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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的液汁流了下来。
    丁春秋内劲贯于袖角,竟已在电光石火之间,将阿紫的双眼生生戳瞎!(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现身
    丁春秋“嘿嘿”冷笑道“你在我身边能博我欢心,我不会取你性命的。”
    阿紫听言,慌忙说道“多谢师父。”
    丁春秋冷冷地道“你且慢欢喜,我……”他一句话未曾讲完,衣袖突然疾扬而起,袖角如剑,向阿紫的面门拂了过去。他出手奇快,阿紫只觉得双眼之中陡地一凉,一阵攻心剧痛过处,眼前一片漆黑,面颊上有两道似泪非泪的液汁流了下来。丁春秋内劲贯于袖角,竟已在电光石火之间,将阿紫的双眼生生戳瞎!
    慕容复见丁春秋扬袖向阿紫的面上拂去,已知他不怀好意。他虽知阿紫也是星宿门下,但她清丽绝俗,和他人不同,慕容复心中对她也十分怜惜,正待出手相救,但丁春秋出手太快,以致竟然不及。此时阿紫倚壁而立,自她眼中流下两道泪水也似的鲜血来。
    慕容复虽是纵横天下,见多识广,但也未曾见过像丁春秋那样绝不将弟子的性命放在心上之人,心中骇然,呆了一呆,便觉体内真力又奔泻而出。
    丁春秋举手之间将阿紫双目弄瞎,这才道“我留著你,却不让你看到物事,免你再对师门三心两意,你可服么?”
    阿紫嘴唇发白,微微地发著抖,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丁春秋还待再问,屋角之中,陡地响了一声怪啸,一股强烈之极的寒风陡地卷到,屋中人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
    却是一直蹲在屋角的游坦之已疾跃而起。卷到了阿紫的身旁,一伸手握住了阿紫的手臂,向外便走。
    丁春秋一声大喝,一掌向游坦之拍出。游坦之是绝不敢和丁春秋对掌的,但这时情急之下,反手发出一掌,只不过想将丁春秋的掌力引在自己身上,不使击中阿紫而已。
    丁春秋一见游坦之反掌相迎,又是一声大喝,手掌去势更疾。把所蓄的毒质随著一股雄浑的内劲直送了过去。两人双掌相交。游坦之和阿紫的身子“呼”地一声向外直飞了出去。
    游坦之眼看要撞向墙上,手掌陡地向前推出,“轰”地一声,墙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带著阿紫穿墙而出。丁春秋腾腾腾连退三步。方始拿桩站定。只觉得胸口发凉,刚才送出去的那一掌之力,竟已无影无踪!
    慕容复乘丁春秋和游坦之对掌。立时运力疾震,将丁春秋的五指弹开,身形一闪,向后退出。在他向后退出之际,左臂乘势一挥,那十七八个星宿弟子,一个接著一个,向著丁春秋撞了过去。
    丁春秋在和游坦之对掌之后,仍觉得有一股内力迅速异常的离体外泄,连忙倒转身子,头下脚上的连转了数转,运起本门中的固基运动之法,才使内力不再外泄。
    当那十七八名星宿弟子成串撞到,他正在倒立旋转,根本腾不出手脚来躲避格档,只听得砰砰砰之声,那些星宿弟子一个个地撞在丁春秋身上,又一个个地弹了开去,不是断臂折腿,便是脑浆迸裂。
    这些人被慕容复用来作替死鬼,内力全被丁春秋的“化功”化去,武功全失,形同废人,却也还不致命,但是此时撞在丁春秋身上,又反弹了出来,却没有一个能保得住性命了。
    丁春秋心中大怒,一声大喝,倒过身子,须发戟张,脸色惨白,神情极是可怖。他星宿门下弟子,死了一大半,慕容复却一无损伤,而游坦之反而将阿紫救走,星宿老仙遭此挫折,岂不惹武林笑话?丁春秋生平最爱听称颂阿谀之词,这种人自然也最爱面子,不欲自己丑事传出。
    当日在河南境内,星宿派受困于天竺胡僧所驱的毒蛇,游坦之放火烧蛇,救了他们出险,丁春秋立即命游坦之去试探已死胡僧的鼻息,要置游坦之于死地,便是为了不欲丑事外扬,若非游坦之体内积蓄著冰蚕奇毒,早已死去多时了。
    此时丁春秋见慕容复站在一旁,望著地下的狼藉尸体,面上带著一丝不屑的微笑,心知若是放慕容复离去,星宿老仙的威名,定然大大受损。他一面向慕容复怒目而视,早已暗地里藉著阴柔之极的内力送过去三种剧毒无比的毒粉。
    劫后余生的星宿弟子尚有七八人,见师父面上大有怒容,又纷纷出声颂扬道“星宿老仙毕竞不凡,慕容复小子还不快逃?”
    “慕容复小子,你再要不走,星宿老仙一怒之下,不再网开一面,到时你姑苏慕容便没人传种接代了。”
    “慕容复,你还不快挟著尾巴逃走?”
    那些弟子实在觉得这一场架打下来,星宿派大失面子,没有什么可以值得颂扬之处,所以转而向慕容复喝骂,希望慕容复早早离去,因为慕容复若是不走,万一他再被丁春秋抓住了拳头,那么他们这几个人便也性命难保了。
    慕容复只是微笑,并不出声。
    丁春秋向他连送三次毒药,他不动声色地又将那些毒药转到了星宿弟子身上。
    只听得“咕咚”,“咕咚”声过处,开口骂敌的立遭奇祸,要颂扬师父又实在觉得无话可说,只好呆呆地站著。丁春秋见众弟子住口,心中更怒,怪笑一声,道“慕容复,未见高下,如何住手?”慕容复正待回答,突然看到远处的一张方桌,竟晃晃悠悠地向上飞了起来。
    饭店中的桌椅本已东歪西倒,散成一片片,只有一张在角落中的方桌未受波及,原本整洁干净的饭店已经变的一片狼藉。
    见到此景,齐远嘿嘿一笑,突然想到了电视之中的情节,连忙指了指虚竹和段誉说道:“你们两个出去!”
    “出去?”两人听言,不由一阵疑惑撇了一眼外面战斗不休的丁春秋和慕容复,心中不由有些惧怕起来,丁春秋何许人,绝对算得上是狠人一个,这出去不是找死吗?至于那慕容复,跟段誉更是合不来,说不定就会借机杀了他,现在让他们出去不是让他们送死是什么?而二人之中,虚竹还稍稍好点,而段誉眼神之中却透露着慌张。
    “掌门让你二人出去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俩且出去吧!”无崖子扫了一眼面色阴晴不定的段誉,低声说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二人见到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自己两人的身上,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虚竹率先跨步走出了房间之中。
    虚竹一跨出房间,便开口对着慕容复和丁春秋说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别再打了,别再打了!”
    丁春秋一见除了慕容复之外,居然还另有一个人在,心中更怒,喝道“贼秃,你是什么时候躲在这里的?”
    虚竹生平未经阵仗,就算与同门练功,也是点到就算,几曾见过这等血肉横飞的大厮杀?他是佛门弟子,心怀慈悲,死的虽是星宿弟子,看了也是大大不忍。
    接著又看到那戏弄他的“少年公子”,在一眨眼间便被弄瞎了双目,更是连连打颤,心中不住口地念佛。
    他本来想等丁春秋离去之后再行现身,这时听得丁春秋又和慕容复动手,连忙站起身来,摇手制止。
    待听得了春秋大声喝问,才想到不妙,面上变色,道“我……在这里好久了。”
    丁春秋袖角微傲一扬,一股极细的劲风已向虚竹撞到。那股劲力去势极快。慕容复要待相救,已感不及,心想这小和尚要糟。(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相惜
    虚竹被丁chun秋所发的力道在胁下撞了一下,身子一震,却是安然无损,回过头来,看到丁chun秋可怖的神情,更是害怕,顶著桌子向外便闯。丁chun秋一掌拍出,“哗啦”连声,将虚竹头上所顶的方桌震得四分五裂。虚竹却仍然向前奔了出去。
    丁chun秋大喝道“站住!”虚竹哪里肯听?一名星宿弟子打横掠出,五指如钩,向虚竹肩头唰地抓下,口中喝道“星宿老仙叫你回来,你竟敢——”
    虚竹觉出肩头风生,连忙一缩肩膀。那星宿弟子一把抓下,只觉得虚竹肩上生出了一股极大的反震之力,他一句话未曾讲完,身子已向后疾弹而出,不偏不倚,竟向丁chun秋撞了过来。
    丁chun秋一伸手抓住了那名星宿弟子的后颈,心中迅速无比地想道这小和尚大是古怪,却不怕他飞上天去,还是对付眼前的慕容复要紧。他一转念间,已将抓在手中的弟子向慕容复抛了出去。
    慕容复看到那名星宿弟子一被丁chun秋抓住,便即面如死灰,眼中滴血,分明已被丁chun秋毒死,丁chun秋又将他向自己抛来,自然是不怀好意。
    他身形不动,手掌向前微微一送,一股浑厚之极的大力传出,将那星宿弟子尸体的来势阻住。
    那星宿弟子虽已死去,却在半空之中为两股大力所逼,悬空而挂,那情景实是诡谲怪异之极。
    丁chun秋发出一声大喝,“咯咯”两声过处。那名星宿弟子的双腕,突然折断,两只断手立向慕容复面门抓来。
    慕容复不敢托大,呼呼两圈气吹出。那两只断手陡地翻转,竟在半空之中“叭”地对了一掌,立即向外震开,撞在其余两名星宿弟子的身上。
    那两名星宿弟子突然捧腹狂笑,越笑越是大声,终于突然之间没有了声息,但仍然捧腹而立。形同僵尸。
    丁chun秋弄巧反拙。“化功”奈何不了慕容复,反而伤了许多门下弟子,眼看一地尸体,慕容复却仍然毫发无伤。这口气如何出得?
    他面sèy沉。冷笑一声。大袖飘飘,身子向旁一转,掌力松处。那名断手星宿弟子的尸体也跌了下来。
    而慕容复身形展动,倏忽逸出了店门之外。丁chun秋厉声道“哪里走?”声随人到,也出了店门。
    店中残存的几个星宿弟子有气无力地颂道“星宿老仙果具通天彻地之能,打得姑苏慕容抱头鼠窜而逃!”这几句颂扬之词勉强已极,连丁chun秋听了也觉老大不是味儿。
    他一出店门,见慕容复站在两丈开外,黄衫飘动,意态十分闲雅。丁chun秋怒喝道“小子别走!”
    慕容复听言,冷然道“我何尝要走?”
    丁chun秋身形一起,正待向前扑出,忽见一人低头疾行而来,口中还在喃喃自语。
    慕容复老远便已看出,那神采不凡的年轻公子正是段誉,此时段誉还在出神之中,回想着齐远所说的那些秘密。
    慕容复眼看他视而不见,不知在想什么心事,竟直向丁chun秋身上撞去。慕容复和段誉相识不久,但段誉曾在那局“玲珑”之旁,以一招“六脉神剑”将他手中的长剑震落,不免对之心有好感,心想这段誉若是一下撞了上去。
    此时丁chun秋正在怒火头上,必然迁怒加害,看段誉情形,像是一无所觉,自己不能不提醒于他,想毕,朗声道“段公子,小心了!”
    段誉如梦乍醒,倏地站住,抬头向前看去,只看到了丁chun秋面容狰狞,神情惨厉,离自己只有五六尺远。
    段誉吃了一惊,连忙向后退出,指著丁chun秋,道“你……你……”
    段誉这伸手一指,原是心中骇然的反应,不料内力运用得恰到好处,只听得“嗤”地一声,六脉神剑的剑气飞shè而出,丁chun秋大袖急扬,衣袖上“噗”地穿了一个洞,那一招“六脉神剑”余势不衰,又是“铮”地一声响,把丁chun秋撞得退出一步,自他怀中跌出了一只铜瓶来,那铜瓶之上现出一个明显的凹痕。
    段誉那一招“六脉神剑”恰好击在铜瓶之上,才使星宿老怪丁chun秋逃过一动。
    慕容复见此,不由自主的喝了一声彩,道“好一招六脉神剑!”
    而此时的段誉却是鼻尖出汗,全然想不到随意一指,“六脉神剑”的招数竟随之而发。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段誉非但不知彼,连自己能否发招也无把握,乃是“不知己又不知彼”,教他如何不惊?
    丁chun秋仗著铜瓶护身,侥幸未曾受伤,但胸前仍不免隐隐作痛,心中怒极,厉声道“你可知得罪了星宿老仙,该当如何死法?”
    段誉连连摇手,道“老先生取笑了!子曰‘未知生焉知死。’教晚生如何能回答先生的垂询?”
    丁chun秋听言心中疑惑这小子所使分明是大理段家至高无上的六脉神剑功夫,那么自然是段家子弟,何以言语行动却像个书呆子?若是可以利用于他,倒不可失了这个机会。他面sè一沉,目中jg光暴shè,模样更是可怖。段誉不由自主又后退了一步。
    丁chun秋厉声道“小子!你怕不怕?”
    段誉听言苦笑道“怕你?‘君子不忧不惧’,我是不会怕你的。”
    丁chun秋满面狞笑,倏地伸手抓来。段誉一惊再退,连忙伸指点出。
    丁chun秋适才领教过六脉神剑的厉害,一见段誉又扬起手指,连忙缩回那一抓之势,疾向后退。
    可是此际段誉心慌意乱,一心想以“六脉神剑”退敌,却是连指了七八下,一点力道也使不出来。
    丁chun秋老jiān巨猾,虽已看出段誉无能为力,但总是怕他有诈,并不曾立时进逼,待见到段誉神情愈显焦急,却仍无剑气发出,这才冷冷地问道“你怎么了?”
    段誉叫道“啊呀,不得了,再要不走,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一个转身,向前奔出。
    丁chun秋大袖一展,袖角直弹段誉背心‘灵台|岤”,去势快绝!
    慕容复站在一旁,见段誉一上来便一招“六脉神剑”将丁chun秋逼退,心中好生欣羡。他久仰“六脉神剑”之名,但闻得此艺早已失传,心下实是十分遗憾。
    段誉第一次使六脉神剑击落他手中长剑,其时他神智昏迷,未曾看清,第二次方算大开眼界。他只道段誉一定还有更jg妙的招数源源发出,怎知他指手划脚了一阵,竟然掉头便走!
    慕容复心想难道他是在有意戏弄那丁chun秋?丁chun秋虽然一上来便吃了一个亏,但绝不是无能之辈,过于托大,只怕要著了他的道儿。可是,慕容复越看下去,便觉得越不对路,丁chun秋袖角袭向段誉背心要害,段誉竟全然不知躲避。
    慕容复心中暗叫不好,贴地滑出,一掌向丁chun秋胁下拍到!
    丁chun秋左掌反转,迎了上来,他袖角向前袭出之势却丝毫未减。慕容复身形一沉,避开了丁chun秋的那一掌,五指如曲,竟向丁chun秋的衣袖抓去。
    丁chun秋的衣袖被他的内力贯足了,犹如石板一样,慕容复一把抓了上去,两股内力一错,竟然没有抓住。但慕容复出力甚重,将丁chun秋的衣袖硬生生断下了尺许一截。
    段誉正在这时疾转过身来,见慕容复和丁chun秋隔得如此之近,心中陡地一惊,立即想到慕容复若是伤在丁chun秋手中,王玉燕定是伤心之极,自己岂可坐视佳人伤心,不加援手?。)
    第二百五十章 逃
    段誉一想及此,中指倏地向前指出,刚才为了救他自己,他百般施为,都是一点力道也使不出来,此际一想到了王语嫣,手指起处,“嗤”地一声响,一招“六脉神剑”竞然攻出!
    慕容复和丁春秋近身相斗,心中也是十分忌惮,他一听得六脉神剑剑气嘶空之声又作,足尖点处,身子已向后斜斜掠出,而丁春秋也是大吃一惊,双袖齐场,两股劲风发出,和段誉那一招“六脉神剑”之力,抵了一抵,仍不免“腾”地向后退出了一步。
    段誉见一招得手,又使第二招,可是他手指伸处,却又是一点力道也没有了!
    慕容复慌忙拉住了他的手臂,道“段兄快走!”不由分说,将段誉拖得向外奔去。
    丁春秋怪喝一声,双臂张开,如同怪鸟一样,向前扑了过来。
    段誉叫道“他来了!”
    慕容复道“不怕,另有人来对付他。
    ”慕容复话才出口,只听得一下阴恻恻的怪笑之声,自远而近传了过来,那笑声才起之际,还在老远,但笑声停歇,却已到了眼前,只见段延庆一身青袍,双脚点地,宛如御风而至。
    段誉一看到恶贯满盈的段延庆,心中更是害怕,连忙转过头去。慕容复向著段延庆拱了拱手道“段先生,丁春秋已在我手中吃了大亏,不妨给你拣个便宜,但也余威犹在,仍要小心对付才是!”他一面说话。一面已拉著段誉,向后疾退了出去。
    丁春秋一心来中原扬威。怎知连受挫折,门人伤了一大半不算,连自己也不曾占到丝毫便宜,心中将慕容复恨之刺骨,见他要走,飞身欲上。
    段延庆右杖一横,冷冷地道“星宿老怪,别走,你乘人之危。横施暗算。咱们可不能善罢干休。”
    丁春秋既被段延庆拦住,其势已不能再去和慕容复为难。他老j巨猾,当机立断,“哈哈”一笑。道“段延庆。你这一生。已再难改邪归正的了,若论邪派功夫,你还未入门。不若拜在我门下,星宿老仙倒可成全于你。”
    “好!好!好!段延庆也来了。。”齐远躲在已经化为废墟的饭店之中,眼中精光闪烁,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一般。
    段延庆竹杖横胸,本来只是拦住了丁春秋的去路,丁春秋话才出口,他腹中响起了“咕”地一声怪笑,竹杖已向丁春秋小腹点到。
    丁春秋手腕一沉,中指啪地弹出,正弹在杖尖之上。段延庆的竹杖苍翠碧绿,但一被丁春秋手指弹中,便有一彩红线迅速无比地从杖尖移了上去。
    接着,段延庆一抖手,还待施出第二招时,陡地看到自己的竹杖之上有一道极细的红线向上移来,眼看很快就要移到自已的手上。
    他想起星宿老怪丁春秋的使毒功夫,不禁大惊,一抖手,“嗤”地一声响,将那根竹杖疾抛了出去。丁春秋哈哈一笑,一伸手便将竹杖接任。可是段延庆也不是等闲人物,他被逼出此招,但在抛出竹杖之际,却也运了巧劲。
    丁春秋一将竹杖接在手中,“啪啪啪”三四声过处,竹杖迸断数截,断杖四下横飞,若不是丁春秋疾展衣袖,将断了的竹杖一齐卷住,几乎要被竹杖所伤!
    慕容复和段誉两人远远地看著,一见段延庆竹杖离手,段誉便失声道“不好,延庆太子在一招之间便失了一杖!”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脑海之中更是浮现出了齐远所说的话。
    “难道他……不可能!”段誉随即摇了摇脑袋,似乎想要将脑海中的想法抛开一般。
    慕容复道“丁春秋确实不凡。”他们一句话未完,竹杖已断成数截,丁春秋退身,扬袖卷杖,动作大是狼狈。慕容复哈哈一笑,道“不打紧,‘恶贯满盈’今日还不至于恶贯满盈。”
    段誉刚才虽然以两招六脉神剑,将星宿老怪逼退了两次,但他对武功一道实是一窍不通,听得慕容复如此说法,心知段延庆和丁春秋两人,一时之间难分胜负,自己正好趁机离去,即道“慕容兄,我要走了。”
    慕容复道“我也无事,我们正好一路同行。”两人转身便走,向前行出了里,忽见两人如飞奔来,前面一个正是一阵风风波恶,后面的则是包不同。
    两人一见慕容复,立时停了下来,垂手而立,神态十分恭敬。
    慕容复道“什么事?”
    风波恶摩拳擦掌,道“刚才我们看到那铁头小子,挟著一个小姑娘向前急驰,我们正在追赶。”
    慕容复向前看了一眼,说道“前面没有人啊!”
    风波恶面上一红,道“铁头小子去势太快,我们追之不及。”
    慕容复和风波恶讲话,段誉后退了一步,向慕容复看去,只见他神情举止,又是英俊,又是华贵,不觉自惭形秽“风波恶和包不同到了,王姑娘必然也随之而来。王姑娘心中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她表哥不在,她还肯和我说几句话儿,她表哥来了,她心中眼中只有她表哥一人,我硬要插在他们的身边,又有什么趣味?”越想越是黯然,转过身,低著头向前走去,心中又道“只要王姑娘高兴,我就是伤心死了,又算得什么?”他想笑上一笑,但颇上肌肉僵硬,竟是笑不出来。
    慕容复见段誉忽然离去,忙道“段兄,萍水相逢,正好长叙,为何遽尔别去?”段誉正在出神,根本未曾听到慕容复的叫唤,只是自顾自低头向前走去。慕容复叫了几声,不见段誉回声,不禁发出一听轻叹。
    风波恶大声道“公子,我去抓他回来!”
    慕容复摇手道“不可无礼,这是大理段公子,今后你们见了他,要如同见我一样!”风波恶和包不同两人互瞧了一眼,皆不敢出声。
    慕容复又道“那铁头人所救的小姑娘,是丁春秋的弟子,事与我无关,你们也不必多管闲事了。”
    见到段誉离开,齐远淡淡一笑,眼中充满了不屑之意,随即开口说道:“无崖子,你去将那小子给抓回来。”
    听言,无崖子点了点头,身影一闪,犹如鬼魅一般从饭店之中而出,随即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中。
    而那慕容复的两个手下风波恶和包不同两人此时不停步向前飞奔,一直奔出了七八里,尚未见到铁头人的影子。
    这两人全是精力弥漫,唯恐天下不乱,虽然追不到,仍然一路追了下去。却不知游坦之奔行如飞,这时离他们少说也有二十里之远了。
    此刻铁头人游坦之不顾丁春秋的积威,将阿紫擒了过去,在墙洞中穿出,一味向前急奔,去势之快,连他自己也难以想像。他逃脱之初,只是想著如何能离丁春秋更远些、如何能使阿紫脱离丁春秋的魔掌,再无别的念头。
    待奔出了十来里,想及丁春秋的心狠手辣之处,心中渐渐害怕起来。他倒不是怕自己受丁春秋的荼毒,而是怕星宿老怪迁怒阿紫,加倍对她折磨。他越想越是吃惊,回头向后看去,看丁春秋可有追了上来,这回头一看,登时教他双脚发软!
    他绝不曾想到自己的去势竟如此之快,及至回头一看,身后道路,竟像飞一股向后移去。他在大惊之下,连忙转回头来,只见一株大树,却已迎面撞到。他欲待停步,却哪里收得住势头?百忙中手臂一挥,先将阿紫平平挥出,紧接著,他自己的身子已“砰”地一声和那棵大树撞个正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悲情
    游坦之双臂一伸,抱了那株大树,好一会功夫才定下神来,忽然觉出落叶飘飘而下,转眼便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见到此景游坦之想道如今并不是落叶的季节,那树适才还青葱翠绿,何以霎时便叶枯枝残?他却不知道,自己抱住了树身,不知不觉把体内的至阴至寒之气传了过来,那株大树竟已冻枯而死了。
    游坦之转过头去,见阿紫坐在地上,以手掩面,哀哀而泣。四周并无一人,阿紫的泣声虽低,游坦之也是听得十分清楚。当他动手将阿紫救出之际,只想到如何使阿紫脱离丁春秋的毒手,绝未想到救出来之后的事情。
    这时他望著掩面而泣的阿紫,不知该怎样处置于她。
    好一会,他才走上几步,怯生生地叫道“姑娘,你……”
    阿紫听言突然站了起来,伸掌便打,“砰”地一拳,正打在游坦之的胸口。游坦之冷不防吃了一惊,身形一晃,几乎跌倒。
    阿紫浑身颤抖,对着游坦之尖声叫道“你为什么将我救了出来?”
    游坦之忙道“姑娘,当时……我若不出手,你还要受苦。”阿紫道“我受苦干你什么事?”
    游坦之嗫嚅不能回答,呆了好一会,才道“姑娘,我……只是不想你……受苦,却是绝无恶意,你心中若是怪我,若是不欢喜……唉……早知如此,我也一定不出手了。”
    听言,阿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对着游坦之叫道“我当然不欢喜。要是你忽然瞎了双眼,你会心中高兴么?”
    面对阿紫,游坦之苦笑道“若是姑娘双眼得以复明,就是教我瞎了眼,我也心甘情愿。”
    阿紫呆了半晌,渐渐止住了哭声,道“你是谁?”
    游坦之一听,心中不禁发凉。他敬仰阿紫,崇拜阿紫,人虽不在她身旁,一颗心却无时无刻不在系念著她。只当她立时便可认出他声音。怎知她忽然发此一问,可知她早已将自己忘了。
    阿紫在辽国南京享福,多的是新鲜玩意,走了一个铁丑。自然有别的小丑给她凑趣。早已将铁丑忘了个一干二净。而且。游坦之将她从丁春秋身边救出,阿紫只是向武林高手中猜想,怎么也想不到游坦之的身上。游坦之呆住了作声不得。只听阿紫又道“你可是慕容公子么?”
    游坦之深吸了口气,道“慕容公子?慕容公子?”他眼前立即现出了慕容复潇洒华贵的模样,就算他头上不戴著那个铁面具,也是难及慕容复于万一,何况如今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相?他登时自惭形秽,低声道“不……不是,我不是慕容公子。”
    阿紫听言,侧头想了一想,说“听你声音,你年纪不大,你可是慕容公子的朋友?”
    她对慕容复的印象十分深刻,此际虽然双目已盲,只当相救自己的一定也是个温文儒雅、潇洒英俊的年轻公子,所以才问他和慕容公子是否相识。游坦之见阿紫的神情似乎较为轻快了些,便顺著阿紫的意思道“是,我们是相识的。”
    阿紫微微抬起了头,道“那么,你一定也是和慕容公子一样,十分英俊的了?”一句话出口,她苍白的脸颊上隐隐现出几丝红晕。
    阿紫一直闭著眼睛,且已把血迹抹干,看去并不像个盲女,一时面泛红云,更是十分俊雅美丽。
    见到阿紫那娇好的容颜,游坦之不由的看得呆了,做声不得。
    过了半晌,阿紫又道“你在干什么呀?”游坦之道“我在看你。”
    阿紫道“看我,为什么看我?”
    游坦之道“你生得好看,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看你。”
    阿紫脸上的红云渐渐扩展,道“你、你说我生得好看?”
    游坦之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极为认真的对着阿紫说道“是,我再也未曾见过比你美丽的姑娘。”
    阿紫被丁春秋弄瞎了双眼,心中本是十分难过,但她在星宿门下久了,什么样的残酷刑罚都是司空见惯,以她那样盗取本门重宝的叛师大罪,只是被星宿老怪刺瞎了双目,可以说是罚得轻之又轻,是以心中虽然难过,其难过的程度也不如普通人遽尔失明为甚。
    这时,她幻想救她的是一个年轻英俊、武功高强的少年公子,心中已有了几分喜意,再一听对方那样说法,更是心头乱跳。她在星宿派中学艺之时,众师兄都当她是个顽皮的小女孩,跟萧峰在一起时,萧峰也从来未曾注意她是好看还是难看。
    其间只有游坦之,曾当面称赞过她好看,但游坦之身份太低,这句话不足使她动心。
    这时阿紫不知救自己的是什么人,同样一句话听在耳中,心内所起的反应却与当日大不相同。她高兴得几乎讲不出话来,好一会,才道“你说我好看,你说未曾见过比我更美丽的姑娘?”
    游坦之道“是的。”
    阿紫道“你……你可是故意说来讨我的欢喜?”
    游坦之道“我……我说的话若是虚情假意,今生不得好死。”他心中对阿紫何等祟拜,这句话讲来自是异常诚挚。只是他讲到“情”字、“意”字之际,铁面具内的双颊一阵发热,只觉得未免亵渎了阿紫。
    阿紫又呆了半晌,面色黯然,道“我知道你在骗我,我……已盲了双眼,就算再好看也好看不到那里去了,除非……除非普天下的女子都瞎了眼,我才仍然是最美的一个。”游坦之听了,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当然世上没有什么人能有力量使天下女子全都瞎眼,但阿紫若有这个能力时,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的。他连忙道“姑娘,你虽然盲了双眼,还是一样美丽,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阿紫半晌不语。游坦之又道“姑娘,在我之前,必然还有人赞你好看。”阿紫想了片刻,道“有的,有一个人也说过我长得好看。”
    游坦之心跳更烈,道“姑娘,那是什么人?”
    阿紫突然笑出声来,道“你如果见到这个人,一定笑死了,他是一个呆头呆脑的蠢小子,给我戴上了一个铁面具,我替他取了一个名字,叫作铁丑,来供我在烦闷的时候鞭打解闷,就如同我那只波斯猫儿一样!”游坦之原是想引阿紫谈起自己,看看她心中对自己的印象如何,以便趁机表露身份,如今听得她这样说法,不禁凉了半截原来在她心目中,自己只不过和一只长毛波斯猫一样,如果自己表露了身份,一定会使她大失所望。
    他不禁长叹了一声。
    阿紫听到游坦之的叹声,不禁好奇问道“你为什么叹气?”
    游坦之道“我……我想那铁面人,一定十分可怜。”
    阿紫道“他已经死了,若果未死,我便将他的铁面罩硬生生地撕了下来,想必很是有趣。”
    游坦之听了阿紫的话,心头骇然,不由自主向后退出一步,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铁罩。那面具已和他整个头部血肉相连,若是硬生生将之撕下,不要说大有性命之虞,这痛苦先就难以忍受。
    游坦之自问受阿紫的虐待已多,也并没有得罪她的地方,何以她仍然不肯放过自己?游坦之这些年来受尽折磨,被人冤屈虐待已成习惯,当时他只是略想了一想,便顺著阿紫的口气道“是啊,我想那一定是十分有趣!”(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可怜人
    阿紫听言更是高兴,突然一扬手,恰好握住了游坦之的手臂,道“原来你竟和我一样,喜欢那些古怪的玩意儿。”
    游坦之被阿紫的纤手握住手臂,身子不由微微发颤,竟连出声也是断断续续,道“那铁头人……那铁头人……”
    阿紫道“那铁头人又怎么样了?”
    游坦之深吸了口气,对着阿紫说道“姑娘你该令那铁头人将头伸入狮子老虎的口中,看看猛兽的利牙可咬得动他的铁头!”
    听到游坦之的话,阿紫拍手笑道“好啊,你的主意怎么和我完全一样?我已经试过了,西域大食国的一头猛狮,居然也咬他不穿!”阿紫心中高兴,讲话之际手舞足蹈,无意中手指挥到了游坦之的铁面具上,发出了“铮”的一声响。
    游坦之吓了一大跳,连忙一个跟斗向外翻了出去。
    阿紫疑惑起来,对着游坦之问道“咦,我碰到什么了?”
    听言,游坦之连忙道“是我胸前的一块护心镜。”
    对于游坦之的话,阿紫也没有怀疑,点了头点,道“那一定是稀世之宝了!”
    游坦之明白自己万不能暴露身份,索性乱吹一通,道“那是天山绝项的一块天外来金所铸,刀剑难入,百邪不侵。”
    阿紫面上露出了欣羡之色,道“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啊?”
    游坦之顺口道“我姓王,叫星天。”对于阿紫的问题,游坦之没有丝毫的准备,一时之间只能胡乱诌了一个名字。
    阿紫也深信不疑。道“你的武功是哪一门的?”游坦之大吹特吹,逍“我的武功来历番茄,乃是达摩老祖亲自传下的,叫做……”
    他心想自己若能从比和阿紫在一起,那实是快乐之极,因道“叫做极乐派,我……便是极乐派的掌门人。”阿紫更是欣羡,道“你年纪轻轻,原来已是一派掌门,怪不得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我从丁春秋手中救了出来。”
    游坦之搭救阿紫。乃是绝对未曾经过考虑的行动。若是教他想上一想,那他是万万不敢动手的。
    他心中苦笑,口中却道“当然,丁春秋算得什么。人人怕他。我却不怕他。”阿紫向前走出了一步。仰头站在游坦之的面前。游坦之只觉得一阵阵幽香沁人心脾,不觉心跳神荡。
    阿紫又缓缓地伸出手来,摸到了游坦之的手臂。顺臂而下,将手掌按在游坦之的手背上。游坦之屏住了气息,向阿紫的手看去,只见雪白晶莹,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不觉看得呆了。
    阿紫道“你不问我叫什么名字么?”
    游坦之木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紫道“我姓段,叫阿紫。”游坦之口唇哆嗦了好一会,才发出了极低的声音,道“阿紫!”
    阿紫面上泛起了笑容,道“我……喜欢你叫我,你再叫我一声!”游坦之又叫道“阿紫!”
    游坦之一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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