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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吐了口气。
    再有三个月时间,身上所有的细微的经脉估计就能全部打通,进入脱胎期了吧!
    楚元微微出神。
    有着接近大成的刀势,自己打通经脉不知省却了多少功夫!身与周边天地相合,通脉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唯一限制自己的,不过是控制真气时心力和神识的消耗罢了。
    而以现在的损耗来看,至多三个月,自己必能踏过通脉期,进入脱胎期。
    接近大成的刀势!
    楚元心中涌出一股成就感。
    武道境界抛开凡境不谈,可分为化境,势境,意境,道境。
    武道境界在凡境,修炼武学不过是牙牙学语,形似而意不似。一般的武学,其十成威力能发挥个五六成就不错了。
    化境却是已经体会到了所练武学中的真意,算得上把前人的武学变为自己的武学了。
    势境又称为是人合天势,到了这步境界,武者出手就带着些天地之威的味道了。在这等境界中,若是遇到些与自己相合的环境,借助天地之威,以弱胜强、以小博大却是毫不稀奇。
    而势境之上的意境,则被称为是天合人意。到了这等境界的武者,意志坚定无比,势境武者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笑话。武意一出,搅乱周围天地之势,势境武者根本无有机会出手。
    至于之上的道境,楚元也只是在典籍中看过,那已是天阶得道境天君才能掌握的东西了。
    但不管是势境、意境、还是道境,达到这些武学境界,都能够促进武者的修为增长。像楚元现在刀势接近大成,修炼之时与周围天地相合,打通经脉不过水到渠成。
    院长果然没有骗我啊!
    楚元站起身来,看着一片漆黑的雨夜,想着当初与姜水在竹音亭中的谈话,静静站着。
    “你刀势有成,明道境前再无壁垒可言”
    从寥城而出也有半年,自己早已体会到刀势对修为带来的好处。如今的我,在真道境之前,恐怕比那些天才也差不了多少吧?楚元心中一顿,脑海中闪过褚云张泽等人的面庞,又随即将之甩出脑外。
    自己若不是刀势接近大成,这蜕凡境三期不知要花费多长的时间。想起一路过来,见的地阶武者多不胜数,但却几乎都止步于问心境外,楚元心中唏嘘不已。
    绝大多数地阶武者终其一生,也不过是脱胎期。便是能侥幸入得问心境,也是垂垂老矣,连真元期都难以跨过。
    若有一ri,我晋入明道境,以我的资质,当真还能再进一步么?
    楚元看着下落的雨滴,微微出神。
    “我再问你,你志向如何?”
    “只求有朝一ri,超脱于这天地之间!”
    出来半年,亲身经历武道之路的艰辛,楚元已是感觉到之前的目标似乎遥不可及。手臂不经意间触及腰间古无刀,楚元心中微微一颤,将古无刀拿到眼前。凝神望去,只见其刀柄一面正刻着“执古之道”四个字,似乎就是那位传闻中的李定军中的铸器师所留。
    “古者,万物之先,天地之始也。”
    “天地生于有,有生于无。”
    楚元心中闪过这两句在道尊录中看过的话,心中微动。
    古无刀,你会伴着我直到超脱么?
    古无刀微微一颤,似是察觉到楚元心中所道,在回应一般。
    “灵器有灵,真是一把上好的灵器!”
    楚元微微一笑,扫去心中雾霾,推开房门,顶着夜雨在院落中练起刀来。
    “管他前路如何艰难险阻,我自一刀劈开就是了!”
    鸿雁楼中,这等单独的院落之内都有禁绝禁制,也不虞有人探查。楚元从丑时初一直练刀到卯时末,天sè都微微亮了,方才收刀回气。看了眼头上还下个不停的小雨,楚元摇了摇头,这宋地的深秋竟是如此的多雨!
    “看!那个就是离安郡城黄家的嫡子黄韦空,据说已是彻地期的修为,打遍离安郡年轻一辈无敌手!”
    “黄韦空,不过如此!你可知那边是谁?渔阳郡周游!北地三郡第一年轻高手!”
    “什么周游,不过一散修罢了!怎会是我世家弟子之敌?黄韦空,张亢舟,于扬,胡原,刘杰英这些人随便出来一个,就能让这等散修铩羽而归!”
    “不错!”
    “散修之中,也是有几个高手的。除了这周游,山梁郡的邓禾,景石郡的汪楠,北郑郡的徐曾辉,还有一些声名不显的高手,这次白郡主选婿,宋地年轻一辈的高手几乎都来了!”
    鸿雁楼中,楚元坐在二楼大厅一个靠窗的位置,神识探向周围,捕捉着众人不加掩饰的神识传音,静静听着。
    此时已是卯时将尽,鸿雁楼中正是热闹无比。伴随着不时有人从二楼走向三楼,或是自三楼而下。大厅中总有人将其身份名号说出,与旁人交谈。却是听得楚元一阵好笑。
    这等地阶武者,无有晋阶之望,寿元悠久,每ri自在无比,当真是八卦至极。
    虽是悠闲,但这等生活却不是我想要的!
    楚元定了定心神,与不远处一位笑着看着自己的武者遥遥一举杯,示意之后,一饮而尽。
    听说安梁城有一名酒,唤作安梁清酿,名扬南楚八国,也许可以去买一壶尝尝?
    楚元心中思索,正要招来酒楼中的小厮询问一番,忽然听到一声闷声传来。抬头望去,只见楼梯口处,两位青年人拳掌相交,发出不小的动静。二楼众人先是一静,旋即之间的神识传音却是大动。
    “白景?听说他上次和白应风争夺上扬府世子之位输了,连白家‘应’字辈都没有排上!”
    “怪不得这么大火气!”
    “对面的是程正阳,据说是临业郡的散修,也是彻地期的修为。他和白景相争,这下有好戏看了!”
    “你忘了这是哪!鸿雁楼中打不起来的!”
    “这倒是,不过还有后院呢!”
    楚元看着对峙的二人,其中一人身着青sè劲装,腰间挂着一把长剑,此时一脸愤愤然的模样,正是众人所言的程正阳。而其对面一人,一身淡蓝锦袍,负手而立的青年人应是那白景。
    二人对峙了片刻,就有一粉衣女子突然出现在楼梯口。粉衣女子面容姣好,约莫二十七八岁,带着一抹熟女的风情,看着面前的两人,眼波一转,捂嘴轻笑道
    “我道是谁这么大火气,原来是白世子和临业剑啊!”
    “傅掌柜!”
    白景和程正阳二人听闻白世子和临业剑几个字俱是面sè微变,似有怒意闪过,但俱是无有动作,似对这突然出现的傅掌柜十分忌惮,仍是凝声问候道。
    那傅掌柜轻轻一笑,也不在意二人脸sè,顺着下楼的楼梯莲步轻移,身影消失在众人眼中,只留下一道悦耳的声音。
    “鸿雁楼可不是打架的地方。若是二位还有兴致,不如去后院走一遭!”
    见傅掌柜身影消失,程正阳脸sè微青,而白景脸上忌惮之sè一闪,随即看着程正阳不屑道
    “小子,你敢去后院么?”
    程正阳却是没有像众人想的那般直接应诺而去,而是脸sè忽青忽白地盯着白景。自己不过与同伴戏言几句,被这白景听到后,竟要自己道歉。若是当真低头,恐怕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但刚才与这白景交手,对方不过随意一拳,自己手掌现在还不能动弹。虽是同为彻地期,这白景怕是比自己强上许多。若真去了庭院,到时候输了更是丢人,为这一时之气却是不值!
    程正阳心中数转,正待放下一句狠话就离开时,却见白景傲然一笑,看着自己眼露寒光
    “谅你也不敢去后院。只要你从这里钻下去,我就既往不咎,饶你一次!”
    程正阳看见白景说话间手指胯下,眼sè赤红,几yu发狂。
    欺人太甚!
    “我不过与人说笑而已,你就如此折辱与我?”
    白景闻言,哑然一笑。
    这个小小的散修还真当是过家家么?你这散修还真当我是针对你了!
    白应风得赐“应”字辈,我白景却失利。今ri来这鸿雁楼本来就是要拿你等散修扬名!再不引长辈注意,自己怕是在族中再无地位可言了!
    要怪就怪白应风吧!
    白景心念数转,看着程正阳轻蔑一笑,也不答话,负手站在其面前。
    程正阳看着白景,牙关紧咬,心中一沉,恨恨道
    “你还真当我怕了你!好,就去后院!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
    第二十八章 沧木琴下沧阑曲
    楚元抿了一口酒,摇了摇头。
    这宋梁酒喝多了也就一般!
    那程正阳未战先怯,心神不定,却是必败无疑了!
    楚元也不愿多事,叫过小厮,问明哪有安梁清酿可买。估摸约莫半个时辰就能往返,也不会耽误邢思诚来寻自己,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便起身下楼而去。
    刚下了二楼,楚元就听见后园之中传来一声大响,似有重物落地。神识探去,楚元眉间轻皱。程正阳被白景击落在地,手中长剑也是断为两截。白景一脸傲然,左脚竟是踩在程正阳脸颊之上,蔑笑道
    “你等散修也敢妄议我白家嫡系,还不道歉!”
    说话间左脚在程正阳脸上狠狠碾过,迫其说不出话来。周围围观众人见此或一脸愤愤然,或一脸漠视,或幸灾乐祸,却是无一人出声阻止。楚元神识见白景脚下的程正阳面若死灰,目光呆滞,显然被这番打击弄得心神俱失了。
    如此羞辱,却是过了!
    叹了口气,楚元转身进了后院,身形隐入人群之中,身与院合,刀势牢牢锁定白景。
    白景正得意间,突然感觉到一股浩然不可挡之势压向自己,不禁面sè微变,后退数步。心中却是不怒反喜,终于有有分量的散修出手了!
    扬名立万,就在今ri!
    “何方鼠辈,竟敢偷袭于我?”
    白景面sè凛然,大声怒斥了一句之后,等了数十息也不见有人出头,倒在地上的程正阳却是趁着自己防备出手人之际悄然离去。白景心中微怒,喝骂道
    “无胆鼠辈,敢不敢出来?”
    楚元神识观察着暴怒的白景,面露一笑,随着离去的众人,悠然离开。
    “景大哥,那个就是昨天一招打败郭万奇的散修!”
    白景等了半晌也不见刚才出手之人现身,反而之前围观之人却是散开,面sè微青。正犹豫要不要对着离去的众人出手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扭头一看,正是那面sè黝黑,身材短小的何俊。顺其目光看去,正是楚元背影。
    白景心中一喜,能败齐云剑派郭氏弟子,分量倒是足了!当下也不多言,对着何俊甩去一个会意地眼神,口中爆喝
    “小子,哪里走!”
    喝声间,真元运于双掌,罡气汇聚化作一个巨大的手掌,拍向楚元背部。
    何俊见状,心中一喜,总算是和白景搭上线了!
    朱方、秦可言,你们等着!
    何俊又看了眼楚元,眼中恨意一闪。小子,白景出手,今ri之后看你有何颜面呆在安梁城中!
    楚元察觉身后白景来袭,面sè不变,微微避过这看似威力无匹的一招,转身看向白景,心中疑意一闪。
    自己这般隐秘地出手,这白景也能发现?
    “小子,刚才是你出手的吧?”
    白景见楚元转身看向自己,轻蔑一笑道。也不待楚元回答,护身罡气运转,盘膝凌空而坐,双手虚压,一张古琴在膝上显现。白景伸手一拨琴弦,一道罡气长枪出现,直刺向楚元胸前。
    楚元看着凌空而坐的白景,面sè微动,躲过琴弦拨出的罡气长枪,护身罡气运转,古无刀已是脱鞘而出,握于手中。
    “那是谁?”
    “我昨晚见邢家嫡子与他一起上了三楼,据说叫楚元!”
    “白景居然直接摆出沧木琴,这楚元输定了!”
    白景看着楚元出刀,傲然一笑,道
    “听说你昨天一招败了齐云剑派的弟子!我倒想看看,你今天能接下我几招?”
    周围围观众人闻言大惊。前ri间南楚四州数派弟子在安梁城外大战,轰动一时。想不到这楚元竟是能败齐云剑派弟子的人物!怪不得白景直接就亮出沧木琴。二人这一战估计能轰动北城,于是都屏气凝神看向场中二人。
    白景神识察觉到众人的关注,心中微喜。只待赢了此人,有此间诸多散修替我扬名,重入族中高层视野,指ri可待!
    白景心念一转,也不多言,真元运于双指,轻拨沧木琴弦,道道罡气长枪在身前显现,齐刺向楚元。也不管楚元能否破去罡气长枪,白景指尖轻动,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声波从琴身发出,连带着空中下落的雨滴汇聚到楚元身边,似化作滔滔河水冲向楚元。
    “《沧阑曲》!”
    周围有人惊呼道。宋国王室白氏以乐武闻名天下,其下嫡系子弟多jg通音律。传闻白氏族中前代大能根据乐谱创下数曲赫赫有名的武学,这《沧阑曲》正是其中之一。
    楚元只觉似是身处奔腾狂啸的巨河之中,自己就像一块石头被河水不停的冲刷,身周被巨浪包围,这天地间好似就自己这一块顽石般。
    真是好手段!
    楚元暗赞一声,手中却是一点都不迟疑,古无刀化作一道白sè匹练,立斩而下。
    “惊雷!”
    沧木琴弹出的声音随着楚元这一刀戛然而止。白景只见自己奏出的《沧阑曲》,带着沧澜河和这漫天秋雨之势的罡气长河,竟是随楚元这一刀分为两半,化为四溅的雨水落于地上。
    这可是《沧阑曲》啊!
    白景心中惊怒,面上不动声sè,牙关却是紧咬,双指在沧木琴上快速的拨动,显现重重幻影。众人只闻琴声突然急促,一条比之先前大出数倍的罡气长河显现,庭院中的雨水皆是向其中汇聚,在空中一顿后往楚元席卷而去。
    白景见罡气长河将楚元淹没,心中微微一平,旋即却面露惊骇。
    庭院之中落针可闻,周围围观地武者看着场中俱是一静。白氏音律武学独树一帜,名震南楚八国,《沧阑曲》更是其中翘楚。白氏年轻一辈中,白景以《沧阑曲》闻名于外,今ri竟被一名不见经传的散修接连破开!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飞鸟从空中掠过,发出阵阵怪叫,方才有人回过神来。只见庭院之中,那浩大的罡气长河早已消失不见,场中的楚元也不知何时悄然离去,白景双手握着沧木琴上一根断去的琴弦,神思不属地呆立在空中。
    “刚才那一刀应乾兄,你白家子弟输了,你还不出手么?”
    鸿雁楼三楼之中,一处雅间内,之前上楼的周游轻轻摇了摇樽中之酒,对着站在临街窗边的一位年约二十余许满脸正气的青年人笑道。
    白应明却是摇头不答。白景那般不成器的子弟,败了便败了,怎会值得我出手?看了眼窗外街上楚元消失的背影,白应明扭头对周游正sè道
    “周兄,我白家的条件就是这样!你怎么说?”
    周游闻言轻轻抿了一口酒,闭着双眼似在回味。过了半晌,方才缓缓开口道
    “白家乃是宋国王室。我辈宋国散修归于白家之下,自是理所应当!我周游愿为马前卒!”
    “周兄所求之物,我已带来。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内城之中,皆可自取!”
    白应明手中忽然显现出一个透明的玉瓶,其内装着一颗圆润的丹药,罡气运转卷将玉瓶送于周游面前的桌上。白应明看了眼周游,又道
    “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却是不能再陪周兄了!”
    周游似是在低头品酒,闻言也不抬头,轻轻点了点头。白应明见状只是一笑,推门而去。周游抬起头来,愣神看着丹瓶。
    “媛儿!”
    “卖身契么?想不到我周游也有这一天!”
    不知过了多久,周游面露黯然,看向白应明消失的门口,凝神注视了片刻,接着露出一个笑容。
    “不过些屈辱罢了!终有一天,我要踩着你们这些世家子问鼎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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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何时方可开怀醉
    安梁城分内外两城,内城为王室白家所在,外城为各世家大族所在,外城又可分东南西北四方。大族世家多居于北城,东城遍布酒楼勾栏之所,西城乃是炼器阁、炼丹阁等等武者所用的商家,南城则多平民。
    楚元一路而来,也是稍稍摸清了安梁城的布局。
    昨ri那祁阳楼应是在北城偏僻位置,而大多数酒楼如鸿雁楼等都是在东城中。至于自己要寻的卖安梁清酿所在,却是在南城之中。
    看着眼前只挂着一个“酒”字大幡,连个正规名号都没的酒肆,楚元微微一笑。
    怪不得那小厮说只要到了这附近就能发现此处所在。
    酒香不怕巷子深,在哪里都是至理名言啊!
    楚元刚到这一片附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顺着香味,穿过了四五条小巷,才来到这家酒肆门前。若不是空中浓郁的酒香,又有谁能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就是酿造名满南楚八国的安梁清酿的所在。
    进了酒肆,楚元环视一眼,竟是连个招呼的小厮都没有。只有一个约莫六七十许的老者趴在柜台,沉沉打着呼噜。大概是刚过辰时的缘故,店中只有稀稀落落几个酒客。
    楚元见无人搭理自己只得走到柜台边上,轻声唤道
    “掌柜?”
    老者鼾声一顿,头也不抬,左手抬起,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柜台边上一个巨大的酒缸。
    “自取!自取!”
    话音刚落,竟是鼾声再起。
    楚元闻言看向酒缸,只见酒缸边上墙壁上挂着一个酒勺,心中一动,伸手取到手中,向酒缸舀去。旋即却是一愣,这一舀竟是舀了个空。
    楚元低头看去只见酒缸其中酒水及沿,泛着丝丝碧sè,散发出浓郁的香味。自己手中的酒勺却空无一物,再舀时仍是什么都没有触碰到。
    “这?”
    见楚元发愣,边上有一两个酒客大笑道
    “小子,你不放jg玉石,再舀一辈子也舀不出东西来的!”
    又有一人善意笑道“给的jg玉石品质越高,这酒就越香。你要是有上品的jg玉石,啧啧”说着间,竟是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楚元对几人笑了笑,手上一翻,出现了两块jg玉石。一块是自己凝聚的jg玉石,一块是昨ri从那吴狮处得来的中品jg玉石。正待将两块jg玉石投入酒缸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要放就放一样的jg玉石。你这样一起放进去的话,还是只能舀一杯!这阵法是死阵,吞了jg玉石就吐不出来了!”
    楚元只觉声音有些熟悉,扭头看去,正是昨ri见遇到的那叶海泽。只见他拎着一只大酒壶,看着酒缸目露jg光。叶海泽见楚元转身,笑道
    “楚兄也在这,真是好巧!”
    “嗯,真的好巧!”
    楚元一出言,就心生怪异。昨ri自己和郭万奇好像也是这般对话。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楚兄,一起喝一杯?”
    “求之不得!”
    楚元略一犹豫,点了点头。收起自己凝聚的jg玉石,将那块中品jg玉石投入酒缸。再将酒勺探入酒缸之中,果然舀出一勺安梁清酿。楚元将勺中之酒倒入边上准备好的酒杯,看似不大的酒勺,竟是装满了酒杯。
    楚元心中一动,酒勺之中也有须弥阵法么?
    将酒勺递于叶海泽,楚元微微一笑,道
    “叶兄!”
    叶海泽接过酒勺,对着楚元爽朗一笑。取出数十块中品jg玉石放入酒缸,酒勺连动,将手中那只巨大的酒壶装满之后,又装了一杯酒肆中的酒杯,和楚元走向一旁的桌子。
    “叶兄,请!”
    “请!”
    楚元一杯酒下肚,只觉口中一凉,旋即竟是浑身一轻,感觉自己飘飘yu仙,连神魂都似轻灵了许多。紧接着,一股醉意涌上心头。这酒劲好大!
    “好酒!”
    “好酒!”
    叶海泽见楚元一饮而尽,面露赞赏,也是仰面喝尽,之后忍不住也是一叹。楚元与叶海泽对视一眼,会意一笑。
    “不愧是名震南楚八国的美酒!”
    “这安梁清酿的确是不负盛名!”
    楚元心中莫名一动,看着面露爽朗笑容的叶海泽,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意。
    昨ri与邢思诚相谈半夜,竟还不如今ri与这叶海泽喝一杯酒爽快!
    又想到昨ri与这叶海泽交手,自己算是输了半招,楚元心思涌动。起身又取了数杯安梁清酿,向着叶海泽笑道
    “叶兄,看我二人谁先醉?”
    叶海泽闻言大笑一声
    “好!好久没遇到过和我拼酒的人了,今ri不醉不归!”
    虽是每杯酒下肚,神魂都似轻灵一些,但连干了十杯,楚元也是酒意上头。只觉自己浑身轻飘飘宛若风中落叶,似是自己一动意,就可不靠罡气肉身飞行。凝神看向对面的叶海泽,只见其也是面露醉态,似是有些摇晃。
    叶海泽察觉到楚元望来,笑道
    “这安梁清酿后劲十足!楚兄,你输定了!”
    楚元也不答话,又是举杯再干,叶海泽见状豪爽一笑,也是一饮而尽。
    “好久没见过人拼酒了!”
    “十大杯了!”
    “你不运真气能连喝几杯?”
    “呃,七八杯吧?”
    “这两个人真是海量啊!”
    “刘叔叔,两个酒鬼有什么好看的!”
    酒肆之中的酒客不多,但却都被叶楚二人拼酒吸引。一个个饮酒间,眼光不时扫向二人。酒肆内一角的桌子,坐着一位紫袍中年人和一蓝衫少女,正是刘乾和吕瑶依。吕瑶依见刘乾定定看着不远处拼酒的楚元和叶海泽,不满道。
    刘乾闻言心中微动。
    往ri已矣!
    看了眼吕瑶依,笑道
    “你义父当年也和我在这里拼过酒!”
    吕瑶依看了眼叶楚二人,又看向刘乾,眼波一转,娇声笑道
    “一定是刘叔叔赢了吧!”
    刘乾面露怀恋之sè,仰面喝干杯中之酒,任由吕瑶依撒娇却始终笑而不语。
    大约喝了八十杯左右,楚元已是感觉不到身体存在,只凭着心头意气不停地灌酒。勉强定神看向叶海泽,只觉自己眼中叶海泽的身影摇摇晃晃,竟似一分为二,面前好像有两个叶海泽在喝酒。
    楚元心中一动,知是自己若是再不运真气,怕是真的要醉倒在这酒肆之中了。心中涌出一股就这样在此醉倒的冲动,但和邢思诚巳时的约定在脑海中一闪,黄通的身影也是一掠而过,楚元强按下心中冲动,浑身真气运转,驱散身上的浓浓酒意。
    “叶兄好酒量,我认输!”
    叶海泽双眼微眯,满脸红光,显然也是酒量将至。闻言也是微运真元,压下酒意,看向楚元笑道
    “楚兄果然好酒量!我却是占了你的便宜!”
    楚元心知叶海泽是指其彻地期的修为,肉身比自己强大,酒量也大一些。心中对叶海泽生出一股好感,如今这般豪爽之人不多了!
    “叶兄海量,我是真的敬佩不已!”
    楚元笑了笑,不在意道。接着又面露歉意。
    “今ri我与他人有约,巳时相见,却是不好再喝。下次相见,定要和叶兄不醉不归!”
    叶海泽闻言,面sè微正,道
    “既然楚兄有约,我也不便挽留!来ri再见,定要一醉方休!”
    ;
    第三十章 霓裳飞天难扰心
    “楚兄,昨夜休息的可好?”
    楚元回到鸿雁楼中的院落不久,邢思诚就到了。见面之后二人不免寒暄一番,几句之后邢思诚口风一转,笑道
    “来时我听闻白氏的白景在鸿雁楼中挑衅不成,反而惨败!啧啧”
    说话间,邢思诚目光直直盯着楚元腰间的古无刀,显然已是肯定就是楚元所为。
    楚元轻声一笑,道
    “邢兄果然消息灵通!我不过是小胜一招罢了!”
    “楚兄自谦了!那白景乃是白氏年轻一辈的高手,楚兄这一胜,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名扬安梁城了!”
    楚元微微摇头。
    “我辈武者,要那些虚名又有何用?”
    邢思诚见楚元不愿多谈此事,心思一转,笑道
    “楚兄昨ri刚来安梁城,不知可曾听闻安梁四景?”
    楚元略一沉思,道
    “我曾在古籍上看过,安梁四景甲南楚。具体哪四景却是不知,还望邢兄赐教。”
    “楚兄果然博闻!安梁四景首推安梁清酿,其次是沥河花船,其三是望月楼,其四是安梁园林!我闻楚兄身上的酒香,定是尝过安梁清酿了!不如游玩一番沥河花船,看看我安梁城奇景如何?”
    楚元心中微动,也想见识下这驰名天下的沥河花船,点了点头,随邢思诚而去。
    “楚兄,此地如何?”
    邢思诚带着楚元来到沥河边一艘楼船之上,站于五层船舱之内,看着船外奔腾的沥河对楚元笑道。
    楚元望去,只觉河水远高于两岸平地,但似是被某种存在束缚住,只得在河道之中奔流。汹涌的河水在两岸间奔突咆哮,旋转而流,訇然作响。楚元心神顿时为之一摄,片刻之后方才回过神来,缓缓道
    “真是好景sè!”
    邢思诚见状笑道
    “沥河之中被前辈大能设下禁制,其中景sè只能在这河中楼船之上才能看到一二。上了岸,所见不过寻常河水而已。不说楚兄刚来,便是我自幼长在安梁城,每次见到此景都是不能自已!”
    又看了一眼楚元,见其仍看着船外的河水,又道
    “沥河花船之名可不是只靠这沥河的景sè噢!”
    说笑间,几位面容姣好,身形窈窕的妙龄少女推门鱼贯而入,站在邢楚二人面前盈盈一拜
    “拜见二位大人!”
    其中一为首少女抱着古琴,看向二人道
    “不知二位大人想听什么曲目?”
    邢思诚看向楚元,见其微微摇头,示意自己选择,稍一思索,道
    “就霓裳飞天曲吧!”
    那抱琴少女闻言看了眼邢思诚,也不多言,轻声道
    “诺!”
    随即便抱琴坐于一边,拨弄了几下琴弦,调试一番音sè,那少女面容一正,指尖在琴弦一划,弹奏起来。其余几女围着弹琴女子,随着琴声起伏,身形飘动,翩翩起舞。衣袖挥舞间,婀娜多姿。
    楚元和邢思诚坐于一侧,凝神听着琴音。
    楚元只觉琴音清澈明净,如潺潺流水,又如云间清风。再看向众女舞姿,只觉自己身体飘然,似是飞于九天之上。周围白云漂浮,几位起舞的美貌少女立于云间,围在自己身旁。此时看去,个个似仙女一般,美艳不可方物。
    见楚元看来,众女面sè羞红,似是yu拒还羞,却仍是轻解衣裳,不过片刻已是不着寸缕,看着楚元带着一丝媚意。
    楚元眉头一皱,不想这霓裳飞天曲竟是首y曲!对着众女摇了摇头,心念一转,眼前景sè一变,仍是船舱之内。
    邢思诚见楚元不过片刻就目露清明,按下心中惊异,笑道
    “楚兄感觉如何?”
    楚元作势笑道
    “此曲只应天上有,艳而不y,真是好曲!”
    美sè也不为之所动么?邢思诚闻言深深地看了眼楚元,面上却不露分毫,举杯向楚元一敬,笑道
    “楚兄,请!”
    楚元一笑,仰面喝干。
    楚元退出幻境时,琴声微微一缓,却随机变得悠扬轻灵许多。楚元再听时只觉琴声流露出长袖挥舞间遨游九天之上,不染一丝凡尘的飘逸之感,再无之前若有若无的艳意。
    看了一眼弹琴少女,双手一合,赞道
    “好曲!”
    邢思诚见楚元动作,眼睛一转,却是心思数动。
    过了大半个时辰,琴声戛然而止。只见弹琴少女额上遍布丝丝细汗,轻轻收好古琴,对邢楚二人躬身道
    “多谢二位大人欣赏,洛琴告退了!”
    邢思诚与楚元酒盏交错间,已是有了一丝醉意,挥了挥手,示意众女离去。
    众女一去,邢思诚似是有些放开,举止间再无之前谦谦君子的样子,反而带着一丝不羁之意。楚元听邢思诚尽谈些宋地的奇闻异事,不似之前那般说话间蕴含深意,也是心中微松,不再像之前那般紧绷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正谈笑间,突然传来一串敲门声。与楚元对视一眼,邢思诚面sè一冷,沉声道
    “请进!”
    只见一个小厮领着位器宇轩昂的年轻人进来。
    “哦,思诚兄也在这里?”
    来人正是之前在鸿雁楼中与周游相谈的白应明。白应明见邢思诚也在,眉头一扬,笑道。接着也不再看邢思诚,对着楚元笑道
    “阁下就是来自大楚的楚元,楚兄吧?”
    楚元见邢思诚面sè肃然,对着自己略微示意,心中一动,起身正sè道
    “在下正是!不知阁下是?”
    白应明爽朗一笑,道
    “却是在下的不是了!在下白应明,打扰楚兄与思诚兄的小聚了!今ri来此,是奉我白家长辈之命,邀楚兄十一月初六晚,望月楼一聚!”
    说话间,白应明从袖间取出一封鎏金请柬,递向楚元。
    望月楼?
    楚元心中微动,正思索间,耳边传来邢思诚的传音。
    “楚兄,接下吧!这请柬百益无一害!”
    楚元眼角余光扫了眼邢思诚,心中念头数转,接过请柬,对白应明道
    “长者赐,不敢辞!”
    白应明嘴角一扬,面上显现出迷人的微笑,似是察觉到邢思诚的传音,看了一眼邢思诚,眼中闪过一道深意,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般,对着邢楚二人笑道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兄台了!”
    话声一落,对着二人拱手一礼,转身而去。
    ;
    第三十一章 世家门派九大宗
    楚元看着白应明消失的背影,捏了捏手中的请柬,若有所思。
    邢思诚看了眼楚元手中的请柬,眼光一闪,笑道
    “恭喜楚兄了!”
    见楚元面露不解,又笑道
    “望月楼之约即为白氏明珠白应琳选婿。楚兄的身手、见识、言谈俱是不凡,想必赢得白应琳的芳心,不过举手之劳!”
    说话间邢思诚竟是摆出一副小女儿思chun的模样,引得二人俱是一笑。
    楚元见邢思诚如此施为,心中暗自琢磨,此人这等行为都做出来,难道当真是诚心相交?按下心中念头,笑道
    “邢兄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介散修,何德何能,能得那白氏明珠的欢心?”
    邢思诚闻言却是面sè一正,道
    “楚兄别急,先听我慢慢道来!”
    “白氏乃宋地王室,子弟中不以血脉论嫡庶。每代之中选最杰出数人,在成年礼后赐字,入白氏族谱,成为白氏嫡脉。其余诸人皆是庶脉,不入族谱。此代白氏之字为‘应’字。白应琳乃是‘应’字辈中唯一的女子。”
    楚元闻言心中一动,之前的白应明也是白氏嫡脉了?
    邢思诚见楚元明白白应琳的地位,顿了顿,又道
    “白氏长辈前些时候曾当众言,谁若能成白应琳之婿,入赘白氏,白氏将以一卷道君所留的真经外加天外陨铁、恒沙金jg等等为礼。而且之后白氏会全力助之,诸般修炼资源,任其索求。
    以白氏的地位,全力支持,成就天阶得道境不过时间问题。若是机缘一到,便是更进一步,也不无可能!”
    楚元心中一动,问道
    “白应琳当真有这么重要,值得白氏如此?”
    邢思诚闻言微微一怔,道
    “值得!”
    “不说其他,就凭她的大兄白真源就值得!”
    “白真源?”
    邢思诚目露敬sè,呆了数十息,却不再言。
    二人僵坐了一会,看着桌上的请柬,邢思诚双眼微眯,露出向往的神sè。
    楚元见状,心中诧异,笑道
    “难道连邢兄这等世家子弟也对白氏所言感兴趣吗?”
    邢思诚袖口一震,站起身来。一手拎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站在窗边,自己斟了一杯酒,看着船外奔流的沥河,长叹一声,仰面喝尽了杯中之酒。过了半晌,道
    “我等算什么世家子弟?不过一地之豪族罢了!”
    邢思诚看了眼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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