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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懂规矩,让冷面只管放心。
    却说替冷面办事的小子。
    原本不是s市的人,家里在距离s市坐车六个小时的地方。虽然出生地离s市不算太远,但环境和经济情况却天差地别。
    他很小跟了老大在外面混迹度日,很早不去上学,家里人打骂管束最终让他决然离开家,跟着老大来到s市讨生活。不料带他来的老大一年前被人打成残废,他也受到牵连差点被活活打死。
    最近没有了财源收入,但好在过往还算懂得做人,麻烦诸多道上朋友帮忙,至今总还有口饭吃。碰到有些什么赚钱的差事从不会放过。今天这笔买卖更让他怀疑是梦。
    事成之后他能够得到五十万的报酬。
    五十万!
    在他没有离开家乡的时候,对五十万并没有切实的概念。只觉得凭能力、凭老大和弟兄的聪明将来车一定开的好,少说是百万的奔驰;房子一定住的好,至少是海边别墅;身边的女人一定很漂亮,还都争先恐后着贴他们身上卖弄风马蚤。
    那时候他们根本不把五十万放在眼里,尽管那时候他们身上经常连五块钱都没有。
    但他们看不起五十万的钱财。
    因为世界上有钱的人很多,那些有钱人一辆车都不止五十万。甚至有无数新闻让他们知道有钱人找个女人睡一觉都能花掉几十万。打赏陪酒小姐的钱都能给几万。所以五十万算什么?
    混黑道不能如此没志气。他们觉得好像只要有胆子,有脑子,敢杀人敢做玩命的买卖,区区五十万就是弹指间能搞到的数目。
    但现实比理想残酷。黑道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醒悟的很快,比他大哥以及其它几个兄弟都醒悟的快。
    玩命的买卖有胆子也得有机会才能做。就算你有胆子也不能站在街上大喊说想做玩命的买卖,喊也不会有人理会,除了警察。
    地球上最不缺的原来是人,还有人才。人才是靠别人指定的,除了那些能给机会你做事的人外,不管多少人夸奖你是个人才都没有用,仍然是个废柴。
    玩命的生意他没有机会做,他的大哥和兄弟也没有机会做。甚至帮人打架混顿饭吃的机会都没有想像中多。法律这个词他过去完全忽视,但他发现这东西真实存在。在这座城市如电影里的打架杀人虽然也存在,但绝对没有电影里面的多,道上的人也没有电影里面那些猖狂。
    玩命的赚大钱生意比如白粉军火等等如此。
    甚至于杀人也如此。人命根本没有那么值钱,道上料理一个人能拿到几万的情况都很少见。最重要的是这种事情也大把人想做,哪怕只是给几千块都有人愿意做,愿意做还不等于有机会做。
    他曾经幸运的做过一票买卖,让身边的弟兄十分羡慕。
    他亲手砍断了一个漂亮女人的腿,因此得到了一万块。他至今还记得那个漂亮的女人,也记得那个女人重要又美丽的一条腿是被他如何挥刀斩断的场面。他总觉得不值,如果可以选择他绝对愿意收那个女人一万块而放过她,甚至觉得哪怕只能睡那个女人一晚上他也愿意放过她。多么修长美丽又迷人的腿,只卖了一万块。
    对他而言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幻想中的敢杀人敢做事就有大把票子的人生根本不存在。一百个出来混的,九十九个成了扑街仔。
    他早就不想跟着带他出来的老大混了,他清楚那个男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跟着那个人绝对不会有前途。
    但他老大不在之后他发现自己及几个弟兄并没有混的比过去更好,甚至更不稳定。于是不久都各奔东西,各谋生路,难得才有碰面相聚的时候。
    第400节 谋杀(下)
    但他觉得今天晚上必须约几个兄弟出来吃饭喝酒。
    他们几个兄弟都认为凭自己的本事找路子才可能赚到钱,才可能出人头地。
    但实际上迄今为止都混的差不多。
    但过了今天一切就会不一样。因为他今天会赚到五十万。
    他觉得能够获得机会很理所当然。因为在跟几个兄弟比起来,甚至比起带他出来的老大,他原本就是最聪明、最有胆识的那个。
    现在的他认为五十万能够做很多事情,他不必再找站街的女人,更不必为谈十块钱的价被那些女人从心里鄙夷。五十万很多,即使他唯一做过的那种砍断人腿的好买卖,也得砍五十条人腿才能赚到。何况他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接到五十次这样的好活计。
    资料中的地址他背的滚瓜烂熟,这城市不大,很少有地方是他没听说过或者不知道怎么去的。
    他找到了座落于一片高档住宅区里的那间房号。
    开门的是大哥,他并不认识门外的小年轻,但他向来不是个趾高气扬的人,很随和的询问敲门的人来意。
    “我能进来说话吗?”小年轻尽量把自己表现的从容、有礼。
    “请进。”大哥打开了防盗铁门。“喝点什么吗?”
    “谢谢,不必了。”小年轻很随意的屋里坐下。“你就是我哥哥的朋友?”
    “你哥哥是?”大哥有些疑惑。
    “李竹木,这是我哥哥的房子,他没有跟你说过我今天来吗?”小年轻表现的更疑惑,好像不敢相信他口中的哥哥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也许你找错房号了。”大哥轻推眼镜,神情透出几分无奈。
    小年轻忙翻出张叠起的纸条,打开看了。“这里不是xxxx栋xxxx?”
    “不,我想你大概把楼号的六看成八了。”
    小年轻愣了楞,脸色变的尴尬,局促不安的站起来道歉着穿鞋。
    “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刚来不久路不熟,实在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喝点东西再走吧?”
    小年轻连忙摆手谢绝。“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再见啊大哥,今天真是不好意思。”
    大哥送走小年轻后回身拿了仪器绕客厅转一圈,并没有检测到被留下什么的痕迹。这才相信的确是个意外。
    小年轻出门时手里就神奇的多了个褐色纸袋,吹着口哨神情欢快的走进电梯。
    电梯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在。
    小年轻却旁若无人的打开纸袋,从里面拿出一叠百元钞票,神情满足又惬意的数了两遍。三千元整。这才把钱装进钱包,拿着纸袋吹着口哨等着电梯停下。
    他身后是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二十三四岁的模样。目光开始盯着小年轻的表情变化,后来就盯着他手里的纸袋。
    他们一起下电梯。
    小年轻快步直出花园。
    电梯里另一个人开着车子出来时看见小年轻刚乘上的士。
    他不紧不慢的开着车吊尾跟着。
    最后小年轻在陈依联系an的那片住宅区大门口树下停了。
    发觉后面有车时,他点了根烟站着抽。
    直到那车驶进住宅区看不见了,才蹲下翻开树旁一块石头,又从纸袋里取出三支香,把纸袋放在石头下面盖上蒙土,最后插上香点燃。
    站起来时依旧环顾四周不见有人,这才原路折回出马路拦车。
    小年轻走了几十米,忽然又折返,打量了周围没人又翻开石头取出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个信封。
    口封着。他迟疑片刻,最后还是拆开了,摊开信纸看过后脸色立时大变。
    慌慌张张的把信纸折起塞回去后忙放下石头快步离开。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而且走的很快。
    住宅区里驶出辆车。
    是一路跟着小年轻来的男人。
    他翻开石头拿走纸袋迅速上车。
    看了信纸上的字就拿起电话。
    “果然不出总门主所料,大哥今天果然有异常动作。他找了个小瘪三帮忙送信,上面的内容果然是约请177私下见面,还要托请177帮忙杀人……是,是,我明白了。现在就把信放回去。……看那个小瘪三举动只是个拿钱办事的小角色,先前还私自拆开看了信吓的脸色发青。……总门主责备的是,我们这就跟上那小子查问!”
    ……
    大哥在给屋外刚来修理电话线路的人端了茶水。叫来这些人的不是他,是对面屋的住户,但那个女人很高傲。别说理会两个修理工是否喝水了,看修理工的表情都透着嫌恶,好像修理工身上沾了大粪臭不可闻。
    其中一个修理工好像很感激大哥盛情的说也许会影响大哥家里座机的通讯,提出帮他看看。大哥就领了那人进屋,拿起座机一听果然没了信号。
    留在门外的人取出电话接了线路,拨通了小年轻的传呼机号码,低声留言罢了迅速挂断。
    ……
    小年轻上的士后就没了片刻前的紧张恐慌。
    钱当然不会这么容易赚,冷面交待时就提醒他这是大事。他刚才的所有表现都不过是遵照要求。
    这时呼机响了。
    一看是留言。他猜想是冷面不敢耽误,忙让的士就近停在公话亭。
    果然是约定的留言人名姓,但让他意外的却是内容。不由觉得冷面果然大方。竟在约定之外还准备了汽车送他。
    放车的地点离这里很近。
    小年轻满怀期待的过去。
    看见了那车,看起来很新。但价值并不昂贵,大概也就是几万块的便宜货。这让他有些失望,但细心一想附赠的东西能贵到哪里去?回头一转手总能卖点钱,即使不卖他现在也养得起这么一辆车了,便宜的车也总比没车的强。
    留言里还让他直接开车过去拿钱,顺便帮忙接个人。
    小年轻相信今天的表现是得到冷面的赏识,心甘情愿的当这司机。
    他现在想着晚上约请几个弟兄出来吃饭喝酒时,他们看见他开着新车,看见他大手笔的请客,听着他说跟了x社龙头的亲弟弟冷面的事情时该有怎样羡慕又嫉妒的表情啊?
    车子开上了高速,要接的人就在出高速的路口。
    小年轻过去学过车,并没有牌照。可是他觉得自己聪明,开车也不是难事,上路就敢往快了开。道上混的,会开车不敢飚车的都不算男人。
    转弯时方向盘突然失灵,不等他有什么念头,整个车头就那么狠狠撞上钢铁护栏!
    第401节 太平洋里的冤屈
    驾驶座上全是和着血的碎玻璃,小年轻的意识渐渐迷糊……
    当总门的人追上小年轻的车时,懊恼的重重拍击方向盘。急急忙开动车子,边拨通电话汇报情况。
    与之同时林青接到冷面来的电话。
    “办妥了。”
    “修线路的人怎么处置?”林青犹自不放心的询问。
    “青姐尽管放心!接目标线路留言的人非常可靠,是我们社团的老前辈,他的儿子负责我们社团在国外的生意,他原本下个月就过去养老了。”
    “让他提前走,越快越好。”
    那头冷面忙答应照办,末了又问“青姐还有多少安装在车上带自燃装置的玩意?行的话给我们几个吧,这东西真过瘾啊,完事后根本不留痕迹嘛!”
    “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去。但是记住了,只能自用不能售卖转送。一旦让人知道了就会有灭顶之灾。”
    “多谢青姐!青姐只管放心!”
    挂断电话,林青把课室里的陈依叫出来。
    “给你个惊喜喔。”
    “什么?”
    “待会你去个地方就知道了。”
    “哪里?”
    林青附陈依耳旁小声道“上回你联系an的地方,树旁石头下有东西。”
    陈依没忙询问究竟,怔怔思量片刻迟疑反问道“万事俱备,只欠证据?”
    林青欢喜的惊叫道“啊!你怎么猜到了?”旋又得意轻笑道“你这趟过去后呀,大哥跳进太平洋都洗不清!”
    “知道了。”
    林青见陈依没显得多高兴,不由撇嘴。“担心an那没办妥干嘛不给李心电话问问呢?”
    “她的家事探究太多不好。”陈依说罢看了眼表又道“我现在就过去吧,反正下节是英语课。”
    “不好吧……万一许情还在暗地里盯着呢?”末了又关问道“干嘛呢?精神这么差。”
    陈依的脸色奇差,却只说没事。
    林青哪里肯信,追着问他说“又做梦跟影子那个了?”
    “这事回家再说行吧?”陈依对于林青这种说法非常郁闷,那是春梦没错,但又不是春梦。因为梦里的感受和情景根本是两回事。他为此仔细翻阅了李茵的笔记本,里面根本没有梦里的经历。
    黑乎乎一片,明明是李茵和他,她的话依旧那么直接又火热,但本来温馨的气氛却透着异常的阴郁,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有时候从梦里醒来陈依会感到非常疲惫,人提不起精神,也懒得跟任何人多说话。什么事情也不愿意想,再躺下也绝睡不着,就那么发呆、一直发呆。
    上课时,林青看他在发呆,不时伸指戳他腰眼想让他笑。
    陈依知道说也没用,林青一直这样。曾有一次陈依烦的受不了要发火时,林青却毫不在意的笑说“想发火好呀,发火也算摆脱死气沉沉的阴郁了嘛。”一句话说的他当时脾气也没了。原也知道林青是为他好。
    但他现在没有心情,干脆一把抓了林青的手省的她频频马蚤扰。
    林青不会就这样变的安静,乘着英文教师没留意的时候靠陈依肩膀上,羞答答的道“你那么用力的拽着人家的手往你腿上按,人家很不好意思的嘛……”
    陈依一个头两个大。
    林青又拿右手戳他腰眼道“别这样嘛,中午加餐!”
    “鲍鱼还是大白兔?”陈依知道绝不可能,上一次林青就拿加餐诱惑他,回了家里还是馒头,他质问时林青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挺着胸口说“这不是大白兔嘛。”呛了他郁结一下午,末了又觉得人穷志短只想着吃。
    这时被陈依提起林青也不知收敛的娇羞状道“只要你喜欢,鲍鱼大白兔都随便你呀,吃什么都行。”
    “我只想吃桂林米粉……”
    林青脸色立时晴转多云,眉头一皱冷声哼道“没有!”说罢犹自生气作怪道“不识货!有大白兔不吃吃米粉!”
    被她这么闹了会陈依的情绪也稍显好些,尽管她马蚤扰时陈依觉得烦,但事后不得不承认她的办法总有效。也许真如林青所说,负面的激烈情绪也是摆脱死气沉沉状态的办法。
    下课后陈依拦车要走时林青又担心的叮嘱说“当心点呀,别大意了。”
    陈依上了他和林青在另一处购买的闲置房屋里,穿上了皇帝新衣后通过装修打通的楼梯从下层开门出去。
    到达当初联系an的住宅区门口时,发现这片住宅区仍旧没有住户。
    周围不见有人。
    但他感觉到有人在等他。纯粹出自精神方面的感应,很自然的能感应到有人在盯着这里,当他出现时那人的精神顿时变的更集中。他接受到的感应也就变的更清晰。
    陈依假装一无所觉。
    蹲地取出树旁石头下的纸袋,看了里面的内容就折起走了。
    他感觉中监视着的距离越来越远,表示对方并不敢吊尾追踪。但陈依不敢放松,一路很小心的搜索周遭。因为他就曾利用感觉判断欺骗敏锐的目标,让对方因为思维惯性而放松警惕。
    ……
    负责调查的终结者三队头领低着头脸向秦烈阳汇报。
    “经过确认死者驾驶的车辆被安装了本门的控制装置,死者bp机的留言的确是大哥家中座机拨打……177取得大哥的信后在附近打印了地址名姓快递给了本市x门王门主……我们有愧于总门主的期望,对177的跟踪失败了。非常抱歉!”
    秦烈阳毫不在意的挥手道“这不怪你们。毕竟是前总门x门总监察,岂会轻易就被人追踪出真实住址?你们辛苦了。”
    那领队退出来时正好看见许情进来,脸色立时就黑了。原本此事所以交给三队就带有总门主对许情工作不力的责备。177还活着的事情迟至今日都没有任何发现,所以才把三队调派过来。不料他们信心满满的来,初次行动就没有拿到满分。许情此刻到来想也知道是总门主仍旧把希望寄托在一队身上,这无疑是对三队能力给了低的评价。
    烈阳看到许情时满脸欢笑。
    只叫她坐下说话,又拿了三队获得的情报资料。
    “你怎么看?”
    许情思量片刻问道“维修线路的人三队拍摄照片或录影了吗?”
    “三队调查过,的确是大哥对面住户叫来,那两个人工作证的资料也真实无误。”
    许情点点头不在纠缠此事。放下三队的资料后道“那么此事显而易见。”
    秦烈阳脸色难看的坐着,手指敲打着桌面缓缓道“177透露的事情看来是真的,大哥试图利用177杀死该邪教组织成员灭口,同时考虑到177有可能从该邪教组织成员口中探问出上帝旨意的内容。所以做了充分准备,意图利用我们灭177之口。事情未能如愿让他忧心忡忡,所以急切需要跟177单独见面探问口风,他委托177杀的这个人跟当日死亡的邪教组织成员有些干系。这是一举两得的盘算,177如果不知道邪教组织的上帝旨意势必会信任大哥而相信恩人之女被非法囚禁的事情必须归罪于此人,同时替大哥除去了潜在的隐患。”
    许情连连点头,直到听秦烈阳说完了,才反问“总门主打算如何处理大哥呢?大哥此人根本不吃催眠洗脑那一套,所以当年被捕至总门后也未能走正常程序操作。以他的罪本当处决,可现在正值本门用人之际,他的能力不可或缺呀。”
    秦烈阳点头认可道“你的考虑不无道理。所以我打算暂时将大哥软禁,变异者相关的事情交由你们终结者部队共同调查,所有收集的信息情报再转交给他分析整理。上帝旨意如果真与主脑有关,那么绝不能再让大哥在外活动与变异者接触。”
    “是!总门主考虑的是。”
    “另外……177的事情你有什么头绪?”
    许情不答反问“总门主的意思是?”
    “拿的住就拿,拿不住就安抚。”
    “一队有愧总门主的期望,对于177的事情一直无所觉察。但请总门主放心,今日起本队一定竭尽全力追查,绝不放过任何线索!”
    秦烈阳笑道“非常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旋又叮嘱道“但千万不能勉强,更不能过份紧逼。我不希望事情发展到最后明明拿不住他又不能安抚。”
    “请总门主放心!”
    “an的调查有什么进展?”
    “仍然一头雾水。总门所知资料中的社团,公司,企业都没有发现她的形迹。属下判断an即使还活着,以她对总门情报的知情权和谨慎也绝对不会跟资料中的这些产业存在任何联系。”
    “哦……有道理。an的确不好办,她过去的权限太高,总门内部事务少有她不知底细的。”
    许情见秦烈阳的表情有些失望,忙又道“属下查到一件未经证实的情报。似乎内部脱离叛逆事件幕后主使是……前总门主。”
    秦烈阳神色立变,旋又迅速恢复常色。“是真的吗?师父还在人世为何不回返总门却站在乱党一边?”
    “属下正在加大调查力度证实真伪。但属下以为此事不过是谣言,前总门主绝不可能在外不归而设计瓦解总门。即使前总门主果然在星门叛逆处,也必然是受到威胁或神志不清,总门主更需要投入有生力量设法救应。”
    第402节 伏(上)
    秦烈阳连连点头,许情一番话说完,他已经站了起来,见她也站起来忙按着她肩头温和的让坐。
    “说的好!说的非常好!总门所行为求正义,难免触犯一些人的利益。从古至今商贾为求利益不择手段,为求利益甚至能不顾国家兴亡,导致民不聊生。师父所以建立总门,为的就是为民请命,为的就是搭建起一座国家与人民直接沟通的桥梁!而这些却让某些但求利益的商贾心怀怨恨,他们希望瓦解总门并非真正看重七门的价值。所求者不过是为除去阻挡他们求利的巨石罢了。当七门的价值被榨干后就会被弃之如敝屣!师父他老人家深知这类商贾的本性,是以当初才不顾艰难险阻、克服重重困难统合七门组建总门!他又岂会相助那些别有用心、但求利益全无良知的商贾?”
    秦烈阳说罢又坐下桌案前,神情严肃的下令道“师父他老人家的情况务必尽快查探明白!”
    “总门主放心!”许情应罢见秦烈阳没有别的指示忙告辞退走。
    她离开后秦烈阳就拿起电话拨通给烈火。
    “情深刚刚汇报说星门意图脱离的事件背后主使可能是前总门主。”
    “不可能!那个老家伙如果没死早就蹦出来了,即使an没有机会杀他,177既然活着就不可能没有杀他!”
    “那你认为是情报有误?”
    话筒那头的烈火沉默一阵,忽然低声道“会不会是情深别有用心啊……”
    秦烈阳好笑道“你总是疑心她!”
    “大哥,她这个女人过去一直为老家伙办事,如今却对你继位一事毫不在意怎么可能?当初老家伙对她何等倚重!直拿她当情报门总主事培育,你不顾我反对收罗她为己用,可是你又不听我的劝阻,既然用她就应该给足够的重用。”
    “事如今这样让她当个区区终结者领队让我怎么能不疑心?总部如今就有人想把你取而代之,全看重总门这块肥肉!只是他们无从插手,星门分裂的事件背后就有这些人插手!他们没有内应吗?内应是谁?他们如果许以重利情深难道不会动心?再说了,情深的背景大哥你清楚。她即使代表安全局做事也有足够理由散了总门!”
    秦烈阳一时没有做声。
    那头烈火的声音更显激动。“老家伙没死的事情根本不可能!”
    “这也不一定啊……当时总门的人死伤惨重,老家伙纵使回来了也难以扭转乾坤。他何等老谋深算又岂会不知这些?因此躲藏起来也并非没有可能。谁知道当日沙漠死的是否他本人?”秦烈阳说罢又道“但你对许情的忧虑也并非没有道理。确实不可不防……”
    “事如今又能如何防她?照我说就干脆撤了她,踢回安全局去!如果大哥不舍得她的能力就干脆委以重任。她在哪里做事不是做?那女人自视极高,大哥让她当个区区统领必然心中不服,认为受到侮辱。”
    “我再想想吧,暂时先让三队和六队密切注意一队的情况。”
    “那两个废物领队能查的到什么?给情深提鞋都不配!让他们查还不如干脆不查……”
    “好了,好了!提起情深你就激动,三队和六队毕竟是情报门的高手,你也不要太看不起他们。假如许情真有异心,这两队多少也会有所发现。……不必再说,此事我会再做权衡。你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如何?”
    “林天明不太愿意涉足政事,反复强调他只是个生意人。尽管我一再施加压力也不见起效。最近听说他打算把股份卖给德泰。我看他是想置身事外,由得我们两方跟德泰交涉,谁得股份各凭手段胜负都不关他事。”
    “果然跟传闻中一样!既然如此也就罢了,毕竟此事他做的也还公道,德泰与我们和对方都没有什么偏颇关系。”
    那头的烈火犹自气愤的道“想来我就生气!这林天明实在太过狡猾……”
    “罢了,你平日沉默寡言怎么对了我、穿上皇帝新衣就换了个人?林天明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年打点来来往往的各地官员花费都超过三、五亿,关系本市政治立场的事情他却从不参与。人来人往换了多少官员,就他林家的人少有更换。谁来了这里都乐意给他颜面。他这种人本来也不能指望会上谁的船。”
    “反正这人我想起来就气!真想吃了他女儿泄愤!”
    “女人的事情我现在没兴趣听你说,就这样吧。”
    秦烈阳挂断电话后又拨给三队和六队的统领交待留意一队的命令,电话那头的两个统领得令后显得非常振奋。
    秦烈阳知道这两队人跟许情不和,后者也从来看不起他们。这两位领队到底有多少能力很快就能知道。
    ……
    大哥在家里整理过去收集的资料,为掐断的邪教组织一事重新寻找线索。
    虽然已经凌晨两点但是他还不觉得困。
    投入工作是他的习惯了。他知道自身的特殊情况,所以一直都更努力、用心的做事,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体现自身价值,才能让人忽略他的特殊情况。
    门忽然被敲响。
    他有些疑惑,从监视器里看见外面来了几个人,其中之一是情深。
    就立即开了门。
    “总门主有什么指示?”
    “总门主委派我们护送你返回总部。”
    大哥并没有多心的匆忙收拾了东西。
    路上许情开车和他乘坐一辆。
    大哥跟许情见过几次面,因为都是烈阳倚重的人,从未交恶。他也就毫无顾忌的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总门主听信了谗言,本来打算杀了你。”
    “什——么?”大哥一时之间感到难以置信。
    “但是总组长烈火不顾总门主盛怒为你担保,虽然没有消除总门主的疑心,但是也替你争取了生机。最后总门主决定调你回总部,不再让你外出,只在总部内负责分析送回去的情报。”
    大哥的难以置信很快变成受到冤屈打击的愤怒,却强自压抑着不敢发作。
    “为什么?到底是谁?凭什么让总门主如此对我!”
    “一言难尽。总而言之有人说你迟迟查探不到有价值线索皆因你才是变异者事件的主谋,而且有人伪造证据指控你与星门脱离事件有关。不过你放心,总组长烈火深知你的为人,非常清楚你对总门的忠心。以后一定会找个机会还你清白,再此之前你暂时委屈下吧。”
    第403节 伏(下)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大哥一时间难以接受这种现实。加入总门至今付出多少精力和心血,哪有一天敢松懈!唯恐有些许失职或落下办事不力的评价,事事尽心尽力,从没有哪怕一点对现状的不满!
    而如今许情却告诉他,总门主烈阳竟然为了小人谗言和伪造的证据震怒杀他!
    “我要向总门主解释!”
    许情不以为然的瞟他眼泼冷水道“放弃这种天真的念头吧!总组长烈火所以让我护送你回总部就是怕有小人对你不利。你现在过去连总门主的面都见不到,总门主也根本不会见你这个被定义为危险和心怀不轨的人。”
    “莫须有的罪名我全部没有做过!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是清白的!我何惧面见总门主?”大哥的情绪一时激动的不能自控。
    “清白就不怕这种蠢话从哪里听来的?”许情毫不掩饰嘲笑之态。“你知道终结者部队每个月要处决多少清白的人?清白不能靠嘴说,也不能靠你过去做的事情证明。就事论事,清白需要拿出证据,你有证据吗?别人有,哪怕是伪造的证据但别人伪造的找不出破绽,你有吗?”
    “我对总门尽心尽力……”大哥激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情抢白打断。
    “每个人看起来都对总门尽心尽力。”
    “总门上下有几个人比我更尽职!有几个人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
    “谁看见了?”许情毫不留情的继续抢白打断大哥激愤不平的申诉。
    大哥被呛得一时无话可说。是的,谁看见了?“就算没有人看见但是我问心无愧!”
    “你问心无愧有什么用?没人看见就不能证明,你说自己每天尽心尽力的忙碌总门事务十八个小时,假如我是进谗言的小人一定会反问,谁知道你到底在忙什么?你怎么证明忙的都是总门的事务?靠嘴说吗?还是靠发誓说对得起天地良心问心无愧?”
    大哥在总门工作的时间已不算短。但他是个过份投入自身工作的人,注意力非常集中。这种集中对他的工作成绩而言是好事,但也让他对别人的事情不甚了解。这让他对总门的事务非常清楚,但对总门却又并不了解。
    换言之,他对总门仍旧处于近乎天真的、单纯的绝对信任精神状态。
    许情一番抢白让他半响做不得声。
    见目的已经达到的许情这时又换上柔和的语气劝他说“你先暂时受点委屈,等他日找到重要情报后小人的诬蔑不攻自破,现在你的激动对现实毫无帮助。你这种激动情绪反而会带来更可怕的危险,总组长烈火的劝阻和力保本让总门主消了气,你的激愤反而会让总门主更有杀你之心。”
    “被人诬蔑,我连为自己辩白的权力都没有吗?”
    “还是那句话,就事论事,事实和证据说明一切。除此以外的所有辩白方式都苍白无力。总门主此刻对你八分疑虑,总还有两分相信。你若情绪激动的申辩叫嚷反而让他会决意杀你。即使你本来清白,总门主也会认为你因此对总门上下、对他心怀怨恨。如何还能留你?”
    大哥如遭雷击,被许情这番残酷的论点惊醒。
    是啊,一个对总门主心怀怨恨的人,纵使本来清白也毫无用处,谁会在身边留个恨自己的属下?
    “总组长烈火虽然让我告诉你实情,但并不希望让你恨总门主。此事你必须装作一点都不知道,只是被调派回总部,只能不能再外出而已。其它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你也不知道这些是为什么。你能理解总组长烈火的良苦用心吗?”
    大哥漠然点头。
    许情也不再多说,闭上嘴默不作声的开车。
    “总组长为什么……帮我?”大哥接受了现实后,慢慢恢复了清醒。
    “总组长相信你对总门的忠心。他当初跟177交情非浅,常听其说起你工作何等专注认真的事情,怎么可能相信小人的谗言?帮你只是理所当然。”
    “还请代我转达对总组长的感激之情!此番如果不是总组长帮忙,我……只怕命已不保!”
    “总组长也不过是珍惜你是个人才,又钦佩你的忠义。不过你既然有心我一定把话带到。”
    车子到达机场后,许情指派了三个人护送大哥返回总部。
    飞机起飞后许情换了辆乘车。
    一上车就问“怎么样?”
    “如统领所料,三队在车上安装了窃听,此刻只怕欢欣鼓舞的跑去向总门主邀功了。”那心腹说罢又不解反问道“只是领队这么做岂不把自己放在风头浪尖上?”
    许情不以为然的轻笑。
    “秦烈阳生性多疑又冷漠无情。他用人又疑人,疑人又用人。自以为能把总门主那套手段发挥的淋漓尽致。可惜没有总门主气吞天地的魄力。所以他从来不信任我却又用我,用我又不敢重用。他绝不会因此就对我下手,在他看来我不过区区一个领队,纵使有异心也做不了什么。他跟烈火两家世交,从小一起长大。如果我不亲自说那番话即使他本性多疑也不会相信。”
    那心腹却担心的道“他如果当面质问烈火恐怕此计难以奏效。”
    “秦烈阳绝对不会这么做。恰恰相反,他会继续发挥用人疑人的毛病,不动声色的把德泰的事情更换别人负责,把烈火调派去做别的事情。”许情说罢又道“这些你们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当务之急需要你们尽快找到an!只要找到她,我就有办法说服她帮忙。少了她相助,大事反反复复不知要拖到何年何月!”
    “是!属下必定全力以赴!”
    ……
    许情的心腹没有猜错,三队的领队拿到车上的录音后振奋不已的赶去向秦烈阳汇报。
    秦烈阳听着播放的录音时面容几度因激怒而扭曲。摆放桌面的拳头一时紧握,一时松弛。
    好不容易听完对话后默不作声的静静沉吟。
    最后反而问三队领队对此事的看法。
    “回禀总门主。属下以为此事不可不防!”
    “哦?”秦烈阳不动声色的反问道“那你认为总组长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属下以为,无非为一个利字!”
    “利?”秦烈阳好似听不懂。
    “总组长与总门主之职的差别中饱含了多少让人疯狂的利益……”说到最后,三队的领队不敢把话说明白。
    秦烈阳微微点头,又笑说辛苦他们,让加强对许情的监视。
    三队领队离开后,秦烈阳独自在思索半响,最后拿起电话。
    “烈火啊,林天明的事情我琢磨着不如让xxx去试试。”
    电话那头的烈火闻言不屑道“xxx算什么东西?整一只孔雀!自以为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除了会脱衣服还会什么?林天明虽然年纪不比我们大多少,但这人老j巨滑,让xxx去不过是送个女人陪他乐!她对付不了林天明也罢,左右我们的重点在争取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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