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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的那块表,还有十五分钟就要下课了。
    “同学们请放下你们手中的事听老师说,很高兴这三年来我能陪你们一起走过,一起见证你们的成长。看着你们慢慢的成长更加的懂事,老师倍感欣慰。马上你们的高中生活就结束了,老师想最后再对你们说一些东西”。说完看了看台下的同学,同学们默默地看着他,两眼的不舍。
    老师又接着讲到“我很高兴你们能坚持走到了今天,老师也是从你们现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知道你们的不容易,你们都是好样的。三年来你们都长大了,都长成熟了,知识也都增长了,后天你们就要去参加高考了,那将是你们人生中一场重要的考试。考场上老师帮不了你们,同学帮不了你们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到你。你们也不要紧张,用面对平时考试的心态去答题,老师相信你们能行的。最后我祝愿大家高考顺利,在以后的人生中顺顺利利一切都好”。说完老师挥了挥手,快步朝门外走去。
    教室里安静了许久,何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两眼看着老师消失的地方,久久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下课铃响起了,同学们也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带着这三年的所学做出了教室。
    考场的教室里很静,两个监考老师左右来回的看着。何跃仔细的在每一道题的后面工整的写下了答案,在他看来,眼下的这张纸上写着的不是别的,正是自己的理想,家人的希望。与此同时远在广东的何梅也在全国律师自考的试卷上写下了自己那未完成的心愿。
    太阳慢慢的落了下去,六月的夜里还是有几分的燥热。母亲将一床凉席拿了出来铺在了屋前的空地上,然后又转身向屋里走去。何跃刚刚才洗完澡,光着脖子坐在木凳上。
    “去穿一件衣服,不要着凉了”。母亲从屋里出来将一碗开水递给何跃后说道。
    “不冷妈”何跃说道。
    母亲慢慢的在凉席前躺下,用手理了理还有些湿润的头发。“快过来睡觉了吧,明天还得帮妈做一点事呢”。
    何跃慢慢的也躺了下来,母亲将毯子盖在他的胸口,然后又将自己的胸口盖上。
    “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一家子在夏天的每个夜里都会这样出来睡觉,你最怕的就是热了,只要一热你就会“哇哇”地哭个不停。你爸爸呀就会一边给你打扇子一边抱着你在院子里到处走。
    “我当然记得呀妈,而且我还记得那时候你总是在半夜里起来为我们盖被子,看我们着凉没有”。何跃看着母亲回答道。
    “现在呀你也长大了,我就不担心这些咯”。母亲笑着回答道。
    周围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山里的晚风吹在人的身上总是会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凉凉的杂夹着一股泥土的气息。草丛中开始时还吵着不想睡去的昆虫也没有了动静,月亮也慢慢的隐匿在漆黑的夜空里。何跃坐起身来看着睡得正酣的母亲,母亲老了。这些年来母亲为自己付出得太多,疲劳一天天的吞噬着她那年轻的身体。额头的白发清晰可见,在隐约的月光里却格外的耀眼,那一根根的银线都是一段段不可追回的岁月与辛酸。
    母亲微微的动了一下身体,何跃赶忙躺下。不知不觉间潮涌般的眼泪滋润着后脑勺下的枕巾,直至今夜看到此时的母亲何跃想哭。都说农村的孩子懂事早,其实不假。每一个从农村走出的孩子都有一颗与生俱来的朴实的心,一种难忘的乡土之情。总觉得他是从那里出来的,有一天也应该回到那里才是。
    正文  第八章
    漫长的假期何跃都在家里陪伴着母亲的劳作,无尽的期盼使这几个月显得格外的漫长。对某些事物抱有太对的期望的时候,它如果迟迟的不来,你倒还会为他担心起来。八月都过去一大半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却还是迟迟没来。姐姐在上个月就将一笔钱寄了回来,知道弟弟考上大学的消息以后,她高兴得一连几夜都睡不着觉。母亲看着这种状况也开始不安起来。
    “要不你去镇上邮电局看看吧,是不是他们那里忘了发出来了?”。母亲突然说道。
    何跃从地理探出脑袋,用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没事的妈,我想应该快来了吧”。
    “都快要开学了,怎么还没来呢?真是急人呀”。
    “再等等吧”。说完又开始干起手中的活来。
    太阳渐渐地落了下去,母子两收拾好农具准备往家里走去。血红色的夕阳在天边的拉长成一条,就像是一根挂在天边的红色的带子一般。鸟儿在数间隐蔽的地方找好了栖身之所,成群的鸭子离开水面也上了岸,几只贪玩的大白鹅还舍不得离开池塘,“嘎嘎”的叫着。在山里劳作一天的人们也都渐渐地往自家的方向走去,山里也变得安静下来。村子中的炊烟也渐渐地升了起来,许多母亲召唤着还在外面不想回家的孩子。
    “雨娃,你个短命的东西天都黑了还不回来吗?”
    “张二娃,你是不是不想吃饭了,不吃我就拿去喂猪了”。
    “莉妹仔,你作业做完了吗?明天是不是又想被老师留在学校里?你别想我来接你了,一个女娃家家的好意思吗你”。
    “二娃,快去吧山上的牛敢回来,还在看那什么破动画片呀,快点去”。
    何跃和母亲走在山间的小道上,听着这样的召唤声起起又落落。倒还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那是母亲也老是这样在傍晚的时候叫喊着自己,而父亲却总是沉默着,待到自己回来的时候才笑着对自己说“该应,又被骂了吧,以后早点回家哈”。
    刚走到自家的屋前,村支书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何跃,过来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的通知书,我家那个小鬼都糟蹋成这样了“。
    何跃放下手中的农具,结果那封满是泥土的信件拆开一看顿时笑了出来。他又转过来看看母亲,把信递给了她。
    “妈你看,我说不急嘛,这不是来了”。
    “哦,这就是何跃的大学通知书呀,我还没见过呢?”村支书拍拍何跃的肩膀说道。
    “要我说呀你们家何跃这孩子就是争气,能干呀能干”。他又接着说道。
    母亲看着手中盖有鲜红的信件激动得一句话也没说,她反复的用那双粗糙的手揉着眼睛。又将那封信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一下,像捧着一件传家之宝一样小心的看护着,眼眶渐渐地红了起来。
    “何跃他妈呀,你这是干嘛呢?孩子这么争气你还哭啥呢?高兴才应该嘛”。
    “我高兴,开心呀”。母亲擦了擦眼睛笑着说道。
    “好。得了,我该回去了,不然我家那位又该吵吵了”。说完便要离开。
    “张伯,留下一起喝点吧,婶哪里我向她说”,何跃说道。
    “行,你等着,我马上就来”。说完便朝外面走去。
    “张伯一定哦”何跃喊道。
    “一定一定”。
    月亮才刚刚升起来,正在厨房忙着炒菜的何跃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人声。
    “何跃嘛,何跃妈”屋外便大声的叫了起来。
    母子两放下手中的东西大步的走出了房门。
    “张妈,老李,王大妈你们怎么来了?”母亲边说边朝他们走去。
    “你这个人呀,家里有这么好的事都不通知我们一声,简直就没把我们这些乡里乡亲的放在眼里呀?”张妈笑着说道。
    “看你说哪里去了”,母亲道。
    “何跃过来,快过来”。老李说道。
    何跃快速的走到老李跟前“李伯”。
    “来,这个你拿着,不要嫌弃少,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不不不,李伯,这个我不能要你们的”。
    “你这孩子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把,以后发达了可是要还给我们的”一旁的王大妈开口说道。
    “拿着吧,拿着”张妈和老李一起说道。
    “你们等着,我马上去弄菜,马上就好”,母亲一边说一边朝屋里走去。
    “你还弄什么弄,我早就叫我家那位弄好了,大家快过去吧”,村支书说道。
    “知书你、、、、、、”。
    “走吧,在不去菜都凉了”,说完便叫上大伙跟着他离开。
    “走呀,何跃”。
    何跃看了看母亲,母亲笑着摇了摇头,也跟着他们去了。
    村支书的家就在离何跃家的不远处,几间新盖的瓦房在这个村子里倒还有几分的气派。大家纷纷围坐在一张桌前,村支书端着一杯酒走到何跃的跟前,何跃也跟着母亲站了起来。
    “你们坐下,坐下”,村支书接着说“在这座山里面呀还一直没出过一个大学生啊,我们这里穷呀。穷人家的孩子可比不得城里的孩子,人家一生下来那过的都是城里人的生活,我们这里的孩子呢?放牛割草,学的是种地学的是吃苦”,他停了停又接着说道。
    “从今以后我们这座山里的未来就不同了,何跃考上了大学,而且还是好大学,谁说我们这里出不了大学生呀?那是放屁”,中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村支书接着说道“这第一杯酒我要和老何喝,何跃你也和我一起敬你爸“。
    何跃站了起来,一一口就把杯中的酒喝了个精光。“喝慢一点”。母亲在一旁说道。
    “没事的妈”。
    “这第二杯酒呀我要敬你,何跃他妈”,何母闻声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村支书接着说道“老何走后呀,这个家都是你一个人扛着,你的苦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来我敬你”。说完便一饮而尽。
    “何跃这第三杯酒伯伯才敬你,你辛苦了,好孩子争气呀,今天你就是个男子汉了,拿出点男子汉的气概来,干了”。说完也没让杯里剩下一滴。
    何跃一饮而尽后又把杯中的酒倒满。“各位伯伯婶婶,何跃在这里感谢你们这么多年了对我家的照顾。虽然我即将远去求学,但是请你们放心,我虽然身在他乡,但是我的心却始终不会离开你们,离开这座大山,有我何跃一天的安稳就一定会有你们的好过,谢谢你们”。
    众人纷纷举杯来了个底朝天。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很久才散去,月亮的光辉包裹着这里的一切,也记下了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山里的人已他们朴实的祝福方式祝愿着这个即将离开大山的孩子,这绝不是一盘菜一杯酒所能喝出的乡情。浓浓的乡情,真真的情谊在这些勤劳的村民口里以一种特有的朴实言表得淋漓尽致。
    在这里请读者们允许我写一点与这篇文章毫不相干的题外话。
    不错,我至今都依然清晰的明白自己也是一个从山里来到城市的孩子,在城市生活久了自己那身朴实的外衣也早已褪去,每当我走在车水马龙的城市的街道上行走着时却显得格外的彷徨。儿时的一切慢慢的掠过自己的思绪,到那一刻我才明白过来,其实这里的生活并不适合自己的存在。盲目的追求,现实与理想极度的冲突,在必知不觉间我们就忘了本来的自我。我一直都觉得城市是一个可好可不好,可来可去的地方。它繁华,有着在农村看不到的景象。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我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这季的秋又快完了。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我倒是乎忘记了它的存在,自己是一个比较感伤的人,也许忽略了它自己应该觉得庆幸才是。
    在城市生活久了,四季的更替自己早已感觉不到了季节的变迁,飞速发展的钢筋混泥土掩盖了太多也模糊了我本该清晰的季节更替的意识,使我在错过每一季后留下了太多太多的遗憾。而那些错过的本能在那一季随处可见的喜悦,在下一季来临之时又被我所遗落了,谁能不感到可惜呢?
    我每一季的遗憾都伴着每一幢高楼的崛起生长着,它不但挡住了我远眺的视线,也将我的世界缩小了。只有去到农村,站在那片广袤的土地上,我才能清楚的知道其实那时的我才是真正的自己。
    对农村的一切一直都有着一种别样的情怀,是爱亦或许是比爱更高的情感,总觉得我是从那里出来的也应该回到它的怀里才是。我熟悉了那儿的一切,在那里走过的每一个季节我都敢说自己是没有任何遗憾留下的,有的只有对它们的不舍。那里的生活一切都是很平静的,这应该就是我爱上它的一个原因。我喜欢安静,更喜欢杂夹着泥土味道的朴实。这里的人们特别是上了年纪的老者更能让我对他们产生一种崇高的敬意,这种敬意完全出自于内心,没有做作亦没有任何虚伪的假装。
    我很乐意在那里感受每一个季节的更替,和那里的人们体会每一个季节变迁后的喜悦。在这里春有播撒的乐趣,夏劳作的激|情,秋有丰收的喜悦,冬有丰腴的享受。是乎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每一天都是一种幸福的体念,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在黢黑的脸颊之上也是那般的灿烂。
    那日我回到农村老家,秋已经来的有些日子了。第二天一大早,习惯于懒睡的我被一阵机器的轰鸣声所吵醒。右手揉着朦胧的睡眼左手推开了窗,待到我的视线变得清晰之后我才发现这样的清晨是如此的迷人。笼罩在田野上端的雾气还未全部的散去,但依然可以看清雾下所有的一切。下面是一片稻田,黄黄的闪耀着金色的光彩。田间人头颤动有的弯着腰用手中的镰刀割倒立着的稻杆,有的匐着背将割下的稻杆放进机器里,累了他们会直起身子动动或是放下手中的镰刀锤锤自己早已又酸又软的腰。实在不行了的话他们干脆走出田坐在田埂上歇息,男的点上一支烟女的喝上几口水尔后又回到原位继续手上的活儿。在我看来这完全是一种很惬意的劳动,与那些白领阶级比起来不知要轻松到哪儿去了。
    匆匆穿上衣服,我将自己的身体送到了这片田野里。田埂上露水很多,没走几步就浸进了我脚上的鞋子。很凉但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冷,现在在农村的每一刻里我的心都是狂热的,只要心里暖和舒服外界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转首间我注意到了一家三口,母亲看上去很苍老孩子很消瘦,他们都弯着腰用手中的镰刀割着眼下的稻杆,但显然孩子比母亲慢了许多,也许是力量不够孩子看上去十分的吃力。父亲走了过来,接过孩子手中的镰刀一次又一次示范着割稻杆的姿势直至孩子可以很轻松的将稻杆割倒。我出神的望着眼前这一家,父亲、母亲、孩子在农村这片朴实的土地上相处的是这般的和谐这般的美妙。生活在城市里的孩子是感受不到这般景致的吧?快节奏的生活,早出晚归的父母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吗?我想他们早已经没有了吧。在我看来这位父亲教会的不仅仅是孩子割稻杆的技巧,更是教会了那个小孩生存的技巧,生活的真谛。此时这一家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男孩看到我后灿烂的笑了起来,在一旁的父亲母亲也对我亲切的寒暄着,而他们身后那几个装满全家希望的箩筐里放出的金光却实在的很是耀眼。
    我该怎样去释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呢?在这个即将逝去的秋里我才突然发现自己的情感细胞原来是这般的不发达,以至于快到消融的地步,而所有的感触就在自己驱车离开的那一瞬间又被埋葬在了这一片金色的海洋之中。
    在农村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上它给予我的太多也让我留下了太多的不舍,每一次季节的更替总能带给我和踩在它上面生活的人们太多的喜悦,而这种喜悦现在的我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辞藻将它诠释清楚。这片土地给我的东西让我错过了亦遗憾了。
    我不喜欢夏日的炎热,更不想听到那蝉声对我的煎熬,但当我真正见不到听不到它们的时候自己的内心却又是那般的思恋。那年在异乡宁静的盛夏里我却期待它们的到来,但整个夏季它们一直都没有出现。
    南方的夏季不像四川的闷热,风杂夹着海的味道扑面而来。天空爬的很高,太阳很刺眼。风是咸的也是干的,使我的嘴唇在那边的每一天忍受着龟裂的痛楚,还是家乡的夏天好一点。风是清凉的,总有一股叶的清香,打在我的脸上如牛奶般滋润。汗水洗涤着我的全身,燥热的心只需一桶清水便可以使他安静下来。月亮升起之时村头那颗枝干沧桑的黄角树下就成了我最好的去处,那儿的风很凉且吹得不停。大人小孩围坐树下竞相畅谈,声音穿透了所有的一切,隔着夜空害羞树端的明月,当它悄悄躲起之时我们才笑着离开。是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笑着回家的。
    而这里,那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禁地一般我从未涉足,没有那颗黄角树也没有那群爱说笑的村民。汽车、机器的轰鸣掩埋了这里一切的声音,甚至我发觉我的心跳声也快消失不见了。我搞不懂生活在发展如此之快的世界里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或者是它给我带来了什么,但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在失去,失去了往昔那份从乡村带来的但又很快被城市同化掉的朴实。
    每年三月春是悄悄来的,在略带寒意的空气里它悄悄的蔓延着,开始是草接着是树,很快就遍及大地的一切。这个季节也是乎是我最活跃的时候了,每当它的到来我都不再习惯于待在自己那间狭小阴暗的房间里。春的到来对农村生活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好的,卸掉冬日厚重的外套全身便能自由的舒展开来,还是出去走走看看吧。
    一切都是嫩黄的,我知道此时所有更新后的生命都是软弱的,树易折草也易断。但此时的生命也是顽强的,我转身看了看身后的脚印却什么也没有找到,草在被我压弯之后又悄悄的直了起来掩盖了我所留下的一切。风在吹树在摇草亦跟着在动,树的生长是最疯狂的,洒在地上的暖阳已被它涂上斑斑墨迹。村民也出来了,从田间到地头都是他们活跃的身影,锄头镰刀挥舞着它们的身影在我的心里铿锵有力的响着,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画面了,勤劳、顽强、不屈的劳作为这季春的到来谱写了最华美的篇章,也为迎接秋的到来奏响了一曲亢奋人心的凯歌。出来走走总是好的,多看看吧,看得自己再也不想离开这片土地太远了。
    喜欢的春也是留不住的,那时叶变得墨绿草长得茂盛,它又悄悄的走了。我又开始蜷缩在自己那间黑暗的小屋里等着寒冬的袭来。
    许多看过的文章里都说冬是萧瑟的,走过秋的凄凉当冬到来之时我们已找不到为之开心的理由。在我热爱的那片土地之上却有着别样的景致,只不过这一切都被皑皑的白雪所掩埋了。
    四川是一个不怎么喜欢下雪的地方,北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冰冷的黄土打得落叶沙沙作响,空气早已冻得不能动弹了。此时的人们习惯于围坐在火炉的身旁,一家或者是几家人围坐在那里借这一季的空闲作乐着。小孩是最不安分的,总喜欢趁大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外面的寒冷是乎他们早已忘了,直至脸冻得通红被父母逮回来才肯罢休。草黄了树也枯了,鞭炮声渐渐地响了起来。
    春节到来的时候外面的行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村里也开始变得热闹了,空气不再冷清却充满了欢声笑语,父母回来了姐姐妹妹回来了,所有的亲人都回来了。人们的穿着都很喜庆,新年的到来每个人都希望有新的运势。小孩还是这季的主角,比每个人都笑得开心笑得灿烂。
    我已是个大男人了,在许多放肆的举动面前自己都开始变得拘谨起来,眼前跑过的小孩过着跟我同样的童年,童年都是无知的笑得很开心却不知道不久后眼前这些归来的亲人都将远去,在见到他们之时童年已悄悄离你而去了,一切都将回去回到夏末秋至,回到冬去春来。脚下的这片土地也会连同季节的变迁静静的衰老。
    农村那片温润的土地,杂夹着泥土的空气。只有在它的里面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我厌恶城市的一切。你觉得呢?我亲爱的读者朋友们。
    火车在铁轨上碰闯出“哐当哐当”的声响,窗外的一切渐渐地又陌生了起来。何跃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眼里却充满了未知的迷茫,他想到了母亲,想到了村里人为他送行的那一刻。
    “何跃好好的学,为咱这里争光”。
    “孩子出门在外要处处小心,外面坏人多”。
    “何跃,大伯相信你会出息的”。
    “儿子,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到了要记得打电话回来”。母亲轻轻地说道。
    火车还在前行,外面变得迷糊起来。月亮总是跟着火车的前行偷偷的升起又悄悄的落下。火车在一个小站上停了下来,何跃看了看窗外,一大群人涌了过来。
    “老乡买一点吃的吧?”。
    听他这么一说何跃才记起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自己倒还真的有点饿了。
    “给我一盒饼干吧”,他朝窗外的一个妇女说道。
    “好嘞,饼干五块一盒”。妇女喊道。
    “五块,怎么这么贵?”。
    “火车站的东西都这样,买一点吧,火车要明天下午才会停了”,坐在身旁的一个年亲人说道。
    “那我买一盒吧”,说我便难处二十元递给那位妇女。
    “各位乘客,火车马上启程了,火车马上启程了,请注意安全,注意安全”这是乘务小姐用甜美的语气说道。
    “阿姨你快找我钱,火车马上要走了”何跃朝着那位半天也没数好钱的妇女喊道。
    妇女却毫不在意何跃的话,继续吆喝着新的买主。
    “阿姨,火车要开了,你、、、、、、”
    “没看到我正忙着吗?你喊什么喊”。妇女的语气来了个大转弯。“在等下”。
    “你、、、、”火车这时缓缓的动了起来,那位妇女却对着何跃挥了挥手,“一路平安哈”说完便笑着离开了。
    “你怎么了?”一旁的年轻人问道。
    “她还没补我零钱呢?”何跃着急的看着外面说道,但是火车早已驶出了站台。
    “啊?我忘了告诉你,你是第一次在火车上买东西吧?”。
    “恩”何跃回答道。
    “在这上面买东西你一定要那零钱去,那些人就是故意先不找你零钱,等到火车开动时就顺理成章的不补你了,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些呢”。年轻人说道。
    “现在我知道了,谢谢你”,何跃遗憾的回答道。
    黑暗又悄悄的袭来,火车带着呼啸穿行在笔直的铁轨上,翻过山穿过了平原,外面的一切停留在眼里一瞬间后便消失在了脑后,远处的路灯微微的泛着黄|色的光芒,很快又消失不见。月光从车窗外斜着洒来,把车厢里的一切照得都明亮了。何跃看了看车厢里,所有的人都睡去了。他又把头转到了窗外,看着外面的那一轮月亮,才发现它没有了山里的那份恬静。火车一直在向前行进着,南城却还在遥远的前方的黑夜里。
    正文  第九章
    火车带着几分低吟的疲惫慢慢的停在了南城的车站里,车上的乘客抱怨着缓缓走下站台。这一路的奔波给何跃的脸上带来了诸多的疲倦之意,他那好行囊也慢慢的跟在下车的乘客之后。
    此时正值午后,南城的阳光显得格外的朦胧。空气里洋溢着一股汽油的味道,使人闻起来很不舒服。下车后的乘客潮涌一般走出站台的出口,使那个狭小的出口顿时拥挤不堪。
    “同学是哪的呀?需要住店吗?我们这里卫生又便宜,去看看吧”。
    “同学到哪呀?坐车吗?我送你过去”。
    此种店主拉客的声音也伴着人潮的到来活跃了起来,但得到的回答却不是很多,毕竟现在才刚过中午,谁会花那样的冤枉钱呢。何跃一只手拖着皮箱,一只手提一床棉被,在人群中左右的摇晃着,在这样的人群中倒还显得突出。这趟列车上极大部分的乘客都是高中刚毕业迈入大学的学子,但明显的比何跃的行头都简单,不是提一个箱子就是背一个包潇洒的样子。
    “同学你是哪个大学的?”,这时一个声音从何跃的旁边传来。
    何跃转过身来看了看,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正站在自己的旁边。
    “我是去南城建筑学院报到的新生”。
    “南城建筑学院的呀,走这边,学校的接待处在那边”高个子男孩向着何跃说道。
    何跃看了看,在不远处立着一个牌子“南城建筑学院”。这就是学校来帮助新生报到的接待处。
    “我帮你提吧”高个子男孩说完便将何跃手中的皮箱接到了自己的手里。
    “不用了,我自己能提”。
    “没关系的啦,我来吧。我们以后都是同校了,客气什么呢”。说完男孩便朝接待处的牌子方向走去。
    听高个子这样一说何跃没有了推诿的理由了一般,提上那捆棉被只好跟在他的后面。
    接待处的牌子下方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一大群的学生,高个子男生和其他几个负责接待的同学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忙着将新来报到的同学聚集到这里,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流出汗水重新洗了一遍。何跃呆在一旁看得更是过意不去,等到高个子男生带着一个同学过来后,何跃向他说道。
    “学长,我来帮忙可以吗?”。
    “好呀,我正愁人手不够呢。你去把来南城建筑学院来报道的新生带到这里来就行了,车站现在骗子很多”。说完又朝出口处走去。
    何跃迟疑的想了一下,然后也跟着向入口处走去。
    “同学你是南城建筑学院的新生吗?”何跃向一个额头满是汗珠的女孩问道。
    “是是,请问你是?”女孩疑惑的问道。
    “我是负责接待的,我们学校的接待处在那边”,说完何跃向女孩指了指接待处的方向。
    “我来帮你提吧”,看着女孩那两大箱子何跃上前一步说道。
    女孩想必是提这两个箱子很困难,“谢谢你了学长”。
    “我不是学长,也是刚来报道的,看着接待的同学这么忙我来帮帮而已”。说完便提着箱子朝接待处走去。
    火车站出口的人渐渐地稀疏起来,这是已是满头大汗的何跃看了看自己的身后,已有四五十号的人聚集在这里了。男的、女的、高的、矮的都是从未见过的新面孔,他们时而张望,时而抱怨学校的校车迟迟不来。
    “同学们大家安静一下,校车马上就来了,请大家不要着急”,高个子的男生说道。
    人群瞬间便又安静了下来,何跃站在人群的一旁用手擦着额上不断落下的汗珠。比起山里这里的空气里闷热了不少,天空像一个巨大的盖子一般,把这里捂的严严实实的没有一丝风气。
    “学长,来给你纸巾”。何跃转头一看原来是刚刚自己帮着搬箱子的那个女生。
    “谢谢,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何跃笑着回答道。
    “拿着吧”,说完将一包纸巾塞到何跃的手中,然后又在不远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何跃看了看这个女孩到还有一点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却又不敢再多看。便拿出一张纸巾擦着额上的汗珠来。
    不知等了多久,几辆写着南城建筑学院的客车缓缓的停了下来。高个子男生招呼着人群登车,何跃却帮着下面摆放着行李。
    “大家请快一点上车,车站里不让停得太久”,开车的师傅大声的催促道。
    何跃加快可搬行李的速度,却看到那个刚刚给自己纸巾的女孩还在后面吃力的拖着箱子。他跑过去接过女孩手中的箱子和女孩一起将箱子放进了行李箱里。
    “谢谢你了今天”。女孩说道。
    “快上车吧”。说完便跟在女孩的身后上了车。
    “同学,你不能上来了,位置已经满了,你等下一班”,开车的师傅拦着何跃说道。
    “你先走吧,我等下一班”,走在前面的女孩转过来说道。
    “没事,你走吧,我等就好了”。说完何跃便提着箱子下了车。
    “可是、、、、”女孩还想说什么。但是车门已经缓缓的关上了。
    抵达学校已接近傍晚,刚一下车女孩又叫做了何跃。
    “学长,我等你好久了?”,女孩笑着说道。
    “啊,什么事?”何跃疑惑道。
    “你难道就没觉得你少了一件东西吗?”。
    此时的何跃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那一捆棉被不见了。“恩”,何跃笑了笑。
    “那个呀我已经帮你收起来了,你还没去注册吧?”。
    “哦,是,正要去呢?”。何跃答道。
    “知道在哪吗?”。
    何跃又笑了一笑。
    “走吧,我带你去“。说完女孩便朝前走去。何跃也只能跟在后面,毕竟现在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也只能这样了。
    在女孩的带领下,何跃总算是做完了注册的一切,心中自然的也轻松了不少。
    “谢谢你了今天,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在寝室睡呢?”在男生宿舍的楼下何跃对女孩说道。
    “这是对你的回报呀,你在车站不是还帮过我吗?我们这算是扯平了,我回寝室了,再见”。说完女孩便笑着走开了。
    大学的寝室确实比以往的环境都好了许多,特别是在这所以建筑标榜的学校里更是好了不知哪里去。蕴含着浓烈古典气息的寝室大门更是多了几分的庄重,一进门里面便是宽敞的大厅,的大理石柱子承载着这幢楼所有的重量。宽大的楼梯口就有四个,上下都是分开的,这样可以减少许多拥挤的现象。寝室管理员的房间就在进门的正中央,一个圆弧的形状晃一看就像是酒店的大堂一般。
    “同学,你是那个寝室的?”,从圆弧里冒出的一个脑袋突然问道。
    “我是刚来报到的新生,请问这间在哪里?”,说完何跃将手中的报到表递给了那个脑袋。
    脑袋看了看,指着右边的楼梯口说道“上三楼,左转第一间就是”。
    何跃谢过那个脑袋转身向着右边的楼梯口走去。由于是刚开学的原因,楼梯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废弃物,这不禁给那华美的大门扫了几分面子。
    提着那一捆棉被和箱子何跃迈进了新寝室的大门。这是标准的大学四人寝室,何跃看了看,里面的三个人都已经铺好了各自的床铺,剩下一个靠墙的位置留给自己。三人被新到来的何跃镇住了,纷纷放下手中的玩物靠了过来。
    何跃在高中时就是学校出了名的帅哥,高高的个头,精致的五官,加上一身姐姐从外面寄回来的运动装又更增添了他的帅气。
    “你好,我叫汪龙”。
    “我叫陈然”。
    “我是李辉”一个刚刚洗完头的男孩讲道。
    “你们好,我叫何跃”。
    与室友一番介绍后,众人又回到了先前的安静,看的看小说玩的玩手机。何跃将自己的床铺好后又匆匆的洗了一个澡。
    “你这是今年流行的服装吗?”看着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的何跃,汪龙转过头来问道。其他两个也应声看了过来。
    “不是,这只是我平时穿的衣服而已”,何跃回答道。其他几人纷纷的笑了起来,空气里充满了一种怪怪的讥讽的味道。但这对于何跃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初中同学这样笑过了,高中的同学也这样问过了。自从走出大山来外面求学,世人这样的笑声他已经不知听过多少遍了。自己是一个从山里走出的孩子,带着山里孩子本有的面目,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外面的人所笑话,听得多了自己到也习惯了。他也曾经对城里的孩子或许是对比自己家庭条件好的同学产生过羡慕,但羡慕人家终归是羡慕。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姐姐已经尽力了,自己能考上大学,能接受到大学里面的教育已经很满足了,世人的眼光就随他们看吧。
    收拾好自己的一切已经差不多快十点了,寝室了安静了许久这时又开始活跃起来。
    “汪龙你爸爸是干什么的?”。睡在何跃旁边的陈然突然问道。
    “搞建筑的,包一点小工程做,你爸呀?”,汪龙反问道。
    “差不多,房地产”。
    “我听说来这所学校学习的大多数家里面都是干建筑的”,半天也没开口的李辉说道。
    “那是肯定,这才叫定向专业,毕业直接回自己家上班多好呀”,陈然道。
    “何跃,你家干什么的?“,汪龙淡淡的问道。
    何跃转了一个身,看了看汪龙“我是农村来的,家里中田的”。
    众人在这时却都安静了下来,少许的平静之后谈话声又开始了。但此后的话语中都没有涉及何跃任何的东西,大家谈的都是一些自己的高中多么多么的潇洒,父母有多么的能干。何跃才知道,和自己一起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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