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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年我们含苞欲放》
    序言
    花开的时候,总是漠不关心的珍惜。花落的日子,却把她朝思暮念的怜痴。不知道这样的心情叫不叫悔恨?为什么失去后才刻骨铭心的记忆!
    转眼间,写完这部小说已经12年了。在这时光飞逝、身事流离的12年里,我们的青春也终将一去不回。蓦然回首,曾经的是是非非,曾经的少年情致,如梦如烟,模糊不清。
    偶尔听那些老歌,看一些关于青春的电影,这才忆起自己曾经的韶华故事。不知不觉间,我们都不再年轻,但真正内心里的那种“淡淡的忧伤、深深的情怀”却从来没有被遗弃,所以才有了12年前的我在写着岁月过往的阡阡日记。这里面,也许有你、有我,有大家共同游走的过去。
    当年为了好玩,这部小说也以其他名字在网络上连载过,但都没有发全。在深感抱歉之余,今番抛却杂事重新整理校订,使其以网络全本形式重新连载,愿不负所望!
    这部含苞待放的小说,昔日含苞欲放的年纪。就算无人理会,我仅聊以zi慰。是为序!
    花开的时候,总是漠不关心的珍惜。花落的日子,却把她朝思暮念的怜痴。不知道这样的心情叫不叫悔恨?为什么失去后才刻骨铭心的记忆!
    转眼间,写完这部小说已经12年了。在这时光飞逝、身事流离的12年里,我们的青春也终将一去不回。蓦然回首,曾经的是是非非,曾经的少年情致,如梦如烟,模糊不清。
    偶尔听那些老歌,看一些关于青春的电影,这才忆起自己曾经的韶华故事。不知不觉间,我们都不再年轻,但真正内心里的那种“淡淡的忧伤、深深的情怀”却从来没有被遗弃,所以才有了12年前的我在写着岁月过往的阡阡日记。这里面,也许有你、有我,有大家共同游走的过去。
    当年为了好玩,这部小说也以其他名字在网络上连载过,但都没有发全。在深感抱歉之余,今番抛却杂事重新整理校订,使其以网络全本形式重新连载,愿不负所望!
    这部含苞待放的小说,昔日含苞欲放的年纪。就算无人理会,我仅聊以zi慰。是为序!
    花开的时候,总是漠不关心的珍惜。花落的日子,却把她朝思暮念的怜痴。不知道这样的心情叫不叫悔恨?为什么失去后才刻骨铭心的记忆!
    转眼间,写完这部小说已经12年了。在这时光飞逝、身事流离的12年里,我们的青春也终将一去不回。蓦然回首,曾经的是是非非,曾经的少年情致,如梦如烟,模糊不清。
    偶尔听那些老歌,看一些关于青春的电影,这才忆起自己曾经的韶华故事。不知不觉间,我们都不再年轻,但真正内心里的那种“淡淡的忧伤、深深的情怀”却从来没有被遗弃,所以才有了12年前的我在写着岁月过往的阡阡日记。这里面,也许有你、有我,有大家共同游走的过去。
    当年为了好玩,这部小说也以其他名字在网络上连载过,但都没有发全。在深感抱歉之余,今番抛却杂事重新整理校订,使其以网络全本形式重新连载,愿不负所望!
    这部含苞待放的小说,昔日含苞欲放的年纪。就算无人理会,我仅聊以zi慰。是为序!
    第一章 大战在即
    他知道自己再没有别的选择了。
    秋风渐凉,天高云淡。时光忽转,眉月低悬。夜幕下的小城,灯火通明,车若流水,人似游龙,繁荣的高楼林立的景象向人们诉说着愉悦的心情。
    韩宇琼望着小城柔美的夜色,却始终难见到笑容,心也沉重的犹如黑云压城。他清楚,还有三百个日夜——已不足三百个日夜就要冲击人生中的一大转折了。高考,像一次十级地震般无时无刻不在冲荡着每一位高三学子的心。拼命的学学学,玩命的拿高分,几乎成了他们的专利。古希腊苏格拉底说雄心壮志是鼓舞人创立丰功伟绩的最大刺激剂。就连平时最懒散的同学也是求学路上马不停蹄磨刀霍霍进步非小。“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决心,好似杏花般春风一夜全部飘香枝头。一进入高三,真的,每个人都不同凡响起来,都是陈袆不取真经誓不罢休。
    月已隐没,星火燎天。一阵凉风忽袭,韩宇琼不觉一颤,便起身将窗关好。宇琼明白,秋宵一刻值千金,人不能慢慢的自杀,毫不吝啬的浪费生命。时光不待人,匆匆的一去难再找寻的日子是比春雨贵如油还要珍贵的,他必须一刻也不能松懈。“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宇琼懂得其中的道理。他凝眸神思,不顾一切。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能抓住时间有效的利用,对于学子们来说,是同兵法上所说的重要性一致的。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两千五百多年前的孔子已提出了好学的名言。这些,宇琼早已铭刻在心,不敢忘怀。他深深的知晓,学习绝不能像如何修行正果的佛法说的那样必须身在修行佛法而心中绝无佛法,心念虚空而绝不执迷于虚空。学业上要想有所成就,必须踏遍书山,游尽学海,一切要如临大敌,有恒心,有信心。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宇琼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此时的街上,早已人去街空,尽显大漠孤烟的苍凉。棵棵霓虹灯无法靠近,就算想窃窃私语的说些悄悄话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奈只好招呼一下微凉的风来撞击一下身体,打消这漫漫长夜的孤单寂寞了。宇琼揉了揉难再睁大的眼,起身伸了下酸痛的腰,睡意朦胧。回头望墙上钟表即将零点,是该休息了,他也确实困乏,轻轻的走进卧室慢慢躺下,期待着明日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
    清晨,宇琼本欲早些起床攻读英语,待他猛一睁眼已是六点,这在他心里是过期的票晚事了。他欲仰天长叹,可自己并不是岳飞文天祥,只得轻叹一口短气,飞身下床读书。端坐椅子中间,欲眼神如x射线穿透种种阻碍直入书之骨髓。可今天不知为何,两对眼皮却似多情自古伤离别的痴男怨女欲相逢chn绵,又似一对异名磁极往一处硬靠不管风吹浪打的想亲热。他使出浑身解数欲生出火眼金睛,但他并非身处太上老君的八卦炉,个小力大的瞌睡虫又铺天盖地的拥向他,宇琼就像坐在被风摇动的船里,突然风止,由于惯性他猛向前载去。不是猪八戒因戏广寒仙子被扔下天界,而是瞌睡大王逗的他险些自椅子上摔下,惊的他出了一身冷汗,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直往外冒寒气,如进了幽冥府第。
    他拍着自己的脑袋直懊悔,恨不能早时清醒。确实,这些天的没黑带白,真把他熬坏了,也累瘦了。他像跑百米时般利索的收拾好课本,拾着书包便去学校。不料脚被椅子绊住,倾斜的身子正好碰到桌上的物件,使其做完平抛运动后一声巨响。这平地迅起的惊雷强逼着宇琼的父母问他出了什么事?宇琼更加懊悔之余便说没什么大事只是小事而已不需父母挂心。韩母又对他说星期天早晨就不要起太早了累坏了我和你爸可心疼。他听完妈妈的话不禁恍然大悟,周日的早晨是代罪立功的犯人——自习全免,他不觉又加懊悔起来。想回床重温旧梦,怎奈星换阳移,没了心思。不时,妈妈将早餐端上,他欲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但见时光在有限之间还多出那么一发丝,便细嚼慢咽给胃肠行起贿来。
    “韩瑞(宇琼的||乳|名),走吗?”一个声音如晶莹的雪花般扑簌簌落降下来。
    宇琼知道,江落雪又来唤他了。便提着书包跑将出来,嘴里还喊着“来啦,来啦”。
    他气喘吁吁的推车至落雪面前,怕落雪又赞赏他是“劳模”,忙活的虽不似气喘如牛,却也似气喘如鸡。定睛见落雪严肃的像个首长,正纳闷间落雪遂然开口“韩瑞,你怎么感冒了,你的眼怎么,是不是得了红眼病?”宇琼正牛鸡喘息不定之时,见落雪说话后严肃而略带惊慌的样子,真是苦笑不得。“什么,我感冒了,还什么红眼病,我是……”他虽未吃的胃兄如意,可一急却也硬生出一个饱嗝。“我知道,你昨晚又武松上了景阳冈玩命了。我逗你呢,急什么?”说着落雪也一改前朝之骈文,诗般的咯咯笑了起来。俩人说笑着跨上车子,向前飞去。
    别看落雪“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在校园里是个名副其实的淑女,可在宇琼面前却也很活泼调皮。他俩真的太熟了,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上学读书,一起去一起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宇琼心里明白,要不是落雪不分下雨刮风严寒酷暑的每天按时来唤自己,有几次还真就迟到了。
    第二章 爽师授业
    时光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不觉间又到下午放学。宇琼却不能稳如泰山的埋头于反函数当中,不甘心的站起身,向外走去。他去招呼一下落雪,投李报桃,凡事须个礼尚往来嘛!他不能似冬日里钉入雪泥中的木头太麻木不仁。心中却恨的时间要命,说时间像十六条腿的狗跑的太快了。可一转念,时间其实很公平,它不会怜惜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故意抛弃一个人,确实有它高妙的地方。当你想拥有它时,它却溜得如后羿的飞箭般快,好似故意同你比比百米冲刺,当你不想拥有它时,它却慢的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妇人在黑暗的沼泽上行走,那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叫人百无聊赖的欲去寻死。
    宇琼从二楼飞身跨过十几级台阶去底层落雪的教室。还未至落雪已从里面缓缓的走出,见到宇琼便脚步加快,俩人去车棚把车推出。宇琼又施行资本主义压迫了bike,回头见落雪寸车未骑,正微偏瓜子脸瞪着一双大眼睛狡黠的望着自己。落雪见宇琼紧刹车闸突然使合外力为零,禁不住轻掩樱桃小口笑将起来。宇琼不知何故,见落雪如此更加不知所措,便唤她快走,落雪却仍笑个不止,不见移动。
    “落雪,你笑什么?还不快走,又想回家晚了挨批呀!你忘了上次的‘流水事件’,噢,我明白了,现今巴以冲突‘流血事件’不断,你还真跟形势,也想来个泪流江河满啊!”宇琼本以为落雪准会过来同他舌战一番,不料落雪仍旧跨在车上笑瞅着他。这下宇琼真个似被人猛击头部一棒几欲懵掉。
    “落雪,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别跟我闹了,出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这时,落雪笑声不觉嘎然。“什么?还别跟我闹了。咱俩谁跟谁闹呀,还什么跟形势,泪流江河满,要是江河里全是泪水,那也是你每夜偷偷流的,想必孟姜女与那娥黄女英准将平生所学尽传与你,使你也千古流传,一江泪水东流无停息”。
    宇琼见落雪说完又笑知在逗他,便紧蹦起脸一言不发,佯装生气。落雪见状,遂不在调侃。“急什么,我告诉你还不行吗,生什么气呢?”一贯都是如此,落雪到时都会让着宇琼,处处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毕竟她还大宇琼几个月。
    落雪招呼宇琼骑车,俩人边走边说。“韩瑞,你猜如何,我们班刚调来一位新语文老师,简直爽极了”。
    宇琼暗想,今朝秋高气爽已令人爽极,不知此师是何爽法,莫非是四季皆爽。脑中通路正欲勇往直前,不觉又被弄成了断路。落雪声音又起,宇琼险些被思维的能量阻碍丢弃掉落雪的做功。
    “不,是酷,真叫绝,酷瘪了。你瞧他那样子,瘦的好似一个麻秆,我想一不留神皮若跟骨摩擦亲热,一定会《很受伤》的,两只眼睛眍瞜着,眼窝塌陷,好似大病了一场刚自医院出来般,开始我还以为历史倒流,一九六几年的艰难时刻又回光返照,让我们这些一九八几年出生的人也见识见识受些教育。不过,此人个头却出众,比你还高半头呢……”宇琼一直微笑的听着,“就因为这个让你江大小姐举步维艰,笑的不知回家?”“什么啊,下面还有更好笑的!”落雪的笑语又落将下来。
    “此师因高又瘦摇摆至讲台,也不出卖自己的姓名便雄姿英发大讲一通,真有些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之豪情,可惜无周郎之翩翩风姿。你猜怎样,人家别的老师都用普通话讲课,可他却用的不知什么地方的言调,听的我们如坠五里雾中。开始,我们还不好意思笑,毕竟是第一次给我们上课,总要给人家留个好印象也照顾一下两者的面子,可后来我们想忍也忍不住了。我们不是学那篇《硕鼠》吗?人家老师却说学《说书》,还‘说书说书,不思我书’的读着,笑的我们都捂着肚子,真是酷毙了”。宇琼也被落雪精彩的描绘逗的笑飞脸旁。“还有,就是笑你了,还提那次的事,我今天可是什么都不怕,爸妈都出差了,我今天是自由主义者”。在宇琼面前落雪的话语就像一匹乍行的小马无拘无束。
    “叔叔和婶子都去哪儿了……”俩人说笑着继续前行。
    人其实就是这么一种动物,在一起处长了,不论男女,说起话来自然而然也便没了初次相遇的那种羞涩与谨慎,话也多起来且随便起来,更何况落雪与宇琼从小一起长大,互知彼此呢?
    天已半落洗砚池中,只有西方的天空仿佛被火燃烧到红的灿烂,宛如小孩子只穿了件红布兜兜。
    晚自习后,宇琼送落雪回家。落雪让他进屋坐会儿,宇琼见时间尚早,因他们周日晚上只有两节自习,更因宇琼知道落雪胆小怕黑,就爽快答应。
    落雪今晚文静的像枝百合,纯洁的似朵清莲,娇小可爱。
    走进落雪的屋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变化。北边靠墙处是落雪的卧床,西边墙上贴着王菲和任贤齐的放大照各一张,东边衣架上挂着落雪的衣物,南面靠窗处是写字台,旁边还有一个书架,北墙上挂着一只毛毛熊,那是去年落雪十六岁生日时他送的。一进屋,立刻有种温馨的感觉。
    宇琼坐在那里,才感到自己好久没到这儿来了,高三真是忙死人又麻木不仁。
    片刻,落雪身带一阵清香推门进来,手中两杯茶正袅袅生烟。用她那乖巧伶俐的脚轻轻带好门,一杯给了宇琼,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屋中清香四溢,人如至百花丛中。宇琼望着那悠悠飘荡的香云,感受着芬芳的气息,神清气爽。他不觉想起了王褒的两句话。一曰烹茶净具。又曰武阳买茶。
    第三章 幽夜论诗
    落雪顾不得茶热,说这茶好几百快钱一斤要宇琼快些品尝。宇琼端杯尝茶,茶是好茶,可就是烫了些,弄的他舌尖好一阵麻涩。宇琼正对着杯中盛开的茶花出神,落雪忽然拉他去看一首诗。他将茶杯放好,却故意坐着不动,落雪无奈便起身去拿,他本想逗一下落雪,但见她如此也就跟了去。宇琼接过落雪递来的本子,见上面有这样一首诗
    女儿花
    生在春城为美求,红云一飘展风头。
    都言女子自来弱,男儿不苦亦落后。
    “韩瑞,你不是对诗词挺有研究吗,你看写的如何?作者的名字也好酷,竟叫什么‘雪剑浪子’”。
    宇琼一见那不是自己上个月刚发表的吗?还是因上个月落雪的测试成绩好而灵感忽现写就的。故所属名字上有个“雪”字,又由于自己非常喜欢李白的“愿将腰下剑,只为斩楼兰”。也就有了“剑”字,“浪子”两字却是信手拈来。但他却卖乖的说“不错,足可以同斗酒诗百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李杜’媲美,中华诗坛真是后继有人啊!”
    落雪不理会宇琼的大言赞叹,仍旧问他到底写的如何,宇琼见落雪追的紧迫遂实情相告。
    “怪不得方才跟我卖乖,原来是你写的,要知如此我才不抄它呢!”别看落雪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似刚吃了水蜜桃。宇琼却笑而不言,端杯又喝了口茶。
    “韩瑞,‘雪剑浪子’这名蛮酷嘛,今后我见到你不叫你韩瑞了,我叫你‘韩浪子’吧”。
    “不行,那多难听,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呢?要是有天你一不小心喊掉大牙,你不恨死我,我才不叫什么‘韩浪子’呢!”宇琼回击道。
    “你——”落雪瞪了他一眼,“要不,叫你‘韩雪剑’总可以了吧?”
    宇琼见落雪满脸的诚恳便说“随你便吧!”
    “韩瑞,每天同你在一起的那个长的有点像郭富城的人是谁?”
    “他呀,叫陈嘉。你问这个干什么?莫非想跟人交朋友,人家可是有女朋友了。”宇琼轻描淡写的笑着。
    “你胡说些什么,还不是因为关心你才问问,你倒好,还这么胡搅蛮缠,真把我气死啦,不理你!”落雪说着背过身去,脸涨的潮红。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千错万错敬请姐姐原谅,下次一定不敢。”他赶忙陪着不是。落雪听宇琼这么说也便平静,其实她心里并未真生气装装样子而已。“韩瑞,以后再不许这样说了。”宇琼重重点点头,“知道了。”
    “韩瑞,听说你们班主任很厉害,是吗?”落雪又道。
    “也不怎么‘危险’,平时对我们很关心的。可今天他办的那件事真让人心痛。下午他给我们调座位,不按大小个调,却把班里的所谓‘风起云涌’生们全放在了前面。我虽然也在前头,可我这1米80的个头坐在前面心里怎能塌实,也不知班主任是怎么想的……”他越说越气愤。
    “还不都是一样,我们老班也是如此作风,弄的好多人都怨声载道。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班里的‘皇帝’呢?”落雪也带着一脸无奈。
    确实,此事在高中校园已是司空见惯,也只能见怪不怪。但这么做就真能让某些人的成绩一直永往直前进入清华、北大吗?这也是难以确定的事。还有现在校园里正流行着这么一句话学习好是“爷爷”,学习差是“孙子”,真他妈的无可救药了!
    窗外,清凉的月光一泻千里,抚慰着大地。几多轮回,笑看世事沧桑。夜,睡着般恬静,无风有月的晚上很容易让人动情。
    “咱不说那些乱事了,最近有什么新作吗?大社长,大诗人”。落雪道。
    宇琼是校文学社社长,常有诗文见诸报刊。他笑笑,没说话,起身自书包里拿出了一份稿子。这些天虽忙的宇琼无暇慰问诗词,可灵感一来他还是忍不住要发泄出心底的情感。
    落雪凝神见上面写道
    悲残花
    花嫩娇柔忽降雨,聚雨催花残遍地。
    满目妙景聚无多,凋零泥溅神忧郁。
    残花又忆红艳时,凄冷长恨心泪滴。
    早知世间有劫难,闻鸡起舞苦练艺。
    阴云飘落天放晴,灿阳重展万里碧。
    此刻又见观美者,一望都耻不堪击。
    往日夸赞华辞尽,今朝对残无生气。
    情随景出泪难断,仰天狂笑抑悲意。
    花在盛时有人观,人在盛时有人识。
    花残花艳沉浮路,我望哪花永绽枝?
    “好个‘花在盛时有人观,人在盛时有人识’一针见血,够经典!”落雪道。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常跟宇琼在一起落雪也评论起诗来。“韩瑞,你还真行,人家杜少陵有《三吏》《三别》,你也不甘落后啊!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写过一篇《悲英贤》和一篇《悲落叶》吗?再加上今天的这篇《悲残花》,你也是‘三悲’了,也可以同杜大诗人抗衡一番了,真为你高兴!”
    “我都‘三悲’了,还替我高兴,你可真会奖励人。”宇琼忍不住笑着所谓的悲痛。
    宇琼笑过,悲性犹浓。便对落雪讲起了“悲,伤也”。“何哭之甚悲也”。“故遂忍悲为汝言之”等句子。他一口气讲完好些悲句和一些悲伤的故事,就算铁石心肠也会似死了老子般号啕大哭。落雪眼圈发红,仿佛刚看完《窦娥冤》。
    屋内悲氛方炽,凝固不去。宇琼自知用温度也难将悲凄蒸发,便调遣各路笑料助战。只杀的悲气抱头鼠窜,不见踪迹。落雪又被宇琼逗的笑泪直流。
    “落雪,我还有首诗要送给你,希望你好喜欢。”
    “在哪儿?快拿来我看”。落雪一路飞跑般说。
    “在这儿”。宇琼说着便用笔在本子上写起来。
    落雪连忙过来,一见也禁不住笑出了声。
    我的肚子呦
    新师初到显爽风,笑煞落雪肚子疼。
    无奈韩瑞苦追问,一路笑语漫天红。
    字字有痒,句句凉水。落雪顾不得前仰后合只捂着肚子,宇琼写完也笑的嘴儿有些发痛。笑过落雪问他茶是否还热,他说正好接着便一饮而进,落雪也端杯喝了几口。
    从落雪家出来,已是晚上十点多。到家洗过便睡了,明天还要早起,无须他翻来覆去。
    第四章 运动会前
    微弱的月光下,四条黑影正在左顾右盼急急的向北边的院墙下靠拢。其中一个长的肩宽背厚,膀阔腰圆,活像一面墙。另一个也很壮实,但走起来腿脚灵活,似学过武艺。还有一高一矮,这两位好似每天只食一顿饭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幸好今夜无风。
    四人来至墙下,本欲飞身过墙,怎奈无绝顶轻功。虽说老祖先们个个能攀墙跃树如履平地,可越进化此功却越来越弱,到今天离开梯子都有些无能为力。高的董捷和矮的单磊已爬上了墙头,灵活的崔虎也上了墙头。假如今夜有风方佳,董捷和单磊只需轻轻一跃便可过墙,可天公却不作美,害的董捷还挂了彩,好在血流的不大。院墙下仅剩那面“院墙”,虽累的汗流不止,却仍未爬上,只得在下面望墙兴叹。恨不得抽老祖先的嘴巴,怀疑他们的基因是否只能进化不能遗传。口中忙唤崔虎下来帮忙。崔虎飞身下来,费五牛一虎之力将李远强推至一半就再不能向前进,只得用九牛二虎之力把远强推上墙头。董捷暗想远强真是名不虚传,“院墙”的美称更是令人肃然。“院墙”爬院墙,自相践踏岂有不败。远强半蹲于墙头,惴惴小心,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四人下的墙来,一溜小跑直奔远处的网吧。崔虎还骂黑子说那厮只顾读武侠,不来同他上网,四人顾不上喘息一头钻入网吧不想出来。但见里面人烟稠密,比日本的人口密度高之百倍。电脑阵营被人包围就好比金字塔的相连石块一头发丝都难以插入,四人无奈只得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首以待去者,恨不能网吧也得实行“计划生育”。老板对他们只说抱歉,要他们稍等片刻说有几位一会儿就走。四人等了半天,只见一人离去,其余的全无下岗之意,一个个好似初次谈恋爱般全神贯注的意兴盎然。四人守着一台机子,虽不全爽,却也爽了25。古代多是一人娶好几个媳妇,可现在他们几人只弄到一个“老婆”。又等了半日,四人才全部坐下,从手上只爽到心里。
    第二天,宇琼刚到学校,就见陈嘉远远的跑来告诉他说班主任找。宇琼问陈嘉什么事,陈嘉说不知。他便告别陈嘉直奔办公室。来至门前,他轻敲几下门,里面有声音要他进去。
    “刘老师,找我什么事?”宇琼道。
    “宇琼,是这么回事,最近学校要召开秋季运动会,每班报15名队员,八男七女,你去办一下这件事。你这个体育委员带个好头,争取早点把报名表交上。”刘老师说着把表交给宇琼。然后,用手拍了一下宇琼的肩膀又语重心长的说“你的资质不错,潜力很大,好好的努力,争取明年能被清华录取。还有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平时多加点营养,别累坏了。”
    宇琼心头一热重重的点了下头。他知道刘老师对他很好,可在有些事上他对刘老师的做法却也不以为然。
    从办公室出来,他刚迈进教室,陈嘉就急着问他什么事。他便把开运动会的事说了一遍,接着向全班宣布了这个消息。听说是开运动会,本班的几位体育生精神突变,原先趴在桌上的那副朦胧样一扫而光,像被毒刑拷打而昏迷的囚犯用凉水一浇突然惊醒,那副神情似麦哲伦发现了新大陆。每日悲天怜命说英雄无用武之地,都喊到时一定要显尽身手,现在他们就将如愿了。其余学生中有人不觉叹息,暗恨当初为何不学体育,就算与李宁、刘易斯、伏明霞、琼斯等人做兄妹也是求之不得,至少爹妈的基因遗传总不能被他们全部吞噬,不能做到平分秋色也不要紧,有他们的10在此也可大显神威。有人无奈只好闷头做题,想优势互补。
    “韩兄,给我写上。” “宇哥,还有我。”其中就数黑子吵的最凶。
    黑子这家伙,其实本不叫黑子,原名叫白玉龙。别看他姓白,却并不面如蓝田之玉。也许前世烧过窑卖过碳,人若锅底相仿。什么郑公孙黑,楚公子黑肱,在此定要甘败玉龙之下风。《小尔雅》曰纯黑而反哺者,谓之乌。玉龙虽不是乌,却有些因黑及乌。他是本班的体育“高才生”,文化课却也大红灯笼高高挂,路路难通。对武侠痴恋的要命,是宇琼的铁哥们。
    黑子正声震九天之际,见宇琼狠瞪他一眼,他便朝宇琼翻了个白眼,又吐了下舌头,遂趴在桌上不再浮动。
    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谁也很少让他服气,可不知为何却对宇琼言听计从,甘愿马首是瞻。就是那次被班主任禁闭一周,他照旧在大伙面前昂首挺胸一副抗美援朝志愿军上战场的样子。他真的好佩服宇琼的正直、胸无城府、还有非凡的气质。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表已填完,快捷的似一阵旋风,若在别的班级还不知报到哪个猴年马月。宇琼的100米200米,黑子的3000米5000米,体育生崔虎的铅球和标枪,体育生王飞的400米1500米,陈嘉、刘斌、高鹏、赵小林等也都一一入帐。女子有柳钰的3000米,沈雨柔的200米,杨颖的跳远,李洁的跳高,李凌云、林玉盈、冯映霞等也都有所表演。
    在大家的欢呼声中,宇琼将名单报了上去,大家都沉浸在对运动会的向往之中。
    第五章 兄弟情深
    早餐时,宇琼、陈嘉、黑子和董捷几个“死党”又聚到了一块。
    董捷腰跨随身听,带着耳机,慢悠悠的走过来,一屁股跌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不想再动。音乐的激|情并不能将他刺激的活蹦乱跳,他好比被佛祖压在五行山下的猴儿,虽有心清醒,可自己还是难以解脱。黑子将刚租来的那本《多情剑客无情剑》放置桌上,坐下便大口嚼食。用他的话说,干体育的一上饭桌就是喜吃,好似老光棍汉第一次办事般如狼似虎。陈嘉给每人倒好水也坐下吃起来。
    “小捷,快起来吃饭,昨晚又上网去了,你也真是。快起来吃饭……”宇琼呼唤着正迷幻的董捷。
    董捷极不情愿的慢睁开眼,然后又闭上,一会儿再睁开叹了口气。忽然,他对着正狼吞虎咽的黑子“扑哧”一声笑了。
    黑子见状便说“小捷,你笑什么?还不快吃饭,你瞧你那瘦样。跟只小鸡似的。”陈嘉和宇琼见黑子脸上不知何时镶上了一颗米粒,真是万黑从中一点白。可黑子仍吃的尽心竭力,不为所累。俩人见他那样也禁不住笑的失声。
    “黑子,慢点吃,小心消化bu良。”陈嘉说着把黑子脸上的米粒拿掉。
    “哦,知道了。”黑子嘴里答应着但吃的劲头仍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
    “小捷,今后少去上点网,多睡些觉,周末晚上去玩会儿,平时就别去了,现在功课这么紧,万不可因小失误了前程。”陈嘉真切的说。
    董捷口中含着饭重点两下头,“大哥,我听你的,今后一定少去。你看,这还是昨晚爬墙滑的,真倒霉!”他说着伸出了胳膊。陈嘉和宇琼见他右臂上有一道一寸多长的血疤。
    “我靠,你还真行,电脑又不是你媳妇,你说你为什么这么热衷呢?还百上不厌,怎么样还让它弄的伤痕累累,真没治了。”黑子挖苦着董捷。
    “你也不孬,武侠也不是你老婆,你说你又为什么每天抱在怀里千瞅不烦呢?”董捷回击道。
    “好了,你俩别闹了。黑子,以后少看点武侠,多学些习,明年争取走个本科。小捷,虽说你是咱班第一,可也不能松懈,少上点网,争取明年走清华那样的学校,我也要严格要求自己,咱们三个都跟大哥学着点,往后咱们四兄弟一定要齐心协力、风雨同舟、争取明年都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宇琼说完伸出手,接着那兄弟三人也都伸出了手,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四颗心跳动着生命的火焰。
    别看董捷常去爬网,《红警》、《帝国时代》、《星际争霸》、《反恐》等游戏玩的极其熟练,《传奇》更是登峰造极。在这个城中是高手中的高手,霸王中的霸王。可学习还是全校前三名,也不知这小子的脑袋是如何组装的。想那钱钟书、爱因斯坦、比尔盖茨等名家的脑细胞他都具有几分,聪明的虽现在尚未透顶,可心里却聪明的透亮。其实董捷学是真学,不像有的人学中玩玩中学最终搞的焦头烂额,再加上方法得当,他便成了人们眼中所谓的“天才”。人往往只看到胜利时的盛况风光,而忽略成功前的刻苦拼搏。对于董捷来说,他知道自己吃了多少苦。
    在这四人当中,陈嘉年长其他人一岁。宇琼在那三人中生日最大,黑子又比董捷大,董捷只能叫那三人哥哥。陈嘉学习非常刻苦,大有孙敬苏秦之志,匡衡孙康之风,成绩很好。作为班长的他对班级的事物很负责,很受这三兄弟和全班同学的爱戴。他看起来一介书生斯文有礼,在足球场上却激|情飞扬,煞是疯狂。
    吃过饭,四人急回教室。黑子内急去了厕所,一路飞奔,生怕对不起消化系统。
    落雪端坐教室,欲背那篇刚学的《硕鼠》。方拿起书,不觉一握为笑。不是《诗 卫风 氓》说的“载笑载言”,而是笑不露齿,笑靥如金。她竟忘记背书,笑而不顾,只想着那日的语文课。随着铃声的喊叫那位五十多岁的“高人”又出现在讲台上。
    “同学们,今天咱们还讲这篇《硕鼠》”。多么洪亮的嗓音,多么标准的普通话,同那日真是判若两人,简直天壤之别。同学们“目眩然而不瞚,舌挢然而不下”,呆呆的愣在那里如唐三藏突遇如来佛祖。
    那位“高人”见同学们愣的可爱,不觉笑将起来“我来这个学校前便听说这里的普通话不甚标准,又听了几个老师的课也证实了这一点,所以我上了前面的那堂课,还望同学们原谅。你们感觉如何?是不是光撞的耳膜咚咚响,却听不出个所以然,故同学们以后要坚持字正腔圆的说普通话,并力争讲好。我呢?姓吴名应宗,同学们若有什么困难问题,欢迎找我,我是来者不拒。就是‘千淘万漉虽辛苦’,我亦帮同学们‘吹尽狂沙始到金’”。
    吴老师话音未落,台下早已掌声雷鸣。落雪低下头,不禁为自己那天的议论而惭色满脸。多么好的老师,为学生多么的用心良苦!
    黑子正郁郁寡欢的无奈,但见讲台上的英语老师眉飞色舞,讲的正不亦乐乎!
    此englishtechter系一女性,亦刚调此班不久。此人讲课的最大特点就是不到万不得已火烧眉毛时才不得不证明一下自己还是中国人。孰不知在座的几十位英语水平正小学初级,有些人在国外只能在幼儿园翻跟头,她却以为同学们的水平都是六级。一日下课此师对黑子说了一排bcd,黑子虚荣心还想威风一下,不料竟将goodbye说成“狗他伯”,惭愧之余想自己还能听懂老师的一句话也着实不简单。
    可又一转念,不觉愤怒。看此师平时也算斯文,想不到还借助英语向我们f马蚤。竟对我说什么“我特爱看‘豆腐’吆!”(whtidoforyou)想必病的不轻,年纪轻轻竟“更年期”来得如此之早。
    英语课对于练体育的来说,就如一张很大很柔软的席梦丝床正好睡的舒服。反正很难听懂,且又遇此师,此时不睡更待何时,有人便甘心情愿的去养精蓄锐。黑子听的心乱,不觉又犯起了困,他望了眼陈嘉、宇琼和董捷,只见他们都聚精会神的听课,禁不住自己也豪气干天,欲全神贯注。听过一会儿,还是打起了瞌睡,习惯的东西,真是很难改掉,心中刚垒起的坝堤不禁又被长久聚集的洪水如猛兽般冲开了。可黑子又忆起方才发的誓言也觉惭愧,良心重新发现,继续要接受熏染。不过几分钟,他的毅力就好比晚秋树上的黄叶被风一撩接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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