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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之情而生的一点敬意。再见了。”
    那老头不客气的收了起来。看陈依挥挥手就走了,叫喊道“只要有心,钱多钱少并不是根本。小兄弟不需要老朽为你驱邪吗?”
    陈依哑然失笑,头也不回的又挥手答话道“谢谢老先生的好意了。等我哪天相信自己撞邪的时候一定来劳烦您帮忙。”
    陈依暗觉这些江湖术士嘴巴是能说。最后还是忽悠了他十块钱去。不过他觉得心情轻松多了。
    王福的事情已经这样。事情发展成这样他已经无话可说,无怨可抱。怒斥王福当初如果给金姐留点颜面就如何如何这类话他是不喜欢说的,王福的性格就那样,当时根本不可能不那么做。
    他要考虑的是跟萧乐的谈话。
    无论今天的约会是否生变,他觉得现在最该做的还是回家睡一觉。
    他的心情轻松多了,但很累,人累,心也累。
    他睡醒的时候是中午十二点,陈母叫他起来吃饭。
    吃完饭给萧乐去了个电话。
    那头过了很久才接。
    接了后还没马上说话,说了声等等,就听见那头拿电话跑上楼进房的动静。萧乐家用的无线电话,时不时都会这样。
    “爸爸还在家。”
    “说我?”
    “嗯。凌晨回家时他就黑着脸,说你怎么跟那样的人当朋友,又说我们不该到夜总会玩。我解释说那是你干姐姐的场子他更生气,说你还跟那种人认干姐弟关系……哎呀,反正他是很介意,刚才看到是你打来的就不高兴,罗嗦一堆讨厌话。”
    “难免的,出这种事情你爸肯定担心你跟我出去会不会也遇到危险,被伤害什么的。”
    “反正不管他,期末考试成绩也没退步,他也没理由高举反对的旗帜。”
    ……
    一聊半个小时。
    “老公,今天我还打电话给金姐和王福的女朋友了……是啊,金姐也挺可怜的,今天电话里老哭。说睡觉总是做恶梦,又觉得她男朋友该死,想到过去相处的高兴事情又难过,好好一个人就这么忽然喝醉酒发疯,强j了别人,又被人杀了。她说到现在都理不清心情,又觉得骷髅仔活该,又觉得他是喝醉失心疯,又觉得对不起王福的女朋友……王福的女朋友还是那样没回过神似的,不过应该不会做傻事……我劝过她了呀,她觉得事情是因为她,不管怎么着都得等到王福出来了再说,希望她能坚强点吧……”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经过那种事情,萧乐跟金姐忽然没了间隙似的,以前的过节都被遗忘到角落,听萧乐说起通话的事情反而像是最亲密无间、什么心事都能说的好姐妹。
    “老公你早上才回家呀?那肯定还没睡好吧,你先补觉吧,晚点醒了再给我电话!”
    陈依也确实觉得困,不知道为什么,早上那种提不起劲,心累的感觉又来了。
    “我再睡会,挂了。”
    他觉得初一这个半年经历的事情简直无法预料,但更让他觉得可怕的是看到骷髅仔被王福虐杀的惨状现场时他竟然一点也不感到可怕,很麻木,麻木的就像经过菜市场看见被杀死的鸡。
    迷迷糊糊中,他合上了眼。
    ……
    幕天席地的倾盆大雨。
    第122节 不羞涩的初春(上)
    李茵在车里。
    看着车窗外的雨幕,几步远的距离就让人再没办法看清。
    司机把车开的很慢。这种可视度下安全问题太让人介意。
    她想着心事,完全没有把握跟她父亲沟通成功的心事。她很清楚沟通失败的结果,未来几年内别指望能够回到这个国家,这个地方。她不害怕分离和等待,但理智让她很清醒的认为仅仅几天的相处陈依不可能等她几年的事实。
    这是一段没有可能成功的感情,失败的感情也许会影响人一生,甚至改变一个人。
    如果是这样她也不应该为幼稚的感情做任何冲动又鲁莽的决定。
    不过她已经不敢相信自己了。
    就像第一次在图书馆的相遇之后,理智上她认为根本没有结识的必要,甚至立即就该抛之脑后。但那天分别后,她忍不住琢磨陈依这个举动唐突,明明还是孩子又当自己是大人的男孩。
    琢磨着琢磨着她就没忍住的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理智上她更不应该在第一次见面约会时答应成为他的女朋友,但是她当时相信如果拒绝从此会陌路。本来陌路就陌路吧,没什么关系。但她就是不愿意如此,像委曲求全,或者说是被逼无奈的答应。
    今天她更不该约陈依见面。事情到了这样,已经无法继续来往,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父亲。她更知道不可能为这种懵懂又稚嫩的感情让亲人伤心、失望。
    但结果她来了,还在佛前许下那种希望。
    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因为什么,这种感情不仅是好感,也不是好奇而触摸的‘玩趣’。
    这是栋临海建成不久的别墅区。
    李茵和李心平时觉得太冷清很少在这里居住。
    车子驶进铁门时李茵看见李叔,还领着三个年轻人一块上了辆车。那三个年轻人李茵有印象,不久前她曾到李叔的研究院参观过,那三个年轻人都是冰冻维护方面的技术员。
    晚饭的时候,李茵还没有平复失望和悲伤掺杂的情绪。
    她跟父亲的沟通一如预料那样失败告终。她知道父亲虽然没说离开这里的具体时间,但绝对会很快,绝不会再给她和陈依见面、继续加深感情也是加深痛苦的时间和机会。
    晚饭在平静中结束。她父亲绝口不再提晚饭前谈过的、关于李茵小男朋友的任何话题。
    李茵也没有再说,她知道没意义的话再提只是徒然让大家更不愉快。
    “小茵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是怪爸爸让你们回国这么久都没有抽时间陪你们走走吗?如果是这样,明天就陪你们到市里看看。”
    李茵强自打起精神。“我跟姐姐会很期待呢。只是爸爸最近不是很忙吗?”
    “想念女儿的时候即使偷几天懒相信也不会是罪不可赎的事情。”
    “下午回来时看到李叔了,怎么也没留下吃晚饭呢?”
    “呃……”
    李茵觉得他父亲的迟疑很反常,过往很少会这样。
    最后回答的是她姐姐李心。
    “也没什么。李叔只是希望爸爸能多赞助些资金,说是生物制药方面很快会有重大突破。”
    李茵脸色变的不快,微微皱眉的望着她姐姐。
    “我不太明白这是怎么了。爸爸和姐姐能够告诉我吗?如果是我不该了解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提醒我呢?为什么说这种谎话。”
    气氛立时就僵了。
    “这样让我感到很难过。跟李叔来的三个年轻人明明是他研究院中负责活体冷冻维护的技术员,怎么可能会带着这样三个人来谈生物制药的资助问题呢?”
    也许是她一直让李心和她们的父亲认为很聪明。
    僵硬的气氛因为她这句话变成了沉重的哀痛。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其实我们也希望坦白跟你谈谈这件事。”
    李茵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但她已经明白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严重事情发生了。
    或许跟上一次她到李叔研究院做的检查结果有关。
    晚上九点。
    李茵在房里,李心陪着她。
    她难以接受父亲和姐姐告诉她的事实。因为她也知道安哥鲁莫亚变异意味着什么。那将会从人类变成另一个物种,一个不可能被人类容纳,也无法跟人类共存的可怕物种。她不再是自己,别人也无法再看到任何本来属于她的痕迹。
    “冷冻五年就一定能避过劫难吗?”
    “无论能与否这就是目前可行的唯一办法。姐姐能给你的承诺只是,为了你,安哥鲁莫亚王如果真的在1999年降临,我会亲自投入战斗消灭它。”
    “可是我听姐姐说过各国组织都有关于异变后仍旧保留人类自我意识的实例……”
    “不要说这种幼稚的话,也不要抱有这种不现实的幻想!你很清楚这种事例尽管存在,但根本无迹可寻,并非通过努力或者智慧和意志就能决定结果。”
    李茵颓然低脸。
    “我明白……就像姐姐的异能,从来由不得人预料和做主。可是,我记得姐姐说过活体冷冻技术还不够成熟,有许多意外。”
    “比起前几年成熟很多了。况且是李叔的研究院更会倍加悉心,否则爸爸和我也不可能放心的把你送进去。”
    “爸爸和姐姐只是迫于无奈吧,比起必然的变异……”
    李心轻轻把她抱住,柔声安慰道“不要多想了。这种时候容不得半点幻想和冲动乱来。其实你最近的行为已经显得很古怪,连李叔也不敢确定会否是意识初阶段潜变造成的影响。实在不应该再考虑太多,你必须知道爸爸和我都绝不能失去你。”
    李茵默默无言,渐渐的,轻声抽泣。
    这是恶梦呀……让人无可奈何又绝望的噩梦!
    “国内的学校什么时候开课?”
    “没记错是9月1号。不要乱想了,这几天我和爸爸甚至都希望24小时能看到你,能陪在你身边。”
    “我明白的。可是,可是我还是止不住的想分两天给自己,也给陈依。”
    “你知道我和爸爸都不可能答应,即使你要耍小孩子脾气说要从窗户跳下去。”
    “姐姐和爸爸都要这样蛮横吗?”
    “我不跟你辩论,你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很清楚我和爸爸的心情。”
    “可是……我相信爸爸会答应,因为爸爸一定能够体谅我现在的心情,可是姐姐一定不能。”
    李心的脸离开李茵远些,静静注视着她,有些疑惑,有些难以置信。
    “你第一次说这种话。”
    “我不是责怪姐姐,只是姐姐的确不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因为姐姐没有触碰过爱的禁忌。”
    李茵的一本正经只换来李心感到荒唐的可笑表情。
    “爱?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还是说你真的受到安哥鲁莫亚意识的影响到这种程度了?你说自己爱那个根本不了解你,也不可能理解你的、完全不在接近环境里生存的小孩?”
    “我希望姐姐对他的评价稍稍保持尊重。这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爸爸和妈妈当年不也是一见钟情的吗?爸爸每一次回忆时都说当时就像寻到了不必犹豫和质疑的、今生的缘。”
    李心摇头,冷笑,有些愤怒,那种失望又觉得不可理喻的愤怒。
    “我不跟你争论。你去对爸爸说吧,我的确无法理解。如果爸爸答应我承诺不会从中作梗。”
    李茵头也不回的丢下话就去了。
    “我本来就要去跟爸爸说。”
    李心见她真的要去,那种不可思议的无奈感来的更强烈,忍不住的责怪。
    “你是觉得爸爸现在还不够头疼,还不够伤心,还要让他为你表现的失望而更难过吗?”
    “这件事情上姐姐真是不可理喻的让人气恼。”
    走出门的李茵愤愤然回头表达自己的心情。
    李心双手不由自主的一分,一摆,摊开,又合抱胸前。没好气的道“我现在也忍不住因为气愤开始期待你回来告诉我爸爸的回应是什么了。”
    第123节 不羞涩的初春(中)
    李心在房里等了很久,频频看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这不应该,她认为父亲十秒钟之内就会拒绝李茵荒唐而不可能的请求。
    她终于不能再等下去了。
    二楼,他父亲独自坐在房里的红木办公桌后。
    说是休息,实际上这个男人永远没有真正的休息,哪怕人回来了,仍然要坐在电话旁,电脑前处理缺他不可的无数公务。
    “爸爸,小茵呢?”
    “我答应了她的请求。”
    李心难以置信。“我无法赞同……”
    “小李今天告诉我,活体冷冻技术上接近成熟安全性可以信任。但是安哥鲁莫亚异族之间的意识会彼此交换信息,也就是说即使进行活体冷冻也不能确保能阻止异变的发生。是这样吗?”
    李心迟疑片刻,神情哀痛的微微点头。
    “但没有别的办法。只要还有一个安哥鲁莫亚族意识存在,理论上安哥鲁莫亚王降临后它的意识就能随意转移到任何一个变异者脑波里再生。但是,没有变异的人类是否在此列还无法证实。这也是为什么必须尽快进行冷冻的原因。”
    “我希望你们快乐,希望你们的人生没有任何遗憾,希望在我离开人世的那天,你们仍旧健康平安。这是我的愿望。但是现在对小茵,我首先希望她能够心甘情愿的、没有遗憾的踏入冷冻室。”
    “好吧,也许这件事情上是我太固执己见。那么我找几个人暗中保护小茵,她忽然知道这件事情太让人感到不安了。”
    ……
    “是陈依?我有没有打扰你……是吗?真的还想看见我?那么……不如就现在吧。我给你的印象是这样吗?会在这种时间开这种玩笑?……好吧,其实我离家出走了,预计离家出走两天,因为你是我男朋友所以只能拜托你照顾两天了。”
    能够接到李茵的电话陈依已经欣喜交加,当听见她说现在能够再见面时,他简直高兴的难以置信。最后听说她离家出走时,完全不敢相信。但他又觉得李茵绝对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连忙问她身在何处。
    “嗯……西芳村村口的马路对面。周围好多人,我一个人在这里感到很害怕也很恐慌,可以快点来接我吗?”
    当然可以。
    陈依丢句‘出去’就跑了。
    下了楼,罕见不心疼的挖出曲奇罐盒子,拿了钱就飞奔马路拦了辆的士。
    有生以来独自出门打计程车,他记得这还是第一次。
    西芳村远离市区,有十几里的路程,距离s市海岸没有多远。
    陈依到时,左右张望半天都没看到李茵的人。
    不由感到焦急,在村口对面的马路找了半天,哪里有她的身影?
    忽然发觉这里根本没有店铺和电话亭,光秃秃的,又想起来电上李茵的号码头一位数不寻常。
    目光这才落在马路边停的一辆车的不透光玻璃上。
    他走过去时,车门就打开了,一个黑西装的男人下车,作势请。
    李茵坐在车里,望着他笑。
    “你为什么没有去报警?”
    陈依郁闷的钻进车里挨她身边坐下。下车的黑西装男人没有上车,关上了车门。
    没多久,后面又驶来辆车,黑西装上了那辆车后,李茵就让前排的司机开车。
    “周围都是人原来指的是保镖,那么亲爱的能不能告诉我你害怕恐慌什么?”
    李茵煞有介事的认真注视着他,一字字道“害怕你说不能出来见我,恐慌今天晚上不能和你见面。”
    陈依想不到她会说这种话,不快全没了。
    “你不生气了?”
    “如果假装生气你会再多说几句好听话,那么我还想生气。”
    车子一路开进市区,在距离仙湖几百米的一片新建不久的高层住宅区里停下。
    李茵说她姐姐在这里有处落脚的地方。
    下车时,前排的保镖告诉她钥匙在她姐姐那。
    李茵不以为然的道“把门踢开,然后买把新锁换上。”
    陈依觉得这还真是个干脆直接的好主意。
    当他陪着李茵乘电梯到十六楼时,先上来的保镖站在一所房子的门外。门有两道,锁都不再了。
    这间房子约莫一百二十平米。
    整间屋子无论墙壁,沙发,家具,桌椅,窗帘等等的色调都很深,让人感到沉重。
    “姐姐还说这里是她百~万\小!说观景的落脚处,真不明白在这样的色调里她的心情怎么能轻松的起来。”
    “我觉得挺好。嗯,近乎黑色的墙壁,等我家里装修一定试试跟父亲谈谈用这颜色。”
    “天呀,这真是糟糕的发现。”
    李茵难以赞同的摇头苦笑。
    在房里转了一圈,最后很高兴了进了间色调有别于其它的睡房。这件房里用的是柔软温和的水蓝色。
    “姐姐果然不会忘了我。”李茵很高兴的在房里参观。
    房间连着阳台,无论窗帘布,还是阳台上的玻璃,雨棚,桌椅用的都是一应的容不得半点污秽的干净暖色调。
    房里还有单独的洗浴间,瓷砖也是粉色的花纹。
    书柜上摆满了国内外的名著。其中一本陈依看着特别眼熟,过去拿了一看,就是李茵在图书馆阅读的那本。
    “明天晚上我回家后五年内都见不到面了。”
    陈依捧着书的手怔住。
    回头看李茵的表情很认真。
    “这是离别前最后的会面?”
    “嗯。”
    “五年?”
    “嗯。”
    陈依把书放回柜子上,现在他绝对没有兴趣琢磨这本书的内容了。
    “以前看到不少书里的女人都喜欢问自己深爱的人会不会永远爱她。我挺不理解的,为什么这样的问题出现的那么频繁呢?”
    其实这个问题陈依也曾经疑惑过,但想的不多,因为他对这方面的内容并不特别投入。不过现在他很想听听李茵的想法。
    “最近有些懂了。因为她们很清楚的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她们更希望这是可能的。所以她们要问,深爱的另一半如果能够肯定的回答,就能让她们忘记不可能的现实,把回答化作内心坚持的信念。”
    陈依觉得这说法挺有意思,但还没闹懂李茵怎么忽然说这个时,就见她走到他面前,定定注视他。
    “亲爱的,你会永远爱我吗?会等我五年吗?”
    现在陈依明白李茵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了。所以他没有片刻迟疑和考虑。
    “会。我会永远爱你,也会等你五年。”
    李茵轻轻握着他的手,又问“如果五年之后又五年呢?”
    “那就再等五年。”
    “如果之后还有个五年呢?”
    “那就继续多等五年。”
    “你到底能等多少个五年呢?”
    “要看我未来生命有多少个五年。”
    “我不信……”李茵说着微微昂起脸,满面含笑,轻轻闭上了眼睛。那姿势就好像在说‘我不信,除非你吻我……’
    第124节 不羞涩的初春(下)
    这本来是件很高兴的事情。
    陈依还记得白天跟李茵初次接吻的滋味,那么的陶醉而快乐。
    当他吻上李茵的唇时,感觉还是那么的美丽、陶醉。
    激动不已。
    但跟白日里不同,这一次,他激动的想大哭一场。
    但他不能哭,必须压抑。于是用更激烈的吻来压抑内心的悲。
    李茵和他一样激动,回应的那么激烈。
    但她的眼泪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陈依明明感觉到了却不愿意停,李茵也没有让停的表示。
    他觉得如果停下来自己也会忍不住流泪。
    “我没有试过,有点紧张。”
    陈依也没有试过,但他觉得看过不少那些片子应该做得来。但是在关键的时刻他忽然发觉真实跟片子里的完全不一样。因为太粗鲁会让李茵疼痛。
    于是他停下来,这一停,他忽然考虑到很重要的事情。
    “没有保险套。”
    李茵呼出来的气很炙热,几乎紧贴的脸分明感觉的到。她看起来很激动,尽管衣物早被丢到一旁,还是有些紧张。但她的语气还是透出明显的清醒和冷静。
    她双手轻轻捧着陈依的脸庞。
    “如果要担心对方会不会有病,担心会不会怀孕,那么我就不会这样的和你面对。我希望你也能有这种决心,为什么担忧这种问题呢?怀孕会让你不知所措吗?可是我考虑过,我觉得不会。就算多么不可能,我也敢正视任何人说,是的,这是我的孩子,而且我会把他生下来。我们是在跟彼此做嗳,不是跟保险套。”
    “我差点因为你这番话感到自卑。”
    ……
    夜色已深,时针早走过了十二点。
    但陈依没有一点睡意,虽然觉得身体很累。
    贴他身上的李茵也没有睡意,虽然也因为疲倦懒得动弹一下手指。
    陈依想不到人生第一次的j果会这样品尝。会这么早,这么的无法预料。
    他觉得很幸福,好像拥有了一切。这种感觉经不起多想,因为马上就变成了沉痛的失落。
    “是不是很吃惊。”
    “嗯。”陈依的确很吃惊,绝想不到李茵会这样对他交付一切。“虽然你表现的很坦然,但是你真的很紧张,其实你自己也很吃惊吧?”
    “嗯。一点都没有想过会这样。可是在你把手伸向我衣带的刹那,什么都想了遍,最后还是愿意相信你,也相信自己。”
    李茵轻轻吐露心声。片刻,忽然又忧愁的道“如果被冰冻起来后还有感觉,那一定会变的更惦念你。”
    “冰冻?”陈依差点蹦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李茵躺在他怀里的话。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因为这些事情你不知道比较好。可是……我还是希望坦白的跟你说明白,至少也让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必须分离五年。”
    安哥鲁莫亚意识干扰,变异。
    梦里的陈依完全被这些离奇古怪的事情震惊。
    看着梦的陈依也完全被李茵的解释震惊,但不是为离奇古怪的事情,是为这难以接受的变化。变异者!总门如果得知此事会放过李茵的性命?他也清楚变异者的可怕。当他从梦中李茵口中知道还有活体冷冻的办法可能避免灾难时,不由自主的长松了口气。
    但梦里的他完全不能理解这种事情的详细。对安哥鲁莫亚异族以及所谓的变异完全没有概念。
    “我一时之间很难明白。现在只是觉得,存在这样的外星异族,而你受到它们的脑波干扰,如果不活体冷冻直到问题解决就必然会发生变异,然后变成它们的同类。”
    “嗯。事情也就是这样。”
    “我相信自己能等你。可是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做点什么,为你,或者说是为我们的将来。在等你的过程中好好学习?”梦里的陈依说这话时没有哪怕一点开玩笑的语气和表情。他只觉得李茵的家庭很不一般,跟他和身边的人完全不一样,就开始考虑以后的事情,觉得也许成为一个被规范认可的优等生或许会对以后有所帮助。
    “其实我从来没有在学校呆过,虽然曾经参观过一些学校。”
    这句话简直让陈依目瞪口呆。在他所知道的范畴里好像只有贫困的农村地区才有因为贫穷而无法踏入学堂的孩子存在。
    “为什么?”他完全不能理解,只能问。
    “这么问其实让我很困扰,因为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需要到学校看规定的书,学习应该怎样的知识。因为我和姐姐,以及身边很多亲朋戚友的同龄人都没有在学校学习过。能不能跟我说说学校上课的事情?”
    陈依难以置信的慢慢说了,李茵看起来有些好奇,但绝没有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那种夸张兴奋。
    直到时针走到凌晨凌晨两点多,床上相拥说话的人仍旧没有睡意。
    “有些基本的概念了。我想自己也一直在上课和学习,不过形式上有些区别。比如说你问的数学,物理、化学以及语言知识吧。有时候是相关领域的学者上门解答我们百~万\小!说时不能理解的问题,为我们讲解。
    有时候会去研究院里看他们边做边解释说明。没有什么固定套路化的先学习什么然后再学习什么,更没有考核检验的测试。比如去年的时候,看过些金融与战争关系的书,觉得里面的银行投资运作方面的问题很模糊,就跟姐姐去了趟xx银行了解,这样就对书里面的内容有了清晰概念。
    不是太明白为什么在学校是那样学习,这些东西应该像你教我滑冰一样很轻松自然的吧,在实践中掌握基础和技巧,自然而然就明白了。如果因为特别有兴趣或者需要自发的就会到合适的场地反复多次的强化练习,为什么要考核呢?还必须要求达到什么样的标准。如果让我必须学习厌恶的法语,那绝对难以忍受。太讨厌那种机关枪似的语速了。“
    如果说过去陈依还不太明白跟李茵的环境差距有多大,多远。现在他就算不明白,但也马上想起电影电视里面那些太子公主之类的人读书上课就跟平民百姓不一样。贫民百姓往书堂跑,太子公主的贵族请太傅单独教,检验的场面也只存在于皇帝或皇后心血来潮的考校。
    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他已经明白所谓成绩优秀也无法对他们的将来有帮助。多么浅显的道理啊,书本上的历史里状元几年诞生一个,其实没几个会变成驸马,多是分配到各地就任高低不等的官员。
    状元跟驸马根本没有必然关系。甚至跟真正的大权在握,飞黄腾达都没有必然关系。
    如果像电视剧里头那样,状元等于驸马,三年一个状元,那得多少个公主才够嫁?那得多少权力分配给状元?
    状元不等于驸马。不等于飞黄腾达。反而跟七品芝麻官能划等号。也只有这种小官的位置能安排的过来。
    “五年里我能为你,为我们以后做些什么,我想只靠自己根本得不到答案,因为完全不能理解你的环境。”
    李茵好像也想不到,认真的思索了很久,还是没有答案。
    最后她忽然有了主意。但因为考虑的太久,陈依都无法信任她的回答是否靠谱,听完她的话后更觉得像是好不容易想出来一个‘或许’有用的主意。
    “爸爸特别欣赏有投资本事的人,如果你能证明这方面的能力爸爸一定会很欣赏你的,肯定也会尝试接纳你。”
    陈依茫然。
    继续茫然的望着李茵。
    他完全没有概念,毫不了解,哪里想得到该怎么做,从何做起,或者说从何学起?
    李茵明白了他的反应。很快有了主意。
    第125节 约定
    她伸手要拿床头柜子上的大哥大电话,陈依抢先拿来递给她时,李茵显得很高兴。
    “跟我姐姐说声让她帮忙把房间的金色盒子送过来……放客厅桌子上就行了。”李茵对电话那头交待完了刚要挂电话,神情忽然凝重起来。歪着身子,别过脸听着那头的人说话,片刻,挂断了线。
    陈依拿过电话放回柜子上,看她还是脸朝那面躺着,就忍不住关问怎么了。
    “我必须回家了。”
    陈依以为她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心里虽然不情愿,也无法挽留。
    “我可能害了你。”
    这话让陈依完全听不懂。
    “李叔在我家里,知道是我的电话后就接过说了几句。告诉我说安哥鲁莫亚异族的意识并不能随意干扰每一个人,从过往的现象观察来看只有少数人具备被干扰和变异的可能。”
    陈依不太明白她想说什么的继续听着。
    “李叔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发生可以被科学解释,为什么有的人彼此不说话就好像能读懂对方眼睛里透出的某些信息呢?因为他们的脑波某种程度来说异常容易产生共鸣,一见钟情的人这种性向就更加明显。”
    陈依隐隐猜到她的意思。却非常不以为然。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脑波也是这样。所以你的情况很可能像病毒一样感染我?”
    “不是很可能。李叔说是几乎必然发生,只要我已经开始潜变异就一定会对你的脑波造成干扰。对不起,我……我过去真的从来不知道……”
    “我以为是什么。这有什么大不了,我根本不怕……”
    “不!”李茵回头,眼里含泪的看着他,有愧疚,有悲伤。“请你不要说这种不爱惜自己的话。如果五年后我能够安然无恙的走出活体冷冻室,却得知你因为变异已经失去了生命,我的悲伤应该怎样平复?”
    陈依意识到他的话太任性自我。
    “对不起。不过我会没事的,希望你不要担心。如果因为这种理由你现在就回家对我来说真的不能接受。如果说的确有影响,那么早已经开始了,也不在乎多这么点时间的相处。”
    李茵接过陈依递上的纸擦了泪痕,又笑,抱住他道“嗯,是我太情急了。”
    没多久房间外头传来李茵保镖的声音,说了声东西送到了,就放在台桌上。
    “书?还是关于投资方面的笔记?”
    陈依这么猜,李茵听了就笑。很明显他没有猜对的那种笑。
    是些什么东西呢?
    陈依出去拿了进来,李茵拿了把钥匙打开。
    里头是一大叠东西。
    有些是存折,卡片,一些像是证明类的有章印的文件材料。因为大多是外文的缘故,陈依完全看不懂。
    “从小到大积存的一些钱。一直没有需要使用的必要,后来就听从姐姐的建议用来购买了些债卷,房产。记得还有些可支配的活动资金,这个拿着,还有这个,嗯,都是使用权必须的证明。回家后我会让姐姐帮忙转移到国内的银行,就是这张凭证,还有这个印章。”
    陈依疑惑道“这些给我干什么?”
    “只是百~万\小!说怎么学习呢,再说不亲自运作也无法学会呀。这些钱虽然不多但是应该也能发挥点作用的,主要是用以练习嘛,少点也没关系。”
    陈依一把推了回去。
    “我不要。”
    李茵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为什么呢?”
    “我怎么可能伸手拿你的钱?”
    李茵还是不太明白似的,怔怔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迷惑的问道“我不是太理解你的意思,可以更明白的解释一下吗?”
    陈依才觉得奇怪,这种问题根本不需要解释吧。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伸手拿自己女人的钱呢?”
    “陈依,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李茵说的很认真。
    陈依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会,最终只吐出一个理由。
    “这像吃软饭,很丢人,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这句话李茵才像听懂了,晒然失笑。
    “我很失望。”
    她嘴里笑着蹦出这句话,让陈依摸不着头脑。
    “你愿意接受我认真的把自己交付给你,但是不愿意接受这些能够帮助我们将来走下去所需要的条件,这让我很不能理解。忍不住的会想问,对于这些而言,我认真的感情显得更轻吗?我觉得明明是更沉重的,完全不属于一个比较层次的,可是你接受了更沉重的认真,拒绝了更轻薄的必须。”
    陈依想说事情不是这么比较。
    “而你的理由竟然只是说,这很丢人!我更无法理解。这是我们的,因为这些只是我所拥有的外在东西。你对它们拥有支配权是理所当然的啊,就像你对我感情独有的霸占权利一样理所当然,没有任何人可以质疑。”
    李茵自顾把盒子盖上,钥匙放在了盒子上面,双手握着递给陈依。
    “不过我愿意相信刚才你的拒绝只是一种没有深思熟虑的回应,一定不是在否认我在你内心的重量。所以我相信,再一次把我们的希望托付给你时,一定不会对我拒绝。”
    如果说过去陈依相信自己有辩才,此时此刻他不得不说,他过去的辩才完全是小聪明,小儿科。因为他竟然无法回应李茵这番话。
    也许,一开始的拒绝就是他错了?
    “有这些我也还是不明白该怎么开始,又该怎么做。”
    “很抱歉要让你一个人努力。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本来可以一起更仔细的考虑我们应该朝什么方向努力,可是现在……”
    “我会想办法,五年后,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陈依相信只要他愿意做,就绝对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这是我们的约定。”
    ……
    陈依从梦里醒来。
    桌上的台钟指在五点。
    外头的天色绝对不是下午。这说明他从昨天中午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
    ‘那个盒子在哪里?’
    他拼命搜刮记忆,完全找不到曾经把梦中那个盒子带回来的印象。就像梦境的嘎然而止一样,再后来的事情完全不知道。
    他像寻找线索的警探一样巡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断问自己,如果他把盒子带回来了会藏放在什么地方。
    有锁的抽屉绝对不会。因为有锁,假如有贼入室行窃就必然不会放过。他绝对不会往带锁的抽屉里藏。
    衣柜不会,根本不适合藏放那么重要的东西。书柜也是一样,来家里的亲戚都有可能拿取上面的书,根本不可靠。
    床底下也不会。他清楚陈母时不时进行大清扫时都会掀起席梦思床垫,把下面的板子两面都擦拭干净。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书桌上。
    书桌连着书柜,上面不适合藏物。
    台面下有两个抽屉,中?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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