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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把目光投向台上两人脚旁成堆的“苹果酱”，回道“我房间里还有几个，你先拿来应应急。”
许凡在那边听得清清楚楚，看史皓安的状态，似乎还很不错，这样下去很难分出胜负，自己得另想个办法才对。
放好苹果后，许凡这次扩展出意念波，渐渐地把史皓安笼罩在内，全神贯注，在王琪昌宣布开始，史皓安开枪的一瞬间，把握住他的子弹弹道，大脑快速分析计算，调整自己手枪的枪口，开枪，子弹正好擦着对方的射出的子弹撞进对方的苹果里！
而对方的子弹经过轻微的摩擦后，射入空中，不见踪影了！
第179章 调教神枪手
随着史皓安头上的苹果爆开。许凡轻轻拿下自己头顶的苹果，微笑着走向史皓安，道“史营长，多谢承认！”
史皓安一脸茫然，自己刚才那发子弹在射出的瞬间，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枪感，这是自己多年来练就出的一项近乎本能的绝技，在击发的一瞬间就能断定这次是否会击中目标，而正是刚才，他明确感觉到自己一定击中了许凡头上的苹果！
但最后子弹怎么射飞了，而且偏得还很远，这不得不让他心里震惊莫名！
“呃……承让……呃……不承让，”史皓安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种本能的感觉第一次失灵，对他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而此时台下的战士们也被突如其来的结果给惊住了，他们已经习惯于刚才连贯有序地“开始”——射击——换苹果——“开始”等一系列场景，可是到了这里，结束了！这也太突然了！
不过十几秒之后，台下立时爆出了雷鸣般的掌声，他们今天见识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苹果生死斗”，像这样的比试。即使是他们大队里各项素质最高的几位来进行，估计也只能做到如此程度，何况听刚才的介绍，上面这人还是一名市公安局副局长，身居领导职务，竟然还有如此惊人的枪法，不得不让他们心服口服。
许凡微微一笑，转向王琪昌上校，道“王上校，呵呵，事情应该有一个圆满的结果了。”
王琪昌上前，上下左右打量着许凡，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他可是特种大队的大队长，对于自己的得力干将史皓安自然是了解得很深，他的枪法绝对是没话说的，而且由于他离得近，观察得也比台下的战士清楚很多，明显看出刚才他们那两枪很有点问题。
史皓安的枪明明瞄准了，却没射中，而许凡明明没有瞄准，但是却出人意料地射中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不思议的想法，难道许凡是故意这样的？那么什么情况下才会让两颗相对直线运动的子弹变向，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让他们相碰！
一想到这里。王琪昌立时把眼睛瞪得贼亮贼亮的，兴奋地道“许局长，刚才那一枪，你是有意那样瞄准的？”
旁边的史皓安闻言，立时也不可思议地看着许凡。
许凡微微一笑，道“我也就随便一枪，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运气！”
王琪昌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当然不会信啦，道“许局长，明人不说暗话，这一枪是不是你计算好的？”
许凡被他问得有些无耐，笑道“也不算是有意，只是想试一下，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呃！”史皓安瞠目结舌地看着许凡。
“哈哈！”还是王琪昌的心理接受能力强悍，此时大笑出声，“果然被我料中，许局长，你这枪法还真的神了！”
“也是运气而已，以前试过几次。只是偶尔才会凑效！”许凡谦虚道。
这话王、史二人自然相信，如果次次都能用枪射中别人枪喷射出的子弹，那就不是“神人”，而是“非人”了！
“许局长，你这枪法可不可以教教我们大队的战士？”王琪昌满含期待地道。
许凡沉吟一下，他这枪法之所以能达到如此神奇的效果，主要还是靠意念波和自己大脑快速的计算分析能力，很难真正教会这些一般意义的神枪手，于是开口道“王上校，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一般都是靠枪感来把握的，这种东西很难用言语来表达。”
王琪昌倒是一点也不在乎，笑道“我们大队里枪感好的同志有很多，只要你多示范几次，他们或多或少都会有点收获的。”
许凡听后，眼睛一亮，自己倒是忘了这里的战士都是从各个部队里挑选出来的“兵王”，他们已经不可以用一般人的标准来衡量了，很多一般人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不见得就不可能。
而自己只要手把手“教”他们几次，这手枪法说不准还真的可以让这些战士发扬光大！当然，不可能指望他们能次次击中子弹，如果能有百分之一的概率，那就说明他们的枪感已经达到人类的极限程度了！
“那行，就找几位战士试一下。”许凡笑道。
“哈哈，太好了，呆会我就安排。”王琪昌道，“现在，我们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一下。”
说完。王琪昌面向台下，用他的大嗓门吼道“许局长够男人不？”
“男人！”所有的战士异口同声地喊道。
许凡在台上听得哭笑不得，这还是第一次听那么多人称自己是“男人”，难道以前还是“女人”不成。
“那行，不愉快的事情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再提，严格遵守保密条令，如果让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从你们哪个小兔崽子嘴里透露出去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王琪昌接着喊道。
许凡听到王琪昌的话，心里有些淡淡的感动，这次的事情想堵住所有的嘴是不可能的，毕竟阳陀区分局的人很可能会传出去，不过这并不重要，只要马国曲他们几人没有在档案上留下污点，就不会有任何影响。毕竟他们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小办事员，都已经是领导干部了，以自己在天燕市的强势，也不怕他们回去后受一些政敌的攻讦。
“上次大比武的时候，手枪200米射击前三名的同志留下，其他人解散！”王琪昌叫道。
场中三千多人立刻有序的退场，只留下三人，想来这就是全大队中枪法最神的三位了。
“你们几个过来，跟我们一起去射击场。”王琪昌笑着与许凡、史皓安下了主席台。走到那三位跟前。
马国曲等人也立刻跟上，他们此时是无事一身轻了，个个精神也抖擞起来。
郑沐岳这时又活泛起来，走到许凡身边，道“局长，你有这样的枪法，怎么从来没向我们展示过啊？”
许凡笑道“如果都要我来冲锋陷阵，还要你们干什么，呵呵！”说完，又在心里加了一句，只是没有我出手的机会而已。这才到市局没多久嘛，不然该出手时还是会出手的。
郑沐岳闻言，讪讪一笑。
众人来到射击场。
“许局长，这三个是我们大队里最棒的，你帮忙好好调教一下。”王琪昌指着那三名精壮的战士的道。
许凡仔细地打量着这三位，很有神的三双眼睛，与他们中任何一个对视，都能感受到强大的压力，当然，许凡完全无视了这些压力。满意地点点头，他们的气质给了许凡一丝成功的信心。
不过他满意了，但并不表示那三位也满意，听大队长的意思，好像自己三人还眼前这位来“调教”？真笑话了！虽然刚才这位表现得很不错，但自己等人也可以达到那种程度，还用得着教？遂一脸不爽地看着许凡。
许凡无视那三位的表情，直接对史皓安道“史营长，现在你开始向一号靶连续射击。”
然后转头向那三位道“三位，请看清楚了！”
说完，在史皓安开了两枪之后，许凡在意念波的帮助下，再次把握到史皓的子弹轨迹，一枪，就把史皓安的子弹擦到了三号靶上，而自己射出的子弹则命中了二号靶！
打完收工！
“三位，看清楚了吗？”许凡淡淡地对那三位道。
那三位此时的表情比当初的史皓安和王琪昌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看清楚了！看得清清楚！就站在他们旁边，怎么会看不清楚呢？
两颗子弹居然会在空中相遇，这比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机遇还少！
难道当时在台上最后一枪打苹果也是同样的原因？
难道大队长把自己几人留下来，就是为了向这位“枪神”学这种枪法？一想到这里，三人顿时呼吸急促地盯着许凡！
“呵呵！”许凡笑道“下面由我手把手地教你们一次，这位先来吧。”
许凡点了三人中最大个的那位，同样，让史皓安射击，自己则在大个子身边，用手包着他握枪的手，一边微调着枪口，一边道“相信那一刹那的感觉。不要犹豫！”
大个子微微有点紧张地点点头，这种紧张的感觉还是入伍后第一次摸枪时才有的，没想到几年后的现在，居然还有机会重温一下。
“放松！”许凡轻运圣庭传教术，安抚他的情绪，“准备！开枪！”
说着，手一紧，大个子被动地扣动了扳机，效果很不错，两颗子弹确实碰到了，不过都未射中靶子，这也是许凡故意而为之的，现在不宜太过火的表现。
“很不错！感觉如何？”许凡松开大个子的手，笑道。
“太……太棒了……！”大个子一脸不自信地看着手中的枪，虽然是许凡引导着，但确实是自己击发的，这种感觉实在美妙绝伦！
“自己试一下吧！”许凡笑道。
大个子兴奋地让史皓安开枪，不过从天堂到地狱确实是一瞬间，他丝毫没有把握住那一刹那的感觉。
“呵呵，不急！你刚才这一枪已经有点味道了。”许凡笑道，他心里已经对这位大个子很满意了，他的枪感着实出色，击发的一瞬间偏差并不多，如果自己没有那些强大能力辅助的话，无论如何也比不这位用无数子弹练就出来的神枪手。
“许局长，你是说他们三个有希望？”王琪昌闻言，略带期盼地对许凡道。
许凡点点头，笑道“他们很好，不，应该是非常好，相信在我滞留沪济市的这段时间内，就可以让他们练出一定的火候来。”
“哈哈哈！”王琪昌心里美得冒泡，这可是超级神枪手啊！以后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由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带队，任务的成功率将会大大提高，而伤亡率也将会大大降低！
第180章 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师傅，您说真的？”大个子一脸欣喜地问道。
“呵呵。当不得师傅之称，如果他们两人的水平都跟你差不多，相信在短时间内你们提升一个档次还是有很大希望的。”许凡笑道。
“嘿嘿，师傅，您就是我们的师傅了，我们仨儿赖定您了！”大个子涎着脸道。
虽然现代社会很少有师傅、徒弟之称，但很多特别的技巧还是会以流派的形式进行着传承，即使是在军队，也同样如此。
另外两位也同样谄笑着，那表情怎么也不像是铁血的特种战士，看得许凡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能为国家培养出一些超级神枪手，那也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
“许局长……我是不是也能一起……”史皓安赧然道，他是第一个见识到许凡绝世枪法的人，想学的心思也是最浓烈的，不过自己和铁子等人之前做的事情实在对不住许凡，这时再想学这样的绝技，实在有点奢望。
许凡呵呵一笑，道“行，以史营长的枪法，想学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史皓安等人先前的事情确实有些过份，但教他枪法是为了让他们更好地为国出力。相对于国之大义，那些不愉快就不算什么了。
史皓安闻言，大喜过望，“许局长，实在是太感谢您了，我……”
许凡微微摇头，意有所指地道“只希望史营长和你手下的人能好好为国而战，不要把太多的心思放在私人恩怨上。”
史皓安羞愧地低下头。
像王琪昌上校这样观察力惊人的人物，自然瞧出许凡和史皓安从头到尾都有些不对劲，这时再听到许凡意有所指的话，更觉得其中有问题，便问道“许局长，你与史营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许凡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是与史营长有点小误会而已，早就解释清楚了。”
既然已经决定放铁子他们一马，此时就不好再做追究了。
王琪昌闻言，当然听出了些味道，狠狠地瞪了史皓安一言，继而转向许凡，笑道“许局长，上次在飞上你救了我一命，现在又要费心费力地教他们几个，感激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只要有什么事情是我帮得上忙的……”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在刚刚那件事情里，自己就没帮上什么。顿时一阵赧然。
许凡笑道“王上校言重了，我也是国家干部，做这些事情是应该的。”
史皓安突然插嘴道“许局长，在飞机上救了我们大队长的就您？”
许凡微笑着，王琪昌替他回答道“呵呵，就是许局长，他一拳就让我爽快了，忘了告诉你们，早上我去医院检查的结果非常好，很快就可以动手术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以后是不是很失望？以后准把你们操练得死去活来的！哈哈！”
史皓安和其他战士闻言，立即大喜，大队长在他们的心目中，一直是一位可敬的严父，当初听说大队长将要退役，全队上下士气低靡了好几天，最后被大队长大骂了一次才好一点。如果现在把这个好消息传遍全大队，估计会立时欢声动天！
不过，继高兴过后，史皓安更觉羞愧，许凡一而再三地放过自己等人。最重要的是他还救了大队长，这份恩情重如泰山啊！而自己等人却多次对不住人家！
“许局长，我……铁子……”
史皓安的话还未出口，就被许凡打断了，“史营长，感谢的话就不要多说了，如果您想学的话，还是抓紧时间吧，我在沪济市停留的时间可不长。”
史皓安心里中那份感激就甭提了，下定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与铁子他们好好谈一谈，让他们主动向许凡认错，不然实在太对不住人家了。
训练到中午时分，在许凡手把手的精确指导下，三位神枪手外加一个史皓安已经微微有了一点感觉，虽然离目标还有很远，但仅仅这么一点感觉，对于他们执行任务来说，却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因为他们在那些复杂的任务环境下，一般都不可能有机会认真瞄准，开枪全凭感觉，所以有这样的成果，每个人都兴奋异常。
在营地用过午饭后，许凡等人就被王琪昌亲自送去阳陀区分局，他们一行人本来就打算这一天开始交流访问的，现在已经耽搁了一个上午，下午自然不能再在基地里训练，所以接下的一段时间。许凡都会在中午或是晚上抽一段时间对他们进行指导。
三辆车停在分局门口，王琪昌握着许凡的手，诚挚地道“许教官，今天的事情，我回去之后一定会进行仔细地调查，如果真的是我们的人错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王琪昌在这么长一段时间里，仔仔细细地把事情从头到尾过了好几遍，总觉得有一些诡异，心里不自禁地对自己的部下产生了一丝怀疑。
许凡摇头道“王上校，事情到此打住就可，再追究下去，会伤害到更多的人。那些犯了错的人，此时也应该认识到错误了。”
王上校闻言，至此已经完全肯定就是手下人整出这么件事情，心里那个窝火啊！今天的脸可算是丢大了！
“许教官，前面那些感激的话就当是我在放屁，现在我只想说，这辈子我的这条命就交给你了，以后只要你有什么吩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琪昌激动地道。
自己实在是太过相信手下的那些小兔崽子了，不然如果一开始就站在许凡的立场上。对所有涉及此事的战士都认真排查一遍，不可能发现不了里面的猫腻！
当然，这也是他现在想想而已，多年战场上的友谊已经把那份信任刻到骨子里了，怎么可能在那时候产生怀疑呢？
许凡也再就这个话题就接下去，道“王上校，当任教官的事情，还是算了吧，你也知道我是地方行政干部，不是很适合。”
王琪昌摇下头道“许教官，只是个名份而已。您的名字只会出现在我们的大队中，军区的任何档案里都不会出现，当然，您也不要指望我们会给您发工资，呵呵！”
许凡闻言，也不再推辞，就像王琪昌说的，名份而已，教官的称呼总比“师傅”要正规一些。
“许教官，那我就先回去了，晚上再让我们的人过来接你。”王琪昌见分局里的一些领导已经出来了，也不愿意与他们过多地打交道，就告辞了。
目送王琪昌等人上车后，许凡回过身来，迎面正走来翁淳洲局长。
“呵呵，许局长，人没事？这可太好！”翁淳洲见到马国曲、郑沐岳等人，大喜道。
许凡笑着点头道“顺利解决了，翁局长，希望这件事情能稍微控制一下，虽然错并不在我手下的那些人，但传出去影响不好。”
翁淳洲立刻答应道“行，没问题，我一定让所有的人严所纪律！”
许凡谢过了，“那下午的交流活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真不好意思，耽搁了一上午。”
“几位不需要休息一下吗？”翁淳洲望向马国曲等人。
“不需要，我们的精神很好。”郑沐岳赶忙答道，他们这时候自然不会再给许凡和翁淳洲添麻烦。
“那行，几位先到我的办公室休息一下，下午两点就开始进行欢迎座谈会。”翁淳洲道。
送许凡几人到自己办公室后，翁淳洲立刻出来安排保密的事情，并招过与许凡同行的小雷，让他详细讲解一下在基地里发生的一切，听完小雷绘声绘色的讲述，翁淳洲震惊莫名，这位许局长不仅理论知识过硬。连胆量和枪法都强悍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太出自己的意料了！
更坚定了撬老朋友墙角的决心，脸上不自觉地出现“嘿嘿”地傻笑，看得小雷一愣一愣的，局长不会得老年痴呆症了吧！
下午的座谈会进行地很顺利，与会人员都很有默契地不提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翁淳洲看和许凡的眼神颇为暧昧，让许凡稍稍有些不自在。
座谈会结束后，再与翁淳洲聊一会儿，已经下午四点半了，翁淳洲送许凡等人刚走到分局大门口，就见前面一道熟悉的倩影闪过，然后消失在街角。
“局长，那好像是苏小姐。”郑沐岳讶道。
许凡点点头，他看得很清楚，那就是苏蕊。
“许局长，你们也认识苏小姐？”翁淳洲疑惑地问道。
“认识，朋友。”许凡笑道。
“呵呵，苏小姐可是我分局的熟客了，这半年来她经常会来帮助那些即将刑释的女犯人，据我所知，不只我们分局，在沪济大学附近的几个分局都能经常看到她的身影，在这一行的志愿者里，苏小姐已经颇有名望了。”翁淳洲赞道。
许凡闻言，微微一笑，正想告辞，就接到手机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一听“许局长！”
很浓重的京片子味道，声音有点熟悉。
第181章 穆老召见
“喂，我是许凡。”
“许局长。你好，我是正国，穆老正在沪济市，他想见你一面。”正国的声音很浑厚。
许凡一听，立时回想起这位是哪方神圣，穆老的专职秘书，当初在京城里匆匆见过几面。对这位秘书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老成持重，听穆少白谈起的时候，对他也分外敬重。不过到现在为止，许凡还只知道这位一直以“正国”自称，而穆少白也只是称其为“叔”，所以一直不知他的姓氏。
这位此时已经快要步入晚年的秘书跟在穆老身边已经几十年了，从警卫员开始到现在的专职秘书，甚至在那个不宁静的年代，一直守在穆老的身边，不离不弃。
“您好，大概什么时间，您请说！”许凡让一旁的众人禁声，然后恭声道。
上次荆部长就让自己有机会去京城看望一下穆老，没想到他老人家却主动找上自己了。
“就今晚吧，军区招待所。我会通知前台的，他们会带你来的。”正国秘书道。
许凡闻言，不禁苦笑了一下，军区招待所，联想一下今天早上的事情，这不是明白着让自己过去挨批吗？唉，怎么正好这时候来沪济市，而自己又刚好做了一件“挺出格”的事情。
“好的，我晚上六点就过去。”许凡回道。
“呵呵，小伙子挺有干劲的嘛！”临了，正国秘书居然还说了这么一句似夸非夸的话，实在是让许凡汗颜。
许凡挂断了电话，见在场的众人都盯着自己，遂笑道“一位老领导相邀，呵呵！”
翁淳洲等人你看我看你，心里不自禁地同时泛起一个疑问，“老领导？你这才进党政干部两年多时间，哪来的老领导，而且看你刚才的神态，就跟要见国家领导人似的！”
还真别说，许凡见的还真是国家领导人，只不过不是现任的而已。
既然晚上要去穆老那里，那就只能放王琪昌上校的鸽子了，当下就打了个电话，向他道歉，听到许凡有突发事情，王琪昌自然非常理解。人家这是义务帮忙，你还能苛求什么。
为了许凡等人出行的方便，也为了不再出人员失踪找不到的事情，翁淳洲特意安排了两辆车及司机，专门给许凡他们使用。
晚上六点，许凡坐着小雷的车到沪济军区招待所，让小雷在旁边的餐厅休息一下，自己先进去了。
就像国内很多招待所一样，这里的招待所听名字似乎有点寒酸，实际上就是一座现代化的大酒店。
在前台报上名字后，立刻有服务员小姐通知大堂经理。
一分钟不到，大堂经理就从后台的员工休息室里出来，这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青人，微瘦，但同时也显得很干练，热情地把许凡往楼上引，“许先生，您好！鄙人姓孙，以后如果有住宿需要，请考虑一下我们酒店，这张会员卡。请您收下，凭此卡，以后可以享受六折优惠。”
许凡闻言，微微一笑，把递过来的卡片推了回去，不是通过熟人的介绍，许凡自然是不会接受这种卡片的。天知道这张卡片到底是一般的折扣卡还是里面已经存有一定的金额，如果是后者的话，到时纪委找上门了自己说什么都说不清了。
见到许凡拒绝后，那位孙经理酒脱地把卡收回来，笑道“我已经把许先生的名字列入贵宾名单了，有无这张卡片都无所谓，请许先生以后务必光临我们的酒店，我们将会让您享受到宾至如归的服务。”
许凡心里暗叹这位果然是八面玲珑的人物，自己只是蒙穆老召见一下，他就如此卖力地示好，轻笑道“孙经理，就冲您的诚意，以后来沪济市，一定住您这里。”
孙经理立时喜道“谢谢您的关照！”
许凡微微一笑，随着孙经理一出电梯，就见前面过道里分布着四位警卫人员，虽然他们都很随意地分布在四个角落里，但许凡却能仔细地分辨出他们身体状态一直保持在最佳水平，随时都能对来犯的人员进行猛烈的攻击，他们的这种素质，也只有早上在特种大队里见到的最精锐的士兵能与之一比高下。
孙经理向门口的警卫员一笑，那位警卫员微微点了下头，就按响了门铃。门很快就打开了，是正国秘书，许凡此时看到，离几个月前似乎又显老了一点，头上已经微微露出几根白头发了。
孙经理向正国秘书微微一笑，转头看了许凡一眼，道“许先生，我就领您到这里了。”
许凡道了声“谢谢”，孙经理就告辞了。
“呵呵，进来吧！”正国秘书笑道。
许凡进房，发现这里是一个套间，此时正处客厅之中，另外有几个小门，想来应该是卧室、卫生间、书房之用。房间的布置整体采用深色调，显得很厚重大气，但并不显奢华，让许凡心里很是称赞了一番酒店的设计人员。
“对房间设计有研究？”正国秘书见许凡打量着房间，打趣道，对于这个后生，他是非常看重的，当初唐婉凝大出血，许凡拿出“传家宝”来救人的经过，他可是见证者。早已把自己当作穆家一份子的正国秘书。心中自然对许凡充满了感激。
许凡不禁失笑，今天的正国秘书看来心情很不错，还会开玩笑，遂笑道“没什么研究，只是看过几本相关的书籍。他老人家人呢？”
正国秘书朝右手边的一个房间示意了一下，道“在里面呢，不是我说你，怎么老是做出这种事情！”
看到正国秘书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许凡微微有些赧然，心里也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好。
“进去吧！说话多顺着首长一点。”正国秘书接着道。
许凡向其点点头，就进了右手边的那个房间。一进去，就见穆老正坐在书案后面捧着一本伟人文选在阅读，此间应该就是书房了。
许凡轻轻走了过去，站于书案前。
十分钟过去，穆老一直翻阅着书籍，对许凡的到来并未做任何表示。虽然许凡的动作很轻，但他老人家不可能会注意不到眼前两米左右的位置多了一个大活人。
许凡来之前做过很多猜测，最坏的就是把自己大骂一顿，然后把自己调到京城部委里，挂个虚职，磨炼几年自己的“性子”，然后再放自己出来。
不过，现在只是把自己晾在这里，看来情况比自己预测的要好很多了。
所以许凡心静如水地站于书案前，目光散于整个书案和穆老身上，如果穆老此时抬起头来，一定会觉得许凡看着自己的目光专注而又不显压迫感。
许凡这一站就是半个小时，仍然神清气定！
穆老合上书本，起身，把书放回到书架上，这才转身看着许凡，仔仔细细地看着，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似的。
许凡坦然面对穆老的目光。
“如果你处理其他事情也能像现在这样淡定，我就什么也不用为你操心了。”穆老终于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许凡微微松一口气，面对这位可敬的老人，还是有一定心理压力的，不过对于穆老的话，心里不禁想道“老爷子，我处理那些事情的时候也很淡定！只是您不了解我的能力而已。”
不过还是向穆老检讨道“许凡让您费心了！”
穆老叹了一口气，上前拍拍许凡的肩膀，道“坐，我们爷俩慢慢谈。”
分坐于两张待客沙发上，穆老拿起茶几上的小茶壶，许凡自然不会劳动他老人家给自己倒茶，立即接过茶壶，为穆老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穆老含笑拿起小茶杯，茗了一口。道“是不是奇怪我怎么知道今天你又干‘好事’了？”
许凡轻轻点头，不过他也能猜出个大概来，这里是军区招待所，穆老此行很有可能与沪济军区有关。以他老人家的能力，知道自己干了这么一件轰动的事情，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尤其是当是在场的有三千多人呢！
“这次出京，主要是为了视察一下各地的情况，随便到这里看望一个老战友的后人，没想到就听说了你这件事。”穆老没好气地对许凡道。
虽然穆老已经退居幕后了，但身子骨还算硬朗，对于全国的大事还是很关心的，对于各项重要决策也会认真研究分析，并不时会建言献策，影响力仍然是非常巨大的。
至于他提到的后人，很可能是沪济军区的某位高层指挥官，特种大队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没人向上面汇报，即使王琪昌已经要求保密了，他的命令对于一般的战士很有约束力，但对于基地其他高层来说，就不见得了。
许凡一笑以对，也不作解释。
“这件事你完全可以打个电话给少白，让他出面一下，你完全没必要以身涉险，两人居然对射那么长时间，这种训练方式还真亏那些不成气的家伙想得出来！”穆老下午一听说这件事情，就火了，虽然要锻炼战士们的悍勇之气，但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啊！立即吩咐下去，以后严禁这种训练方式，一经发现，绝对严肃处理。
“我知道你心眼好，是为了让那几名不成气的战士脱罪，但也不能以这种方式！”穆老接着道，显然他也着人彻底调查了事情的始末。
第182章 问对=小结
许凡闻言，笑道“您老消消气。不过您不是看到了吗，我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一点事儿也没有。”
穆老被许凡这句开解的话气笑了，“听你这意思，是不是打算以后有机会还想这么干几次？是不是直到你蹦不起来才甘心？”
许凡这会儿不敢多说什么了，再说下去，把老爷子气出毛病来就不妙了。
穆老摇头笑了一下，道“你就不能让我们省省心？你身为公安人员，站在与罪恶作斗争的最前线，本来就会受到一些威胁，但这是工作性质决定，我很赞同你们这些年轻人多经受一些这种磨炼，这样对你们以后的成长很有好处。”
许凡闻言微微一笑。
穆老把小茶杯放回了茶几上，盯着许凡道“但身为领导干部，要清楚自己的定位，你最应该做的是坐镇后方，指挥大局！像今天早上这件事情，很不妥，非常不妥！”
许凡默然一会儿，郑重地向穆老道“请原谅我的任性，如果下次还有这种情况。我还是会这样做。”
这句话刚说完，穆老就有点吹胡子瞪眼的迹象了，许凡赶紧接着道“您先别急，请听我说说理由。”
“说吧！”
“您也知道我的资历浅，工作经验不够丰富，坐在现在的这个位子上，如果遇事只是坐镇后方，所达到的效果可能还比不上我们局里那些工作多年的老警员！”许凡诚恳地道，顺便把自己贬低了一下，见穆老微微缓了下来，就接着道，“我是这样想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冲锋在前，在我的表率作用下，士气自然会得到大幅度地提升，这样更能发挥出我的作用。”
穆老闻言，叹了一口气，前段时间他特意了解了一下许凡近期的工作情况，发现在这短短几个月之内，“出格”的事情还真不少，但这些“出格”的事情最后都被许凡圆满解决了，而且在没有自己关照的情况下，实现了从副处到正处的飞跃，这让他很是感慨！
正如许凡所说的，似乎他这种风格，确实很适合他。如果是从公家出发，穆老心底里还是很支持许凡这种做法的，多了这么一名有干劲的官员，就如一缕清风吹遍整个官场，但是已经把许凡看成子侄辈的穆老，如何忍心看着他在官场上横冲直撞呢？
“就不能收敛一点？”穆老苦笑着道。
许凡也回以苦笑，自己已经很收敛了！
穆老无奈地摇摇头，道“随你吧，以后吃了亏可别到我面前哭鼻子，呵呵！”
许凡的心也彻底放下了，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这次你的表现倒是很合别人的胃口，有没兴趣到部队来锻炼几年？”穆老道。
穆老口中的别人，很可能就是他此行顺便来看望的那位。
许凡闻言，笑道“如果是战争年代，我一定会弃笔从戎，不过现在世界的主题是和平与稳定，相信在现在我的位子上，更能发挥我的作用。”
他说的是真心话，如果他以位面商人的身份出生在战争年代，那时就可以大杀四方，看哪个军阀不爽就灭了他。想想就让人爽到透心凉，不过也只能心中想想而已，即使能通过其他位面商人的帮助，回到过去，但改变的也只是另一个维度的空间而已，这个空间还是会以既定的轨道运行着，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穆老点点头同意，虽然许凡很会冲，但在其他方面也很出色，如果加入部队，就有些限制了他的才能。
不过通过这件事，许凡也进入军方高层的视线，算是一个意外所得了。军方可以算是一个相对比较独立的系统，许凡对于天燕市军分区的了解就不是很多。这次与之打下一定关系，以后处理相关的事情就方便很多。
想到自己在视察过程中看到的一些问题，穆老问道“这几年来，我们国家各方面发展得很快，但有些问题也慢慢地显露出来，谈谈你的看法吧。”
这算是考较还是听取自己的意见？可能两者都有吧！许凡心里思索着，这种问题可以与朋友乱侃，但现在面对的是穆老，自然得谨言，遂道“许凡年轻，见识浅薄，有些问题看?br />
不禁把目光投向台上两人脚旁成堆的“苹果酱”，回道“我房间里还有几个，你先拿来应应急。”
许凡在那边听得清清楚楚，看史皓安的状态，似乎还很不错，这样下去很难分出胜负，自己得另想个办法才对。
放好苹果后，许凡这次扩展出意念波，渐渐地把史皓安笼罩在内，全神贯注，在王琪昌宣布开始，史皓安开枪的一瞬间，把握住他的子弹弹道，大脑快速分析计算，调整自己手枪的枪口，开枪，子弹正好擦着对方的射出的子弹撞进对方的苹果里！
而对方的子弹经过轻微的摩擦后，射入空中，不见踪影了！
第179章 调教神枪手
随着史皓安头上的苹果爆开。许凡轻轻拿下自己头顶的苹果，微笑着走向史皓安，道“史营长，多谢承认！”
史皓安一脸茫然，自己刚才那发子弹在射出的瞬间，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枪感，这是自己多年来练就出的一项近乎本能的绝技，在击发的一瞬间就能断定这次是否会击中目标，而正是刚才，他明确感觉到自己一定击中了许凡头上的苹果！
但最后子弹怎么射飞了，而且偏得还很远，这不得不让他心里震惊莫名！
“呃……承让……呃……不承让，”史皓安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种本能的感觉第一次失灵，对他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而此时台下的战士们也被突如其来的结果给惊住了，他们已经习惯于刚才连贯有序地“开始”——射击——换苹果——“开始”等一系列场景，可是到了这里，结束了！这也太突然了！
不过十几秒之后，台下立时爆出了雷鸣般的掌声，他们今天见识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苹果生死斗”，像这样的比试。即使是他们大队里各项素质最高的几位来进行，估计也只能做到如此程度，何况听刚才的介绍，上面这人还是一名市公安局副局长，身居领导职务，竟然还有如此惊人的枪法，不得不让他们心服口服。
许凡微微一笑，转向王琪昌上校，道“王上校，呵呵，事情应该有一个圆满的结果了。”
王琪昌上前，上下左右打量着许凡，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他可是特种大队的大队长，对于自己的得力干将史皓安自然是了解得很深，他的枪法绝对是没话说的，而且由于他离得近，观察得也比台下的战士清楚很多，明显看出刚才他们那两枪很有点问题。
史皓安的枪明明瞄准了，却没射中，而许凡明明没有瞄准，但是却出人意料地射中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不思议的想法，难道许凡是故意这样的？那么什么情况下才会让两颗相对直线运动的子弹变向，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让他们相碰！
一想到这里。王琪昌立时把眼睛瞪得贼亮贼亮的，兴奋地道“许局长，刚才那一枪，你是有意那样瞄准的？”
旁边的史皓安闻言，立时也不可思议地看着许凡。
许凡微微一笑，道“我也就随便一枪，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运气！”
王琪昌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当然不会信啦，道“许局长，明人不说暗话，这一枪是不是你计算好的？”
许凡被他问得有些无耐，笑道“也不算是有意，只是想试一下，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呃！”史皓安瞠目结舌地看着许凡。
“哈哈！”还是王琪昌的心理接受能力强悍，此时大笑出声，“果然被我料中，许局长，你这枪法还真的神了！”
“也是运气而已，以前试过几次。只是偶尔才会凑效！”许凡谦虚道。
这话王、史二人自然相信，如果次次都能用枪射中别人枪喷射出的子弹，那就不是“神人”，而是“非人”了！
“许局长，你这枪法可不可以教教我们大队的战士？”王琪昌满含期待地道。
许凡沉吟一下，他这枪法之所以能达到如此神奇的效果，主要还是靠意念波和自己大脑快速的计算分析能力，很难真正教会这些一般意义的神枪手，于是开口道“王上校，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一般都是靠枪感来把握的，这种东西很难用言语来表达。”
王琪昌倒是一点也不在乎，笑道“我们大队里枪感好的同志有很多，只要你多示范几次，他们或多或少都会有点收获的。”
许凡听后，眼睛一亮，自己倒是忘了这里的战士都是从各个部队里挑选出来的“兵王”，他们已经不可以用一般人的标准来衡量了，很多一般人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不见得就不可能。
而自己只要手把手“教”他们几次，这手枪法说不准还真的可以让这些战士发扬光大！当然，不可能指望他们能次次击中子弹，如果能有百分之一的概率，那就说明他们的枪感已经达到人类的极限程度了！
“那行，就找几位战士试一下。”许凡笑道。
“哈哈，太好了，呆会我就安排。”王琪昌道，“现在，我们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一下。”
说完。王琪昌面向台下，用他的大嗓门吼道“许局长够男人不？”
“男人！”所有的战士异口同声地喊道。
许凡在台上听得哭笑不得，这还是第一次听那么多人称自己是“男人”，难道以前还是“女人”不成。
“那行，不愉快的事情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再提，严格遵守保密条令，如果让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从你们哪个小兔崽子嘴里透露出去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王琪昌接着喊道。
许凡听到王琪昌的话，心里有些淡淡的感动，这次的事情想堵住所有的嘴是不可能的，毕竟阳陀区分局的人很可能会传出去，不过这并不重要，只要马国曲他们几人没有在档案上留下污点，就不会有任何影响。毕竟他们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小办事员，都已经是领导干部了，以自己在天燕市的强势，也不怕他们回去后受一些政敌的攻讦。
“上次大比武的时候，手枪200米射击前三名的同志留下，其他人解散！”王琪昌叫道。
场中三千多人立刻有序的退场，只留下三人，想来这就是全大队中枪法最神的三位了。
“你们几个过来，跟我们一起去射击场。”王琪昌笑着与许凡、史皓安下了主席台。走到那三位跟前。
马国曲等人也立刻跟上，他们此时是无事一身轻了，个个精神也抖擞起来。
郑沐岳这时又活泛起来，走到许凡身边，道“局长，你有这样的枪法，怎么从来没向我们展示过啊？”
许凡笑道“如果都要我来冲锋陷阵，还要你们干什么，呵呵！”说完，又在心里加了一句，只是没有我出手的机会而已。这才到市局没多久嘛，不然该出手时还是会出手的。
郑沐岳闻言，讪讪一笑。
众人来到射击场。
“许局长，这三个是我们大队里最棒的，你帮忙好好调教一下。”王琪昌指着那三名精壮的战士的道。
许凡仔细地打量着这三位，很有神的三双眼睛，与他们中任何一个对视，都能感受到强大的压力，当然，许凡完全无视了这些压力。满意地点点头，他们的气质给了许凡一丝成功的信心。
不过他满意了，但并不表示那三位也满意，听大队长的意思，好像自己三人还眼前这位来“调教”？真笑话了！虽然刚才这位表现得很不错，但自己等人也可以达到那种程度，还用得着教？遂一脸不爽地看着许凡。
许凡无视那三位的表情，直接对史皓安道“史营长，现在你开始向一号靶连续射击。”
然后转头向那三位道“三位，请看清楚了！”
说完，在史皓安开了两枪之后，许凡在意念波的帮助下，再次把握到史皓的子弹轨迹，一枪，就把史皓安的子弹擦到了三号靶上，而自己射出的子弹则命中了二号靶！
打完收工！
“三位，看清楚了吗？”许凡淡淡地对那三位道。
那三位此时的表情比当初的史皓安和王琪昌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看清楚了！看得清清楚！就站在他们旁边，怎么会看不清楚呢？
两颗子弹居然会在空中相遇，这比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机遇还少！
难道当时在台上最后一枪打苹果也是同样的原因？
难道大队长把自己几人留下来，就是为了向这位“枪神”学这种枪法？一想到这里，三人顿时呼吸急促地盯着许凡！
“呵呵！”许凡笑道“下面由我手把手地教你们一次，这位先来吧。”
许凡点了三人中最大个的那位，同样，让史皓安射击，自己则在大个子身边，用手包着他握枪的手，一边微调着枪口，一边道“相信那一刹那的感觉。不要犹豫！”
大个子微微有点紧张地点点头，这种紧张的感觉还是入伍后第一次摸枪时才有的，没想到几年后的现在，居然还有机会重温一下。
“放松！”许凡轻运圣庭传教术，安抚他的情绪，“准备！开枪！”
说着，手一紧，大个子被动地扣动了扳机，效果很不错，两颗子弹确实碰到了，不过都未射中靶子，这也是许凡故意而为之的，现在不宜太过火的表现。
“很不错！感觉如何？”许凡松开大个子的手，笑道。
“太……太棒了……！”大个子一脸不自信地看着手中的枪，虽然是许凡引导着，但确实是自己击发的，这种感觉实在美妙绝伦！
“自己试一下吧！”许凡笑道。
大个子兴奋地让史皓安开枪，不过从天堂到地狱确实是一瞬间，他丝毫没有把握住那一刹那的感觉。
“呵呵，不急！你刚才这一枪已经有点味道了。”许凡笑道，他心里已经对这位大个子很满意了，他的枪感着实出色，击发的一瞬间偏差并不多，如果自己没有那些强大能力辅助的话，无论如何也比不这位用无数子弹练就出来的神枪手。
“许局长，你是说他们三个有希望？”王琪昌闻言，略带期盼地对许凡道。
许凡点点头，笑道“他们很好，不，应该是非常好，相信在我滞留沪济市的这段时间内，就可以让他们练出一定的火候来。”
“哈哈哈！”王琪昌心里美得冒泡，这可是超级神枪手啊！以后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由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带队，任务的成功率将会大大提高，而伤亡率也将会大大降低！
第180章 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师傅，您说真的？”大个子一脸欣喜地问道。
“呵呵。当不得师傅之称，如果他们两人的水平都跟你差不多，相信在短时间内你们提升一个档次还是有很大希望的。”许凡笑道。
“嘿嘿，师傅，您就是我们的师傅了，我们仨儿赖定您了！”大个子涎着脸道。
虽然现代社会很少有师傅、徒弟之称，但很多特别的技巧还是会以流派的形式进行着传承，即使是在军队，也同样如此。
另外两位也同样谄笑着，那表情怎么也不像是铁血的特种战士，看得许凡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能为国家培养出一些超级神枪手，那也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
“许局长……我是不是也能一起……”史皓安赧然道，他是第一个见识到许凡绝世枪法的人，想学的心思也是最浓烈的，不过自己和铁子等人之前做的事情实在对不住许凡，这时再想学这样的绝技，实在有点奢望。
许凡呵呵一笑，道“行，以史营长的枪法，想学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史皓安等人先前的事情确实有些过份，但教他枪法是为了让他们更好地为国出力。相对于国之大义，那些不愉快就不算什么了。
史皓安闻言，大喜过望，“许局长，实在是太感谢您了，我……”
许凡微微摇头，意有所指地道“只希望史营长和你手下的人能好好为国而战，不要把太多的心思放在私人恩怨上。”
史皓安羞愧地低下头。
像王琪昌上校这样观察力惊人的人物，自然瞧出许凡和史皓安从头到尾都有些不对劲，这时再听到许凡意有所指的话，更觉得其中有问题，便问道“许局长，你与史营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许凡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是与史营长有点小误会而已，早就解释清楚了。”
既然已经决定放铁子他们一马，此时就不好再做追究了。
王琪昌闻言，当然听出了些味道，狠狠地瞪了史皓安一言，继而转向许凡，笑道“许局长，上次在飞上你救了我一命，现在又要费心费力地教他们几个，感激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只要有什么事情是我帮得上忙的……”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在刚刚那件事情里，自己就没帮上什么。顿时一阵赧然。
许凡笑道“王上校言重了，我也是国家干部，做这些事情是应该的。”
史皓安突然插嘴道“许局长，在飞机上救了我们大队长的就您？”
许凡微笑着，王琪昌替他回答道“呵呵，就是许局长，他一拳就让我爽快了，忘了告诉你们，早上我去医院检查的结果非常好，很快就可以动手术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以后是不是很失望？以后准把你们操练得死去活来的！哈哈！”
史皓安和其他战士闻言，立即大喜，大队长在他们的心目中，一直是一位可敬的严父，当初听说大队长将要退役，全队上下士气低靡了好几天，最后被大队长大骂了一次才好一点。如果现在把这个好消息传遍全大队，估计会立时欢声动天！
不过，继高兴过后，史皓安更觉羞愧，许凡一而再三地放过自己等人。最重要的是他还救了大队长，这份恩情重如泰山啊！而自己等人却多次对不住人家！
“许局长，我……铁子……”
史皓安的话还未出口，就被许凡打断了，“史营长，感谢的话就不要多说了，如果您想学的话，还是抓紧时间吧，我在沪济市停留的时间可不长。”
史皓安心里中那份感激就甭提了，下定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与铁子他们好好谈一谈，让他们主动向许凡认错，不然实在太对不住人家了。
训练到中午时分，在许凡手把手的精确指导下，三位神枪手外加一个史皓安已经微微有了一点感觉，虽然离目标还有很远，但仅仅这么一点感觉，对于他们执行任务来说，却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因为他们在那些复杂的任务环境下，一般都不可能有机会认真瞄准，开枪全凭感觉，所以有这样的成果，每个人都兴奋异常。
在营地用过午饭后，许凡等人就被王琪昌亲自送去阳陀区分局，他们一行人本来就打算这一天开始交流访问的，现在已经耽搁了一个上午，下午自然不能再在基地里训练，所以接下的一段时间。许凡都会在中午或是晚上抽一段时间对他们进行指导。
三辆车停在分局门口，王琪昌握着许凡的手，诚挚地道“许教官，今天的事情，我回去之后一定会进行仔细地调查，如果真的是我们的人错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王琪昌在这么长一段时间里，仔仔细细地把事情从头到尾过了好几遍，总觉得有一些诡异，心里不自禁地对自己的部下产生了一丝怀疑。
许凡摇头道“王上校，事情到此打住就可，再追究下去，会伤害到更多的人。那些犯了错的人，此时也应该认识到错误了。”
王上校闻言，至此已经完全肯定就是手下人整出这么件事情，心里那个窝火啊！今天的脸可算是丢大了！
“许教官，前面那些感激的话就当是我在放屁，现在我只想说，这辈子我的这条命就交给你了，以后只要你有什么吩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琪昌激动地道。
自己实在是太过相信手下的那些小兔崽子了，不然如果一开始就站在许凡的立场上。对所有涉及此事的战士都认真排查一遍，不可能发现不了里面的猫腻！
当然，这也是他现在想想而已，多年战场上的友谊已经把那份信任刻到骨子里了，怎么可能在那时候产生怀疑呢？
许凡也再就这个话题就接下去，道“王上校，当任教官的事情，还是算了吧，你也知道我是地方行政干部，不是很适合。”
王琪昌摇下头道“许教官，只是个名份而已。您的名字只会出现在我们的大队中，军区的任何档案里都不会出现，当然，您也不要指望我们会给您发工资，呵呵！”
许凡闻言，也不再推辞，就像王琪昌说的，名份而已，教官的称呼总比“师傅”要正规一些。
“许教官，那我就先回去了，晚上再让我们的人过来接你。”王琪昌见分局里的一些领导已经出来了，也不愿意与他们过多地打交道，就告辞了。
目送王琪昌等人上车后，许凡回过身来，迎面正走来翁淳洲局长。
“呵呵，许局长，人没事？这可太好！”翁淳洲见到马国曲、郑沐岳等人，大喜道。
许凡笑着点头道“顺利解决了，翁局长，希望这件事情能稍微控制一下，虽然错并不在我手下的那些人，但传出去影响不好。”
翁淳洲立刻答应道“行，没问题，我一定让所有的人严所纪律！”
许凡谢过了，“那下午的交流活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真不好意思，耽搁了一上午。”
“几位不需要休息一下吗？”翁淳洲望向马国曲等人。
“不需要，我们的精神很好。”郑沐岳赶忙答道，他们这时候自然不会再给许凡和翁淳洲添麻烦。
“那行，几位先到我的办公室休息一下，下午两点就开始进行欢迎座谈会。”翁淳洲道。
送许凡几人到自己办公室后，翁淳洲立刻出来安排保密的事情，并招过与许凡同行的小雷，让他详细讲解一下在基地里发生的一切，听完小雷绘声绘色的讲述，翁淳洲震惊莫名，这位许局长不仅理论知识过硬。连胆量和枪法都强悍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太出自己的意料了！
更坚定了撬老朋友墙角的决心，脸上不自觉地出现“嘿嘿”地傻笑，看得小雷一愣一愣的，局长不会得老年痴呆症了吧！
下午的座谈会进行地很顺利，与会人员都很有默契地不提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翁淳洲看和许凡的眼神颇为暧昧，让许凡稍稍有些不自在。
座谈会结束后，再与翁淳洲聊一会儿，已经下午四点半了，翁淳洲送许凡等人刚走到分局大门口，就见前面一道熟悉的倩影闪过，然后消失在街角。
“局长，那好像是苏小姐。”郑沐岳讶道。
许凡点点头，他看得很清楚，那就是苏蕊。
“许局长，你们也认识苏小姐？”翁淳洲疑惑地问道。
“认识，朋友。”许凡笑道。
“呵呵，苏小姐可是我分局的熟客了，这半年来她经常会来帮助那些即将刑释的女犯人，据我所知，不只我们分局，在沪济大学附近的几个分局都能经常看到她的身影，在这一行的志愿者里，苏小姐已经颇有名望了。”翁淳洲赞道。
许凡闻言，微微一笑，正想告辞，就接到手机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一听“许局长！”
很浓重的京片子味道，声音有点熟悉。
第181章 穆老召见
“喂，我是许凡。”
“许局长。你好，我是正国，穆老正在沪济市，他想见你一面。”正国的声音很浑厚。
许凡一听，立时回想起这位是哪方神圣，穆老的专职秘书，当初在京城里匆匆见过几面。对这位秘书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老成持重，听穆少白谈起的时候，对他也分外敬重。不过到现在为止，许凡还只知道这位一直以“正国”自称，而穆少白也只是称其为“叔”，所以一直不知他的姓氏。
这位此时已经快要步入晚年的秘书跟在穆老身边已经几十年了，从警卫员开始到现在的专职秘书，甚至在那个不宁静的年代，一直守在穆老的身边，不离不弃。
“您好，大概什么时间，您请说！”许凡让一旁的众人禁声，然后恭声道。
上次荆部长就让自己有机会去京城看望一下穆老，没想到他老人家却主动找上自己了。
“就今晚吧，军区招待所。我会通知前台的，他们会带你来的。”正国秘书道。
许凡闻言，不禁苦笑了一下，军区招待所，联想一下今天早上的事情，这不是明白着让自己过去挨批吗？唉，怎么正好这时候来沪济市，而自己又刚好做了一件“挺出格”的事情。
“好的，我晚上六点就过去。”许凡回道。
“呵呵，小伙子挺有干劲的嘛！”临了，正国秘书居然还说了这么一句似夸非夸的话，实在是让许凡汗颜。
许凡挂断了电话，见在场的众人都盯着自己，遂笑道“一位老领导相邀，呵呵！”
翁淳洲等人你看我看你，心里不自禁地同时泛起一个疑问，“老领导？你这才进党政干部两年多时间，哪来的老领导，而且看你刚才的神态，就跟要见国家领导人似的！”
还真别说，许凡见的还真是国家领导人，只不过不是现任的而已。
既然晚上要去穆老那里，那就只能放王琪昌上校的鸽子了，当下就打了个电话，向他道歉，听到许凡有突发事情，王琪昌自然非常理解。人家这是义务帮忙，你还能苛求什么。
为了许凡等人出行的方便，也为了不再出人员失踪找不到的事情，翁淳洲特意安排了两辆车及司机，专门给许凡他们使用。
晚上六点，许凡坐着小雷的车到沪济军区招待所，让小雷在旁边的餐厅休息一下，自己先进去了。
就像国内很多招待所一样，这里的招待所听名字似乎有点寒酸，实际上就是一座现代化的大酒店。
在前台报上名字后，立刻有服务员小姐通知大堂经理。
一分钟不到，大堂经理就从后台的员工休息室里出来，这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青人，微瘦，但同时也显得很干练，热情地把许凡往楼上引，“许先生，您好！鄙人姓孙，以后如果有住宿需要，请考虑一下我们酒店，这张会员卡。请您收下，凭此卡，以后可以享受六折优惠。”
许凡闻言，微微一笑，把递过来的卡片推了回去，不是通过熟人的介绍，许凡自然是不会接受这种卡片的。天知道这张卡片到底是一般的折扣卡还是里面已经存有一定的金额，如果是后者的话，到时纪委找上门了自己说什么都说不清了。
见到许凡拒绝后，那位孙经理酒脱地把卡收回来，笑道“我已经把许先生的名字列入贵宾名单了，有无这张卡片都无所谓，请许先生以后务必光临我们的酒店，我们将会让您享受到宾至如归的服务。”
许凡心里暗叹这位果然是八面玲珑的人物，自己只是蒙穆老召见一下，他就如此卖力地示好，轻笑道“孙经理，就冲您的诚意，以后来沪济市，一定住您这里。”
孙经理立时喜道“谢谢您的关照！”
许凡微微一笑，随着孙经理一出电梯，就见前面过道里分布着四位警卫人员，虽然他们都很随意地分布在四个角落里，但许凡却能仔细地分辨出他们身体状态一直保持在最佳水平，随时都能对来犯的人员进行猛烈的攻击，他们的这种素质，也只有早上在特种大队里见到的最精锐的士兵能与之一比高下。
孙经理向门口的警卫员一笑，那位警卫员微微点了下头，就按响了门铃。门很快就打开了，是正国秘书，许凡此时看到，离几个月前似乎又显老了一点，头上已经微微露出几根白头发了。
孙经理向正国秘书微微一笑，转头看了许凡一眼，道“许先生，我就领您到这里了。”
许凡道了声“谢谢”，孙经理就告辞了。
“呵呵，进来吧！”正国秘书笑道。
许凡进房，发现这里是一个套间，此时正处客厅之中，另外有几个小门，想来应该是卧室、卫生间、书房之用。房间的布置整体采用深色调，显得很厚重大气，但并不显奢华，让许凡心里很是称赞了一番酒店的设计人员。
“对房间设计有研究？”正国秘书见许凡打量着房间，打趣道，对于这个后生，他是非常看重的，当初唐婉凝大出血，许凡拿出“传家宝”来救人的经过，他可是见证者。早已把自己当作穆家一份子的正国秘书。心中自然对许凡充满了感激。
许凡不禁失笑，今天的正国秘书看来心情很不错，还会开玩笑，遂笑道“没什么研究，只是看过几本相关的书籍。他老人家人呢？”
正国秘书朝右手边的一个房间示意了一下，道“在里面呢，不是我说你，怎么老是做出这种事情！”
看到正国秘书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许凡微微有些赧然，心里也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好。
“进去吧！说话多顺着首长一点。”正国秘书接着道。
许凡向其点点头，就进了右手边的那个房间。一进去，就见穆老正坐在书案后面捧着一本伟人文选在阅读，此间应该就是书房了。
许凡轻轻走了过去，站于书案前。
十分钟过去，穆老一直翻阅着书籍，对许凡的到来并未做任何表示。虽然许凡的动作很轻，但他老人家不可能会注意不到眼前两米左右的位置多了一个大活人。
许凡来之前做过很多猜测，最坏的就是把自己大骂一顿，然后把自己调到京城部委里，挂个虚职，磨炼几年自己的“性子”，然后再放自己出来。
不过，现在只是把自己晾在这里，看来情况比自己预测的要好很多了。
所以许凡心静如水地站于书案前，目光散于整个书案和穆老身上，如果穆老此时抬起头来，一定会觉得许凡看着自己的目光专注而又不显压迫感。
许凡这一站就是半个小时，仍然神清气定！
穆老合上书本，起身，把书放回到书架上，这才转身看着许凡，仔仔细细地看着，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似的。
许凡坦然面对穆老的目光。
“如果你处理其他事情也能像现在这样淡定，我就什么也不用为你操心了。”穆老终于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许凡微微松一口气，面对这位可敬的老人，还是有一定心理压力的，不过对于穆老的话，心里不禁想道“老爷子，我处理那些事情的时候也很淡定！只是您不了解我的能力而已。”
不过还是向穆老检讨道“许凡让您费心了！”
穆老叹了一口气，上前拍拍许凡的肩膀，道“坐，我们爷俩慢慢谈。”
分坐于两张待客沙发上，穆老拿起茶几上的小茶壶，许凡自然不会劳动他老人家给自己倒茶，立即接过茶壶，为穆老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穆老含笑拿起小茶杯，茗了一口。道“是不是奇怪我怎么知道今天你又干‘好事’了？”
许凡轻轻点头，不过他也能猜出个大概来，这里是军区招待所，穆老此行很有可能与沪济军区有关。以他老人家的能力，知道自己干了这么一件轰动的事情，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尤其是当是在场的有三千多人呢！
“这次出京，主要是为了视察一下各地的情况，随便到这里看望一个老战友的后人，没想到就听说了你这件事。”穆老没好气地对许凡道。
虽然穆老已经退居幕后了，但身子骨还算硬朗，对于全国的大事还是很关心的，对于各项重要决策也会认真研究分析，并不时会建言献策，影响力仍然是非常巨大的。
至于他提到的后人，很可能是沪济军区的某位高层指挥官，特种大队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没人向上面汇报，即使王琪昌已经要求保密了，他的命令对于一般的战士很有约束力，但对于基地其他高层来说，就不见得了。
许凡一笑以对，也不作解释。
“这件事你完全可以打个电话给少白，让他出面一下，你完全没必要以身涉险，两人居然对射那么长时间，这种训练方式还真亏那些不成气的家伙想得出来！”穆老下午一听说这件事情，就火了，虽然要锻炼战士们的悍勇之气，但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啊！立即吩咐下去，以后严禁这种训练方式，一经发现，绝对严肃处理。
“我知道你心眼好，是为了让那几名不成气的战士脱罪，但也不能以这种方式！”穆老接着道，显然他也着人彻底调查了事情的始末。
第182章 问对=小结
许凡闻言，笑道“您老消消气。不过您不是看到了吗，我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一点事儿也没有。”
穆老被许凡这句开解的话气笑了，“听你这意思，是不是打算以后有机会还想这么干几次？是不是直到你蹦不起来才甘心？”
许凡这会儿不敢多说什么了，再说下去，把老爷子气出毛病来就不妙了。
穆老摇头笑了一下，道“你就不能让我们省省心？你身为公安人员，站在与罪恶作斗争的最前线，本来就会受到一些威胁，但这是工作性质决定，我很赞同你们这些年轻人多经受一些这种磨炼，这样对你们以后的成长很有好处。”
许凡闻言微微一笑。
穆老把小茶杯放回了茶几上，盯着许凡道“但身为领导干部，要清楚自己的定位，你最应该做的是坐镇后方，指挥大局！像今天早上这件事情，很不妥，非常不妥！”
许凡默然一会儿，郑重地向穆老道“请原谅我的任性，如果下次还有这种情况。我还是会这样做。”
这句话刚说完，穆老就有点吹胡子瞪眼的迹象了，许凡赶紧接着道“您先别急，请听我说说理由。”
“说吧！”
“您也知道我的资历浅，工作经验不够丰富，坐在现在的这个位子上，如果遇事只是坐镇后方，所达到的效果可能还比不上我们局里那些工作多年的老警员！”许凡诚恳地道，顺便把自己贬低了一下，见穆老微微缓了下来，就接着道，“我是这样想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冲锋在前，在我的表率作用下，士气自然会得到大幅度地提升，这样更能发挥出我的作用。”
穆老闻言，叹了一口气，前段时间他特意了解了一下许凡近期的工作情况，发现在这短短几个月之内，“出格”的事情还真不少，但这些“出格”的事情最后都被许凡圆满解决了，而且在没有自己关照的情况下，实现了从副处到正处的飞跃，这让他很是感慨！
正如许凡所说的，似乎他这种风格，确实很适合他。如果是从公家出发，穆老心底里还是很支持许凡这种做法的，多了这么一名有干劲的官员，就如一缕清风吹遍整个官场，但是已经把许凡看成子侄辈的穆老，如何忍心看着他在官场上横冲直撞呢？
“就不能收敛一点？”穆老苦笑着道。
许凡也回以苦笑，自己已经很收敛了！
穆老无奈地摇摇头，道“随你吧，以后吃了亏可别到我面前哭鼻子，呵呵！”
许凡的心也彻底放下了，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这次你的表现倒是很合别人的胃口，有没兴趣到部队来锻炼几年？”穆老道。
穆老口中的别人，很可能就是他此行顺便来看望的那位。
许凡闻言，笑道“如果是战争年代，我一定会弃笔从戎，不过现在世界的主题是和平与稳定，相信在现在我的位子上，更能发挥我的作用。”
他说的是真心话，如果他以位面商人的身份出生在战争年代，那时就可以大杀四方，看哪个军阀不爽就灭了他。想想就让人爽到透心凉，不过也只能心中想想而已，即使能通过其他位面商人的帮助，回到过去，但改变的也只是另一个维度的空间而已，这个空间还是会以既定的轨道运行着，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穆老点点头同意，虽然许凡很会冲，但在其他方面也很出色，如果加入部队，就有些限制了他的才能。
不过通过这件事，许凡也进入军方高层的视线，算是一个意外所得了。军方可以算是一个相对比较独立的系统，许凡对于天燕市军分区的了解就不是很多。这次与之打下一定关系，以后处理相关的事情就方便很多。
想到自己在视察过程中看到的一些问题，穆老问道“这几年来，我们国家各方面发展得很快，但有些问题也慢慢地显露出来，谈谈你的看法吧。”
这算是考较还是听取自己的意见？可能两者都有吧！许凡心里思索着，这种问题可以与朋友乱侃，但现在面对的是穆老，自然得谨言，遂道“许凡年轻，见识浅薄，有些问题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