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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唯唯诺诺,总是被冼家的人欺负,但现在,就算是大小姐对她也比以前客气多了,反正奴婢不曾记得在这之前有见过大小姐主动去挽二小姐的胳膊。”
    婉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轻声说“阿珍呀,以前我刚见冼紫芫的时候也这样想,这丫头怎么生得这样懦弱,怎么就这样任人欺负,但后来慢慢的接触中,我才发现,这丫头其实心高气傲的很,根本不屑于和这些欺负她的人计较,要是她想计较,这冼家就没有生路了。不过,确实如你所说,她嫁给玄公子后,人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我没猜错,玄公子对她应该不错,二人也算是琴瑟调和的一对。”
    “唉,可惜二小姐还没怀上孩子,要是有了孩子,她的位置就更稳定了,至少不会被休出门。”阿珍叹息一声说,“玄公子是玄家的长公子,自然是要早些生儿育女。主子,您得了空得劝劝二小姐,她的地位稳定了,对您也好,至少看在玄王府的面子上,大小姐再怎么心中恼怒,也不会轻易出手。”
    婉卿想了想,点点头“是,她是该有个孩子了,有个孩子心会安稳踏实些,我看她总是心中存着什么念头,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怎样想的,看着挺简单的一小丫头,却偏偏藏着许多的秘密,不过,她收藏秘密的本事还真是不容小瞧,若不是那一次在消遥居抚琴,我都不会知道她的特殊身份和她收藏的宝贝,这孩子,心思缜密的很呀。”
    这一切,冼紫芫自然是听不到,她是觉得困倦,在回消遥居的路上,靠在马车内,随手拉起毯子搭在腿上,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闭上了眼睛歇息,马车跑的极是平稳,她在轻微的摇晃中竟然一路睡到了逍遥居。
    马车停在逍遥居的院子里,琉璃上前打开马车车帘,才发现冼紫芫已经靠在马车内睡着了,面色还很平静红润,看样子在外面没有受什么苛责。
    “我抱她回去。”玄易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琉璃立刻让开身子,玄易上前从马车内将冼紫芫抱出,然后带她回到卧房歇息。冼紫芫睡的有些沉,竟然完全没有发觉,只是下意识将头在玄易胸前蹭了蹭,似乎是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继续沉睡中。
    “少夫人真是贪睡。”琉璃跟了进来,替冼紫芫收拾好舒服的床铺,看着玄易将冼紫芫放下,盖好薄些的棉被,轻声说,“少有像少夫人这样的,怀了孩子只是贪睡,其他的一切如常,饭量虽然比之前多了一些,口味到没怎么改变,宫里前些日子还有人过来打听少夫人有没有怀上孩子,完全没有察觉。”
    玄易笑了笑,随口说“紫芫本身擅长用毒,大概自己也会调理着。”
    “听冼建安说。”琉璃陪着玄易出了卧房,轻手轻脚的关好门窗,微笑着说,“婉卿也怀了孩子,反应的很是厉害,恨不得从天明吐到天黑,不知道今天随着冼紫瑷去了庙里祈福,能不能挨得过。”
    “应该没事。”玄易依然随意的说,“有紫芫在,她最是心软,不会让婉卿受苦,只怕是有些为难,还要顾着冼紫瑷那边。”
    三日后,一个落雨的日子,光线有些暗,冼紫芫坐在桌前就着外面的光线用丝线打着结子,琉璃打外面走了进来,笑着说“少夫人,刚刚宫里来了人说是太后娘娘身子已经康复,虽然年纪大了些,还需要多休息几日才能彻底恢复如初,不过已经无碍,让您放心。”
    冼紫芫点点头,“是煜皇子身边的人吗?”
    琉璃倒了杯茶水放在冼紫芫面前,笑着说“是呢,还特意在最后加了一句说是煜皇子问候心仪公主,请心仪公主放心,还说含玉公主的亲事已经准备妥当,依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意思,早早的完婚,听说,还要送含玉公主与驸马同去边关,关府上也正忙碌着。”
    “打今日开始,就对外说我感了风寒,再派人去配一些治疗风寒的药,打今日起每日煎熬三副,然后只当是我服下了。”冼紫芫有些倦倦的说,“若是含玉公主的喜帖送来,问一下相公的意思,准备好厚礼,我就不露面了。”
    琉璃犹豫一下,但还是点头说“奴婢知道了。”
    “对了,相公呢?”冼紫芫随意的问,把手中的绣活放下,觉得肩膀有些浅浅的酸楚,轻轻仰头向后活动了一下,“这几日他似乎是忙了一些。”
    琉璃立刻点头说“是,这几日玄王府有些事情要他打理,每日他离开的时候您还在睡着,回来的时候您已经歇下,便没让奴婢们打扰您,只和奴婢们说,若是少夫人问起他,便告诉您,待他忙完手头的事情就来陪您。您想吃些什么,或者想出去走走,他留下的两个护卫会寸步不离的陪着您,一定会保证您的安全,还是那句话,冼紫瑷的事,若是您真的担心,由他出面处理,您千万不要冒险介入,他终究是不放心,怕您一时心软着了冼紫瑷的道,或者说并非有意却偏偏连累到您。”
    冼紫芫点了点头,似乎是要捡起刚才放下的绣活,却又出了神,轻声问“琉璃,你说,如果一个人动了心,是不是为这份感情所困?”
    琉璃愣了愣,有点听不明白,迟疑的说“少夫人,您可以再讲一次吗?奴婢没有听明白您问的话。”
    “你觉得玄公子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冼紫芫眉头微微一蹙,轻声问。
    第468章不愿为牵绊
    琉璃轻声笑了笑,看着面上微带困惑表情的冼紫芫,轻声说“少夫人不用担心,玄公子不是那种人,虽然大家都说玄公子为人风流,喜欢眠花宿柳,喜欢在青楼呆着,那些不过是一些人乱猜的,虽然玄公子有去青楼,但玄王府一向和青楼关系不错,有时候大兴王朝的人过来也会藏身于青楼。虽然说玄王府在乌蒙国的身份地位极为特殊,但有些事也不必一定要做在他人面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青楼只是一个比较安全会面的地方。再说了,玄公子是玄王府的长公子,很多的事情要他出面解决,他哪里有时间去风流?您放心,这三日确实是玄王府里事情多了一些,玄公子一直忙着处理府上的事情。”
    冼紫芫面上红了红,她并不是这个意思,琉璃误会了,但她不好解释,只得垂下头慢慢绣着手中的绣活,静了静,慢慢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多了,只是,初时见到他,他是个凌厉而冷漠的人,但现在看他还是蛮温和且细心的人,想得也周到,才会问。”
    琉璃笑着说“必定是因为玄公子在意了您,才会如此。”
    冼紫芫手中一动,细细的针尖立时扎在指尖,一滴血珠瞬间出现在白皙的指尖,她没有吭声,只静静看着,神情有些恍惚。
    “其实,以前的相公更适合他的身份地位。”过了一会,冼紫芫轻轻吁了口气,并不理会手指上的血痕,仿佛受伤的不是她,继续着手头的绣活,缓缓的说,“一个男儿家,在这个江湖之上,要的就是顶天立地,要不得任何负累和忌讳,如果我是他潇洒下去的阻碍,是不是不应该阻拦他?”
    琉璃笑着说“男儿是要成家立业,既要顶天立地也要生儿育女才好。”
    冼紫芫也微微一笑,温和的说“是呢,紫芫想得多了些,只觉得相公要在这个身份地位的情形下,最好是没有任何的牵绊,那一次险些被大兴王朝的皇上挟持,想来有时候紫芫也是负累。对了,琉璃,你和大哥的亲事准备的如何了?我想着在我身子还不显的时候可以参加你们二人的婚宴,免得到时候挺着个肚子被皇宫的人拿来为难相公。”
    “想着避开含玉公主下嫁关府的时间。”琉璃面上微微一红,轻声说,“也这个月底吧,日子已经定下,琉璃也没什么亲人在京城,不必太过张扬,请请冼家熟悉的亲朋好友也就成了。”
    冼紫芫放下手中的绣活,开心的说“这样最是好,正好到时候我也可以说自个的风寒已经好的利索,也不怕太后娘娘猜测。”
    琉璃明显觉得冼紫芫有心事,但做为奴婢,纵然之后不久就会是冼紫芫的大嫂,却到底有着主仆之分,不好直接问出口,心中思忖着大概是玄易对冼紫芫越来越在意,冼紫芫也有些不舍得离开玄易半步,这连着三日不曾和玄易坐下来说会话,难免有些猜疑。
    入夜,冼紫芫依然早早歇息下,琉璃刚刚收拾妥当出来,迎面碰上晋护卫匆匆赶来,“少夫人已经歇下了?”
    “嗯,刚刚睡着。”琉璃轻声说,瞧着晋护卫有些匆促的的呼吸着,“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急成这个样子。主子呢?”
    “主子要连夜赶去大兴王朝,王爷接到急报,说是那边的皇后娘娘被皇上关进了冷宫,听说是为了若水姑娘,大兴王朝的皇上回去后日思夜想放不下若水姑娘,皇后娘娘看他不理朝政,从旁劝了几句,被皇上盛怒之下关进了冷宫中。”晋护卫压低声音说,“王爷要主子以若水姑娘爱慕者的身份去处理这件事,想办法弄出皇后娘娘,不要令若水姑娘背上红颜祸水的骂名。现在大兴王朝中已经有人私下里说皇上迷恋上一个叫若水的女子,这个女子会败了整个大兴王朝。”
    “一群可恶的人。”琉璃压低声音说,“如果他们知道若水姑娘的真实身份,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的皇上是如何得了天下,一定会大骂这个大兴王朝的皇上是个混帐东西!”
    “主要是怕消息传到若水姑娘的两位师父耳朵里,若是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赶去大兴王朝找那个大兴王朝的皇上算帐,就算是再多的护卫也只怕是保不了大兴王朝皇上的性命,如果他出了事,王爷说,会乱了天下。”晋护卫轻声说,“主子放不下少夫人这边,特意让属下匆忙赶回来告之你一声,就和少夫人说这几天玄王府有些事情要主子出面打理,要有几日不能回来,嘱咐你一定要和那个两个护卫保护好少夫人。”
    “我知道。”琉璃轻声说,“你也要保护好主子。”
    二人回头看了看冼紫芫休息的房间,很安静,这个时候,玄易正在玄王府准备行装连夜赶去大兴王朝,这儿离大兴王朝的路程不是一天两天,他们要最短时间内赶到,很是辛苦,但就在这种情形下,他关心的还是住在这儿的冼紫芫,其实,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似乎不那么重要。
    至少,在琉璃和晋护卫眼中心中明白,这个冼紫芫已经是他们主子的心上人,最最在意的女人,他未来孩子的母亲。
    玄易坐在马上,面色微微显出焦虑,远远的看到晋护卫的马急速驶来,未待他开口问,晋护卫马到玄易跟前,口中立刻说“属下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把事情办妥,留下那两位护卫保护好少夫人,也再三嘱咐过琉璃姑娘好好保护好少夫人的衣食住行,请主子放心。属下赶回去的时候,少夫人已经歇下,琉璃说,今日少夫人绣花的时候还问起您,挂念的很。”
    玄易听晋护卫讲完,点点头,面上的表情略微轻松些,看了一眼周围几个贴身护卫,沉声说“大家走吧,路上跟紧些,各自小心。”
    第469章她跟你一起来了吗
    皇宫内,大兴王朝御书房内灯火通明,一脸烦躁的皇上坐在桌前,好几天了,总有大臣进来为皇后求情,一个个说着相同的理由,皇后娘娘一向温柔敦厚,打理后宫有功,是他的好皇后,不可以为了一个江湖野女子坏了大兴王朝的江山。说来说去一个意思,皇后娘娘是好人,若水就是红颜祸水!
    又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大兴王朝的皇上眉头一蹙,恼怒的说“又是哪个不怕死的混帐东西要告诉朕要如何如何?”
    进来的人并不说话,却隐约带着三分杀气。
    “是你?!”大兴王朝的皇上看着进来的人,眼睛立刻睁的老大,这个可恶的玄易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这里可不是在乌蒙国,这里是大兴王朝,是他的天下,但是玄易还像是在出入自己的房间般随意,“你是如何进来的?”
    “走进来的。”玄易的声音很是随意,边说边看了看周围,点点头,“和以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看来你还是遵守着当时的规定,不轻易改变这里的人和事,看在这一点上,你关了皇后娘娘冷宫的事我们玄王府可以暂时不与你计较,但是,麻烦你快些放她出来,好歹她也是我们玄王府的亲戚。”
    大兴王朝的皇上只觉得嗓子里好像是堵了东西般,一个字也发不出,甚至呼吸都憋闷。是的,他的皇后娘娘是现在玄王府玄王妃的亲戚,也就是当年冷王府长女,先皇司马明朗义女冷悦儿的亲外甥女,但是,就算是这样,也由不得玄王府这样不经通报的进到他的地盘,向他要人!
    “玄易,你太张狂了吧。”大兴王朝的皇上咽了口唾沫,咬着牙说,“好歹朕是这儿的皇上,你一个乌蒙国的闲散之人,凭什么这样对朕讲话?”
    “因为,在本人眼中,你不过是一个j诈小人。”玄易淡淡的说,“所以说,在本人眼中,玄王府的亲戚可是重要过你这个j诈小人。”
    大兴王朝的皇上哆嗦着用手指了指外面,“滚!”
    玄易只是微微一笑,动也不动,看着气得五官已经纠结在一起的大兴王朝皇上,似乎在看一只有些要疯掉的狗,“还有,少打若水妹妹的主意,本人一直期望着她有一天成为玄王府的玄王妃,你说别的咱们还可以商量商量,这个可以商量吗?打我女人的主意,就一个冼紫芫你也动弹不得,更何况是玄王府视若掌上明珠的若水妹妹。”
    听到冼紫芫的名字,大兴王朝的皇上突然莫名的打了一个哆嗦,也不晓得是害怕还是究竟御书房有些冷,反正就是哆嗦一下,从后脊梁冷到前胸。
    看到大兴王朝的皇上的反应,玄易先是微微一怔,继而微微一笑,因为接下来听到大兴王朝皇上用有些炝火的声音吼了一句。
    “少和朕提那个可恶的小妖女!”大兴王朝的皇上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有些哆嗦,也不知是气还是恼,“那封书信是不是她让你派人捎给丛之伟的!”
    明明是询问的话,听着却好像是狠不得咬上一口才解恨的肯定,而且颇是咬牙切齿,那种感觉听得出郁闷和有火发不出的恼怒。
    “什么书信?”玄易微微一笑,很是温和的问。
    “就是朕让丛之伟那个混帐东西以他弟弟的名义写的信!”大兴王朝的皇上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朕敢肯定那封书信冼紫芫那个小妖女一定做了手脚!不然,不然,朕不会差点丢了大面子!差点!就差一点!”
    玄易只是轻轻挑了一下眉,书信肯定是动了手脚,就在他面前,冼紫芫重新写了一封一模一样的书信,但是在墨汁里加了别的东西,只是那是针对丛之伟和丛之璋师妹的,怎么和这位大兴王朝的皇上扯上了关系?
    “她跟你一起来了吗?”大兴王朝的皇上咬着牙问。
    玄易随意的摇了一下头,刚要说话,一个声音在他们二人身后上方响了起来,带着三分不屑,“见你,你谁呀,美得你。”
    包括玄易在内,所有人都看向声音的来处,然后,除了玄易之外,所有人都呆在当地,包括玄易同行的护卫和御书房的太监公公。因为,在他们视线中出现的只有一样东西,一样根本不可能这样有模有样讲话的东西。
    一只漂亮的鹦鹉,正停在御书房上方木梁上,很是得意的看着众人。
    “它,它是什么东西?”大兴王朝的皇上盯着那只鹦鹉,当然,他知道那是一只鹦鹉,鹦鹉会讲话他也知道,问题是,这只鹦鹉讲话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欠扁的人!尤其是它用了他的语气,摆明了在涮他。
    “它是一只鹦鹉。”虽然玄易也有些意外,但还是保持平静的说。
    “朕知道它是一只鹦鹉。”大兴王朝的皇上用手指着那只骄傲的鹦鹉,用烦躁的声音说,“它哪里来的!它怎么会在这里?它的主人是谁?”
    鹦鹉很是骄傲的展了展翅膀,用不屑的声音说“难怪主子看不起你,本鹦鹉也看不起你,切,当皇上当成你这样,没劲。”
    玄易差点脱口笑出声来,不过,这只鹦鹉他在乌蒙国忙碌的几天到时常会出现在他视线中,有时候抬头看到没理会,忙完手头的事再看,不晓得它又去了哪里,也不用人喂,但知道一直有冼紫芫在照顾它,也不在意,却没想到它竟然跟了来,这么远,他们骑马都辛苦的不得了,它是如何赶来的?
    “它一直跟着属下。”晋护卫用传音入耳,有些沮丧的说,“不过,属下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在属下背包里舒服的睡觉,还真是吓了属下一大跳。属下想着它是少夫人的玩伴,怕半路放它回去它找不到回家的路,就带了来,到了这里想着它会安静的等着事情办完再带它回去,哪里想到它突然间冒了出来。”
    玄易轻微的点了点头,既然已经跟了来,又是一个快成精的鹦鹉,且由着它跟着吧,真出了意外,冼紫芫肯定心疼。
    第470章没可能那么便宜过朕
    “来人,给朕抓了它,朕要活剥了它的皮,拿火烤了它,烤成炭。”大兴王朝的皇上几乎不用想也猜出这只鹦鹉的主人是谁,刚才鹦鹉就是用了冼紫芫的声音在讲话,声音里充满了调侃和不屑,仿佛那个长得像若水的丫头就站在他的面前,用着那样看不起他的表情和语气在嘲讽他,他的脑子疼得要炸开,想到那封书信给他造成的尴尬,更是火大的很。
    “杀人了!杀人了!”鹦鹉发出惊恐的声音,就和大兴王朝的皇上的声音一模一样,完全的惟妙惟肖,就算是玄易一行人和太监公公们,包括皇上本人在内,也都下意识的以为是皇上本人自己喊出来的。
    外面有人立刻冲了进来,有太监公公习惯性的高呼,“来人呀!救驾!”
    “救驾!救驾!”鹦鹉在空中发现太监公公的声音,依然是惟妙惟肖。
    晋护卫抚了一下额头,这鹦鹉不会是真的成精了吧?
    冲进来保护皇上的护卫们全都呆愣在当地,他们的皇上正好好的坐在书桌后面,另外还有几个陌生面孔的人也呆在书房里,一个容颜最是英俊潇洒的年轻公子,一身素衣锦服的坐在一把椅子里,正面带微笑看着他们。
    这几个人他们完全不认识,但看皇上表情应该不是要杀皇上的人,皇上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们一群人头顶上一只不知何处买来的鹦鹉上,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难道要杀皇上的是这只鹦鹉?!
    “一群废物!”皇上的声音再起,恼怒的说,“看不到吗,救驾!”
    冲进来的几个人立刻目光全部看向他们的皇上,问题是,他们根本没看到要杀皇上的人,而且,最最奇怪的是,皇上的嘴巴虽然微微张着,却根本没有说话的样子,可是,刚刚他们明明听到了皇上的声音在骂他们是一群废物,要他们救驾呀。
    晋护卫实在是忍不住,也顾不得这是在大兴王朝皇上的御书房,嘴巴裂开笑了出来,虽然努力克制着,但还是有些笑出了声。
    “没礼貌!”鹦鹉很是优雅的落在晋护卫的肩膀上,抖了抖自己的翅膀,非常自恋的用自己的嘴巴叨了叨自己的羽毛,然后盯着大兴王朝的皇上,很是矜持的说,“本鹦鹉代主子传一句话,要是你这个混帐皇上不介意当个太监公公,可以继续再粘花惹草。”
    看玄易看向自己,晋护卫立刻摇了摇头,一则示意自己没有说话,二则也是表明他没有教过鹦鹉讲这样的话,其实,玄易从鹦鹉的语气里就听出了这句话的始作蛹者,除了冼紫芫,不可能有别人,也只有冼紫芫这个司马家后人才会这样底气十足的骂现在这位大兴王朝的皇上。
    “玄易,你立刻把冼紫芫那个臭丫头给朕交出来!”大兴王朝的皇上恼怒万分的说,“什么混帐玩意,竟然让这样一只鹦鹉来大兴王朝嘲讽朕,真是眼里没人不成吗?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然这样目无尊长的嘲讽于朕,如果不是你们玄王府护着,她哪里敢!”
    玄易轻轻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说“这话讲的不对了,我家紫芫一直呆在乌蒙国,从未离开乌蒙国半步,如何能够得罪你?再说了,一只鹦鹉,谁的话不可以学,怎么会一定是我家紫芫所教?你是不是太过敏感?”
    “她是足不出户,可——”大兴王朝的皇上气得就差跺脚了,他这样的年纪,再做这样幼稚的动作落在他面前奴才们眼里,岂不是以后都不要再上朝管理国事了吗?他一摆手,冲着所有人大吼,“你们都给朕滚下去!”
    冲进来的护卫们灰头灰脸的退了出来,退到门口时一群人才想起一个问题来,那些呆在书房的陌生面孔会是谁?他们是如何进来的?为什么他们进来的时候自己这一群人守在外面却完全没有察觉?
    “只有那个可恶的臭丫头才做得出这种事来!”大兴王朝的皇上哆嗦着嘴唇说,“玄易,你怎么会这样不开眼找这样一个女人做枕旁人?!哪天剁了你你都不知道!啊——你做死呀!”
    鹦鹉快速的飞到皇上面前,然后闪电般在皇上的脸上啄了一下,又快又狠又准,大兴王朝的皇上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硬硬挨了这一下,只疼得差点蹦起来,身子离开椅子,又疼得重新坐下。
    “本鹦鹉的主子岂是你这个混帐东西可以骂的!”鹦鹉重新飞回晋护卫的肩膀,很是优雅的梳理着自己的羽毛,表情颇是怡然自得。
    大兴王朝的皇上捂着自己的脸,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就在额头离太阳|岤颇近的地方,肿起一个大包,还有隐约的血痕,这只鹦鹉下嘴真是完全不考虑后果。是啊,一只鹦鹉,大兴王朝的皇上撑天也不过是抓了杀了,但这一下子他还真不能计较。
    “怎么着?不服?”鹦鹉仰着它的小脑袋,挑衅的看着皇上,“就你,让本鹦鹉的主子轻易就收拾了,主子说,你这人心术不正,得提防着,所以提前下了毒在你身上,只要你起疑拆了信,结果必定痛不欲生。”
    这完全是冼紫芫的语气,鹦鹉说得不急不躁,这一大段话结束,御书房内所有人,包括玄易在内,唯一的感觉是,如果不是这只鹦鹉成精了,就是他们这一群人神经了!
    “果然是冼紫芫那个臭——”皇上咬着牙说,却在臭字出口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晋护卫肩膀上的鹦鹉正小眼睛死死盯着他,他相信,只要他再对冼紫芫说一声不妥当的话,脸上准保会再落下一个大包,他硬是逼着自己吞回后面的话,有一种长这么大,第一次让人光天化日之下剥光的感觉,“她,她果然是对朕下了毒,朕就觉得她没可能那么便宜过朕。”
    玄易看着大兴王朝的皇上,突然莫名的同情起面前这个男人,冼紫芫和冼紫瑷不同,后者狠毒是狠在小聪明上,冼紫芫是狠在明明让冼紫芫给涮了却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还反抗不得。
    第471章玄易必安心候着
    尤其是,玄易听到一个九五之尊的大兴王朝皇上,竟然脱口说出朕就觉得她没可能那么便宜过朕。这样的话,更是知道,冼紫芫一定是做了让面前这位大兴王朝的皇上深受其苦却又说不得的事。
    “朕要你立刻带她来,朕要她用手中的解药交换朕的皇后离开冷宫。”大兴王朝的皇上咬牙切齿的说,“不然,朕就要朕的皇后在冷宫呆到死!”
    玄易一时没猜出冼紫芫究竟是做了什么手脚,他是知道冼紫芫在书信上动了手脚,但那只是针对丛之伟和姓苏的女子,应该和面前这位皇上没有丝毫的关系,不过,此时看来,似乎不完全如此,冼紫芫似乎是隐瞒了什么。
    “没事。”鹦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仍然是冼紫芫的声音,而且很是惟妙惟肖的相似着她平时的温柔顺从,似乎是真的冼紫芫就站在这里回答大兴王朝皇上的问题,“反正你如果打算做个废物,也没有人特别在意,你有儿有女,有些物件也没什么必须存在的必要,就如此吧。”
    玄易突然想到之前,这只鹦鹉也说过一句话“本鹦鹉代主子传一句话,要是你这个混帐皇上不介意当个太监公公,可以继续再粘花惹草。”再联想到此时鹦鹉的话,玄易立刻猜到,冼紫芫是恼恨这个男人打若水的主意,又让丛之伟和苏姑娘做出那种代丛之璋写下绝情书信的事,所以有意让这个自诩最是多情的皇上做不成男人。
    想一想,这一招对付面前这个男人真真是够损够直接也够管用。
    是啊,既然你不想好好的,那就没必要放皇后娘娘出冷宫,反正这皇宫后宫佳丽们也不过是些无用的摆设,摆明了冼紫芫的态度,她根本不想和这个皇上谈什么条件,而这个皇上似乎也没什么条件好谈,人家根本不在意你要不要放皇后娘娘出来。
    大兴王朝的皇上看来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真是难看至极,咬着牙,甚至发出牙齿相错的声音,听着很是让人难受,好一会才说“成,算她狠,你告诉朕,她要如何才肯给朕解药?”
    此时,这位大兴王朝的皇上竟然很是自然的把面前的鹦鹉当成一个人一般看待,甚至有商有量,似乎他也相信,这只鹦鹉是冼紫芫派来的,有什么问题他可以问它,而他要问的问题,冼紫芫肯定事先和这只鹦鹉交待过。
    “本鹦鹉郑重告诉你。”鹦鹉很是骄傲的,用相当尖刻的嗓音,好像一个太监被掐着嗓子发出的声音,难听至极,“要看本鹦鹉主子的心情,主子心情好,你就舒坦些,主子心情不好,你就难受些。哼,竟然和本鹦鹉家的主子对着干,你是不想好了!”
    “你们确定,它真的只是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大兴王朝的皇上用着有些哆嗦的声音指着鹦鹉问玄易一行人。
    玄易很是正经的点了一下头,“是,确实可以保证。”
    大兴王朝的皇上这一刻的脸色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原本可以有回旋余地的事情让冼紫芫身旁的鹦鹉这样一捣乱,突然间变得很没意思,他有些恼怒但无奈的说“去冷宫放皇后出来吧。”
    守在门口处腿脚一直在打哆嗦的几个太监公公立刻弓着身子退了出去,其中一个太监公公哆嗦着声音说“奴才们这就去——”
    “闭嘴!滚!”大兴王朝的皇上一听到和刚才鹦鹉发出的声音极是相似的尖细的太监公公声,大为恼火的吼了一句。
    “皇后娘娘如今身子可好?”玄易心中笑了笑,原是以为要翻脸才可以解决的事让冼紫芫这样孩子气般的就解决了,“听着传到冷府的喜信说是皇后娘娘怀了龙胎,不晓得这几日呆在冷宫可有人妥贴的照顾着。”
    大兴王朝的皇上语气有些沮丧,半带恼怒的说“冷家一直仗着和锐王爷的关系为难朕,若不是看在玥太皇的旧情面,朕早就灭了他们全家!”
    “那你必死无疑。”鹦鹉突然冷冷的说,声音透出冰的味道。
    大兴王朝的皇上一愣,看向鹦鹉,一旁的玄易淡淡一笑,很是温和的说“它到也没说错什么,是啊,如果是冷家出了事情,至少我们玄王府不会坐视不管,而且,你以为锐王爷真的没有提防过什么吗?当年若不是你暗中与迷恋锐王爷的孟家女子走的近,得了孟家的暗中辅助,如何可以在最后关头得了这个皇位?可惜呀,你在得了皇位后不久,就悄悄下令处死孟婉露,却不知她在临死前留下一封书信给了锐王爷,这封书信如今在我们玄王府手中,里面有详尽的内容说明了你当时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如今位子。孟婉露虽然一时听信了你的话,但她对锐王爷到一直忠心不贰,守贞一生,因此一点,锐王爷夫妇二人对她一直暗中照顾,允她安稳终老。如果不是看在你治理大兴王朝还算得上尽心尽力,你如今早经埋身黄土。”
    听到玄易提到孟婉露的名字,大兴王朝的皇上面色瞬间僵硬起来,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当年司马强临死前没有说错,司马强对他说这天下是司马家一手打下,就算是有人得了便宜,这天下终究也是司马家的。
    是的,他明白,他现在依然是活在司马家的阴影里,咬着牙,恨恨的说“好啊,既然你这样讲,就算是皇后她生下一个皇子,朕也不会让他做朕的继承人,朕会选一个和司马家没有丝毫关系的人,一个完全不是司马家的女人生下的儿子做朕的继承人,比如说,如今皇后跟前的另外一个皇子。”
    玄易只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随意。玄易虽不能预断以后会如何,但天意如何,玄易却一直虔诚信之,这大兴王朝的天下,最终还是司马家的,若不是,天意必毁之。玄易必安心候着。”
    大兴王朝的皇上半晌无语,身子却慢慢的从心里凉到手脚。
    第472章不能不相信她的话
    “皇后娘娘已经从冷宫接回到正阳宫。”一个小太监轻手轻脚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声音哆嗦的说,“宫里的御医刚刚去看过,说是皇后娘娘感了风寒,要好好歇息几日,幸好腹中龙胎无恙。”
    大兴王朝的皇上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看了一眼一旁的玄易,“你看,她腹中的孩子命硬的很,关在冷宫都不会有事,皇后可以感了风寒,孩子却可以无事,真正是命硬的很,朕可是要小心些,免得让这孩子克了性命。”
    玄易微微一笑,语气平和的说“看来皇上的脾气不小,这一点的小事也要记挂在心上,连自家的孩子都容不下,不晓得如何容得下这天下万物。”
    “哼。”大兴王朝的皇上气恼的说,“朕何曾让人如此戏弄过?!朕喜欢若水,与冼紫芫那个臭丫头——”
    他的声音停止在鹦鹉扇动翅膀的声音中,鹦鹉一直呆在晋护卫的肩膀上,并没有飞过来,但它有些愤怒的扇动翅膀,并且声音颇大,还是把正在说话的大兴王朝的皇上给吓了一大跳,硬是停下了说话。
    看了一眼鹦鹉,大兴王朝的皇上压了压心头的怒火,感觉到自己的额头疼的厉害,想到刚才鹦鹉的一叨,身子还是莫名的紧了紧,并且觉得额头有些发麻发胀的不适感,这可恶的鹦鹉是不是嘴巴上也带了毒?
    “朕,朕喜欢若水,和冼紫芫有什么关系?”大兴王朝的皇上长长出了口气,恨恨的,但不敢再出口责骂冼紫芫,“她竟然这样护着?你和朕说你也喜欢若水,想要她做玄王府的玄王妃,按理说,冼紫芫应该是痛恨着若水才对,怎么可能还会想尽办法帮她避开朕?”
    “女人心,海底针。这个,玄易也不明白。”玄易温和的说。
    “朕是通过不好的方法得到了现在的皇位,但朕多少也和司马家扯得上关系,也不算是外人。”大兴王朝的皇上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朕为这大兴王朝的天下也做了很多的让步和牺牲,比如说,朕的女人,朕为了江山安稳,所娶女子都是有目的的,唯独遇到若水,朕是完全没有目的,只想给若水一个天下,朕愿意让这天下是若水的。可是,你们还是不同意,你们这些不肯安生的人到底要朕做什么?难道一定要朕交出江山吗?”
    玄易依然语气温和的说“江山原本便不属于你,如果想要拿回来,不必如此费心费力,随时可以取回,也只是念着你做了不少的好事,才不与你理论你究竟算不算是司马家的人。但是,若水不可以与你在一起,不仅是因为你不配娶她,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爱你,也不想和你在一起。”
    “那她想和你在一起吗?”大兴王朝的皇上用嘲讽的语气说,“你不会是瞎子吧,她真正想在一起的只是那个姓丛的混帐小子,朕随时可以要了他性命的一草芥之命,根本不是你,也不是朕。”
    “这是若水的选择。”玄易平静的说,“我喜欢她,我想要娶她,是我的意思,她可以接受,也可不接受,我不想强迫她,如果她愿意嫁,我必定会十里红妆好好娶,若她不愿意嫁,我依然会视她为最爱好好对她,让她一生一世安稳。她喜欢丛之璋,只能说他是适合她的人,她想嫁,我阻拦不得。”
    大兴王朝的皇上沉声说“朕得不到的,天下也没有人可以得到,只要朕活着一天,朕就会让若水和姓丛的混帐小子一生一世不得见面。朕得不到,便会用朕手中的权势让他们后悔。”
    玄易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大兴王朝的皇上脸上露出的暴虐表情。
    “朕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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