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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诉别人自己对现在生活的满意快乐。
    这是多么孤独的一个男人啊。
    在同事聚会的时候一个声音宏亮的喊了起来。
    那是她的声音。
    阿辰和乔安是完全不同的女孩子。她温柔美丽,善解人意,像只温婉的应该放在手心疼爱的小动物。
    他们交往之后,江雄的生活开始了根本『性』的改变,他不再频繁的组织和参加各种聚会。他开始每天下班的时候准时来到阿辰的单位接她回家。
    他陪着阿辰逛街,看电影。他花了两个晚上专门背诵阿辰妈妈、爸爸、表妹、表姐的生日、爱好、习惯以及其他等等。阿辰去他家的时候他会把电脑留给阿辰上她喜欢的bbs,他则坐在沙发上看八戒文学上趣事,并和她一起开心,他并且知道阿辰在某个有名的bbs上是个很拉风的人物。
    他宠爱她,她在他旁边的时候,他习惯『摸』着她的头发,亲昵的叫她小动物。有时候他想,她是让他深陷的魔咒,他会在她身上将这辈子所有的爱情都用光。
    当然如果乔安没有再出现的话。
    在一个周末前的晚上,江雄正在金鹰百货给阿辰挑选礼物。他接到一个短信雄,你还好么。还记得我么,我是乔安。
    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对方把电话挂掉了。对方回短信太长时间没见,彼此的言语都很陌生,她现在只希望用短信的形式来互相联系。她说你要尊重我选择的方式。
    他问她你怎么证明你自己。我不能将随便一个人都认作她。
    对方在短信里说了许多以前的往事和现在的生活,她曾经在北京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待遇优厚。她在北京谈了四个男朋友,其中一个很帅,可是被诊断出得了癌症,整个人头发开始脱落,皮肤也失去了光泽。
    她刚去北京的时候有段时间没工作,很长时间觉得自己像在虚空里呐喊的那样的孤独。后来工作做久了,整天的应酬和交际,她开始渐渐的认为自己属于这个时代,她在努力的扮演好社会赐予她的优雅富足的角『色』。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三年后突然出现发短信给我,就是为了想让我明白我们之间有多遥远么。
    对方在短信里回了“)”的符号。
    然后对方开始沉默。
    在他发出第四个催促的短信的时候。她开始说她放弃在北京的一切,就像许多孩子一样,北京曾经是她的梦想和圣地。可是她在北京除了一种庸碌的生活之外,什么都没得到。北京就像一座大的残破的圆明园,只有现代生活的烦躁和梦想生活的遗迹。
    她说她也许应该回xz城。她问他生活的怎么样,有没有女朋友。
    他按键盘的时候犹豫了下,回了没有。
    他想他这样说并不是准备背叛阿辰,他只是想再见见乔安。他知道她是怎样的女子,如果他告诉她自己现在生活得很幸福,有固定的女朋友,乔安一定不会再回来。只有孤独的人才会给乔安亲密感。
    晚上,他一直和乔安发短信。在阿辰下班的点,他没有去公司接阿辰回家,也没打她电话。他在短信里请求乔安,要听听她的声音。
    乔安说亲爱的,声音不能代表什么。声音只能给你一定的想象,可是我不希望你在细枝末节的事情上面想象我。
    结束时乔安说了句很奇怪的话记得你以前喜欢给我写情书,你现在还给别人写么。
    3
    对于江雄来说,他大学时代的理想是和乔安一起去北京做设计师。然而他没有足够的天赋,当他明白自己只是一个二流的设计师的时候。理想早已经成了死局。
    他们那代人在走出学校之后,理想如风筝一样,在生活风平浪静的时候开始从高空沉沦。大部份人都离梦想渐行渐远,开始接受朴素平凡的生活。
    只有乔安是个例外,她是混杂在一群普通平凡『毛』『毛』虫中的蝴蝶,当其他『毛』『毛』虫开始过着钻树洞、吃树叶生活的时候,她有了飞翔的命运。
    如果说阿辰是他接受现实生活后最好的选择,而乔安仍然可以给他梦想。
    彼时记忆并非坟墓,而是未来之门。旧日的恋情也并非在遗弃之地,而是被束在了幻觉所在高阁。
    第二天江雄上班的时候,有些心神不宁。中午休息时,一群同事聊天,一个自称情圣的家伙炫耀自己又勾搭上一个少『妇』。
    其他同事问他采花秘诀,情圣说女人永远比你想象的肤浅,她们跟你也许只是为了一张面孔,也许只是为了你会讲笑话,也许为了一种很酷的气质,或者为了她们也不能确定的新生活。
    江雄搭讪问那你每次让女人爱上你之后,都是怎么让她们离开你的。
    “阿雄上了境界了。”情圣笑了起来,“其他人都问我怎么搞到女人,只有你开始问甩开她们。上次和一个房产局的公务员谈恋爱,我们在很狭窄的黑屋子里,很激烈。等大家平静下来的时候,我跟她谈死人的事。这个社会人人随时都会死去,命运无常,并且让我们无从选择。讲完几个段子后。那个女人就主动离开我了。雄,让人喜欢有时候比较难,让人厌恶在任何时候却都很容易。”
    下午下班去接阿辰。她说她昨天在公司门口等了很久,后来那个门卫过来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他们交谈起来。那个门卫话很多,他家是农村的,在这个城市里他渴望城里人的认同和理解。可是她没有足够的善心去理解他,她只是将他当作等待江雄时候打发时间的谈资。
    阿辰说可是你一直都没有来。也没给我任何的电话。
    “我父亲病了,很急。我带他去了医院。”
    他找了说的过去的借口。然后他用抱歉的眼神看她。她此时的神情温柔而诡异,仿佛化在水里的胭脂,透明而绯红。忽然让他有些害怕。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那边传来老人的声音。
    她说“伯父啊,听阿雄说你昨天身体不好,他带你去医院了,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晚上我和阿雄一起去看看您吧。”
    老人说自己身体很好。但是很希望她去他家做客。
    阿辰挂了手机,说你在骗我的。很多人和想象都不一样。比如昨天那个门卫,之前我总以为他十分的严肃,实际上却不是一般的罗嗦。当你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他们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比如你。你不应该轻易的骗我。
    他低头,不说话。他一直把她当作温顺的小兔子一样的驯养,当她忽然蜷缩起身来,『露』出满身的尖锐的硬刺,告诉江雄她其实是一只刺猬。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像一只刺猬的阿辰。
    那天晚上,阿辰拒绝了他的接送。晚上也没接他道歉的电话。
    乔安发短信说她今天很好。她在去火车站买去xz城的票的时候,遇见一对年轻的夫『妇』,那对夫『妇』很相爱,她在旁边听他们两人之间谈了很多生活中的喜悦之事。她觉得有一天她也会有那种温暖。
    “是么。”
    “你不高兴?”
    “是的,我今天一天都不高兴。记得我们以前交往的时候么。我就一直对你心存畏惧,我觉得随时都有可能失去你。你知道么,我以为拥有你一辈子是一个很荒诞的想象。有时候我甚至以为在波罗的海或者爱琴海里泛起一朵浪花,你也会在那朵浪花中消逝。”
    他继续说我需要听到你的声音。需要一些我能确信你存在的证据。
    然后那天晚上他不再回她短信,一直打她的电话。
    后来乔安接了。
    后来他听到她的声音,和他想象并不一样,乔安漂泊了很多年之后,嗓子里没有了那种很高挑『迷』离的孤独感,她的声音厚实了下来,在嘈杂的大街上,模糊而温暖。
    “你听到我说话,心底高兴些了么。”她问。
    “很幸福。乔安,原谅我破坏你的方式,我只是想把握住一些真实东西,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这些天,你的每个短信我都在笔记本上抄了下来,我看了很多遍。我不能只面对记忆双手空空一无所有。”
    睡觉之前,他想打电话再跟阿辰解释一下。可是后来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阿辰成了一个手握确凿罪证的法官,他无论怎么辩解,今晚都只能成为她的囚徒。可是他从来都只知道怎么面对阿辰的温柔,而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的强势。
    他记得在第一次阿辰的晚会里,她对着朋友说他,那是一个多么孤独的男人啊。那时候他刚跳了很多舞,身体很疲惫了,从舞池里出来休息,她却误认为他整个晚上一直都坐在那个角落里疏离众人。他想阿辰一开始因为误解了他,才爱上他的。可是她现在开始了解他了,所以他们开始矛盾不断,有了纷争。
    4
    他觉得阿辰已经开始故意疏远他。他约她的时候,她经常推脱,总是说很忙。一个和阿辰混在同一个bbs的朋友提醒说,他现在很危险,阿辰在网恋,在这个周末要去见一个叫影子说话的网友。
    他约她出来没有成功,他在电话里问她。
    她说有这回事,很多男人在网络上有另外的气质,像存在书里的小人,你知道我们还很小的时候,孩子们都不愿意离开理想。可是长大之后被迫离开,那个男人在我不再年轻的时候仍然给我这样的感受。
    “你要怎样才能留下不去见他。”
    “你以为我有能力阻止自己不去么。上帝以它的名义指使我们行事,我们都不能控制一切,谁都无能为力了。我开始了新的选择,你的条件不错,你也有其他的选择,不是么。”
    “我爱你。”
    “我也爱你。”电话那边说,“就像有些游戏,你赢了反而会失去一切。我爱你,所以失去你。”
    江雄开始中午和晚上在阿辰的公司门口等她出现。她和一大堆的朋友们笑语盈盈的一起出来。他迎上去和她说话。
    她很有礼貌的拒绝。她说她很忙,她需要招待朋友、招待客户、去花鸟市场看猫赏狗,她还需要去bbs和影子说话聊天。江雄送上的花,她转手交给别的女伴,然后很有礼貌的谢谢他。
    他强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阿辰平静的看着他。
    他当着很多人的面失态的说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也许是我不够好。你告诉我不好的地方,我改好么。这些天,我仿佛身处一个虚空里,那里没有你,只有无尽的空虚和寂寞。我现在每天都很恐慌,我觉得那种日子愈来愈真实了。
    她依然除了平静外没有任何额外的表情。她只是说我并不是你的唯一,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你的错误是你选择得太多了。
    然后她抽离他的手。神情冷静的像戴着缀满星光的面具。
    他立在原地,如丧魂失魄。很多人都对他指指点点。几个相熟的同事把他拉到路边。
    他心底猛然惊醒,忽然他觉得阿辰已经知道了乔安的事。他并没有将乔安的事告诉给别人,可是女人在这些事上都有先天的嗅觉。
    他抑制不住的悲伤。在这一刻他发觉自己到底有多么的爱阿辰,他甚至希望乔安永不出现,可是乔安既然出现了,他就不能不爱她。
    就像阿辰所说的上帝以它的名义指使我们行事,用我们本身的意念来选择一切的,其实我们都不能控制一切。
    这是没有永恒的时代。每个人都在得到后失去,然后在失去后得到,彼此循环。有时沿着命运轨迹,你只跨一步就能离开这个世界,到达陌生的地方。有时候以为的永恒的信念像一个星球那样的存在,其实那只是一颗大点的尘埃。一个深呼吸,便告花逝了。
    他在那么一瞬间有些奇怪的想象。
    乔安将要抵达xz城。她让他在一个著名的咖啡厅等她,那个咖啡厅他们在上大学的时候曾去过一次。那时候,他们都没钱,但是在她生日的时候,他很勇猛的借了一些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的钱。
    她说她会在一个神秘的时间以神秘的方式出现。她希望邂逅像新生那样的华丽。
    乔安一直是个特别的女孩子。她欣赏你的地方往往都是她总结出来的,而你一直会觉得那些并不是特质而是平淡无奇的。
    他从早上开始叫了很多咖啡。他不知道她现在喜欢哪一种,对于她,他希望把所有的选择都给她。
    一直到晚上六点,她仍然没有出现。他开始发疯一样的给乔安电话,可是那边关机了。他开始幻想也许她在旅程中为了给手机省电所以关机。更或者,她只是为了一个奇特的华丽的出场才故意关机的。
    夜里11点咖啡店关门,他站在门口,一根根的抽烟。后来卖烟的店也关门了,他去几百米外的网吧,买了两包“南京”。
    他走回咖啡厅的时候,他在大路上停了下来,他的心底陡然冰凉了起来。他仿佛忽然知道宣判,她今晚不会再出现了。
    他在街道上开始给阿辰打电话。他说那天晚上,我在移动公司的门口和保安聊了一会。他解释在前一天并没有和你说任何话。我现在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那个谎话。你有一些事情一直在瞒着我是么。
    “你现在还在咖啡厅前面等人么?”
    “我在街道上。咖啡厅关门了。”
    “你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你今天在咖啡店面前等人是么。”阿辰说。“你很喜欢写文章,我在你的电脑里看了你以前的一些日记和情书。那些情书几乎全是给一个叫乔安的女人写的。你将所有的故事记叙的很清晰,你爱她从倾心到绝望。”
    阿辰的声音高亢而悲伤。她接着说我一直想你在日记里喜欢叫那个女人小动物,所以现在习惯这样叫我小动物。你一直约她去中山堂看电影,她一直都没去,所以你常常带着我去那里看电影。你希望她不要一直去听那些疯狂的重金属音乐,所以你一直告诉我那种音乐不是健康的生活。我总是觉得你时时刻刻说爱我,可是那个女人永远在你心底最重要的位置,只要她一出现,你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我。”
    江雄的身体冷了起来。乔安果然不会来了。一个绝望的锤子给了他最终的宣判,将他尚存的微渺的希望砸得粉碎,冰屑四溅。他嘶哑的说
    “所以……那个乔安根本不存在是么。“
    “乔安是我和朋友冒充的。我嫉妒那个女人。我是很奇怪的人,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独占欲和贪婪。我一直希望我的男朋友一切都是我的,他的未来以及他的过去都是我的。我设计了一个那样的局,在开始的时候,我曾经希望过这个考验能证明你对我的爱超过对那个女人的感情,可是我失败了。我知道如果她不出现,你仍然很爱我。可是结果证明了,我赢不了过去。
    我们依然相爱,却注定分离,这是荒诞的悲剧。”
    接完电话后,他抽完两包烟,开始在大街上茫然行走。此时已近午夜,街道上的霓虹明艳『迷』离,黑『色』夜幕里汽车如行空里乌鸦一般喑呜而过。
    他摇摇晃晃的走到路口红绿灯的下面,他开始注视着它们无穷的变幻。
    变幻的灯光让他出现了温暖的幻觉,他像被捕获到岸上的一条鱼,死之前不停的流着眼泪来满足自己对大海的温暖的幻想。他开始幻想乔安会在他的等待里出现,她将带着彼岸的幸福的气息。那气息是那么的甜美威严,将给他前所未有的幸福。
    炽天使
    题记
    愿神的恩典够我们用
    三年后,我们又见面了。
    早上打开手机的时候,看到你的短信。你说你即将来到这座城市,将要呆很长时间。现在是2008年的3月1日,这是个特殊的日子。你选择了曾经发生战争的时间重新来过。
    三年前分手前的一些日子,一起逛街时。我说一朋友刚买了迎春菊,买的时候虽然还只有叶子,但是春天到了,那花即将开放。那朋友说花从来不会对季节失约。而男人不是,男人一再的推脱誓言,经常对承诺失约。
    我还想跟你说起那朋友更多的事情的时候,你已经开始装作很有兴趣的低着头看刚才路边发的一张商场购物的传单。
    我朋友大威和你不一样,她是我很忠实的听众。我那段时间过的并不开心,跟她原原本本的讲述了我们的故事,她说我应该离开你。很多时候,在我『迷』茫不定时,我都会听她的意见。
    你听到我说分手时候神『色』如常。你不动声『色』的说这是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今天要说。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再过一个月,到了四月一日,你才应该开这么重要的玩笑。
    四月一日愚人节,所有的决绝的话在那个日子都会仅仅成为一场嬉戏。我并非不懂得你苦涩的幽默,但是请原谅我不能选择下个月的愚人节里说那句话。因为我爱上别人了。那是一个一直愿意听我说话的男孩子。
    可是,亲爱的,你的背影背叛了你的不动声『色』的安详。在分离的时候,一直到你转身走了很久的时候,我才离开你的背影。
    它佝偻的,仿佛一只跛翅的鸟在水面摇摇晃晃的滑行。亲爱的,你以前走路的时候,都是恰恰在我左边,记得我们开始恋爱的日子里,你有时候会眼神『迷』离的说苗苗,你让我感到骄傲。
    现在我并没有证明我曾经的选择是正确的。在你之后,我很快和那个男孩子分手,现在我在这个城市孤独一人,爱情无论面向过去还是面向未都仿佛是很遥远的事情。
    我们在机场说起以前的事,谈起以前的朋友大威。她很美丽,灵秀迫人,仿佛不染纤尘,却总是遇人不淑,爱情总是不完整。其他人也总在背后议论她,说她一个人总是遇人不淑,肯定是她自己有问题。
    你以前对这件事也有很多意见。你现在黯然无声,仿佛我们根本没有过相同的回忆。亲爱的,我不喜欢你的新的变化。你不再衣着整洁,畜着小胡子,这些让你仿佛成为另一个人。
    2
    我知道你是来报仇来了。小的时候我看过琼瑶的《鬼丈夫》。那是很久以前的记忆。戴着面具重新出现的男人,都是来报仇来了。
    你有些习惯还是没变的,这些习惯背叛你的心思和目的。你恨一个人咬牙切齿的时候也会很淡然的旁敲侧击的取得一些信息,接着妄自菲薄的去揣摩他。然后在你的逻辑里成为一个完整的故事。
    你将一块牛排撕给我。那酱汁沾染你洁白的衬衫袖口。以前在西餐厅的吃饭的时候,你的袖口不会在餐桌上低这么些。你以前不会用这么不优雅的动作。
    你忽然问我你和那人分开了没。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早已知道,却仍然要装作轻描淡写的问我一次。
    很多事情你都不是不明白,你就像一个拿着尖刀的孩子,提出那些尖锐的问题,总以为可以将尖刀切入对手的皮肤。可是大人间的复仇不用这些明显的含沙『射』影的。
    有时候一件事一辈子只能做一次。就像2005年3月1日,我说那些话。我们只相爱一次,分别一次。
    大人之间的复仇应该不动声『色』的提起自己的新生活。希望对方羡慕自己的新生活,觉得那是错过的瑰丽恢弘的人生殿堂。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给你复仇的机会。我常常会去做一些神经质的事情。比如我常常拿着相机站在很高的地方,想把自己和风一起拍下来。可是风是相机看不到的。
    这些年我在工作中新认识了一个很好的朋友贝。一次我们一起去教堂。有个神父,他把脸孔藏在很暗的地方,我察觉到他在看我们。他摘掉袍子上帽子的时候,我很惊奇的发现他的头发很短。然而他戴着帽子说话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头发很长的印象。
    再然后我忽然问你你看过一个电影么。罪恶之城
    我说那部电影如精致的歌特一样阴暗华丽。电影的第一部讲一个复仇的男人,他终于为了所爱的人上了绞刑架。
    我说我曾经听过那神父唱赞美诗,沙哑而浑厚。他习惯说凡人始终不能面向上帝。
    是么,我这样的表述的时候你觉得我的表达很混『乱』,语无伦次。可是我却觉得很有条理,什么样子的日子、什么样子的生活都分门别类的排列着。而你只是一个复仇的孩子,只会按照自己的剧本去理解世界,你并不理解生活的本质。
    夜很深的时候,你发短信过来。问我在干什么。
    亲爱的,你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的着,什么时候睡不着。那时候我正做着一个梦,梦见了我去很恢弘华丽的殿堂,所有的人和动物都在向我下跪。而我觉得自己下一步就踏入云端。
    对了,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那个看我的神父,他之所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是因为他是江雄,我们大学时候的同学。我刚认出他的时候和你现在一样惊诧,在大学时候,我们从来没有想到他会来到教堂读圣经。我们甚至猜测过,他是那么绝望的人,有一天也许会从楼房上跳下去。像一只铅质的沉重的风筝从高空掉下来,噼啪噼啪的摔在地面上,骨架脑袋都开花。
    在那次相遇的晚上,他请我和贝吃饭。
    夜灯很黑,他的面孔却不再如大学时抑郁,开始轻飘飘的开始看不真切。他在这些年仿佛真的成了一只风筝,在城市低空掠行,和这个世界庸俗的生活隔绝。出夜店的时候,起风了,我在门口等了贝一会,然后我找不到神父,他如风筝一样的漂流失散。
    我住在中枢街的113号房间。我工作的地方在移动通讯。我是你最慷慨的对手,在你来报仇的时候,我仍然对你将一切全盘托出。我们一起见了一些旧的同学,你低着嗓子说了很多深沉的话。
    可是你从来不深沉的人,你虽然很多时候你想表达寓意很深,可是你终于是个孩子,没有深沉的底蕴。你永远不是江雄,他不说话的时候就会让人想很多,可是他现在却拼命的多说话,仿佛要把心底所有的话都晾在我们面前,可是他说的话并非很多人都喜欢听,我不在他旁边的时候,他就好像在一直和自己说话。
    晚上,你送我回去。我们就站在街道上,旁边是森森忧郁的公园。树木如苍茫的海,回忆里的爱情却如在森林海洋上航行的铁达尼号。你脚从台阶上落下的时候,我听的扑通的声音,仿佛船撞击暗礁的声音。
    yherillgoon。
    3
    贝贝在营业厅工作的时候。她以前的一个朋友很喜欢她,每天都到她那个柜台去充话费,每次30元钱,到了后来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因为贝贝说他除了会充话费,什么也不会。所以他只能当被选择的人。就像巴黎圣母院里那个贞洁美丽的圣女永远不会去爱上敲钟人卡西莫多一样。他也只是被选择的人。
    我们去教堂的时候,江雄说他以前喜欢别人的时候就很容易绝望,一次他喜欢一个女生很久,他说他当时是心里带着刀和那个女生交往。这个世界上很多惨烈的爱情,曾经他爱那女人爱的很绝望的时候,他动了生与死的念头,他曾经以为不能杀了她,就只能杀了自己。他说对于那个女生来说,直到最后他只是被选择的人,而只能做被选择的人往往最后不会被选择。
    他当时在上课的时候常常带着绝望的神情,以至于我们在某个时间段都以为他会跑到很高的地方,面孔向下。用自由落体运动来折断生命的细线。可是后来他和那个女孩都生存了下来。用温和平庸的结果代替了炽热浓烈的结局。
    2008年3月初,你送给我的玫瑰花很艳,却让你本身失去了颜『色』。你送我花的时候问我喜欢什么模样的花,你说一切都可以重新选择。
    可是亲爱的,你错了。被选择的人从来都不感情的归宿。
    大威如今在北京已经安定平静的生活。她内心曾经有过很多波涛诡袤的暗流凶猛。可是如今已经斯文平静的生活。现在,在她氤氲『迷』茫的眼神里,即使再接近,也感受不到火焰在燃烧。可是她依旧美丽。
    就像一棵开花的树,即使花朵再鲜艳,也不再如玫瑰牡丹,让你一眼望去便知道花期不是她的全部。她站在那里,感受是枝叶繁茂。
    我告诉你这些事情,我只是想说,一切都不一样了。即使分离,走的也是歧途,只是愈来愈远,即使遥望的时候,也不能穿越深渊对视。
    夜里,我忽然想哭。亲爱的,我向你坦白,我想跟你说你不能让我再度爱上你。却能让我感受悲伤。
    那天晚上,小妖精联系我说我们浮沉于世,与其倍受煎熬,不如从容燃烧。小妖精在我们分手的时候曾经说过我离开你这么好的男人去选择其他人,即使得到幸福,也是如履薄冰。她今天很嘲讽的说我像曾经以为自己掌握了命运轨道的凡人,无论怎么样的选择都是在一步步的走进被诅咒的预言。
    结束电话后,夜里两点,你今夜却没跟我电话或者短信。
    小妖精和我电话的时候很『露』骨的表示她身边还有一个人,只是那人不愿意出声。你曾经故意让我明白她是多么的喜欢你。你今夜在她的身边,倾听她和我的言语。,你只想知道你的出现让我有多悲伤。
    4
    贝告诉我,神父不在了。我们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周末都会去那教堂听他唱诗。可是今晚在我陪你的时候,他却消失了。
    电话打过去是盲音。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总有很容易的方式把自己消失掉。贝说在那破旧的残院里,冷清的钟声依旧在晚上响起,那个唱诗的人却不见了。
    对不起,我跟你一直谈到教堂,谈到神父的时候都忘记了说那教堂有多破旧和冷清。它躺在城市胡同横行的角落,像某种甲壳类动物破旧的残骸。
    后来一天傍晚,看电影的时候。接到江雄的电话。我离开你去接电话。你有些不安。
    “你去哪里了?”
    “我现在在西安,就像以前听他们说的那样,西安是个破旧荒凉的城市。”
    “你什么时候回来。”
    “亲爱的苗苗大人。”江雄说。他的声音明显的急促紧张,很多的音节连在一起,仿佛要将许多的话一起说完。
    “记得以前我们在学校,大一时候很轰动的一件事是一个学生跳楼么。当时我的一个舍友很快的给我打电话,他需要知道那人是不是我。我跟他谈论过太多的生存和死亡。他一直以为我站在死亡的边缘,面对悬崖,在那里守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一阵风吹来,我便会跌倒在死亡谷地。”
    “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我曾经和一个小女孩子网恋爱七年。在玩网络游戏的时候认识的。在后来的时候,她说她需要结束这段感情,于是这段感情在她那边就结束了。可是现在我现在愈来愈容易爱上别人了。我忽然想知道,在我很不容易爱上别人时候的最后一个恋人是什么样子。”
    “很多的故事结束时都不是开始的那些人来完成。可是他对于这件事却需要一个确切的结果。”
    之后他不说话了,只是在电话声线里喘息了很久。
    我觉得他的肺腑心里有很多的风在呼啸循环而过,一阵一阵,冷飕飕的吹向灵魂。
    “你会死么。”
    我忽然觉得有些冷,心惊肉跳起来,不知所谓预感让我问出这句话。
    和阿锁看完电影后,我们一起在街道上走了很久。电影据说很精彩,我却被许多的混『乱』的思绪蚀食了其中的内容。
    今天,天空很华丽。
    星空如地毯。心如瀑布,流淌向深渊和谷地。
    电影里相爱的两个人,他们在相爱的时候很繁忙的互相争执,可是他们其中一个人只要开始说不如我们重新开始,他们就可以重新相爱。
    经过花店的时候。你买了一束鲜艳的红玫瑰,总共八朵,每朵代表一个字。不如我们重新开始。
    红是触目惊心的鲜艳。你抱着玫瑰的时候,眼神柔软的向某种浑浊的『药』『液』。你的面容近在尺尺。在我悲伤的时候,你应该说爱上一个人,情愿去做她的『药』。你的声调忽然的多么的高亢,让我多么想躺在你的怀抱里痛哭一场。
    送我回家的时候。我邀请你一起上楼。那夜中枢街的113号房间。灯光沧桑,有如虚烛。我在洗手间里看了镜子里自己,它模糊如影子。你就在我的背后,覆盖一切。
    电脑硬盘里不知名的英文歌叮当叮当发出银质的响声。
    我爱你。在这个夜晚,我没有任何的判断能力,我不知道是否能够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可是我仍然很清晰的说我爱你。
    三年前,相同的夜晚那些爱恋,仿佛在此夕回来。这就是重新在一起么?我曾经以为我很坚强,可以以清醒的局外人的身份来面对你的复仇。原来在一些虚弱的夜晚,我听到你的呼吸的时候仍然轻易的变的虚弱。
    我爱你。很多事情好像离开的很远,以至于回头的时候,以为跋涉千山万水也再也回不来的时候,一个转身,我们又回到最好的时光里。
    5
    早上,闹钟将我吵醒的时候。你比我更先醒来,坐上沙发上,如一个寂静的蜡像。而你的眼圈疲惫,仿佛一夜没睡。
    我一收拾打扮一起对你说我这里没有磨咖啡的器具。抽屉有速溶的。我想喝品质高一些的咖啡的时候,会找一些同事。或者有些暧昧的人,他们会很愉快的去付账。这是城市里大多美貌女子的单身生活。
    其实你该刮下胡子了。你不适合留胡子。楼下超市里有一次『性』的刮胡刀卖。你清秀的样子像涉世未深的绅士,很是能吸引人。
    昨天夜里小妖精来发短信。她说她在找你。你没有回她那去,你手机关掉了。而我也故意把手机调为静音,也一直不接她的电话。现在电话上总共有十七个她的未接电话。她发短信说她爱你。如果失去你。她会杀了我。
    你该去看看她,恩那……即使不为了她对你的恩痴情典,也至少为了我的安全。
    贝说有时候我是个心底阴暗的人。看着镜子里白皙的脸袋、粉红的腮。我却觉得自己如此的明媚。早晨的白云是天空的蒲公英,在太阳风里飘飘『荡』『荡』。好了,这么好的天气很适合在城市里一个人散步。
    我要上班去了。恩,总之你应该离开了。人总要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该离开的时候离开。
    上班的时候。主任单独叫我过去。谈了一会的业务。他总是对我们的工作进程很不满意,可是他又没有别的他认为能力超凡的员工可以使用。他每天脸『色』都像一张发怒的橘子皮,他皱眉头的时候,仿佛能『揉』出水来。
    我们谈了一会的业务。他说一些客户对你那头的工作进度很不满意。你最近工作报告写的并不好,完全没有以前的水准。你知道公司内部竞争很激烈,十二楼的那几个家伙一直等看我们的笑话。如果你继续保持这种工作态度,我也无法包庇你。
    “陈伟被开除了。”他把埋在桌子上的脸抬起来,然后站起来俯视着我。
    同事约我晚上给陈伟送行。贝很三八的说陈伟和业务部的阿沈谈对象。公司有规定的同事间谈恋爱会被开除。陈伟又是个很高调的人,他从来不掩饰自己对阿沈的感情。
    那阿沈呢。她也被开除了么。
    没有,领导问话的时候,她没有承认,她说只是陈伟单方面的好感。苗苗,是这样的,我们都知道他们同居很久。她这样说只是她背叛他们的感情,她是普通的人,她最近忽然被调到很重要的职务上,很有晋升的可能,她的生活需要这份工作。
    送行的时候阿沈没有来。陈伟喝了很多的酒。他在酒桌上笑的很厉害。他说他手头上有几份北京公司的邀约,会去那工作。很多同事都虚伪的祝福他终于离开移动公司这个牢笼,到别处高就。
    到了后来,他不停的发着短信。后来开始打电话。他对着电话跟阿沈说你没来送我,不过很多人都来了。无论以前我和他们之间怎样的明争暗斗,笑里藏刀。可是很高兴,在这一刻,大家都来送我,仿佛做了很久的朋友。
    他说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满意。你一直想过很好的生活,我也知道有领导把亲戚介绍给你。那人条件很好。你已经和他相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发很多脾气,你一直在想怎么和我分手。
    他喝了很多酒,即使再没有人再劝他喝酒的时候,仍然一杯杯的给自己满上。他仿佛很孤独的站在很荒凉的地方,周围寂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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