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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权撩色》
    001米 状若癫狂为哪般?
    “占色,占色!”
    占色听见了,杜晓仁在包厢外面尖着嗓子喊她。
    可压在身上的陌生男人,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身子稍一动弹,便被强势地按了回去,一把捂紧了嘴巴。
    “我操,让她滚——”
    人生就这么无厘头,前一秒她还在ktv包厢里为同学唱生日歌,下一秒上个厕所的功夫就被几个牛高马大的人带到了这儿……
    裙子被掀了,内裤被扒了,两条大白腿在外边儿露着,狼狈得像一只翻了肚的白青蛙,无力地任由男人压在沙发上逞凶猖狂。
    一阵喧嚣声后,包厢外安静了。
    男人急促地喘着粗气儿,继续着他挺腰的动作……
    明灭氤氲的灯光下,一张宛如神级匠人精心雕塑的五官,峻峭,邪戾又张扬,恣意地挥洒着高不可攀的凛人气势……
    咚咚咚——!
    三道敲门声儿,男人目光一暗,像被激发了兽欲般,劲儿更猛了,喘息也变成了闷哼……
    咚咚咚——!
    又三声儿,男人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的粗哑低吼,身下摇摆的沙发叫得支离破碎……
    咚咚咚——!
    再三声儿,男人终于不耐烦了。‘嘶啦’一把扯下沙发边上的窗帘儿盖在她的身上,骇人的寒眸警告地瞥她一眼,眼尾处的一丝戾气就带出了嘴里的冷叱声。
    “谁他妈敲魂儿?滚进来!”
    “哎呦,我的亲四爷也……”来人看着这情形,面色变了变,一跺脚便嚷嚷开了,“天呐!这可怎么得了。四爷,您怎么把我的客人给办了啊?”
    目光凉凉瞟了来人一眼,男人平静地拭汗提提裤腰,‘啪嗒’一声儿,点燃了事后烟,满足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跷起,样子闲适又狂傲。一口烟圈儿吐出来,一个字便飙在了烟雾里。
    “滚。”
    “我……呵……这就滚……可四爷,您看我这摊儿……”
    “我操!你他妈没完了?”
    冷叱声儿刚过,下一秒,男人猎鹰般的眸子微动,滑落在沙发角的小内裤就落入了他的视线。轻勾一下唇,他挑了起来,自然地揣进了裤兜儿里,高大的身体也顺势往后一仰,半眯起了凌厉的眼神儿。
    大喇叭快速瞄了他一眼儿,唯唯诺诺地倒退。
    包厢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静寂了片刻……
    男人捻熄了烟蒂,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正正腰间的皮带,紧锁着眉头的样子与刚才的轻狂判若两人。眼尾处的阴鸷,刀片儿一般锋利地刮过占色的脸。
    “不想死,就放聪明点儿。”
    一句警告说完,他没再看她,大步往外。
    “等等——”
    占色喊住了他。
    “还有事儿?”男人回头挑眉,语气冷漠阴沉,眸底的深邃复杂得让她突然觉得,刚才在大喇叭面前那个又横又狂又易怒的男人,压根儿就不是眼前这个性格难测又危险的家伙。
    他依然狂,依然傲,依然霸道,却并不轻浮。
    抿一下干涩的唇,她轻轻吐出几个字,摊开了手。
    “就这么走了?!东西给我。”
    男人一眯眼,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儿。
    几秒后,他突地笑了。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低头锁眉猛吸了一口,抬起头时,锐利的眼角轻佻地弯着。
    “说吧,要多少?”
    “什么要多少?”占色懵了一下。
    “钱。”
    脸色一变,一阵青白交加后,她的脑子反而淡定了下来,“土豪,你家卖节操的?”
    她毒舌的挑衅,攻击力不弱。男人锋寒峻峭的五官更加阴沉了几分,一双凌厉的眸子直直盯着她,一步一步走近,带着狂风暴雨般的危险气息。
    与他幽暗的瞳仁儿对视,占色有点透不过气儿来。
    下意识的,她身体往后一挪。
    然而……
    男人倏地又笑了。
    一只手臂慵懒地撑在她身侧,低下头来,烟圈儿就喷在了她的脸上。趁她难受偏头时,他却精准地叼住了她的耳垂,贴合着耳廓上细细的茸毛低哑地问。
    “妹子,四爷就擦了下枪,又没有走火儿。你不要钱,你该不会想让我对你负责吧?嗯?”
    一个‘嗯’字儿,尾音挑得极长,带着一种缠蜷又不怀好意的暧昧,随着他呼吸时的灼热气息扑到了脸上。
    擦枪没有走火儿?
    占色想搧他,可他说的却是实事。
    他伪造了一个强jian现场,却只压着她模拟男女办事的下流动作,马蚤声滛语地弄出一屋子让人面红心跳的声响来——
    谁能相信,他啥都没干?
    说得难听点儿,他裤子拉链都没有开,不过就装腔作势罢了。
    占色心里琢磨着,冷不丁又激灵了一下。
    为什么呢?莫非他有——性怪癖?
    死变态!
    顺顺凌乱的头发,她无所谓地笑笑,“老实说我挺怀疑,像你这样儿有性心理障碍的男人,真能走出火儿来么?”
    男人冷笑一声,目光凉凉地盯着她。
    占色挑眉,也冷笑,“别这么瞅我……我该脸红了。”
    “你挺有胆儿啊。”
    “还行吧!”
    盯着了她几秒,男人突地欺近,虎口扼住了她的脖子,“真不怕?信不信,老子两根指头……就能捏死你?”
    “哼!”
    占色冷哼着,头往上一抬。
    “装黑社会呀,你吓唬谁?”
    轻轻‘哦’了一声,男人眼尾挑开,再次失笑。
    “你看我,像装的黑社会?”
    盯着他气势逼人的一双黑眸,占色审视着他,不疾不徐地说,“虽然你挺有演技派的黑社会风格,可是……你眉毛尾端超过了眼尾,看人的时候,习惯平视,证明你为人正义忠诚。你额头开阔,鼻子高挺,眼睛黑白分明,面相正直……我没有说错吧?”
    男人斜睨着她,锁紧了眉头。
    “还有,你这个人心思缜密,做事相当有条理,手上还有明显的枪茧。应该……受过专业的训练,或者正在从事某种保密性质的工作。警察?国安?还是……军人?”
    微冷的眸子锁定了她,男人直起身来,动作已不复刚才的轻谩,一转头,声音又狠又阴沉。
    “铁手!”
    一个高瘦俊朗的年青人走了进来,“四爷。”
    “带出去。”
    占色浅笑着站起来,在窗帘布里拉好凌乱的裙子,潇洒地甩开它,眼眸一抬,“行了,我自己会走。”
    不料,脚迈出一步,面前疾风晃过,左手臂便落入了贼手,左手腕上一紧一凉。
    啥东西?
    她吃惊地垂眸。
    一串软玉雕琢的十八子,紧扣在她的左手腕上。
    “什么意思啊你?”
    “算命钱!”男人眼睛里阴气森森,脸上却偏生又带着戏谑的笑意。声音轻,浅,哑,却又性感深沉得不行。
    这个男人,处处带着矛盾,性格更是绝版冲突,却又能生生融合在一起不显得太过突兀。这样的感觉很怪异,让她的专业有点儿吃瘪,更加弄不懂哪一个才是他的本色出演?!
    时喜时怒,时狂时敛,一个莫名其妙的怪胎!
    行,都装呗!
    笑着偏了偏头,她晃一下手腕上质地细致的十八子,“好东西,谢了啊。你都这么有诚意,我就再多奉送你一句——你父母缘浅,兄弟缘薄……”
    男人面色骤变。
    停顿不过半秒,他一脚踢翻了一米开外的大茶几,在一阵酒水杯瓶‘叮当’的滚落声中,变了个人儿似的,怒气值爆了表,沉稳的声音飙高了八度。
    “滚!”
    “不用谢我啊……不见。”
    占色下巴一抬,目光平静地走了出去。
    这什么阵仗?
    站在包厢门口,占色愣住了。
    走廊上站立着两排笔挺精壮的黑衣男人。步一个,负手而立,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一水儿地溜挺高个儿,数数不下二十来人。
    一见到她出来,杜晓仁就扑了上来了。
    “占色,你还好吧?”
    拍拍她的手,占色回过神儿来,拉着她边笑边走,“还好,没事儿。”
    瞥着她淡定的眉眼,杜晓仁狐疑,“你没有被人给……”
    “……没。”
    “占色……快看!”
    一把拉着她,杜晓仁眼睛发光般愣呆了。
    那个包厢里出来的男人,众星捧月般被人簇拥着大步过来,一件黑色外套懒懒地披在肩上,又尊贵、又傲然、又强势地散发着震心、震女人、震天下的王者霸气来,如同发光的吸睛石,牢牢地抓住了她的目光。
    og,他……谁啊?
    “杜晓仁,傻了?”占色捅她。
    “天!占色,你该不会就是被他给……给那个啥了吧?……我的天,你忒值了。”
    瞥着她兴奋的脸,占色泄气地皱眉。
    大喇叭适时地凑了过来,小声儿劝慰,“小妹儿,您消消气儿啊,最多你下次来玩,我免单……一次。那人吧,别说你惹不起,我家大老板也惹不起……”
    “啥来头这么拽?”杜晓仁的目光快被粘过去了。
    “呦喂,小妹儿,这可不是你能打听的……”大喇叭说着,又贱笑地睨向占色,“哎!别怪我多嘴,你啊还真没亏上,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想让四爷上,还轮不着呢……”
    “大喇叭,舌头又长了?”权四爷迈得极大的步子,停在了面前。
    “别啊,四爷,弟弟我在为您善后呢……呵,您请慢走。”大喇叭本名李传播,是这间ktv的二老板。一张比女人还八卦的嘴,整天惦记着天下大事儿。
    权四爷没有搭他的茬。
    他径直走到占色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语气意味深长。
    “妹子,活儿不错。四爷我挺喜欢,改明儿再约?!”
    呵!想封她的口?
    他也怕人家知道他那点破事儿啊?
    占色心里冷笑。
    “还是别了,你活儿太差,工具太小。不招人惦记。”
    咝……
    四周响过一阵短促的抽气声儿。
    男人最怕被人说不行太小。
    男人中的男人权四爷?他会例外么?!
    气氛,凝滞了下来……
    就在大家伙坐等好戏的当儿,男人却只是神色难测地盯了她一眼,嘴角便噙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大手往裤兜一插,扬长而去。
    占色磨牙!
    刚才被那衰人扒掉的内裤,正是揣在那个裤兜儿里……
    臭变态!
    暗骂一声,站在透着空调冷风的走廊上,她的神色恍惚了一阵。
    今晚发生的事儿,一切都太过诡异……
    而那个和她隔山打牛般‘亲密接触’过的男人,留给她最深刻的印象,不是他邪戾的笑容,也不是他狂妄的言词,而是他偶尔紧锁的眉头,还有眼尾处时不时流露出来的一抹阴鸷。
    以她犯罪心理学的专业来分析,那样的男人,外在的表现多半都是伪装的,真实的他应该就像一个动物都死绝了的后侏罗纪时代——残,毒,狠,阴,绝,真的会要人命。
    他指定有故事!
    分析着别人,这一刻她还不知道,一生的命运从此会被改写!
    002米 三高大三的帅酷男人
    生活从来不会留给人太多的时间去悲春悯秋,离开那个差点儿被人给强了的ktv,占色告别了杜晓仁,回到了‘家’。
    说它是家,其实就一个临时的租屋。
    一个月前,她老妈从哈市的依兰来京就住在那儿。还有她继父和同母异父的妹妹。
    从一个个鳞次栉比的时尚商圈儿出来,她转了三次公交车,七弯八拐地终于进入了京都城最灰暗的地带——在这儿,有着一片儿这个国际化大都市还没有来得及拆迁改造的棚户区。
    掉灰的墙壁……
    堆积的杂物……
    路边儿散发着怪味儿的垃圾……
    同在一个城市,俨然两种不同的天地。
    天下雨了!
    占色将沾了泥泞的帆布鞋在边角的青苔上擦刮了一下,在房门上敲出了几道苟延残喘的破败声儿来。
    “哟,舍得回来呀?”
    不客气的咋呼声儿,夹着酒味从房门口扑面而来。
    她没理会继父鲁有德的骂咧,直接进了屋。
    再坑爹的生活,也要学会淡定。
    “嚯,费死巴劲来趟京都,尽给老子甩咧子了。”鲁有德大得吓人的嗓门儿差点儿掀了屋顶。老妈俞亦珍唯唯诺诺地从隔屋出来了,又小心翼翼地劝,“你小声点儿……孩子工作忙,少说两句吧。”
    “工作?没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儿啊?”
    “……”
    “一身马蚤里胡马蚤的香气儿,问问她,搁哪儿找野男人去了?”
    “……”
    又来了,又来了!
    瞅着低眉顺目,一辈子都在委曲求全的老妈,占色觉得自个儿脑子快抽搐了。
    “妈,鲁叔,我有自己的事儿要做。你们要呆得不舒服,就回依兰去。”
    “嗬!你个小逼嵬子。”鲁有德满是皱纹的脸上像蒙了一层卤豆腐皮儿,随着骂声儿在不停抖动,“老子供你吃穿,供你念书……现在翅膀儿硬了,见不得我跟你老娘来享几天清福了?……小白眼狼!”
    “鲁叔,我没少给家里寄钱!”
    “寄钱?就你他妈那也叫钱……”
    啰里吧嗦,一长串埋怨又开始了。
    占色的眉头越皱越紧。
    鲁有德尖嚎着一边儿数落她,一边儿埋怨着俞亦珍的种种不是,劲头十足地说了足足五分钟,才突然想了什么似的,话锋一转揭了底儿,“眼瞅着你这岁数也不小了,我寻思着给你找户好人家。那啥,咱依兰矿厂的王老板,托人说好几回儿了……”
    王老板?呵!
    男性,五十多岁,丧妻,育有两子。
    真有创意啊?!
    一时气得心火燃烧,她那颗早就被亲情给谋杀掉了的心脏,又矫情地疼痛了一下,差点儿泪奔了。
    “你们收人钱了?”
    “……没,没啊,谁说的?”
    恶心得胃里直冒酸水儿,她冷笑着上前一步,语速极快地讽刺,“说话张巴,声调儿上扬,回答生硬。你还想撒谎?!”
    “你啥态度?攀上王老板还能屈了你?人可撂下话了,你一过门儿,就给咱家盖大房子……”
    “可拉倒吧你!”占色冷讽,“快说,你们到底拿了多少?”
    “少给老子炸乎!”鲁有德鼻子耸动着哼哼,“告诉你也行,咱来京都的时候,人王老板好心给了十万块钱的旅游费。说是孝敬我跟你老娘的……哼,你啊,能被他看上,你就偷着乐吧。”
    十万块,十万块就把她卖给一个老鳏夫?
    继父还在叨叨王老板的好,占色的耳朵却安静了。
    安静得这间屋子像一个黑暗的坟墓。
    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心,她活生生将心底澎湃的怒气压了下去,狠狠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她一扬左手腕,那一串权四爷套在她腕上的玉十八子就泛起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不劳费心,我有男朋友了。”
    细腻湿润的玉在灯光下晶莹、瑰丽、耀眼,线条圆转流动,仿佛有极强的生命力。
    一见到它,鲁有德气咻咻骂咧的嘴张大了。
    “哟,闺女有对象了……?啧啧,这玉真是个好物件儿!那啥,小幺啊,啥时候把他带回来见个面儿?”
    半秒都不想去看继父贪婪的嘴脸,占色转头看向俞亦珍,“妈,身体不好就早点儿休息。我回所里了,晚上值班儿。”
    “哦……哎,小幺啊,等等……”
    “喂,闺女,咱欠王老板的十万块钱……”
    死攥着肩包带,占色头也不回。
    她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却没法儿去改变现状。
    继父,病母,幼妹……还有,老妈的爱情。她自嘲地笑了。一个人若没有本事去改变自己的境况,那么就只剩下一个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拎着包,走向雨夜里的公交站台,她的头很痛。
    找一个能充数的男朋友容易,可要找十万块大洋还给别人,对于刚参加工作不到两个月的她来说,却比登天还难。
    十万块!
    上哪找去?
    当晚。
    杜晓仁值班。
    她是占色的大学同学。
    在占色读研的时候,杜晓仁就在少教所里做文化辅导员了。
    而现在,占色在这儿做了心理辅导员,俩人又成了同事。
    两个姑娘都是外地人,平时关系挺不错。这会儿在宿舍里掰扯着各自的家事儿,都有一肚子的苦水儿倒。说来说去,还是‘钱’字作怪。不过,杜晓仁盯着她手腕上的十八子,还是满脸羡慕,“色妞,既然你缺钱……诺,卖了它不就有钱了?”
    扬一下手腕,占色又打量了一下它,一脸打蔫儿。
    “又不是自个儿的东西,拿去卖多招人膈应?再说了,也不知道它能值几个钱。”
    “膈应啥?你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他了……”
    “去去去!闭上鸟嘴啊。”占色没好气地瞪她。
    不料,那姑娘凑得更近了,“色妞,来,谈一下破处的感受?”
    “我勒个去!”她好笑地扑过去,捏住杜晓仁咧大的嘴巴,一点不含糊的回击,“少瞎扯啊!掌嘴30,赏一丈红!”
    “扯吧你,谁信啊?那酷男的声音喘得真特么性感,我听得都差点儿高了……哎色妞儿啊,我真的特想知道,像他那种秒杀女人的三高三大钻石王老五,那家伙真的……大么?”
    三高大三的帅酷男人!?
    三高个子高,眼光高,智商高。
    三大财大,势大,家伙大。
    呵,世上真有那种型男,身上不得贴金边儿镶钻石呀?
    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占色好笑地嗤之。
    “眼下泪痣轻颤,眼波带水儿。妞儿,你发春了!”
    “占色,老毛病犯了?说好了不分析我的!讨厌,被你看穿了……搞得我心理障碍。”
    愁着自家那点破事儿,占色脑子拐了几道弯儿,有气无力地摆手禁谈了。
    “行,别闹了!杜晓仁同学,快要面试了,咱得赶紧准备准备。”
    “你说说你,啧!被一个那么极品的男人给上了,还能若无其事地专心百~万\小!说?占色,艾服了油了。”
    占色随意地笑笑,不再辩白。
    “色妞啊,丫真以为笔试考了第一,就一定能上去?傻了吧你。笔试第一被黑下去的人还少么?”
    看着杜晓仁一脸仇视社会的表情,占色沉默了。
    之前,她俩一起参加了公务员考试,也一起进入了面试名单。
    对于出身寒微的女人来说,考公务员是唯一一个能够直达天庭的途径了。只不过,占色考它是为了更好的养家糊口。而杜晓仁却认为,在一个牌子掉下来能砸死九个官员的京都城,要想嫁一个有钱的男人,要想进入上流的社会,公务员是最有可能的一个金碗饭儿。
    人各有志。对于她的看法,占色不置可否。
    未来的事儿,谁都预知不了。
    “占色……”
    “喂,占色!”
    “占色,想什么呢?”
    不知道啥时候飘开了的魂儿,被接了电话一直在眉飞色舞的杜晓仁给拉回到了现实。占色轻‘啊’了一下,捋了捋垂在额际的长发,又耷拉下了半张嘲讽脸,“杜晓仁,你捡钱了?兴奋个啥劲儿。”
    “哈!色妞儿,咱俩的好事儿来了哦!”
    半闭上眼睛,她拿过书来挡脸,“你又作啥孽了?”
    “……妞!有大人物要召见!”
    ------题外话------
    开更了!锦某顶着锅盖又上来了,感谢妞们的耐心等待。特别提醒入坑勿骂,逢骂必删!么么妞儿们,一人一个360度旋转飞天深吻!
    特别鸣谢在守更期给俺送祝福的妞儿们
    【雀巢鸟窝】钻926,花499;【吕奶奶】钻1000;【chn3878】钻661,打赏100;【潇筱菡】钻398颗,花742朵。【辣椒姐54】钻330,花200;【山岚酱】钻269;【喵渺】钻100,花550,【600100】钻164,花10;【一土雨007】钻100;【甜食部落】钻50,花100,赏500;【suk鬼鬼】花297;【zengfengzhu】钻46,花30。【如风2010】钻20;【18623412039】钻20,花100;【蔡dyn】钻6,花198;——字数有限,未完待续……
    003米 天大地大,不如贞操大
    次日,晚。
    占色光着身子,站在了简易衣柜前。
    宿舍昏暗的灯光,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极尽描摹,几笔便勾勒出一只蛊惑人间的吸髓妖精来。光裸的肌肤在柔光里,美好得不可思议,仿佛一个镀上了细釉白瓷的小仙女儿——未施粉黛,天然妆成。
    为了给姐们儿‘两肋插刀’,她今儿不得不去做陪衬。披散着及腰的长头,她在衣柜里挑了一身儿极简单的衣服穿上,打扮朴素得令人发指。出门前,她想了想,又戴上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将不常示人的‘活色生香’全给遮盖得严严实实。
    不张扬,不扯犊子,不靠脸蛋儿是她处世的三大原则。
    吃饭的地方叫“一号公馆”,会员制。京都城有名的私房菜馆儿。而它最大的卖点儿不是菜色,而是能极大限度地保障吃客的个人隐私。
    好地方。
    美人就是美人儿,哪怕占色衣着朴素,坐姿低调,还相当装傻,却没有让她逃过男人天生就会寻美的眼睛。她左边是今年主管公招的人事局二把手——人称孙二手,那小眼睛就像安装了窥视镜儿一样,时不时嵌在她身上。
    “这位……小占,是吧?来,吃菜,多吃菜。”
    “谢谢领导。”
    占色心里不太舒坦,却又不得不笑着应付。
    “小占这个姑娘不错。笔试考第一,人才啊!不错,不错。对了,你报的啥单位来着?”
    “政法系统。”瞄着孙二手刻了皱纹的橘皮脸,她胃里的酸气越来越重,
    “嚯!小姑娘喜欢公检法这样的铁血单位?!呵呵,不错,有思想。有男朋友了吗?”
    那孙二手像查户口的,恨不得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嘴里苦嚼着名贵菜,她觉得自个儿像吃了苍蝇。耳朵边上,杜晓仁一句又一句‘孙叔,多多关照’让她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丫的。
    一杯又一杯,今儿晚上的杜晓仁像上了发条,不停地拉着她给孙二手敬酒。
    所谓‘骑虎难下’就她现在的苦逼状态了。不喝?人都来了再不给面儿也得喝几口。要不然咋办?她总至于丢下杜晓仁不管吧?
    “小占,好好干,前途大好啊!来,咱俩走一个?”肩膀上突然拍下来的手掌,骇了她一大跳。别扭地挣脱了那爪子,她脑子自动把这男人描成了‘色丶贪’典型了,哪儿还敢再喝他的酒?
    “不成了,领导,我有名儿的一杯就倒。”
    “占色!”
    杜晓仁的挤眉弄眼,烦躁得她真想踹死丫的。
    强忍着想一巴掌拍飞她的火气儿,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将酒灌了下去。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今天晚上的饭局,她真心不想来的。可死活熬不过杜晓仁的眼泪攻势。不过,她真没有想到那人会是一个衣冠禽兽,更没有想到他的胆儿会有这么大。
    在洗手间里琢磨着孙二手在饭桌上的微表情、语言还有肢体动作,占色大概就能猜出他那点儿龌龊心思了。
    可,怎么才能弄走死心眼的杜晓仁?
    拍着脑门儿,她觉得头痛。
    一分钟……
    二分钟……
    约摸十来分钟后,她寻好了借口,镇定地回到了包厢。不料,刚推开门儿,却见里面除了孙二手自己,已经没有别人在了,就连刚才还在胡吃海喝的杜晓仁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她心里一惊,心警觉地悬了起来。
    来不及考虑其他,她转身就想走人,脑子里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完了,要坏事儿!
    “哟,小占喝多了?!快进来休息一下。”
    孙二手说笑间,迅速伸手过来拽她。
    一阵带着酒菜混杂的气息扑面过来,让占色昏沉的脑子又清醒了不少。瞄到包厢里那张宽大的沙发,她慌乱间一把攥紧了包房的门框。
    网络上的社会新闻没少看,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可心里虽明白,在酒精的状态下,熏熏然的脑子却没有法儿去掌控身体。女人的力气也没有办法与男人相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抓在门框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怎么办?
    喊人?有没有人管闲事儿?!
    报警?别说她现在没有报警的机会,就算她真报了警,谁会相信她不是为了公招的事儿主动贴上来的?何况孙二手的官场艺术运用得十分到位,人家只是在‘关心’她。在她没真出事儿之前,不仅没用,反会惹一身的腥味儿。
    冷静。一定要冷静。
    冷静。冷静。不行了……
    脚软,头晕,眼睛发花,身体发热,头脑也越来越难支配了。
    手指头脱离了门框,最后一根也被掰开了!
    心倏地一凉,难道她今儿晚上真要交待在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滛棍手上?
    喀嚓——
    就在她半个身体已经被拉入包厢的时候,隔壁的包厢门打开了。
    率先出来的几个黑衣男人动作迅速得像古时候为‘皇帝护驾’的侍卫,飞快地排开了保卫的架势。恭敬、严肃、一丝不苟。可黑社会的架势,却展现着纯军事化的利索姿态。
    紧接着,一个健硕颀长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
    阴沉的面孔,阴绝的五官,阴鸷的表情。
    权四爷?
    心里莫名的激动了一下,俗话说‘两害相权取其轻’,几乎没有时间再思考,她使劲全身的力气嘶哑地喊了一声。
    “四爷!”
    男人桀骜地站定了,盯着她扬了扬眉头,寒着的冷脸上表情严肃刻板,好像压根儿就不认识她似的,更像完全没有看到她正被男人往里拖可能遇到的危险,冷漠得让人生恨。
    “有事儿?”
    上一秒生出的期待,下一秒就被他的疏离给杀死了。
    他俩之间的关系,好像真没有亲密到能临危救命的程度?
    怎么办?
    火烧眉头间,孙二手大概以为她正认识,钳住她的手稍稍放松了一点。她心里一喜,正准备组织语言自救,那个包厢里又走出一位婀娜多姿的美人儿来,态度亲昵地仰起头看向权四爷。
    “少皇,这位小姐是?”
    权少皇眼尾挑开“不认识。”
    心里‘咯噔’一下,占色怔愣了。
    看着面前阴沉、倨傲又严肃的男人,她真无法把他和昨儿晚上ktv那个邪戾狷狂的痞子男联系起来。他是不记得她?还是故意无视她?
    她心跳如雷。
    一横心,她豁出去了。
    天大地大不如贞节大。不管怎么说,脱离险境才最重要。
    眼看权四爷就要离去,她别无选择地咬了咬牙,拼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了孙二手虚箍的手臂,小鸟归巢一般冲了过去,径直从后背抱住他的腰。
    “四爷,你真这么狠心吗?一日夫妻百日恩啦!”
    ------题外话------
    注二妞们,明天起,【上午955】分更新哦,木马。
    【特别鸣谢妞们】朱朱爱百~万\小!说,enteryc118,ljwj81,蒲苇2013,lzeliz6006,叮叮当绿叶,chosun930,1988李nn,18636107554,晨宁527,咸味蛋挞。辣椒姐54,如风2010,600100,18623412039,ileen047,cyx90378xy,15922572250,开心编织,ylf菲,夕陽有淚,悬崖猫猫,xd71,七七20520,ngbby2006,杜蘭舟,zhngyiwenli,梦落之繁花,rs。q,超甜话梅糖,天上的云在飘0_0
    004米 救你一次,换我一日
    她委屈的尖吼声未落,一众人便风化在了走廊上。
    顾不得别人的感受,占色身体没劲儿地靠在男人后背上,嗓子压得极低地又补充了两个字。
    “帮我。”
    权少皇没有回答。低头,目光就落在绕在自己腰上的女人手指上。白皙,晶莹,粉色的指头儿像剥了皮儿的葱,一根一根揪在他衣服上不放手,像一个溺水的人抓着唯一的救命浮木。
    眉头微拧,他声音凉若寒潭,“我有条件。”
    “你……”
    占色被酒精烧红了的脸蛋儿,又热烫了几分。
    没人性的王八蛋!
    敢情丫早就认出她来了,还落井下石,报她一箭之仇?
    占色真特么想一头撞死他,可现实就摆在那儿,让她不得不屈服。
    “好。”
    男人眼尾的阴鸷散去,反常地笑了。拉开了她环在腰上的手,转身拂开她遮住了耳朵的头发,特地扶了扶她脸上的黑框眼镜儿,眼神儿幽深复杂地盯着她。
    “眼镜儿很丑!差点没认出来。”
    “少皇——”一旁等待的大美人儿,拧起了眉头。
    权少皇阴鸷冷魅的脸庞上没有表情,随意地朝她摆了摆手。
    那美人儿微愣一秒,笑了笑,耸耸肩离开了。
    就在他俩为这事儿胶着的时候,旁边官威浓郁又喝了不少酒的孙二手早就憋不住了。稍稍迟疑了一下,他走上前伸出了手来。
    “这位老弟,你好,我是……”
    “铁手!”
    权少皇抬手生生打断了孙二手,一反刚才严肃刻板的冷漠态度,轻松地笑笑,一张尊贵疏离的面孔上,诡异得变得轻谩了几分,“请这位哥们儿,吃火锅。”
    请孙二手吃火锅?占色不懂。
    明显被人给呛了言的孙二手,更加不懂。
    不过,哪怕他一肚子的火儿也没有办法发飙。在这之前,他没有见过权少皇,更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个庙里的菩萨。但是,再蠢的人也能从他身边极高的警卫阵仗上看得出点儿端倪了。——他,不能惹的硬茬子。
    “老弟,火锅我就不吃了。把小占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再会啊!”
    “站住!”
    冷飕飕的两个字儿说完,在孙二手骇得青白的脸转回来时,权少皇脸上又摆满了笑意,手臂横绕过去,一把将占色稳稳地纳入怀里,“就冲你这么爱护我女人,这顿火锅也必须请。”
    一句话,他说得客气,周道,轻描淡写,没有喜怒。
    可是,‘我女人’三个字儿,还有他手掌在后背上暧昧又宠溺性的轻抚小动作,搞得占色本就急促的心跳声儿,更像是安装了发条儿,快得没边儿了。
    一分钟后。
    刚才还拿着官腔的孙二手,一脸青白交加地坐在了权少皇的包厢里,双只手不知道往哪儿摆放,来回的交叉着放在大腿上,脑门儿上细密的汗水淌得能去救旱灾。
    “老弟,我,我不知道小占是你的女,女人……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小占对我吧,有点儿小小的误会。”
    淡淡扫他,权四爷笑笑,答非所问,“喜欢红锅还是鸳鸯锅?”
    什么?
    心下惴惴的孙二手,听得莫名其妙,陪笑道,“随,随便……老弟你真太客气了……”
    十来分钟后,一个作工考究精致的金属火锅食具就端了上来,食桌也换成了加炉具的火锅专用桌子,服务速度快得令人咂舌。这世道,有钱就是王道,甭管川,粤、鲁、苏,还是浙、闽、湘、徽,想吃啥,勾勾手就有了。
    火锅越来越!
    见权少皇没啥动作,孙二手的心情又放松了不少。隔着火锅汤底浓浓升腾的雾气儿,他看着靠在权少皇的身上面色娇憨的占色,笑容满面地说。
    “小占啊,我刚还真就担心你的安全。小杜那个丫头喝大了,我就让司机先送她回去了。但我也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不是?得等司机回来接呀……”
    丫还想混淆视听装傻充愣?
    占色不了解姓权的想法,不过却真心佩服孙二手这老滛棍狡辩的‘本事’。
    “宝贝儿……”头顶上男人突然亲热得过份的称呼,让她本就潮红的脸蛋儿,立马烧得像猴屁股了。
    丫演戏是不是演得太过了?!
    无视她的脸色,男人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喜欢吃猪蹄儿吗?火锅猪蹄儿味道不错。”
    火锅猪蹄儿?!没听过。
    半眯着眼睛,占色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儿,就被一道杀猪似的嚎叫声震撼了。
    “啊——四爷,饶了我——!”
    “啊——!”
    叫声,惨绝人寰!
    占色惊呆了!
    活了二十五年,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惊悚的场景。只见面无表情的铁手钳制着孙二手那只拿着筷子的‘猪蹄儿’,眼睛都不眨地将它按进了滚烫的火锅烫料里。
    “啊——四,四,四,四——?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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