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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啊,我觉得迹部爸爸的胡子很厉害呢!虽然有那么大的阻碍,依旧顽强地源源不断冒出来,为了还您一个光滑的面部,所以我才买了剃须刀给您的!”这是笑眯眯的安倍欣少女。
    银发老人的笑脸微不可见地一僵,这丫头居然骂自己厚脸皮,真是不尊重老人啊!哼哼!“这次回日本,欣欣想必是知道我和绣子的意思了吧?”
    “啊,姐姐有和我提过呢!”安倍欣少女闻言垂下了眼皮。
    “那,欣欣的意思呢?”
    “啊,就这样吧,迹部爸爸安排吧。”
    “欣欣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这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啊!而且,你不要学业了吗?还有你最喜欢的赛马呢,即使嫁人后得放弃也都无所谓了吗?!”银发老人见到自己面前的少女至始至终都是那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忍不住反问道。
    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啊,迹部爸爸,回日本相亲不也有你的意思吗,怎么到现在反而问起我的意思了呢?!口胡。“哦,这个啊,”还有近一年的时间可以考虑啊所以,“其实也没什么的吧!”反正这辈子也不太可能谈恋爱啊,嫁人,马马虎虎还可以接受吧?况且——
    “绣子,她也是这个意思吗?”迹部慎老头顿了一下而后问道。
    “啊,我同意了啊。”安倍欣少女的话打了个转儿,并没有正面回答迹部慎的问题。嘛,这几年绣子的辛苦心酸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的,如果能为她做些什么自己也会觉得安心一些吧,毕竟身为安倍家的一份子,自己也必须承担起必要的责任,更何况现在却是惟一的继承人了啊,当然,前提是绣子没有和迹部诚一(景吾父亲)离婚。但其实,心里是希望绣子和迹部诚一那个混蛋离婚的吧,然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受她应得的一切了,而不是由自己这个对于安倍家没法产生多大的归属感的外来者啊。所以这十几年来,自己也一直任性地不愿去接触家族事务,一直是绣子在孤军奋战,甚至在绣子流露出要让自己逐渐接手家族事务的意思时,不管不顾地逃到日本来。而且,迹部爸爸不知道的是相亲这件事其实是自己主动跟绣子提的,然后作为姐姐的她则再一次同意了这么任性的要求。
    绣子她真是个傻女人呢!强行压抑住眼中的酸涩,对着迹部老头眨眨明亮的大眼睛,安倍欣少女的面上是一副完全赞同的神色。
    迹部慎望着眼前俏皮美丽的少女,心中不由的叹了口气,她的心思怎么会瞒得过自己,她心疼姐姐,自己又何尝不心疼儿媳妇,绣子这些年来的苦自己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啊,所以对于欣欣的做法不可谓是一种变相的赞同,绣子,是迹部家对不起你,也是迹部诚一那个臭小子没眼光,所以对于安倍家的家业由你去继承自己也是非常赞同而支持的,至于欣欣,迹部家是一定会照顾好的,况且欣欣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女儿啊。
    “好吧,那爸爸一定会为你物色个配的上你的。”迹部慎望着面前的温柔而美丽的少女,脸上露出一种我家女儿是最好的这样的得意神色。
    “嘛,好吧好吧,相信迹部爸爸的眼光一定是最华丽的呢!”安倍欣少女在内心无力地□,这就是迹部家的传统啊!
    “哈哈,果然还是欣欣最懂我啊!”红光满面的迹部慎你是真的不知道对面少女内心的吐槽么?!
    “啊,迹部爸爸,我忘了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啊,姐姐说她不久要回日本啊!”
    闻言,迹部慎收去了笑容,眉头微微皱起,“绣子她有说具体时间吗?”
    “嗯哼,大概会和迹部诚一差不多时间回来吧!”
    迹部慎的老脸上不由得显现一抹尴尬和内疚,还有恼怒。“欣欣知道了吗?”
    “啊,大概吧,姐姐告诉我的啊!”虽然明知道迹部爸爸说的是什么意思,安倍欣少女依旧装傻,这一次,迹部诚一既然想要将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光明正大地带回日本,那么为什么不成全他呢,顺便也可以还绣子一个自由。只是,对于小侄子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吧。唉——景吾,请原谅我的自私。
    ……
    从迹部爸爸处回来的安倍欣少女一头扎进房间的床上,深深地埋在松软的带着浓浓阳光味道的被窝中,忍不住喟叹,啊,好累啊,先睡一觉吧,其他的事统统以后再说好了。
    可是,你怎么可以忽视你家小侄子熊熊的怒火呢?!
    带着一肚子火气无处可以发泄的迹部景吾小侄子板着一张俏脸等在大厅中,等到的却是自家小姨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飘忽的眼神。她,居然就这样从本大爷的面前飘过去了,这个女人就这么不把本大爷放在眼里么,双眼喷火地目送着自家小姨飘回房间,在房门合上的一刹那,迹部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地向着楼上走去。
    “啊恩!安倍欣!”大力打开门的迹部景吾没听到任何回应,却只见到那个把自己裹得像个蝉蛹似的蜷曲在床上的人儿。忍不住抽抽嘴角,这个女人怎么就会使用这一招么?!你又能躲到几时啊恩!两三步走上前,扯住被子的一角,使劲地往外一扯一掀,就将安倍欣少女从被窝里抖了出来。翠绿裙衫的人儿顺势在床上滚了几圈,凌乱的墨发随意地散落在绯红的面颊,嫣红的唇角上,显出一种别样的风情,清纯中带着魅惑。迹部双眼凝视着自家小姨精致的面容,哼,没有深刻了解她的人总是不知不觉被她这张具有欺骗性的脸耍得团团转呢!对于自家小姨恶劣的性格自己可是深有体会啊。转眼扫视全身,一双白玉般的秀腿突兀地出现在自己视野,那翠绿的长裙早已掀到腰部,露出底下粉色的呃~哼!微红了双颊,迹部少年迅速地扭过头去,这个女人,不知道自己穿的是裙子吗?啊恩。
    “啊,景吾,唔~有事吗?”睡眼朦胧的安倍欣少女淡然地整整裙子,面无波澜地问着面前别扭的小侄子。
    听到安倍欣少女这么淡定的话,迹部猛地转头,胸中的怒火再一次喷薄而出“你这个女人,就没有什么想和本大爷解释的吗?”
    “啊?哦,景吾,小姨回来了!”歪头用一副略带欣喜的无辜表情望着自家小侄子,在接触到他眼中越来越盛的怒火之后,安倍欣少女从床上艰难地爬将起来,站到小侄子面前,低头在翠绿裙子的一侧不停地掏啊掏地,最后掏出一枚很普通的戒指,蓝莹莹的。伸手,抓住小侄子的手将戒指套向他的中指,呃~套不进去啊,好吧,换一个,看看面前修长有力的大手,选择了小指,可是,为什么还是只能套到一半啊?!好嘛,其实没关系的啦!
    抬头,冲着自家小侄子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抓着他的手举到他面前,“呐,景吾,这是小姨买给你的礼物哦,是会变色的戒指啊,可以看出你的心情哦,颜色越鲜明就表示你的心情越好啊!你看你看,变得越来越红了啊!”无视迹部景吾那一张气得快充血的面颊,安倍欣少女只盯着最后变得血红的戒指,内心却在感慨,啊,其实他不开心的,是吧,是吧?!果然是坑爹的戒指啊,原本一时好玩买回来的玩意儿,没想到自从戴在自己手上后就只有一种颜色了啊,好吧,好吧,现在起码能证明它还是会变色的吧!
    “安倍欣——”大呼着,一把收回自己的手,再也忍受不了的迹部终于爆发了。
    “啊?”依旧装傻充愣的安倍欣少女抬头迷惑不解而无比无辜地望望黑脸的小侄子。这下彻底惹毛了啊!捂脸。
    ……
    ~~~~~~~~~~~~~~~~~~我是小姨大战侄子的分割线~~~~~~~~~~~~~~~~~~~
    日本手冢宅,大厅。
    手冢爷爷,手冢爸爸,手冢妈妈,手冢国光一起端坐在自家大厅内。哦,还有一只白色的萨摩犬,正怯生生地躲在手冢妈妈身后。
    温婉和善的手冢妈妈笑望着自家儿子,伸手摸摸狗狗的脑袋,“国光,妈妈刚才打电话去阿玲那儿问了问,阿玲说这只狗狗貌似是一个漂亮的小姐的呢!”眯眼,啊,大概就是在商店里遇见的那个美丽可爱的少女的吧,呵呵,不光人可爱养的狗狗也这么有趣啊,不过怎么可以害怕我们家可爱的儿子呢?!撒,那么,你就多多和国光接触吧。“不过,那位小姐可能还没注意到狗狗牵错了,所以在阿玲通知我们那个小姐到宠物店问狗狗的情况之前,就要拜托国光照顾她了啊!”
    “啊。是的,母亲。“听到自家母亲大人的话,手冢犀利的眼神猛地射向躲躲闪闪的狗狗。
    然后——
    “国光,不要大意!”这是气势威严的手冢爷爷。
    “啊,不要大意的上吧!”这是一样气息冰冷的手冢爸爸。
    “啊,是的,祖父,父亲!”
    “那么,国光明天要带上狗狗去跑步吗?”笑眯眯的手冢妈妈,略微挪开身子,将身后的狗狗暴露在手冢一家(除了自己)冰冷的视线中。
    手冢国光无框眼镜后的桃花眼再一次射出冰冻射线,“啊,不要大意!”(啊,喂,这不是你家的狗狗吧,怎么可以一起来欺负她啊!安倍欣少女会哭的啊!)
    第一卷  8忍足前辈喜欢的是向日前辈
    第八章
    冰帝网球部。
    一个红色妹妹头的可爱男生和一个幽蓝色半长发戴着无框眼镜的男生,一高一矮一齐站在网球场的边缘,时不时地二者的目光向球场内一个备受瞩目的身影掠去,接着又回过头交流着什么。另有一个银白色微带小卷短发与他们身着同一样式银灰制服的少年和一个有着一头棕黄|色碎发双目狭长眼神犀利的少年站在他们不远处,看似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实则眼神不时地瞟向这一直在交流的两人。
    “侑士,迹部这是怎么了啊?这个星期以来总是这么暴力地破灭我们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网球场中高高地跃起,用一招破灭的轮舞曲再一次将宍户亮手中的球拍击落的迹部,向日岳人头也不回地问道。
    听到身旁同伴抱怨的幽蓝半长发少年,抬起一只手扶了扶鼻梁上并无滑迹象的眼镜,接着双手抱胸。“啊,岳人,确切地说是已经三个星期了啊。”只不过这个星期的状况尤为激烈罢了。而且,这个星期被不断破灭的人也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了啊,从宍户到日吉再到凤,再加上自己和岳人,似乎只剩下慈郎了啊,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得宠呢?啊,真是让人嫉妒啊!
    “那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东京都大赛,”红色妹妹头疑惑的目光从场内那个紫灰色发的少年身上转到身边的人面上,看不出忍足面上有任何提示的痕迹,接着又转头看向场内被打得跪倒在地上汗流如注,不停喘气的长发少年宍户亮,“可是这也太不可能了啊,迹部怎么可能对这种比赛在意啊!”
    “啊,岳人,不要多想了,迹部他只是心情不好啊!”盯着球场内华丽的冰帝之王,忍足的眼镜闪过一道白光。
    “哎?这个礼拜有谁惹到迹部了吗?”向日岳人睁大了圆圆的灰□瞳,怀疑的目光在冰帝的一众正选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还是定在了忍足的身上。
    “呵呵——岳人,你觉得可能是我吗?!”闻言忍足转头,泛着白光的眼镜危险地扫视了周围那一群想着看好戏的众人,哼哼,居然还想看我和岳人闹别扭吗?!什么时候已经挪到我和岳人边上了?
    “这个——好像是没有哎。”再转头看向周围的人,那么是长太郎?看看那个银白色短卷发胸前佩戴着银色十字架项链的少年,正一脸尴尬地站在自己身后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着,呃~长太郎那个性子可能吗?当然这个是不可能的。再望望站在长太郎身边正仰望着天空的日吉,那么是日吉?可是虽然日吉天天喊着以下克上,但迹部也没有为这事儿怎么样啊,所以也不应该是他啊。转头看回网球场内,面无表情地跟在迹部身后的桦地,这个绝对不可能的。接着目光扫向场内还在大口喘气的宍户亮,貌似也不可能啊,如果是他惹了迹部,迹部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的。那么还剩下慈郎,但慈郎,我们都不知道他又忙着在哪儿睡觉啊,怎么会和迹部有关系呢?!好吧,那么就只剩下自己了,但是自己好像没有招惹过迹部啊。真是想不出来啊,“侑士——”征询的目光投向最可靠的搭档。
    “啊,岳人,你想太多了,迹部这个样子似乎是在为家里的事烦恼啊。”
    “家里的事?,什么事啊?”向日问出了众人的心声,这下刚才一干忙着撇关系的人都竖起了耳朵想要知道迹部失常的原因。
    “嗯,这个其实不好说啊!”原本还想吊吊众人胃口的忍足被一干虎视眈眈的眼神威胁到了,暗暗吞口口水,却依旧神神秘秘地说道,“好像是迹部爷爷在为迹部安排相亲啊!”
    “什么,相亲?!”众人异口同声地喊出来。嗯,果然反应很强烈啊!
    “啊,”扶扶眼镜忍足左手搭在右手上方抱在胸前摆出一副神棍的架势,“据说从上个周末开始迹部老太爷就开始四处打听品貌良好才学兼备的世家小姐了啊,嗯——听我母亲的意思,似乎连我们家也来询问过呢,不过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啊,”忍足低头低声地笑笑,似乎觉得很好笑,却恰好没有见到众人陡然变色的脸,“啊啊,岳人,听说你们家也去问过了呢,你好像还有一个比你小两岁的堂妹吧!是吧?”
    半晌没有的得到回应的忍足略感奇怪地抬起头来,只见岳人一脸的惊恐,长太郎一脸的同情,还有日吉幸灾乐祸的眼神,怎么?!
    “啊嗯~你很喜欢打听本大爷的事,是吗?忍足!”一个华丽的腔调自身后响起,却是自己最不愿听到的,忍足侑士的身影蓦地僵硬,这下被害惨了啊,果然这星期不是自己的幸运周啊,日吉,看来你的占卜有时候也是会准的啊!
    缓慢而艰难地转身,讨好地冲迹部笑笑“呵呵,怎么会呢,小景我只是关心你啊!”忍足侑士的内心却在哭泣,自己只是想谈谈他的八卦而已啊,这是绝对没错的,错只错在被抓到了啊!
    “哼,既然你那么关心本大爷,那本大爷就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胜过本大爷,”迹部景吾手执网球拍斜指着忍足侑士,一脸“这是圣上的恩赐,你还不快谢恩”这样华丽张扬的表情,“呐,桦地!”
    “whi!”
    华丽的迹部大爷转身潇洒地带着桦地向球场内走去,剩下的一干人目送赘在最后面的忍足少年,各自交换了一个意味复杂的眼神。而后站成一排开始观战,哦,再加上刚从场内出来的宍户亮少年。当然,场外众人给了他一个“看,还有比你更惨的,所以说你没有得罪迹部啊!”这样安慰的眼神。(话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道路以目”啊!)
    而球场内,迹部近乎发泄似地一次又一次破灭着忍足,忍足面带苦笑无奈地被,破灭。
    又一个高调球飞过来,迹部本能地起跳,挥拍,击球。心神却早已转到那个已经一连窝在房间内一个星期没见过太阳的安倍欣宅女身上了。一想到她竟然可以躲自己一个星期这么久,还做出不向自己解释,也不道歉的无赖行为,这怒火就怎么也压抑不住蹭蹭地往上冒,手中的球势也越来越凌厉。哼哼,不解释,却原来是解释不了,忍足说的事,不可能是给自己找的,那么就只剩下她了,而且时间上也正好吻合。这个疯女人,竟然敢回日本相亲,当初可是怎么都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回日本,现在竟然为了这么个可笑的理由回来,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而且祖父居然还是帮凶,都瞒着本大爷是吗?!哼哼!不可原谅,有那种恶劣性格的懒女人,本大爷倒要看看到时候有谁会要你!
    然后,球场内依旧热火朝天呐!
    球场外仍然默不作声。
    ……
    中午,冰帝校园中某处小树林内。
    一个红色妹妹头的可爱少年扯着身边一头幽蓝色半长发身材挺拔少年的~呃,衣角,一脸的埋怨之色“侑士,不要走了,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再走一步的。”接着迅速地撇过头去,双手抱胸,一脸拒绝之色。
    “好吧,岳人,”幽蓝发少年无奈而宠溺地望向面前的人儿,举举双手,摆出一副投降的样子,“其实是有个可爱的女孩约我见面啊!”
    闻言,妹妹头男生猛地转头双眼怒瞪着对面满脸写着“不好意思拒绝人家啊!”这样意思的人“侑士,你居然为了这种原因要我和你一起翘掉网球部的聚餐?!你不知道迹部今天很生气吗!”
    “呃,岳人,就因为迹部今天很生气所以我才找你出来,这样就可以躲过他的怒火了啊。”想到早上自己的惨状,忍足情不自禁地在内心哀嚎,却依旧面不改色地企图忽悠向日,他可是还记得上一次的教训啊,所以要将那时的决定坚持到底,如果找女朋友的话尽量在冰帝内部找,或是找一个知道自己和岳人纯洁搭档关系朋友关系的女孩,而且为了双重保险这次自己可是连接受对方告白都带上岳人了啊!当然,这个想法不能让岳人知道的。(话说,忍足你这样做不是更能惹出误会吗?你冰帝军师的称号是白搭的吗?!)
    一脸鄙视地望着忍足,向日觉得自家搭档真是越来越低智商了,是不是要跟迹部说说换搭档啊,免得被传染,“侑士,早上惹到迹部的明明是你吧,这关我什么事?”
    “呵呵,当然,岳人,那你就当是为了我去看看这次的女孩子是不是适合我吧!”忍足摸摸鼻子,又掩饰性地扶扶眼镜,“岳人你可以给我一些参考意见啊!”
    “哼!你怎么又想要交女朋友了吗?不是说上星期看到了你的梦中佳人吗?”向日岳人接着鄙视。
    “唉,岳人,你说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啊,那次在电影院门口,只是那么匆匆一瞥而已,现在她美丽的面容在我脑海中已经开始模糊了,那种心动的感觉却还是深深地埋在心底,所以我决定要找更多的女孩子,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再次见到她的,只要一眼,我就能认出来!”陷入臆想的忍足激动地捉住了岳人的双手在自己胸前,“所以岳人,为了我,这个周末你还和我去看电影吧!”
    “忍~足~侑~士~,你个混蛋,谁和你去看电影啊,快点放开我!”被忍足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的向日岳人双颊涨得通红,使劲地挣脱着忍足的双手。
    正在此时,“啊——”一个女生的尖叫声蓦地在他们身边响起,惊飞一群在林间栖息的飞鸟,也惊醒了陷入臆想的忍足。
    只见小树林的某处灌木丛中刷地冲出一个泪眼滂沱的少女,万分幽怨而指责地看着忍足侑士,“忍足前辈——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喜欢的居然真的是向日前辈,原来美姬说的都是真的,你只是在玩弄我们而已,呜呜——我们都错了——”然后正如她来时的那般突然,哭泣的少女又迅速掩面哭泣着逃走,只剩下空气中隐约残留的的哭声还有那一句伤心欲绝的话“呜——我要去告诉所有女孩子,忍足前辈喜欢的是向日前辈——”
    这下惨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情不自禁地扶额,忍足都不敢去面对向日了啊!
    果然,对面的向日岳人一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猛地抽回还握在忍足手中的双手,对着他的小腿就是狠狠一脚,“混蛋,忍足侑士——这次我绝不会原谅你的!”然后向着树林的另一头狂奔而去。
    啊,真是疼啊,这下事情真是槽糕透顶了,早知道会这样,今天为什么不干脆请假呆在家里啊,今天就是他的灾难日啊!龇牙咧嘴地揉揉被踢到的小腿,抬头望着那抹红色迅速地远离自己的视线,就快消失在丛丛绿影之中,忍足少年只能无奈又悲愤地追了上去,“岳人,你等等啊——听我解释——”
    第一卷  9骑着白色骏马的梦中女神
    第九章
    迹部宅安倍欣少女房间内。
    漆黑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寂静无声的黑暗空间甚至听不到一丝呼吸声,就像一个封藏很久的房间,有了年代的积累就失去了人的气息,没有了活着的灵魂。
    忽然,“唰”的一声布料摩擦声响起,就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小石子,打破了原有的沉寂,一圈圈的涟漪泛起,层层推向远方,如春水泛滥,活跃起来。这个黑色的空间也随着这一声忽然间就活了,驱走了一室的死寂,一种细细微微的喘息声也慢慢变得清晰缓慢起来。不一会儿,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响起,然后那个细微的呼吸声开始在这个黑色的世界里游走。
    但是,“嘭!”的一声肉体撞击地面声突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明显由于摔跤而发出的闷哼,还带着少女嘶嘶的倒抽气声。“啊,真是——”可以听出少女抱怨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恼怒与无奈,但没等她说完,紧接着一连串的撞击声,还有物体被撞翻的沉闷声也响起,甚至夹杂着不知道是玻璃还是瓷器摔在地上碎裂开去的清脆而杂乱的声响。
    一阵又一阵混乱的打击乐之后,这个黑暗的空间再度陷入静谧,只剩下几丝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一会儿之后,“唰——”地一声,厚重的窗帘被一双玉白的纤手大力地拉开,刺眼的白光瞬间透过纯净的玻璃射向房间内,一室的黑色在耀眼的阳光下四散逃去,无所遁形。金色的光笼着站在落地窗前身着雪白睡衣的少女,刚从黑暗中脱离的纤细身影显然受不住这艳艳晴光,一手拽着紫红色窗帘,一手反着搭在眼睛上方,眯着双眼眺望窗外,窗外正对着一个玫瑰园,火红的花,翠绿的叶,使这刺目的光缓缓柔和下来。逐渐适应这新世界后,少女回转身,望望掀得大开的深蓝色被子,还有一室的狼藉,眼里却闪过几丝笑意。
    踮着赤白的双脚,少女忽而来了兴致,跳着轻快的舞步,旋转着穿过这零落的地板,转向另一边的浴室。墨绿的长发,雪白的裙裾在金色的阳光下绽开一朵墨芯白瓣的花,转瞬消失在房间内。
    不一会儿,白色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房间内,只见她口里叼了一支牙刷,湛蓝的牙膏沫糊了嘴唇一圈,散乱的墨发已被随意地扎起在脑后束成一条马尾,白皙的脸上点点的水珠还闪着亮光。少女灵动清澈的大眼环顾一圈,锁定了房间一角的壁橱。
    左手握着牙刷柄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口中划动,右手微微使力拉开壁橱,然后在柜子内纷繁多彩的衣物中翻找着,裙子,裙子,怎么还是裙子,少女墨黑细长的双眉微微皱起,翻找的动作愈发快速。“嗯?!”忽而眼睛一亮,一套红黑搭配的骑马装映入眼帘。双眸闪动着兴味十足的灵光,少女一把抓出骑马装,搭在手臂上回转向浴室。
    半晌,一个骑装丽人再度出现在房间内,暗红的衬衣黑色的短马甲,强烈的对比色衬托得少女的面颊愈发白皙明净,下身一条纯黑的修身马裤包裹着修长笔直的双腿,脚上蹬着一双同色的马靴。一手拿着暗色的马术头盔,另一手握着一双雪白的马术手套,少女嫣红的唇微微弯起“嘛,既然今天天气这么好,就不要浪费了,去看看景吾的伊丽莎白吧!”
    冰帝马场。
    蓝天白云下,青翠欲滴的草场上,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恣意地奔跑着,时不时扬起马头欢愉地嘶鸣,甩甩脖子上飞扬的马鬃,身后雪白的马尾。马背上一抹红黑相衬的娇俏身影时而前倾俯下身子享受飞奔的畅快,时而挺直脊背随着马儿悠悠散步,偶尔又伸手亲热地拍拍马脖子,少女运动后绯红的面颊更显娇艳动人。
    小树林中原本追着向日跑的忍足在从不见天日的绿叶丛中回到蓝天下之后,所有的目光便都被马场上的那一黑一白所吸引。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抹身影朝自己而来,忍足觉得那一瞬间天地间就只剩下了那个马背上的她和自己,近了近了,那个女孩就是自己上次在电影院门口匆匆邂逅的梦中佳人。老天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心声么?在无数次祈求后,在一系列灾难后,将她送到自己面前!这就是命中注定。情不自禁地,忍足向着骑着白色骏马的梦中女神大步走去。
    而另一方面,向日岳人在跑了一段时间后,久久不见忍足侑士追上来,不由得停下脚步,坐在马场的一个角落,生着闷气。偶尔也抬头望望马场中那个骑马的少女。可是,没想到的是,那个混蛋忍足侑士竟然只冲着那个骑装少女奔去,而完全忽视了不远处的自己,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还比不上一个漂亮的长腿妹妹么?!
    “哼,混蛋!”怒火冲天的向日岳人随手抓起一把小石子抡圆了胳膊冲着那个可恶的关西狼扔去。但,意外无处不在,也不知道是否是风太大,其中的一颗小石子竟鬼使神差地脱离了预想的轨道,砸向了白马少女,好巧不巧地,又砸进了白马的眼睛。顿时,受了刺激的白马立即发起狂来,高高扬起它的前蹄,整个马身也人立而起。
    忍足站在离得仅几步之遥处,不经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呆在原地,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倒挂在马背上的身影。只见少女修长的双腿紧紧地夹着马腹,原本握着马缰的双手立即向前拥抱住马脖子,待得马儿前蹄落地,又紧拽着马缰迫使它扭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险险避过一劫的忍足还没从少女矫捷的身姿中回过神来,就见着那发狂的马匹冲着不远处的一抹红发冲去,心顿时又吊到了嗓子眼,大张着嘴想要叫喊,但那一句“岳人快避开!”却怎么也叫不出来了,只能瞪大了双眼望无力地着那一个下一刻就可能会被踩在马蹄下的身影。
    而扔了石子的向日岳人却在见到马儿人立而起的那一刻起就像是被定身了一样,只呆呆地站在马场上,不能动弹分毫。他从没想过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今日竟要命丧马蹄之下么?!眼看着疾风般的骏马即将冲到自己面前,向日岳人甚至闭上了眼睛。耳旁呼呼的风声刮过,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就开始上升的向日岳人在还没弄明白情况之前就扑入了一个异常柔软带着淡淡馨香的怀抱,但马上又被迅速压倒,背抵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上,然后耳旁传来一个被呼呼风声吹得有些破碎但依然可辨的女声“抱紧我!”
    依言,向日紧紧地拥抱住女生纤纤的细腰,埋头在她胸前,也不睁眼,耳旁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和少女急促的喘息声。此时的向日已明白,原来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是马上的少女将自己救了。
    站在原地的忍足目眦欲裂地望着即将被无情地踩在马蹄下的岳人,深深的挫败和无力感涌上心头,整个身体仿佛冰冻般僵硬,无法挪动半寸。但没想到,奇迹出现了,马背上的少女不知道做了什么使马儿硬生生转了半个头,原本会被无情的马蹄踩在脚下的岳人也被少女整个儿捞起横放在身前,而后又迅速伏地身子紧拽着马缰开始在马场上一圈又一圈地跑起来。
    忍足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握紧成拳的双手缓缓松开,带着无比欣慰喜悦的眼神朝着马上那一抹身影投去,啊,果然是自己的看中的女生,刚才那翩若惊鸿的身姿真是完美啊!但没等完全松开,忍足的双手又再度握紧,眼角眉梢都下拉,闪现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岳人,你居然那么紧的抱着我的梦中女神,更可恶的是你的头埋在那里啊?!居然敢亵渎她!岳人,你快点给我下来!~
    感受不到忍足熊熊的嫉妒之火,马场上的少女依旧一圈一圈地带着身前的红发少年跑着马儿,直到马儿眼睛的疼痛慢慢消下去,体力也渐渐地消失,逐渐放慢了马蹄缓缓地停下来。
    安倍欣少女等到马儿停下来后才松了一口气,低头,望望侧坐在自己身前依旧紧紧搂着自己腰身的红发少年,有些担心,希望刚才不要被吓坏了才好啊,同时又有些抽搐地咧了咧嘴角,胸口好痛啊!刚才捞这个少年的时候不小心撞到那里了啊,真是——倒霉啊!但是,又不得不佯装镇定,特意放缓了声音,温柔地问道“你,没事吧?”
    闻言,红发少年缓缓抬起头来,灰瞳的圆圆猫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安倍欣少女绯红的面颊,半晌,又低下头去,用小猫似的声音细细地嗯了一声。
    安倍欣少女无力了,这个“嗯”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强抑住即将抽搐的一张俏脸,接着放低声音问“那,可以放你下去吗?”
    在怀中的红发少年身子蓦地一僵,而后点了一下头,缓缓松开环着少女腰身的双臂。安倍欣少女伸手握住他的一只,使劲向上一拉,再向下一送,怀中的少年已稳稳落在地上。这时,马背上的她才看清刚才救得的少年的样貌,红色妹妹头,精致可爱的像女孩子的容颜,这不是~景吾小侄子的向日岳人吗!好吧,既然是景吾的人那就原谅你一次吧!“呐,小朋友,我先走了哦,以后不要再向伊丽莎白扔石子了哦!”说完,少女拍拍身下白马的脖子,骑着马儿嘚嘚地向马房跑去,徒留下还低着头浑身僵硬的红发少年。
    不一会儿,在远处看到马儿停下的忍足也跑到了向日岳人身边,环顾四周却已不见那个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身影,不由得好些失望。但看着眼前的岳人低着头像是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样子,也不好再询问什么其他的,只有强抑下心中的渴望,拍拍他的肩头,“没事吧,岳人?”
    可是与人却没有一点反应,半晌得不到回应的忍足只好牵住向日岳人的手,企图将他带离马场。而之前还在和忍足闹别扭的向日岳人也没什么过激反应,只是甩脱了忍足的手,闷闷地说了句“走吧。”便向着马场外走去。只是在忍足没看到的一霎那,向日少年回头眼神复杂地望了眼刚才少女远去的方向,低头望着紧握的右手,那里是一片殷红的血色。她,原来看到了吗?如果不是自己任性丢那一把石子,她也就不会受伤了吧!浓浓的自责涌上心头,可是接着一抹隐隐的窃喜又泛滥开来,她救了自己抱着自己在马上飞奔的感觉久久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那淡淡的馨香似乎也还环绕在鼻端。
    而在少年们不知道的地方,骑着白马离去的安倍欣少女此刻正痛苦地揉着胸口,看看雪白手套上的鲜红,再抬头望望面前的伊丽莎白明显因受伤而红肿流泪的左眼,满脸愁苦,这下该怎么办啊,景吾,小姨对不起伊丽莎白,对不起你啊!
    第一卷  10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家周助呢?
    第十章
    马房内一张双眉紧蹙满是哀怨的小脸正与一张眼睛通红流着泪水的马脸默默相对,黑红骑装的少女抬手怜惜地摸摸马儿的脸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唉,伊丽莎白,是我连累你了,让你遭受今天的无妄之灾,景吾他也一定不会放过我了,虽然对不起你,但,我还是要跑路了,不过请放心,只要我一到达安全的地方就立马通知景吾来照看你的。”无比真挚地盯着白马闪亮迷人的大眼,少女的身子却在缓缓地倒退远离。
    随着时间的流逝,少女柔弱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马房,但那哀怨的气息却久久不散,却原来,她只是退到了马房外的一个墙角,背靠着墙,默默地在口袋里掏着什么。半晌,终于掏出一只手机,看看,电话簿里面竟然只有两个电话啊,一个是景吾的,一个是迹部爸爸的,唉,怎么办呢?嘛,好吧,只剩下她可以投靠了。少女撇撇嘴,很艰难地在脑海中思索着,终于拨出了一个电话,而后将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开始等待,也不知道是不是记对了啊。
    “摩西摩西!”呃?怎么是一个男的?虽然这个声音很好听,可是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啊,难道就记错了吗?少女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有气无力地回道“阿喏,对不起啊,打错电话了~!”然后果断地挂断。抬头望天,安倍欣少女欲哭无泪,这下怎么办啊,天要亡我吗,居然连一个避难所都找不到,绣子姐姐,日本太可怕了,我要回英国啊!
    正在安倍欣少女无限幽怨的关头,手中握着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下意识地接起放在耳边,“摩西摩西?!”
    “摩西摩西,我是由美子。”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一个对安倍欣少女来说无疑是天籁的女声。啊,有救了,“由美子,由美子是我啊!”
    “欣欣,啊,我知道是你啊,听出来了,怎么,会记得给我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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