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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已经想好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从此往后,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不会离开你,今生今世,安东华都是属于占小幺的。”
    她使劲儿甩手,不愿意把包袱塞给他。
    他却开心地笑着,想要来抱她,一双眸子满是喜悦。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汽车冲了过来,直接往他们两个站立的地方冲了过来,疯狂的姿势带着一种想要将人碾成肉泥的速度,几乎就在眨眼之间就已经冲到了他俩的面前。她正对着那辆汽车,瞪大了眼睛,脑子瞬间空白了一片。
    这辆车……
    还是那辆车……
    身体被人重重一推,等她吃力地从路边儿上爬起来,发现他已经躺在马路上的血泊之中,无助地张大着一张嘴,像一只被染满了鲜血的鱼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在尖叫声!她在呼救!
    在那个阳光炽热的下午,那鲜血淋漓的景象特别的吓人。那血如泉水一般拼命地涌出来,那尖锐的疼痛感,也让她浑身难受……
    撞人的汽车开走了……
    车为什么那么熟悉?
    还有那个声音,他在说什么?
    “四爷的女人……就算他不要了,也轮不到你……”
    四爷的女人……
    她张大着嘴,看着远去的汽车,心冰冷了一片,地面儿上全是血……
    “东华,你死了吗?”她爬了过去,趴在他身上大声尖叫。
    他瞪大了一双眼睛,就那么看着她,带着一种濒临死亡的绝望。
    死死地捂着嘴巴,她的心被扯得好疼,泪珠子一串串地淌了下来,有一些落在他的脸上,有一些滚进了他的脖子里。可是,她喉咙里哽咽着咕咕作响,却发不出哭声儿来。
    那一天,她一直在流泪,一直在流泪……
    而他一直在流血,一直在流血……
    为了她,他付了生命。
    为了祭奠他,她把他在心里埋成了一座坟。
    因为封闭了记忆,她忘记了一些关键情节,连着他也慢慢地淡了下去……以前,她只知道有一个极喜欢她极喜欢她的男人,为了救她,推开了她,被汽车撞死在了她面前,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为什么……
    那么现在?
    即使还有很多事情串不上,连不了,她的心里也是一阵酸楚。
    安东华死了!怎么还可能活着呢?
    “占色……”严战从桌面上伸过手来,握住她冰凉的手,“你的脸色很差,要不要去看医生?”
    摇了摇头,占色眼圈儿红红,心里有万种滋味儿缠绕,剪不断,理还乱。
    “没有,只是想到一些往事。”
    沉默了片刻,严战紧了紧她的手,“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抽回手来,占色痛苦地捏了下眉心,微微摇头。
    “想知道的时候,就是想不全。”
    “傻丫头,慢慢来,不要勉强自己去想。”严战掀了掀嘴唇,想换一个轻松的话题,或者笑一个出来逗她开心。可是说出了这么一句,笑容也牵强,劝慰也无力,只能叹息着闭了嘴。
    占色一双手捂着脸撑在桌面上。
    不管是孙青还是严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四周,寂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她的心情才调节好,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行了,哥,我有点儿头痛。这就先回去了。”
    她白得没有血色的脸,让严战皱起了眉头,“心里难受不要憋着,想哭就哭出来。”
    苦笑了一下,占色低下头,摸了摸自己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哭这事儿不适合准妈妈。放心吧,我没事儿,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与严战告别,她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
    “你说的事儿,我会替你问一下。”
    “不用了!”严战笑着拒绝“不过就是损失些钱,就当亏了吧。”
    “想通了?”
    “权四爷要做什么事,你也干涉不了,不用为难了。”
    轻轻呵着笑了一声儿,占色不太友好地睨他,“知道我做不了主还来找我?还不承认你别有目的?”
    哭笑不得地扯了下嘴角,严战跟着站起身来,走过去伫足在她的面前,一双眼睛温润如水,声音也比平时更加轻柔,几个字说出来,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小幺,我只希望你好。”
    抿了抿唇角,占色微微抬头,“如果你是我的亲哥多好。”
    “傻丫头。”,严战轻轻笑着,拂了拂她的头发,声音柔软,“你心里要觉得我是,那我就是。”
    轻扬了一下唇角,占色看着严战英俊矜贵的脸孔,心里一暖。
    有一个哥哥护着,确实很好。
    孙青不知道安东华是谁,也不知道严战今天的那些话对占色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心理后果,只知道她从咖啡厅出现直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前面的道路,好半晌儿都没有反应了。
    “占色。”她叫了一声。
    “嗯?”占色掀了掀眼皮儿,轻轻应了。
    叹了一口气,孙青无可奈何地笑着劝,“你这事儿我不是太清楚,本来也不应该多嘴的。不过占色你是一个聪明人,严总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个,目的真的有那么单纯吗?那个人如果是你的旧识,你都能记得他的名字,又怎么会不认识他呢?你仔细回想一下,你以前见到顾东川的时候,可有什么别的感觉?”
    失神了一会,占色笑得勉强,“觉得他长得不错。”
    孙青‘噗哧’一声儿笑了,“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没出问题。”
    占色扯了扯嘴角,没有回应她,心里还在泛着寒。
    孙青又说“你啊也没着急上火了。等晚上四爷回来了,你好好跟他说道说道,两口子之间,没有什么事儿是说不开的,你不是总劝我来着么?人得想开点儿,不要把啥事儿都憋在心里头……”
    “嗯。”
    就着占色曾经劝解她的调腔,孙青一句句地劝着。
    占色只是应着,情绪里的伤感却没有落下去。
    她很头痛。为什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难不成她的记忆,并非完全因为吕教授给封闭的原因才丧失的?难道与俞亦珍说的那个车祸有关?她脑子被撞傻了?
    不!不!不!
    世界上有她这么聪明的傻子么?
    自个儿又褒又贬地考虑了一会儿,她觉得事情眼看一点点清晰了起来,突然又陷入了一团迷雾。好像每件事情的后面,都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就比如她脑子里刚才突然闪现的那个场面……她不敢相信开车撞安东华的人真是权少皇。
    就像她的那场车祸一样,安东华的事情,应该也是同样一伙人,使用了同样的伎俩,甚至汽车都没有换,就在权少皇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事情都栽赃到了他的头上,同时,也让她恨透了他,恨死了他。
    狠狠揪了一下头发。
    她有点儿恨自己了,恨自己为什么想不起来……
    “孙青,难道都是我的错吗……都是为了我……”
    “你怎么回事儿啊?占色!”她突然喃喃自语,还有拼命扯头发的动作,把个孙青给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把汽车停靠在了路边儿,揽住她的肩膀,轻轻地安慰,“到底怎么回事啊?安东华他是谁?!”
    占色摇着头,抚着胸口,一双眼睛红得通透。
    此刻的车窗外面,天空低压而阴沉,压迫得人心烦闷。
    一点一点,占色把刚才想到的那些事情加上自个儿的分析告诉了孙青。当然,其中的一些就连她自个儿都串不起来的小细节都被她给省略了。可即便这样儿,孙青也被他们的过往给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简直比小说还要精彩,让人荡气回肠,浑身直冒冷汗。
    “孙青。”占色抬头,“难道我命不好,连同对我好的人,都会倒霉吗?”
    横了她一眼,孙青无奈地笑,“你怎么迷信上了?”
    纠结地看着车窗外,占色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今年啥时候下雪?我爸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天就会降瑞兆,到那时候,好运就该来了吧?”
    孙青递水给她喝了一口,握紧她的手,轻轻拍着她,“最近天儿已经冷下来了,大概下雪也快了。占色,你不要想太多了,还怀着孩子呢,你再这么一激动,一会儿孩子该不舒服了。”
    占色点了点头,缓缓靠在椅背上,抿着唇不说话。
    孙青皱眉问“那个安东华,你很在意吗?”
    摇了摇头,占色说不上来心头那滋味儿。
    “他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孙青若有所思,“走吧,咱们回家了。”
    “嗯。”
    占色看着她再次发动了引擎,看着汽车穿过一个个街景,徜徉在城里的车流里,就像人在时间中穿梭一样,总是慢慢地离回忆远去。
    回到了锦山墅,占色没有干别的,一头栽床上睡了过去。
    直到外面的夜幕,变成黑色的海洋,她才慢慢地撑着坐了起来。
    卧室里静悄悄的,权少皇还没有回来。因为她之前吩咐过,也没有人来吵她,没有人来叫她吃晚饭。靠着一个大枕头,她就着暖黄的壁灯发着呆,梳理着思维,想让记忆全部回炉,却始终做不到。
    算了!还是想想,一会儿权少皇回来,她应该怎么问他吧。
    权少皇……
    想到那个名字,她的胸口又闷了闷。
    似乎她之前为了忘掉他,真的忘记了很多与他有关的记忆……看来,想要把一个个零零碎碎的事情串起来她真的做不到,只有等他来替自个儿解惑了。
    叹口气,她又使劲儿敲了敲头,闭上眼睛缓缓地躺在床头,脑子里晃动着不许的画面。有人的笑脸,有人的哭脸,有人的骂脸,有人各种各样的脸。而那些模糊的画面,就像她残缺的记忆,全模糊不清。
    她一直胡思乱想着,直到权四爷的脚步声出现在卧室里。
    他端了一个热腾腾的托盘进来,托盘里是她的晚餐。
    “为什么不吃饭?”
    占色转头,看着他不说话。
    冷着眸子,权少皇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顺势坐在了床沿上,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搂了过来,置于胸前,轻声儿问。
    “占小幺,你有什么话要问?”
    灯光下,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依旧那么俊朗好看。可微微拧起的眉头,却泄露了他不太平静的心事儿。占色抿着唇,一点一点看着他的五官,最后,目光落在了他的头顶上,轻轻抬起了手来。
    权少皇偏开头,“怎么了?”
    “不要动!”低吼了他一句,占色直起身体来,掰着他的脑袋,指尖停在他头顶上的一处,皱着眉轻声儿说,“怎么有一根白头发了?”
    微微低着头,权少皇任由她在脑袋上扒拉,“老了!”
    “老什么老?还不到三十岁呢。”手上一使劲儿,占色将那根儿白头发给扒了下来,在灯光下端详着,慢不经心地说,“不是你老了,而是你操心的事儿太多了。”
    权少皇沉默了。
    下一秒,他放开了她,侧身把床头柜上凉好的粥端了过来,用勺子盛了递到她嘴边儿上,才缓缓说“占小幺,以前咱们俩可是说好的。等到三十岁的时候,就一起去环游全国,生一窝小鬼头,现在想来,时间过得还真快。”
    说到这个,他眼睛里噙满了笑容。
    年少时的第一次恋爱,总是有最多的美好。
    占色脸色黯淡了一下,由他喂着自个儿吃东西,没有吭声儿,只是一直专注地看着他半明半暗的俊脸儿,想着两个人走过来的这些年里,到底都经历了一些什么。
    “不说话是在想什么?”又喂她吃了一口,权少皇说得很轻松,话题却明显乖乖地递到了她的嘴边儿,等着她来问他顾东川的事儿。
    “我在想,我俩第一次见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抬起眸子,占色突然笑了,“四哥,你还记得吗?说给我听听。”
    从旁边拿过纸巾来替她擦了擦嘴,权少皇低笑了一下。
    “我印象比较深的是我俩第一次睡在一起,要不要听?”
    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占色苦巴巴地叹,“可恨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伸手拂了拂她的头发,权少皇语气轻柔地笑道“第一次见面儿,我受了伤,后面还有人狂追我。那个时候,你只有十八岁吧,青涩得像一只小青果子,梳了一条大马尾,头发长长的,一双眼睛像两只黑葡萄,骑着一辆老古板的自行车。你被我的美色给诱惑了,骑着车直接冲到我的面前,大声喊我‘上来’……”
    美色诱惑了?
    亏他好意思说出口。
    占色撇了撇嘴,权四爷继续大言不惭,“我那会儿看着你那副小身板儿,真是很怀疑你有没有那么大的劲儿能够骑车带着我走……可是事实证明,18岁的占小幺同学不仅很有爱心和色心,力气也很大,那辆自行车被你骑得嗖嗖生风,钻街入巷,很快就甩掉了后面的人。你把我带到了你爸爸的老房子里,给我买回来纱布酒精,第一句话却是问我,是不是古惑仔……”
    “古惑仔?”占色迷糊地看着他,很怀疑这样的话是自己说的。
    “大概你那个年龄正是迷港片的时候吧……咳,反正我家占小幺问这句话的时候,半点儿都没有害怕,也没有想过带着一个受伤的男人会有什么后果,小脸儿上满是兴奋,乖巧可爱得让人恨不得掐一把。对了占小幺,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必须是我的女人?”
    额!
    占色笑着,拍开他蹭脸的毛手。
    “你一直都是那么霸道吗?以前也是?”
    “错了!”权少皇轻轻笑着,又往她嘴里喂了一口粥,“现在老子脾气可好得多了。那个时候,你哪儿敢在爷面前放肆?不过,咱俩第一次那什么被我搞砸了,你哭得如丧考妣,到是狠狠捶了我一顿。”
    占色‘啐’了他一口,一种思想无法与他同步的感觉,让她哭笑不得,又有点儿沮丧,“原来你不仅现在,就连以前,也总是这样儿欺负我的?”
    看着她那小样儿,权四爷莞尔,笑容帅得惊天动地。
    “还好吧?不过那个事儿,后来我俩总拿出来笑。”
    “是你笑我,还是我笑你?”她盯着他,脸上情绪难明。
    顿了顿,权少皇突然放下碗来,双手捧着她的脸,手指一点一点在她脸上摩挲着,温暖柔和的触感,和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浓浓地将她整个人笼罩在网中间。
    “占小幺。”
    “嗯?”
    双臂一收,权少皇将她被子里的她整个儿地拽了过来,拉扯在怀里抱住,声音突然就阴沉了下来。与刚才笑着跟她讲过往的时候相比,样子冷冽得有些可怕。
    “答应我,不要再见严战了。”
    心头一震,占色抬起眼皮儿来,“为什么?就因为他告诉我安东华的事?”
    权少皇脸上的表情阴了下来,一双手臂紧紧地箍紧了她。
    “你想知道什么事儿,可以直接问我。”
    牵了一下嘴角,占色的目光在他脸上慢慢地移动着,直到与他那双深如古井的眸子对上,这才轻轻地笑着问,“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
    “你问。”
    占色眼睛微眯,“顾东川是安东华吗?”
    两个人隔着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四目相对,她面色执拗,而他眸子森冷,在海一般深邃的眸底,竟也瞧不出来藏了多少情绪。足足迟疑了有一分多钟,他才慢吞吞地告诉她。
    “现在,我还不确定。”
    不确实?
    占色一张脸儿上,满是困惑,“为什么?”
    “因为他长得不太像。”
    “四哥。”考虑了一下,占色提出要求,“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不行!”这一回,几乎没有半点儿犹豫,权少皇直接就拒绝了她的要求。只是说完了,大概觉得自个儿的声音有些沉了,怕吓到了她,又赶紧缓和了语气,轻轻安慰,“占小幺,这件事情,等结果出来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现在事情还没有明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我见了他,也许可以给你参考意见?”
    看着她执著的眼神儿,权四爷的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如果他是安东华,你准备怎么样?”
    心窝子里窒了一下,占色垂下眼皮儿,“不怎么样。”
    一把将她的下巴抬了上来,权少皇正对着她,另一只手收紧了她的腰,脸上似笑非笑,放低了声儿问,“占小幺,有时候我在想,六年前我的出现,是不是破坏了你们的感情。在你的心里,他一定很重要是吧?”
    身体落在他怀里,被他勒得生痛,占色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儿,怎么能假设呢?”
    心里某一处有些难受,醋酸味儿很快便飘到了大脑,权少皇手上加劲儿,把她搂得更紧了,紧得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怀里。而他的声音也像在醋缸里面泡过的一般,酸得不行。
    “为什么不能假设,你心里的坟墓,埋葬的不就是他?”
    心里的坟墓?
    占色微微一愣,错愕地看着他。
    这一句话,好熟悉,她曾经给谁说过来着?
    是了!不管她跟谁说过,他又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想到这个,占色心里一阵着恼,咬了一下嘴唇,轻轻地发笑,“你说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呢?这个事儿,你在心里憋了这么久,愣是没有透半点儿口风,装得跟不知道似的,装得还真像。”
    “你装得不也挺像?就像从来没有过这人似的!”
    “一个过去的朋友罢了,你还介意上了?”
    深深地望着她,权少皇的眼睛里起了一层雾。
    “不介意才他妈有鬼!当初我可是亲眼见到你跟他——”
    话说到半句,后面的半句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当初,他亲眼见到的到底是唐瑜还是占小幺,虽然他现在还没有证据,可凭着直觉他也相信那个不是他的女人。如果再拿这个来说事儿,对她太不公平。所以,他把到了嘴边儿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可是,口快时说出来一截,却已经落入了占色的耳朵里,她是一个多么聪慧的女人?眼圈儿一红,一股子热气就冲上了脑门儿。
    “看见什么了?看到我跟他上床了?”
    “占小幺……”紧紧地抱住她,权少皇低头,堵上了她的嘴,“我刚才一时情急瞎说的,你不要生气!”
    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窒息了几秒,占色等他的唇离开才回过神儿来,一双眼睛似恼非恼地盯牢了他,心尖儿上莫名有一把火在烧。
    “哼!以前还告诉我说什么不介意,其实心里一直记着恨吧?”
    “没有!真没有!”权四爷赶紧否认。
    “行了,不管有没有。我现在不想说这个。我就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再这么迷糊下去,我憋得受不了了。”
    “会弄清楚的!”
    听着他斩钉截铁的话,占色心下郁郁,“那你为什么不能让我见顾东川?”
    “不为什么,就是不行!”眼睛危险地一眯,权四爷这会儿心里像钻入了一条毒蛇,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他就是不乐意占小幺见到那个男人,他受不了那样儿的感觉。他与严战,与章中凯他们都不同,他在占小幺心里的位置不一样……
    冷冷地哼了一下,占色挫败地推开他,倒在了床上。
    “行!我等你的结果。”
    “小幺,不高兴了?”跟着倒下来,权少皇低下头,目光烁烁地审视着她的脸。瞧了片刻见她没有什么情绪反应,这才小心翼翼地紧环住她的腰,讨好的蹭了蹭她的脸,那样子就像害怕再失去她一样,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嵌入身体,“占小幺,我不想再失去你,你懂吗?”
    睁开眼睛,占色瞪着他。
    “小幺……”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皱着眉头,占色迟疑了一会儿,伸出双手吊在了他的脖子上。
    “四哥……”
    顿了顿,看着他这几天瘦削了不少的脸,她抬头吻上了他的下巴。
    “你放心,不会再失去我。”
    “占小幺……”权四爷抚着她的脸,密密麻麻地吻了上去,因了她这一句承诺的话,心跳加快了不止一倍。
    两个人相拥着,紧紧而吻。
    眯眼恍惚间,占色觉得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
    可仔细一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一天晚上,占色做了无数个断断续续的梦。
    那些梦,似梦又非梦,其实就像一个个不规则的小情景剧,时不时地往她脑子里钻一下,搞得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得踏实,好几次从梦中醒来,听着男人浅浅的呼吸,不知心里是一个什么滋味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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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5米 超极纯洁终身成就奖!
    睡眠是人类抚平情绪的最好办法。
    一晚上昏昏沉沉的梦境过去,次日起床,占色的心情较之昨天已经好了许多。而且,她又是一个惯会调节情绪的人,恰好碰上孕期,更不会为了什么事情与肚子里孩子的身体过不去了,伤春悲秋向来不是她的style。
    放下包袱,日子过得特别快。
    转眼,又三天。
    时令已经十一中旬了。
    她的孕期生活一天天过去,几乎千篇一律,没有什么新意。白天的时候在孙青的指导下,做一些小幅度的身体训练,晚上便早早地睡下去,保持心情舒畅,绝口再不向权少皇提起要见顾东川的事情,也不再问他占子书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也不管唐心柔和唐瑜那边儿他的处理情况。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正轨。
    好像一切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她向来能沉得住气。
    即使午夜梦回的时候,偶尔会被被噩梦纠缠而想些那些事情来,胸口也会时不时的烦闷,可她也总能说服自己,短暂的郁郁便过去了。
    实际上,打心眼儿里,她还是相信权少皇这个人的。她相信他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得很利索,很圆满。两个人的夫妻生活,总有一方需要退让,既然成了夫妻,在那个习惯了锋芒毕露的男人面前,小小的示弱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好。
    她明显的示弱,都落入了权四爷的眼睛里。
    果然,高手就是高手。
    她的以退为进,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从第三天起,权少皇虽然每天还是一大早就离开,手头的工作还是像永远都做不完,可他每天回家的时间明显提前了。虽然他做不完的事儿也都带回了家来,回家也是一头扎进书房,电话一个接一个没完,但至少他能陪她吃晚饭,饭后还有时间陪她在锦山墅里瞎逛一个小时散步消食。
    他没有说,但占色知道,他在拼命挤时间来陪她。
    这些在,随着孕期的增长,她小腹的凸起越来越明显,再宽松的衣服都掩不住怀孕的体格了。可奇怪的是,这几天他回家了,她的孕期反应却更强了。吃什么吐什么,有时候吃一口下去,就能吐得胃液都倒回来,看得权四爷心痛不已。
    就这反常的情况,她总结了一下,觉得还是肚子里的胎儿娇气恋父,没有她老爸在家的时候,他在肚子里啥事儿都没有,好好地待着,现在老爸在身边儿了,就各种来作她。
    她把这个当笑话讲给了权少皇听,乐得他咧着嘴笑得不行,说她这一胎绝对的是闺女儿,这不都说闺女是老爸上辈子的情人么?要不是闺女,这小情人怎么会为了吃醋,故意那么折腾她妈?
    占色无语,只笑话他想得美。
    不过话虽如此,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时候她孕反应时身体不舒服了,也会赖在他的怀里使劲儿撒娇,说他的“小情人”果然跟她不对盘儿,专挑了老爸在的时候来整她老妈,一门心思为了抢他爸的宠爱。
    她与未出生的孩子拈酸吃味儿的样子,娇气得权四爷除了大笑,心里愈发对她稀罕得不行。心气上来了,他也会趴到她肚子上头,拿耳朵听听,拿手去戳戳,自言自语地跟肚子里的小胎儿说几句安慰的话,还再三保证他俩上辈子的缘分已经尽了,这一辈子只能给他做闺女了,他只爱她老妈了云云。那一副正经的样子,看得占色哭笑不得。
    大多数时候,他在书房里工作,她就会在一边儿坐着无聊地百~万\小!说。
    不得不说,权四爷这人虽然经常不正经,可他书房里的书却正经得不行,基本上就挑不出一本娱乐性质的书来。一个一个严肃的方块字,看得她经常没翻几页就去见了周公,等醒来的时候,要么被他抱在怀里,要么被他放在了床上,呵护得像一块儿宝。
    这样的日子,稀里糊涂过着,她竟有一种不知天日的感觉。
    她想,那晋太元年间躲入桃花源的人,大概就是她这个样子了吧?
    怀孕待产的占色很闲,可锦山墅的每个人都很忙碌,一直都在准备婚礼的追命和冷血暂时不说,就连已经闲了二十几年的艾二小姐,自从去了zi机关之后,都开始了前所未有的认真工作。
    她那些雷打不动赖床睡懒觉的毛病,改了个七七八八,一大早就起床跟着追命去上班儿,整个人的精神头儿,与往常那一副颓废低靡的富家小姐形象相比,完全变成了两个样子。
    据说,艾家的老爹老妈见了她现在的精神面貌都忍不住老泪纵横,直说他们管教了二十多年却不务正业的闺女,总算被人给掰直了。
    因此,对于那个把他们家不小心长歪了的艾二小姐掰直成了好树苗的铁手同志,显然就成了艾家的功臣了。一开始心里膈应的艾父,到现在对他的欣赏,那简直就是一日千里。至于艾家的老妈,老丈母娘看女婿,也是越看越喜欢,对他们俩谈恋爱的事儿,不仅喜闻乐见,还总对着她昔日的闺蜜说,她家小二人虽然傻了一点儿,可挑男人的眼光绝对没有问题,她这个女婿啊,一看就是正经老实的本分孩子,她闺女准吃不了亏。
    如此一来,艾家的格局就有了惊天动地的大逆转。
    以前向来只操心艾家小二的艾家两老,现在每天惆怅的人反倒成了一直很放心的艾慕然,年近三十还没有谈恋爱的她,成了父母的一块儿心病。至于小二的事儿,他们乐于全都交给铁手去处理了,开怀自在的只需要等着他俩办了喜事儿抱外孙儿了。
    艾伦年纪不大,婚事他们不操心,只是铁手那边儿,艾家二老在艾伦的嘴里知道了铁手妈对她的印象不是很好。可除了唏嘘亲家母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之外,这对老夫妻也没有多说其他。只说日久见人心,教了自家女儿往后一定要多孝敬婆婆,时间长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总会看到她好的一面。
    父母的教育,艾伦嗯嗯着,全都应了下来。
    可以说,这姑娘打小儿起就是一个叛逆的主儿,像如今这么听老爸老妈的训导还是第一次。喜欢女儿的改变,艾家二老把功劳全归功给了女婿,对铁手更是满意到了极点。
    至于艾伦自己,也很满意。
    认真说来,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怎么样的,但这样儿跟着铁手,虽然他不会有太过亲密的举动,也不会像有些男人那样油腔滑调地说一些女孩子喜欢听的话,可他对她的好,全部都表现在了行动上,不仅把她的衣食住行照顾得妥妥的,就连工作上的事儿,也是时不时地提点关照,让整个zi机关的未婚女性同胞都羡慕不已,说她撞上大运了。
    甚至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zi机关的女性同胞口中还流传出了一句“宁嫁一个铁手,不嫁十个无情”的诡异论调,直戳花花祁大少的心肝儿。
    当然,那是她们不了解现在的无情。
    自从前些日子回家去做了乖宝宝,无情最近来锦山墅的时间少得可怜,即使来了,也是匆匆吃个饭就走,与孙青的关系不仅没有进步,反而有了退后的趋向。
    不过,听大嘴追命几个人说,这个花花祁少如今到像真的是痛改前非了。虽然他没有来锦山墅过夜,可闲时却再也不和那些狐朋狗友去夜店等声色场所里鬼混了。就算有时候推托不了出去应酬,最后也是一个人回家,没有听说身边儿有女人。
    然而,从他没有回锦山墅来这一点儿看,很明显,他和家里死磨硬泡了这些日子,也没有取得什么效果。与无情一样,无情的老爸也是一个顽固不化的家伙,虽然他老妈心痛他,可也执拗不过老爹的铁腕政策。知子莫若父,以前由着他疯不管,可诚了心要整治儿子,无情老爹有的是办法。反正他家儿子年纪不大,他们更是不急着催婚,他们可以拖下去,他们却不相信孙青能够拖得起。
    关于后面的这一点,纯属占色的个人猜测。
    在她看来,无情的爸妈打的就是这样儿的主意。不明确同意他跟孙青的事儿,也不会不给他一点儿希望,只用一句“看他今后的表现”来拖住儿子。时间一长了,他儿子的心思怎么样暂且不说,孙青的年纪却不小了,哪一个女人可以拖得过男人?
    对于这样的胶着状态,她一边儿干着急,也无可奈何。
    可反观孙青这边儿,却气定神闲。
    哪怕她的极品老妈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催,她也岿然不动,整天陪着占色这个准孕妇养身调理,做孕期保健,完全没有要准备谈一场恋爱的想法,搞得有时候占色的心里都过意不去了。
    为了不一天一天消磨掉她的青春,占色总劝她没事儿自个儿去玩,找三朋四友的逛街聚会,过一点儿未婚女性该有的生活。
    孙青总是笑着拒绝了。
    相比于幸福的追命和正走在通往幸福路上的艾伦,占色身边儿的女性朋友里,她现在最担心的人就数孙青了。她知道,越是云淡风轻的女人,心里越是伤不起。
    这一天,又到了她孕检的日子。
    错过了第一次孕检的权四爷,早早就安排好了工作,说是要陪她一块儿去医院,想听听他小情人的胎心音。
    可他的工作性质却太不定性,早上临走之前还说了下午回来接她,到了下午却来一个电话,说是有紧急的事情必须马上处理,他怕是回来不了,让她自己和孙青去。
    “占小幺……”
    他很抱歉,占色却也是无所谓。
    “没事儿,你忙!”
    挂了电话,她换好了衣服,跟着孙青就出发去了医院。
    没有想到,汽车刚驶入医院的大门,就见到权少皇的车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任由他拉开车门儿把自个儿扶下去,占色眉头拧起,满心奇怪。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忙?”
    看着她身上宽大的孕妇装和日益臃肿的身材,权少皇紧紧地拥着她,一双深邃的黑眸里满满地全是抱歉“工作再多也做不完,还是陪老婆要紧。”
    “……耽误了,没有关系吗?”
    “占小幺,你要不要这么善解人意?”
    “去!善解人意还不好?”
    叹一口气,权少皇捻了捻她鼻尖儿,似笑非笑地抻掇,“有时候,女人撒撒娇,男人会更喜欢。”
    瞥他一眼,占色呵呵直笑,“你权四爷是女人撒娇就能换回来的?”
    扬起唇角一笑,权少皇愧疚地抱了抱她,就俯低头去,在她的耳朵边儿上,言辞恳切地道歉,“老婆,不要生气了!”
    “谁说我生气了?”
    占色看得出来他心里的内疚,也理解一个男人在外面做事儿的不容易。zi那么大的摊儿摆在那里,里里外外什么事情都得他来拍板儿,更何况,现在除了zi机关的事务,还得加上刚刚回到手里的权氏家族那么多的企业经营,得消耗掉他多少精力,就算是一个铁人也会熬不住的。
    所以,她还真没有为了这个生气。
    不过他既然说到这里,她想了想,也准备劝上一嘴。
    “有的时候,权力下派,也不是不可以的。”
    “傻东西,你以为我是舍不得放权?”好笑地把她的手牵过来,握在掌心紧紧握了一下,权少皇一边儿带着她往孕检室去,一边儿笑着解释,“等过一段时间,都走上了正轨就都好了。”
    “……也是。”占色点头。
    “这几天,我正准备把包括q&s国际和衡大在类的权氏半壁江山,?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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