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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限制级替身
    作者光泽
    男主角喻元浩
    女主角苗艳阑
    内容简介
    唉!唉!唉!这年头连警察都难为啊
    长官暗地里官商勾结,却推她去当替死鬼
    一身高档行头和不时的傻笑害她快要不支倒地
    还得故作淑女风范,在众人面前与他假装恩爱
    明明已经划清界线,表明自己任务至上
    却在睡著之后,跑到他的床上拿他的大腿当枕头
    这……只要毋需负责,她愿意偶尔屈服一下下!
    好样的,他终于慢慢露出了有钱人的自私本性
    没气度没口德又没品味,还超级会装乖、装可怜
    便宜被他占尽了,倒楣的事全由她一肩扛起
    全身伤痕累累不打紧,甚至差点赔上了一颗心
    只是再浓烈的情感又如何,他们终究是不同世界的人
    当任务一结束,她便得将他完好的还给他的未婚妻……
    正文
    楔子
    侦十队,位在刑事警察局七楼的一隅,有着充满洛可可风格的法式古董家具,长得不像办公室的办公室。
    说是美术馆比较贴切的办公室,既没有立法委员有胆杯葛,而警方的政风室也不得不对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办法,这些位高权重,平时走路有风的立委、监委、政风人员,高层官员或多或少有不欲人知的一面,而这一面都“恰好”被侦十队的主子给掌握,家丑不外扬,更何况是能让人身败名裂的丑闻,当然个个噤声。
    不过,侦十队本来就是个编制外的单位,所以也好似没啥违和之处。
    侦十队,有人说它是白道魔宫,恶鬼的集散地,由万魔之王坐镇指挥,兴风作浪,打雷下雨。
    和正派经营八竿子打不着,却有一票魔物在此朝九晚五,加班拚业绩,如此勤奋,令人对它又敬又畏。
    屡建奇功,转眼又破了件大案,让人不禁怀疑自导自演的可能性,它创下的纪录,足以让接下来半个世纪无人能出其右。
    但是它惹出的麻烦也成正比,尤以刑事局的最高长官,魏局长的胃已经烂掉可见一斑……
    而在八卦媒体的推波助澜下,它的知名度也节节高升,一般的小老百姓都知道它作风强势,软硬不吃。
    明哲保身,避凶趋吉,能闪多远就多远,但是有人却不痛不痒,不太在乎也不太关心自己的处境堪虑。
    一名美艳惊世的巧克力美人,如猫的水眸慵懒地瞄了眼长官手中的照片,随即抽出靴中军刀,刷的一声,俐落斩断及腰鬈发。
    她扬起美丽的长发,宣示什么般的在美艳出色,气质却截然不同的长官面前,丝丝飘落。
    美人毫不显露心疼,说得也是,比起要她做不想做的事情,拿这一点点代价去换,很值得。
    反正那只是她懒得修剪而自行增长的部分,她并不留恋。
    “这样,可以了吗?”苗艳阑懒懒地问。
    看着无欲则刚,但对原则绝不松动的属下,身为队长,却有些无可奈何的单双微微一笑。
    她次次进逼,却至今仍摸不到这个属下的底限,搞不清什么能够威胁她。
    “你真的这么不愿意当sp?”
    有一点麻烦呢,她手下的另一员大将,最有战斗力的人儿没空,不得已只好转向苗艳阑,却发现她是情愿上火线,也不重操旧业!
    sp,security  police,简单说就是政府要人随扈,等于贴身保镖,却比一般保镖责任更重大,是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以保护这个国家机器能够正常运作的工作。
    苗艳阑曾经是最强的sp,她的保护如同岩壁,安全防护滴水不漏,但自调任后,就再也不愿意接受相同类型的案子。
    懒得去顾虑上司的烦恼,苗艳阑向来随心所欲,这一回自不例外。
    “这个世界上,没有值得保护的人。”她的声音飘荡,看见长官了然的表情,很确信单双明白她所指为何,“所以我不再保护任何人。”
    单双嘟起小嘴,可爱到能滴出蜜来,但神态却j狡得像只狐狸,思绪以光速快转。
    哎,早知道她的冷漠心肠会更进化到如钻石般坚硬,当初就不要为了能把她挖到旗下,而告诉她真相了。
    可若不移除苗艳阑,她的确不好下手办事,在难以近身的情况下,她无法撼动事件核心人物。
    算了,那就派她去完成另一件任务吧,反正本来也是非她不可,只是时间提早了一点而已。
    “你不肯当外公的sp也罢,我不爱强迫人的。”单双娇笑如铃。
    苗艳阑微微挑眉。
    她口中的外公是当今执政党党魁,掌上明珠是她的母亲,也是立法院的狮女,而她的爸爸是单氏的皇帝,兄姐都不是好惹的角色,除了还在喝奶的妹妹外,一家子纵横政商黑白两道,家势显赫不足以形容,她向来胡作非为、无法无天,什么时候没有强迫人来着?
    两个月前骗新人去当自己妹妹的保母,陷入男公关地狱,不久后,把女警送去当大哥的女人,紧接着还将受重伤的同僚从情人身边强押回台北,大前天,还以非法手段黑吃黑,只为了得到罪证,除了敏云以外,她和副队长也因为她的任性而没闲过……原来这一切都没有强迫性质啊,那她接下来的处境,难怪构不上长官所谓的强迫。
    “要我去当替死鬼,这一点还不算强迫吗?”苗艳阑的声音微微提高了几度。
    单双看了眼手上照片中发长仅及肩的人儿,又看了看为此落发的属下,再度装无辜。
    “哎哟,全侦十队只有你够高,而且和玛丽叶又长得相似啊!”艳阑和玛丽叶的个性南辕北辙不说,血统也完全不同,但五官外表却出奇的像,她的肤色过白,脸也太招摇,要不然她就以丰富经验亲自代替好友上场。
    长官的娇嗔声是左耳进右耳出,苗艳阑叹了口气,不打算继续无意义的争辩。
    她并不打算像副队长一样,队长是什么理都说不清的,她懒得气死自己。
    不过,该要求的福利还是得先提出。
    “反正任务期间十天内,除了在公开场合和必要行程以外,我不配合对方任何鸡毛……”
    对于苗艳阑的怪癖了若指掌,单双干脆接了下去。
    “我知道,其余的时间要让你睡觉,并且绝绝对对不可以打搅你的睡眠时间,对吧?”
    苗艳阑浅浅一笑。
    “嗯,这样就够了。”她对于身外人事物皆不在乎,因为好眠一场比起一座金库还有价值。
    全天下唯有睡觉重要,对于苗艳阑说话的同时,一边露出的困倦神情,单双不予置评,但内心却也有些看好戏的念头在蠢蠢欲动。
    世界的另一端,梵蒂冈。
    一处豪华私人宅第的阳光室中,空气中充满点点金粉,闪耀跳动。
    有一对男女倚在窗台,听着不远处的大教堂,每到中午十二点,大钟悠远而荡漾的长响。
    这里是人世神域,身处在教廷的时间和空间,彷佛都神圣了起来。
    身旁传来一声轻到不注意就会忽略的叹息,男人转过头,小女人的故作坚强让他好舍不得。
    “放心吧,玛丽叶,不会有事的。”喻元浩握住未婚妻的手指,望着她暗含忧愁的眸子,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带着一半土耳其血统的女性,闻言一笑,在她柔美的外表下,是一颗更温柔的心,衷心愧对了喻元浩的无边宠爱。
    “我不怕,无论多大的危险,我都不害怕,”玛丽叶。罗森努力说道,紧接着,她垂首吻上了男人的长指,“可是,元浩,我好对不起你呀!我真的不想利用你!”
    喻元浩从容一笑,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举止优雅,有种出身上流社会,与生俱来教养良好的斯文贵气。
    他从来不要她的道歉,玛丽叶一点都不适合这么卑微的模样,唯一适合她的只有幸福的样貌。
    充满阳光的世界,而她在其中拥抱爱情,永远甜美的微笑,彷佛这一生都已足够,只要她想,他就会为她完成心愿。
    “玛丽叶,这不是利用,”以指封住了她柔嫩的唇瓣,喻元浩并未觉得委屈,“我们是共谋哟,不是吗?”
    玛丽叶。罗森柔眸中含着浩瀚汪洋,努力不要让泪水落下,以回应男人的心意。
    “谢谢你,元浩……为什么我无法爱上你呢?”懊悔席卷了心,她不由自主的脱口说道。
    喻元浩温柔的笑着,表情很是苦恼。
    “害你露出这样表情的人真是该死一万次,你这样会害我无法放开你的手的!”
    调笑的语气没有降低女人的罪恶感。
    就算知道喻元浩对她没有爱恋因子,但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豪门公子,喻氏的太子爷,这桩能够震动多国政经界的联姻,却将以悲剧收尾,她无法不去想这将对他造成多大的羞辱。
    “元浩,我该怎么报答你呢?”一点点也好,她希望也能让眼前的男人得到专属他的幸福。
    喻元浩的苦恼表情又加深了一点。“我并不是要你的报答,我要的是你的幸福,只要你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那么,我就能感觉幸福。小双那贼女人说过,我们不是一对,永远也不会是,但我们却需要彼此,而我也这么认为。”
    听到单双的名字,又想起这件婚事引发的震撼风波,玛丽叶。罗森又是蹙眉咬唇,几乎忍不住泪。
    “啊啊,我是个满身罪孽的女人,没有资格得到神的恩赐啊!”她不值得他对她这么好。
    喻元浩浅笑着。
    楚楚可怜的人儿正在受苦受难,被恋焰烧灼,使他早就不相信神的存在。
    如果神确实存在,玛丽叶就应该心想事成,而小双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死德行,身为这对美丽人儿的童年伴侣,他实在想不出有哪一个神明会狠得下心,如此刻薄的对待她们。
    心念转动,他捧起了小女人蜜色的小脸,眼对眼,心对心,往她灵魂深处望去,也让她看见他的决心。
    “玛丽叶,人生在世不需要未知的神,让我为你完成心愿吧!即便必须让圣徒堕落变成犹大,我也要圆你的梦想。”喻元浩坚毅的发誓,拭去美人儿晶莹的泪串。
    喻元浩总是为她着想,玛丽叶。罗森只是这么一想,便激动得不能言语,扑进他的胸怀。
    “元浩,告诉我,你有什么心愿呢?请你让我为你做一点事情吧,要不然,我于心不安啊!”
    轻柔的声音缠住了听觉神经,在阳光晴芒之中,喻元浩呼吸困难,几乎张不开眼。
    无所求是好是坏呢?
    他也不知道该求什么,打一出生,他要什么有什么,不需要努力,在他学会什么叫做贪婪之前,外貌财富名声权势就早已全送到眼前了,在他人眼中,他得天独厚,集天地所有于一身,无人再问他想要什么。
    这样子的他,却仍然得到她温柔的眷顾,她无私的慈爱,教他怎么能不臣服于她的善良!
    “玛丽叶,我要你幸福,”他不奢求,但她却有着无法达成的强烈愿望,“然后,请你不要忘记我。”
    这样就足够了,不能相守也无所谓,他希望能够永远得到玛丽叶的垂怜,那么,他可以不要上帝。
    玛丽叶拚命的点头。“元浩,我绝对不会忘记你,而且我会一直祈祷,希望你有一天也能够得到幸福。”
    喻元浩不愿伤她的心,没有反驳什么,仅是轻轻的笑了。
    第一章
    波音七四七缓缓降落,挑起了入境大厅等候多时的人们的注意力,埋伏许久的记者们纷纷拿起摄影器材和麦克风冲锋陷阵。
    乱糟糟,人仰马翻,众人三番两次扑了个空,现场气氛很是火爆,怕又是一枚烟幕弹,根本不是他们要采访的新闻主角。
    这年头,新闻前线就是火线,是战争,是杀戮战场!
    一支刻意低调的队伍,此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所有人如恶虎扑羊一样冲了上去,闪光灯瞬间将夜晚照耀得好比白天。
    在保镖围绕的中心,一名闪着古铜色泽、无比秀丽的女性,没料到这突来的阵仗,大吃一惊之余,虽维持着笑容,但不由得偎进身畔高大英俊、斯文俊雅的男人怀里。
    而那浑身散发诱人魅力的男子,则是极端不舍般疼宠地拥紧了人儿,浓情蜜意,恩爱羡煞他人。
    郎才女貌这四个字拿来形容这一对人儿当之无愧。
    用王子和公主来形容则是更符合现今潮流,他们亲善友好的态度,让人们对他们的印象又上一层楼,好感度百分百。
    不过,记者们有责任在身,就算悼念又一个黄金单身汉将要死会,美艳俏人儿将要名花有主,还是全拚了老命,将麦克风尽量往前伸去。
    一个女记者仗着性别优势,用身体硬压在黑衣保镖身上,抢进了三十公分,大声喝问“喻先生,我是橘星的记者,欢迎您回国,这次回国是不是要举行您和罗森小姐的婚礼呢?”
    喻元浩有礼含笑,温柔眸光如电光扫来,男性魅力之强几乎能将问话的女记者直接击倒。
    他没有多想。
    “为了尊重长辈,这个问题留待三天后的记者会上,由我们双方的父母来回答,请见谅。”喻元浩说话的同时,专注的凝视着怀里的人儿。
    玛丽叶柔柔一笑,态度落落大方。
    得到几乎等于承认的答案,那被电昏的女记者软倒瘫坐在地上,另一个记者连忙插进空缺。
    “喻元浩先生,玛丽叶小姐,我是财经周刊的记者露比,罗森家在土耳其是相当具有影响力的政治世家,你又有一半的台湾人血统,这场婚礼是否意味我国和土耳其的外交关系会有所变化呢?”
    众记者屏气凝神,等待着男人怀里的女人会出声回答,可柔顺温婉的玛丽叶将眸光轻轻的移向喻元浩,似乎在询问什么。
    喻元浩理解的颔首,代替她发言。
    “玛丽叶前几天感冒了,病还没好,声音尚未恢复。”他先致歉,然后巧妙的转移话题,“我们的私人情谊并不适宜过分夸大,谢谢你的关心,你真是位贴心的女士。”
    噢,喻氏的太子爷,斯文优雅的王子殿下对她微笑,尊称她为女士呢!
    哇,心花朵朵开啊!
    露比原想努力支撑住双腿,无奈喻元浩的温柔道谢实在太过性感,令她几乎忘记了本心,傻傻的扬起笑,只这么一迟疑,就被别的记者给挤了下去。
    “听说罗森家族的成员已经陆续来台,婚礼的时间和场地决定在何时何地?”不知是为了公事还是私事,将同业推开,一名记者引吭朗问。
    喻元浩微笑不减。“在记者会时会有比较完整的说明……”
    “据传有一绑架集团已经锁定了玛丽叶。罗森,计画要在婚礼筹备这段时间掳人,并且要求大额赎金,此事已经引起国际刑警组织icpo,和台湾警方的高度警戒。”
    冷静自信的男性声音,不但打断了喻元浩的说明,还让所有的记者陷入慌乱。
    在新闻界,独家和独漏都很可怕,马蚤动如潮水般来回激荡着,但喻元浩和玛丽叶。罗森笑容未变,双双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在记者群中,有一名自行摄影,精明外显的男人行了个不甚尊重的举手礼,堂堂迎视,不卑不亢。
    “我是南十字星报的记者薛仲慕。”
    南十字星报这几个字让玛丽叶。罗森眸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而喻元浩则是对于他的名字有深刻印象。
    这个家伙不是一般只会死缠烂打的狗仔,他的消息超灵通,有本事挖出不为人知的秘密,即便关乎死人也一样。
    曾有领教过他的手段的朋友,戏称他或许能够通灵,才能追出只有死人才知道的黑幕。
    风声一定会走漏,喻元浩早知道不可能瞒天过海。
    “这消息实在太令人震惊了,你是从何得知呢?”以问替答,他玩笑的问道,优闲有如询问明天天气是好是坏。
    薛仲慕冷笑一声,神情似是赞美,又似在揣测。
    好样的,这太子爷的有问必答果然只是表相,一问到重点问题,他就露出狡猾的本质了。
    他可是喻氏唯一的继承人,要是没这点本事,等着笑掉众人大牙了。
    “警方对线民向来有保密义务,在下打算仿效。”薛仲慕怎么可能据实回答呢。
    沐浴在刺探的视线中,喻元浩眸光一荡,绽笑。
    “没有出处就是空岤来风,那本人也不方便做什么回答了。”他拿出本分来应对。
    可记者是嗜血的兀鹰,何处腐臭何处去,众人怎么可能放弃追问,但喻元浩却向旁人以眼色示意。
    而接收到这细微讯息,原先态度温和的保镖们风格一转,强势地开出了一条路,将两人护卫出了机场,并以极快速度送上了车,绝尘而去,不再回应任何的问题。
    而未如同业追逐两人的薛仲慕,伫立在原地,邪佞一笑,拿出pda,速速记录下刚想到的新闻标题。
    王子和公主婚事在即,玛丽叶。罗森命在旦夕!
    一列人马驱车回到市郊,属于护卫的车辆慢慢消失在重重关卡外,最后只剩一辆礼车在飞驰着。
    还以为郊道会永无止尽之时,一栋大宅突然出现在眼前,给了来开门服侍的人一个甜笑,在黑色夜幕下更显神秘,风华绝代的蜜色美人,缓缓的步入为她敞开的大门。
    诡异的是先前小鸟依人的她,这会儿并未理会她的男伴,径自往前走个不停,步伐稳健而霸气。
    而在她身后,喻元浩也落得轻松,反正这栋别墅占据一大片树林,又完全在私人领地里,没有任何人能够窥见此处情景。
    单氏底下的保全公司负责几重戒备,让这里比军事重地还要森严。
    看着前方管家领着两列人,安静的鞠躬,玛丽叶。罗森……不,是苗艳阑连理都懒,为了偷天换日,她搭机到罗马和喻元浩会面,然后又马上飞回台湾,加上整个旅程都切换到玛丽叶模式,替身之辛苦让她快要不支倒地。
    揉着隐隐生疼的太阳岤,下一秒,苗艳阑发泄什么般,率性地扯掉耳环,还接着把所有的首饰拘束也拔了。
    不过并没有传出任何东西落地的声响,她好奇地张开眼睛,低调但相当稳重的老脸映入眼帘,老管家不仅接住了她发泄踢掉的高跟鞋等物,手上还捧着她的马靴和长裤。
    对于这贴心的礼遇,她不由得笑了。
    “谢谢。”
    苗艳阑笑着道谢,在玄关处,众目睽睽下,套上长裤,穿了马靴,紧接着挣脱碍事至极的薄纱裙,然后将套头的上衣脱掉,露出早穿在里头的迷彩小可爱。
    而长发剪短之后再也无法绑起来,只好俐落的拨到耳后,图一个清爽。
    关掉那柔美的笑容和去除闺秀的表相后,狂野的冷艳美人,总算能放松喘口大气。
    “这身衣服和不时傻笑真不是人干的,唉!警察难为啊!”苗艳阑伸了个懒腰,抱怨自然而然脱口。
    在她身后,始终未将目光移开的俊雅男人,表情也随着女人出人意表的动作,由惊吓到平复,千变万化。
    态度大剌剌的程度之高,教他怎能不惊讶。
    她,果然不是玛丽叶,完全没有玛丽叶的淑女风范,玛丽叶绝不会这么的粗鲁,这么的不拘小节……这么的野蛮!
    曾一度将她误认为玛丽叶的感觉顿时消散。
    她就是她,苗艳阑,除此之外,她谁也不是。
    “接下来的日子里,还需要你诸多帮忙,所以在这宅子里,你可以随意的生活,请自便。”把想法收住,喻元浩柔声说道。
    这宅子人虽不少,却相当安静宁谧,带着磁性的悦耳美声突然传来,令苗艳阑下意识的回头,内心波澜不兴。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任务,”这个男人还真是啰哩叭唆,装腔作势,她连看他都懒,但基本礼节还是要顾,她只好迎向男人的双眸,“既然要我自便,就请你之后不要左一句请、右一句谢的,很烦人。”
    喻元浩的笑容是很赏心悦目没错,但她知道他和队长单双是同一种人,如出一辙,笑容多半虚而不实,给人一种别有居心的预感。
    更别说苗艳阑也不是那种礼多而不怪的人,她是能够直来直往,一句话交代完毕,绝不多说一个字的女人。
    浪费生命,不如拿来多睡一秒!
    反应还算在喻元浩的意料之内,毕竟在派人来之前,小双早把她的所有身家资料送来了。
    “好的,那要用餐还是要就寝?”喻元浩毕竟是主人,习惯成自然的招呼着。
    苗艳阑深皱的眉并没有展开,反而更加紧蹙。
    不是才教他不要这样文诌诌的吗?
    算了,和这种人也是有理说不清,她又不是老师,懒得说教。
    “睡!”提到睡字就困,苗艳阑心情一转,露出笑容。
    直接而又满足的笑脸在眼前绽开,让客人住得愉快是种责任,喻元浩也跟着笑了,温温柔柔的。
    无意识,但也戒不掉,温柔是种武器,他向来善用优势。
    男人招来了管家。
    “温斯顿,请领苗小姐到客房,并且确保她所有的需要都被满足。”
    管家温斯顿颔首,转向贵客苗艳阑,带领她往二楼走去。
    但女人一看到楼梯,豪快步伐顿时停住。
    “嗯,”转头看着喻元浩,这才发觉不知该怎么称呼他,但为了解决问题,她也只好开口,“喻先生,我不想住在二楼以上的房间。”
    听到咬牙切齿的喻先生三个字,喻元浩不知怎地,对那话语中的紧张有些想笑。
    不想住?但客房都在二楼和三楼呢!
    “苗小姐,”不意外这么叫唤会让眼前人儿一副头皮发麻样,喻元浩不自觉有些故意,“一楼除了公共区域、待客空间、会议室外,便是我的卧室、书房和温室,没有多余的房间。”
    苗艳阑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奇也怪哉,现代人都不知道要脚踏实地吗?楼愈盖愈高,去上班情非得已,侦十队在七楼已经害她想辞职,好不容易这一回任务是豪门大户,还以为可以睡在紧连着土地的一楼……
    “那我睡在书房。”没鱼虾也好,苗艳阑讲得坦然自若。
    几个想法在喻元浩的脑子里转过,不期然想起了她的背景资料。
    别的女性,他会认为她想上他的床,但眼前女人却不是那一类的。
    “因为……你会梦游,所以不愿意睡在二楼吗?”喻元浩以一种温和的声音,不以为意的问。
    瞬间,苗艳阑的脸色沉了下去。
    这些有钱人家的习惯真差!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意外我老板把我的身家资料都送给你了?”自己向来注重隐私,被不信任的感觉真差,她心情恶劣,口气便差。
    男人不以为忤,对这赤裸裸的直击不放在心上。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要亲手保护玛丽叶,她是诱饵,用来转移绑架集团的注意力,目的是掩藏真正玛丽叶的行迹。
    “玛丽叶的安危全仗你的协助,所以我必须对你的底细一清二楚,我相信小双也考虑过这一点,才会先送你资料过来。”以那人儿安全为前提下,喻元浩说得天经地义。
    苗艳阑双手举高,动作是投降,态度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有理说不清,她懒得去理解。
    贴身保护过那么多要人之后,她承认她粗糙的脑子无法理解什么叫做合理的牺牲。
    “算了,书房在哪里?”放弃去争执既定事实,也放弃了喻元浩这个人,没有意识到内心闪过一丝失望,苗艳阑问回了最重要的民生需求。
    怎么,她还是执意要睡在一楼吗?这问题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有些困扰。
    尤其是老管家,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以目光征询主人的指示。
    面对这个说难不多难,但也并非完全不用烦恼的罕见难题,喻元浩少见的没有立即可用的对策。
    方才要她在此随意生活,现在不答应是自打嘴巴,但答应了也不妥。
    她不是玛丽叶,也好歹是个需要呵护的女性,他的绅士教养,不能随便答应这个要求。
    在两个男人身旁,苗艳阑再度叹了口大气。
    他们是不是男人啊?
    一般人了不起翻个几翻就算睡相很差,但睡觉对她来说,从来就不是静态活动!
    “哎,我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随便给个地方我都能睡,就不要再婆婆妈妈,我不会怪你们招待不周的!”反正睡着之后,她还会梦游更换睡眠地点,何必介意睡之旅的呢?!
    做客人的讲法作风强硬,主人再多说什么都多余,喻元浩只好吩咐下去,为苗艳阑在书房安排一张床,让她去休息。
    需求被解决了,她的心情大好。
    “晚安,晚上别被我吓到啦!”苗艳阑一边挥手,一边随口说着。
    目光凝视着跟着管家离去的女人,被丢下来的喻元浩内心反复。
    不过,没有多久,他也把因为这野性女人而起的不明疑惑给抛弃了。
    度过今天,有一个好的开始,喻元浩微笑的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却不是那种准备休息的闲散心情。
    “还有工作要处理呢。”
    沐浴洗去长途飞行的劳累,喻元浩倚坐床头,啜饮着睡前热红酒的同时,却打开了对床墙面的大型液晶萤幕,连结进入公司网路,浏览几个专案报告,还有先前交办下去的市场分析。
    约莫经过四个小时,喝完一小壶的热红酒,追上出国落后的进度,他放松了神经,任意识飘荡到不知名处。
    自家企业,加上父母亲要他陪伴玛丽叶,专心筹备婚事,主动给了长假,照理来说应该相当优闲。
    但是,或许是知道十天后的婚礼会有什么风波,他反而有一种无法静下来的感觉。
    压根就不是场婚礼……
    不是绝望,也不是失望,早就有所觉悟,但心绪不明原因的起起伏伏,他却不能和任何人分享,纵然是好友单双,他也不习惯对她示弱。
    况且,天知道她会不会抓着这小辫子,哪天想到来威胁他。
    唯独在玛丽叶面前,他才像个人,像个普通的男人。
    不是个没有缺陷弱点,强悍、完美,必须一肩扛下所有责任,却不知道使命对他有什么意义的接班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抱了本经,却不被准许随兴抱怨。
    想起了玛丽叶,不由得,他也联想到了那个野性女人,苗艳阑。
    喜怒无常的她有很强烈的存在感。
    率真和粗鲁中间是条模糊的线,她却毫不修饰,粗鲁得大方自若,脾气又差又不和善,而她不悦时候的野蛮样,根本就是目中无人。
    如果没有看到她在大门堂而皇之更衣那一幕,他会把饰演玛丽叶的她,和真实的她画上等号……或许他会就真的当她是玛丽叶,不只把她当个替身而已。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呢!
    她为什么不是玛丽叶?为什么天杀该死的不是呢?
    让他抱有一点点的美梦,在固定期间里,似假似真的把她看作她,假装自己神智不清,在她面前,做他自己,如同玛丽叶在身边一样。
    可是,她死也不会是玛丽叶的。
    粗鲁无文,她骨子里住着一只野兽吧!
    揉了揉眉头,喻元浩对于这女人的演技之高超,只能失笑,也为了自己的软弱而懊悔。
    正当他快要维持不住坚强之时,门板被人用力推开,喻元浩倏地抬头,眸光一凛。
    明明不该有风,但他脸上被强风拂过,往风的来源处望去,在幽暗中,穿着迷彩小可爱、迷彩长裤、马靴的女人,一手枕头,一手毛毯拖地,面无表情的打量着他的卧室,然后四目相对。
    她的眸子像是一潭墨,很黑很深,却并非固定的,摇摇晃晃,好似只具备视觉功能,内里并没有灵魂。
    喻元浩微一转念,马上理解。
    啊,她在梦游!
    但当他这么想的同时,更让他惊讶的事情紧接着到来,睡得不省人事的苗艳阑就这么穿着靴子,直接爬上了他的床。
    柔软的大床一阵摇晃。
    下一秒,一个女人便欺上身,还按住胸膛不给动,喻元浩有些搞不清现在发生什么事了。
    她打算做什么?
    “苗小姐?”
    喻元浩轻声的叫唤根本没有传进苗艳阑的脑子里。
    渴望找寻到一个舒适的睡眠之处,能够一觉到天亮,什么梦也不作变成一种本能,让她无意识的选择着,行动着。
    眼前,好似还算舒适。
    “我不想再找了,不想再找了……”
    随着呢哝声音落下的,还有女人的身子和脑袋,就这么不偏不倚的拿眼前男人的大腿当枕头,睡了上去。
    面朝着男人的身躯,蜷成一团,以最原始的姿势,将毯子缠在身上,女人瞬间发出细微的鼾声。
    看着那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有一闭上眼同时便勾起的嘴角,喻元浩心头不由得一跳。
    她看起来很满足,可是他应该放纵她吗?
    “苗小姐,苗小姐,你醒醒!”
    突然跑来的女人,反客为主被激怒般,喉头发出低鸣的警告声,似乎是在叫他别吵,否则后果自负。
    喻元浩微皱起了眉,不过只一会儿,忽地,一个想法跃进脑海,他笑了。
    不若平时的笑,而是有些无奈、有些宠溺的笑容挂上了他的脸。
    她是一种他衷心喜爱的任性生物。
    反应真像猫呢!她像,啊,她像冷淡的巴里猫……那么,摸摸她的头发,她会不会像巴里猫被顺毛时不复淡漠,发出开心的呼噜声呢?
    从未有过的好奇心油然而生,男人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想去触碰,但在触及那褐色鬈发之前,应该在沉睡,并且双眼也没张开的女人,再度发出了又急又快又重的低鸣声,就像感应一样的能力。
    连第六感本能反应都和猫一样,骄蛮却可爱。
    男人的想法自顾自的浮了出来,同时,他再度确认了一件事。
    “你果然不是玛丽叶,玛丽叶不可能像只猫咪的……”
    喻元浩的自言自语,再度被粗沙的喉警音给打断了。
    刻意收敛了笑声,不打扰这嗜睡如命的人儿,望向不断灌进风的房门,再看看自己被死死压住不得动弹的腿,想起自己倚坐的姿势,确信今晚等于不用睡的喻元浩,注意力回到了萤幕,继续他的阅读。
    第二章
    一层又一层的贯穿了云朵,以水分子组成的自然现象托不住她的身体,像自由落体般超快速的坠下,她什么都抓不住,没有安全网接住她的躯体,只能等着粉碎。
    重重的,全身僵硬的,接受重击的那一刻到来!
    砰!
    身心瞬间重新会合,却让人非常不快,苗艳阑不由得发出惊恐的尖叫声,蓦地坐起,从高处坠地的恐怖梦境中醒来。
    “x的,又掉下来了,该死!什么烂地方,怎么这么难睡啊!”还搞不清身在何处,苗艳阑喘着气忿声咒骂。
    一声浅笑声传来。
    “这里是我的房间。”
    苗艳阑没有回头,但昨天和那含笑声音相处不下二十四小时,她认得出主人,于是重重一叹。
    哪里不好睡,她居然睡在这!
    一定是没有其他更好睡的地方,她才会爬上他的床,xx的,她一点都不想被当成那种嗜钱如命,反过来献身倒贴的女人!
    别人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是一睡错成千古恨!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虽然常在奇怪的地方醒来,此刻却让她最难堪,苗艳阑自暴自弃的道。
    轻笑声再次响起,但没有轻鄙的意味。
    彻夜未眠的喻元浩先是看见她皱紧眉心不停挣扎,还没能帮她忙,她就被恶梦惊醒了,而醒来后,老实不客气的骂了一大串,听得出她作了什么梦,已够不幸,他也就不在意她压了他整夜。
    她的背影还真是颓废呢,怎么,昨天那个强势而又粗暴的女人去了哪里?这不太像她呢!
    猫是不管规矩的。
    “怎么,作恶梦了?”喻元浩轻声问道。
    苗艳阑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极缓慢的回过头,神色诡妙。
    她的思绪以光速在飞转着,目光溜上了喻元浩的身体,来来回回。
    啊,他怎么坐着?!嗯,她和他有段距离,应该是睡在他旁边,没碰到他才对。
    放下心来的女人,点了下小脑袋。
    “嗯,我又从高处掉下来了。”谁知道富家子会不会有奇怪的贞操观念,只要毋需为他负责,他要问什么,她都愿意回答。
    听到她非常老实的回答,精神有些不济,心情却不错的男人微笑。
    “常作这梦?”又,是一个不太好的副词,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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