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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请暂借一观。”他说话时双手藏在袖中,面带笑容,彷佛毫不经意。
    哲罗星一听出鸠摩智的口气,心中猛地一惊,连忙转头向鸠摩智看来,见他面带笑容,一双手又笼在袖中,这才略觉放心,但就在这刹那间,忽有一股柔和之极的内劲撞向他右手的脉门。
    哲罗星不觉手腕一麻,五指陡地松开,那本梵文易筋经脱离了掌握向上跳起,心知著了这位大轮明王的道儿,百忙中向鸠摩智看去,只见他脸上始终带著温和的笑容,身上僧袍连衣袖也没飘动半分,竟不知他是怎样发出了那股大力。
    哲罗星足尖一点,身手疾拔而起,原拟抓回那本易筋经。但人在空中。那股柔和之极的内劲又是无声无息地袭到,正好撞在他的胸口之上,搅得他气血翻涌,一声怪叫向后倒翻了出去,怒叫道“大轮明王,你这算是做什么?”
    鸠摩智微微一笑,伸手一招,那本易筋经飞到了他的手中,道“这易筋经是少林寺之物,我便以少林寺的武功将它夺了回来。”
    而那哲罗星究竟也不是普通人物,听了之后,蓦地想起,面色凝重的看着鸠摩智道“无相劫指??”
    听言,鸠摩智却是微笑不答,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而那哲罗星垂头丧气,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在一旁目击经过的游坦之,到这时才吁出了一口气来,道“这位大师好厉害的神通!”
    鸠摩智使“无相劫指”之际,神色不动,指力从衣袖中暗暗发出。
    哲罗星一点就明,知道那是“无相劫指”功夫。但游坦之如何懂得?还当是大轮明王佛法无边之故,所以不说“这位大师好武功”,而说“这位大师好厉害的神通”。
    鸠摩智微笑道“雕虫小技,不免贻笑方家了。”
    阿紫目不能视,这时听得三人都开口讲话,却又难以判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急得连声问道“怎么了?王公子,你和这大和尚动手了么?”游坦之还未回答,鸠摩智已经伸手向游坦之的掌心握去。
    他早已看出游坦之的功力极高,但又眼见他毛手毛脚地被哲罗星摔了出去,令他心中疑惑不定,此际便想试一试游坦之的功力究竟如何?游坦之冷不防被鸠摩智握住了手,全身都震了一震,体内阴寒之气自然而然地凝聚到掌心之中。
    鸠摩智陡地觉得自己所发出的内力竟为对方源源吸去,连忙松手撤臂,吓得心头乱跳。这种情形,他当日在大理天龙寺中和段誉封掌,也发生过一次,却不料如今又重演第二回。鸠摩智以吐蕃国国师之尊,东来中原,虽说是要向天龙寺索取“六脉神剑”剑谱在慕容先生墓前焚化,但其意还在于扬名立威。
    却不抖先受挫于天龙寺,接著想要挟制保定帝,又被段誉一出手便将他吓退。
    段誉乃是大理段家子弟,武学深湛,还有可说,眼前这王星天却是什么人,何以武功也如此诡异?看来中原武林能人辈出,自己竟是难以逐鹿了。
    他呆了半响,才发出一声长笑,道“这位女施主不必担心,小僧和王施主惺惺相惜,怎会动手?”
    阿紫听言,心花怒放,笑道“大和尚,你倒滑头,明知打不过王公子,乐得说风凉话。”
    一边的鸠摩智也是“哈哈”一笑,说道“女施主既是星宿掌门,想必听闻过小僧的法名?”
    阿紫道“那要看你是不是真的很有名,天下和尚多的是,难道一些阿狗阿猫我都要认识么?”
    鸠摩智听言,也不恼怒,仍是面带微笑,对着阿紫说道“小僧是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
    阿紫听了,身子猛地一震,禁不住俏脸发白。游坦之吃了一惊,忙道“阿紫,你作什么?”
    阿紫呆了好半晌,才摇了摇手道“没有什么。”
    她面色发白,并不是为了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她乍一听得“大轮明王”四字,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之名,她却曾听得星宿老怪提起过,知道那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连鸠摩智这样的人物尚且对王星天忌惮三分,自己是何等幸运,竟能结识王星天这样武功绝顶的多情公子!
    阿紫心中高兴,道“原来是鸠摩智大师,适才言语无状,多多得罪。”
    而游坦之听得鸠摩智推崇自己,只当是鸠摩智故意替自己遮瞒,心中已是感激涕零,连忙低声问道“阿紫,这位大师大有来历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怂恿
    阿紫点了点头答道“自然,他是佛门高人,非同小可。”
    这时阿紫赞扬鸠摩智,便等于是在提高她心内所爱的王星天的地位。游坦之连忙向鸠摩智行下礼去,道“大师,小可不知怎样感激你才好。”
    鸠摩智并不出声,只是向游坦之作了一个手势,又向阿紫指了一指。游坦之陡地明白,对方完全知道自己的心意,他这时只打手势不出声,当然是在为自己遮瞒了。
    游坦之自小不得父亲、伯父欢喜,后来更是在江湖上颠沛流离,受尽了苦楚,从来也没有人关心他、照顾他。遇到的人都当他是脚底下的泥,可以随意践踏,像鸠摩智那样体谅他、了解他的人,还是第一次遇到。
    一时心中感动之极,双腿一曲,竟不由自主跪了下去。鸠摩智袍袖一拂,一股大力,将他托了起来,道“王施主,若是你不嫌弃小僧,我们结个方外之交如何?”
    游坦之忙道“大师,小可……怎敢?”
    阿紫听言说道“王公子,虽然鸠摩智大师是吐蕃国的国师,只要你到了辽国南京,遇著我姐夫是辽国南院大王,你的身份自然也低不了,倒不必过于自谦。”
    鸠摩智听了一呆,辽国乃是当时一等强团,南院大王是一人之下的大臣,看来这瞎眼小姑娘倒是个金枝玉叶,说道“这位女施主说得不错,王施主不必太谦了。”
    游坦之摇手道“大师。我……”鸠摩智一扬手,一股劲风逼了过来。
    游坦之此时几乎连气都闭了过去,下半句竟是说不出来,只听得一股细若游丝的声音钻入了耳中“你若是再加推辞,必然被段姑娘看出破绽。我如今也不能与你多说,今晚子时,我会前来看你,到时再作详谈便了。”
    听言游坦之连连点头,看阿紫和哲罗星两人像是根本未听到鸠摩智的话,心知鸠摩智这一番话是专对自己一人而说的。
    他咽下了一口口水。道“大师既不见弃。小可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鸠摩智听言“哈哈”大笑,说道“想不到无意之中,竟结识了王公子这样一位英雄人物,实是教人高兴。”
    游坦之则衷心地道“小可若能时时得仰大师丰采。已是心满意足。”鸠摩智转过头去。对呆在一旁面色发青的哲罗星道“佛兄。我看王公子也用不著你,不如向王公子求个情,准你自回天竺去吧!”
    事到如今。哲罗星不但不能再叫游坦之带著去找波罗星,而且那本梵文易筋经又被鸠摩智夺了去,心中怒极恨极,渐渐万念俱灰,道“王公子,我想回天竺去了。”
    听到折罗星的话,游坦之自是求之不得,忙道“大师请便。”
    阿紫道“这两条蛇儿,我也不要了,你带著它们滚远些,可别再教我撞上了。”哲罗星垂头丧气地带著两条大蛇,一齐向西离去。
    鸠摩智道“两位请便,小僧身有要事,且谋日后相会。”游坦之听得鸠摩智要走,不禁怅然若失,但想及他今晚子时又会前来,才忍住了心头的怅惘,道“大师请。”
    鸠摩智临去时又是微微一笑,在宝相庄严之中,使人感到亲切崇仰,真如神仙中人。
    游坦之看得呆了,直到阿紫催促,他才如梦初醒,两人继续缓缓前行。
    游坦之只盼天黑,天黑之后,又只盼子夜到来。
    夜深露宿,阿紫早已在草地上睡著,游坦之却来回踱步,翘首相望。到了午夜时分,果然看到鸠摩智如行云流水也似飘然而来,游坦之连忙跪了下去,鸠摩智伸手扶起,道“我们既已为友,如何还行此大礼?”
    游坦之连忙说道“大师,小可万万不敢高攀,即使与大师为奴为仆,也觉自惭形秽。”
    鸠摩智微笑道“别吵醒了段姑娘,我们走远些。”他携了游坦之的手,向外走去,只不过走了小半里,他已以七种不同的武功来试游坦之的内功门路,却只试出对方的武功像是星宿派的“化功”,但功力之深竟是难以测度,而体内所蓄至阴至寒的毒质也已到了不可想像的地步。
    鸠摩智早已存了利用游坦之之心,此际意念更决。
    可是游坦之对这一切却是毫无所知,不一会两人来到了一座林子之中,游坦之又要跪下行礼,被鸠摩智轻轻扶住。
    游坦之见此又哀怨道“大师,你神通如此广大,对我又这样好,若不受我一拜,我怎能安心?”
    听言,鸠摩智呵呵一笑说道“如今我只是与你为友,若是我有意收你为徒时,你再拜我不迟。”
    游坦之一听此言,竟不由自主地手舞足蹈起来。
    当日他拜丁春秋为师,见丁春秋仙风道骨,飘然不群,已是十分高兴,以为有了这样的师父,便也不会再给人欺负了。
    却不料他和丁春秋之间的关系由阿紫而起了重大的变化,正想另投明师,这鸠摩智虽是阴险深沉,却是宝相庄严,令人一望便生出崇敬钦仰之心,何况丁春秋对他用强,而鸠摩智却帮了他一个大忙,是以当他听出鸠摩智言下颇有收自己为徒之意,实是高兴之极。他手舞足蹈了一会,猛地想起,这大轮明王是个和尚,自己若是拜在他的门下,岂不是也要剃发为僧,又怎能和阿紫长相厮守?一想及此,不禁犹豫起来。
    鸠摩智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意,微微笑道“日后你若有意拜在我的门下,算是我的俗家弟子也无不可。”
    游坦之大喜过望,道“大师,那么弟子——”犹未讲完,鸠摩智衣袖一拂,一股劲风将他的话逼了回去,道“我尚未答应收你为徒,你何以自称弟子?”游坦之搔耳抓腮,不知怎样才好。
    鸠摩智道“你若真的有心拜在我门下,先要积几件善功,才能蒙我收录。”游坦之忙道“尚请大师指点。”
    鸠摩智微笑道“有一个大恶人,姓段名誉,你可曾听到过他的名字?”
    游坦之将“段誉”的名字念了两遍,道“未曾听过。”鸠摩智道“这人的外貌像是一个王孙公子,看不出他有什么坏处,实在却是个穷凶极恶之人,天下四恶之中的老三凶神恶煞南海鳄种,便是他的弟子。”
    游坦之听闻后,吃了一惊,连忙问道“那段誉是岳老三的师父?那当真恶得可以了。”
    他无甚见识,这时听了鸠摩智一面之词,便深信段誉是个大恶人。
    鸠摩智点了点头,面色认真的说道“你要积善功时,第一件事便得去对付这个大恶人段誉。”
    游坦之猛地吃了一惊,道“大师,这……段誉既是这样的大恶人,武功自是高强之极,我……我只怕……”他说到后来,两排牙齿打颤,竟是语不成声。
    鸠摩智道“你看我神通如何?”游坦之道“大师神功绝世,小可见所未见。”
    鸠摩智道“这就是了,我教你一招功夫,你见了段誉,只消和他手掌紧握,就可将他制住了。”
    游坦之半信半疑,望著鸠拨智。鸠摩智装模作样,在游坦之的身上拍了几下,道“我已将功力度入了你的体内,你若是未见段誉,千万不可和人用力握手。”
    游坦之点了点头,道“那么,段誉在什么地方?”鸠摩智道“你明日一早,由此向东过去,走出七八里便可以碰到他了。他正在一个杏林之中呆坐。”
    游坦之摊开自己的手掌看了半晌,道“好,我明日一早便去。”鸠摩智见狡计已售,站起来说道“我们就此分手,等你事成之后,我自会再来看你。”他有心卖弄,话才出口,身形倏地飘超,一股轻风过处,人已无影无踪。游坦之咋舌之余,更喜得遇明师。
    鸠摩智是因为受过大理段氏的气,自己却无可奈何,又看出游坦之与段誉的武功,大有相似之处,只不过一个至阳至刚,一个却至阴至毒,才利用游坦之的无知,要他去和段誉一拼。(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善人
    游坦之在林中呆站了好一会,方转身走开。他轻手轻脚的回到阿紫的身边,只见她仍是在沉沉的熟睡着,在星月散光之下看来,那俏丽的险庞更是显得十分可爱,又见她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在梦中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主意或是捉弄了什么人,因此不由自主好笑。
    游坦之呆呆地看看,恰有一阵轻风掠过,将阿紫的长发吹掉在脸上,他便伸手轻轻拨了开去。
    阿紫似有所觉,略翻了一个身,口中呢喃道“王公子,王公子,天下武林只知南慕容、北乔峰,却不知道还有你这个西域极乐王。”
    阿紫分明是在讲梦语,游坦之听了心中十分受用。
    南慕容、北乔峰,全是武林中顶尖儿的人物,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却可与这两人相提并论,可知她对自己的情深似海。他伸手抚摸著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觉得自己冒著奇险剧痛扯去了头上的铁面具,确是十分值得,他日如果能够拜大轮明王为师,说不定真能学就一身武功,那时候不用再怕被阿紫看穿底细,日夜提心吊胆了。
    游坦之以臂作枕,在阿紫的身边躺了下来,仍是侧著头望住她,这一夜竟未曾合眼,朝曦初升,慢慢移到阿紫的脸上,她才软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坐起身来。
    游坦之忙道“你醒了。”阿紫一个转身,伏在草地之上,伸手按住了游坦之的手背。道“我做了一个梦。”
    游坦之好奇的问道“你梦见什么了?”
    阿紫淡淡一笑说道“我梦见天下的高手全都集在一起,互争雄长,以定武功次序。”
    游坦之道“结果谁占了第一?”阿紫笑了起来,道“有一个倜傥不群的年轻公子,拳打南慕容、脚踢北乔峰,少林高僧不敢出手,星宿老怪连声讨饶,武功天下第一的自然便是这位少年公子。”
    听言,游坦之道“这个少年公子却是谁啊?”阿紫脸上一红,在游坦之的手臂上停了一下,道“就是你啊。你这个糊涂虫!”
    游坦之飘飘然。陶陶然,一时之间,不知讲什么才好。
    见此,阿紫“咯咯”一笑,说道“怎么。你打不过他们么?”
    游坦之听言,慌忙说道“阿紫。别只管说梦话了。今日我要去对付一个大恶人。”
    阿紫好奇,连忙问道“什么大恶人?”
    听言,游坦之心想。阿紫姓段,那段誉也姓段,不要自己讲了出来。惹她心中不快,便道“我也不知他叫什么,只知他是一个凶恶之极的人,非除去不可,而那人的武功又十分诡异,我和他出手的时候,你最好站远一些。”
    阿紫见游坦之不愿意多说,也没有追问下去“我知道了。其实,反正你总是赢的,我站得是远是近,又有什么关系?”
    听言,游坦之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这就该走了。”两人手携手的向东走去。
    二人走出了十里地左右,果然看到前面出现一片茂密的杏林。
    游坦之想到自己立即就要和一个武功高强的大恶人动手,虽说大轮明王已教了自己法门,但总是有些胆怯。他频频摊开手掌来看,只觉手掌仍和往日无异,不像是有了极高武功的样子,心中更是忐忑不定。到了杏林之外,竟踟蹰不前起来。
    阿紫却是看不见,问道“已经到了么?”
    游坦之点了点头道“这里是一片杏林,据说那大恶人便在林中躲著,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阿紫本来是个谁的话都不肯听从的人,这时却竟然十分柔顺,道“好,你去对付大恶人便是,我在这里等著。”
    游坦之引著阿紫在一个老树桩上坐下,自己便向林中走去。那杏林十分茂密,绿叶成荫,刚进去便觉得一片阴森森地,甚是怕人。游坦之走了片刻,不见有人,心想那段誉一定已不在林中,正欲转身退出,忽听得东北角上传来了一声轻叹。
    游坦之一呆,连忙循声寻去,转了几转,便看到一个人背负双手,昂首向天而立,正在不断地长嗟短叹。游坦之隐起了身子,暂不出声。
    游坦之隐身树后,向前看去,只见那人一味唉声叹气,心想这人大约不是段誉,若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怎会独个儿在这里唉声叹气?他又向前走出了一步,突然听得那人道“王姑娘啊王姑娘,你可知有人在为你愁肠九转?也不知那人所说是真是假!”
    游坦之心中“啊”地一声,忖道原来还是一个多情种子,看来他恋著一个姓王的姑娘,却是不能如愿。
    游坦之一面想,一面又走前了两步,只见那人闻声转过头来,即是个温文尔雅的青年公子。这人正是段誉,本在苦苦思念著王玉燕,听得身后响起脚步之声,想起昨日曾与鸠摩智相遇,不要又中了他的暗袭,是以连忙转过身来,定睛看时,只见面前站著一个从未见过的丑汉子,不禁心中一奇。游坦之看清了段誉神色怅惘,却是年轻英俊,哪里像是什么大恶人?他不等段誉开口,便道“这杏林之中,将要有一场恶斗发生,阁下还是快快离开的好!”
    此时段誉正在出神,心不在焉地应一声,仍是站著不动,没有丝毫想离去的举动。
    游坦之又道“看阁下的样子,不像是武林中人,恶斗一起,难免波及,还是快快离去,到别处去长吁短叹的好。”
    段誉本来就对武事十分厌恶,这时他已经身怀绝技,天性中好恶仍然不变,闻言双眉紧皱,道“我只当这里清静,可以容我静思。你们为什么不到别处去打?”
    游坦之听言说道“有人约好了在这个杏林之中相见。”
    见此,段誉叹了口气,道“那么,尊驾何以不怕?莫非尊驾身怀绝技么?”游坦之苦笑了一下,道“我想走也走不了。”段誉奇道“为什么走不了?”
    游坦之道“杏林中将起的恶斗,我便是其中的一方,叫我如何走得脱?”段誉看出对方虽是丑得天下少见,心地却是甚好,忙又劝道“防患未然,你如今离开杏林,不是可以免去一场恶斗了么?”
    游坦之道“不行,我专诚来找一个大恶人的晦气,岂可面还未见便自离去?”段誉早知武中的恩怨是非,绝非自己轻描淡写的几句劝说所能阻止,想了想道“那么这大恶人是谁?”
    游坦之道“这大恶人的名字,阁下还是不要听的好,一听只怕会吓著了。”他见对方是一个文弱公子模样,是以便不与他提起“段誉”之名,却又哪里料得到对方正是段誉?段誉本也不喜听什么大恶人的名字,闻言正合心意,也就不再问下去,道“那么阁下是那大恶人之敌了?”游坦之茫然道“我……不知道。”
    段誉心中更奇,道“你并无胜过那大恶人的把握,却又来这里找那大恶人的晦气,天下哪里有你这样的傻子?”
    游坦之苦笑连声,道“我自己虽然一无所能,但是有一个神通广大的高僧,曾在我身上拍打过几下,还教了我一个法门,只要我一握那大恶人的手,就可以打退那大恶人了。”
    游坦之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实是连他自己也毫无信心。好在段誉对于武学之道,也是一知半解,听了只觉有趣,道“你手心之中,可有什么法宝?”游坦之摊开手来,道“你看,还是和平时一样。”段誉道“那么,你心中其实是并不相信那圣僧所言了。”游坦之摇了摇头,却并不出声,竟是不置可否,接著又长叹了一声,道“阁下不必多理,快请离开此处吧!”
    段誉道“不妨事,我别的本领没有,若是只想逃走,却还没有什么人抓得住我,就让我在旁看一看好了。”段誉其实并不想看人恶斗,只不过他看出游坦之为人老实,看情形多半打不过那个大恶人,准备到时助他一臂之力,拉了他逃走,免为那大恶人所伤。游坦之道“阁下不怕受累么?”
    段誉道“我与那大恶人并不相识,何受累之有?”游坦之见劝他不醒,也不再多说,径自向杏林深处走去。杏林中绿荫森森,游坦之找了一遍,却不见有人。
    游坦之心中奇怪,暗忖一定是大轮明王弄错了,或者那恶人段誉早己离开了这座杏林。
    他转过身来,只见段誉正跟在自己后面,心中陡地一动,想起了大轮明王听说的话来。大轮明王曾说那段誉的外表像是一个王孙公子,眼前这人,气度华贵,难道他正是……
    游坦之打了一个冷噤,望著段誉,正想问他叫什么名字,但转念一想,眼前这年轻公子若是恶人,世上只怕也没有什么善人了,自己何必多此一问?
    正在他犹豫不决间,突然听得杏林之外响起了“哈哈”一笑,这笑声十分嘹亮豪爽,接著便传来一个女子的娇笑声,却又是妩媚之极。(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恶
    游坦之想起阿紫在林外等候自己,若是有外人到来,只怕又要横生枝节,连忙向林外奔去。他这里身形才一展动,身边陡地飘起了一阵轻风,段誉的身法比他更快,已在他身旁掠过,向前飘了出去。
    游坦之心中一凛,“啊”地一声,心道原来这人竟具有这样高明的身手,但他又看到那人的面色神情像是中了邪,不禁一呆,段誉已经奔出他视线之外。
    游坦之侧耳听去,杏林之外,隐隐传来讲话之声,却又听不真切。他身形掠起,又向前飞奔,转眼之间,便已奔出了杏林之外,只见段誉背负双手当路而立,两眼直勾勾地望著前面。
    游坦之四面一看,却不见阿紫,心中大急,扬声叫道“阿紫!阿紫!你在什么地方?”他心中的焦急难以形容,叫了两声,听不到阿紫的回音,急得额上青筋暴现,满身汗如雨下。
    他走到了段誉的面前,道“阁下先我出林,可曾见到阿紫么?”段誉双眼仍是望著前面,路上静荡荡地并无一人,也不知他在望些什么。游坦之问了七八声,他才茫然道“阿紫?”
    游坦之道“是,一个著紫衫的美丽少女,她双目已盲,想来走不远的。唉,你可曾见到她?”
    段誉道“她去了!”游坦之一呆,道“她到哪里去了?”段誉苦笑了一下,道“她去了,她连眼角也未曾向我望。像是根本没有我这个人一样。”
    游坦之又惊又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阿紫呢?你一定看到她的?”他一面说,一面抓住了段誉的肩,连摇了两三下。
    段誉这才如梦乍醒,剑眉略蹙,道“朋友,你干什么?”游坦之连声音都急得哑了,道“阿紫,我要找阿紫!”
    段誉“哦”地一声道“原来你要找人,在下却是爱莫能助。”游坦之怒道“放屁。你刚才还说看到她的。她给你弄到什么地方去了?”段誉适才陡地奔出,只因听到了那一男一女的两下笑声,听出正是慕容公子和王玉燕所发,所以才像著了魔一样飞奔出林。却已只能看到王玉燕的背影。是以怅然若失。游坦之向他问话,他根本一句也未曾听到,却全是在诉说他自己的心事。
    这时。他听得游坦之说“你刚才还说看到她的”,以为那个“她”是指王玉燕,不禁又发起呆来,道“是的,我看到她了,她却没有看到我!”
    游坦之听言忙道“她自然看不到你。”段誉叹了一口气,道“她心目中只有一个人,别人在她脑中,都是视而不见的了。”
    游坦之心中颇为自傲,道“她心目中当然只有一个人!”两人一个说的是王玉燕,一个说的却是阿紫,讲了几句,牛头不对马嘴。游坦之又道“那么她到哪里去了?”
    段誉道“我不知道。”他顿了一顿,又自首自语,道“唉,段誉啊段誉,她到哪里去了,你可知道么?”游坦之陡地听得“段誉”之名,不禁吓了一大跳!
    游坦之向后连退了三步,心头怦怦乱跳,道“你说段誉……谁是段誉?”段誉抬起头来,道“我就是段誉呀!”
    游坦之更是大惊,道“你就是——”他陡地一停,厉声道“阿紫呢?你快快说出来!”
    游坦之本是被人欺负惯了的人,即使人家打他,他也不敢反抗,但这时他知道对方就是段誉,再加听了鸠摩智之言,先入为主,认定段誉是个大恶人,阿紫又突然不见,几件事凑在一起,便认定是段誉弄了什么花样。事关阿紫的安危,当日在丁春秋身边,他尚且敢突然出手将阿紫救走,何况现在面对著的正是那个“大恶人”段誉?
    游坦之急怒交加,面上一块块的疤痕齐都红得发紫,目中却是异光闪闪,看来可怖之极。段誉望了他一眼,便自心头乱跳,连忙后退了一步,道“阿紫?什么阿紫?”游坦之怒道“你还要装蒜!”段誉双手乱摇,道“我可不知道什么阿紫,你别来问我!”游坦之见他竟赖了个干干净净,心中更怒,一张丑脸这成了紫酱色,双手扬起,直勾勾地扑了过来,他武学上的招式虽是平常,但那模样却是十分骇人。段誉吃了一惊,连忙展开“凌波微步”,身子一飘,避了开去。
    游坦之看得如此真切的一扑,只当一定可以扑中,岂知对方忽然向外飘去,竟连他的衫边也未曾挨著。游坦之一呆之后,蓦地发出一声怪叫,又欲向前扑出。段誉忙道“朋友,有话好说……”游坦之怪声道“还我阿紫来!”段誉叹道“我真的不知阿紫是什么人。”
    游坦之道“胡说,刚才你还说看到她来!”几句话功夫,游坦之又向段誉疾扑了五六次,虽然段誉不曾还手,他却绝未想到对方根本不是什么“大恶人”,还只当大轮明王在他自己身上所下的功夫当真厉害,使这个大恶人不敢还手,因此一扑比一扑更快更猛。两人在杏林之外,一个扑击,一个躲避,双方的势子都是快到了极点。段誉只觉得心惊肉跳,比起当日乔装萧峰,被南海鳄神迫得走投无路的那一次还要惊险。尚幸“凌波微步”的身法十分奇妙,段誉遂也始终有惊无险。
    追逐了小半个时辰,游坦之仍然无法抓到段誉,急得眼中布满了红丝,看来更是可怕。段誉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游坦之一面追击段誉,一面忧虑著阿紫的下落,额上汗下如雨,将视线遮得模糊不清,只好举袖抹拭。他来回飞扑了许多次,激得尘砂飞扬,袖子上沾满了砂粒,此时往眼上一抹,只觉双眼一阵剧痛,竟尔看不出眼前的物事。
    游坦之这一急实是非同小可。他虽知那只不过是暂时之事,但这时面对强敌,视而不见,岂非要吃大亏?只得双手乱抓乱舞。却不料使凌波微步之际,若是对方对准了身子攻来,那是永远碰不著的,如果对方瞎抓乱挠,却是危险万分,这道理十分浅显,但著实不易想得透,连段誉自己也不明白。这时,游坦之被砂粒迷住了眼,双手狂舞乱抓,误打误撞地抓著了段誉的手臂!
    段誉大吃一惊,连忙用力一振,“嗤”地一声,半只衣袖已被撕了下来。向来无往而不利的“凌波微步”居然失灵,吓得段誉身形一呆,忍觉对方又飞扑而到,惊惶中慌了手脚,身子略略一退,竟伸双手去迎。
    刹时间只听得“叭叭”两声,四只手掌捉对儿黏在一起。游坦之想起大轮明王的话,立即双手发力。两人的身子也立即僵住了不劲。
    忽见鸠摩智身形飘劲疾掠而来,到了游坦之和段誉两人的身前。连他这等见识的人,看了两人的情形也不禁一呆,只见段誉面红如火,身上白气蒸腾,犹如开了锅一样,游坦之的全身上下,却已结上了一层白花花的厚霜。(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僵持
    虽然鸠摩智见多识广,但也只看出段誉和游坦之两人的武功一个至阳至刚,一个至阴至毒,却是看不出这两种奇门武功的由来。
    此时他见两人僵立不动,四掌相抵,却又出现了此冷彼热的奇异情状,心头也不免骇然,段誉自从吞食了“莽牯朱蛤”之后,无心中以“朱蛤神功”吸取了几个一流高手的内功,本来他所蕴内力之强,当世已无人能与之匹敌。
    但偏偏又出了一个游坦之,吸取了冰蚕的至阴异毒之后,又得到了那本达摩易筋经,勘破了“著意”两字,也练得了世所罕见的“冰蚕异功”。而两人的武功路子又恰好相反,拼起来恰是旗鼓相当,难分轩轾。
    这时,两人四只手掌紧紧贴在一起。段誉是并无伤人之意,游坦之虽想击倒对方,却也不知从何下手。
    由于两人功力高绝,手掌既经贴住,体内真力便自然而然地向对方攻击。内功高深的人,遇到外来的压力越强,本身自然发出的反抗力量也越强,因之一上来,两人无形中便各把内力发挥到极致,可以称得上是武林中前所来有的恶斗。
    鸠摩智在旁只站了片刻,自段誉身上冒出来的热气几乎已将他全身罩住,而游坦之身上的霜花也渐渐地转成为一层薄冰。
    鸠摩智定下神来,心中暗庆得计,踏前一步,便待向段誉一掌拍出,他这里才一出手。陡地听得身后响了一个清越无比的声音,道“大师不可!”鸠摩智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站著一男一女,正是慕容复和王语嫣两人。
    鸠摩智道“有何不可?”慕容复的见识绝不在鸠摩智之下,这时见了游坦之和段誉两人的情形也是惊奇不己,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只看出这两人的内功之高皆是当时罕见,起了爱才之念,出声制止鸠摩智的偷袭,但对鸠摩智的进一步追问,竟一时答不上来。
    鸠摩智道“当年小僧有幸与慕容先生论交。慕容先生道及天下剑法。确信天龙寺的六脉神剑为天下第一剑法,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憾事,小僧当时曾允代取。
    如今慕容先生虽已仙游。小僧也不能食言。六脉神剑剑谱虽毁。但这段誉已将剑谱记在心中,成了一本活剑谱,故此小僧要带他到慕容先生墓前焚化。以践前言。”
    王语嫣惊呼一声,道“大师,段公子与在下相交不久,却是颇为投机。当年这一句戏言,如今不必当真。”
    鸠摩智眼看段誉僵立不动,正可以手到擒来,如何还肯罢休?“哈哈”一笑,道“施主以小僧为何等样人?”一面说,一面又已伸手向段誉的眉头疾抓而出。
    王语嫣以手掩面,“啊”地一声不忍观看。慕容复飞身而前,喝道“大师住手!”他身法极快,只一闪便欺到了鸠摩智的身前,中指倏地弹向鸠摩智腰际的“笑腰|岤”。正在此际,鸠摩智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叫,一个悬空跟斗向外疾翻了出去。慕容复如此迅疾的一指,竟然点了个空,他随即缩手,只见鸠摩智翻出了丈许开外,面色惨白,身子竟在微微发抖。
    慕容复却是不知道在那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问道“大师,怎么了?”鸠摩智哪里还讲得出话来?他刚才只当段誉和游坦之两人正在比拼内功,自己一出手,段誉自然无力抵抗,便可以将他抓了起来,却不知如何,段誉和游坦之两人俱是把功力发挥到了极致,鸠摩智五指甫触段誉的肩头,便觉犹如抓到了一块火炭,同时对方体内竟有一股极大的吸力将自己的内力吸了过去。
    鸠摩智大惊之下,连忙缩手,居然还能给他全身而退,他这一身功力与应变机智,也可以算得上是非同小可了。
    鸠摩智虽然退得快,但仍不免被段誉的“朱蛤神功”吸去了若干内力。段誉正在和游坦之僵持,骤间得了这股外来的助力,登时将游坦之逼退了半步。游坦之脚步一动,他身上的薄冰便纷纷碎裂,叮叮当当的落了一地。他只是略移动了半步,立即又停了下来,冰蚕异功继续发挥,身上又立即结上了一层新的薄冰,而且越来越厚,渐渐竟厚至寸许,在阳光照射下,晶亮发闪。
    段誉身上却是热气蒸腾,渐渐如云如雾,此情此景,蔚为奇观。
    鸠摩智吃了一个大惊,连忙调运真气,一时顾不得开口说话。慕容复看得呆了,也不再出声。
    见此,王语嫣脸带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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