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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迎接上级领导一样，笑道“邹副书记。欢迎来到天燕市！”
眼前的这位邹副书记四十五、六岁，身高一米八，是官场上难得一见的高个子了，他此时颇有兴致地打量着许凡，太年轻了，实在是太年轻了！
如果许凡此时不是身着正装，而让他套上一件t恤衫，换上牛仔裤，再蹬上一双板鞋，就是彻彻底底的一名在校大学生了！
而最让邹副书记注意的是许凡那双眼睛，清明透亮，如果这一双眼睛出现在三岁孩童身上，他一点也不奇怪，但此时出现在一位正处级的干部身上，这让邹书记开始对自己此行的必要性起了怀疑！
“许副局长，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这次通知你来，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心里对许凡的感观好转，使邹副书记的语气柔缓了一些。
许凡微微一笑，原来不是“双规”啊，看来免费宾馆也住不成了。
“您请问吧，许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许凡回道。
“有人举报你利用职务之便。收受铁凡集团、战天集团的巨额贿赂……”
邹副书记的话还没问完，许凡摆手示意了一下，笑道“邹副局长，您的时间很宝贵，没必要浪费在我身上……”
一听这话，邹副书记的脸色就难看起来了，刚才的一点好印象荡然无存了。
许凡也不介意，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大叠纸，取出其中一张递给邹副书记，笑道“这是我参加工作以来所有的工资银行卡和存折号，哦。里面还有一张学生时代的银行卡，估计只剩下五十几块钱。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银行卡和存折了。您大可以去银行核实一下！”
邹副书记微微有点惊诧地接过那张纸，未想许凡如此配合，不过也只是随意浏览一下，并不大放在心上，现在还有哪个贪官笨到把钱存在自己的银行卡上？！
许凡见状也不在意，再取出一张纸，道“这是我父母和未婚妻他们一家的银号帐户，您也可以查一下。”
回天燕市之前，许凡特意向可儿问来的，就是为了现在这种情况。
不待邹副书记问话，许凡再次取出一张纸，“这是我们家的所有亲戚朋友名单，如果您认为有需要，也可以核实一下他们资金状况，不过我上任以来，也就今年过年才和他们有所来往，不可能在之前与他们有金钱往来，这您到天鹿市打听一下就清楚了。”
而且这次在帮亲戚朋友的过程中，也只是为他们拉下线而已，并且再三叮嘱铁男和龙战天不要太过“热心”，直接给自己的亲戚们送钱，其实像铁男他们这样的巨富，只要稍微照顾一点，就可以让亲戚们的小生意很红火了，没必要受人以柄，而且许凡也不愿意让亲戚们以为靠着自己就可以不思进取、好吃懒做。
“这是我公费签单的记录，这是我历次出入娱乐场所的记录，这是我购买千元以上物品的记录，这是我……”许凡有条不紊地把一张张记录呈现在邹副书记面前，以许凡超强的记忆力，毕业到现在的所有事情历历在目，所以昨晚花了十几分钟稍微整理了一下，就把所有可能会涉及到贪腐问题的事件的时间、地点、参与人员都详详细细地弄了个表。
邹副书记和房内的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许凡不断递过来的一张张纸，这些东西怎么看都不像瞎编的，只要稍微去查问一下。就可以知道是否属实！
“许局长，您有记日记的习惯？”邹副书记不禁问道。
“没有，只不过我打小记忆力就不错！”许凡笑道。
“这也只能算‘不错’？！”所有人都有点愕然，这些纸上的内容几乎每天都有记录，加起来总共有几千条了！
“如果您对这里面的哪些内容有疑问，或是认为我有所隐瞒的地方，都可以向我当面求证，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许凡接着道。
邹副书记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还是第一次碰到“配合”到如此程度的人，对许凡说道“请稍微等一下！”
许凡微笑着点点头，就见邹副书记和另外几名纪检人员立刻分头整理自己的那份材料。
许凡此时的心情是非常轻松的，而邹副书记他们此时的心情却很不是滋味，这里详细列出的东西让他们真正见识到一名清官！真的清如水的清官！
所有的签单都没有超过国家规定，去的娱乐场所最多也只是下属邀请去唱一下ktv，嗯，很健康的那种，绝没有陪酒小姐，买的最贵的物品就是与未婚妻订婚时六千元的订婚戒，两年来最大的花费就是那次订婚宴了，不过费用都是许凡和可儿两家的父母分摊的，这上面也有明确记载，至于礼金，更是在宴后全部退还各每人！
如此事无巨细的一份资料，对比起那份苍白得可笑的检举信，邹副书记不禁微微晃了下头！
第201章 辞职的贺礼两个亿
只要查证一下这份材料的准确性。纪委就可以确定许凡有没有经济问题，毕竟上面已经列出了所有许凡的财物、消费记录、存取款记录，当然，也有可能是许凡有所隐瞒，但这种可能性已经极低了，一般贪官收了钱后要么弄成现金找个地方藏起来，要么存入亲戚朋友的帐户里。而许凡既然敢把自己所有的社会关系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就表明人家不怕你一个一个地去查！一家一户地去搜！
邹副书记心里颇为感慨，在来之前，他也特意了解了一些许凡与铁凡集团、战天集团的关系，知道许凡与他们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所以一接到自己老大的指示，即使那封检举信提供的内容很模糊，但还是愿意带着调查组来走这么一趟。
但现在，邹副书记叹了一口气，摘下眼镜擦了擦，让那几名纪检人员继续整理材料，而自己却起身给正闭目养神的许凡倒了一杯茶，坐到他的对面，对许凡说道“许副局长，这些材料很详尽。不过还有待我们进一步查证。”
许凡微微点头，他也知道不可能只凭自己拿出的这份东西就让纪委完全相信自己，笑道“呵呵，我很理解您的工作！”
邹副书记赞赏地点点头，他在心里已经很倾向于许凡了，不过想到这份材料上所呈现的内容，他对有一些东西仍然非常好奇“许局长，难道您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不收礼送礼？”
国人官场上都有收礼送礼的习俗，只是一般的官员收点烟酒，而贪官则不仅收钱还会主动要！但许凡刚才的一大叠材料上却没有这些东西，实在不合常理！
“我只送礼不收礼！”许凡笑道。
“呃？！”邹副书记愕然，刚刚还想着你清如水呢，现在你倒是自己承认送礼了！
“我的字还算拿得出手，所以一般都是送字，如果邹副记需要的话，您临走的时候，我也给您写一幅！”许凡笑道。
“呵呵，这我可以为许局长做证。”那边的周书记也搭话道，“年底的时候我就收到一幅，现在已经裱起来放我书房里了，那字，啧啧，我们许局长的字在天燕市可是一绝啊！连陈老爷子都赞叹不已！”
许凡微微一笑，“周书记过奖了！”
邹书记颇为惊诧地看了眼许凡，越来越觉得这位不简单了，做了这么多年纪检工作，还从没碰有到这样的一位！
“许局长。谢谢你的配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邹副书记笑着道。
“哦？可以走了吗？不用我留宿在这里？”许凡问道。
“呵呵，如果你想住在这里，当然也可以，不过得自己掏腰包了。”邹副书记笑道。
“那您几位慢慢忙，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说明的地方，请尽管给我打电话。”许凡笑道。
走出小宾馆，许凡轻轻吐出一口气，心里不禁对这位邹副书记赞了一句，到了他这种位子的人，还是很有原则的，不然如果他一意咬定自己，估计今天只能留在小宾馆里过夜了。
接下来几天，纪委陆续通知了市局、金远县局等与许凡有过工作关系的人，至于还在天鹿市的可儿一家人，倒是没被通知到，不过他们一家子的银行帐户估计已经被查过了，而且可儿那边可能也有人在盯着了。
“什么，你们调查我们局长，是不是吃饱了……”消防支队长郑沐岳一听纪委的人开口问话，就火了。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邹副书记和周书记给瞪了回去。
“嘿嘿！”郑沐岳讪笑着，“我是粗人，两位领导别介意，介意的话也冲着我来好了，不要把气撒在我们局长身上就好！”
邹副书记摆摆手，道“说正经的，别扯这些没用的。”
“是，是，我们局长可是好人，每次我们请他吃饭，几乎都是他付的帐，后来我们学精了，吃到一半就提前让人去帐给结了，嘿嘿，不过后来他说如果再这样的话，就从此不答应我们的饭局了，不过在我们的力劝下，现在我们都轮流着来付。”
“还有今年年底我送过去的两条烟，也被他退回来了，最后还被我混回一顿饭和一幅字，嘿嘿，这次赚大了，现在市面上已经有老板在叫价了，我们局长的那幅‘百寿图’听说已经叫到一百万了，不过陈老爷子死抱着不肯放手，说是要当作传家宝留给子孙后代，估计我这幅也能值个几万！”
“啊！两位领导，这可不能算是局长向我行贿吧。你们可不能把我的字给收走啊！”
看着郑沐岳一惊一诧的样子，周书记没好气地道“谁要你的字了，我也有！”
邹副书记在旁边听得酸溜溜的，怎么检查到现在越来越变味了！
送走了絮絮叨叨的郑沐岳后，轮到许凡的老领导关铁山了，不过这次得调查小组跑到金远县了。
“你们说小许，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误会，就他那性子，怎么可能会有经济问题，当然，作风问题更不会有啦，他可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我以党员的党性来担保，小许绝对不会有问题！”关铁山在县委书记办公室里肯定地道。
“当初他还是志愿者的时候，就敢冒着生命危险冲进泥石流中救人，进入干部行列后，更是严于律己，为改善金远县的治安环境尽心尽力，不知您以前来过金远县没有？”关铁山问道。
“来过，不过这次变化挺大的。”邹副书记回道。
“您也觉得变化大吧，再过一两年，变化更大。这都是小许费心费力搞出来的，如果没有他的说和，铁凡集团不可能会这么尽心尽力，当然，您是怀疑小许和铁凡集团有什么不正当的利益往来，这个我最了解了，当初铁男先生初来金远县的时候，还没有现在的身家，那时小许还是代乡长，他们之间的友谊就是那时结下的。”关铁山信誓旦旦地道，至少在他的认知里是这样的。
“嗯？关书记给我们仔细讲讲！”邹副书记对此非常感兴趣。
关铁山当下讲解起许凡当初在县招商办怎么偶遇铁男及以后一系列事件。邹副书记和周书记则津津有味地听着。
从关铁山那里回来，邹副书记已经对许凡和铁男有了一个重新认识。
对于铁男这样的世界首富，而且还是外国人，邹副书记也不想太过冒昧地找上门去，所以接下找上的是龙战天。
“许局长有问题？哈哈，怎么可能，你们从哪里听来的，他收钱了？收了多少钱？快说说，如果他愿意收钱的话，我这里马上可以送过去两亿，不是我龙战天夸口，只要许局长愿意开口，他拿走我帐面全部的资金都没问题！”龙战天笑着大声说道。
并且当下取出一个本支票本，在上面填好数字，递给邹副书记道“帮我转告一下许局长，如果他不介意这份受气的工作，这张支票就当作是龙某给他的贺礼了！”
邹副书记无奈看着手中这张一大窜零的支票，这玩意绝对假不了，好像自己这次调查越来越显得没必要了，想想真是人比人气死了啊！那些一辈子钻到钱眼里的贪官最后弄个几千万算顶天了，而这位许局长，人家专门给他送辞职的贺礼就有两个亿！而且这玩意总不能算是行贿吧！
“龙先生，这支票还是您自己亲自送吧，不过估计送出去的机会不大，呵呵！”邹副书记笑道，心里也暗自有所决定了。
而许凡在调查进行的过程中一如往常，该上班的时候上班，该下班的时候下班，让孟占元等一众市局领导佩服不已，什么叫定力，这就叫定力！
“邹副书记，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这次的事情好像……我们在这里好像不是很受欢迎！”一位纪检人员吞吞吐吐地对邹副书记道。
唉！邹副书记叹了口气，来这里几天时间，他算是见识到许凡在天燕市一众党政干部里是多么得人心了！几天过去，越来越发现自己等人确实不怎么招人待见。
“老邹，你那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到此为止，回来吧，顺便给那位许副局长带句话，就说……我欠他一次人情！”省里的这个电话就如及时雨般，使邹副书记摆脱了眼前的困局。
调查小组一行人立刻收拾行装，似乎要立刻飞回省城一样，以前虽然由于案件原因，经常在调查地不受人待见，但那时他们心里可没有像现在这样的负罪感，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呆了。
“邹副书记，还有各位，你们为许凡的事情奔波多时，辛苦了！”许凡接到邹副书记的电话，立刻赶过来送行，此话并非挖苦，邹副书记此行的表现并不愧于一个有原则的纪检人员，如果换了个人，许凡的麻烦一定还有不少。
邹副书记搭着许凡，深有感触地道“许局长，你是人才，是大才！”
许凡微微一笑，递过一幅已经裱好的字，道“这是我答应您的字，请收下！”
邹副书记郑重地接过字，道“谢谢许局长，另外，领导让想让我传一句话，他欠你一次人情！”
第202章 百姓眼里的清官
“呵呵，欠我一次人情？”许凡心里琢磨着。点一下头，笑道“告诉领导，这个人情我收下了！”
“哈哈！好！”邹副书记大笑道，捏捏了许凡的肩膀，伸手向许凡比了个大姆指，“爽快！”
许凡呵呵一笑，“祝您一路顺风！”
邹副书记坐在回省城岳东市的车上，回想起这次与许凡接触过程，心中颇为感慨，在纪检战线上奋斗了那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正处级干部！
想到许凡送的那幅字，解开细绳，展开一看，“公正廉明”四个正楷映入眼帘，同时还有许凡的落款！
“啊！”邹副书记猛然一惊，手一抖，差点把字给掉地方了。
“书记，您怎么了？”坐于邹副书记旁的一名纪检人员忙关心道。
“俊骨逸韵，结体开朗！好字啊！”邹副书记喃喃道。
那名纪检人员伸过头来一看，半天也没看出“好”在哪里，这玩意跟电脑上打印出来的差不多嘛。“书记，这东西真的像那位郑支队长说得那么值钱？”
“呵呵，大师风范已现，值！非常值！”邹副书记喜道，爱不释手地欣赏着手中的字，这四个字既可以说是许凡的自白，也可以说是对自己的称赞，如果许凡以后真的成为名扬四海的大师，那这四个字将是自己此生获得的最高荣耀了！
“书记，那您这可是收受巨额贿赂了哦！”当然，这句话也能在心里嘀咕一下，虽然这副字很值钱，但那是许凡自己写的，所用的笔墨纸砚只用几元钱不到，怎么也算不到贿赂的份上。
送走了调查小组一行人，许凡心里更轻松了，此时节日的气氛还很浓烈，市里各单位一般不会安排太多的工作，所以除了一些必要的安全工作，局里此时还是很清闲的。
许凡刚迈进市局大楼，就见到大部分科室的同志还在热烈地讨论着这次调查组的事情，而许凡自然是话题的中心人物。
“局长好！”法制处的一名警员看到从门口经过的许凡，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干净利落地敬了个礼。
“局长好！”同一科室的其他警员立即“唰唰”地站起身来，齐齐敬礼。
许凡微微笑回了个礼，正打算回自己的办公室，可刚迈脚。“局长，您等一下！”
微微有点好奇地打量着叫住自己的那名警员，笑道“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儿！”那名警员嘿嘿一笑，转身向同一个科室的几名女警员低声催促道“我可是把局长叫住了，你们的东西也早点拿出来吧！”
许凡微笑地看着小玉等女警羞涩地从办公桌里取出一个个纸袋，低着头走了过来，“局长，这是我们送您的，知道您不收贵重物品，但这些是我们自己弄的，您一定要收下。”
许凡好奇地接过纸袋，伸手取出里面的物件，原来是一条围巾，针法细腻，难得平时大大咧咧的小玉居然有这手艺，相信可儿很愿意和她多交流一下，“呵呵”一笑道“怎么想起送我这个？”
“我们都敬您是好局长，经过这次调查组的事情，我们才知道你今年过年一点礼物也没收，所以我们几个女生就商量着每人给您亲自做样东西，这不算行贿吧？！”小玉微微有点紧张地道。
许凡笑道“你们有心了。好，我收下！”
“哈哈，太好了！”小玉兴奋地蹦了起来。
“局长，这是我织的毛衣！”
“局长，这是我织的帽子！”
“局长，这是我给您的绣的荷包！”
许凡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都快接不过来的纸袋，像围巾这种东西还勉强可以接受，但像荷包、毛线袜这些东西，自己有机会用吗？
“谢谢，谢谢各位了！”许凡笑道。
“嘻嘻，只要局长喜欢，我们经常给您做！”小玉兴奋地道。
“呵呵，还是不用了，你们还是给你们的男朋友做吧，免得他们到时候吃我的醋。”许凡笑道。
“他们敢！”小玉狠狠地挥了下小拳头。
心中为小玉的男朋友祈祷了一下，许凡谢过几人后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出乎许凡意料的是这次调查组的事情，后续的影响居然如此之大，天燕市几乎传遍了这位清如水的公安局副局长，这比年底的时候市委宣传部大力宣传的效果还强烈好几倍。
在老百姓的眼里，电视、报纸上的那些东西还有可能存在很大的水份，但这次调查组的事情，却是真真切切的，通过口口相传，虽然也有一部事情被夸大了，但许凡是个大清官的事实绝对假不了！
在国人的眼里，清官很多时候比能吏更得人心！更何况像许凡这样不但清如水，而且能力更加出色的好官！
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许凡的事情，等可儿一家人从天鹿市一回来，就深切地感受到身边发生的变化！
杨阿姨（可儿她妈）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经常有碰到这样的情况，“老嫂子，你们家的那女婿真是好样的，来，今天的鱼新鲜，我给你挑一条最肥的……用不了这么大？没关系，放在冰箱里可以放几天，坏不了的！我给你称一下……嗯，两斤正好！”
杨阿姨很无语地看着这条这至少有五六斤重的鲤鱼！
而可儿与许凡一起去饭店用餐的时候，那些饭店也生怕他们俩吃不饱似的，总是在一盘菜里盛上两份的量。
“可儿，你看，厨房的大师傅都觉得你太瘦了，给你加菜了，还不多吃点。”许凡笑着打趣道。
“吃成小肥猪你还要我啊？！”可儿皱了皱琼鼻，很苦恼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肥嘟嘟的可儿才可爱嘛，呵呵！”许凡笑道。
“你还说，快吃，不准浪费！”可儿气恼地把饭菜一筷一筷地夹到许凡的碗里，叠得老高老高。
许凡只得无奈地消灭起来，幸亏有原力的帮忙，无论多少东西下去都可以消化得了。
群众的真心爱戴让许凡也里暖乎乎的！
许凡在天燕市声誉日渐高涨的同时，一个月后。龙战天那边传来喜讯，“防火漆”在商业上取得巨大成功，第一批产品全部消售殆尽，而订单也如漫天飞雪般从全国各地飘然而至，以龙战天此时的产能已经完全不足以应付如此夸张的形势，所以扩大规模势在必行！
战天大厦，董事长办公室，许凡，龙战天，铁男，费桑民教授。
“恭喜战天兄！”许凡向龙战天祝酒道。“战天集团成为第二个铁凡集团的日子不远了！”
“谢谢许凡兄弟，呵呵，如果没许凡兄弟和铁男兄弟的大力支持，实验室根本不可能出这样的成果，战天敬两位！”龙战天直接提着酒瓶，闷下一大口。
“我龙战天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两位对我的帮助，我会永远铭记在心，如果铁男兄认为当初置换股份时太过吃亏，我愿意再次出让5的股份！”龙战天盯着铁男道。
铁道耸了耸肩，摊了下手，无所谓地道“凡哥决定的事，我可不敢反悔，呵呵，不过我现在还真的很眼红你说的5！”
许凡微微一笑，“战天兄不必如此，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龙战天正打算开口，许凡挥手打断，道“对于产品的销售，我想给你几点建议，尽量收购国内原有漆料生产厂家，一来是能最大速度的扩大你的产能，二来，也可以避免你新建厂家后对原来的厂家造成过大的冲击，我不希望看到太多的人因为这一项突破性技术而失业。”
龙战天点点头，表示赞同。
许凡接着道“在定价方面，也希望战天兄能尽量符合国内老百姓的收入水平，确保绝大部分家庭都能消费的起，我知道这会让你损失很多利润，但对于企业的形象百利无一害，人们会因此而感恩战天集团的。”
龙战天思考了一下，以防火漆的神效，自己几乎可以垄断整个行业，定价低点确实是好事，这样做可以减少很多阻力。
见龙战天欣然同意，许凡笑道“当然，各国的情况不大一样。有些国家收入水平比我们这里要高出很多，即使价格高出几十倍，相信还是会有不错销路！”
龙战天和铁男相视一笑，都明白了许凡是什么意思，那些冤大头此时不宰何时宰？！
提升位面水平，当然得率先考虑自己国家的利益。
许凡取出两只腕表道“这两只手表就送与战天兄和费教授，嗯，与一般的手表有一点点不一样，以后两位自然会慢慢体会其中的奇妙之处。呵呵！”
这是许凡最近从布迪厄那里弄来的，还是为了龙战天等人的安全考虑，就像铁男一样，如果没有那支腕表，估计他已经挂掉无数次了！
“呵呵，戴上吧，凡哥出手的东西都不简单！”铁男向两人展示一下自己手上的腕表，“希望两位发现什么特殊之处不要太过惊讶，呵呵！”
许凡微微一笑，道“最好不要取下来！”
龙战天和费教授将信将疑的把手表戴上，没什么特别感觉，再取下来，很正常啊，不过既然许凡和铁男这么说了，只要没什么坏处就戴着好了，至于所谓的“奇妙之处”，日子长了自然可以发现。
“战天兄，等你忙过一段后，许凡想请你帮个忙！”许凡笑道。
第203章 还有必要让人为你掌舵吗
“许凡兄弟，请讲！”龙战天一听许凡有事相求。立刻来了精神。
“等忙过这段时间后，希望战天兄借着销售热潮，邀请你商界的一些朋友加大对天燕市的投资力度。”许凡笑道。
“这事简单，即使我不主动邀请，相信现在很多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搬来天燕市了，昨天就有好几位老朋友打电话过来祝贺，听他们的口气，对天燕市很感兴趣啊，呵呵，天燕市出了铁凡集团，现在的战天集团又取得这样的研究成果，实在是个‘旺财’之地啊！”龙战天笑道。
许凡笑着品了口酒，他就是要让那些商家有这样的认识，天燕市想在短时间内取得巨大发展，招商引资是关键，仅仅铁凡集团、战天集团和费氏康健公司不可能完全吸纳完天燕市的剩余劳动力，众人拾柴火焰才高得起来嘛。
听许凡几人说得高兴，费桑民教授就有点失落了，现在他的费氏康健公司正式投产了，但销售成绩比起龙战天的防火漆来，就只能算一般般了。在铁男疯狂砸钱在央视和各大地方电视台、报纸上做广告的情况下。也只比一般的保健品卖得好一点，实在有点愧对铁凡集团这个赚钱机器的金字招牌！
“铁男先生，我们还是把股份重新分割一下吧，我占65实在是太多了！”费教授有点落寞地道。
许凡和铁男对视一眼，齐齐一笑，铁男道“呵呵，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怎么都忙着往外送钱？”
费教授和龙战天都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费教授！”许凡鼓励道，“我很看好你的研究，只要继续开发下去，费氏康健公司的前途是光明的，成为下一个铁凡集团并不是梦！”
“对，费教授，不要气馁嘛，现在的销售业绩已经算不错了，今年一定能国内保健品行业占据一席之地。”铁男也安慰道。
费教授感动地点点头，把许凡和铁男的支持默默地记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开发出更好的产品。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年半过去，时值华元2007年夏，许凡与可儿手牵手走在去晶凯悦酒店的路上。
虽已六点多，天色还是非常的亮。
“许局长，选束鲜花送给可儿姑娘吧！”经过一个花店时，店里的一位卖花的小姑娘喊道。
许凡微微一笑，熟练地选了几支百合和玫瑰，也不用小姑娘帮忙，自己扎成一束。送给可儿。
“谢谢！”可儿深深地闻了一下，甜甜地向许凡笑道。
许凡微微一笑，也不问价钱，直接掏出钱夹付帐，实际上，这一年多时间，许凡路过这里的时候，经常给可儿买花。
“不用了，今天是您的生日，我们也没什么好表示的，这束鲜花无论如何也不能收您的钱！”小姑娘连连摆手道。
“呵呵，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许凡笑着把钱夹收了回去，一束鲜花也代表人家的一片心意。
“许局长您过生日，我们怎么会不知道，我们这一片都传遍了，嘻嘻！”小姑娘笑道。
许凡苦笑一下，估计又是郑沐岳这个大嘴巴出来嚷嚷的，他本来就没打算过什么生日，前几年经常是生日过去好几天才回想起来，这次却是被郑沐岳这老小子给惦记上了。
现在只要稍微有心一点，单位内部的人很容易知道领导的生日。不用特意去查，只要看一下会议室墙上挂着的党员信息栏就知道了，照片下面就很清晰地注明地了入党时间和出生年月日。许凡琢磨着是不是以后在局里弄个规定，所有公开的资料上都不注明出生日期。
像这次这样，郑沐岳居然想效仿当初陈老爷子的寿宴，在晶凯悦酒店也给许凡来一次震憾的庆生宴。最后还是被许凡强力压下，只请了几位相近相熟的，摆上一桌意思一下。
谢过小姑娘后，刚走出没几步就又被一位卖水果的大妈拉住，硬是往许凡怀里塞了一副她亲手制作的剪纸，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寿”字。
许凡此时都有点想回去找辆车再过来的冲动，最后想到酒店里可能已经有很多人等着自己，只能按捺住心情，继续往前走。
等许凡走到酒店的时候，自己和可儿的怀里就已经被各种各样的小东西给塞满了，要不是酒店的门童早就认识许凡，可能还会以为他们两人是来兜售手工艺品的。最后东西交由门童先收好，自己和可儿先进去了。
此时的晶凯悦酒店已经全面整修过了，为了防止再次发生火灾而无路可逃的情形，酒店还特别花费巨资修建了户外安全梯，虽然难看了点，但安全啊！
“嘻嘻，受人爱戴的感觉是不是很好！”走在通往包厢的楼道里，可儿笑道，两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许凡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最近许凡特别喜欢这个动作，每次引来可儿的嗔视总是能让他开怀几分，笑道“很好，很好！不过。可儿，你好像比我还受欢迎，里面这么多东西大部分都是送你的哟！唉，今天到底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啊！”
可儿皱了皱琼鼻，呵呵一笑，“当然是我过生日啦！”
许凡微微一笑，推开预定好包厢门，里面已经坐满了人，熊平圣、孟占元、铁男、龙战天、费教授、马国曲、郑沐岳、关铁山，此时正聊得很热烈，不过一见许凡就全停了下来。
此时的金远县县委书记关铁山已经是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而原来的县长赵勇则进步为县委书记，至于县长一职，则是从省里空降的，与许凡关系密切的赖明河也从工业园管委会主任的位子上升到了常务副县长，而原先的常务副市长吕晴丰已经免去常务副市长职务，转为市委副书记了。
许凡看了下手表，此时离开宴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未想到几位都已经早早地来了。
许凡刚想告罪，郑沐岳就喊道“局长，呵呵，您这个寿星终于来了！今天可是双喜临门啊！”
许凡有点不解，何谓双喜临门？
孟占元没好气地白了郑沐岳一眼。转头对许凡道“小许，我已经向熊书记提过了，再过一个星期，就申请退休，到时市局的工作全交给你了！”
“您要退休？身体又有什么问题？不会啊！”许凡惊诧地道，立时走到孟占元跟前，想好好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已经服用了药剂的孟占元这一年半的精力比局里那些二十几岁的小伙都要好很多，经常看到他老人家红光满面地来上班，再红光满面地下班，瞧得局里上下啧啧称奇！
“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只是心累了。也是时候该退下来了，一年前就和熊书记汇报过这件事，那时还担心你不足以服众，但现在看来，这种担心完全没必要了！”孟占元笑着挡下许凡的手道。
这一年半以来，许凡在天燕市的声望日渐高涨，很多人不知道市委书记是熊平圣，但几乎没人不知道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叫许凡的！
许凡闻言，微微一叹，道“孟局，您想休息的话完全可以把工作交给我，您放心去休养就好，何必要退休呢？”
让一位当了一辈子领导的老干部退下来，这其中要承担多少大的心理负担啊！人走茶凉并不只是一句空话，一旦离开了那个位子，从此门庭冷落，说出去的话也没人当回事了！很多老干部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种巨大的落差而郁郁寡欢，退下去没几年就一下子衰老下去，悲哀地走完最后一段路！
而许凡的建议就是让孟占元在这个位子上安安稳稳地呆下去，而实际事务由他来负责，这也是一些身体不是很好的老干部常用的方法。
“呵呵，担心我看不开？”孟占元笑道。
许凡摇头道“您也知道我过了今晚后才25岁，资历实在浅薄，您就不能再为我掌几年舵？”
孟占元摆摆手，扫视一下在场众人，道“你问一下在场所有人，你现在还有必要让人为你掌舵吗？”
所有的人都微微摇了一下头，笑话，现在许凡在市局里是说一不二的，几乎没人还拿他当“副”局长来看待！
“你看！众望所归啊！你就行行好，让我这老头子安安心心地退下来吧！”孟占元笑道。
许凡苦笑一下，有这么赶鸭子上架的吗？
“小许，这是孟书记对你的关爱，同样也是组织对你的信任，就不要推脱了！”熊平圣拍着许凡的肩膀道。
“局长，您就不要推脱了，我们就服您和孟局。要是组织上安排别人来当局长，我第一个不服……”郑沐岳这小子又没大没小地嚷嚷开了，市委书记就在当场，你这么说岂不是他的面子也不给？当下就被孟占元和许凡把剩下的话给瞪了回去。
“好！如果许凡再推脱就有不识抬举了！”许凡慨然笑道。
“恭喜凡哥！”铁男第一个举杯祝贺道。
第204章 熊平圣要走了
“恭喜恭喜！”
许凡的任命虽然还没下来。但既然有了原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的推荐，再加上市委书记的认可，而省公厅雷东海自然也不会驳老战友的面子，所以这项任命几乎已经定下来了！
“哈哈哈！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事情有两件，一件就是在建设兵团抢到你的胡阿姨！”孟占元笑道，众人闻言会心地一笑。
“呵呵，另一件就是那年回天燕市的时候，没有让市局派车来，而是坐客车，不然怎么也不会遇到你！哈哈！”孟占
里迎接上级领导一样，笑道“邹副书记。欢迎来到天燕市！”
眼前的这位邹副书记四十五、六岁，身高一米八，是官场上难得一见的高个子了，他此时颇有兴致地打量着许凡，太年轻了，实在是太年轻了！
如果许凡此时不是身着正装，而让他套上一件t恤衫，换上牛仔裤，再蹬上一双板鞋，就是彻彻底底的一名在校大学生了！
而最让邹副书记注意的是许凡那双眼睛，清明透亮，如果这一双眼睛出现在三岁孩童身上，他一点也不奇怪，但此时出现在一位正处级的干部身上，这让邹书记开始对自己此行的必要性起了怀疑！
“许副局长，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这次通知你来，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心里对许凡的感观好转，使邹副书记的语气柔缓了一些。
许凡微微一笑，原来不是“双规”啊，看来免费宾馆也住不成了。
“您请问吧，许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许凡回道。
“有人举报你利用职务之便。收受铁凡集团、战天集团的巨额贿赂……”
邹副书记的话还没问完，许凡摆手示意了一下，笑道“邹副局长，您的时间很宝贵，没必要浪费在我身上……”
一听这话，邹副书记的脸色就难看起来了，刚才的一点好印象荡然无存了。
许凡也不介意，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大叠纸，取出其中一张递给邹副书记，笑道“这是我参加工作以来所有的工资银行卡和存折号，哦。里面还有一张学生时代的银行卡，估计只剩下五十几块钱。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银行卡和存折了。您大可以去银行核实一下！”
邹副书记微微有点惊诧地接过那张纸，未想许凡如此配合，不过也只是随意浏览一下，并不大放在心上，现在还有哪个贪官笨到把钱存在自己的银行卡上？！
许凡见状也不在意，再取出一张纸，道“这是我父母和未婚妻他们一家的银号帐户，您也可以查一下。”
回天燕市之前，许凡特意向可儿问来的，就是为了现在这种情况。
不待邹副书记问话，许凡再次取出一张纸，“这是我们家的所有亲戚朋友名单，如果您认为有需要，也可以核实一下他们资金状况，不过我上任以来，也就今年过年才和他们有所来往，不可能在之前与他们有金钱往来，这您到天鹿市打听一下就清楚了。”
而且这次在帮亲戚朋友的过程中，也只是为他们拉下线而已，并且再三叮嘱铁男和龙战天不要太过“热心”，直接给自己的亲戚们送钱，其实像铁男他们这样的巨富，只要稍微照顾一点，就可以让亲戚们的小生意很红火了，没必要受人以柄，而且许凡也不愿意让亲戚们以为靠着自己就可以不思进取、好吃懒做。
“这是我公费签单的记录，这是我历次出入娱乐场所的记录，这是我购买千元以上物品的记录，这是我……”许凡有条不紊地把一张张记录呈现在邹副书记面前，以许凡超强的记忆力，毕业到现在的所有事情历历在目，所以昨晚花了十几分钟稍微整理了一下，就把所有可能会涉及到贪腐问题的事件的时间、地点、参与人员都详详细细地弄了个表。
邹副书记和房内的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许凡不断递过来的一张张纸，这些东西怎么看都不像瞎编的，只要稍微去查问一下。就可以知道是否属实！
“许局长，您有记日记的习惯？”邹副书记不禁问道。
“没有，只不过我打小记忆力就不错！”许凡笑道。
“这也只能算‘不错’？！”所有人都有点愕然，这些纸上的内容几乎每天都有记录，加起来总共有几千条了！
“如果您对这里面的哪些内容有疑问，或是认为我有所隐瞒的地方，都可以向我当面求证，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许凡接着道。
邹副书记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还是第一次碰到“配合”到如此程度的人，对许凡说道“请稍微等一下！”
许凡微笑着点点头，就见邹副书记和另外几名纪检人员立刻分头整理自己的那份材料。
许凡此时的心情是非常轻松的，而邹副书记他们此时的心情却很不是滋味，这里详细列出的东西让他们真正见识到一名清官！真的清如水的清官！
所有的签单都没有超过国家规定，去的娱乐场所最多也只是下属邀请去唱一下ktv，嗯，很健康的那种，绝没有陪酒小姐，买的最贵的物品就是与未婚妻订婚时六千元的订婚戒，两年来最大的花费就是那次订婚宴了，不过费用都是许凡和可儿两家的父母分摊的，这上面也有明确记载，至于礼金，更是在宴后全部退还各每人！
如此事无巨细的一份资料，对比起那份苍白得可笑的检举信，邹副书记不禁微微晃了下头！
第201章 辞职的贺礼两个亿
只要查证一下这份材料的准确性。纪委就可以确定许凡有没有经济问题，毕竟上面已经列出了所有许凡的财物、消费记录、存取款记录，当然，也有可能是许凡有所隐瞒，但这种可能性已经极低了，一般贪官收了钱后要么弄成现金找个地方藏起来，要么存入亲戚朋友的帐户里。而许凡既然敢把自己所有的社会关系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就表明人家不怕你一个一个地去查！一家一户地去搜！
邹副书记心里颇为感慨，在来之前，他也特意了解了一些许凡与铁凡集团、战天集团的关系，知道许凡与他们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所以一接到自己老大的指示，即使那封检举信提供的内容很模糊，但还是愿意带着调查组来走这么一趟。
但现在，邹副书记叹了一口气，摘下眼镜擦了擦，让那几名纪检人员继续整理材料，而自己却起身给正闭目养神的许凡倒了一杯茶，坐到他的对面，对许凡说道“许副局长，这些材料很详尽。不过还有待我们进一步查证。”
许凡微微点头，他也知道不可能只凭自己拿出的这份东西就让纪委完全相信自己，笑道“呵呵，我很理解您的工作！”
邹副书记赞赏地点点头，他在心里已经很倾向于许凡了，不过想到这份材料上所呈现的内容，他对有一些东西仍然非常好奇“许局长，难道您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不收礼送礼？”
国人官场上都有收礼送礼的习俗，只是一般的官员收点烟酒，而贪官则不仅收钱还会主动要！但许凡刚才的一大叠材料上却没有这些东西，实在不合常理！
“我只送礼不收礼！”许凡笑道。
“呃？！”邹副书记愕然，刚刚还想着你清如水呢，现在你倒是自己承认送礼了！
“我的字还算拿得出手，所以一般都是送字，如果邹副记需要的话，您临走的时候，我也给您写一幅！”许凡笑道。
“呵呵，这我可以为许局长做证。”那边的周书记也搭话道，“年底的时候我就收到一幅，现在已经裱起来放我书房里了，那字，啧啧，我们许局长的字在天燕市可是一绝啊！连陈老爷子都赞叹不已！”
许凡微微一笑，“周书记过奖了！”
邹书记颇为惊诧地看了眼许凡，越来越觉得这位不简单了，做了这么多年纪检工作，还从没碰有到这样的一位！
“许局长。谢谢你的配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邹副书记笑着道。
“哦？可以走了吗？不用我留宿在这里？”许凡问道。
“呵呵，如果你想住在这里，当然也可以，不过得自己掏腰包了。”邹副书记笑道。
“那您几位慢慢忙，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说明的地方，请尽管给我打电话。”许凡笑道。
走出小宾馆，许凡轻轻吐出一口气，心里不禁对这位邹副书记赞了一句，到了他这种位子的人，还是很有原则的，不然如果他一意咬定自己，估计今天只能留在小宾馆里过夜了。
接下来几天，纪委陆续通知了市局、金远县局等与许凡有过工作关系的人，至于还在天鹿市的可儿一家人，倒是没被通知到，不过他们一家子的银行帐户估计已经被查过了，而且可儿那边可能也有人在盯着了。
“什么，你们调查我们局长，是不是吃饱了……”消防支队长郑沐岳一听纪委的人开口问话，就火了。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邹副书记和周书记给瞪了回去。
“嘿嘿！”郑沐岳讪笑着，“我是粗人，两位领导别介意，介意的话也冲着我来好了，不要把气撒在我们局长身上就好！”
邹副书记摆摆手，道“说正经的，别扯这些没用的。”
“是，是，我们局长可是好人，每次我们请他吃饭，几乎都是他付的帐，后来我们学精了，吃到一半就提前让人去帐给结了，嘿嘿，不过后来他说如果再这样的话，就从此不答应我们的饭局了，不过在我们的力劝下，现在我们都轮流着来付。”
“还有今年年底我送过去的两条烟，也被他退回来了，最后还被我混回一顿饭和一幅字，嘿嘿，这次赚大了，现在市面上已经有老板在叫价了，我们局长的那幅‘百寿图’听说已经叫到一百万了，不过陈老爷子死抱着不肯放手，说是要当作传家宝留给子孙后代，估计我这幅也能值个几万！”
“啊！两位领导，这可不能算是局长向我行贿吧。你们可不能把我的字给收走啊！”
看着郑沐岳一惊一诧的样子，周书记没好气地道“谁要你的字了，我也有！”
邹副书记在旁边听得酸溜溜的，怎么检查到现在越来越变味了！
送走了絮絮叨叨的郑沐岳后，轮到许凡的老领导关铁山了，不过这次得调查小组跑到金远县了。
“你们说小许，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误会，就他那性子，怎么可能会有经济问题，当然，作风问题更不会有啦，他可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我以党员的党性来担保，小许绝对不会有问题！”关铁山在县委书记办公室里肯定地道。
“当初他还是志愿者的时候，就敢冒着生命危险冲进泥石流中救人，进入干部行列后，更是严于律己，为改善金远县的治安环境尽心尽力，不知您以前来过金远县没有？”关铁山问道。
“来过，不过这次变化挺大的。”邹副书记回道。
“您也觉得变化大吧，再过一两年，变化更大。这都是小许费心费力搞出来的，如果没有他的说和，铁凡集团不可能会这么尽心尽力，当然，您是怀疑小许和铁凡集团有什么不正当的利益往来，这个我最了解了，当初铁男先生初来金远县的时候，还没有现在的身家，那时小许还是代乡长，他们之间的友谊就是那时结下的。”关铁山信誓旦旦地道，至少在他的认知里是这样的。
“嗯？关书记给我们仔细讲讲！”邹副书记对此非常感兴趣。
关铁山当下讲解起许凡当初在县招商办怎么偶遇铁男及以后一系列事件。邹副书记和周书记则津津有味地听着。
从关铁山那里回来，邹副书记已经对许凡和铁男有了一个重新认识。
对于铁男这样的世界首富，而且还是外国人，邹副书记也不想太过冒昧地找上门去，所以接下找上的是龙战天。
“许局长有问题？哈哈，怎么可能，你们从哪里听来的，他收钱了？收了多少钱？快说说，如果他愿意收钱的话，我这里马上可以送过去两亿，不是我龙战天夸口，只要许局长愿意开口，他拿走我帐面全部的资金都没问题！”龙战天笑着大声说道。
并且当下取出一个本支票本，在上面填好数字，递给邹副书记道“帮我转告一下许局长，如果他不介意这份受气的工作，这张支票就当作是龙某给他的贺礼了！”
邹副书记无奈看着手中这张一大窜零的支票，这玩意绝对假不了，好像自己这次调查越来越显得没必要了，想想真是人比人气死了啊！那些一辈子钻到钱眼里的贪官最后弄个几千万算顶天了，而这位许局长，人家专门给他送辞职的贺礼就有两个亿！而且这玩意总不能算是行贿吧！
“龙先生，这支票还是您自己亲自送吧，不过估计送出去的机会不大，呵呵！”邹副书记笑道，心里也暗自有所决定了。
而许凡在调查进行的过程中一如往常，该上班的时候上班，该下班的时候下班，让孟占元等一众市局领导佩服不已，什么叫定力，这就叫定力！
“邹副书记，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这次的事情好像……我们在这里好像不是很受欢迎！”一位纪检人员吞吞吐吐地对邹副书记道。
唉！邹副书记叹了口气，来这里几天时间，他算是见识到许凡在天燕市一众党政干部里是多么得人心了！几天过去，越来越发现自己等人确实不怎么招人待见。
“老邹，你那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到此为止，回来吧，顺便给那位许副局长带句话，就说……我欠他一次人情！”省里的这个电话就如及时雨般，使邹副书记摆脱了眼前的困局。
调查小组一行人立刻收拾行装，似乎要立刻飞回省城一样，以前虽然由于案件原因，经常在调查地不受人待见，但那时他们心里可没有像现在这样的负罪感，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呆了。
“邹副书记，还有各位，你们为许凡的事情奔波多时，辛苦了！”许凡接到邹副书记的电话，立刻赶过来送行，此话并非挖苦，邹副书记此行的表现并不愧于一个有原则的纪检人员，如果换了个人，许凡的麻烦一定还有不少。
邹副书记搭着许凡，深有感触地道“许局长，你是人才，是大才！”
许凡微微一笑，递过一幅已经裱好的字，道“这是我答应您的字，请收下！”
邹副书记郑重地接过字，道“谢谢许局长，另外，领导让想让我传一句话，他欠你一次人情！”
第202章 百姓眼里的清官
“呵呵，欠我一次人情？”许凡心里琢磨着。点一下头，笑道“告诉领导，这个人情我收下了！”
“哈哈！好！”邹副书记大笑道，捏捏了许凡的肩膀，伸手向许凡比了个大姆指，“爽快！”
许凡呵呵一笑，“祝您一路顺风！”
邹副书记坐在回省城岳东市的车上，回想起这次与许凡接触过程，心中颇为感慨，在纪检战线上奋斗了那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正处级干部！
想到许凡送的那幅字，解开细绳，展开一看，“公正廉明”四个正楷映入眼帘，同时还有许凡的落款！
“啊！”邹副书记猛然一惊，手一抖，差点把字给掉地方了。
“书记，您怎么了？”坐于邹副书记旁的一名纪检人员忙关心道。
“俊骨逸韵，结体开朗！好字啊！”邹副书记喃喃道。
那名纪检人员伸过头来一看，半天也没看出“好”在哪里，这玩意跟电脑上打印出来的差不多嘛。“书记，这东西真的像那位郑支队长说得那么值钱？”
“呵呵，大师风范已现，值！非常值！”邹副书记喜道，爱不释手地欣赏着手中的字，这四个字既可以说是许凡的自白，也可以说是对自己的称赞，如果许凡以后真的成为名扬四海的大师，那这四个字将是自己此生获得的最高荣耀了！
“书记，那您这可是收受巨额贿赂了哦！”当然，这句话也能在心里嘀咕一下，虽然这副字很值钱，但那是许凡自己写的，所用的笔墨纸砚只用几元钱不到，怎么也算不到贿赂的份上。
送走了调查小组一行人，许凡心里更轻松了，此时节日的气氛还很浓烈，市里各单位一般不会安排太多的工作，所以除了一些必要的安全工作，局里此时还是很清闲的。
许凡刚迈进市局大楼，就见到大部分科室的同志还在热烈地讨论着这次调查组的事情，而许凡自然是话题的中心人物。
“局长好！”法制处的一名警员看到从门口经过的许凡，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干净利落地敬了个礼。
“局长好！”同一科室的其他警员立即“唰唰”地站起身来，齐齐敬礼。
许凡微微笑回了个礼，正打算回自己的办公室，可刚迈脚。“局长，您等一下！”
微微有点好奇地打量着叫住自己的那名警员，笑道“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儿！”那名警员嘿嘿一笑，转身向同一个科室的几名女警员低声催促道“我可是把局长叫住了，你们的东西也早点拿出来吧！”
许凡微笑地看着小玉等女警羞涩地从办公桌里取出一个个纸袋，低着头走了过来，“局长，这是我们送您的，知道您不收贵重物品，但这些是我们自己弄的，您一定要收下。”
许凡好奇地接过纸袋，伸手取出里面的物件，原来是一条围巾，针法细腻，难得平时大大咧咧的小玉居然有这手艺，相信可儿很愿意和她多交流一下，“呵呵”一笑道“怎么想起送我这个？”
“我们都敬您是好局长，经过这次调查组的事情，我们才知道你今年过年一点礼物也没收，所以我们几个女生就商量着每人给您亲自做样东西，这不算行贿吧？！”小玉微微有点紧张地道。
许凡笑道“你们有心了。好，我收下！”
“哈哈，太好了！”小玉兴奋地蹦了起来。
“局长，这是我织的毛衣！”
“局长，这是我织的帽子！”
“局长，这是我给您的绣的荷包！”
许凡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都快接不过来的纸袋，像围巾这种东西还勉强可以接受，但像荷包、毛线袜这些东西，自己有机会用吗？
“谢谢，谢谢各位了！”许凡笑道。
“嘻嘻，只要局长喜欢，我们经常给您做！”小玉兴奋地道。
“呵呵，还是不用了，你们还是给你们的男朋友做吧，免得他们到时候吃我的醋。”许凡笑道。
“他们敢！”小玉狠狠地挥了下小拳头。
心中为小玉的男朋友祈祷了一下，许凡谢过几人后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出乎许凡意料的是这次调查组的事情，后续的影响居然如此之大，天燕市几乎传遍了这位清如水的公安局副局长，这比年底的时候市委宣传部大力宣传的效果还强烈好几倍。
在老百姓的眼里，电视、报纸上的那些东西还有可能存在很大的水份，但这次调查组的事情，却是真真切切的，通过口口相传，虽然也有一部事情被夸大了，但许凡是个大清官的事实绝对假不了！
在国人的眼里，清官很多时候比能吏更得人心！更何况像许凡这样不但清如水，而且能力更加出色的好官！
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许凡的事情，等可儿一家人从天鹿市一回来，就深切地感受到身边发生的变化！
杨阿姨（可儿她妈）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经常有碰到这样的情况，“老嫂子，你们家的那女婿真是好样的，来，今天的鱼新鲜，我给你挑一条最肥的……用不了这么大？没关系，放在冰箱里可以放几天，坏不了的！我给你称一下……嗯，两斤正好！”
杨阿姨很无语地看着这条这至少有五六斤重的鲤鱼！
而可儿与许凡一起去饭店用餐的时候，那些饭店也生怕他们俩吃不饱似的，总是在一盘菜里盛上两份的量。
“可儿，你看，厨房的大师傅都觉得你太瘦了，给你加菜了，还不多吃点。”许凡笑着打趣道。
“吃成小肥猪你还要我啊？！”可儿皱了皱琼鼻，很苦恼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肥嘟嘟的可儿才可爱嘛，呵呵！”许凡笑道。
“你还说，快吃，不准浪费！”可儿气恼地把饭菜一筷一筷地夹到许凡的碗里，叠得老高老高。
许凡只得无奈地消灭起来，幸亏有原力的帮忙，无论多少东西下去都可以消化得了。
群众的真心爱戴让许凡也里暖乎乎的！
许凡在天燕市声誉日渐高涨的同时，一个月后。龙战天那边传来喜讯，“防火漆”在商业上取得巨大成功，第一批产品全部消售殆尽，而订单也如漫天飞雪般从全国各地飘然而至，以龙战天此时的产能已经完全不足以应付如此夸张的形势，所以扩大规模势在必行！
战天大厦，董事长办公室，许凡，龙战天，铁男，费桑民教授。
“恭喜战天兄！”许凡向龙战天祝酒道。“战天集团成为第二个铁凡集团的日子不远了！”
“谢谢许凡兄弟，呵呵，如果没许凡兄弟和铁男兄弟的大力支持，实验室根本不可能出这样的成果，战天敬两位！”龙战天直接提着酒瓶，闷下一大口。
“我龙战天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两位对我的帮助，我会永远铭记在心，如果铁男兄认为当初置换股份时太过吃亏，我愿意再次出让5的股份！”龙战天盯着铁男道。
铁道耸了耸肩，摊了下手，无所谓地道“凡哥决定的事，我可不敢反悔，呵呵，不过我现在还真的很眼红你说的5！”
许凡微微一笑，“战天兄不必如此，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龙战天正打算开口，许凡挥手打断，道“对于产品的销售，我想给你几点建议，尽量收购国内原有漆料生产厂家，一来是能最大速度的扩大你的产能，二来，也可以避免你新建厂家后对原来的厂家造成过大的冲击，我不希望看到太多的人因为这一项突破性技术而失业。”
龙战天点点头，表示赞同。
许凡接着道“在定价方面，也希望战天兄能尽量符合国内老百姓的收入水平，确保绝大部分家庭都能消费的起，我知道这会让你损失很多利润，但对于企业的形象百利无一害，人们会因此而感恩战天集团的。”
龙战天思考了一下，以防火漆的神效，自己几乎可以垄断整个行业，定价低点确实是好事，这样做可以减少很多阻力。
见龙战天欣然同意，许凡笑道“当然，各国的情况不大一样。有些国家收入水平比我们这里要高出很多，即使价格高出几十倍，相信还是会有不错销路！”
龙战天和铁男相视一笑，都明白了许凡是什么意思，那些冤大头此时不宰何时宰？！
提升位面水平，当然得率先考虑自己国家的利益。
许凡取出两只腕表道“这两只手表就送与战天兄和费教授，嗯，与一般的手表有一点点不一样，以后两位自然会慢慢体会其中的奇妙之处。呵呵！”
这是许凡最近从布迪厄那里弄来的，还是为了龙战天等人的安全考虑，就像铁男一样，如果没有那支腕表，估计他已经挂掉无数次了！
“呵呵，戴上吧，凡哥出手的东西都不简单！”铁男向两人展示一下自己手上的腕表，“希望两位发现什么特殊之处不要太过惊讶，呵呵！”
许凡微微一笑，道“最好不要取下来！”
龙战天和费教授将信将疑的把手表戴上，没什么特别感觉，再取下来，很正常啊，不过既然许凡和铁男这么说了，只要没什么坏处就戴着好了，至于所谓的“奇妙之处”，日子长了自然可以发现。
“战天兄，等你忙过一段后，许凡想请你帮个忙！”许凡笑道。
第203章 还有必要让人为你掌舵吗
“许凡兄弟，请讲！”龙战天一听许凡有事相求。立刻来了精神。
“等忙过这段时间后，希望战天兄借着销售热潮，邀请你商界的一些朋友加大对天燕市的投资力度。”许凡笑道。
“这事简单，即使我不主动邀请，相信现在很多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搬来天燕市了，昨天就有好几位老朋友打电话过来祝贺，听他们的口气，对天燕市很感兴趣啊，呵呵，天燕市出了铁凡集团，现在的战天集团又取得这样的研究成果，实在是个‘旺财’之地啊！”龙战天笑道。
许凡笑着品了口酒，他就是要让那些商家有这样的认识，天燕市想在短时间内取得巨大发展，招商引资是关键，仅仅铁凡集团、战天集团和费氏康健公司不可能完全吸纳完天燕市的剩余劳动力，众人拾柴火焰才高得起来嘛。
听许凡几人说得高兴，费桑民教授就有点失落了，现在他的费氏康健公司正式投产了，但销售成绩比起龙战天的防火漆来，就只能算一般般了。在铁男疯狂砸钱在央视和各大地方电视台、报纸上做广告的情况下。也只比一般的保健品卖得好一点，实在有点愧对铁凡集团这个赚钱机器的金字招牌！
“铁男先生，我们还是把股份重新分割一下吧，我占65实在是太多了！”费教授有点落寞地道。
许凡和铁男对视一眼，齐齐一笑，铁男道“呵呵，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怎么都忙着往外送钱？”
费教授和龙战天都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费教授！”许凡鼓励道，“我很看好你的研究，只要继续开发下去，费氏康健公司的前途是光明的，成为下一个铁凡集团并不是梦！”
“对，费教授，不要气馁嘛，现在的销售业绩已经算不错了，今年一定能国内保健品行业占据一席之地。”铁男也安慰道。
费教授感动地点点头，把许凡和铁男的支持默默地记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开发出更好的产品。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年半过去，时值华元2007年夏，许凡与可儿手牵手走在去晶凯悦酒店的路上。
虽已六点多，天色还是非常的亮。
“许局长，选束鲜花送给可儿姑娘吧！”经过一个花店时，店里的一位卖花的小姑娘喊道。
许凡微微一笑，熟练地选了几支百合和玫瑰，也不用小姑娘帮忙，自己扎成一束。送给可儿。
“谢谢！”可儿深深地闻了一下，甜甜地向许凡笑道。
许凡微微一笑，也不问价钱，直接掏出钱夹付帐，实际上，这一年多时间，许凡路过这里的时候，经常给可儿买花。
“不用了，今天是您的生日，我们也没什么好表示的，这束鲜花无论如何也不能收您的钱！”小姑娘连连摆手道。
“呵呵，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许凡笑着把钱夹收了回去，一束鲜花也代表人家的一片心意。
“许局长您过生日，我们怎么会不知道，我们这一片都传遍了，嘻嘻！”小姑娘笑道。
许凡苦笑一下，估计又是郑沐岳这个大嘴巴出来嚷嚷的，他本来就没打算过什么生日，前几年经常是生日过去好几天才回想起来，这次却是被郑沐岳这老小子给惦记上了。
现在只要稍微有心一点，单位内部的人很容易知道领导的生日。不用特意去查，只要看一下会议室墙上挂着的党员信息栏就知道了，照片下面就很清晰地注明地了入党时间和出生年月日。许凡琢磨着是不是以后在局里弄个规定，所有公开的资料上都不注明出生日期。
像这次这样，郑沐岳居然想效仿当初陈老爷子的寿宴，在晶凯悦酒店也给许凡来一次震憾的庆生宴。最后还是被许凡强力压下，只请了几位相近相熟的，摆上一桌意思一下。
谢过小姑娘后，刚走出没几步就又被一位卖水果的大妈拉住，硬是往许凡怀里塞了一副她亲手制作的剪纸，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寿”字。
许凡此时都有点想回去找辆车再过来的冲动，最后想到酒店里可能已经有很多人等着自己，只能按捺住心情，继续往前走。
等许凡走到酒店的时候，自己和可儿的怀里就已经被各种各样的小东西给塞满了，要不是酒店的门童早就认识许凡，可能还会以为他们两人是来兜售手工艺品的。最后东西交由门童先收好，自己和可儿先进去了。
此时的晶凯悦酒店已经全面整修过了，为了防止再次发生火灾而无路可逃的情形，酒店还特别花费巨资修建了户外安全梯，虽然难看了点，但安全啊！
“嘻嘻，受人爱戴的感觉是不是很好！”走在通往包厢的楼道里，可儿笑道，两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许凡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最近许凡特别喜欢这个动作，每次引来可儿的嗔视总是能让他开怀几分，笑道“很好，很好！不过。可儿，你好像比我还受欢迎，里面这么多东西大部分都是送你的哟！唉，今天到底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啊！”
可儿皱了皱琼鼻，呵呵一笑，“当然是我过生日啦！”
许凡微微一笑，推开预定好包厢门，里面已经坐满了人，熊平圣、孟占元、铁男、龙战天、费教授、马国曲、郑沐岳、关铁山，此时正聊得很热烈，不过一见许凡就全停了下来。
此时的金远县县委书记关铁山已经是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而原来的县长赵勇则进步为县委书记，至于县长一职，则是从省里空降的，与许凡关系密切的赖明河也从工业园管委会主任的位子上升到了常务副县长，而原先的常务副市长吕晴丰已经免去常务副市长职务，转为市委副书记了。
许凡看了下手表，此时离开宴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未想到几位都已经早早地来了。
许凡刚想告罪，郑沐岳就喊道“局长，呵呵，您这个寿星终于来了！今天可是双喜临门啊！”
许凡有点不解，何谓双喜临门？
孟占元没好气地白了郑沐岳一眼。转头对许凡道“小许，我已经向熊书记提过了，再过一个星期，就申请退休，到时市局的工作全交给你了！”
“您要退休？身体又有什么问题？不会啊！”许凡惊诧地道，立时走到孟占元跟前，想好好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已经服用了药剂的孟占元这一年半的精力比局里那些二十几岁的小伙都要好很多，经常看到他老人家红光满面地来上班，再红光满面地下班，瞧得局里上下啧啧称奇！
“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只是心累了。也是时候该退下来了，一年前就和熊书记汇报过这件事，那时还担心你不足以服众，但现在看来，这种担心完全没必要了！”孟占元笑着挡下许凡的手道。
这一年半以来，许凡在天燕市的声望日渐高涨，很多人不知道市委书记是熊平圣，但几乎没人不知道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叫许凡的！
许凡闻言，微微一叹，道“孟局，您想休息的话完全可以把工作交给我，您放心去休养就好，何必要退休呢？”
让一位当了一辈子领导的老干部退下来，这其中要承担多少大的心理负担啊！人走茶凉并不只是一句空话，一旦离开了那个位子，从此门庭冷落，说出去的话也没人当回事了！很多老干部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种巨大的落差而郁郁寡欢，退下去没几年就一下子衰老下去，悲哀地走完最后一段路！
而许凡的建议就是让孟占元在这个位子上安安稳稳地呆下去，而实际事务由他来负责，这也是一些身体不是很好的老干部常用的方法。
“呵呵，担心我看不开？”孟占元笑道。
许凡摇头道“您也知道我过了今晚后才25岁，资历实在浅薄，您就不能再为我掌几年舵？”
孟占元摆摆手，扫视一下在场众人，道“你问一下在场所有人，你现在还有必要让人为你掌舵吗？”
所有的人都微微摇了一下头，笑话，现在许凡在市局里是说一不二的，几乎没人还拿他当“副”局长来看待！
“你看！众望所归啊！你就行行好，让我这老头子安安心心地退下来吧！”孟占元笑道。
许凡苦笑一下，有这么赶鸭子上架的吗？
“小许，这是孟书记对你的关爱，同样也是组织对你的信任，就不要推脱了！”熊平圣拍着许凡的肩膀道。
“局长，您就不要推脱了，我们就服您和孟局。要是组织上安排别人来当局长，我第一个不服……”郑沐岳这小子又没大没小地嚷嚷开了，市委书记就在当场，你这么说岂不是他的面子也不给？当下就被孟占元和许凡把剩下的话给瞪了回去。
“好！如果许凡再推脱就有不识抬举了！”许凡慨然笑道。
“恭喜凡哥！”铁男第一个举杯祝贺道。
第204章 熊平圣要走了
“恭喜恭喜！”
许凡的任命虽然还没下来。但既然有了原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的推荐，再加上市委书记的认可，而省公厅雷东海自然也不会驳老战友的面子，所以这项任命几乎已经定下来了！
“哈哈哈！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事情有两件，一件就是在建设兵团抢到你的胡阿姨！”孟占元笑道，众人闻言会心地一笑。
“呵呵，另一件就是那年回天燕市的时候，没有让市局派车来，而是坐客车，不然怎么也不会遇到你！哈哈！”孟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