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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干什么,快点儿帮我把她给追回来——!”
    不停话落下,他自个儿抬步就往孙青的方向追了过去。
    为了任务的保密性,两个战士事先没有得到命令,知道这样的举动完全不符合押送的规章制度。可是,看了看无情被咬得血淋淋的手腕,却也不敢违抗命令,随即就与司机打了一声儿招呼,跟着无情的后面追过去了。
    这一出戏演得旁边者看着蛮真,毕竟还见了红。但换一个脑子稍微清醒点的人,就知道其中必定有诈了。可孙成昊这会儿,哪里还可能有冷静的思维?正处于一种可能被枪决的惶恐中,遇到这件事儿,他简直觉得是天赐良机了。回头见两个战士跑远,而司机又故意打着伞跳下去检查车辆的受损情况了,他一把拉开并未锁上的车门儿,直接就下车跳蹿了。
    司机在他背后大喊了一声儿,追了几步,又急快地返回车里通过无线汇报总部。
    “老大,不好了……孙成昊逃跑了。”
    嘀嘀嘀……
    好半晌儿,收到了回复,司机松了一口气。
    他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不出十分钟,挣扎不停的孙青就被无情给扛了回来,四个人满身都是雨水,问了一下孙成昊逃跑的情况,又沿途追踪了一会儿。雨大夜雾重,实在找不到,无情的脸都‘吓白了’。
    要知道,押解途中出了这档子事儿,他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看了看手腕上还带着血丝的牙印儿,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孙青一眼,将她送回了锦山墅,就主动往总部去领处分了。
    孙成昊雨夜逃亡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zi军情机关。
    而对无情的处理意见,好像正在研究之中。
    同时,这些情况,也落到了stn组织的信息网络里。
    当然,除了孙成昊自己一个人,没有人会相信他是凭着自己机会与实力逃跑的。整件事情从stn的角度来看,这完全就是权少皇故事设计的一场戏,一场故意放跑孙成昊的戏。
    而这一出戏的成功,带动地就是另一出更加惊心动魄的大戏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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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黑暗无边无际。
    屋外的雨,一直没有停,打在窗户的雨棚上噼啪作响。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几天几夜的连续失眠,让杜晓仁完全没有睡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她慢慢地拖着手开了灯,准备起床去上厕所。
    这是一个在京都市几乎没有任何辨识特征的普通居民小区。她与孙成昊好了之后,就一直租住在这里。
    原来还准备买房红玺台。而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自从手腕被权少皇拧断了之后,杜晓仁请了病假没有去上班。无处可去的她,只能暂时居住在这里。她出的那件事情,由于少教所没有接到任何通知,加上她已经被释放,也就没有人再去追究她的事情了。
    工作算是保住了,可她的脸也算丢尽了。
    她的手虽然是权少皇亲自拧断的,她却不敢告诉占色,甚至都不敢告诉她这件事情。审讯室里的一幕,那彻骨的寒意,太可怕了。为了避免更大的打击报复,她只能选择了沉默。
    一边在这里养着手伤,同时也逃避着别人的有色眼光。
    手腕受伤了,一个人居住的她,生活起居特别地不方便。
    卫生间里,她上完了厕所,冲水时看着已经在洗衣机里泡了两天的衣服,说不出来的沮丧。睡不着了,想着明儿或许会天晴,她索性插上了洗衣机的电源,一只手在里面搓揉了几下,准备把衣服都绞干净了,明天再晾晒出去。
    “咚——咚——咚——”
    屋外,响起了几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她在京都没有亲人,也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更何况与孙成昊的事情也不算太光彩,因此,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住在这里。
    大半夜的,会是谁来了?
    心悬了起来,她擦了擦手,走到客厅的门边儿,紧张地问,“谁?”
    “我,快开门。”孙成昊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很小声,似乎还喘着气。
    杜晓仁心惊肉跳。
    他怎么会回来了?
    按理说,他不是应该还被关押在里面么?
    她在门边站了几秒,在孙成昊不耐烦的又一次敲门后,终于打开了门。
    屋门口的声控灯,灯光很微弱。映照在孙成昊苍白的脸上,样子有些恐怖。他的身体紧贴在墙壁上不停地喘着气儿,身上的衣服湿漉漉地滴着水,脸上不知道在哪儿划破了皮,血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看上去狰狞不堪,一片狼藉。
    “你,你怎么回来了?”杜晓仁的声音有些抖。
    孙成昊像是被吓破了胆儿,警觉地回望了一下过道,推开她挡在面前的身体就飞快地蹿了进去,恶狠狠地冲她吼。
    “老子养了你,爱来就爱,你管得着?”
    “你不是……被抓了?”杜晓仁奇怪地问。
    孙成昊一脚踢上房门,完全不管她缠着绷带的手,掐着她的脖子就往屋里推。
    “还敢说?这事是不是你告发我的?”
    “我……?”杜晓仁被掐得差点窒息,瞪大着眼睛,不停地摇头,“不……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我的事除了你,谁也不知道。”孙成昊咬牙切齿,把在zi机关审讯室里受的罪全都算到了她的头上。勒住她脖子的手越发用力,一脸狰狞凶狠,嘴里呼哧呼哧喘着气,好像要把她掐死。
    杜晓仁用力掰着他卡在脖子上的手,使劲地挣扎着,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很快,她的呼吸不畅,双眼鼓瞪了出来。
    滴答……滴答……
    她不知自己是否产生了幻听,窗外一种好像滴水的声音,在一种濒临死亡的空灵状态里,显得格外的清晰,一下下的传入了耳朵里。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以为要被孙成昊给掐死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掐住她的手,重重地喘着粗气,骂了一声。
    “这次就饶了你!快去给我煮碗面,快饿死了。”
    杜晓仁吐出一口气,身体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一时回不过神儿来。
    “愣着找死啊,还不快去?”死里逃生的孙成昊,俨然成了亡命之徒,凶横毒辣的程度,比以往,有增无减。
    “我……这就去。”
    杜晓仁眼角余光扫着自己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有气无力地应诺着。心里在思考,到底应该先喊救命,还是找机会拿着手机报警。她想,在这样的雨夜里,如果喊救命,大概救援的人还没有到,她就会被姓孙的给弄死了吧?
    她心里忐忑着,见孙成昊往卧室里去了,就准备向沙发上移动。
    不料,那孙子到底也不是傻的,突地想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阴毒地看着她。
    “杜晓仁,你不要想报警。我要真进去了,这事儿也跑不了你。”
    “我没想报警……还有,你的事……我可都不清楚……我……”
    见她还想红口白牙的申辩,孙成昊又调过头来,一把抓住了她的领子。
    “你个臭表子,少在我面前装逼了。你真以为你能清白得了?呵呵,我问你,少教所为什么会闹鬼,你心里很清楚吧?我实话告诉你好了,我是间谍,间谍懂不懂?我潜入少教所,就为了去男生宿舍拿317院的结构地图。你想想,这些事情,如果没有你的接应,怎么会行得通?他们要知道了,能饶了你吗?这要是杀头的大罪。杜晓仁,这一次我没有把你给供出来,就是看在咱俩过去的情份上,你他妈要敢出卖我。我一定会把这些脏水都泼在你身上,到时候反正我大不了一死,而你……”
    说到这里,他阴阴地看了看她包扎的断腕,作势抹了一下脖子。
    “哼!而你被拧断的可就成这里了……”
    杜晓仁傻呆呆地任由他拽着领口,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脸色也是瞬间就灰败了。想到自己在那个冷冻室里的遭遇,一动也不敢再动。
    孙成昊见她老实了,讽刺地哼了哼,大步往卧室去了。
    看着他猥琐的背影,杜晓仁慢慢地蹲了下来,脊背上全是凉意。
    卧室里。
    孙成昊换下了身上湿透的衣服,顾不得先去洗澡,也顾不得这会儿自己体力透支严重,为了活命,还是先打开了电脑,准备联系硕鼠。
    人就是这样,一旦被压到了极点,就会反弹得更厉害。
    现在他的情况已经走投无路了,zi机关都准备要枪毙他了。那么,他在国内还有什么立足之地?好不容易潜逃出来的这几个小时,让他不敢想象往后要像老鼠般躲着过日子,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所以,他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了硕鼠的身上。准备把之前在zi关押时,无意之中得来的重要情报传递给stn组织,争取立功,让组织安排他这个功臣藏匿或者出国。要知道,他虽然暂时吓住了杜晓仁,可他心知那个娘们儿是一个不肯消停的主儿,不考虑好后路,指不定哪天就交代在她手里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房门口,按照硕鼠教给的紧急时联系方法,他从隐藏的文件里打开了一个软件。软件运行时,发出‘嘀’的一声响,借着室内的光芒,他一脸苍白,而面前的电脑,却泛着幽幽的蓝光,看上去格外的诡异。
    噼里啪啦……
    他从软件里翻找着组织暗语,慢慢写上。
    “硕鼠硕鼠,人鱼成功出逃,得绝密情报……程贯西,代号狸猫,系zi机关在stn的卧底人员……现人鱼请求去国外组织总部……”
    ……
    “面好了。”
    杜晓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把孙成昊吓了一跳。他双击软件隐藏,飞快地合上了电脑,把鼠标一放,随口问了一句。
    “你动过我的电脑?”
    点了点头,杜晓仁‘啪’的一声,把面碗放到了电脑桌上。
    “在家呆着无聊,玩了一下游戏,你先吃面吧!”
    孙成昊想到软件有密码,料定依她的本事,就算摆在面前也没有办法弄明白那些东西,也就没有再多问。端过面碗来,唏里呼噜就吃了起来。饿了这么久,一碗面条,也吃得特别香。
    好一会儿,杜晓仁就站在旁边,定定地看着他,看得他有些发毛,才皱着眉头,转过头去,“怎么?你也要吃啊?要吃自己做去。”
    杜晓仁盯着他挂着伤的臃肿肥泡脸,心里有些反胃。
    “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是偷跑出来的吧?不要连累了我。”
    孙成昊咧了咧还沾着一点面条沫儿的牙齿,阴笑了起来,“我养了你那么久,现在怎么也轮到你来养我了吧?”
    杜晓仁脸色一白,默默地不吭声儿。
    吃完了面条,孙成昊恢复了些力气,把面碗往电脑桌上一放。
    “出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叫你,不准进来。”
    杜晓仁不动声色,默默地退了出去。卧室里只有键盘的敲打声,而孙成昊坐在电脑面前的身体,很久都没有挪动过。过了好一会儿,他打了个呵欠,突然站起了身来,一把推开了就在电脑桌前的窗户……
    ……
    叮……
    外面的沙发上,杜晓仁正直愣愣地看着电视走神儿,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停电了?!
    她住在这个小区的时间不长,可还从来都没有断过电,家里没有可以随时应急的手电,她条件反射地慌了慌,正准备摸索着站起身,卧室里的孙成昊就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
    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男人扑到她身上,就急促地呼吸着上下其手。
    “你……做什么?”杜晓仁的痛手被压在下面,痛得冷汗直冒。
    男人一把将她的睡衣剥掉,扬手抛在了地上,就着沙发把她推倒了下去,浓重的呼吸声,夹杂着说不出来的喘急。
    “你说我做什么?跟你还能做什么?……臭表子!”
    与他做这件事儿自然不是第一次。在黑暗里,杜晓仁将伤手往旁边挪了挪,有些庆幸突然停电了,她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用再看见他狰狞不堪的猥琐样子了。
    一个女人用身体去换取金钱,去换取前途到底有多下贱她不知道,可她却知道,伺侍孙成昊这件差事儿,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做得下来的。
    姓孙的不仅人长得丑,在这件事上也从来不消停。大概有钱人的通病,玩女人玩得太多,一般太正常的玩法都没有劲儿。所以,他每次总能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哪怕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也不算完。
    当然,这不是说姓孙的床上功夫有多好。事实上,他不仅不行,还非常的差劲儿。但是越是那方面不行的男人,越喜欢变相地找各种方法来折磨女人。而孙成昊每次做这件事儿,他要么就下死手狠狠地拧她,掐她,要么就狠狠用牙齿咬她,还非得逼她装出舒服叫喊不可……
    瞪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她看着黑压压的天花板,像往常那样,尽量让自己把这件事儿幻想得美好一点。然而,人的感官总那么真实,这回比往常有过之而无不及,姓孙的肥腻腻的身体在她身上耸动着,手下更是半点不留情的死拧着她身上的脆弱点,在黑暗里发出畜生一般的兴奋喊声,痛得她浑身直打颤……
    “小婊丶子,你叫啊,快叫啊……”
    “……你快点行不行?我的衣服还没有洗完。”
    “你说什么?嗯,说什么?你在找死?”
    男人又卡上了她的脖子,嘴里嚯哧嚯哧地喘着,估计怕把她掐死了,很快就转移到了下面,狠狠地掐着她,一下比一下狠,那兴奋时的喊声,像极一个哮喘病患者,好像陷入了一种极度癫痫般的兴奋中。
    杜晓仁没有再乱说话,也没有再挣扎,配合着他咿咿呀呀了几声。
    突地,她听到男人闷闷地‘哼’了一声,身体筛糠般痉挛着抖了起来。接着,耳朵边上响过一记沉闷地‘噗通’声儿,身上一轻,男人肥胖的身体就重重地滚到了地板上,再没有了发出半点儿声音。
    躺了几秒,杜晓仁觉得不对劲儿,喊他。
    “孙成昊?”
    “……”没有回应。
    “孙成昊?”
    “……”还是没有回应。
    杜晓仁摸索着,用那只好手撑着沙发,借助着玻璃窗外透进来的点点光晕,往倒在地上的黑影身上摸索了上去。
    “孙成昊,你怎么了,你说话……”
    黑暗里,男人还是没有动静。
    整个世界安静了,静得好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呼吸。
    眼睛慢慢地适应了黑暗,杜晓仁摸索着把手机拿了出来,用那幽暗的光线往孙成昊的脸上照了过去。乍一看,她瞪大了眼睛,尖叫着‘啊’了一声儿,手机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翌日。
    翻看日历,已经是七月十五日了。
    绵绵的细雨未停,漫长得像是要铺满整个夏季。
    被现代化污染过的城市天空,浓重的阴霾也让人特别的压抑。
    占色刚把小十三送到上学的车上,就接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孙成昊死了。
    告诉她这件事情的是孙青。
    而孙青,也是从无情的嘴里知道的。
    因为孙成昊的死,嫌疑犯逃窜的社会危害就轻减了,而无情本来应该受到的处分程度,也会相应地减轻。
    孙青告诉她说,孙成昊在昨晚逃亡后,又潜回了与杜晓仁的租屋里。出事时,两个人正在沙发上做丶爱,男人在高度兴奋的状态下,突然间掉落地面,就不省人事了。
    杜晓仁当即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可是当医护人员赶到小区时,该小区正处于停电状态,电工在抢救线路。那个时候,孙成昊就已经处于重度昏迷状态了,等医护人员摸索着把人给抬到医院,哪怕卯足了劲儿,也没有把他从鬼门关抢救回来,于凌晨五点宣布死亡。
    至于死亡原因,一开始认为是因死者做丶爱时情绪激动,诱发了心脑血管类的疾病,发生了性猝死。
    可是,孙成昊的家人在得知消息后,却认为这个死亡原因很可疑。因为一般来说,性猝死的人一般都年纪较大,或者身体机能本就存在问题。而他们的儿子向来爱惜身体,每年都有在医院体检,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疾病,怎么可能突然死亡?
    再坏的人,也是有亲妈的。
    孙家这么一闹,直接就报了警。
    不管孙成昊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当他变成了一具尸体时,还是有人权的。
    于是,这件事情,很快就介入了司法程序。而杜晓仁身上有伤,在警察面前的口供更是疑惑很多,错漏百出。作为最有可能的嫌疑人,她当即就被公安机关带回审查。而孙成昊的那台电脑,直接进入了追命同志的库房。
    当然,孙成昊没有白死,他在潜回租屋之后,很快就完成了权少皇对他‘寄予的殷切希望’,将程贯西是zi组织潜伏人员,代号‘狸猫’的消息,利用组织秘密网络传达给了硕鼠。
    至此,孙子的演出完美落幕了。
    得知他死亡的消息时,权少皇正在去zi机关的路上。
    没有半点意外,他淡定地撑着额头,语气凉凉地告诉无情。
    “找一个可信的人,以匿名的形式,‘偷偷’给孙家父母送笔钱。”
    “老大……”无情正在办公室里捻着词儿写检查,脑子昏胀,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你钱太多了,没地儿花了是吧?要不要兄弟替你消费几个?”
    权少皇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声音,带着一种从毛孔里透出的冷。
    “等你牺牲了,老子会给你发特殊抚恤金。”
    特殊抚恤金?
    无情呛了一下,脑子极速的转着。
    前因,后果,左左右右一联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悻悻地回答。
    “老大,你这水平太高了。我学一辈子,也学不会你这歹毒劲儿啊……”
    “操,你是在夸老子?”
    听着老大的呵斥声儿,无情懒洋洋地玩着笔头,回答得漫不经心。
    “必须是夸啊,一环扣一环,环环不离,环环相扣……啧啧啧,真是想不佩服你都难了。幸好了,兄弟我跟你是一伙儿的,要不然,哪一天被你给整死了,说不定还会在阎王殿里为你祈福,盼着你在阳间长命百岁呢。”
    “滚蛋,写你的检查!”
    “报告首长,一定完成任务!”
    搁下电话,无情的脊背还在蹿凉。
    能将一个死人的利用价值最大化,除了权少皇大概没别人了。很明显,他给孙成昊父母的这一笔特殊抚恤金,为这个反间计的环节,添上了最有力的一笔精彩。
    而且……
    这么一来,不仅可以救了程贯西,就连准备秋后算账的杜晓仁,现在出了事,也与他半毛线关系都没有,不会让他在嫂子面前有一点为难。
    一环,又一环。
    丫实在是太高了!
    果然。
    一切都没有偏离权少皇的计划,stn组织对此事的回应,也恰如权少皇所料。因为孙成昊从逃离、到突然汇报的情报、还有他要求去国外组织总部的申请,他们反倒相信了一直还在甄别身份的程贯西。
    事实上,stn之前会怀疑到程贯西头上,主要来自于京都市的那场明里‘扫黄打非’,暗里捉拿龙把头的行动。不过,现在有了孙成昊告密事件的连锁反应,stn突然悟出了“真相”——当时龙把头到达京都市时,接应他与安排临时住所的人,正是孙成昊。而龙把头第二日刚离开,警方就接到了zi的消息,实在太巧合了。
    当时,stn为什么怀疑程贯西,也是权世衡提出来的疑点。
    到了现在,在权少皇安排了这一场精彩大戏之后,他们自然认定出卖的那人就是孙成昊。而且,孙成昊的举报,更是像极了贼喊捉贼的反戈一击。
    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孙成昊于stn的价值,是不能够与程贯西相比较的。他不过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和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而程贯西是stn一手培养起来的精英。孰轻孰重,自然很容易区分。
    七月十八日,zi机关再次接到了狸猫报平安的消息。
    与此同时,stn组织也正式解除了对程贯西身份的甄别与怀疑,重新让他投入了工作,并且升了职,且委以了重任。
    一出戏看似落幕了,可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
    京都市公安局法医在对孙成昊的尸体解剖中,在对死者胃内溶物和肝脏进行化验时,发现了大量致兴奋类的药物成分。经过进一步鉴定,结果确认孙成昊系服用兴奋类药物引发了性兴奋,并损伤身体机能,在精神高度亢奋的状态,导致猝死。
    通过对事故现场的调查,警方在电脑桌上的面碗里,提取到了同类药物成分。因在现场找到杜晓仁与孙成昊搏斗或争执的痕迹,警方认定杜晓仁对孙成昊有杀人动机,于7月19日,正式以涉嫌故意杀人罪对她进行了刑事拘留。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占色沉默了。
    老实说,她不太敢相信杀人这件事是杜晓仁干的。
    虽然她惯常会投机取巧,会干点狠毒的缺德事儿,可她即便再怎么胆儿大,真还没有大到敢杀人的地步。更何况,这件事情里,有太多的疑点……
    不过,当时出租房里没别人,孙成昊也确实吃下了那碗面条。
    如果不是杜晓仁,又会是谁干的呢?
    三天后。
    雨还在缠绵,日历翻到了7月21日。
    占色陪着孙青一起,刚做完了腰部扭伤的康复治疗,权少皇就冒着雨回来了。
    一回来,他与她打了声儿招呼,就径直去了书房,行色匆匆。
    正好占色心里也憋得慌,端了一杯茶就进去找他。
    书房里,他正半眯着一双锐眸,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一抹浅淡的光线隐藏了他锋利的面部轮廓,也衬得他嘴上叼着的烟火,忽明忽暗,深邃难测。
    见在他在忙,占色没有走过去,远远地看着他。
    权少皇抬头,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手上。
    “端了茶不送过来,多没诚意?”
    占色弯唇,浅笑着走近,将茶放到他面前。
    “以为你在忙正事,不敢打扰你。”
    “说什么屁话呢?夫人面前,无正事。”权少皇眼尾带着笑,邪邪地叼着烟,暧昧地拍了拍她的屁股,一只手就顺势环上了她的腰,“嗯,我猜猜啊,你有话要问我?”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直接。
    见他都这么问了,占色也就不跟他绕弯子了。攀着他的肩膀,她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抬头望着他,语气沉凝地问了出来。
    “四哥,那件事儿怎么样了?”
    权少皇略略蹙眉,随口反问她,“什么事儿?”
    “孙成昊那件事儿。”
    黑眸危险一眯,权少皇抬手捻着香烟又吸了一口气,然后将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人死了,与我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案子的事情,警方自然会调查。”说到这儿,他目光扫到了占色脸上的情绪变化,勾了勾唇,又笑着补充。
    “你是在想你那位姓杜的同学吧?”
    “嗯,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占色没有否认。
    权少皇挑了一下眉头,语气冷鸷,“具体情况,我不清楚。”
    心里沉了沉,占色默了一下,又说“四哥,我觉得孙成昊不是她杀的。”
    权少皇扶着她的腰,扬了扬唇角,“哦?”
    “四哥,你想想,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杀人,尤其像杜晓仁这样的性格。就算她真的要杀人,肯定也会事先经过深思熟虑,算好怎么逃避责任才对。又怎么可能下了药,还去打120?不可能,除非她脑子秀逗了!”
    权少皇端起了茶盏,抿了一口,“她身上有伤,不甘屈辱,报复杀人很正常。”
    占色眉头越皱越紧,“不对,你再想想,孙成昊是突然逃跑的,杜晓仁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会突然回去,更不可能事先就准备好了药物等着给他下药。这完全就是讲不通的,对不对?”
    抬眼扫了她一下,权少皇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环着她的身子往后一仰,懒懒地倚靠在了大班椅上,阴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
    “你说得很对。可是,她已经招供了。”
    “招供了?”占色失声反问。
    “对!她杀的。”
    权少皇说得云淡风轻。
    占色眉心微拧,有些怀疑刚才的判断了。难不成,真是她想得太多了,想得太复杂了?事情也许很简单,正好是孙成昊把她惹恼了,她突然就想到了这种巧妙的方法,杀了他,再制造出‘性猝死’的假相来逃过法律的制裁?
    可……不对,还是说不通。
    见她陷入了沉默,权少皇似笑非笑的把玩着她胸前的一缕头发,眼眸微微一挑,在灯光下,仿佛跳跃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火花,更如同宝剑出鞘时划过的光芒。
    “占老师,你现在的任务是养好身体。别人家的事儿,你操的哪门子心?”
    占色知道他关心自己的身体,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
    “杀人罪要坐实了,她会判死刑吗?”
    “嗯,差不多吧……”
    权少皇语气极淡,说得极无所谓。
    可占色听到死刑两个字,心脏却像被什么虫子给叮咬了一下似的,说不出来那滋味儿。静默一下,她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幽叹了一声。
    “她虽然做了不少的错事,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四哥,我真是没有想到,她最后竟然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掌心抚上她的脸,权少皇目光凉薄。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点了点头,占色把脑袋靠在他的肩窝里,鼻子却莫名的有点酸。
    以前,她对杜晓仁是有过怨怼的。可是,真到了这样的一天,想到她有可能会被判处死刑,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她的心里并不好受。脑子里想到的,也不再是她做过多少对不住自己的事情,而是很多与她相处过的景象来。
    她与杜晓仁是同学,认真说起来其实算不得好朋友。但是在京都两个人都举目无亲的情况下,在少教所里,还是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互相帮衬过,互相取笑打闹过。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人的一切罪恶,都来自于欲望。
    她曾经分析过杜晓仁伤害她的那些事情的心理成因。因欲成妒,因妒生狠,归根到底,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弱小的人看到了身边的同类突然改变了命运,一时没有办法接受现状,走上了歧途罢了。
    现实的压力与无奈,让社会再难有净土。
    当努力工作一辈子却付不起一套房子的首付时,当周围的人都在谈论着美容旅游,养生保健,而自己还在为每天该吃几个馒头发愁时,谁还会静下来拷问心灵,究竟谁的灵魂比较干净?
    她默了。
    良久。
    还是只剩下无奈地叹息。
    权少皇搂着她的身体,却理解不透她的心情。低下头来,他将她的脑袋从肩膀上扳开,抬起她的下巴来,仔细瞅了瞅她,抿着唇一勾。
    “占老师,不要想太多。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自己造就的。她如果不贪图那些身外之物,又怎么会去招惹上孙成昊?如果不招惹上孙成昊,又怎么会落到现在的下场?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四哥……”
    占色眼圈儿有点红。
    权少皇轻应了一声,啄了一下她的嘴,柔声问,“怎么了,宝贝?”
    占色咽了咽口水,说出来的话有点儿哽咽。
    “你是不是觉得她罪有应得?哪怕不是她杀的人,也是活该。”
    “难道不是?”
    “你不明白……当你站在高处的时候,看见的全是别人的‘低小’,可是,只有‘低小’的人才会了解。有时候,他们要的仅仅只是一块面包而已。”
    “……她要的,可不仅仅只是面包。”
    “四哥,贫穷,太容易让人丧失尊严。”
    “嗯。”权少皇叹气,抱紧了她,“我理解了,不要伤心了,嗯?”
    抿了抿唇,占色长吸了一口气,又挤出一抹笑来,“不知道她的父母见到她现在这样儿,会不会后悔当初离婚的决定……”末了,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偏过头去,“对哦,四哥,她父母有到京都来吗?”
    权少皇皱了皱眉头,“我不清楚。你要想知道,让孙青给你了解一下。”
    占色点了点头。
    她能理解权少皇的心情,在他看来,是杜晓仁间接害得她流产,没有了他们俩的孩子。依了他的脾气,不上去再狠踩一脚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会多过问她的事儿?
    可是,她的想法却不同。
    杜晓仁在京都举目无亲,父母离了婚,各人都组建了家庭,多少年都没有管过她了。不管过去的好歹,两人相交一场,人死如灯灭,一切的是非都过去了。到了这种时候。她于情于理,都该去关心一下。
    思忖片刻,她看着男人,“四哥,我想找个机会,去看看她。”
    “案件还在侦察阶段,杀人嫌疑犯不能会见。”权少皇黑着脸。
    “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权少皇无奈地瞪了她一下,轻轻捏着她的脸,勾起唇又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容牵动着一汪眸底的波澜,将掩藏在里面的邪恶因子通通都释放了出来。
    “等你好了,每天让我做一次,什么事都可以答应。”
    占色默了,“……你就不能有点别的什么追求?”
    “嗯。”权少皇点头,嘴蹭过去亲她,“那每天让你做一次?”
    “……”
    又半个月过去了。
    每个人的生活都重新走上了轨道,而事情似乎也尘埃落定了。
    在权少皇的整个计划里,最倒霉的人就数无情了。
    买好的一盒水波荡漾型避孕套,一个都没有用出去不说,在任务的中途,还被孙青给咬得鲜血淋淋。按冷血的说法,他那只手腕算是作废了,等结的疤掉了,指定还得留下一排牙印儿。
    更为凄惨的情况是,冷血同志表示,为了不助纣为虐,残害更多的妇女同胞,他拒绝给他配祛除疤痕的药,希望他引以为戒,从此走上正途。
    另外,虽然孙成昊的事情是任务需要,但权少皇的表面功夫还得做足了。无情同志,自然又成了倒霉的替死鬼。由于他在执行任务期间‘玩忽职守’,致使在押嫌人员逃脱,zi机关给了他一个党内警告,同时还写了一份深刻的自我检查,在党组会议上当众宣读。
    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小事儿。
    最让他呜呼哀哉的是,本来任务时也没有占到孙青什么便宜,可那个女人任务完了,好像他真成了登徒子和瘟疫似的,不仅不给他好脸色,从此见到他就绕道。除非工作必要,基本上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多扯啊!他还记得那几个小时的亲亲我我,而孙青明显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压根儿就没把他当成一盘菜。这么一来,无情公子所有的自尊、自信、自恋全部转化成了悲催、悲情、悲壮……恨不得找块儿豆腐一头撞死。
    可人性本贱,果不其然。
    孙青越是这么‘厚待’他,他越是不信她那个邪了。
    这么些年在女人堆里打滚出来的经验,让他自信还是了解女人的,心里寻思着,凭着他的手段,还会有搞不掂的女人?
    不信邪的他,真的就开始追求孙青了。并且对外扬言,一定要把她给拿下来不可。
    然而,几次吃瘪下来,他痛定思痛,终天发现这个女人并不是在矫情或者拿乔,而是确确实实视他如无物。捶胸顿足之余,他觉得脸,简直丢到姥姥家去了。
    可牛逼已经吹出去了,石头也沉入了大海,半点儿旖旎都没有,孙青就把她震压回了五?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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