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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大个林子还要把我们旱死?”高教授他们则彻底无言。
    又过了一根烟的工夫,李志岩兴冲冲地回来了,看样子像是有门。果然,他告诉高教授他们,离这儿西南方向不到四百米的地方有个不大不小的水潭,也不知潭深潭浅,水能用不能用,他一看见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汲了一壶水回来报信了。
    众人打开他带回来的水壶一看,水倒还是蛮清澈的,就是看着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好像是过于清澈了吧,反正给大家的感觉怪怪的。就在这当口,郑邵回来了,高教授眼睛一亮,就对郑邵说“李志岩找到个水潭,这是里面的水,你看下有什么问题吗?”
    郑邵拿过水壶看了看,把壶口放到鼻子底下闻了一下,没有喝就说道“不好说!”
    高教授看到这个样子,就说“算了,还是让我麻烦一下做个简单的检测吧!”哪知高教授话刚说完还没来得及动作,张寒这小子一把抢过水壶说道“不就一壶水嘛!还搞的疑神疑鬼、婆婆妈妈的!怕什么?我来试!”说罢快速一口气喝下一大半,怕别人和他抢似的,高教授他们提心吊胆地看着这个愣头青,个个都目瞪口呆的,谁也说不上一句话来。
    过了一阵,见张寒没什么事,大家悬这的心才算放下。程耀林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娘的!也不怕把你喝出什么毛病来!”
    “是啊!你也太莽撞了!亏你还经过专业的训练!害我们替你担心!”武宾宏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这不是没事嘛!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就不信这壶水还能把我一个大活人喝晕了不成?”张寒脖子一梗,理直气壮的反驳到。
    李志岩“吃吃”地笑着,程耀林又骂道“没事?等有事就不是喝晕了!让你他娘的乱来!”
    “好了,既然小张没事就算啦!大家就不要在怪他了,他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嘛!小张你也是!以后要注意千万不要这么鲁莽了!”高教授出来打圆场。
    “既然这水没问题,就多弄些来吧,我给大家做饭啊!”武宾宏说。
    “没问题!小李子(张寒对李志岩的称呼)!咱俩去?”张寒一脸坏笑地说(可能是自然的笑,由于面部严重烫伤,那笑和他平时的笑不一样,看起来很不自然)。
    “你能行么?看你那个怂样?”李志岩挖苦道。
    “快去卡回吧!我还逮到了两只松鸡呢!”郑邵说道。
    这时,大家注意到郑邵的肩膀后面搭着两只松鸡,一大一小,也没听见枪响,不知他是怎么弄到的,大家又高兴了起来,有野味开荤啦!
    很快,水弄来了,一切都准备好了。这两只松鸡被他们炖着吃了,没放任何佐料,他们认为这样才更具有纯天然的“野”味。由于这种东西有限,所以除了对武宾宏他们几个“老弱病残”特殊照顾以外,其他人是汤喝的比肉多,尤其是张寒,一个劲的说多喝这汤对他烫伤痊愈有好处。
    吃饱喝足后,大家决定稍事休息就出发,已经耽搁不起啦!就在他们收拾行装要出发时,突然张寒呕吐不止,高教授一看赶紧翻出药,可药还没拿来,张寒就昏厥了,高教授一看大事不好,急奔过去扶起了张寒刚要看时,突觉心里一阵恶心,接着胃里翻江倒海,他忍不住站起来扶着一棵树,就在他意识越来越模糊时,他发现其他人也出现了反应,怎么回事?还没明白过来就顺着树干昏倒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高教授醒了过来,头疼欲裂,腹内一阵阵的绞痛,一看已是黄昏了。靠着树干一看其他人都好在昏迷之中,刚要翻身坐起,郑邵醒来了,紧接着武宾宏、程耀林也醒了,只有他身边的张寒和李志岩仍然昏迷。
    “怎么回事?我刚才怎么啦?”程耀林捂着胸口一边问道一边晃了晃脑袋,嘟囔着“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头重身轻的,妈呀!我瘫痪啦?”
    “我可能中毒了!”高教授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不是吃的松鸡有问题?”武宾宏已经站起来了。
    “不可能!我亲手逮到活的!也许是水的问题吧!”郑邵一边扶起李志岩和张寒一边说道。
    “哎呀!头怎么这么疼啊!我这是在哪啊?”李志岩醒了。
    “还能在哪?我们都着你的道了!”程耀林瞪着眼睛说。
    高教授摁了摁后脑勺,看了一下张寒,问李志岩“这水你们是从哪弄的?”
    李志岩看了一下大家,一头雾水的回答“我说过啊,就在离这不远的一个小水潭里啊!怎么啦?难道我是这潭水给放倒的?”说完一脸无辜的看着大家。
    “肯定是那潭水有问题!那松鸡六人吃的差不多,而汤张寒喝的最多,到现在他还没醒过来!”武宾宏盯着李志岩掷地有声的说道。
    “唉!又动不了身了!幸好帐篷没拆,今晚又要在此过夜啦!”程耀林无奈地说道。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张寒弄进帐篷,一看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呼吸极不均匀。武宾宏拿了些药给张寒服下,又给其他人和自己也服下,高教授说,明天到那个水潭去看个究竟,今晚先好好休息。
    张寒的情况相当不好,一直没有醒来,整个晚上都在说梦话,身上时而冷汗时而热汗,跟别人的症状一点都不相同,最起码严重多了。
    第二天,大家由于身子虚弱,睡得沉,所以起得晚。而张寒一直快到中午了才醒了过来,吃了点饭,服了些药就又睡过去了。
    吃完饭,除了程耀林留下照顾张寒以外,其他人在李志岩的带领下,来到了那个小潭边上。那是一个二十多平方米、名副其实的浅水潭,潭水一点也不浑浊,相对来说还比较清澈(也不知是因为浅的很还是怎么了,反正能看见潭底),潭边上是几棵不知名的树木和一些常见的花花草草之类的植物。
    高教授一看到那几棵硕大且叶子繁茂的无名树后,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他摘下一片树叶(这株树树身很低,叶子很容易采摘到)看了一下,有闻了一下,接着他又奇怪地看了一会儿水潭,嘴里喃喃道“难道是它?”
    “这是什么树啊?怎么从来没见过啊?”武宾宏绕有兴趣地问高教授。
    高教授还在研究着,当李志岩又问了一遍后,他才缓缓说道“不大可能啊啊!若我没看错的话,这可能就是柴藤树啊!你看它或蓝色或粉红或白色的象小甜豆大小的花朵茂密地蔓延下垂,它主要生长在南部和西南部地区,又名云豆树。它的全身都具有毒性,一旦误食,会引起恶心、呕吐、腹部绞痛、腹泻。但我奇怪的是怎么这里也有?长得还这么好!太离谱了简直!!”
    “什么,什么?教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李志岩又蒙了。
    高教授又看了一下这些树,然后走到潭边向潭底看了一会儿,把大家叫过来说道“这些树的树根长到了潭里,想必潭水有毒了,但不至于呀!我们的症状明显比一般中这树毒的症状严重多了!我想,这潭里肯定还有其它至毒物质!”
    郑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其一,就是我所说的中毒症状不符合;其二,这水质不符合,一般来说,若是这树的树根长在水里,水不可能这么清澈,应该是浑浊的,对,这样一来,显然这潭水清澈的有点异常,最后就是,若因为这树而污染有毒的水我们是完全有所察觉,至少可以尝出来不对劲,可我们没有!”
    “该死!弄了半天是这些可恶的树在作怪啊!”李志岩愤愤地说道。
    “那张寒他问题不大吧?”郑邵担心地问高教授。
    “不好说!就目前来看,情况不是很好!我们先回去再说!”高教授脸色有些异样的说道。
    回来后,张寒已经醒了,程耀林好象正在给他“训话”“小子这回着道了吧!我就奇了怪了别人都还没你这么积极!你这块料不去打鬼子可惜了!”张寒虚弱地抖抖嘴唇,似乎想说“现在只有鬼子打我的份了!”
    武宾宏略懂一些医术,他把张寒浑身上下摸了个遍,知道这回张寒麻烦大了,可他没说出来,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按高教授的意思走一步算一步。到了晚上谁也没胃口吃饭了,连守夜的都早早的睡了。拿程耀林的话来说“我们体力和精力损失太大。需要好好休息。要不然就是豺狼虎豹来了,也对付不了啊!由它去就是!”
    第二天一大早,高教授拿着他的背包和武宾宏就出去了,也不知去干什么。中午时分,就在其他人啃着罐头饼干时,高教授他们回来了,高教授手里拿着一个采集瓶,里面装着一些水。
    “你们又去水潭那了?”李志岩眼睛睁大问着。
    “噢。是的”高教授扬了扬手中的瓶子,“我们去仔细分析一下那的水,并带回了样品。”
    “那结果怎么样呢?看出什么没有?”
    “我想着次我们又有大麻烦了!”高教授很严肃的说。
    “什么意思?”郑邵停下嘴里嚼着的东西问道。
    高教授把瓶子放下说到“这潭水里很不简单,它貌似清澈,可以饮用,但实质可能会要人的命!它里面不单单有毒树的毒那么简单,里面还生活着一种罕见的菌类生物体。肉眼根本看不到,本来它本身就会致病,使人呕吐、腹泻,再加上这树毒和一些有害矿物质成分,它就成天然的弱碱慢性毒药,非常可怕!”
    “啊?会要人命?那岂不是我们都要死?”李志岩紧张的问到。
    “我是说可能而已,我们摄入的量不大,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高教授说着看了一下昏睡中的张寒。“但小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就目前来说,情况很不乐观。”
    第九章 刈岭迷洞
    “哦,那您是怎么知道的?”郑邵问着高教授。
    高教授说“这其实很简单。”说着给武宾宏示意了一下,只见他拿起那集中瓶的水,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从小瓶里往集中瓶倒一些白色粉末,边倒边晃手中的集中瓶。不一会儿那集中瓶的水慢慢起了气泡,又变成灰的。直到成黑色的跟墨汁一样黑,把一旁的其他人都看傻了,不知那往里面倒的什么东西水会变成这样?
    “你刚才在那里面倒的什么玩意啊?怎么水一下就变了样了?”李志岩很是纳闷的问道。
    “刚才倒进去的粉末是g,也就是银粉,一旦遇毒立即产生化学反应,那水会变黑就是了。”武宾宏在一旁解释道。“水越黑毒性越大,这潭水真不是一般的简单啊!”
    高教授接过话茬道“是啊!现在看来小张是凶多吉少了。我们仅仅是一支探险队,还是一支装备不怎么先进齐全的探险队,我们的力量实在是有限啊!”
    “接下来就看那小子的造化了,但是我们还得想办法救他,总不能让他听天由命吧,你们说是不是?”程耀林一边安抚着张寒一边说。
    “话虽如此,但怎么个救法啊?”李志岩面露难色。
    “办法不是没有。”高教授郑重其事地说道,“只不过我们要费些周折,这样一来我们就不能按照计划中那图上的路线走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怎么也得想想办法呀!”
    “本来是可以绕一下的,只过一道刈岭就到了万蠡沟啦,可小张这个样子,我们也情况不是很好。就非走觋岭不可,到那里在刈岭和觋岭之间往东南一直走就有高速公路了,到时搭车送小张出去救治,我们在折回来继续南上。”
    郑邵眼睛一亮,问道“往东南那段路距离有多远?”
    高教授看了一下昏睡中的张寒,苦笑道“若想办法能把小张弄醒,不耽误的话半天才能到,可小张他现在这个样我们又身体情况不好,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啊!”
    “算了,我看就这么办吧!”武宾宏接过话说道,“到了刈岭,我想点办法弄醒他,由我和郑邵送他过去,教授你们三继续向南,沿路留下记号,到时我俩再跟过去在觋岭会合怎么样?”
    “就这么定了!教授你们几个到时要么在原地等也行,要么像老武兄说的那样向南,到时再说!”程耀林抢着说。
    高教授看了一下郑邵和李志岩,默默的点头,其他人也不在矮说话,默认了。第二天,就在众人快动身时,张寒竟然醒过来,喝了点仅剩郑邵壶里的水,看上去有了几分气色。李志岩收拾好东西,扶着张寒还忘不了挖苦“哎,你他娘的昨天晚上还跟个死人似的,只有出的气没有就进的气,今天一下子就精神啦!是不是回光返照啦?”
    “唉!我说你就少说俩句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程耀林听见了说道。
    由于队伍耽搁了一天,加上重伤情况不怎么乐观的张寒,大家的前进速度很快,几乎不停歇。在高教授来看,这么贪急者赶路隐隐约约还有一个原因水不多了,再找不到可用的水就彻底麻烦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已经快出林子了,还好没再遇着麻烦,只是还未补充到水,情况十分严重。本来想歇息一会儿,可高教授说,岭上绝对有山泉,再加上一把劲,一鼓作气到了刈岭解决水的问题要紧。大家只好马不停蹄向刈岭行去。
    果然不出高教授所料,还没出林子就听到了瀑布的声音,大家兴奋起来,也顾不得天快黑了,一个劲循着水声找,终于在太阳马上让他们看不见时,找到了哪个瀑布。
    这个瀑布看着十分壮观、美丽,落差有三十多米,由两个小的溪流汇成,到了下方合成一股巨大的水柱,正因为如此,水流撞击声震耳欲聋。
    大家美美地品了一番这个瀑布,补充了水源,并决定在它附近扎营。有了水的补充,大家热情高涨,生了好大一堆火,高教授还拿出了自己老酒,说是高兴破例让大家饮用,就连张寒也能和大家一样围坐在火堆旁助兴,真是少有的热闹场面。
    由于晚上高兴过度,第二天都起来收拾的很晚。张寒又成老样子了,虽说没有昏睡,但气色不怎么好,要时常让人替他悠着点儿。
    就在大家收拾行李要走时,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李志岩。这下大家又慌了神了,这刚到这还什么都不了解,他一个人难免会不出什么事?就在大家着急时,只见李志岩一脸惊喜地从瀑布方向跑来,程耀林正欲破口大骂,却听见那小子说“嗨!刚才我去瀑布边上溜了一圈,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众人瞪大眼睛看着他。
    “发现一个洞!”李志岩忍不住脱口而出。”
    “切!我还当什么呢!原来一破洞!扫兴!”程耀林强忍着刚才的无名火说道。
    “真的,它可不是一般的什么破洞!它大的很,而且很深,我想进去看一下。”李志岩满脸兴奋的说。
    武宾宏摇了摇头说“还是别去了,鬼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危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进去。”
    “非去不可我!我倒要看看它里面会有什么危险,你们要来的话就来好了,我先走了!”李志岩不屑的说着就背着他的装备走了。
    高教授他们几个互相看了一下,叹了口气,好象都不忍看他一个去这么危险的洞里。郑邵眉头一紧说“最好劝他回来,别再让他惹麻烦了!”
    “走!去追上他,把他拖回来!”程耀林挎上背包向瀑布走去。
    其他人只好拿着东西跟上去,心里都在想这都是什么人啊?说风就是雨。
    等高教授他们赶过去时,李志岩已经不见了,大概已经进去了,那程耀林正站在那块最大的岩石上向前方下面看,想必是探望那个洞吧!高教授他们刚一迈步,程耀林就挥手示意进去,自己先望前一跃不见了。
    高教授他们几个面面相觑,看罢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去了,没办法,又没其他辙。
    进洞以后,个个都打开了手电筒,高教授和郑邵的军用手电筒最亮,高教授提议,为了节电,中间的人把手电筒灭了,他开头,郑邵断尾,一字儿走。
    前方隐隐约约闪了一下手电光,是程耀林,他停在那儿做什么?众人追上去一看,傻眼了原来这洞刚一进来确实很大、很开阔,可是再走不远大概二十米左右就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岔洞。大的有三米多高,两米多宽;而右边的小洞刚刚不到两米高,宽仅容两人并排行走。
    原来程耀林不知李志岩那小子进了哪个洞,一时犯了难,才停下了,其他人也不知所措,到底那小子走哪个洞?高教授想也没想就决定赌一把走大洞。
    “李志岩!听到没有?出个声!快回来!”郑邵大声喊着。
    可前面在手电筒的光照下还是一片漆黑,也没有听到应答,也不知那小子到底走到哪去了,更不知道这洞是通向哪里。洞的两边很乱,像拿斧头劈的一样,洞顶是大块大块的岩体,脚下尽是些碎岩石渣滓,俨然是一天然洞|岤,整个洞漆黑异常。
    “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偏要进到这鬼地方来?八成脑袋有问题!找到他我”程耀林正唠叨着,武宾宏忽然问他“那小子进去多长时间了?”“大概十五分钟吧,也许二十分钟,怎么了?”程耀林一边在空中乱摸一边回答着。
    “恩,走得不算太远,但也近不到哪去,万一我们进错了洞,那就麻烦大了!”武宾宏解释道。
    “这个兔崽子!莫非我们又要着他的道?”程耀林忍不住骂道。
    一直走在后面的郑邵提醒道“别乱说话!注意着脚下!”
    众人稀里哗啦走了一阵子,边走边呼喊着李志岩的名字,也不见他答应,也不知洞有多深,更不知里面会有什么危险
    “呕哇”不知什么声吓大家一跳,用手电筒四下里一照,原来是武宾宏扶着的张寒吐开了,汗!这小子的症状不见好转,又慢慢加重了,眼见他又要倒下去,只见武宾宏迅速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又猛拍了他后背几下,像是吃了下去,才不见昏倒,但还是软手软脚有点站不稳。
    “先停一下!等他缓过来再说!”武宾宏嚷道。
    众人只好停下来,再看那张寒,脸黄嘴青,双目紧闭,但还能在武宾宏搀扶下站稳。高教授,心急如焚,面对这些情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后悔进洞来,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渐渐地,那张寒脸色转过来一点,也不用搀扶可以站稳,只是想要挪动脚步必须得让人扶着点,此时的他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脸上的烫伤没有痊愈,看上去有几分狰狞,也有几分恐怖。
    众人又继续前进,人人手心都出了汗,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再出什么意外。就这样走了有十来分钟后,高教授突然停下来问大家“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一路走来像是下坡似的?”
    走在最后的郑邵应声道“是有点倾度,我怀疑这洞是通向地下的!”
    高教授正要说话,突然要拐弯了,这让大家始料未及,原以为就这么笔直的走下去了,没想到走到这儿会拐弯,刚一拐过高教授他们明显感觉又向上倾了。
    武宾宏打个激灵道“怎么是向左拐啊?”
    没人说话,又走了五六分钟又是一个拐弯,而且还是九十度的,正在大家感到很奇怪时,不知道谁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刚才在岔洞外干吗不兵分两路呢?”这么一提醒。大家也暗自好笑,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都走到这份上了,还能再折回去吗?
    正说着,又遇上了岔洞,这下大家不再那么没辙了,高教授果断地说道“这次就兵分两路,宾宏和小程走左边,把张寒交给我和郑兄弟,我们走右边,有什么情况及时点,可以的话就鸣枪联络!”
    众人就迅速按高教授说的,兵分两路继续深入。张寒由郑邵扶着,看着很是虚弱,高教授打着手电筒走在前边,三人带着两个人的装备,而那两个带着三个人的装备,走的很是辛苦。
    高教授他们虽说带着的装备少,可由于张寒这个病号,也走的很慢,刚走了十来分钟,就听见身后有动静,高教授人老但倒反应很快,迅速用手电筒向身后一扫,只见后面也是一片手电筒光照过来,并传来程耀林的喊声“教授!等一等!”
    原来是他们俩追上来了,程耀林一个踉跄跌跑过来,气喘吁吁。郑邵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们进的那个洞行不通!走到尽头了!”程耀林拍着胸口还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
    高教授一听,皱着眉头问“走到尽头了?是没路了吧!”
    “是没路了!里面还挺大的,可是实心的!”武宾宏说道。
    高教授“哦”了一声说“既然如此,我们一路走,等前面遇到情况再作打算。”
    程耀林伸着脖子向前看了看,说道“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不我们放一枪试试?”
    “还是别浪费子弹了!谁知道他走到哪了,万一要是走的深了,就是放一枪他也未必听得到,况且这洞的传音效果不是很好。”武宾宏否决道。
    大家只好继续向前。洞里好像越来越冷,拐来拐去,又失去了方向感,幸亏高教授手里唯一的指南针,那李志岩要是迷失方向,他可没有指示方位的装备,该怎么办呢?这是众人所担心的问题。
    又走了许久,居然又出现了岔洞!高教授看了看指南针,想了一会儿,手一挥一直向前。
    原来,这个岔洞是出现在洞壁上的,不大也不小,亦不知道深浅,所以高教授决定再赌一次不管洞壁出现多少岔洞,一直向前!
    果然,向前一直走,洞壁上接连出现了两个岔洞,但大家在高教授的坚持下一直朝前走,没理这些岔洞。走了许久,洞壁消失了,竟然出现了一个十字岔口!
    这下连高教授也左右为难了,不知道走哪边。大家都对此束手无策,很难抉择,就在此时,忽然从他们右边的岔洞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慌乱的脚步声,接着又听到黑暗里一声“扑通”,是谁?
    大家立刻全都打开手电筒照向那里,在强光之下只见一个人形趴在不远处的地上发抖,大家定睛一看是李志岩!众人呼啦跑过去扶起他一看,满脸是血,已经快要昏迷了,他到底出了什么?
    “小李子!小李子!快醒醒!”程耀林拍打着李志岩的脸喊道,李志岩微微的睁开了眼睛,高教授急忙上前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我迷路了!’李志岩含糊地说道。
    果然不出大家所料,可迷路了怎么会搞成这样?虽然很想知道,但还是迅速为他检查了一下伤势,还好问题不大,都是些皮外伤。程耀林心燎火急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你他娘的给我们说清楚!”
    李志岩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说道“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得我刚一进来就遇到了两个岔洞,然后我好像就进了右边那个洞,嗯走了不知有多久,又遇到了岔洞,我想都没想进了右边那个。开始,我心里还没感到什么,可是就在我拐了弯之后,感觉有动静,好像洞里有什么活物,我当时就有点慌了,手电筒也不偏不倚在这时候没有电灭了,洞里一黑,那动静越来越大,就像许多只猫在用爪子同时挠一扇铁门似的,我心里一毛,就没命地向前黑跑,一路跌跌撞撞,绊倒了好几回。枪也给弄丢了,等跑到了这里又听见你们这边又动静,心里一急就不知道什么了!”
    “那动静到底是什么?你就没迷路吗?”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洞里一定有问题!我们赶快从这里出去!越快越好!!”李志岩心有余悸地说着。
    高教授问他“你现在行吗?小张情况也这样,怎么办才是好?”
    郑邵看了看这个十字岔洞,说道“现在我们都乱了分寸,这个洞又深不可测,鬼才知道它通向了哪里!我们不妨快刀斩乱麻,就从李志岩出来的那个洞正方向,也就是我们的左边一直走,看能否走出去!”
    其他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死马当活马医,只好姑且一试了。
    大家的步子都很快,其一是因为都想快点走出这个鬼地方,其二则是因为张寒的情况愈来愈糟糕,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高教授他们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出现岔洞,还好没再出现过,可他们却发现这个洞不再是笔直的了,而是一点一点的变弯,有时甚至要弯曲好大的弧度。终于,让他们担心的事发生了他们又绕回了那个十字岔洞口!
    怎么回事?难道走错了?高教授努力分析着,他可能有点倦了,自顾的摸出一卷烟,一点燃就低头猛吸起来。郑邵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叹气道“唉!又从我们来的十字口的路上回来了!现在我们别无选择了,只能顺着我们来时十字路口的路一直向前了,要是再绕回来,就重蹈李志岩的路吧!”
    程耀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只听见高教授颤着声音说“那只好这样了!希望我们可以从这里一直走出去!”
    于是,大家又朝着前方继续前进。每个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事到如今也不去追究谁的不是了,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七拐八拐地走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看到生机了!众人眼前豁然开朗,跟刚进来时很像,很是开阔。再走几十步又变小了,隐约听到了鸟的叫声!大家都兴奋异常,比在刈岭找到水还高兴。
    又不到半个小时,大家已经完全走出了山洞,外面已是艳阳高照,眼下是正午时分,洞外是一大片灌木丛,不远处是一座密林,林子不深,透过它可依稀看到远处的山峰。
    “我们到了哪儿了?”郑邵问高教授。
    “先让我看看!”高教授似乎很累,一下子就坐在了他自己的背包上,摊开地图看了起来,“好像从刈岭出来了!嗯,没错!是出来了!我们现在的位置正好在刈岭和觋岭之间,太好了!真是误打误撞呀!”
    “哦,好极了!那您赶紧找到东南方向,我们得赶快把张寒送出去,他好像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武宾宏说道。
    “对!按咱们原先说好的,你们就一直往那里走,路上少耽搁,快去快回!”程耀林说道。
    就这样,在武宾宏和郑邵的护送下,张寒被送走了,高教授他们则在商量完之后继续前进,沿路作下记号。
    且说这张寒是昏迷不醒之后,郑邵他们俩在路上煞是辛苦,本来半天就能到,可进程极慢。就在他们出发不久张寒是病情迅速恶化了,必须得到救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郑邵他们马不停蹄赶路,张寒病情的恶化速度很快,最后已经意识模糊,不能言语了。终于在离目的地的半道上他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郑邵和武宾宏眼睁睁的看着和自己一起来的同伴就这么走了,心里极是难受,谁能料到会是如此?武宾宏控制不住已泣不成声,郑邵虽然没哭出来,可他心亦如刀绞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就这么没了!
    他们俩决定将张寒的遗体尽快送出去,然后再返回来和高教授他们会合。就这样在天快黑时到了高速公路,很快张寒的遗体搭上了一辆北去的长途货车永远的回去了。
    接着,他们在公路旁边将就着歇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按着留下的标记,很快与高教授他们顺利会合。当高教授他们得知张寒的死讯时,很是惊讶,尤其是高教授,连连自责,老泪涟涟,大家再一次为张寒的死默哀。
    在好好休整一番后,大家又很快进入了状态,谁都知道他们的目标已经不仅仅是为国了,还为死去的张寒,为了对得起张寒的死和整个队伍所付出的一切一切
    第十章 险象环生
    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刚进入觋岭,离外面的世界竟然不是很远,送张寒出去的那条高速公路是一条货运专输盘山通道,是当时连接外省贸易的重要通道之一,虽然这条高速公路长的要命,但来往的车辆相对来说还是很频繁,因此郑邵他们才很容易碰上车,高教授他们估计,只要路上不出问题,五天后张寒的遗体就可入土为安,只是他们从现在开始要走一条“l”形路线继续深入觋岭,然后直捣万蠡沟。
    自从进了山,外界的消息进不来,他们的消息出不去,也不知道前线的仗打得怎么样了,心里急又不能怎么样,所以目前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尽快到达万蠡沟,找到那幻有幻无的宝藏,也算不枉此行。
    对于这个觋岭,高教授他们心里更是没底,这岭在他们看来把险、深
    怪都具备了,只是他们现在有了基本上固定的路线就省去了好多麻烦,谁也不能预料在这一路上又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的事物等待着他们。
    这天,队伍走到一处深涧里停了下来。原本打算只休息一会儿就走,可高教授毕竟年纪大了,身上的老毛病也犯了,一时半会还不能走,武宾宏自从那次的“后遗症”也有所加重,大家只好在此扎下帐篷安顿了下来。
    就在大家都休息时,郑邵却没有休息,一个人带着东西和他的那把枪到处溜达。这个深涧不是很深,两边是断裂的岩层山体,大概有十来米宽的样子;顶部的天空是一条缝,因为这两边的山是四十五度左右向上斜的,越到上面越窄,因此顶端看上去像是“一线天”,顶端离地面也不过只有十几米不到二十米的样子,涧的长度也是如此,他们的帐篷大概就搭在这条涧的“黄金分割线”上。
    郑邵想看看等会儿要走的前方的路是什么情况,就沿着右侧岩壁向前走去。不想看似短短的距离竟然也走了好一会儿,而且走着走着还要拐弯!这个弯是向左拐去的,刚一拐过他就发现了一块不太正常的岩石,这不正常在什么地方呢?它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人为加工过的,而且有棱有角,隐约还有些花纹,呈一米多长八十公分多宽的长方体,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什么人来过这里?
    他这才发现周围有些异常脚下尽是些大大小小的碎石块,大的有房子、汽车那么大,小的就只有拳头、硬币那么大点,甚至更小;两边岩壁上有很多人工痕迹,有一处突出来的岩石面上很是光滑,刚好有半个人那么高;地面上的岩石中还有很多有模有样的石块,一看就不是自然形成的。
    郑邵仔细看了看这里的地势,又仔细把看到的在脑子里分析了一下,他突然明白了这两侧的山之所以是这样斜着的,是因为有人当时不停地开采这里的岩石所致,以至于把两侧山的底部都掏空了,而原先这个深涧很有可能并不复存在,而是人为的在山上生生的掏出来的!
    是的,这里大量的人工痕迹证明,这里曾经有什么人来过,而且人的数量还不少,只是这是些什么人呢?会不会是当年到此来藏金的金兵留下的?郑邵这样想着就折回了帐篷里,叫醒了高教授,对他大概讲了这个发现。
    高教授一听,眼睛一亮,人立马来了精神。问清楚后,顾不得整理一番便急急地翻身起来嚷着要去看个究竟,其他人也被吵醒了,听了之后也都来了兴趣,拿着东西高教授后面走了出去。
    大家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确像郑邵说的到处有着人为的痕迹,只是不细心的话是发现不了的,高教授戴戴上自己的眼镜,拿出一个挺大的放大镜走近去观察那些岩石块,其他人也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脑子里都充满了疑问。
    “不用再看了。”高教授收起放大镜,摘下眼镜说道,“这里的确有人活动过,看样子我们没有白来这一趟啊,至少这里大量的人工痕迹就让我很有信心,从加工的残渣上不难看出是和那个时代的特征相吻合,一定不会错!金兵藏金!哈哈!”高教授说着竟然笑出了声。
    “啊!”大家都吃了一惊,武宾宏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方岩石块说道“不错!这块岩石上有字,你们看!是女真文。”
    程耀林和李志岩一时还没听明白,问什么是“女真文”,高教授就解释道“女真文是中国中古时期活动于今华北和东北地区女真人记录自己语言的工具,是由女真族所建大金政权在12世纪前期入主中原地区前后创制颁行的官方文字,研究过这段历史的人都是知道的,这里能出现女贞文,就足以说明金兵当年来过这里,当然也不一定,我只是推断,可至少让我们看到了希望,你们说是不是?”
    高教授的一番话,让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心里也都有底?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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