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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的心意,不多时一干公人已然杀返百花楼。
    第十章 初尝云雨
    更新时间2008-08-04
    还没冲到百花楼前,那中州大侠云天纵已然猛得从靠椅跳了出来,就在那一站便吓得一干公人不敢前行,只见云天纵一张国字脸,身材魁伟,大有北地男儿的豪气,站在那里有如铁塔一般,竟是不威自怒,果然大有高手风范,他朗声道“几位朋友,为何来百花楼生事?”
    借着酒劲,白云航大喝一句,这句话的威力竟然比佛门狮子吼的威力还要强上十分,竟让云天纵都生了惧意,只听他大喝道“你敢杀官造反!”
    云天纵这才看到这帮人全穿了官服,赶紧拱手道“这位官爷,绝无此事……
    白云航那是步步紧逼“张典史,查一查此人可有什么案底?”
    在江湖做过大侠,哪一个没有案底?云天纵的声音当即低了下去“这几位官爷,小人并没有什么案底!”
    他一边辩解,一边向后退,白云航却是大步向前,正说道又一个大汉从百花楼走了出来,白云航估计这人便是所谓的北地孟尝练心武了,大声问道“本官已经打探清楚……我且问你,那个在伪诏上署名的练心武是不是在这里?哼!别以为本官那么容易好骗!”
    那边练心武一听这话,已经退了回去,只留下云天纵一人独自抵抗白云航的利嘴。
    无论是大侠,还是护院,都有对抗官府的勇气,只可惜现在云天纵和练心武只是做护院的两位大侠,既非大侠,亦非护院,简而言之,就是两位高手。
    高手是个一个让人仰望的职业,只可惜高手却有着很多的顾忌,高手有老婆孩子,高手有亲戚朋友,高手害怕被后起之秀超过……总而总之言之,这两位高手有着太多的顾忌了。
    高手的收入比普通人高,他们想要跳槽总是非常顺利,他们无须辛辛苦苦地寻觅一份工作,自然有人主动上门招募,差距只在收入福利上,绝对没有下岗工人再就业问题,只不过正因为高手没有再就业问题,不过护院那样一下岗就要全家挨饿,所以他们对事业心的责任心是相当有限的。
    特别是这位北地孟尝练心武,一听白云航提到他的历史问题,当即避而远之。
    鞑虏入河南时,豫西关李两家分兵起兵抗清,旋即兵败,不过两家在本朝所受的政治待遇完全不同。
    关家因为太宗皇帝心情很好,随手封了个河南节度督理河北军务,大明朝却只封了个知府,关家嫌大明朝的封号太小,便打了大顺朝的旗号,全家被被鞑虏杀个精光后被追封为“忠义上将军”、“一门忠烈”,甚至今上亲呼为“开国元勋”,还赏个世袭罔替的爵位。
    而李家视明室为正统,也讨了个知府的旗号打了出来,结果大顺朝打回河南之后被成了“伪朝贼将”,而这位北地孟武练心武偏生列名于李家讨伐鞑子的檄文之中。
    那一次列名,虽然让练大侠又一次扬名天下,从此也惹来了无尽麻烦,从此有了极其严重的历史问题,那其中的苦楚……真是一言难尽啊,因此一提到白云航提到他的历史问题,赶紧退而避之,让
    你让一寸,人家便进一尺,眼下白云航便把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你是何人?云天纵?想起来了,你在官府中的案底多了……张典史,暂且不查这杀官造反的案子,先把牵连到几十条人命的云天纵带回衙门审问一番……”
    几十条人命?白云航至少已经想到了十条,云天纵的成名之役不是所谓“漠北挑三鹰,雪夜杀七狼”,真带回去就拿这案子开审。
    云天纵不得不弯下腰,脸上挤出一张笑容,连声说道“大人!这位大人!小人绝对是清清白的!”
    原来被吓得不敢前行的一干公人,一见云天纵被吓成了软骨头,立时强硬起来了,他们连声向白云航,旁边张亦隆向白云航劝道“大人,这一桩谋反大案是苏总会亲自交代下来的,万万不可耽误了!”
    白云航酒力甚小,吃了小半壶劣酒之后,已经有些不胜酒力,他借着酒力发疯,才带着一干公人杀回来报仇,只是头脑还清楚着,一听张亦隆给他找了台阶,他冷哼一声“云天纵!算你运气不坏,今日暂且搁下……弟兄们,都跟我去抓那帮意图谋反的乱贼!”
    他这时候才体会做官的好机会,就是争风吃醋这等事情,都可以弄一份大义的名份,那边练心武一听到“意图谋反”,已经吓得不敢露头了,一干公人一见吓翻了两位高手,胆气一下子就壮了起来,兴高采烈地跟着白县令冲入百花楼。
    一时间不知惊醒了多少美梦,多少花颜失色,一干男子急急忙忙系紧裤带,也不知道哪位的夫人带着娘子军杀上妓院来了。白云航识得去天香阁的路,亲自带队在前,沿路一干公人还连声叫唤“切不要这要杀官造反的贼人跑了!”
    越是虚张声势,百花楼越没人敢出头,不多时白云航已经听到那黑衣汉子道真杯的大笑声,一脚喘开房门,大声叫道“尔等意图谋反,全给我拿下!”
    中州大侠云天纵尚且点头哈腰,北地孟尝练心地远遁千里,尚且他人,这阁里中人一时间吓得不敢动弹,那黑衣汉子道真杯此时赤着上身,露出那虎背熊腰的身躯,手里举着一坛子酒,时不时一阵狂笑,一边喝着嘴里还大骂“狗官,还有这些愣头小子都不是老子的对手……小娘子,这就来疼爱你!”
    哪料想白云航去而复返,带着大队公人杀回来了,这黑衣汉子道真杯气得又举起坛子喝了一大口,然后大骂道“狗官!让你瞧瞧老子的厉害,老子要剥了你的狗皮!”
    说罢,便将手里的酒坛往地上一掷,道真杯向前连奔数步,眼见就要和白云航撞在一块。
    这帮公人刚才借着那两位大侠壮了壮胆子,可是见到这黑衣汉子身材高大,一看便知道个武林高手,纷纷向前迈了两步,却和白云航离得远远地,不敢和道真杯真枪实剑地干上一架。
    道真杯一拳击出,有千钧之力,眼见白云航就要被打翻之地,那台上的李玉霜也是用纤手按住小嘴,不忍看到这般掺景。
    接着只听扑通一声伴随一声掺叫,公人们连声叫唤“上啊!”
    白云航脸带笑容,转头向台上的李玉霜笑了笑,原来那道真杯不胜酒力,脚步虚浮,还没冲到白云航面前就来了个马失前蹄,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一干公人有见便宜可捡,胆气又壮了,纷纷上去捡便宜了。
    武林高手就是武林高手,道真杯虽然倒地在身,可是七八个公人还真收拾不下他,反而让他弄翻了一个,
    这时候,张亦隆抓起一张长凳朝他背上使尽全力重重地一砸,道真杯不禁掺呼一声,公人当即手持各式棍榛、长凳、锄头,围住了道真杯一顿痛打,任是他有三头六臂也是招架不住,只能紧紧抱住头部挨打,嘴里也不知道痛哼着什么。
    见此情形,公人们越围越多,越打下手越狠,道真杯只能大声讨饶,已经许多年没有这种尽兴的机会,张亦隆拿着长凳雨点砸了下去,最后竟连长凳也折成了两半,他才住手,转头对白云航说道“今天总算是体会到做官的好处……”
    那台上的李玉霜见白云航来而复返,先是一喜一惊最后又是一喜,后来仍旧是目光幽怨,垂下头去,似乎是自怜苦命。
    白云航看着目光凄迷的李玉霜就痴迷进去,只是痛殴道真杯的声音才让他猛得回过味来,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把今晚的事情善后好。
    细看这阁中的十多人,进门的时候朱清海还在,现在却不见了,射斩空那帮侠少也已经不知去向,扫了一眼,当即抓住与朱清海同桌那商人仔加审问。
    朱清海什么时候跑的,那商人也不清楚。
    至于那帮侠少,原来射斩空和道真杯搞恶性竞价,两个人越是加价火气越大,那帮侠少对着道真杯大骂出口,道真杯干脆让身边的那丑女拿来好几坛子酒,道真杯一边大口喝酒一边大骂,射斩空好不容易开到了二百两,那边道真杯大骂“二百四十两,你这帮小狗还有钱吗?”
    射斩空终于支撑不住,春霄一度要付出二百五十两以上的代价,任什么富家子弟都承受不起,再看那帮侠少,也是连连摇头,只得败下阵来,一起灰溜溜从后门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白云航已然带着公人杀返回来,道真杯才得意了一会就被公人围着痛打。
    这时候公人都打得有些手酸,那道真杯的讨饶声也是从杀猪般的叫唤变成断断续续了,白云航当即喝了一句“给我绑了!”
    既是武林高手,公人那就格外小心了,在道真杯身上绑了又绑,白云航铁面无私,大声宣示道“尔等竟敢借此场合聚众图谋叛乱,我奉河南总会督理节度苏大人安琪之命,特来督办此案!公人们,将他们全给绑了拉回衙门!”
    公人们当即找来绳子,不理这阵阵求饶之声,无论是使唤姑娘还是嫖客姨娘都给严严实实地绑了,只缺李玉霜一个没绑,白云航走到她面前喝道“这位姑娘,你也牵涉到叛乱之事,请同咱家回衙门一趟吧!”
    李玉霜用带着一丝幽怨的眼神看了白云航,只应了一声“遵大人吩咐吧!”
    这声音动听不已,白云航在前,李玉霜跟在身后,一干公人得意洋洋地将阁中之人尽数押了出来,道真杯原本赖在地上不肯走,白云航朝他喝了一声“起来!否则再打一遍!”,道真杯在当即第一时间从地上跳了起来,老老实实地走了出来!
    那台上与李玉霜姨站在一起的姨娘,见这么多人冲了进来,惊呼不止,几个公人见她甚有些风韵,手脚很不干净,倒是那丑女经过白云航身边的时候,行了一个大礼,轻声说道“这位官爷,如果你要带走云姨,恐怕伙计会不干……”
    白云航看了一眼两旁,伙计确实有些虎视眈眈,稍一打探便知这云娘正是妓院的主事,在百花楼中颇有些威望,他暗思若是万一引起龟奴反弹岂是不美,顺手一挥,便给云娘松了绑,连带把这丑女也放了,只带走李玉霜和六个妓女。
    那边云天纵和练心武正在偷偷看着威风八面的公人一边走一边尽情欺凌道真杯,不由暗自庆幸起来,这道真杯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时不时在百花楼滋事生非,可即便云天纵和练心武联起手来,虽然能拿得下道真杯,也非得身上挂上几道彩不可。
    现下这道真杯被打得不成|人形,而且这帮公人根本没伤着半个,显然是轻轻松松地把道真杯给收拾下,看来这帮公人此来必有所恃,自己若是冒冒失失地上去拼命,肯定会在阴沟里翻船。
    因此云练两人决心继续躲起来,八天之后,云大侠和练孟尝成功跳槽,在开封府一位大富商又谋得了护院之职,待遇比之百花楼更高,那大富商还得意地说“有云大侠和练孟尝照应,我可以安枕无忧了!”
    不管云娘的泣求,也无视李玉霜那有些漠然的眼神,一出百花楼的门,白云航便对张亦隆大喝一声“给我雇几辆大车过来!不要管银钱多少!”
    夜长梦多,白云航既然放了那云娘,就生怕这百花楼来过味来,派出云天纵和练心武这两大高手追杀过来,自己手底下全是一帮张亦隆这样的饭桶,人家只要一个人便能收拾自己这边一百个饭桶了。
    那样的话就前功尽弃了,还是早点赶回县衙再说,张亦隆办事倒也利索,当即高价雇来五辆大车,只是车主看到一大帮恶狠狠的公人,当即愿意以成本价将白县令一等人送回县城。
    从古到今,犯罪份子在多数时候是没有人权,因此两辆大车上竟挤了近二十个嫖客和四个看管的公人,那些妓女和李玉霜挤在另一辆车上,白县令意气奋发地带队回返县衙。
    只是寒冷的夜风吹过白云航的脸庞之后,他不禁冷静下来,自己今天实有太过冒失了,归根到底胜利的原因在于“不是我军太强,而是敌人太无能!”
    抓了这二十多人回县,怎么善后还是大问题,这青楼中人也有通天的本领,没见到百花楼匾额上的字就是出于会办苏大人之手吗!
    不过下一刻白云航已经转念想道“管他了!今霄有酒今朝醉,咱这县令的位置原本就不安稳……那李玉霜……”
    一想到李玉霜的绝美容颜,白云航心中所有的不快都尽数消失,只期盼着能早点到县城。
    一下车,一干公人就把一干人犯驱向县衙南侧的大狱,不过这大狱已经许久没关押过人犯了,白云航倒吩咐了一声,今夜公人都得在县衙老老实实地呆着,由张亦隆领头分开连夜初审,总得把这帮人犯审出问题来,这意思很明显“有问题给我审出问题来,没有问题也得给我审出问题来,总之一句不能没有问题!”
    至于这些青楼女子吗?白云航打马虎眼说了一句“先过了今夜再说!今晚谁碰她们一根手指头,我把他的狗爪抓给剁下来,明天早上我给大伙儿发粮饷了!到时候大伙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一干公人兴奋已极,不管这一天来的辛劳,连夜采取疲劳轰炸的法子进行审讯,张亦隆坐在太极椅上,威风已极,吓得嫖客们直哆嗦。
    白云航却没有连夜开审,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是他发威的时候,到时候这帮反贼还不招供就要上大刑了,好歹也弄出个案子下台,因此他先去休息。
    他挽着李玉霜的柔荑,感受这只纤手的美好,李玉霜低下头去一言不发,目光斜视,说不出的落漠,与白云航的意气风发完全成了反比。
    白云航暗自得意“二百四十两啊……哼!道真杯那狗贼开到二百四十两又能如何!这李姑娘还不是到了咱家之手……二百四十两啊!”
    二百四十两是什么概念,二十多两银子现下够乡下农家过上一年,鞑子在关外开捐,只需千把银子,那班富商都可以买到孔雀花翎了。
    兵政府顾尚书买个戏班子,连聘教习、置办行头在内总共不过一万两银子不到,这还算了来回路费以及经办手的贪污,要知道这小戏班子二十四个女孩子全是李玉霜这般的绝色
    如果不是几方意气用事,道真杯怎么也喊不出这等天价,不过倒是给了白云航得意的资本,他暗自想道“一夜春霄……咱家这第一次居然能值两百四十两啊!”
    以银子来衡量世上的女子,那是最可悲,却也是最现实的,不多时已经到了白云航所住的西花厅,他便随手打开,转头就想把李玉霜拉进房门,只见李玉霜那眼神有若今晚的月光一般清冷,再配上雪般俏脸,似乎是不存于这世上的仙子一般……
    只可惜白云航是个世俗男儿,任由李玉霜用力挣扎,他用力将李玉霜拉进房去“咱家明天或许就丢了这印把子,趁现在春霄一度才是正道……如此女子,方配得起我白云航!这次来登封县也便值了!”
    白云航很少与女子相处,平时都是文静已极,只是这登封半月倒让他变得率性而为,他关了房门,猛地将李玉霜拉进自己怀里尽情轻薄,李玉霜用力挣扎着,只是她的力气怎敌得过白云航,玲珑的娇躯依然紧紧依着白云航。
    她的泪水象断线珍珠落了下来,白云航只见她神色凄苦中带着无奈,只是怀中这婷婷玉立的玉体对自己有着太大的诱惑力,火热的嘴唇当即贴在白玉般的俏脸上,灵活的舌头轻轻滑过她的颈部,李玉霜只能无奈地闭上眼睛,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她的默许,或许让白云航下了最后的决心,解开那薄纱,一只手滑进那未曾有男人探访过的衣内轻轻拂着滑如凝脂的肌肤,李玉霜依着闭着眼睛,身子机械着抖动,一对纤手更不知道放于如何,白云航哈哈大声,横抱起了李玉霜……
    芙蓉账暖,君王从此不早朝。
    只是白云航没有这个能耐,不过当他醒来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李玉霜光洁无瑕的祼背,还有散乱的柔顺长发,细致的粉颈,回想昨夜的荒唐,白云航的心情便好得不能再好。
    按照白云航所了解,到了这个时候,女人总是哭哭啼啼个不停,自己必须说上一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负起责任的!”,到时候女人会投怀送抱。
    只是江湖故老相传,不算数的十有八九,李玉霜也同时醒了过来,她不敢面对白云航,只是说了句“给钱……二百四十两!”
    为什么?那边李玉霜已经带着泣声说道“给钱!难道你连我们青楼女子的钱都要坑吗?”
    白云航的脑子倒是挺活,他搂住了李玉霜的香肩,轻声说道“玉霜,都是一家人了……这又何必啊!难道你还要回那火坑去吗?”
    李玉霜这才转过身来,只是靠在白云航怀中哭哭啼啼个不停,与这样的绝色佳人赤身相对肌肤相亲,白云航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起了男人应有的反应,李玉霜娇嗔道“都不是个好东西!”
    白云航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昨天也是第一次……咱们就做一对恩爱夫妻吧!”
    李玉霜性情冷漠,这情话十句倒有九句是由白云航来说,偶尔她简短说一句“好啊”,或者点下头,不过总算是把这小暂时系在白云航的身上。
    白云航说了半天情话,已然太阳高照,这对新人才起床。
    白云航随意扫了李玉霜一眼,只见肩上那一点艳红依然犹存,不知瞪了下眼睛。
    自己早已亲自确认,再加上床弟间的点点落红,白云航已然觉得昨天的付出是绝对值得的,可是为什么这守宫砂还在肩上?
    李玉霜说了句“她们画了上去!一擦就可以!”
    白云航试着用力一擦,着实半点不错,那守宫砂已然被擦去,他不禁抓了下头发。
    过了许多时日之后,白云航遇到一位神医,才知道这守宫砂之说纯属附会,只有青楼女子为卖个高价才刻意画上一道。
    李玉霜仍是对白云航不怎么理会,白云航看着这个清冷的美人,暗自心道“莫不是她因为从我而不喜吧?也难怪……”
    世间家务事古来难断,白云航只说了一堆好话,李玉霜昨夜受创颇重,又叮嘱了李玉霜要好好休息,外面的事务全由白云航自己一人承当。
    这家中事务搞定之后,白云航这才打开房门,呼了一口新鲜空气,拿来了饭菜与李玉霜一起吃毕,才到三堂准备今天的审讯,张亦隆早带着睡眼在那等候多时,一见白云航出来,赶紧迎上来说道“大人,都不肯招啊!”
    第十一章 县令发威
    更新时间2008-08-04
    白云航脸一沉,这可关乎自己的政治前途,他大声说道“刑具都齐备了吗?我就怕他们不开口!”
    登封县已然是许多时日未曾审案,这筹备刑具自然也让公人折腾了一整晚上,张亦隆赶紧为自己表功“都准备好了!七种刑具全在,看哪个好汉能挨过这一轮!”
    正说着,正好有公人欢天喜地跑进来报喜“大人!大人!已经有人招了!”
    白云航与张亦隆相视一眼,得!这刑具暂时用不着了!
    招供的是那个昨晚与朱清海同桌的商人,白云航才看了他一眼,这商人赶紧跪下来求饶“大人……小人今天就得回家,昨夜是以采办货物的名义才出来,如果让我家娘子逮到后果不堪设想,小人认罚,小人认罚……”
    原来这商人唤叫管高嘲,是本县的大富商,家资颇丰,只可惜家有河东狮,看管甚严,这一次好不容易借着采办货物的机会出来风流一晚,哪料想竟然被抓进了牢房。
    他家夫人驭夫有道,上个月因为多看邻家的姑娘一眼,一声狮吼就叫他在洗衣板上连跪了三夜,因此管高嘲嘴硬一晚上,眼见着白县令要亲自升堂,一众公人便让这等人犯先休息片刻,可管高嘲静下心来之后,越想越是害怕,不知这一番事发之后,回家会受什么样的家法伺候啊!
    结果他就赶紧认罚了“这位县令大人!小的认罚,小的认罚,小的这次统共出来带了八十两银子,愿意奉献六十两出来,这都是小的省下来的私房钱,我家夫人并不知道,现在愿意全奉献给大人……其余二十两是用来采办货物的本钱,一定得带回去!”
    白云航和张亦隆那是笑逐颜开,这六十两银子到手,当即写了文书,当然这文书上不能写明了名目,只是含含糊糊地写明了管高嘲愿意为本县捐银六十两。
    眼见着大功告成,这时候张亦隆倒想到一个问题,他说道“大人,那该死的道真杯嘴硬得很,而且这家伙还硬气,昨晚用七种刑具在他身上试了一番,这鸟人硬是不松口……如果用刑也开不口啊,这怎么办?他这人似乎有些权势,万一搞僵了可不成啊!”
    白云航一皱眉,说道“这可不好办啊……这道真杯实在是可恶之极!难道让我白白放了他?”
    一听这话,管高嘲已经急了,他连忙插嘴道“不成不成!我可是赔了六十两银子,难道让他们屁股拍拍就走出去了!这可不成!对了,你们可知道这道真杯是谁?”
    白云航和张亦隆相视一笑,这其中有文章啊!管高嘲轻声说道“这道真杯,实际就是少林寺大悲庵一门的真道班首啊!”
    “班首?”逮到大鱼了,当今少林共分为少室庵、延寿庵、万寿庵、万寿庵、弥陀庵、清凉庵、大悲庵、永化堂、周府庵等十八门,每一门都有院主,下面则有四大班首、八大执事。
    那个整天上门寻衅滋事的如定也和这真道同属大悲庵,不过比辈份真道比他高上一辈,按职位也不过是个执事而已,比起真道还是低了一级,这样的大鱼可不少见啊!白云航心里暗想“哼!少林和尚,你也落到咱家手里的一天啊!”
    张亦隆突然说了一句“可是他有头发啊!”。
    管高嘲赶紧说明“真道这和尚的假发是特制,非用大力气才能抓下来!”
    白云航嘴里带了一丝笑意“管高嘲,你知道昨天那帮人多少好事?否则本官无凭无据,就得把这帮人全给白白放了出去!”
    管高嘲抱定不能让自家白白吃亏的思想,当即如数家珍般把别人家的隐私尽数抖露了出来,白云航抓到人家的痛脚自是喜气洋洋地准备开审。
    首先挨刀的就是道真班首,白云航一边笑一边走了进去,只见一帮公人已经把这和尚折腾得不成|人形了,原来的衣服都变成了布片,到处可见伤痕。
    那真道和尚倒有些骨气,可一见白云航带着微笑走了进来,他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白云航笑呵呵“这位大师,还未曾请教过法号如何!”
    真道知道坏了,犹是嘴硬“这位官爷,在下唤叫道真杯,我不知道您说什么!”
    白云航使了眼神,张亦隆当即扑上去在头上用力一抓,这和尚的光头就露了出来,白云航笑道“真道法师,昨晚的事情是有所误会了!我马上通知贵院主前来领人……”
    真道连连摇头,他高声说道“大人!大人!您千万不要通知本门啊!大人,昨晚是贫僧错了!千错万错都是贫僧的错!您千万不要为这等小事劳动院主大人!”
    白云航的脸上微笑不改,他暗自想道“你出二百四十两又如何,这美人照样是咱家睡,你照样向咱家讨饶……”
    那边道真和尚那是惊惧已极,这大悲庵的人才理念十分陈旧,居然不搞竞争上岗末位淘汰,反而搞起了吃大锅饭排资论辈。道真和尚在大悲庵内屡建奇功,但这再往前晋升的机会一直未有,今年好不容易有个老和尚去西天见佛祖了,自己这班首的排名可以往前再挪上一位,没想到居然落到这狗官的手里。
    他只听白云航笑咪咪地说道“听说少林寺规森严,这等事情若是闹到戒律院,任由大师如何分辨,这班首的位置恐怕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吧?搞不定还要必关修过几年吧!”
    真道见白云航点到了关健,他急道“大人!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了贫僧吧!贫僧一定衔草结环报答大人的大恩!”
    这班首位置可是一个大肥缺啊,一年吃喝嫖赌就全靠他了,眼红的人也多着,白云航当即说道“这样啊……你拿五百两银子出来,再写个悔过文书,这事情就暂时这么结了吧!”
    真道头摇得象波浪鼓一般,嘴里地诉苦“大人,贫僧身上连银两银票算起来,总共也只带了八十多两银子,哪来得的那么多银子啊……”
    这银子早让公人掏去了,这时候公人们再拿出来只剩下了六十多两,白云航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好大胆啊……昨夜你不是说刚收了五百两的租子吗!”
    说着白云航已经吼出来“咱家的眼睛雪亮着,你昨晚都可以开二百四百两银子的价了!别拿这蒙咱家,小心咱家一狠心,把你送到戒律院去!”
    真道见白县令发威,那是连连点头哈腰,见白云航吼完了才说道“大人,饶了贫僧吧!千万莫送式律院,贫僧这几日是帮本门收了五百两地租不假,但这是公产,昨日午时便交到院主的手里了!至于这价吗?贫僧是百花楼的常客,所以可以签单赊账了……”
    见白云航似乎有些不相信他的说辞,真道心一狠“贫僧就把实情给说了吧,咱们大悲庵有什么人情往来,都是在了这百花楼消费,而贫僧就是管这一块银钱收支的,所以可以在百花楼赊欠……眼下离年底只有两个多月了,这账面上还有六百多两银子,到了年底是一定要花光的,贫僧就斗胆了……”
    自古到今,无论是什么团体、单位,但凡是到了年终必定要突击花钱,决不留下半点到明年,经手人在其中自然就大有油水大捞,白云航想了想,总算是相信,他说道“这样吧……你打个欠条吧!”
    “少林大悲庵道真,今欠嫖资九百两……”
    道真急了,他抹了一把眼泪讨饶“大人……开始大人只要贫僧交个五百两啊!”
    白县令当即发话“也行!我带你去见戒律院,你就只需要交五百两了!”
    道真和尚一下子就软了下去,白云航得意摇了摇手中的悔过文书和欠条,心中冷哼一声“让你小子跟咱家抢女人!”
    “我说道真啊……你既然要欠了这么多银子,而同来之人就要拍拍屁股出门,可有什么交待!”
    道真和尚也来了兴致“大人,贫僧有重大案情举报!”
    “好!免掉你二十两,本官这就给你打收条……”
    白云航这番审案可当真方便,有道真和管高嘲这两员干将的举报,遇到家有河东狮的,他随便说上一句“石章鱼!你实在好大胆!且让我到石家村通知一声令夫人,就说昨夜在百花楼的床上逮到了阁下!”
    还有两个有案底的,白云航一拍惊堂木“哼!色安,檀郎!你们两个上月在庄家作的偷窃之事,还不速速从实招来,免得大刑侍候……”
    至于其它人也各有痛脚,白云航又鼓励他们互相举报互相揭发,到时候可以少交点银子,白县令可以被称为断案如神,一早上就断了十几个案子,只剩下三个没有案底也没有什么痛脚可抓的,偏偏还不肯花钱免灾的,白县令断了一个“有伤风化”,罚打五十大板,然后在县衙门口枷了示众三日,结果这三人一听也软了下来,都愿意花钱免灾。。
    这一夜忙碌,当真是大有斩获,光银子就弄了几百多两,还抓到了道真和尚的把柄,白云航是暗自得意。
    他稍一思索,所有到场的公人一律加发一个月的粮饷,除领到了一两银子和半石米之外又加发赏金,几个人冲在前头的公人小发一笔,多的拿了十多两银子,至不济也拿了四五两银子。
    典史张亦隆拿得最多,从白云航那里拿了将近二十两,当然了,这些银子以是发放历年积欠的名目发了下去,除此之外,白云航还承诺县里空缺甚多,只要卖力气,县丞、县尉、主薄的位置都可以好好商量。
    白云航又从银钱拿出几十两,准备下个月上解给开封府,结果开封府尹林长河十分高兴,眼下银根吃紧,这登封县又已经是三年多未曾上解任何钱粮,白云航到了登封县上任,才一个月解了一笔银钱上来,正好解了府衙的急,特别还嘉奖白云航了几句。
    有了银钱就好办事,这边公人的银钱还没发完,那边已经有五六个回家种地的公人听闻到消息赶回了衙门,不过白云航给他们每人只发了七钱银子作为本月的生活费,现下登封县衙总算是有点底子,白云航又拿出银钱采办大批棍棒,每人必须随身随时携带随时开打,否则就得罚银子。
    这银钱完放完毕后还剩下一百五十六两,白云航便将那五六十两入了登封县的库房,剩下的一百两就入了自家的腰包,千里作官只为财,现在不捞更待何时,这时候张亦隆万分急切地询问县令大人“那帮青楼女子如何处理……”
    “放了便是……不过出了县衙之后,有什么有伤风化的勾当本县就管不着了……不过若有什么强霸已女的传闻,本官定然不饶!”白云航的意思很明显,人家是皮肉买卖,你们这帮公人眼下有了钱,花钱买笑也不妨,却不能象白云航他这般嫖了姑娘却硬不给钱。
    总算是处置完毕,他带着这一百两银子回西花厅向李玉霜,打开房门一看,那李玉霜正照着镜子,镜中人神色清冷间带了点凄凉,只是那清减的容颜越发让白云航心醉。
    听到白云航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李玉霜也没站起来,只是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白云航见她只顾自怜,不禁气苦,走到背后搂住他的香肩,轻声说道“玉霜……我们一起出去用餐!”
    李玉霜也没回头,只是在镜中看了白云航一眼,才说道“这般亲腻干什么?”
    李玉霜神情冷淡,任由白云航说什么情话都不回头,最后总算是转头说了句“我虽然无处可去,可这登封县衙亦非什么好的去处,你若要我暂居于此,非得依我三条不可!”
    第十二章 净尘大师
    更新时间2008-08-04
    白云航赶紧点头“只要玉霜一开口,莫说是三条,便是三十条三百条,我都依你!”
    李玉霜看了白云航,才说道“第一条,我虽失身于你,可并非一定要嫁你不可!从今往后,你我要分房居住……”
    白云航心道“得!这夫妻间的乐趣已然少了大半……”
    他想起昨夜的一夜风流,不禁大是心动,嘴里却说道“咱家依你便是!”
    李玉霜又柔声说道“我若是有事让你去办,你如果力所能及,不得推三阻四,一定替我办好!”
    “好!好!好!我都依你便是!”
    “第三条,从今往后,你不得再去花街柳巷中寻花问柳!”
    说着,李玉霜脸不禁泛起一丝微红,白云航这才将今日捞到的一百两银子递上,嘴里说道“都依你!玉霜,这是今天好不容易才捞到手的!你暂且拿来零用吧!”
    李玉霜应了一声收了过起,也没有什么表示,目光却是多了几分柔和,那柔情如水,让白云航有些看得呆了。
    白云航亲自动手,带着在西花厅清理出一间精致的小房间让李玉霜,两个人又说了些闲话,白云航心想“咱家多作些水磨功夫,你也有心动的一天!”
    直到将近黄昏,白云航才出县衙走走,这对面一条街过去,摆了十几间店铺,生意都不坏,白云航心道“好一个僧产!害得咱家半文钱也收不上来!”
    正想着,却看到对面连在一起的两间药铺,虽然同样挂了“医”字的旗号,生意却差得很远,不禁引得白云航走过仔细察看,第一间店铺除了十几个伙伴之外,是个老年医师坐在那号脉,这医师约莫有六十来岁,头发白了大半,面目慈祥,再细看铺中,尽是些上好药品,甚至连冬虫夏草、百年人参这等名贵药物都备了不少,白云航不禁赞道“看这态势,名医!”
    再看旁边那间药铺,却只有一个清秀的青衣女子只有二十出头,长得颇有些清秀动人,再细看这店中,尽是茯苓、党参之类的寻常药物,白云航心道“这边的医生恐怕只能治些小伤小患!”
    这不禁勾起他的难言之隐,昨夜的少年风光让他无限得意,可纵便他是铁打的汉子,早上空着肚子从县城到少林寺走了二十多里,又在少林寺折腾大半天,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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