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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完全感觉不到身上的湿意般,从容不迫的盯着晏容,声音却冷得出奇。
    “原来晏处长就是这样儿玩弄职权的?”
    “玩弄?”晏容又坐回了沙发上,嘴里漫不经心地反诘了一句,也许真对她的话丝毫都不在意,也许是当着几个姐妹儿的面儿想要耍下威风,哪怕明知道下面那些话不妥,她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压抑说了出来。
    “权利,不就是用来玩弄的吗?你要有本事,你也可以玩儿我啊?我今儿还就告诉你了。不要以为你是权少皇的老婆我就会怕你,我晏容不让你进x区刑侦处,你还就真进不了……怎么着?你是跪下来添酒呢,还是赶紧夹着尾巴滚蛋?”
    果然气壮山河,胆气儿很足。不愧是晏家的人!
    占色轻吁了一口气儿,脸上总算笑开了。
    慢腾腾地将自己小包里那个由孙青亲自设计放置的摄像头给取了下来,在晏容的面前晃了晃,冷笑声儿便飙了出来。
    “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不滚蛋都不好意思了。不过,得多谢晏处长刚才的精彩表演了。京都市x区刑侦处长酒后真言,以权谋私,愚弄公招,侮辱考生,强jian法律,绝对是一个火遍全国的大新闻呀。行了,我走了。至于这段视频里的说词儿嘛。到时候,就麻烦晏处长去向全国的老百姓解释吧!”
    一句话说完,她转身就走。
    苦肉计演完了,需要的东西也拿到了,留下来没有意义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屋子里的几个女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除去面面的两个不知情者,杜晓仁目瞪口呆之余,更是惊吓不已。
    要知道,她好不容易才搞到这次补录的资格,要是被占色给视频曝光了,晏容的前途会不会毁掉好不知道,只知道她杜晓仁就真的完蛋了。
    于是乎,想都没想,她腾起站了起来,声音发虚地喊了声儿。
    “占色,你等我一下!”
    占色的心刺了一下,没有回头看她,脚下不停。
    情况发展到这儿,眼看她的脚就要迈出门儿了。呆愣了片刻的晏容,酒已经醒了一大半,冲着她大吼一声,“占色,你站住!”
    说完,她的身体已经快速地扑了过去,就要抢她手里的东西。
    冷哼一声儿,占色扫了她一眼,毫不抵抗地将手里的摄像头甩给了她。
    “晏处长好没有常识,视频么,我当然已经连接到我家里的电脑上了。你要这个摄像头干嘛?行,你要,我给你就是了,何必抢呢?”
    “你……你……”晏容拿着摄像头看了看,一把丢了出去,胸脯上下气伏着,愣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怎么样?!”占色声音浅浅,唇角含着讽诮的笑意,“你放心,你不记情,我还记情呢。看在权家大姐的份儿上,视频我不会轻易放出去。只不过么,接下来,就看你晏处长的表现了。”
    晏容咬牙切齿,双目赤红的瞪着她,恨不得生咬她的肉。
    “占色,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敢玩儿我?”
    占色耸了耸肩膀,轻松地笑着,拂了拂身上染了酒渍的衣服,将她刚才那句话,又丢回给了她。
    “有本事,你也玩儿我啊?”
    晏容恼怒到了极点,漂亮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不要以为这样你就赢了。我告诉你,你就算到了刑侦处,也在我的手底下做事,你以为你能讨得了什么好去?醒醒吧!”
    占色看了她一眼,学着她刚才的轻蔑样儿。
    “我能玩你一次,就能玩你第二次。晏处长,我也告诉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
    面色狰狞地盯着她,晏容几欲发狂。
    “行,你要曝光就曝光,一个视频罢了,你以为谁会相信你。你以为舆论就会向着你?你不要忘了,在这个社会,舆论也是操纵在权利的手中!”
    “呵,你真准备把仿真羊皮穿到底了?不服气等着瞧吧,再见!”
    身上的酒液把衣服都打湿了,占色已经失去了跟这个女人纠缠的兴致,掀唇嘲弄一笑,眼角余光扫了扫站在身边儿手足无措、神色焦躁的杜晓仁,心里冷笑着,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就出了包厢。
    背后,传来晏容抓狂的怒骂声。
    “占色,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冷色的光芒,浮上了占色的眼睛。
    没完?没完才好呢。
    其实,她还不敢确定这段视频会不会有用,毕竟晏容的大哥晏仲谦身份地位在那儿摆着,要不然也不会造成她这么骄妄的个性。
    说白了,她跟晏容有多大的仇恨呢?
    第一次在见到她,正好是卫季北送她回少教所。当时,看到晏容目光里明显的敌意,她也不过以为这些人天生清冷矜贵惯了,不以为意。第二次见到她,因了卫季北请她去家里,还有卫错对自己的依赖,晏容更是炸毛暴走。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想到她会暗藏这样的杀着。
    认真说来,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儿的小事儿罢了,她大小姐习惯了操纵别人的人生,习惯了置身于权力之颠,得理不饶人的心性作怪,估计早就忘了“王法”为何物了。
    而这回,她就是要让她记住,这世界,还是有“王法”的。
    手里拽着这段视频,说小点儿让晏容妥协没有问题,说大点儿,她要不妥协,真曝光了,完全有可能让她身败名裂。毕竟人心所向的——还是正义。她晏家的势力再大,也不能把天都遮了。
    回到锦山墅,她首先洗澡换了身儿衣服,就把孙青从电脑里给她整理也来的视频又放了一遍,发现真心太精彩了。
    要放到网络上,绝对一个反派官员形象。
    当然,顾着权少皇那个大姐和姐夫,占色这会儿不会真把这个视频发布到网络上去,更不会主动兴风作浪。她接下来要看的,就是晏容对此的反应了。
    这些天,权少皇回家都很晚。她吃过晚饭,哄睡了十三,又跟艾伦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顺便从她那儿探听了下艾慕然和晏容的消息和反应。
    末了,她照常又坐在书房里整理起卷宗来。
    之前,她研究的主要方向是想将317院的案子和少教所绑架杀人案联系起来,合并一案,以便找出那个潜伏间谍的蛛丝马迹。可那个家伙真的藏得太深了,她快把卷宗给翻烂了,除了上次那个犯罪画像之外的内容,再找不到什么额外头绪来了。
    仔细思考一下,她准备改变战略战术,先将重点转移到查王薇那个j夫上面来。
    这样儿,事情就容易多了。
    手指撑在额头,她的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在王薇家中的镜头,回放着已经烂熟于胸的那些资料。性格,生活,爱情观,择偶标准……一时间,思绪纷乱,想打开那扇似乎暗藏着玄机的开关,一个又一个的分析片段,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
    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有那样的魅力,让王薇甘心为他去赴死?
    间谍、j夫、王薇,这三者之间,到底是用什么样的线索串联在一起的?!
    时间一点点溜过去了。
    通过对王薇这事儿的研究,那个间谍的问题没有考虑明白,可对于王薇那个j夫的理论影像,慢慢在她脑子里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啪啪啪啪——
    唇角挂着笑,她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了起来。
    大约十分钟后,她刚把结论敲出来,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只有一条短信在屏幕上,发件人正是只有号码,没人姓名,可是却很容易猜出来,正是晏容发过来的。
    “占色,你狠。这次算你赢了。不过咱俩之间,没完!”
    又是没完?
    没完就没完,谁怕谁?
    灰太狼不也总说他会回来的,结果怎么样?一辈子不也没吃到羊肉。
    放下手机,开关电话,占色的心情愉快到了极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她快步走出了书房。
    凌晨一点。
    权少皇扯着领口进入卧室的时候,直接被屋子里的情况给吓了一跳。都这个点儿了,占色不仅没有像往常那样睡过去,还大开着灯,一个人看着什么喜剧电视剧,笑得前赴后仰,样子夸张得都不像她了。
    “吃兴奋剂了?”
    眉头纠结着,她盯着被窝里笑容洋溢的女人,一头雾水。
    “你回来了?!”
    占色偏头看他,白生生的小脸儿上宛如春暖,心情好得像爆表。
    解开外套,挂好,权少皇快步走到床边儿,躬下身来,双手撑着她的肩膀,狐疑地问她,“怎么还不睡?”
    往后坐了坐,占色立刻拢了拢被子,笑眯眯地昂起头来,看着他,难得娇俏的眨了眨眼睛,“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
    撩开她额际垂下来的长发,权少皇抚着那白生生的细软面颊,睨着她一眉一眼皆是笑痕的小模样,左胸下拳头大的那个地儿,微微一软,荡了又荡,神色恍惚着,竟然忘了说话。
    有多久,他没见过她,这么没心没肺的笑容了?
    见他那表情,占色以为电视吵到他了,拿着遥控器关掉,又偏过头来正视着他,有些好笑地问,“盯着我看做什么?”
    “你好看。”坐下来揽着她的腰,说得极认真。
    “去!好消息要不要听?”
    权少皇以为她要告诉自己晏容的事儿,也没有太过在意,掌心轻轻揉捏着她的小腰儿,眸色烁烁地点了点头。
    “说!”
    瞥了他一眼,占色没有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有好奇感。
    “我就有好消息,你都不好奇的么?!”
    见她劲儿上了,权少皇低笑一声儿,好笑地捏捏她的鼻子,又正视她片刻,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才板正着脸色,一板一眼地严肃询问。
    “我很好奇。请问占小姐,有什么好消息要给我分享?”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让占色深幽的瞳孔微微一缩,心里略略一沉,就挪开了他腰上的手。当然,这会儿,她没那想法,也没那时间去和他计较‘吻’这个儿事。
    没法儿,谁让她的心情好呢?!
    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她轻松地开口。
    “那个j夫,我有结论了。”
    没有料到她说的是这个事儿,权少皇挑了挑眉头,一只大手习惯性地揉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儿,凑过去就又搂紧了她,手掌又揉又捏的不规矩了起来。
    “这么厉害?!说来爷听听。”
    撩了他一眼,占色润了润唇角,“正事,严肃点儿。”
    “嗯……”
    男人随口应着,那手指却没有正经的概念,不停在她软娇娇的小身板儿上,胡乱地蹭刮着,哪里有严肃的半点儿迹象?
    占色气结,狠狠拍她的手,“你到底要不要听?”
    “听!”权少皇紧扣着她,掌心又紧了一下,面上噙着笑意,那表情完全是就一副‘色欲熏心’的衣冠禽兽样儿,目光更是赤裸裸地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你说你的,我玩我的。”
    靠!
    好不容易找出来的犯罪线索,他不严肃对待也就罢了,却故意这么来撩她,让她怎么还能说得下去?占色一身又热又燥,又急又火,双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便炸毛了起来。
    “权少皇,我数到三……再不停,我就不说了。一,二……”
    真生气了,还是挺有气势的。闻言,权少皇抱着她的动作微微一顿,只能哭笑不得地停下了手来,想了想,又不服气地狠拍了一下她丰翘的小屁屁。
    “行,你拽!说吧,宝贝儿。”
    推开他的手,占色抱着被子裹好自己,往后退出危险范围,直到离他至少五十厘米了,才觉得身上的热度降下来了。
    要知道,没有了热度,她才能有智慧。想到刚才差点儿被他挑逗得忘了正事儿,她就无比鄙视自己,真是没救的色女。
    好在亡羊补牢,迷途知返。
    长吁了一口气,她拧紧了眉头正要开口,可男人却又窝近了过来。不过,这一回只是老老实实地抱着她,没有再动手动脚了。
    竖了竖眉头,她才放开了声音。
    “根据我的分析。叶薇的j夫,是个男人……”
    “咳!”权四爷差点儿呛住。
    占色飞快地瞟了他一眼,继续说“女人也会爱上女人的,懂不?”
    “懂了!占老师,您继续说。”
    态度不错。
    占色捋了捋头发,将刚才的分析慢慢说了出来,“男性,年龄在40岁以上,45岁左右,经济条件较好,有较高的社会地位。性格儒雅,饱有学识,平时待人彬彬有礼,衣着讲究,面部颧骨较高,有较深的法令纹……”
    噼里啪啦——
    等她一口气说完,却见男人正眸色阴沉地盯着自己。
    愣了愣,她皱眉,“怎么这么看我,不相信我的判断?”
    “占小幺——”
    男人低低唤了她一声儿,好像压根儿就没有听见她刚才的话一样,突然搂着她就压了下来,像一只捕食的野兽一般,牢牢地将她压在身下,双手将她整个儿夹在胳膊肘里,暗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穿透性极强的性感。
    “现在先不说公事,咱俩谈谈私事。”
    私事?
    占色盯着他的眼睛,有些糊涂了。
    这王八蛋啥意思?
    按照常理来说,他这个人对待工作可不是这样儿的态度啊。她这分析刚出来,他什么也不表达,横不说,竖不说,竟然直接就把话题给岔了开去,不符合逻辑,而且太过诡异了。
    有异必有妖,其中轨迹在哪儿?
    心下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了,占色微眯着眼,正视着他鹰隼般锐利的眸子,一字一句咬字清晰,问得更是一针见血。
    “权少皇,你没有问题吧?那j夫跟你啥关系,你不愿意说?”
    “大晚上的,天干物燥。不宜谈工作,咱们谈谈生活。”又邪佞地捏了她的腰儿一把,权少皇爱不释手地摸着她满脸不爽的小脸儿,眸子浅眯了起来。
    扯淡!好扯的理由。
    占色心里存了疑惑,心情自然躁动了起来,哪能由着他?拼着吃奶的劲儿在他身下挣扎了几下,见照样儿不是对手,这才又重重喘一口气儿,怒吼吼地盯着他邪肆的俊脸,一双眼睛兔子似的,突然红了。
    “谈什么生活?你不想听,早说不就结了?起开,我要睡觉了!”
    权少皇双臂箍紧了她就不放手,目光烁烁间,又低下头去,额头轻轻搁在她的额头上,与她四目对视着,高大的身躯更紧的贴合了下去,将她的身体覆盖得严丝合缝,低沉地喃着。
    “占小幺,爷明儿带你去度蜜月。”
    度蜜月?结婚时不说,现在怎么想到这茬儿了?
    眉头狠狠挑了一下,占色猜测他为了岔开话题,不可置信地冷哼着不回答。
    瞧着她明显不相信的小样儿,权少皇低低笑了声儿,又伸手在她小脸儿上摩挲着,末了,重重在脑门儿上‘啵’了一下,才眉目染笑地告诉她。
    “你身上的事也快完了,正好带你去玩玩。”
    不说不打紧,一说占色火气儿就来了。
    丫说来说去,什么蜜月都是扯淡的。哪儿是诚心带她去度蜜月呀,说得难听点儿,权四爷就是想找一个风水好点儿的地方,一逞兽欲罢了。
    几乎不再考虑,她嗤之。
    “不去!”
    急吼吼地说完,目光一凝,她这才发现男人的眸光角度不对,有些深幽。
    往自个儿身上一打量,她的脸顿时臊红了一片。
    两个人刚才在床上折腾了这么一阵儿,她本就轻薄的睡衣早就被男人给弄得绫乱不堪了。睡衣上两条细小的吊带儿,从肩膀上滑落了下去,一大片儿白嫩嫩的肌肤半遮半隐地暴露在暖黄的灯光下。而且,她黑色的头发有一些落在白色的肌肤上,黑与白的对比,质感浓重诱人,完全具有挑逗视角极限的冲击力。
    她飞快地拉了拉睡衣,清了清嗓了,一句问话说出来,就想转开他的注意力。
    “你准备带我去哪儿?”
    眸光眯了眯,权少皇居高临下俯视着蜷缩在自个儿身下的小女人,想了想,忽然带着她翻了一个身,将被子拉过来把两个人往里一裹,又把小女人整个儿地嵌入了怀中。
    接着,三个字说得不轻不重,却十分欠抽。
    “先保密。”
    占色急极之下,狠狠嗤了一声儿,小脸儿上的阴郁就更散不开了。
    “你不说,我就不去。”
    “你不去,我就闯红灯!”男人软笑。
    “你要不要脸?无耻的男人。”
    “错,爷这叫风流!”
    “……”
    两个人闷在被子里,争吵着比二百五精明不了多少的诡异话题,什么高智商都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足足叽咕了一分多钟之后,才听得占色恶狠狠地斥责了一声。
    “讨厌……王八蛋……”
    究竟是不是讨厌,没有人知道。王八蛋究竟是不是爱称,也没有人知道。总而言之,主卧室里的灯光,很快便熄灭了,两个人交缠在一块儿的身体却整晚都没有分开过。
    不过几日时间,她就习惯了将自己夏天也冰凉的身体靠在他的身边儿睡觉了。而他却是变本加厉,整个晚上手脚并用地缠绕着她,揽了一怀的温香软玉,享尽了人间的‘伪艳福’,承受着不得而入的‘真头疼’。
    在他热情的撩扰里,占色脑子里那一连串的问题,很快便想不起来了。在他不要命的胡乱折腾里,整个人很快便上气不接下气,搞得精疲力竭之后,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窗外一片阳光灿烂了。
    昨晚后半夜,果然还是下了一场雷阵雨。
    现在,雨后天晴的感觉,让她的身心无比愉悦。
    半睁着眼睛,她一偏头,无意识状态下,竟吓了一跳。
    这些日子以来,她习惯了早上起床这男人就不在身边儿的感觉,突然正对上一双噙满笑意,闪着绿光的锐利狼眼睛,她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你干嘛还在家?!”
    权少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把将她腰肢儿套牢,带着恨不得将她揉进自个儿身体里去的狠劲儿,精神头儿十足地骂了声儿。
    “傻子!忘了?”
    脑子轰了一下,他这么一提醒,占色就想起来了。
    没错儿啊,他昨儿晚上才说过,今天两个人要去度蜜月?
    可他说度蜜月,她结果同意了么?
    很快,她的脸蛋儿‘唰’的一下便红透了。在他笑得更加邪气的目光注视下,她想起来自个儿是怎么无奈答应的了。结果的结果,就是她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滛威之下时,被他拽住敏感部位不放,可怜又恼恨地同意了跟他去。
    一个疯狂又不要脸的男人!
    做出这样的总结,她便原谅了自己的再次挫败,眼皮儿动了动,目光瞥向了带着金色光芒的窗户。
    “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十分。”
    天嘞!
    占色脑子懵了懵,几乎不敢相信,她怎么会睡到了上午十一点才醒过来。她向来不是贪睡的人啊!一时间,她懊恼不已。
    捻了捻她的鼻尖儿,权少皇凑近给了个早安吻。
    “宝贝儿,昨晚你睡得很香。”
    香个屁!
    这男人简直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占色恶狠狠地瞪着他,心里寻思着,反正已经十一点了,她索性再睡一个点儿,等十二点起床吃午饭算了。拉上来被子,她又鸵鸟般钻了进去。
    男人看了看她,低闷一笑,直接起床去了卫浴间。
    不一会儿,水流声儿停了,男人‘嗒嗒’的脚步声儿又传了过来。
    “占小幺!”
    占色听到他在喊,抬起头睁开眼,“干什么?”
    话音刚落,她目光就被骇住了。
    臭王八蛋洗完澡出来了,身上到没裸着,穿了一件儿睡衣。可他的睡衣没有系上,一身带着水渍的肌肉块子就在面前,还有那个整晚戳着她横行霸道的大象鼻子,更是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她视线中。
    如何别开他那些恶劣行径不说,这男人长得真挺爷们儿的。
    可惜了!
    见她直愣愣盯着自己瞧,又皱眉又叹气,权少皇反被她看毛了。
    “看什么?起来收拾衣服。”
    目光凝了凝,占色实在忍不住吐槽了,“我说四爷,我在想啊,咱们大中华几千年的礼义之邦,怎么就会出了一个你这样儿的人渣呢?实在匪夷所思!”
    “占小幺!”男人咬牙切齿。
    站在床边儿盯了她几秒,他抹了一把头发,突然勾唇阴笑,一把撩开被子就又钻了进去,抱着她的身子滚了一圈儿,就压在了她的身上。眸子危险地盯了她几秒,唇就俯到了她的耳边儿。低哑的嗓子,沙哑又激|情难抑。
    “不想度蜜月了?那你就跟人渣在床上——苟合吧!”
    咚咚咚——
    权四爷正想逞凶,三道不轻不重的敲门儿声就响了起来。
    门外,是铁手带着犹豫的低沉嗓音。
    “四爷,大姐和大姐夫过来了!在楼下等。”
    权凤宜和晏仲谦来了?
    占色心里跳了跳,对上了男人的眼睛,心里道,莫不是为了晏容的事儿?
    ------题外话------
    天气太扯了,城市里阴霾沉沉。二锦生病了,处于失声状态,脑子晕,喉咙痛得要病。更倒霉的是,今儿写了两千字的稿还丢了。
    这节奏,不太明快,桑心桑神——
    ps讲个笑话儿。
    读者甲看了文,你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什么?
    读者乙(想半天,摸头)跪求月票!
    二锦求月票啊……月末最后两天,嘿嘿!~
    感谢【suk鬼鬼】同志,升解元大官人,二二你,献吻!
    059米 女干夫浮出水面。
    不管权凤宜和晏仲谦是为了什么来的,既然人来了,两个人就得去应付。
    比起占色心里的忐忑来,权少皇面儿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疾不徐地从她身上爬起来,还回手摸了摸她的头,一句话也没有说,自个先套上衣服下楼去了。
    占色一怔。
    作为权家的新媳妇儿,她还能赖在床上么?
    思索着权凤宜夫妻俩的来意,她手脚没停就麻利地起了床。不过十来分钟,就已经洗漱好着装整齐了。可直到她下楼,也没有想好对策。
    不用说,权凤宜夫妇跟晏容之间关系,比跟她占色要亲近得多。而中国人向来都有“帮亲不帮理”的传统,因此,不管是不是晏容挑事儿在先,就算人家嘴上不那么说,心底还是会觉得她占色做得不对。
    如果他们要求她删视频,或者再提出其他什么要求,她该怎么回答?
    还有,权少皇知道了她干的这件事儿,又会怎么处理呢?依那个男人的性格,一定会埋怨她没有事先告诉他。可他是会站在大姐那边儿,还是会站在理字这边儿?
    下意识思考着,她的脑子有些混乱。
    好在,她心下再纠结,脸上也能表现得淡定和坦然。
    到了客厅,她没有见到人,稍稍奇怪了一下,就见到孙青过来,指引着她去了大客厅外面的小花厅。那是一个玻璃面儿的小花厅,摆放着许多盆栽植物,闲时占色偶尔也会去那里看百~万\小!说。
    这会儿,上午的阳光正盛,小花厅里视野开阔,正好能将锦山墅外面花园的雅致尽收眼底,还能嗅到园中的花香,真真儿是个休闲的所在。
    可,人还没有走进去,她便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儿。
    脚步一顿,里面就传来权凤宜的质问声。
    “老四,昨晚上的事儿是你干的吧?”
    四十多岁的权凤宜,声音很浑厚有力,比起一般的女性来多了些大气,少了点儿婉转。加上她此刻略显急躁的情绪,听上去像极了长辈在教训自个晚辈。
    然而,占色却不明白了。
    昨晚什么事是权少皇干的?难道他们来,不是说晏容的事儿?
    她就站在门口,不等权少皇回答,权凤宜就已经瞧见她了。皱了皱眉头,很明显,她对占色的看法又差了很多。
    “既然来了,还杵在那儿干嘛?”
    一听这话,就有火气儿在里面。
    长姐如母,何况权少皇早年父母双亡,这大姐更是充当了母亲的角色?占色深切地了解这点儿,因此也了解权凤宜在权少皇心里的地位,虽与这位大姐见面的时间不多,可每次都比较注重与她相处的礼节。
    不动声色地走了进去,她招呼了一声儿“大姐,姐夫”,便直接坐在了权少皇的身边儿,闭上了嘴巴。既然没有人问到她,那她就不会主动开口。
    转过头来,权少皇略略低头,握住她有些凉的小手儿,暗暗捏了捏,又笑着递给她一个‘没事儿’的眼神儿,才笑着对权凤宜否认了刚才的话题。
    “昨晚什么事儿?我不知情。”
    占色心抖了一下,依旧抿着唇,没有说话。
    “不知情?”
    权凤宜沉声反诘,看着这大弟弟对弟媳妇儿那个宠爱劲儿,哪儿还有当初的样子,一想,心里着实别扭。
    晏容离婚后,一直住在家里。昨儿晚上,她一晚上没有回家,今儿一大早才混身湿漉漉地跑回来,一进门就开始哭诉不停,那可怜劲儿,惹得晏家奶奶,也就是她的老婆婆,眼泪抹了一趟又一趟。
    话说,她到底出了啥事儿?
    原来,昨晚跟占色争吵之后,晏容几个人又唱了会歌,与艾慕然商量了下,她最终给占色发了那条短信,以为这事儿就结了。
    可,不料——
    凌晨两点,她唱完歌出来,与姐们几个告完别,上车才发现汽车上藏有人。还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就直接被人给掳了。堵了嘴,拴了手,整个人泡在金色年华附近一个建筑工地的臭水沟里,一条长绳子挂在臭水沟边上的树枝上,活活泡了一晚上,叫天无路,叫地无门。直到今儿早上才被人发现提了起来。
    那个惨……
    而且,现场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干刑侦的晏容,知道遇到了高手。不肖多想,她就认定是权少皇干的了。
    现在晏容回来这么一哭诉,婆婆又在边上骂过不停,权凤宜该怎么办?
    对于这个小姑子,她的个人感情比较复杂。婆婆一向很宠这个女儿,她老公也很宠他唯一的妹妹,作为大嫂,为了夫妻之间的关系,自然对她也很宽容。
    因此,这些年,两个人的姑嫂关系相处得还算不错。可出了这事儿,又是自家弟弟干的,老婆婆责怪,老公不好吭声儿,她这个做嫂子的,就不得不出头来解决了。
    “老四,容容她确实是有不对的地方,对你媳妇儿干的那事不厚道。可你媳妇儿已经拿视频要胁她了,她也妥协了。大家都是亲戚,两个人就算扯平了吧。你也犯不着做得那么阴绝……”
    一听这话,不明就理的占色,浑身不得劲儿。
    听权凤宜的意思,他们已经知道她做的事儿了。
    可后来,晏容又发生了什么,竟然会权凤宜称为阴绝?
    察觉到她的不适,权少皇再次握紧了她的手,勾了勾唇,没有看他叨叨不停的大姐,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一声都没吭的晏仲谦。
    “姐夫,那件事虽然不是我干的。可你那个妹子,确实欠教训了。”
    晏仲谦的态度和权凤宜不同,刚才在权凤宜质问权少皇的时候,他坐在那里不停地喝着茶,没有责任小舅子半句,更没有岔半句话。
    这会儿见权少皇叫到自己,怔了怔,目光复杂地看了过来。
    “少皇说得对。不过,你姐的话也在理。你说那事情不是你干的,那咱们现在就不扯这事儿了。就当事情过去了。容容对弟媳妇儿做的事,我替她道歉。至于公招的事,我保证,以后容容不会再与她为难。但是——”
    说到这儿,他目光闪了闪,好像欲言又止,又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陷一般,神色怪异地看着权少皇。
    “但是,我也希望小占能把视频先删了,那个东西要是不慎被有人心传了出去,不仅影响到容容个人。对于晏家,甚至对于权家来说都会有不良的影响。少皇,你应该知道轻重。”
    到了这会儿,占色才仔细看起这位姐夫来。
    比起第一次见面,他的面色明显清减了不少,面上的纹路也深了许多,鼻翼上的法令纹很深。而且,一向养尊处优的他,瞧上去竟显得有点儿憔悴。难道就为了晏容这事儿?
    心下沉了沉,她琢磨着觉得不对劲儿。
    可是,他在对权少皇说话,她自然不方便吭声。
    对于他的说词儿,权少皇不置可否笑了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看着晏仲谦的目光,更是深沉了许久。
    “姐夫放心,锦山墅的网络很安全。只要晏容她懂得分寸,视频自然不会流传出去。”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不删了。
    权凤宜面色一变,来这儿之前,她就在丈夫和小姑子的面前打了保票,说一定圆满解决。可这会儿,见弟弟明显不给她面子,便有些难堪了起来。
    “老四,你现在长大了,姐也管不了你了是吧?你说留着那个视频干嘛?传出去了,对你姐夫有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再说了,容容她真能欺负得了占色吗?别人不知道你,难道我还不知道你?”
    权少皇挑了挑眉梢,无所谓的笑,“事实不都摆在面前?”
    “你——”权凤宜气得不行,“你删不删?”
    “不删。”
    占色没有想到权少皇会为了自个给他亲姐扛上,见到事情都说到这份上了,确实就不仅仅是晏容个人的问题了,一旦视频流传,被人扒出老底儿来,晏仲谦这把保护伞,甚至权家的声誉,必然会受到影响。
    做了人家的妻子,自然也得为人家着想。既然权少皇能护着自个,她也不愿意他为难。这么一想,她抬起头来,平视着权凤宜,声音放低,不露半点儿锋芒地笑着说。
    “大姐和姐夫放心,一会儿我就把视频给处理干净。其实,我本来也没有打算真怎么着,就是晏处长她欺到我头上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对吧?既然今儿姐夫担保了她不会再与我为难,我自然也不会得理不饶人,让少皇他难做。”
    一席话,不卑不亢,又有情,又有理。
    权少皇看看她严肃的小脸儿,将她最后一句话落进心里了,觉得相当受用。
    她这么说了,权凤宜也无法可说,轻哼了一下,她看向权少皇。
    “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就删。”
    相比于权凤宜的愤怒,自家妹子被坑了,晏仲谦却没有表现得太过激动,也没有任何地表态,只将目光看着权少皇,好像就等着瞧他的态度一样。这情况让占色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觉得,这姐夫今儿看权少皇的表情,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他是姐夫,不仅比权少皇年长那么多,还身居高位,威严更多一些。
    而今儿,他明显少了点气势,多了些恳求,或者说,他有些忌惮权少皇。
    这到底为了什么?他怕什么?
    与他对视着,好半晌儿,权少皇才轻‘哦’了一下,却并不顺着她姐,懒洋洋地翘起了腿儿来,“这事儿我自有主张,你们要没什么事,先回去吧。我正准备陪媳妇儿去度蜜月,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很明显,权四爷在撵人了。
    而且,还是态度不太好的撵人。
    原以为这姐夫怎么也得端端架子,可晏仲谦却只是端起面前的茶水,凑到唇边轻啜了一口,再放下了来时,表情三分无奈七分灰败。
    “凤宜,就按少皇说的做吧。我相信他有自己的分寸。”
    见丈夫都这么说了,权凤宜自然也不再多说什么。
    说到底,她之所以强出头,也并不完全是为了小姑子。不过是为了免得婆婆不停在面前念叨,顺便在丈夫的面前表现自己这个嫂子并不偏袒亲弟弟,把小姑子当亲妹子来对待。
    对这个结果,占色心里再次愣了。
    晏仲谦忌惮权少皇,现在她越发肯定了。
    只不过,她还没有想明白为了啥事儿。
    事儿就算这么了结了,她到现在也还不知道晏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心里好奇,可现在大姐和大姐夫在,她也不便多问。只是将自己最温驯的一面表现出来,少招权凤宜的膈应就行。
    临出小花厅之前,权凤宜的眉心蹙了蹙,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瞧了几秒,又慢慢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似责怪,又似叮嘱地说。
    “你啊,少逞点儿能,做好女人的本分,早点儿为老四添个儿子才是正经事。一个女人要那么能干做什么?权家又不缺你吃不缺你穿的,干什么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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