子跳得高稳稳地摘得了皮球。“我先进攻了。”海子运球前进。陈东全神防守。他不时地伸出手去扫他运球路线。以干扰海子的运球节奏。海子丝毫不受他的干扰，按既定路线向球筐前进。……陈、汪二人的比赛在紧张和有趣当中进行了十五分钟。结果是陈东以五比三羸得胜利。但是陈东知道自己羸下的不单是一场游戏，而是羸得了对未来的憧憬。他看到了红星老板要他带汪氏父子见面的原因和目标。蒋国志的想法和他是一样的，上天在红星最困难的时期送来了希望，当然这种希望现在还显得稚嫩，粗糙。但是假以火候，它会绽开出最美味的果实。
海子和父亲、陈东一起来到蒋玉成的别墅时，蒋玉成专门站起门口迎接。
“你好，我知道你就是当年的汪洋，也许别人把你忘记了，但是我清楚的记得你的每一场比赛。我当年还是个大学生，篮球是我唯一的嗜好，而当年的红星队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球队。只要条件允许，我就会来观看红星队的比赛。”蒋玉成和汪洋第一句话就是不绝地谈论着过去。汪洋能被这么一位有钱人所看重，心里的得意之sè隐藏不住了，露在脸上。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早忘了。”他言不由衷地说。
海子一笑，说“我可是记得你在教育我的时候，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我当年怎么样，怎么样运球，投篮，每天可没有少说个一句哦。”
汪洋气恼地对着儿子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
蒋玉成哈哈大笑，说“这是海子吧，有多高了？”
海子回答，“上个月量的，二米，不多不少，我就希望自己别再长了，要是再长，都成电线杆了。穿衣服都不敢穿红sè的。”
“为什么？”蒋玉成问。
“怕人对我敬礼啊，要是再在上面贴起几个星星，人人都会冲着我唱国歌了。我成了高高飘扬的国旗啦！”海子无不颓丧地说道。
蒋玉成，陈东被逗得哈哈大笑。汪洋却是瞪着个牛眼睛向着儿子直表恨颜。
四人在这幢jg致的别墅门前说了一会儿，从门内走出蒋玉成的第三任妻子。她大方地走到客人前面。
“快请进吧，菜都上桌了，什么笑话留到饭席上说，也让我也乐乐。”
蒋玉成介绍说，“这是我的妻子，小小。北大的高材生。在外别人听我的，在家我得听她的。进去吧。”小小？她身上哪个地方小？这不都挺大。
哦，年龄小，看上去这个娇媚女人比他小了二十岁，莫不是这富豪的一件贴着“北大牌”的奢侈品？
一行人随着蒋妻范小小穿过大客厅，上了三级台阶，到了一张古香古sè的大理石桌前。桌上已然摆好了七盘sè香味具全的湘系菜，海子想都没有想到过的每ri三顿吃的菜竟能够这样漂亮。这能吃吗？
“请坐，海子你坐我旁边。”蒋玉成把海子安排到自己的右侧，他左侧是妻子。
海子坐下，范小小伸长脖子看着海子说，“我听老蒋这一个下午总念念不休的海子就是你了。”
海子纳闷儿，“我可不知道我会是那个海子不，我这个海子只是个高中生，陪爸爸进城，明天还要赶回家。”
范小小笑着说，“你这么高，打篮球肯定行了。”
“会不会打篮球并不取决与高度。有人个高，但是缺少职业道德，心思没放在比赛上，就不能说是个好球手。”陈东说。他说的那个“有人”正是酸溜溜地指向了张牙。
蒋玉成明白他话中所指，没有跟进他的话意，“汪洋，你喝什么酒，陈教练喜欢的是蓝带啤酒。”
汪洋有点儿拘谨，“我不……”
“他爱喝白酒。”海子连忙说。
“那么，小小你去让李姨上五瓶蓝带，一瓶茅台，再加上你喜欢的法国葡萄酒。对了，海子，你喝酒不？”
“我当然……”海子看到父亲那对牛大的眼睛，转口，“当然不喝酒了，喝水。”
范小小起身，“我给你拿瓶可乐吧。”
酒水各归置好主人，饭局开始。
“汪洋，你教海子打球，教得真不错，有没有想过重出江湖？”蒋玉成抿了口啤酒说。
汪洋不解。小小说，“他说的是，你想过开一家篮球训练班没有，专门教授篮球的启荫教程。”
汪洋连连摆摆手说，“那我哪会啊，教这个小子，我只是业余爱好，闲得没事，也看他闲得没事干，瞎教的。”
“你早说你是瞎教呗，害得我白白丢了十年的青chun时光。”海子看着有丝痛苦，“我想我的电脑，我的草地里的蛐蛐。”
“少说话。”汪洋虎起脸吓唬儿子。
小小笑着说，“你们父子俩关系真好，挺让人羡慕的。”
汪洋自嘲，“好什么？我都快被他气死了。”
蒋玉成说“我看到过海子打球，至于怎么看到的那是我的秘密，恕我不奉告。我可以说，海子是我所见过的他这年龄段里最优秀的。”
陈东点点头说，“是的，海子的篮球智商很高，他的发展前途不可限量，当然这得取决于以后自己的努力。”
“你们太夸这小子了，他会飞天的。”
海子听到赞扬声，却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蒋玉成接着说，“我想请海子来红星队打球。”
汪洋大吃一惊，没转过神来。海子接口说，“好啊，我打就是了。签几年合同？”
“还没这么容易，你要打的是职业联赛，不是街头的游戏。这里面有规矩。”小小说，她抬起手，扳着白白嫩嫩的手指头，“你首先要取得联赛委员会的职业球员证书，俱乐部才能和你签合同，在你正式参加比赛之前，俱乐部要给你专门训练一段时期，有理论课，有实践课，还有文化课。”
“怎么还有文化课？”海子奇怪。
“你以后要是红了，经常会有记者采访你，你不掌握回答的技巧，张口要么答不上话，要么答错话，给一些不良记者专空子，你就是吃不了也兜不起。”
海子说，“爸爸，这可和你说的不一样。”
“是和我当年不一样啊。”汪洋说。
“时代不同，二十年前，二十年后，可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陈东说。
“这些你都不要管，你只要给我打好球，我会为你摆平所有的小事。”蒋玉成拍拍海子的背说。“你想现在就跟我签合同不？”
汪洋突然感到脚被踩，是陈东在桌子下面给了他暗示。汪洋也不是糊涂虫，开口说道。“海子妈妈还不知道这事，我得先跟你妈说声。”
海子抓着后脑勺说，“麻烦。”
蒋玉成干笑几声说，“确实要跟你妈说说。这事咱们不急，先订个口头协定。”
有重重的开关门声传来，大家都别过脸去看，小小却不动声sè，“是你宝贝女儿回来了。”
大家都扭头去看。一位穿着怪异的17岁少女走进大客厅，她拖着个跟她明显不相称的编织袋。那个编织袋有口子被里面装的东西挤胀开，拉封不住，露出里面的事物——百元红钞票。原来这个少女竟然拖着个装满着钱的编织袋从外面回来。
海子和汪洋面面相觑，惊讶不已，有钱人就是这么玩钱的？
蒋玉成看到眼里，脸胀得通红，“小叶，你，你这是干嘛？”
小小回转头来，见到这一幕，卟叽一笑，“小叶，你今天总算让我大吃一惊啊。”
那少女若无其事地拽着编织袋口，吃力地走进客厅，冷漠地对年青的后妈说，“要你管？多事！我要去买车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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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敢吃我豆腐？
小叶没答理她，也没答理爸爸，拖着一袋钱要上楼。
蒋玉成说“你是要抱着它睡觉不是？”
“我没那么爱钱，我只是想，成为蒋总的女儿要拿出个什么样子来见人呢？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蒋总除了钱什么也不是，他的女儿就应该是钱比身子都大，所以我去银行兑了这么100万的小袋钱，带着它明天去看汽车展，有中意的，就买辆来玩玩。”
“好好，好创意，我喜欢。”小小笑得细腰都直不起。
蒋玉成很想发火，教训他这宝贝，但是有客人在场，他不得不来圆这个场，只好厚着脸说“你先把那袋子给毛叔叔，再上楼去洗个澡，肚子饿了就下来吃饭，要是不饿就在房间里玩，家里有客人，爸爸先陪客人，再上来跟你说道，说道。”
有个表情生硬的黑衣西装男从一个房门里出来，走到小叶跟前，手伸过去。小叶是乎对这人有点害怕，不由自主地把袋子给他。黑衣男接过钱袋子，提起转身回到他出来的那个房间里。
小叶扫视了饭桌上的人一眼，看到海子，眼睛一亮，走过来。“总算让我看到你的客人里面还有一个小帅哥。我饿了，要吃饭。”
小妮子一屁股坐到海子的旁边，目无它人地和海子交谈。
“你叫什么名字？”
“篮球。”
“篮球？有叫这个名字的吗？”
“我爸爸能给我的只有篮球，所有我只能叫篮球。”
“你有点味道啊，拿话在这里堵我。小心我拿钱砸死你。”
“钱是砸不死人的，只会穷死人。我以后会有钱的。比你有钱。”
“大男人和我一个女孩子比钱，你没出息。说真的，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小叶。”
“现在我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将来你会在这个国家的各个角落里听到，看到我的名字。因为我会成为最优秀的篮球运动员。陈叔，蒋叔，你们说是不是。”
“我怎么看到一个吹牛皮脸都不红的人呢？”
小小中间插句嘴，“因为他没有在吹牛啊。”
小叶看都不看她一眼，只盯着海子，“你要是吹牛了怎么办？”
“要是我没有吹牛，你就当我老婆。”
汪洋大叫，“海子，你说的什么话？太不象活了，哪有这么跟女孩子说话的，小心我抽你！。”
蒋玉成却一点也不生气说，“要是有人敢娶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我求之不得啊。更别说海子，我喜欢他这小子。”
小小在一旁说，“嘿，我们家的小太妹怎么脸红了，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
小叶也许是因为被她的后妈说中糗事，恼羞成怒地打了海子一记耳光，“你找死啊，吃我豆腐。我再也想不看到你了。”打完，说完，跑掉了。海子被她一巴掌打蒙了。摸着个脸，火辣辣地。
陈东连忙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汪洋，海子。”
汪洋看到事情被儿子发展到了不要收拾的地步，趁陈东的话下台阶。“是啊，我们该走了，海子向蒋总道谢。”
海子慢腾腾地起身，“蒋叔谢了，我要走了。”
蒋玉成说，“海子，我替小叶说对不起了，那孩子被我宠坏了。不过，她出手打人还是第一次。回头我打回来。”
汪洋连忙说，“不，不，是海子先不对，他说话流里流气，挨打，活该。”
“你们两个当爸的别参和少男少女的事，他们之间的行为规则是你们没法了解的。”小小好象看透了一切得说。
陈东，汪氏父子走出蒋家别墅，在门口上车时，蒋国志说，“海子，你常来玩。”
汪洋再三道谢才上车走人。
车进入市区车道，汪洋开始数落起海子了。“混小子，你太不懂事了，人家小姑娘，你开口就调戏，找打不是，还好人家父亲没在意，否则你要我怎么下台？”
“唉，是我被打，我是受害者，你这么说倒全说我是害人者。你有良心没有。”
“你是不是嫌你那边脸不痛，要我来一下？”
陈东却乐呵呵地说，“汪洋，这事还是那蒋玉成老婆说得对，你管不着。我看那个娇小姐小叶说不定对海子另眼相看哦。我到他们家不是一两次，我还没看到她主动和谁说过话。更别说出手打人耳光了。”
海子委屈地说，“我不是受虐狂，被人打还会抱以庆幸的心态。”
陈东笑了一会儿，脸严肃起来，“说正经的，汪洋你这次带儿子来红星球队，心里面是不是想过让海子走你以前的老路，当个职业篮球手？”
“想过，我当然这样想，海子这小子，从小脑子里就钻不进课本，他老师说，文字、符号这些事物是海子的脑子装不进的，而那些个活动的、图画式样的东西，他脑子装得特别快，我是不得以才教他打篮球的，他nǎǎi说得好，人在这世上立足的本钱就是要有一技在身。他要是会打篮球，也是一技之长，可以立足于世，混碗饭吃。”
陈东说，“就这么简单？你从小培养他打球，就是为了他以后能混得饭吃？”
“是啊，不这样还能怎么样？为国增光，为党立功？为人类和平共处事业发光发热？那样大事，这小子就没这个能耐了。”
“也是，我玩篮球玩了十几年，后面教人玩球十几年，到头来想想也就是为混饭吃，否则还能有什么啊？吃饱了肚子才会去想那些大道理。”
陈东再说道“你想海子今后打篮球，那你得和我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姜子，他jg通篮球里面许多的事。比我懂行。”
“他也是主教练？”
“不，他是经纪人。”
陈东把姜海军约到一家茶馆，半个小时后他来了。大热天还一身西装革履的，进入茶馆看到陈东、汪洋、海子手臂高扬，“嗨！汪洋，陈教练。让你们久等了。”
汪洋站起来，“姜子，你可大变样了，如果不是事先有准备，我可是认不出你了。”
“汪洋，你不一样变了样。这是？”姜子看着海子问。
“海子，汪洋的儿子。”陈东说。
“哦，有十八了吧？”
“还没有，十六。”海子回答。
“汪洋，听说你当了老师，现在教师的待遇好多了，公务员，一年还有三个月的假期。美啊。”姜子坐下来，把手中的公文包放在桌上，解开西装纽扣儿，再松下领带。
“别说我的事，我这辈子是最没出息的了。你看陈东当了主教练，你姜子成了经济人，还在篮球界里，我呢？整天面对的事半大不大的孩子们，说话语气重点，会被家长们上告，放任了，孩子们就会翻天，不把你当回事。难搞。”
大家都笑笑，姜子转向陈东说，“张牙还没有归队？”
“老朋友在一起别说那些恶心的事。今天找你来是让你那双火眼金睛识别一个篮球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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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合约
“你说的篮球天才是海子吧。据我目测，身高二米以上，加之还有两三年的成长空间，会超过2米，气质飘逸，举此帅气，有成为高人气运动员潜质。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俱有如此运动潜能和隅象潜能完美结合的少年。你要是请我当你的经纪人，我会把你打造成联赛当中第一号挣钱机器。”
“你还没有看他打球，就下这么好的评语，你是在唬人吧。”陈东笑着说。
“他是汪洋的儿子，汪洋把他带来，再加上你篮球界里有名的伯乐陪同，我还要亲眼去观摩海子打球，你也太小看我的判断能力了。说吧，汪洋，你的条件和要求都说出来。”
汪洋摸着后脑勺喃喃地说，“我哪有什么要求跟条件，都听你的。”
“别这么说，汪洋熟归熟，利益归利益，一切按合同办事。”姜子说。
陈东说，“我今天带他们来找你就是冲着十几年的交情上，他们对篮球界里的事情一点儿都不懂，需要你这个熟人指点迷津。”
“是啊，我不懂现在这个篮球界里，除了会打球，还要懂得些什么？”汪洋诚朴地说道，“海子也许这一辈子就是打球这条路可以走了，我只想他在这唯一的道路上走得远，走得畅快。”
“爸，你说得我挺没用的是不是？”海子无不懊丧地说。
姜子沉默了一会，看到汪洋的眼睛里流露着难得一见的朴实，和海子眼睛里透出的跃跃yu试的激|情，“好吧，你们听我说，在当今的篮球联赛里，拿最高薪水的人并不是最会打球的人，最好的合同不会自动落到最有能力人的身上，一份合同可以说是球员在联赛的通行证，好的合同会给球员以zi you，好更多的利益。而在这之上，海子你要签的第一份合同是和经济人之间的合同，有了这第一份合同你才能接下来签下数不清的各类合同。那些合同都是在经济的幕后cāo作下完成的。”
汪氏父子听得姜子这翻话，只感到云山雾罩里出现两个大大的字，“合，同”
“我不会夸大其词，我姜子在联赛里打拼了十多年，我的经济人公司签下的球员有三十二个，大概可以组建一个小型的联赛。如果海子能簦到我的经济人公司里，我会打理姜子以后在联赛当中的一切事情。包括吃穿人住行，会给你找到最好的合同签约，最好的球队打球。我将会把经营海子当成我公司最大的项目。这也是一项可以维持十年的经营目标。”
姜子停顿下来，等着汪洋，海子的反映。汪洋还在姜子涛涛不绝的话里打转，海子转出来了，“你这么说，我只能和你签你所谓的我的第一个合同了。”
“是的，你要找经济人，我是你能找的最好的经济人。否则陈主教练不会带你们父子来见我。”
“不，”陈东说，“找你，一半是为了海子的事，一半是来陪汪洋找你叙旧。”他不愿意汪氏父子被姜子牵着鼻子走。
姜子笑笑说，“海子你应该听闻一些关于经济人的事，经济人和签约人的关系可以说是互为主仆，互相服务，经济人从合同里得到一定提成，签约人从经济人处得到最好的意见，可以把除打球之外的所有事情交附给经济人来办。”
海子说，“什么时候可以和你签合同？”
陈东说，“你急什么？你姜叔叔还没有拟好合同书。”
姜子说，“事不宜迟，要么你们到我的办公室里去边喝茶，边一起拟定合同意向怎么样？”
汪洋看着陈东，他拿定不了主意，陈东想到明天还有他作为主教练身份迎来的第一场职业球赛，那才是他最要关注的事情。
“好啊，我们去你的办公室。爸，起来走啊。”海子干脆利落地站起身。姜子趁势说，“是啊，等什么呢？走吧，汪洋，陈主教练明天还有一场球赛，这可是他的第一场执教的职业赛，好好打哟。”
陈东只好对汪洋说，“你去吧，姜子是我在这个联赛里能为你找到的最好的一位经济人了，除了他，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我要回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