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拜师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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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是个坑。
当千尘从台阶上摔下去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他妈在门前修楼梯啊！谁他妈把门槛修这么高啊！是没地方跨栏吗！
额头上一股热流，白纱布渗出了血迹。
千尘双手撑地，哭也不是气也不是。
“小姑娘，醒了呀。怎么又挂彩了？”
身后传来一个明朗的男声，带着些戏谑，正是顾清连。
千尘一骨碌爬起来，见他气质温柔，便顶了嘴：“是呀，我真不明白，明明是病人住的地方，怎么门槛修的这样高！难不成是要伤员跨栏吗？”
“哈哈哈，改日我向师父汇报，把这门槛砍了吧。”顾清连丝毫不恼，“快跟我去见师父吧。你这次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因祸得福？”千尘十分疑惑，“福从何来？”
顾清连并不回答，而是从背后提起她的领子，拎小鸡似的把她放在一间房门前，千尘无暇细看便被推了进去。
她小心地抬眼看去，见一个白衣白发的美貌男子，虽不如她在那间疗养室见的男子惊艳，但言其俊俏，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子旁边坐着一个女人，穿着鹅黄色的丝质齐胸襦裙，戴了个珍珠并浅色玛瑙的璎珞，目若水杏，红唇弯起时颊上有两个可爱的梨涡，只是十分瘦弱，颧骨、下巴都十分突出，千尘觉得她若是肌骨莹润，一定极美。
“你醒了。”女人笑意盈盈地拣了枚梅子，丢进了嘴里。
千尘愣了一下，忙跪下叩头：“感谢前辈救命之恩。”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宁悦赶紧上前把她扶起，“你可是喊了我娘亲，这你不能抵赖哦。”
原来梦里的娘亲是她。
千尘点点头：“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我愿像侍奉母亲那样侍奉您。”
“真乖。”宁悦在她脸上吧唧一口。
“小悦，坐下。”玄罗无奈地说道，“我要问些话。”
宁悦拧了拧千尘的脸，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为何会在那里被我夫人发现？”
句句诛心。
怎么说？说实话？不行，不清楚他们的立场，如何敢一一道来？
千尘如此一思量，索性现编道：“我叫阿霁，本是浮玉人，一家人来赤柔做生意…结果父母被山贼所杀…”
玄罗摇摇头——这孩子满口谎言！
“阿霁！”看玄罗这个动作，宁悦有些着急，“这里是御宗，有我们在谁都不敢伤害你的！有什么你直接说出来便是。”
看来遇到精明人了，这又怎么办？
千尘咬了咬牙，索性跪下：“感谢两位前辈相救，只是阿霁身负家仇，不能在此蹉跎时光了！家中还有几个弟妹不知安顿得如何，我实在放不下心。”
“你叫阿霁？有名无姓？”玄罗似乎并不在乎她后面所说的事，只重复着她的姓名；他的指尖敲着扶手，宁悦知道这是他快要失去耐性的表现。
“家仇未报，怎言姓氏。”千尘垂下脑袋，尽量不去看玄罗脸上的表情。
“你这孩子怎么就钻进死胡同了呢！”宁悦很着急，“你好好跟师父说了，你便能跟着师父留在御宗修行了，这么好的事情，别人做梦都想要啊！”
“小悦！”玄罗声音不大，但是十分具有威慑力，“我玄罗一门又不缺弟子。只是我不要他们罢了。”
千尘陷入了矛盾。
眼下这个机会实在难得…谁能不动心呢？可是她现在怎么敢丢下生死未卜的千景等人，一个人安安分分地留在御宗？
若是能稍微缓一缓就好了…
她抬起头，恳求道：“师父，容我回家安顿弟妹，待我家仇得报，我一定一字一句将这些事给师父讲得清清楚楚，现今…我实在不敢说！”
玄罗看着她的眼睛，千尘毫不畏惧地对视回去。
“不是我不放你。你现在回去是为了送死吗？”玄罗靠在椅背上，“你是要回去，不过不在此时。”
“你师父精通占卜，他说的一定是对的！”宁悦生怕没了这个女儿，忙劝道，“你乖乖的，留在这里修行，待你有那个实力了，师父师娘都不会阻拦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千尘总是觉得，玄罗似乎已经将自己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在他面前撒谎，千尘总是有一种，自己像是一只猴子一样被人观赏的错觉…
千尘冷静下来想了想，又冲玄罗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谢师父提点。”
“现在要拜师了？”玄罗又好气又好笑，“刚刚可是犟得拉不回来。”
千尘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再认错：“徒儿年轻无知，还请师父原谅。”
“我玄罗一门，没有外门弟子，只有两个内门弟子，他们你要唤一声师兄。我夫人诚心想收你做内门弟子，只是御宗有规定，你须从杂役弟子做起。你大师兄就是刚刚推你进来的，叫顾清连，他会引你去杂役弟子住处，帮你打点明白的。”玄罗打了个呵欠，“希望你努力修炼，早点成为我内门的弟子。”
千尘估计自己可以下去准备了，便站起来向两位鞠躬：“谢师父，师娘。”
宁悦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脑袋：“叫娘！”
“是，阿娘～”
“这还差不多。”宁悦笑了。
“哎，师兄，你慢点——”千尘跟在顾清连身后，走的气喘吁吁。顾清连很好说话，两人便走便聊，不久竟渐渐熟了起来。
“哎呀，抱歉抱歉。”顾清连回过头，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笑道“只是我习惯了，不知不觉就加快速度了。”
“师兄，那如果师父要去别的地方，难道也是走路去？”
“当然不是啦。”顾清连笑了笑，“师父可以瞬间到达，自然不用走的。御宗只是禁止用坐骑或者飞行这样罢了。什么时候你能跟师父一样，自然不用走路了。因为御宗身处崇明群山，而山腰处有许多飞升仙君的庙宇。若是从他们头上飞过，那便是大大的不敬了。”
“师兄，杂役弟子需要做什么呢？”
“杂役弟子确实会辛苦一些。上午去大报坛听外门弟子及以上的前辈传道，下午需要干些杂活，打扫卫生什么的。”顾清连仔细想了想，“下一次选外门弟子应该在三年后，你要好好修行，争取一次通过外门考核。”
“师兄，御宗有没有需要使钱的地方呀…”千尘心虚地问道——如果真有，她还得问顾清连借。
“这个嘛…”顾清连一时语塞，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钱了，“杂役弟子去采药、取矿、制作基础丹炉什么的，都可以去未央府换些银钱。领东西也都是在未央府。一会儿我们会路过未央府的。”
“师兄…最后一个问题哦”千尘觉得自己有些烦人，“杂役弟子…管饭吗？”
顾清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当然管啊。一天有中午一顿饭。你们还要轮流做饭呢。”他想了想，“不过你要是不想和他们一起吃，来师父这里跟我们一块儿也行啊。”
“算了吧。”千尘扁扁嘴，小声嘟囔着“那我岂不是跑断腿。”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顾清连背过身，悠哉游哉得走着，“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千尘强忍着双腿和脚板的酸痛，努力跟上顾清连的节奏。
“坏了。”顾清连突然停下了脚步，“咱们走得太慢了，未央府已经关了。”
“那…怎么办？”
“…你可能得明天自己去领东西了。今晚…”
“我凑合一下就睡了的。”千尘忙说。
“明天你可以先不去大报坛，先去未央府领了衣服被褥再说。”顾清连悄咪咪地对她说，“明天大报坛应该是玉衡长老的一个外门弟子讲道，估计也没什么人来听。下午的劳动不能幸免，但是上午的经法倒是可听可不听的。你得空多来找找我和姬青，我们会教你的。”
千尘听得一愣一愣的。
“啊…谢谢师兄！”
顾清连笑起来很温暖，他摸了摸千尘的脑袋：“也多来看看你师娘，阿不，你娘。”
“嗯嗯。”千尘忙不迭地点头。
远远地，千尘望见一片如同蜂巢的建筑。每一间房都是蜂巢的一个眼。
想来就是杂役弟子的住处了。
“凌风仙子，别来无恙呀。”
听到顾清连说话，千尘才注意到蜂巢前的女人。
“清连师兄，收到你的消息我便在此等候多时了。”女子干脆利落地一抱拳。
千尘见她剑眉凌厉，目若星辰，英姿飒爽，光明磊落，不似宵小之辈，心底便觉得她十分可亲。
“阿霁，这位便是统一安排杂役弟子的凌风仙子，离非大天尊的外门弟子。”顾清连介绍完毕，便又转向凌风仙子，“凌风师妹，我这师妹被我师娘宠的不像话，如果她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仙子包涵。如果她惹出什么祸事，也求仙子交给我们处理便是。”
凌风仙子爽朗地笑了：“御宗的道标顾清连都开口了，我岂有拒绝之理。”
道标？顾清连是整个御宗的道标？千尘很讶异，这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师兄，原来这么厉害的吗？
“成啦，快走吧。”凌风仙子牵起她的手，对顾清连说道，“你这师妹有我罩着呢，放心吧！”
“那就麻烦你了。”顾清连一抱拳，“阿霁，照顾好自己。”
说罢便走了。
千尘望着凌风仙子。
凌风从储物袋拿出一枚玉牌：“喏，这是你的。这个牌子是你的身份证明，千万不要弄丢了。你的住处在上面，开门也要用这玉牌。今天未央府关了，明日你带着这玉牌，去那里领你的东西。值日表我已经给你排好了，你房里有。”
一口气说完这些，凌风仙子呼了口气：“好了，暂时就是这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来问我。我的住处就在下面——”她指了指蜂巢最右下角，看起来与众不同的房间。
“嗯，谢谢仙子。”千尘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牌，不敢多去打搅这位仙子，一边端详着玉牌，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一步，是个坑。
当千尘从台阶上摔下去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他妈在门前修楼梯啊！谁他妈把门槛修这么高啊！是没地方跨栏吗！
额头上一股热流，白纱布渗出了血迹。
千尘双手撑地，哭也不是气也不是。
“小姑娘，醒了呀。怎么又挂彩了？”
身后传来一个明朗的男声，带着些戏谑，正是顾清连。
千尘一骨碌爬起来，见他气质温柔，便顶了嘴：“是呀，我真不明白，明明是病人住的地方，怎么门槛修的这样高！难不成是要伤员跨栏吗？”
“哈哈哈，改日我向师父汇报，把这门槛砍了吧。”顾清连丝毫不恼，“快跟我去见师父吧。你这次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因祸得福？”千尘十分疑惑，“福从何来？”
顾清连并不回答，而是从背后提起她的领子，拎小鸡似的把她放在一间房门前，千尘无暇细看便被推了进去。
她小心地抬眼看去，见一个白衣白发的美貌男子，虽不如她在那间疗养室见的男子惊艳，但言其俊俏，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子旁边坐着一个女人，穿着鹅黄色的丝质齐胸襦裙，戴了个珍珠并浅色玛瑙的璎珞，目若水杏，红唇弯起时颊上有两个可爱的梨涡，只是十分瘦弱，颧骨、下巴都十分突出，千尘觉得她若是肌骨莹润，一定极美。
“你醒了。”女人笑意盈盈地拣了枚梅子，丢进了嘴里。
千尘愣了一下，忙跪下叩头：“感谢前辈救命之恩。”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宁悦赶紧上前把她扶起，“你可是喊了我娘亲，这你不能抵赖哦。”
原来梦里的娘亲是她。
千尘点点头：“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我愿像侍奉母亲那样侍奉您。”
“真乖。”宁悦在她脸上吧唧一口。
“小悦，坐下。”玄罗无奈地说道，“我要问些话。”
宁悦拧了拧千尘的脸，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为何会在那里被我夫人发现？”
句句诛心。
怎么说？说实话？不行，不清楚他们的立场，如何敢一一道来？
千尘如此一思量，索性现编道：“我叫阿霁，本是浮玉人，一家人来赤柔做生意…结果父母被山贼所杀…”
玄罗摇摇头——这孩子满口谎言！
“阿霁！”看玄罗这个动作，宁悦有些着急，“这里是御宗，有我们在谁都不敢伤害你的！有什么你直接说出来便是。”
看来遇到精明人了，这又怎么办？
千尘咬了咬牙，索性跪下：“感谢两位前辈相救，只是阿霁身负家仇，不能在此蹉跎时光了！家中还有几个弟妹不知安顿得如何，我实在放不下心。”
“你叫阿霁？有名无姓？”玄罗似乎并不在乎她后面所说的事，只重复着她的姓名；他的指尖敲着扶手，宁悦知道这是他快要失去耐性的表现。
“家仇未报，怎言姓氏。”千尘垂下脑袋，尽量不去看玄罗脸上的表情。
“你这孩子怎么就钻进死胡同了呢！”宁悦很着急，“你好好跟师父说了，你便能跟着师父留在御宗修行了，这么好的事情，别人做梦都想要啊！”
“小悦！”玄罗声音不大，但是十分具有威慑力，“我玄罗一门又不缺弟子。只是我不要他们罢了。”
千尘陷入了矛盾。
眼下这个机会实在难得…谁能不动心呢？可是她现在怎么敢丢下生死未卜的千景等人，一个人安安分分地留在御宗？
若是能稍微缓一缓就好了…
她抬起头，恳求道：“师父，容我回家安顿弟妹，待我家仇得报，我一定一字一句将这些事给师父讲得清清楚楚，现今…我实在不敢说！”
玄罗看着她的眼睛，千尘毫不畏惧地对视回去。
“不是我不放你。你现在回去是为了送死吗？”玄罗靠在椅背上，“你是要回去，不过不在此时。”
“你师父精通占卜，他说的一定是对的！”宁悦生怕没了这个女儿，忙劝道，“你乖乖的，留在这里修行，待你有那个实力了，师父师娘都不会阻拦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千尘总是觉得，玄罗似乎已经将自己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在他面前撒谎，千尘总是有一种，自己像是一只猴子一样被人观赏的错觉…
千尘冷静下来想了想，又冲玄罗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谢师父提点。”
“现在要拜师了？”玄罗又好气又好笑，“刚刚可是犟得拉不回来。”
千尘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再认错：“徒儿年轻无知，还请师父原谅。”
“我玄罗一门，没有外门弟子，只有两个内门弟子，他们你要唤一声师兄。我夫人诚心想收你做内门弟子，只是御宗有规定，你须从杂役弟子做起。你大师兄就是刚刚推你进来的，叫顾清连，他会引你去杂役弟子住处，帮你打点明白的。”玄罗打了个呵欠，“希望你努力修炼，早点成为我内门的弟子。”
千尘估计自己可以下去准备了，便站起来向两位鞠躬：“谢师父，师娘。”
宁悦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脑袋：“叫娘！”
“是，阿娘～”
“这还差不多。”宁悦笑了。
“哎，师兄，你慢点——”千尘跟在顾清连身后，走的气喘吁吁。顾清连很好说话，两人便走便聊，不久竟渐渐熟了起来。
“哎呀，抱歉抱歉。”顾清连回过头，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笑道“只是我习惯了，不知不觉就加快速度了。”
“师兄，那如果师父要去别的地方，难道也是走路去？”
“当然不是啦。”顾清连笑了笑，“师父可以瞬间到达，自然不用走的。御宗只是禁止用坐骑或者飞行这样罢了。什么时候你能跟师父一样，自然不用走路了。因为御宗身处崇明群山，而山腰处有许多飞升仙君的庙宇。若是从他们头上飞过，那便是大大的不敬了。”
“师兄，杂役弟子需要做什么呢？”
“杂役弟子确实会辛苦一些。上午去大报坛听外门弟子及以上的前辈传道，下午需要干些杂活，打扫卫生什么的。”顾清连仔细想了想，“下一次选外门弟子应该在三年后，你要好好修行，争取一次通过外门考核。”
“师兄，御宗有没有需要使钱的地方呀…”千尘心虚地问道——如果真有，她还得问顾清连借。
“这个嘛…”顾清连一时语塞，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钱了，“杂役弟子去采药、取矿、制作基础丹炉什么的，都可以去未央府换些银钱。领东西也都是在未央府。一会儿我们会路过未央府的。”
“师兄…最后一个问题哦”千尘觉得自己有些烦人，“杂役弟子…管饭吗？”
顾清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当然管啊。一天有中午一顿饭。你们还要轮流做饭呢。”他想了想，“不过你要是不想和他们一起吃，来师父这里跟我们一块儿也行啊。”
“算了吧。”千尘扁扁嘴，小声嘟囔着“那我岂不是跑断腿。”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顾清连背过身，悠哉游哉得走着，“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千尘强忍着双腿和脚板的酸痛，努力跟上顾清连的节奏。
“坏了。”顾清连突然停下了脚步，“咱们走得太慢了，未央府已经关了。”
“那…怎么办？”
“…你可能得明天自己去领东西了。今晚…”
“我凑合一下就睡了的。”千尘忙说。
“明天你可以先不去大报坛，先去未央府领了衣服被褥再说。”顾清连悄咪咪地对她说，“明天大报坛应该是玉衡长老的一个外门弟子讲道，估计也没什么人来听。下午的劳动不能幸免，但是上午的经法倒是可听可不听的。你得空多来找找我和姬青，我们会教你的。”
千尘听得一愣一愣的。
“啊…谢谢师兄！”
顾清连笑起来很温暖，他摸了摸千尘的脑袋：“也多来看看你师娘，阿不，你娘。”
“嗯嗯。”千尘忙不迭地点头。
远远地，千尘望见一片如同蜂巢的建筑。每一间房都是蜂巢的一个眼。
想来就是杂役弟子的住处了。
“凌风仙子，别来无恙呀。”
听到顾清连说话，千尘才注意到蜂巢前的女人。
“清连师兄，收到你的消息我便在此等候多时了。”女子干脆利落地一抱拳。
千尘见她剑眉凌厉，目若星辰，英姿飒爽，光明磊落，不似宵小之辈，心底便觉得她十分可亲。
“阿霁，这位便是统一安排杂役弟子的凌风仙子，离非大天尊的外门弟子。”顾清连介绍完毕，便又转向凌风仙子，“凌风师妹，我这师妹被我师娘宠的不像话，如果她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仙子包涵。如果她惹出什么祸事，也求仙子交给我们处理便是。”
凌风仙子爽朗地笑了：“御宗的道标顾清连都开口了，我岂有拒绝之理。”
道标？顾清连是整个御宗的道标？千尘很讶异，这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师兄，原来这么厉害的吗？
“成啦，快走吧。”凌风仙子牵起她的手，对顾清连说道，“你这师妹有我罩着呢，放心吧！”
“那就麻烦你了。”顾清连一抱拳，“阿霁，照顾好自己。”
说罢便走了。
千尘望着凌风仙子。
凌风从储物袋拿出一枚玉牌：“喏，这是你的。这个牌子是你的身份证明，千万不要弄丢了。你的住处在上面，开门也要用这玉牌。今天未央府关了，明日你带着这玉牌，去那里领你的东西。值日表我已经给你排好了，你房里有。”
一口气说完这些，凌风仙子呼了口气：“好了，暂时就是这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来问我。我的住处就在下面——”她指了指蜂巢最右下角，看起来与众不同的房间。
“嗯，谢谢仙子。”千尘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牌，不敢多去打搅这位仙子，一边端详着玉牌，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