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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不怪他怪谁?不过占色不想在铁手面前抱怨。
    铁手瞥她一眼,“占老师,有件事儿,我觉得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儿?
    闹得神神秘秘的。
    占色眉头稍稍一皱“手哥,有事儿你就说?”
    动了动嘴皮,铁手沉默了好半晌儿,才闷闷的说,“那个给章中凯的医疗费,是四爷吩咐我打过去的,他让我不要告诉你。我嘴笨,不会说话,但四爷对你挺好,你自个儿琢磨吧。”
    说完,铁手垂下头,转身大步离开了。
    留下占色在风中,震惊了。
    她想来想去,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恩人’竟然会是他。
    可怎么可能?
    姓权的怎么舍得放弃一个可以用来要胁她的机会?他不都说了么,从来不做赔本的事儿……为什么要学雷锋,做好事儿不留名……?
    玄幻了!
    不过,她也相信铁手说的话,不是假话。
    呆在原地,她脑子有些乱。
    老实说,如果那真是一笔交易,她不仅会鄙视自己,更不会轻易从了那男人。可他却放弃了交易要件,让事情在她脑子里有点儿脱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那个男人了。
    见鬼了吧?!
    占色是一个弹簧型的妞儿。
    被人压得越狠,她的反弹就越厉害。
    而且,占色也是一个善良心软的妞儿。
    别人对她好一倍,对她有恩一点,她就会十倍的返回。
    可如果那个人是权少皇?
    她不知道姓权的是不是摸透了她的性子,故意为之。不过,这会儿和刚才被他恶狠狠掳来时不一样,她的心境,稍稍有了些变化。
    占色没有想到,她尽然在少教所里出名了。
    从来低调处事的她,突然间,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第二天当她去上班的时候,同事们瞧她的眼神儿明显不一样了。楼里来,办公室去,见了面除了寒喧几句家常,免不得都会多瞅她几眼。或审视,或羡慕,或探索,或嫉妒,什么样的视线都有,让她时不时都觉得如芒有背。
    可,到底为什么?
    她不知道。
    搞不懂的事儿,暂时放下。
    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工作。
    办公桌前,她思索着开了电脑,等待着画面的切入……
    嘀!
    一开电脑,就有新邮件提示。
    她慢腾腾的点开,那是一封陌生的邮件。
    现在的网络社会,邮件已经不稀奇了,所以她也没有在乎,随手就打开了。
    然而。
    下一秒,她差点儿没吓得把鼠标给甩了。
    那是一只让人毛骨悚然的吸血蝙蝠,邪恶,狰狞,恐怖……张开的大嘴上还残留着点点干涸的血迹,再配合着她此刻的心境,感觉像是大半夜突然看到恐怖片儿,手指都抽搐了。
    ------题外话------
    妞儿们,昨天你们太给力了。入v第一天,就把权色送到了月票榜第五……
    除了感动,二锦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真的,感动……深深的感动。
    昨天送票,送钻,送打赏,送花的妞儿非常的多……多得妞都没有办法完全统计出来,得稍后再统计,呃……爱你们。
    对于你们给予的,二锦无力回报,只能说,是你们的支持,支撑着我每一天都在坚持,每一天起床就告诉自己,不能掉链子,一定要努力。
    因此,故事或许不会让每一个人都满意,但是大家要相信,二锦真的是尽了全力……全力……
    037米 权家太子爷的新媳妇儿
    邮件上,除了一只吸血蝙蝠,没有字,一个字都没有。
    蹙了眉,敛了眼,占色考虑几秒,紧握鼠标的手又松开了。
    喵那个渺的,她太过敏感了。
    不过这样的玩意儿,也确实吓人。
    果然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代人的物质条件越来越好,精神生活却越来越空虚,脑子有毛病的人实在太多了。没事儿就整点儿什么灵异啊恐怖啊鬼魂啦之类的吓人的图片儿在网上疯传,找点儿乐子。
    呼……
    闭塞的毛孔,很快又打开了。心跳也平稳了,因那只吸血蝙蝠而升起来的恐惧也落下去了。勾了勾唇,她随手就删掉了那个邮件,没将这事儿往心里去。伸了个懒腰,端起水杯里热腾腾的水抿了一口,把笔记本电脑拉近了一点儿,准备开始工作了。
    在打开心理档案前,她想了想,又登录了好久没上的企鹅qq。
    不料,刚上去,就看到隐身的qq在闪。
    “嗨!占小妞儿……”
    “占小妞儿,看到回复哈!”
    “占小妞儿……不理我啊。”
    很久没有闪动过的头像,让她颇为意外。
    ellen?
    皱了皱眉头,她回复,“我在了,好久不见。”
    原本以为对方已经不在了,没有想到刚发出去,那边儿就回复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呀哦。真不容易啊占小妞儿,还能见你上qq。喂,我回国了,咱们什么时候聚聚呀?”
    占色问,“啥时候回来的?”
    “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最近都忙什么呢?”
    一个多月,她有一个月没有上qq吗?额。占色抿了抿嘴唇,觉得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的事儿,简直称得上斗转星移了。一件又一件,几乎完全脱离了她能力的掌握范围。搞得她快要忘记时间的流逝了。
    “喂,占小妞儿,怎么不说话?在忙?”
    ellen是个急性的人,见她没回复又抖了下窗口。
    占色笑了笑,敲字儿,“不算忙。”
    严格说起来,ellen跟她都不算朋友,只能算得上是校友。
    说起来她俩的认识,特别的戏剧化。
    她俩原不在一个系,那妞儿学绘画的。不过占色对她一直有耳闻。ellen是她大学时的学校的风云人物。开学半个多学期才到校报道的,老师们心目中敢恨不敢惹的不良少女,学生们眼中彻头彻尾的堕落女孩儿。除了画画儿那点事儿,她对什么事儿都不认真,撒谎请假挂科。有传言说她的家庭条件极好,学校领导都不敢惹她,可她的生活却糜烂得不行,而且言行举止特别的夸张,个人品行更是惨不忍睹。
    最最让大家喜欢谈论的是,据说她从初中开始,谈过的男朋友,得论‘打’来计算,还是无数个‘打’。
    对于那些传闻,占色从来不放在心上。
    可不放在心上,不代表她就听不到风言风语。大学的生活,大多人都是寂寞的,更多人的追求目标已经偏离了正题,她没有权利去批评别人的生活方式。
    整整三年,占色没有见过那个传说中的人物。
    而两耳不闻窗外事儿的她,第一次见到ellen是大四,还是在教学楼的楼顶上。
    当时,ellen眼泪花花地要轻生。
    老实说,那是占色怎么都没有料到的,这和她传闻中的她太不相符。
    一直对心理学有研究的她,要说服一个失恋的小姑娘太容易了。
    将ellen劝下来之后,在她又哭又笑的埋怨声里,占色无奈地做了一晚上的垃圾桶。而那之后,她就没想过再和那个姑娘有什么交集。没想到,那家伙却叮上她了。没事儿就来系里找她,无孔不入地缠着她玩儿。让她给她翻纸牌,玩塔罗,算算命,关系不好不坏。
    两个月后,大学毕业了。
    占色考了中政的研究生,艾伦留学去了美国,于是两个人便断了联系。而占色这妞儿对于情感的问题,不管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属于被动麻木接受的那种。因此,艾伦没有找过她,她也不会主动去找她。
    情绪,总是经不起时光……
    回放,断断续续地回放着往事,占色突然觉得自个儿的年龄——真不小了。
    该婚了吧?
    就在她双手交叠在桌面上乱七八糟的思考时,那边儿的ellen发了一串微笑的表情,又问了。
    “喂,别沉默啊,我说恩人,咱得聚聚呀,就今儿晚上怎么样?”
    抿了抿唇,想到医院的章中凯,占色叹了口气,回复,“不好意思,我晚上还有事儿。”
    “晚上有些啥消遣,我跟你一块儿去啊?哎,你不会是有情况了吧?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找男人了没有啊?”艾伦牛皮糖的思想精髓,经过几年的西方化改造,没有收敛,很明显变本加厉了。
    占色无奈的笑了笑,手指放在键盘上,慢慢敲出两个字儿,“没有。”
    “还没有啊?占小妞儿,你丫的还是没变啊?”
    “怎么说?”
    发了一个狂笑的表情,ellen总结,“心气儿和眼光还是那么高,啥样儿的男人你才看得上?”
    心气高,眼光高?
    她有么?
    占色的唇角无意识地勾了勾,目光落在不停发出表情的电脑屏幕上,还有艾伦发过来的一行行字儿,“占小妞儿,为了感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说什么姐妹儿今儿也要请你吃饭,时间,地点,随便你挑。”
    “……”
    “就知道你不好拒绝我。”
    “……”
    “占小妞儿,喂,说定了啊!”
    想到四年前楼顶上,迎着风准备轻生的小姑娘,再看看她现在开朗乐观的小样儿,占色两扇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笑容又浮上了唇角。人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再拒绝就矫情了。
    转瞬,她轻轻敲出了几个字,“行吧。不过,我可能会晚点。”
    “ok,等你。”
    约好了时间地点,占色关上聊天窗口。
    她没有时间再继续聊下去了,必须完成今天的工作,免得艾慕然又给她穿小鞋。
    今年的公招考试弄得有点儿埋汰,体验还要三天后才能进行,政审什么的都还没有开始。她如果顺利被录用,按照往年的惯例都得等到10月份才能去新单位报道。看今年这个架势,恐怕得拖到年底了。
    悲了个催的!惨不忍睹!
    因为这么算起来,她还得在少教所这个地方受到艾慕然长达几个月的荼毒。因此,她不得不把工作给做仔细了,不能出了什么漏子。要不然,那个女人就不会仅仅只是丢只小鞋过来,而是会放大炸弹。
    好在占色公私分明,就算她与艾所长关系不对付,也不会影响到她的工作积极性。
    一码归一码,码码都得分开。
    研究孩子的心理问题不同于文化课,她需要翻查比较多的资料,还要找一些国内外的现行案件进行比对,再针对不同学生的情况制定出不同的干预方案来。在她的电脑里,有每个学生的心理状态的备档。问题少年与正常孩子有差别,这个过程说起来几句话,可真正做起来,工程相当的大,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毕竟从古到今,人心最复杂。
    不知不觉,到中午了。
    饭点儿之前,杜晓仁下课抱着资料进来了,脸上笑眯眯的,“色妞儿,一起吃饭?”
    “好呀。”占色抬头笑笑,收拾起东西,准备去食堂。
    两个人边走边聊。
    杜晓仁今天的话很多,像是心情不错,不过她却没有像其他同事那样,拿着神神秘秘的眼神儿去瞅她,更没有欲言又止地和她扯东扯西。让她兴奋得不行的是所里的一件大事儿。
    她说,艾所长说了,准备在今年的六一儿童节上,组织失足学生们搞一个大型的文艺汇演。一来汇报改造成果,二来增加学生们的思想能动性。到时候不仅有各家电视台、各家媒体还会有上级领导们、一些慈善企业来参加活动。
    看着她的兴奋劲儿,占色只是浅笑不语。
    要说这里面有多少猫腻,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失足少年么,在艾所长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道具。艾所长真正想要表现的东西,不是学生改造得有多好,而是她的个人政绩。也就是说,她到了这个工作岗位上,做出了什么好成绩。到时候,一个个被教导伪饰过的失足少年都会在上台讲一些冠冕堂皇,事实上他们自己完全不懂的话,用来装裱艾所长的劳苦功高。
    心里厌恶,但这些话她不会告诉杜晓仁。
    一则阴暗的东西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儿;二则她就算说了,杜晓仁也未必认同。
    她看得出来,这会儿在杜晓仁的眼中,艾慕然完全是一个高大全的形象。又亲和,又和蔼,又平易近人。很显然,短短几天的时间,杜晓仁已经升级成为了艾慕然的铁杆儿粉丝了。一路走向食堂,她都在感叹,艾所长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见识,这样的能力,这样的高明又如何如何,夸得占色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过,她没有反驳杜晓仁。
    她怎么说?
    她能告诉杜晓仁说,那不是艾慕然的能力,而是因为她选了一个好肚皮投胎吗?
    不能。
    一旦说了,她就成了嫉妒。
    到了食堂,打了饭,坐下了都吃上了,杜晓仁的飞情还在飘扬。
    看着她萤萤生辉的眉眼儿,占色的眉心,微微蹙了起来,略一迟疑,她试探着问“晓仁,你遇到啥好事儿了吧?”
    “啊?”
    愣了愣,杜晓仁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稍稍有点儿发红,“没,没啥事儿啦。”
    凑过去一点,再观察她几秒,占色唇角牵出笑意来,“恋爱了?”
    “没啊!”杜晓仁很快就回答了。
    没有犹豫,没有情绪波动,那么她说的是真的。
    不是恋爱,又是什么呢?
    又琢磨了几秒,占色恍然大悟了,轻声儿笑笑,她又说,“怪不得这么开心,艾所长对你委以重任了吧。是不是……她把文艺汇演的事儿交给你去组织了?”
    这一句话,她不是使用的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一口饭噎在喉咙里,杜晓仁呛了呛,见鬼一般,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她。
    “色,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事儿还没宣布呢。”
    眉儿弯了弯,占色心沉下去了,脸上却笑得更开了,“我会算命!”
    “……呃!”目光闪了闪,杜晓仁刚才还满脸红光的神色就窘迫了起来。她别扭地转了转头,筷子来回地搅动着饭盒里的米饭,垂下眼皮儿去,没有再与占色对视,声音更是压得有些低浅,听上去像是不太好意思。
    “色妞儿啊,你可真没劲儿,搞得人家在你的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似的,什么事儿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好玩儿,你太可怕了。你再这样,不跟你做朋友了。”
    还是朋友么?
    占色不傻,不呆,更不笨。
    甚至可以说,占色是一个思维非常清晰的女人。
    有些一直想不通的事情,突然间豁然开朗了。
    莫名丢失,又突然回来的钱包……
    在少教所里,比杜晓仁有能力有资历的教员多了去了,艾慕然明知道她和杜晓仁关系好,为啥又会对她委以重任,这其中关节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朋友之情,贵在真诚。
    一旦变了味儿,就失去了全部的价值。
    看着一直没有抬头的杜晓仁,占色心里并非不难过。
    可是有些话,她不想挑明,挑明了就真的没有意义了。毕竟对于杜晓仁这个朋友,她还有感情的。
    叹只叹,浮世流年,人心会变。
    抿紧了唇角,她越想心里越犯堵,没有心情再吃下去了,盖上饭盒,站起了身。
    “晓仁,我饱了,你慢慢吃啊。”
    “占色,你怎么了?生我气了?是不是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
    占色摇摇头,眉梢挑开,笑得十分淡然随意,“没有啊。我是真吃饱了。”
    “占色!”
    “你别瞎想,好好工作吧。”
    “色妞儿……”心底里有了些许的酸楚,杜晓仁菜色的脸上没有了刚才谈论文艺汇演时的眉飞色舞,声音有些含糊而沙哑,情绪更是暗沉了不少,仿佛下雨前的天空,阴霾了一片。
    “占色,我跟你不一样,你马上就要嫁给他了,他是什么人?你最清楚。我们以前的梦想衣食无忧还算问题吗?公务员考不考都无所谓了吧?往后的日子啊,你就美美容,溜溜狗,打打牌……你的生活会跟我完全不一样,你见到的是觥筹交错,绅士礼仪。佩戴的是名贵珠宝,穿的是奢侈品牌儿。谈的美食、红酒、音乐,玩的是时尚高贵的社交圈儿。……你睡的是无数女人梦想中的男人……”
    说到最后,杜晓仁吸了吸鼻子,已经泣不成声了。
    泪珠子,顺着腮边儿滑了下来。
    看得出来,她说得很真,至少触动了她自己的心。
    占色沉默了。
    好一会儿,抽出一张面巾纸来递给她,声音有些低,却无比真诚。
    “晓仁。不妄求,则心安,不妄做,则身安。”
    言尽于此,她将饭盒洗净放在消毒柜里,头也不回地出了食堂。
    外面的天儿,阴沉沉得,真的像要下雨了。
    正如这会儿占色的心情。
    实事上,她知道杜晓仁那个人,并没有真坏到骨子里去。至少在她为钱抓急的时候,她还是偷偷又把钱包给还回来了。还另外把她一个月的工资都借给了自己。说来说去,还是两个人的价值取向相差太多了。
    然而,她却没有办法去改变和扭转她的思想方向。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如同自己,人与人的追求不同。她与杜晓仁的追求刚好相反,她比较满足于自我生活的安定,更不觉得靠男人来给予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而且,一旦靠了男人,自己就会随时处于一种没有安全感的状态,整天提心吊胆。
    因为,男人可以给你,男人也可以随时收回。
    吐了一口浊气,占色心思沉沉地拐进了附近的卫生间。
    不得不说,卫生间绝对是一块儿风水宝地。
    因为它一向都是滋生各类八卦,各类行为艺术,还有语言艺术的温床。
    占色解开裤头,正蹲在里面解决问题,外面就传来了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一个是所里教小学数学的张凤老师,另一个是所里小学部的管教王晶晶。
    她最先听到的就是张凤的声音,“哎,王姐,你说那事儿是真的么?怎么会那么快呀?我看她到所里工作才一个多月呀。丫也太有本事了吧?”
    占色停住了动作,蹲在那儿,裤头都没拉。
    因为,刚进所里工作一个多月的人,只有她自己。
    第六感告诉她,接下来的对白,就是解开今天同事们将她视着怪物一般打量的源头了。
    王晶晶‘哧’了一声儿,讽刺的嘲笑,“当然真的啦。艾所长亲口说出来的,还会有假?哎哟,凤儿,你都不知道,昨儿晚上我们几个人看到艾所长可可怜了。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哭得眼睛红肿得不成样了。都是那个狐狸精害的。”
    “可怜劲儿的。不过真看不出来,就她那个样儿,也能抢了艾所的男人?你说她凭啥啊?家世,外貌,背景,能力,样样都不如艾所长……噗,就我说啊,胸围都要小两个罩杯吧?男人都不喜欢大的?”
    年轻的张凤在调侃。王晶晶的年纪要大些,随即笑了笑,声音又低了下来。
    “我说傻姑娘,那你就不懂了,男人选女人可不一样……”
    “哦,那男人怎么选?”
    “一个男人要对一个女人死心踏地,无外乎就两点儿。第一么……那啥功夫一定要好。”
    说到这个,张凤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了,“王姐,你真会开玩笑。”
    王晶晶讥笑了起来,“谁和你开玩笑?说真的呢。”
    张凤大概好奇了,又问,“那第二呢?”
    又嗤嗤地笑了两声儿,王晶晶这个‘社会科普学的高材生’嗓子压得更低了。
    “第二啊,说不定她天生名器呢?”
    “天生名器?啥意思。”
    “啧啧,这你都不懂呀?听说有一种女人那个地儿长得特别好,只要男人上过了,尝到那味儿都舍不得拔出来了。嘻嘻嘻……”
    “我呸,你真黄|色。”
    “嘿我说,我这不是在给你科普嘛?我还就告诉你啊,就凭我的观察,那个女人肯定不是处了,绝对被男人给开发过的。你看她那腿,那腰,那屁股……”
    心火串了上来,占色的拳头越捏越紧。
    她来少教所的时间不长,大多数时间比较低调,也不太喜欢和那些人打交道。大概因为她的专业关系,她太过容易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出那些潜藏的自私、贪婪或者妒忌……于是她很累。
    而那些人,也许都不会喜欢她吧。
    此时,外面的谈论还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
    “我听艾所说啊,她那个男朋友的身家……说出来能吓死人……q&p;p;s国际听说过吧?……嗤,你别瞪我。那么牛逼的公司没听过你就白混了。可我昨天才知道。就q&p;p;s国际那样的,不过就是权氏下属的一个子公司……”
    q&p;p;s国际确实很有名。
    它代表着的就是尊贵、奢华、时尚和潮流,象征着的更是品味和高端。当然,q&p;p;s国际的商品也不是她们这类的人群有钱力购买的。因为,不论从首尔到东京,还是从纽约到伦敦,或者从香港到新加坡……它都是有钱人追求的品质。
    占色知道权少皇有钱。
    可是,她却不知道,他会那么有钱。
    只听张凤倒抽了一口凉气,“权氏?就是那个艾所男人家?”
    “废话,要不是艾所说出来,我压根儿都不知道还有那么牛逼的家族……”
    “哎,看得出来,世道不同了。有姿色的女人啊,还是做小三才是捷径。”
    说她小三?
    占色真的很想笑,原来她已经被人定位成了小三。
    而这些,自然全都拜艾慕然所赐了。
    她在借别人的口,来彰显她的委屈,顺便再给占色背一口黑锅。在这个少教所里,女性职员比较多。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江湖。而女人最讨厌的东西莫过于‘小三’——抢别人男人的女人。
    艾所长,好一出苦肉计呀。
    一行戚戚惨惨的眼泪攻势,再加上点儿表演功夫,就直接把她给妖魔化了。
    而且,不会有人同情她。
    因为这件事儿不管落在谁的眼睛里,她占色都是一个胜利者。人都偏向弱势方,那么艾慕然自然都是值得女人们同情的那一个了。如此一来,不会有人去追寻真相。
    因为那些人对她的说道里,其实还带着吃不到的“酸”。
    手扶在蹲位的门把上,占色不知道该出去,还是该继续听下去。
    都说流言止于智者,可智者……早就死光了。
    外面,还在继续——
    “人与人就是不同,她也太好命了。小三上位……啧啧,天道不公啊。”
    “不行,改天我也得研究研究怎么搞掂男人,找一个高富帅……”
    “你啊,只能找低穷吊……”
    “吊……噗?我还有一个八卦听不听?”王晶晶越说越兴奋,完了又低声说,“艾所还说了……人家那个男朋友不仅是高富帅……还真的长了一个大长吊,哈哈哈,听说那方面的能力超强。欲死欲仙有没有?据说干一次她能高几次呢……爽死了吧?”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八卦聊得越来越得劲儿。
    占色喉咙哽了又哽,牙都快咬酸了。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她实在憋不住了。
    她又没有作贼,干嘛要装怂躲在里面闻屎臭?
    “放心吧,贱人早晚会有报应的——”两个女人正在镜子面前补妆,张凤说到这里,突然见鬼般看到了镜子里面推门而出的占色。张大的嘴闭不住了。
    背后说了人,正常人都会尴尬和紧张,她也不例外。
    瞄了一眼占色,她脸皮稍薄,没有再吭声儿。
    而王晶晶是块儿老姜,显然要辣得多。
    她非常不以为然的鄙夷着瞄了一下占色,又摇了摇头,讽刺地说,“凤儿啊,你怕什么呀。咱们这些人啊行得正,走得直。不像有些人,抢了别人的男人,迟早也会被人给抛弃,等着瞧吧啊。”
    “张姐,你别说了——”那张凤捅了捅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占色。
    啪——
    王晶晶放下了手里的梳子,眉毛一挑,“你啊就是没有正义感。对待做小三的贱人,有什么可客气的。”
    公然宣战?
    一直不动声色的占色笑了。
    慢慢地,她走到了王晶晶的面前,停下了脚步,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声音戏谑又从容。
    “王老师,听说你不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到处寻找森林呀?”
    王晶晶没有听懂,哼了一声,“你什么意思呀?”
    弯了弯唇角,占色凑近了她,目光有些不怀好意,“我的意思是说……王老师,3p的滋味儿挺好吧?”
    闻言,王晶晶脸色一变,呆立当场。
    好几秒,才喘了口气儿,“占色,你不要胡说八道!”
    占色冷声而笑,不咸不淡地看着她,眉眼轻轻挑起,精致的脸蛋儿上,带着绝对淡定却足够致人于死地的微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太喜欢与人为敌,不过么,谁要想骑到我头上拉屎……那我会先甩她一脸屎。王老师,别的我不想多说,我要再听见什么闲言碎语,我可保不准啥事儿都会保密的哦?”
    冷哼着说完,她抬了抬下巴,唇角一抹冷硬的弧线拉开了。
    接着——
    只见她微笑着从容地走到水龙头下,漫不经心地洗干净了手。不等关水,她突然将醮了水的手挥了出去。水花洒开,溅了那两个女人一脸。在她们的呆愣里,她挺起胸口,大步离去了。
    关于王晶晶3p这件事儿,她怎么会知道的?
    此事儿说来也相当的巧。
    在卫错失踪之后,权少皇的zi机关对少教所的每个人背景资料乃至平时行为都进行了全方位的监控,当然也包括他们的个人私生活。更加不巧的事儿就是,那些资料占色在抓捕间谍那天全部都看见了,自然也看见了王晶晶跟两个男人一起玩3p的资料。
    搞情报的人,就是牛叉。
    可是吧,这些事儿她知道了,从来就没有想过往外面说。
    尊重别人的隐私,那是她的个人私生活,她不赞同也不排斥,要怎么玩那是别人的事儿。
    可是没有想到,贼喊作贼——
    好在有了它,今儿那出戏爽了。足够用来震慑那个女人了……
    然而,胜利了出来,她心情却没有变好。
    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总想到那个女人说的话。
    艾慕然真的权少皇做过吗?
    老实说,她不太相信。
    第一,她并不是随便偏信偏听的女人。第二,艾慕然既然能够散布自己抢了她的男人,小三上位这种谣言来,难保不会为了她的面子和虚荣心,故意那么说出来传到自己的耳朵里,用来膈应自己……
    以上是她理智的分析。
    以下么……
    虽然她和权少皇的关系,还没有达到那种会‘酸’的程度。
    可,一想到那句话,她的心头,莫名其妙有点闹得慌。
    更讨厌的是,她不知道为什么闹得慌。
    下午。
    下班之后,她直接去了积水潭医院。
    去医院这种地方,绝对足够让人挠心挠肝儿的了。可是在章中凯出事儿以来,她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医院,以至于现在每当一跨进门儿,一闻到那股子消毒水儿和夹杂着的药味儿,她胃里就翻滚。
    章中凯前些天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不过她能理解,植皮存活和治疗都需要过程和时间,一个人突然受到这样的打击,心理上出现些问题也是正常的。她见到他的时候,整张脸都不成样子了,原来的漂亮精致更不复见。而且在植皮恢复的阶段,伤口会特别的痒痛难忍,还不能用手去抓挠,那种钻心的感觉……
    她想想就肝儿颤,可他却天天都在承受。
    每一次在听到医生关于医情的描述时,她都免不了冷汗涔涔。
    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给他带来的灾难……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故,师兄他此刻正好端端地在大学校园做他的助教,享受着女生们崇拜又仰慕的眼光,意气风发,儒雅优秀……
    越想这些,她心里的愧疚感越甚。
    越想这些,她的神经绷得越发紧。
    然而,人生就是这样儿,没有如果,更没有选择。
    叹!
    在进入无菌的隔离病房之前,她照例按照规定换了鞋子、戴上口罩、戴上帽子,消毒洗手……然后才慢慢地踱了进去。感受着那沉闷的低气压,她走进去就愣住了。
    病床上,空空如也……
    病房里,只有一个小护士正在收拾里面的东西。
    占色心里惊了一下,“护士小姐,他人呢?”
    小护士转过头来,见到是她,友好的笑了,“咦,你还真的不知道呀?”
    “发生什么事儿了?!”
    莫名的,占色的心跳得极快。
    大概因为这段时间出的事儿太多了,多得她现在都不敢相信会有什么好事儿。
    捕捉到她脸上的担忧,小护士笑咧了嘴,“他昨天晚上植皮区域发炎红肿,然后检查是伤口恶化了。然后那个捐资给你们的人,说是联系了国外更好的医疗机构,今儿一大早,人就转走了……”
    转走了?
    占色吐了一口气,奇了怪了,“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
    “章先生他说不用了,不想你再担心。”
    “他……?说的?”
    入院这么久以来,章中凯都没有说过话。哪怕医生说他其实已经可以试着开口说话了,他还是半句话都没有说过……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更没有过什么表情。
    而占色,也没有逼过他说。
    她心里,知道肯定很压抑,因此她也只是尽心的安抚他。
    现在……
    他走了……
    他竟然说走就走了?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了,360度的大转弯,搞得她措手不及。
    捐资的人,权少皇昨晚上在干嘛?
    喝醉了酒,然后……他……
    脸稍稍烫了烫,她突然想起来了,权少皇确实是被铁手说有急事儿给叫走的,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件事儿么?可铁手为什么说的又是机关来电呢?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她呢?
    “占小姐?”小护士见到她变幻莫测的脸色,稍稍有些局促,“这是一件好事儿啊?也不是说咱们医院不行啊……而是人家国外的治疗技术和环境,对他的病情恢复真的会更有作用。你也别多想了,我看你这段时间也累得不行,既然有好心人把这事儿办妥了,你就好好休息一阵,等着一个健康的他回来吧……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这么好的事儿的。”
    抬了抬眼皮儿,占色笑了笑,“嗯,你说得对,谢谢。”
    “不用,应该的。”
    默了默,她又问“护士小姐,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
    小护士想了想,拍了拍脑门儿,“哎呀,我差点儿忘了。他有说一句。”
    “说什么来着?”
    “他说,祝你幸福——”
    幸福?!
    占色心里窒了窒。
    离开医院的时候,她望了望遥远的天际。
    师兄,希望你快快好起来,希望你也能获得幸福。
    在去与elln约好的地方时,她心里的憋闷没法儿散下去。
    她欠权少皇的,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她又该怎么还他?
    坐在地铁上,她想了很久,还是掏出了电话来,迟疑着,拨通了那个最近才知道的号码。
    电话通了,男人‘喂’了一声儿。
    占色心跳有点快,“喂!是我。”
    “讲!”
    电话那头的男人,一个字说得没有情绪,声音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她噎住了。
    一个昨儿晚上醉酒的时候还在宝贝儿小幺的乱叫的男人,一个差点儿就上了床的男人,不过十来个小时就变成这样的冷漠和倨傲,让她情何以堪。在吃摸不准他的心理之余,占色的心情,莫名不快了。
    而且,本来想她问章中凯是不是他转走的那些……更没有了底气。
    因为铁手告诉她的时候说过,四爷吩咐了这事儿不能告诉她。一旦她这个时候问出来,就相当于直接把铁手给卖了。虽然那不是什么机密大事儿,虽然铁手告诉她的目的也是为了树立他权四爷的正面光辉形象。可占色见他心情不好,而那个人一定不会喜欢手下人的唱对台戏。
    ……如果她说了,铁手会不会被收拾?
    想了想,原本想出口的话,她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可,话是压下去了,电话也通了,她总得找点儿什么说吧?
    略一思忖,她有些尴尬地问,“午饭吃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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