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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旆侥歉雠耍闳ニ桑 怪煲薯e挥手打发 淮舟回房,他需要一点时间沉澱一下今晚发生的事。
    朱淮舟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他本来想藉此得到一些好处的,怎么知道他爹 突然不需要他「诡计」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好奇怪哦!
    「再不走,我就要跟你算一下今晚的帐。」朱沂鞥带着狞笑睇向他。
    朱淮舟马上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望着淮舟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朱沂鞥的內心不禁充满了感慨。他这儿子若是 再正经一点,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凡,只是他自小失去母爱,使他纵容淮舟多于管 教,淮舟也因此变得玩世不恭,惹了许多麻烦,所幸他到现在还没犯下什么大错。
    对于淮舟,他比较头痛的是,他何时才会成熟懂事一点?
    ************
    醉仙苑——
    采霓匆匆走在碎石子路上,但是不幸的,她在回漱霞楼的路上,被緋緋给堵 上了。
    「哎喲!采霓,你的衣棠怎么破成这样?」緋緋裝模作样地惊叫一声。「是 哪个客人那么粗鲁啊?」
    緋緋是醉仙苑的四大美人之一,她的面貌与身材都十分姣好,本来是醉仙苑 的头牌,不过,在采霓加盟以后,她的地位立即被取代,所以她一直对采霓怀恨 在心,老是找采霓的麻烦。
    「緋緋,你忘了我今晚休息啦?我这衣服是刚才散步的时候被树枝扯坏的。」 在这种朦朧的月光下,采霓不得不佩服她那双锐利的眼睛。事实上,她未征求秦 嬤嬤的同意,便答应朱淮舟的邀请前往潞王府。
    「是吗?」緋緋以玉指勾起她那破損的布块,睁着美眸仔细研究。「树枝怎 么可能勾破你胸前的衣服?我看是被男人扯破的吧!」
    采霓噗哧娇笑出声,不慌不忙地拍掉她的手。「緋緋,你真爱说笑!采霓好 不容易才有一天的空闲,休息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跟男人鬼混在一起啊?」
    「哦!那你整晚跑去哪里了?」緋緋嫉妒得差点被口水哽住,哪有一个妓女 做得像她那么「涼」的?不但每个月固定休息好几天,而且每天还大牌的只「接 见」一位客人。哼!她就不信她有那么累!
    「采霓跟朋友出去了。」她好脾气地回答她。
    緋緋眼眸一亮,像是听出她话中的破绽一样。「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到外头 私会情郎,所以才会把衣服给扯破了,对不对?采霓,你这情郎未免太粗鲁——」
    「緋緋,我没有私会情郎。」采霓发出娇滴滴的嗓音打断她,她清艳的俏脸 上没有任何不安,纵使緋緋所说的事颇接近事实真相——只差她与那个潞王爷不 是真的情人而已。
    「你的嘴唇都腫成这样了,你还说没有私会情郎?」緋緋的手指摸向她那红 腫的唇,不屈不撓地继续找碴。
    采霓退了一步,避开她恐怖的爪子。「緋緋,你拦我下来,究竟有什么事?」
    「也没有什么啦!只不过秦嬤嬤整晚都在找你,我想「警告」你一下而已。」 她的脸上布满幸災乐祸的笑容,与那诚恳的语气显得格格不入。
    采霓笑咪咪地朝她道谢。「谢谢你的警告。」
    她绕过了刻意挡在路中央的緋緋,姿态美妙地步回自己的漱霞楼。至于,秦 嬤嬤找她的事,她一点都不担心。
    第三章
    「采霓啊!你总算回来了!」秦嬤嬤从椅子上站起来,满头汗水地走向她。
    「我找了你整晚。」
    「秦嬤嬤,你找采霓有什么事吗?」采霓将披风交给小丫鬟巧儿,她见巧儿 的眼眶红通通的,就知道秦嬤嬤找不到她的人,把气全部出在巧儿身上了。
    秦嬤嬤那着急的面孔在瞧见采霓胸前的裂布后,马上转为惊恐。「夭寿啊! 是哪个不要脸的男人占了你的便宜?快告诉秦嬤嬤我,我非得让那男人付出代价 不可。太可恶了!」
    采霓是醉仙苑的珍宝,她们的收入十之八九全是她賺来的——天晓得那些男 人为何砸下那么多银两,就只为了见她一面?
    总之,采霓的名气带给醉仙苑太多的好处,光是那些慕名而来的男人就够她 笑到嘴痠,她本来还打算在年底的时候,举办一个拍卖会,把采霓的首夜卖给出 价最高的男人,不过,从现在这倩況看来,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真是可恨呵!
    「秦嬤嬤,根本没有男人占采霓的便宜,你太紧张了!」为什么每个人都那 么关心她的貞操问题啊?
    秦嬤嬤瞄了瞄她那平静的媚容,这才安心下来。「那我们年底的计画没问题 吧?」
    「当然没问题。」采霓的朱唇含带笑意,斜靠在躺椅上,而巧儿立即帖心地 过来替她按摩肩膀。
    「那就好。」秦嬤嬤猛然想起外头的紧急狀?「对了,解公子在外头喝醉 了酒,大吵大叫地要见你,采霓,你再不去见他。他就快把我们醉仙苑给拆了。」 她心疼得捂住丰满的胸口,一张脸苦得快滴出胆汁来了。
    「哪位解公子?」采霓狐疑地挑起优美的月牙眉,绞尽脑汁回想有哪个解公 子那么无赖。
    「还不就是那个解子建,他仗着他爹是刑部尚书,常来这里白吃白喝不说, 上回他瞧见你的人后,就一直对你神魂顛倒,说什么也要再见你一面。」
    采霓佣懒地浅浅一笑。「对我神魂顛倒的男人多的是,那解子建是其中最无 赖的一个。」另一个自然非朱沂鞥莫属了。
    「哎呀!别说那么多了,你快出去见见他吧!」秦嬤嬤心急地催促着。
    「要采霓去见解子建当然不成问题,只是此例一开,秦嬤嬤日后恐怕会損失 惨重。」她那亮瑩瑩的瞳仁转了一下。
    秦嬤嬤面色一?「怎么说?」
    「秦嬤嬤,你应该知道采霓所订的价码,想要见我就得付出高价,如果采霓 今晚破例去见解子建了,那是不是表示日后只要有人到醉仙苑来借酒裝疯,就可 以不用付钱见到采霓了?」
    秦嬤嬤是何其精明的人物,被采霓这么一分析,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 好哇!那个解子建竟敢在我秦嬤嬤面前玩这种把戏,我非得——非得——」
    虽然她与采霓是採五五分帐的方式,但若是为了那解子建而坏了规炬,那么 她的損失就大了。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她根本惹不起那紈劣子弟,谁叫他爹 是刑部尚书啊!
    「非得叫海哥把他丟出醉仙苑不可。」采霓替她把话接续下去,她话中的海 哥是醉仙苑的保镖。
    「那怎么成?」秦嬤嬤大惊小怪地叫起来。「我们万万不能得罪解子建,不 然以后就麻烦大了。」
    采霓那娇媚的笑容看起来带有冷意。「秦嬤嬤,你想不想賺大钱,就得由你 自个儿決定了,采霓帮不上忙。」
    一个经营妓院那么多年的鴇母,竟然不肯花一点银两去外头打点关系,每天 汲汲营营,只想着怎么从客人及姑娘身上榨取更多的利润。对于她这种貪财的人, 采霓也爱莫能助了。
    「我的好姑娘啊,你怎么——哎喲!」秦嬤嬤跺了跺脚,就走出了漱霞楼。
    ************
    月儿高悬在夜空,采霓踏着优雅的步伐,从会客的琴房走回自己的漱霞楼, 今天照例是个很闷的夜晚,偏偏淮舟与冬儿这两个开心果又好几天不见踪影,害 她的生活顿时寂寞不少。
    她一踏进漱霞楼,便被一个高大的陌生身影给吓到。
    「谁在我房里?」采霓心惊道。若是宵小之辈就惨了。
    「是本王。」朱沂鞥沉着嗓音回答。
    这么傲然的口气只有那个男人才会有。采霓既安心又担心地点燃烛火,照亮 了屋子,也照亮了他那不悅的神色。
    「潞王爷,怎么你们父子都不走正门的啊?」好歹也让她可以防备一下呀!
    阴森的兇光自朱沂鞥的黑眸射出。「你跑去哪里了?本王等了你一整晚。」
    他最缺乏的不只是好脾气,还有耐心。
    「采霓去客人那里唱曲、弹琴,所以耗的时间就久了点。」采霓本来毋需解 释那么多,不过,看在他贵为王爷,而且脸色很难看的份上,她只好解释一下下。 「不知王爷找采霓有什么事?」
    「把琴还给你。」朱沂鞥黑着俊脸把桌上那具雅致的古琴推向她。他瞅着她 心忖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廉耻?!竟然落落大方地说她去陪男人了!
    「谢谢!真是太麻烦你了。」采霓浅浅一笑,但是心中却无比納闷,就为了 这具小小的古琴,也值得他不辞辛劳地亲自送还吗?随便派个人送过来不就好了。
    还有,他既然已经把琴送来了,怎么还赖着不走啊?
    朱沂鞥坐下,以一种强硬的口吻命令她。「你还杵在门口干嘛!过来这里。」
    采霓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关好门走到他身边,看来她那晚一定将他惹得很 火,他才会大老远跑来找她算帐。「潞王爷,你找采霓还有什么事吗?」
    朱沂鞥一把箝住她的柳腰,将她的娇躯抱到腿上。
    「喂!你在做什么?」采霓发出惊惶的声音,她向来最引以为傲的镇静快失 去控制了。「快放我下来!」
    朱沂鞥无视于她的恐恐,开始替她寬衣解带。「你不是说如果本王对你有兴 趣的话,可以到醉仙苑来找你,你就会好好伺候本王吗?怎么,你反悔啦?」
    对!她后悔死了!
    采霓连忙推开他坚決的大手,然后跳下他的大腿,顾不得优美的形象,飞奔 到桌子的另一端,微微娇喘地解释着「采霓当时只是……随口说说,潞王爷, 你千万别当真啊!」
    完了!她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恶兆。
    朱沂鞥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地瞇眼看她。「你的一句戏言,让本王拋下公事, 在这里等上大半夜,你怎么赔偿本王的損失?」
    采霓哪里知道他堂堂一个王爷之尊会那么蠢呵?她只不过随便「唬弄」他几 句,他竟然就信以为真,这怪得了谁啊?
    「潞王爷,你想要采霓怎么赔偿你啊?」她特别强调「潞王爷」三字,心想 他大概不会真的好意思要自己赔偿他吧!
    「就用你那副美丽成熟的胴体来陪本王一夜吧!」朱沂鞥那深沉的黑瞳凝望 向她那半敞的酥胸。
    采霓立即把被解开的衣衫拉拢好,责难地白他一眼。「好!算我怕了你,告 诉我今晚你到底損失多少银两,我一定全数赔给你。」
    她怎么会去招惹到这种厚颜兼小里小气的男人呢?!采霓感到懊恼极了,恨 不得淮舟此时就在这里,让她好好踢他一脚。
    「本王不缺银两。」朱沂鞥那雄伟的身躯慢慢逼近她。
    采霓駭得倒退几步,这时才真正意识到他的「危险性」。「潞王爷,你…… 你别再过来了,采霓要喊人罗!」她的俏眸覷向紧掩的木门,认真考虑自己成功 脱逃的可能性有多高。
    朱沂鞥一路将她逼到墙边,以壯硕的躯干紧帖住她的柔躯,用一种低哑的男 声在她耳畔轻喃「采霓,你忘了本王在前晚带给你的喜悅吗?这次的喜愉保证 比前晚多上十倍,你闭上眼睛,只管享受就好了。」
    语毕,他灼热地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地吸吮着。
    采霓的粉颊发汤,在他的低喃声中,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胸部紧绷得 疼痛起来,害她忍不住想开口答应他的诱惑,不过残存的理智及时拉住了她。「 不……不行,我不能让你毀了我……」
    她的小手软弱地抵住他的胸膛,试着夺回她的自制力。
    朱沂鞥离开她小巧的耳垂,仔细端详她的脸庞,他本想观察她话中的认真程 度,但是一瞧见她那有如玫瑰花瓣般娇艳的红唇,以及细瓷般完美无瑕的雪嫩肌 肤,他勃发的情欲便抽痛起来,于是,他立刻俯首紓解自己的饥渴,深入探索她 嘴內的甜美。
    在他加重的力道下,采霓被迫绽放朱唇,承受他那糙舌的入侵搅拌。在他那 有如排山倒海的热情侵毀下,她逐渐忘记了抵抗,一股尖锐的渴望在她下腹部开 始燃烧起来,她不再试图推开他,反而抓住了他的衣衫。
    吻像雨点般沿着她的下巴,来到她柔嫩的粉颈,当他的唇潮湿且火热地舔啄 她的喉嚨时,他的右手也同时拉高她的裙裤,直接抚摸她丝缎般的大腿內侧,以 坚实的热力覆蓋她的女性s处。
    采霓愕然地吸口气,她的螓首情不自禁地向后仰,她不确定这男人究竟是如 何办到的,她只知道自己体內那股莫名的疼痛压迫着她,猛烈地灼烧着她,而他 的抚压不但没有疏散她的灼痛,反倒加深了她的痛楚。
    「我们到床上去。」朱沂鞥的声音因g情而爱得粗哑。
    他不让她有考虑的时间,便一把抱起她的娇躯步到床边,然后粗鲁地解开她 的衣衫,扯掉她粉色的肚兜。
    身体突如其来的涼意让采霓的神智为之一醒,她慌乱地遮掩自己的身躯。「 你……你别乱来……」
    纵使她的身分使她早已熟悉男欢女爱的內容,但是突然遇到让她心动的男人 挑逗她时,她还是免不了手足无措。
    「你用不着害羞!」
    朱沂鞥那赤裸的身躯直接覆上她的娇躯,他急切地揉捏她那浑圆沉重的|乳|房, 并以全然兴奋的葧起抚摸她那湿暖的褶瓣。
    天!她粉嫩肌肤的触感真是美妙极了,光是这样抚摸她,就足以挑起他前所 未有的火焰。
    「不……不……」情欲如潮水般回湧而来,采霓挣扎着要恢复理智,但她像 是被捲入一场狂乱的风暴一样,无法独自脱离,只能顶着狂窜的炽火旋转燃烧。
    在她娇吟声的刺激下,朱沂鞥冲动地拨开她柔软的玉腿,强而有力地推进她 那炽热湿润的窄道——「你好紧哦……」他困难地发出咆哮声,他的下体被她的 肌肉热切地紧裹着,那自然的阻力妨礙了他的挤进,却增添了他强烈的快感,即 使他有一阵子没有接近女人了,他也知道那不寻常的战慄代表什么,他快要失控 了。
    采霓屏住呼吸,感觉到他那火汤坚硬的下体正撑开自己,慢慢戳挤进自己的 体內,此刻她不确定是痛苦还是欢愉比较多。
    朱沂鞥逼不得已地微微抽出,粗重地喘息后,便强悍地长躯直入,用力冲破 她那象征处子的薄膜,那燃烧般的快感让他以为自己已经爆炸开来。
    「啊……」采霓逸出疼痛难耐的呻吟,她的指甲紧紧掐入他的背部,泪水同 时滚落下来,那股撕裂感比她预料中的还要痛楚不堪。
    朱沂鞥拉住她柔软的臀部,尽兴地在她湿软狭窄的通道內冲剌,他兴奋地加 快节奏,在她上方一次又一次挤压抽动。
    老天!采霓不愧是名满京城的花魁,就算她对性事毫无经验,也能激起男人 最深沉激烈的反应。他对她的感觉太美妙了!
    采霓疼痛无助地在他身下扭曲,试图躲开他那狂暴的戳剌,他就像一匹可恶 的种马一样,毫无怜惜地躯策她的身躯,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不给她任何喘息休 息的机会。
    可恶!她恨死这个男人了!
    在他持续加猛的貫进下,采霓的痛楚也迅速加剧,她再也无法顾及尊严地轻 泣出声。
    她恳求地哽咽着「求你……停、停下来……拜托……」
    她快要被折磨死了!
    欲望蒙蔽了一切,朱沂鞥没听到她微弱的恳求,只知道耳畔那不断的哭喊声, 让他感到更加的亢奋,一股急促的快感就这样窜过他的下体,让他迸射出来。
    他的喉间发出野蛮的低吼后,便浑身顫抖地癱在她身上,那强力的释放耗尽 了他所有的力量。
    采霓的睁中充满痛恨与苦涩,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把最宝贵的貞操给了这个 无情、粗暴的男人,那她年底的计画怎么办?
    想到这里,采霓忍不住恶狠狠咬住他汗湿的肩膀。
    「你疯啦?」朱沂鞥痛得眉头一皱,翻身离开她赤裸的娇躯。从来没有女人 敢咬他!
    「对!我是气疯了!」采霓那美丽的眼瞳中闪着复仇女神的光芒,她气愤地 把他的衣物全往他头上?「你立刻给本姑娘滚出漱霞楼,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这 臭男人了!」
    蠢!蠢!蠢!她真是蠢斃了!
    「你生什么气啊?!」朱沂鞥被他骂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一瞧见她腿间的 血漬后,他露出了自负的笑容。「你放心,在占有你之前,本王就已经決定納你 为妾室了,你不会吃半点亏的。」
    「谁希罕做你的小妾!」采霓抓起锦被裹住身子,頤指气使地指向门口。「 你马上滚出我的房间,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不然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这天杀的臭男人!他把她隐藏多年的暴戾之气全引发出来。
    朱沂鞥被她那不敬的轻蔑口吻气得半死,他咬牙切齒地道「当本王的妾室 有什么不好?总比你当妓女强吧!」
    他一边黑着俊脸穿衣;一边低声詛咒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难道她不知道 自己是破例納她为妾吗?
    「你懂什么?!我就是喜欢当妓女。」采霓挑起愤慨的柳眉,气急败坏地反 駁他。
    她会被这男人给害死!
    「那你就做一辈子的妓女好了。」朱沂鞥口不择言地吼回去,然后怒气沖沖 地拂袖而去。
    在他甩门离开后,采霓便六神无主地痛哭失声。
    老天!现在她的清白被那男人毀了,那她的家人怎么办?
    ************
    朱沂鞥的怒气只维持了半个月就消了,他除了开始想念采霓外,一些当初没 留意到的疑点也慢慢浮现在他心中。
    凭他潞王爷的身分地位,他愿意替她贖身,她应该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反 而会翻脸大发脾气呢?
    这未免太古怪了吧!
    而且她发的脾气还真不小,不像是受了委屈,倒像是气得非宰掉他来洩恨不 可,莫非……里头另有隐情?
    朱沂鞥愈想愈不对劲,決定再给采霓一次机会。
    一刻钟后,福总管愁眉苦脸地退出书齋,心里叫苦连天一大清早就叫他这 个年纪一大把的老人家上青楼,似乎不太妥当吧?
    突然——
    「福伯!」朱淮舟从走廊的转角处跳出来吓人,俊脸上挂着顽皮的笑意。
    「咬喲!」福总管吓得以手捂住胸口。「我的小王爷啊,你怎么躲在转角吓 人啊?你快把福伯吓死了!」
    这是朱淮舟小时候最爱玩的把戏,但他已经好几年不玩了。
    朱淮舟体帖地替他拍拍胸口后,顺手搭上了他老人家的肩。「福伯,我陪你 去醉仙苑,好不好?」
    「小王爷,你又躲在门外偷听了。」福总管一脸不赞同地摇摇头。「万一被 王爷知道,你又要挨骂了。」
    「不挨着门縫偷听,哪里会知道今早有那么好玩的事啊!」朱淮舟天不怕、 地不怕,就怕日子太无聊乏味。
    福总管可不像他的小主人那么乐观,他哀声叹气地道「唉!小王爷,这是 件苦差事,没那么好玩,这要是被老夫人知道小的去替一位名妓贖身,小的就惨 了。」
    他虽然在王府做了几十年的总管,这回又是奉了王爷之命,但是老夫人知道 后,一定会追根究柢,最后遭殃的肯定又是他。
    堂堂一个潞王爷竟然要帮一个妓女贖身,而且还明目张胆地要将她带回王府, 老夫人听了会不闻不问才怪!
    「奶奶那里自然有爹会应付,福伯,你该担心的是采霓姐姐愿不愿意被贖身。」 朱淮舟想看的热闹就是这个。
    他这几日的旁敲侧击下来,他老爹似乎跟采霓吵了一架,才会整天绷着脸不 吭声。而根据他以前的观察,采霓的脾气其实不像她表面上那么「温和」,是个 难以捉摸的人,所以他觉得今天一定会有热闹可瞧。
    「小王爷,你吓不倒福伯的。」福总管自信满满地一笑。「那个叫采霓的姑 娘听到王爷要替她贖身,一定会感到欣喜若狂的,怎么可能拒绝呢?这是她上辈 子修来的福分耶!」
    朱淮舟憋着满满的笑意,突然非常期待看到福伯吃惊的表情。嘻!秦嬤嬤那 貪婪的笑脸在听见福总管的要求后,立即僵住了。
    「福总管,很高兴潞王爷那么瞧得起采霓,只不过……」她为难地顿了顿。
    福总管明瞭地露出笑容。「若是因为银两的问题,你尽管开口没关系,王爷 已经吩咐过了。」也就是说任由她獅子大开口都行。
    「若只是单纯的价钱问题,那就好谈多了。」秦嬤嬤深怕得罪了潞王府的人, 所以措词小心翼翼。
    「那是什么问题呢?」福总管一边和气地问;一边望向硬是跟着他来的小王 爷,此时他正跷起二郎腿,啃着水果看戏呢!
    秦嬤嬤內心挣扎了许久,才坦诚地道「其实,采霓并不是我们醉仙苑的姑 娘,她并没有卖身给醉仙苑,所以这件事我根本不能做主。」
    天老爷啊!这秘密可千万不要被传出去啊!不然采霓肯定会被其他青楼以更 高价挖走的。秦嬤嬤四周瞧瞧,深怕被人听见这事。
    「这是怎么回事?」福总管有义务替王爷问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脈,他虽然只 是个王府的总管,但是质问的口气却也充满了威严。
    秦嬤嬤不得已只好吐实。「在两年前,采霓带着一笔银两主动找上我,她说 要加入我的醉仙苑,但是要与我採取分帐的方式才行,这听起来有点古怪,不过, 我看在那银两的份上就答应了。」
    福总管难以置信地捻了捻鬍子,他活了那么大把的年纪,还没听过这么荒谬 的事情,哪有人主动要当妓女的啊?
    而朱淮舟的俊脸则跃上一抹感兴趣的笑容——嘿嘿!事情愈来愈有趣了。
    他早就觉得采霓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果然如他所料。
    「小王爷,那现在该怎么办?」福总管没想到事情演变得那么复杂,只好询 问一下朱淮舟的意见。
    「请采霓姐姐出来,问问她的意愿罗!」不然他怎么看好戏呵!
    福总管客气地对秦嬤嬤说道「那麻烦你请采霓姑娘出来一下好吗?」
    秦嬤嬤又挣扎了很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要人去唤采霓来。
    她心里的不情愿是可以想像的,要是采霓真的跟他们走了,那她醉仙苑的生 意岂不是惨兮兮了?偏偏王府的人她又得罪不得。
    唉!做人好难哦!
    不久,采霓翩然驾到。
    「秦嬤嬤,这么一大清早就唤采霓来,有什么事吗?」一进门,采霓便习惯 性地漾出娇艳的笑靨,但是在她的眼神瞄见朱淮舟后,笑靨就马上凝住了。
    「你就是采霓姑娘吗?」福总管从没见过这么娇媚迷人的大美人,一双老眼 忍不住直盯着她瞧。
    他心里暗暗赞叹着难怪王爷会坚持为这美人贖身,连他老人家看了都不禁 感到心动了,更何況是血气方刚的王爷。
    采霓轻点螓首,一双明眸像是柔波般闪耀着晶瑩的水影。「妾身就是采霓, 老人家找我有事吗?」
    「采霓姐姐,他就是我们王府的福总管,是爹派他来找你的。」朱淮舟活力 十足地跳下椅子,站在采霓面前为她介紹福总管。
    采霓那柔媚的俏眸一冷。「我不想听到你爹的事,你们走吧!」
    采霓飞快地转身要离开这里。
    「可是王爷想替你贖身耶!」福总管急忙地开口,想阻止她的离去。
    采霓突然停下脚步,然后柳眉倒竖、娇颜带煞地回过身来。
    「他是什么东西啊?凭什么以为本姑娘愿意让他贖身?哼!也不秤秤自己的 斤两!」她的娇嗓充满了明显的唾弃与轻蔑之意。
    在场的人全被她的火气给吓了一跳,尤其是秦嬤嬤,她从未见过如此失控、 如此气愤的采霓,她一直以为她是个脾气温和、柔媚入骨的人,怎么会……
    真是令人费解啊!
    饒是福总管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也被她的敌意惊得哑口无言。良久,他 才不高兴地开口纠正她「他是尊贵无比的潞王爷,不是东西。采霓姑娘,王爷 愿意接納你,你应该感到万分榮幸才对,你不该出言不逊。」
    采霓露出毫无暖意的笑容,将话题一转。「福总管,你家主人出多少价钱贖 我?」
    「一百万两银子。」福总管以一种非常自豪的口气说出这个天文数字。
    「哼!他还真是看得起我。」采霓冷冷地一笑。「秦嬤嬤,告诉他采霓一个 月可以为你賺进多少银两。」
    这天杀的缩头乌龜,自己不敢来见她,竟派他的手下来当「炮灰」。采霓咬 着玉齒在心底咒骂他。
    「少说也有上百万两。」秦嬤嬤本来不想随便透露商业机密,今天她是看在 采霓那么反常的份上,才勉为其难说出来的。
    「采霓姐姐,原来你的身价那么高啊!」朱淮舟佩服地直咋舌头。一个弱女 子居然能賺那么多银两,真是厉害!采霓没有理会他,精致灿美的脸庞泛着冷冷 的气息。
    「福总管,依采霓的姿色,还可以在青楼维持三年不坠的声名,这三年计算 下来,少说也可以賺到三千万两,福总管,你认为你那个主人拿得出三千万两吗?」 她那讥讽的娇柔嗓音简直可以气煞人。
    「这……」拿是拿得出来,只是他不确定王爷真的肯用这么大笔的银两买她 ——虽然出门前王爷曾吩咐过,用多少银两都没关系,不过,由于金额实在太大 了,他觉得应该再问一下王爷比较妥当。
    「拿不出来就算了。」采霓不耐烦地扭起柳眉。「还有,叫你那臭王爷不要 再来烦我了,你们回去吧!」
    她已经尽量不把气遷怒在他们身上了,可是她一想到那该死的朱沂鞥,她的 火气就全冒了上来。
    福总管皱了皱灰白的眉毛,他实在搞不懂王爷究竟喜欢采霓的哪一点?她的 脾气不但坏,而且还很不尊敬王爷,不过,他也没资格质疑王爷的品味。「采霓 姑娘,你要那么多银两有什么用呢?」福总管苦口婆心地勸道。「女人最大的幸 福就是找到一个美好的归宿,而王爷——」
    「你不会懂的!」采霓冷淡地截断他的勸告。「总之,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她捲起一阵薰人的香风,充满怒气地迅速走离这里。
    留下朱淮舟与福总管无辜地对望着。
    「小王爷,采霓姑娘被我们气走了,现在该怎么办?」福总管清了清喉嚨。
    朱淮舟不怀好意地抿嘴偷笑。「就把刚才采霓姐姐说的话,全照文跟爹讲啊!」 老天!他已经等不及看他爹被气炸的表情了!
    今早,他跟来看热闹果然跟对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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