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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后面的一页,记载了很多繁复的口诀,皆是如何cāo作元气的。因自己是初次尝试,叶三郎便草草的背了火之元气的运行法决,打算用眼前的明灯练手。
    他以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他口中一声轻喝,以中指和食指指向明灯,将自己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到了指尖,随着他手指的移动,那明灯中的火苗竟然也随着他的手势在空中移动。可惜他只是刚刚才入门,基础都尚未打牢,现在只是尝试着控制现场已有的元气,不然他倒是很想试试凭空取火的那种刺激的感觉。
    而隔壁房中的丽思寒因为心中大乱,便早已睡下,若是她见得此情形,很可能当场就气晕过去,别说是她,就是寻龙门的开山祖师也得目瞪口呆。
    丽思寒曾经被誉为正道少有的神童,她六岁开始修道,八岁时便能掌握元气之运行,而一般人要做到这一步,至少也得是五年以上,更别说丽思寒一个六岁的孩子了。而叶三郎刚才的这么个举动,竟然已经相当娴熟了,仿佛信手拈来一般,要知道,打从他开始修习,也不过才刚刚过了一刻钟而已,若是天下各派正道的掌门知晓了,叶府的门栏恐怕要被他们踏破。这样的弟子,不出十年,必然飞升,到时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整个门派在天下都能扬眉吐气。
    只可惜叶三郎也只是简单的试了一试,他只追求纯粹的力量,对那种慢慢来的步骤完全没有兴趣。
    他直接翻到了第二卷的第一页。
    以意寻气,这是寻龙秘术的第一式,也是最为基础的一式,无论是更为jg深的龙脉探查,还是周易风水,皆是以此作为根本。而以往门中武道双修的高手,也首要将此式练得炉火纯青。所谓以意寻气,便是在感应元气的基础上施展的术法,术者可以感知能力范围能的一切能量,不论是人还是鸟兽,只要是活物,只要是含有能量的一切,皆可以在感应范围之内,将此式练得登峰造极的地步后,便不再单独施放,而是完全融入了术者的一举一动之中,举手之间,天地万物皆在自己的手中。只不过,该术法受到施放者的灵魂之力限制,可以感应的范围往往不会超过方圆一里,这是以往寻龙门中高手的极限,不过这对于武道双修的人来说也已经足够。
    叶三郎记下了口诀,便再次闭上了眼睛,口中念着法决,待到口诀念完之后,原本意识里白茫茫的一片顿时豁然开朗,他竟然能感觉到周围死物的大致形状,以及活物的活动!这就仿佛他的眼里是黑白的世界一般,他清晰的“看”到了眼前的房间,更感应到了周围所有活物的行动,无论是空中飞舞的蚊蝇,还是在厅堂上忙活着的杨伯和小六,他都能清晰的感应到他们的气息!
    若是当初给他这秘典的那道人知道了,也得气个半死,想他一生的修为,这以意寻气也倒是能寻人寻物,但绝不可能像叶三郎这般将周围一切的状况掌握在脑海里。在任何人的以意寻气施放中,因为闭着眼,永远只能看到黑暗的一片,一切的气息都是靠感应,绝不可能像叶三郎这般“看”到那样的黑白世界,那只能是一种元气的作用,暗之元气,正值夜晚将世间一切角落都填满的暗之元气。
    正欣喜着,他却“咦”了一声,自己这间房的房顶上,竟然有一个从没感觉过的气息,看那身形,应该是个人,难不成是李亨这厮派来杀自己灭口的杀手?
    哼,叶三郎在心中暗暗冷笑,看小爷叫你来个有来无回。
    他轻轻的拔出了枕下的长剑,蹑手蹑脚的摸出了房间,又使出了自己轻功的极限,悄悄的跃上了屋顶,踩在了数块瓦上,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那人这时正悠闲的躺在屋顶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什么地方抜来的杂草。谁知突然一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大吃一惊。
    “别动,不然刀剑可不眨眼。”叶三郎低喝道。
    对方身着看起来与一般百姓倒没何区别,只不过那眼光犀利,一看就不是常人,年约三十来岁,腰间倒是别了一把长剑。
    对方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他一下,然后拍了拍手,道“不愧是长安第一剑,看来那一ri太白酒楼一战倒也不是浪得虚名,竟然能够发现我的存在,真是让在下好生惊讶,而且你居然可以悄无声息的将剑架于我的脖子上,这更是说明了你的轻功更是了得。”
    “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将手伸到了腰间,出示了一块腰牌。
    “羽林军军机处折冲都尉白凌峰,奉皇上指示,在暗中保护你的安危。”
    叶三郎有些吃惊,羽林军的军机处,说白了就是直属于皇上的特种御前侍卫,个个的身手放眼天下习武之人也是数一数二的,想不到皇上为了保护自己,竟然派了一名折冲都尉。若不是机缘巧合,自己又怎能发觉到他的存在。
    他连忙收了剑,拱手道“三郎不知是白都尉在这,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对方却哈哈一笑的置之了。
    “不打紧,不打紧,不瞒你说,要不是刚才你的这番举动,我到现在都还看不起你呢,区区十九岁便当到了监察御史,现在看起来,你小子还真有几分能耐!”
    叶三郎连忙摇了摇头“白都尉可千万别这么说,若不是巧合之下,三郎永远也不可能发现你就躲在我的屋檐上呀。”
    “哎,叫我白大哥就行,你堂堂的监察御史,我一个小小的都尉可受之不起。看你的样子,似乎也没啥大碍嘛,皇上本来让我等你再康复阵子便回去一趟,看来我现在就可以回去一趟了。”
    叶三郎点了点头“既然皇上有吩咐,那白大哥你还是早些赶回去才是,我虽大病初愈,但对付几个小毛贼还是不打紧的,你便放心去吧。”
    “那好,我去也。”说完,白凌峰便一跃跳到了对面的房顶上,一下子便不见了踪影。
    ;
    第十一章 相国设宴
    长安的街上到处都是爆竹噼里啪啦的响声,好不热闹,这正是大唐一年一度的上元节,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纷纷的加入到这过年的队伍中去。
    一辆马车正往平康坊驶去,大唐年轻的监察御史叶三郎此刻便端坐在车上,此刻他心情大好,昨夜他花了不小的功夫,将那以意寻气之术练得炉火纯青,以他的能力,竟然可以将整个叶府的风吹草动尽皆掌握,可以说已经进步神速了。
    后半夜白凌峰带来了皇上的口谕“李相国的拉拢,不妨先作接受,不然江南之行便会多了很多麻烦,李林甫门生故吏遍天下,攀上相国党这棵大树对于做事倒是可以省不少麻烦。因此,估摸着李林甫已经下朝后,叶三郎便准备赴宴,请帖上写的时间是酉时到戌时。早到一些的话倒是可以显示出自己的诚意。
    眼看着离平康坊没有几步了,叶三郎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为何不就在这里试试自己苦练了一晚的成果?说干就干,他坐定之后,闭上了眼睛,快速的念完了口诀。
    只是,并没有如他预想中的那样,在他脑海里出现一个黑白分明的世界,而是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他不知道,正常寻龙门弟子施放此术时,这就是最标准的样子。此刻他顿感疑惑,便停了下来,再次的念了一次口诀,但脑海里出现的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
    “咦?”他好生困惑,昨晚看到的可不是这样。只不过,这一次虽然不能识物,但原本就有的寻气依旧可以,他仍然可以感知周边各种活物的气息。
    不管了,既然可以寻气,那么继续便是。他的思绪,仿佛化为了shè出的箭矢,直朝李林甫的大宅子而去。
    “啊!”叶三郎发出了一声低呼,整个人夸张的往后仰倒在马车上,待到他直起身来时,鼻子里明显感到温温的,他用手一抹,竟然是血。
    刚才他的意念刚刚接触到李府的大门,脑海里便闪过了一阵耀眼的强光,险些将他的意念驱散。
    不愧是李府,竟然设下了专门针对修道之人的阵法,看来这李相国不仅害怕习武之人的刺杀,也对各种术法有所防范。照这样看,每次他出行在身边的五百护卫,极有可能有数十人是修为极高的修道之人。
    “哷——”马车在平康坊一所巨大的宅院前停下,叶三郎掀开了帘门,一座巨大的大门便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叶三郎刚下马车,便看见了李府的门房,那是一个穿着大气上档次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货。
    他迎了上去,拱了拱手道“在下是监察御史叶三郎,昨ri接到了李相国的请帖,特来赴宴。
    谁知那门房用他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说道“我家相国忙着呢,没空见你这种人,今ri我们李府设宴,专门的请了中书、门下省和六部的几位大人,你又是哪根葱?也自己不照照镜子?”
    “你!”叶三郎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飞起就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那门房的肚子上。只听“哎哟喂!”一声惨叫,那门房便飞出了老远,一头栽倒在李府大门前。他吃力的站了起来,捂着肚子道“敢在我们李府撒野,你活腻味了!来人!”
    只听得他一声大喝,便从小门里涌出了不少腰间跨刀的大汉,这些家伙正是李府的庄丁。
    然而当几个人瞧见了他的面孔后,便叫了出来“三郎?你在此作甚?怎么会惹到这姓张的?”
    原来这十来个大汉里,有几名正是与他打小就相识的游侠儿,而他们口中的“姓张的”自然指的就是这仗势欺人的门房。
    “原来是金兄你们,实不相瞒,因为太白酒楼之事,皇上提了我为监察御史,昨ri相国给我送来请帖,我今ri便早早的来赴宴,谁知这门房仗势欺人,让人好生恼火。”
    “原来如此,哥几个,走着!”说完,那个姓金的头领便挥了挥手,十来个大汉便顺着原路回去了,想来他们也是受了不少这门房的气,见他被叶三郎痛扁,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你们都要造反不成?!”那门房此刻正捂着肚子,见他们要回去,气得直跺脚。
    那金姓大汉,却没理他,见其他几人都已经进了小门,便对叶三郎拱了拱手道“这几次听闻三郎做了件大事,一直想见见你,不过你重伤未愈,便不再打搅了,等他ri有空,我们哥俩再好好切磋,至于这姓张的混球,你不必理他便是,我与佲三公子相交甚好,今ri便是他在负责,你在此稍候,我给你叫去。”说完,他便转过身进了门。
    那门房听得佲三公子的名头也心里一惊,知道是自己的不是,便赶紧的也进了门去。
    没过多久,便见一个穿着得体的年轻书生从小门里走了出来,见他便行了一礼道“叶御史久等了,方才我府上的门房有眼不识叶御史,我已让老金收拾他去了。早就听闻叶御史为人仪表堂堂,是响当当的长安第一剑,李佲早已仰慕已久,今ri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叶三郎心里寻思这李佲倒挺会说话,便笑道“三公子哪里的话,真是折煞三郎了。”
    李佲一边说一边拉着叶三郎朝小门走,叶三郎也只能一边回话一边的朝门内走去。
    一路走来,李府虽然看似奢华,但也与普通富贵人家没有两样,让人难以相信这就是权倾天下的相国李林甫的府邸。
    此刻全府上下正忙得不可开交,大厅里到处都在忙着摆桌子,放饰品。叶三郎正觉得自己是不是来得太早了,却听得李佲在耳旁说道“叶御史不必在意,这上元节的大宴父亲的确是请了中书、门下省和六部的一些高官,但是给您的帖子可只此一份,父亲早已在他的房间备下了一桌酒菜,就等着您呢,方才门房多有得罪,还望您别往心里去。”
    叶三郎点了点头,回道“不会,不会。”
    两人一边说着,李佲一边带着他朝李林甫的住处走去,叶三郎思索了下,也的确是这么回事,虽然近ri自己确实出了名,但终究也只是昨ri才提为的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怎么能和那些朝中大臣同一桌吃饭,那不是对他们的不敬吗?不过这李林甫确实是要拉拢自己,所以才在自己的房中备下了酒菜。
    不多时他二人便来到了李林甫房间的门外,李佲对着他拱了拱手,道“李佲今ri当值,府上还有诸多事情要处理,就不再陪同叶御史了,前面便是父亲平时候客的客厅,片刻前才备下的酒菜,想来未凉,父亲就在房中,小弟就在此告辞了。”
    “三公子慢走。”送别了李佲,叶三郎心中对他顿生好感,这李佲前些ri子萌了父亲的一职,做了国子监的校书郎,虽贵为相国之子,却不似朝中权贵之子那般蛮横。
    推开了眼前的那扇门,便有数股香气袭来,只见这小小的客厅当中正是一张紫檀木所制的八仙桌,其上摆了好几盘好菜,让人胃口大开。不过叶三郎左右望了望,并没有见得李林甫,料想他很可能是在卧房中,便走进了一边的卧房,谁料他的脚尚未踏入卧房一步,便听得有锐器破空而来,他下意思的往后一跃,只见白光一闪,方才他准备跨过的门槛上,此刻正插着一柄小型的飞刀,正微微的颤抖。
    “都给我住手!”只听得房中有一声呵斥,屋檐上便没了动静。
    叶三郎往房中一看,只见一名鹤发老者从一张旧竹椅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打量了一下他“长安第一剑叶三郎,不愧是我大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监察御史,果然有几分身手。我身边护身的隐士排名第一的柳一刀试探xg的那一飞刀,可不是谁都能轻易躲开的。”
    叶三郎也拱了拱手行礼道“早就听闻相国身边的护卫可以说是天下一绝,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行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客厅里的饭菜想来已经有半刻钟了,就不必用了,我们还是直接进入话题吧。”
    “相国请说。”
    “李亨早就想对你动手了,可是迫于皇上对你的关照,一直不敢下狠心,他那里,你是不用想了,我现在就想问你,你给句痛快话,愿不愿意为我做事?”
    这题外话自然就是你是要做太子的党羽还是做我李林甫的党羽。既然皇上都已经说过,那么自己自然不用考虑。
    叶三郎立刻半跪在地,行了一礼道“叶三郎愿为相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得此言,李林甫的眼里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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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上元节夜
    回到府中时,只看到张管家正到处张罗着节ri的布置,十来个下人正忙着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但叶三郎还没从李林甫的话中回过神来,他的身上还带着片刻前李林甫给他的一百贯,虽看起来不多,但却是寻常人家多年都不能攒到的数目。
    “九寺少卿,只要这次江南之事处理妥当,任你挑选。”李林甫的话依然回响在他的耳际。
    那可是九寺的少卿啊,堂堂从五品,他年岁尚不满二十,难道就要跻身朝中大员的行列?片刻前心头的不快现在已经烟消云散,就在方才,李林甫觉得不妥,还是让下人又上了一桌酒菜,与他小酌了几杯,听闻朝中的大员们都已经到了,便向他告辞。而他也知趣的绕过了大堂,没有与那些朝中大员撞个正着。
    权力,那一刻他的心中多么渴望权力,要是自己手握大权,哪里还会受到这等屈辱。
    正思考着,不远处的一道白sè的身影却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道穿着白衣的身影此刻正蹲在小池边,用手托着几只蝴蝶,灿烂的笑了,那笑容荡漾开来,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竟然痴了。
    今ri出门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将与丽思寒的定亲告诉了家里人,不过将她的身份隐了去。这无疑在叶府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平ri里一向不苟言笑的叶三公子,竟然带回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妻子,这让全府上下好生惊讶,尤其是听闻丽思寒早已在叶三郎的隔壁房间住下,叶天征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暧昧的笑容,让丽思寒好生羞涩。
    不过,也正是这样,丽思寒得以在叶府随意活动了,尤其是听闻这亲事是皇上特许的,全府上下都对这位未来的夫人恭敬有加。
    此刻,丽思寒回过头注意到了痴痴望着她的叶三郎,笑道“十娘刚给我换上的衣裳,美吗?”
    “美,就像……就像那天上的仙子一般。”顿了顿,他又道“丽姑娘,能娶到你,是我一生的福气。”
    丽思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还没同意呢,等这趟江南之行结束再说吧。啊,还有,既然现在名义上我们已经定亲了,那你还叫我丽姑娘是不是不太得体呢?”
    “那……思寒?”
    “嗯。”
    忽然,大门那边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让他想起了什么。
    “思寒,今ri刚好是上元节,夜里,要和我出去走走吗?”
    “咦?我都还没注意到呢,原来今ri是上元节啊,难怪这么热闹呢。”她低了了头,又缓缓说道“我在崂山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过什么节呢……去年的上元节时,我还在江湖山漂泊,看到家家户户都在张灯结彩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说完,她又笑了笑。
    叶三郎却知道,她的笑容充满了苦涩,他忽然在心中发誓,一定,一定要让她过一个此生难忘的上元节。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要做的事。
    “小六!”他喊了一声。
    不多时,便见得一个瘦小的身影跑了过来。
    “三公子,啊,还有少夫人,有什么事吗?”
    他从袖中掏出了一些片刻前李林甫给他的资费,递给了小六。
    “少爷,这是?”
    “这里是四十一贯,你替我跑一趟崔二和九叔他们家里,每人家里都给十贯,剩下的,就自己留着吧。”
    “三少爷?!这,这可是四十贯啊!你就这么随便的送人了?”
    “不给他们家里补偿点什么我总觉得寝食难安,他们此刻早已逝去,而我却站在这里享福,我,我心里不安啊!”
    “我明白了三少爷,我就去,你就等我的消息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丽思寒见叶三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便上前了几步,拉住了他的手“他们早已逝去,你再怎么想他们也不会回来了,不如将这一切都忘了吧,或者勇敢的去面对。在以后的路中,你所在意的人总有也会逝去的,难道每一个你都要一蹶不振?你的朋友们的死与我也有几分关系,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不如你打我吧。”
    叶三郎看了她几眼,仿佛不认识她似的,传闻中的天y仙子丽思寒,可是以冰冷著称的,什么时候会在人前露出这样的一面?
    “思寒,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会慢慢忘记掉的,你不必担心。”他看了看天,天sè已经开始暗了下来。“我们就先去用饭吧,之后再去街上。”
    入夜,长安城整个都仿佛了起来一般,朱雀大街上挤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灯笼,到处都有小摊,在这开元二十九年的上元节夜,不论是王侯将相,还是街边布衣,都忘掉了自己的身份,加入到了节ri中的欢乐当中。
    在朱雀大街通往东市的大路上,也是人山人海,人群中不时闪现几个穿着得华丽的富家公子或者皇亲国戚,更有穿着时髦,露出了一抹粉胸的富家女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喂喂喂,往哪看呢?往哪看呢?”一个穿着得体的普通女子往身旁的同行男子抱怨道,她正是乔装过后的丽思寒,以她的容貌,很容易发生什么不愉快之事,之前行走江湖时,她便从不轻易露出真容。此刻见叶三郎的眼睛到处乱瞟,便有了几分醋意,片刻前与他看花灯,猜灯谜的兴奋劲几乎消了一半。
    “怎么?吃醋了?君子好逑是男儿本sè,看看又有什么?”
    “你!”丽思寒气急,跳起来狠狠的揪住了他的耳朵。
    “哎哟……疼……轻点,我不乱瞟了就是!”叶三郎吃痛,只得妥协。
    “当真?”
    “当真,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说完,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天空,还好,今晚无雨,天气尚可。
    听得此言,丽思寒,方才松开了揪住他的耳朵。
    这时,她的目光忽然被一个路边摆摊的吸引了,她上前了几步,紧紧的盯住了一个银制的发簪,眼中冒出了光。她伸出手将那发簪拿了起来,找了找,果然在一处地方看到了比蚂蚁还小的几个字江一燕制。这江一燕是前朝的著名工匠,一生当中做出了不少的作品,而且他同时还是正道小派万金门的弟子,据说他所制出的发簪,对于修道之人吸收五行元气有很好的辅助效果。
    叶三郎也跟着走了上来,眼看着她将簪子插在了自己头上,问道“好看吗?”
    “好看,真的很适合你。”他回过头,问小贩道“这簪子多少钱?”
    那小贩见有人上门,自然也十分热情“客官和这位姑娘好眼力,这簪子是小店里最贵的一件宝物,今ri上元节夜,我也不收你太多,就十贯好了。”
    “十贯?!”丽思寒大怒。“就算是东市杨记珠宝铺里的簪子,也不可能卖这么贵,你一街边摆摊的,也敢漫天要价?”
    “这位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簪子就值这个价,之前卖给我时那位大哥可卖了我八贯呢,我只多收你两贯而已,不买拉倒。”
    “不,老版,就十贯吧。”叶三郎点了点头,掏出了钱。
    “三郎,你这是……”
    叶三郎看了看她,笑了笑“这是你喜欢的簪子啊,不管多少钱都值得,而且,你这个样子,我很喜欢。”
    见钱已经交到了小贩手里,丽思寒也只能作罢,只不过,她的心中似乎已经有什么正在缓缓的融化。
    不远处正是长安闻名的chun香楼,此刻楼下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有不少都是看起来文绉绉的书生。
    “那是干嘛呢?”丽思寒好奇道。
    “差点忘记有这一出了!”叶三郎拍了拍脑袋。
    “长安有名的傅姑娘今晚要免费的献唱她最著名的《倾城》!你看那些士子,多半也是在此等候已久了。”
    “哼,一群好sè之徒,为了听区区一个风尘女子唱歌而已,就露出了这般模样。”
    “不,你错了,这傅姑娘向来卖艺不卖身,而且向来不轻易开口,这机会实属难得,不如我们暂且听她一听,再往下走也不迟。”
    原本心里就有些好奇,作为女人,丽思寒当然也想知道那位长安闻名的傅姑娘和自己相比到底谁更美一切,她的嗓子便不是那么重要了。也因此她和叶三郎便也加入到了chun香楼前的队伍中,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楼上的小楼里走出了几位侍女,或手捧古琴,或拿着琵琶,围观的人群都开始激动了起来,因为正主也跟着走了出来。
    那女子相貌虽出众,但却称不上天香国sè,那穿着虽华丽,脸上却不施粉黛,这让丽思寒好生的奇怪,这样的女子街上不少,为何大家都为她癫狂?
    只见那傅姑娘走到了台前,向着楼下的众位士子点了点头,开口道“一年之约的时刻已到,红雪欢迎大家再次的来到这里,接下来,就请大家一品这首《倾城》。”
    说罢,身后的侍女便开始了弹奏,而围观的人群此刻也轻悄悄的,全无声息。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du li,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一首天下闻名的曲子,从她的口中缓缓唱出,那声音宛如天籁,那境界让人痴狂,难以想象天下间竟然能有这样的歌声。
    丽思寒也听得痴了,她没想到,这歌竟这让的让人迷醉,自己修习的琴之术法虽有一定境界,可要论琴技,自己却连一个琴师都还差上一分。长这么大,又何曾听过这样动人的歌声。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叶三郎也听得痴了,口中不觉的重复了一句这歌词。
    忽然,他的眼光飞速的看往一个围观的男子,露出了震惊的神sè。
    只见那男子也和他一样,口中重复了一句那歌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便转过身离开了这里。
    他曾在寻龙秘典上看过,凡是上仙境界之上的人,其气息皆不同于常人,若是用本门以意寻气秘法探知,便能很快的辨别。寻常人和修道之人的气息皆无sè,唯有那上仙以上境界的高人,其气息皆由淡金往上推。
    而刚才那男子的气息,竟然是耀眼的一片金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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