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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砖房里的俏姑娘(全本)》
    1一(1)
    撑开她送给我的这把花格子雨伞,我的眼前一片雾色缭绕的茫然,离开这座古城的多年以后,我终于又一次踏上了这片给我太多回忆的土地。不知道这是第几场春雨,沥沥淅淅地落在身上。望眼看去,那一条灰蒙蒙古城墙,又将一段令我今生今世都无法忘却的记忆呈现在我眼前……
    “姝婷,你还好吗?”就在此刻,心头再一次涌起多年未曾平息过的惆怅和忧伤,犹如钟楼的沧桑,鼓楼的暮色。看那,起风了,大雨瓢泼起来,白色的雨乘风倾覆,古城被洗涤得焕然一新。
    我依然清晰的记得第一次听她说“我永远是你的鱼”,清晰的记得那座位于西安s大不远处一个叫白庙的村庄,那里曾经是我们栖息的地方,我把它称之为“红砖房”。
    一阵马达声又在耳边响起,后铺的那头猪坐在床边上梳理他的猪毛,哼哼唧唧的。受不了这般搅扰,我愤然爬起骂道“你td昨晚交响曲奏完了,大清早的又搞什么飞机啊?还要不要人活!”他倒不理会我,抽身去放水。我倒头又睡,片刻间不醒人世。梦里,我咬着棒棒糖,那叫一个开心,口水都流了一地,姝婷在旁边咯咯地笑。敢这棒棒糖味也变得太快了点吧,顿时觉悟,爬起来就直奔洗手间。
    开始刷牙的时候,一个劲儿地忏悔。猪毛手毛脚地摇摆着我的头大叫“小南,你还打不打电话啊,不打我可先打了。”
    我转脸色变,直奔电话机,一看表,805,一口气没上来,完了。
    “你这猪,怎么不早提醒我。”我转身和猪厮打起来。说起这个猪,其实他有个很文雅的名字,叫朱明,他喜欢和我说朱明王朝,但我始终搞不明白朱明王朝和他有什么关系。瞧着他的样儿也不顺眼眼小嘴大,下巴比脸还长,一年四季都戴着个太阳帽,帽沿儿永远躺在脑勺后,就连睡觉也从未脱过。就这样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桃花运不断,天上的林妹妹全都掉他脚下了,很是让人眼热。从那以后我就坚信这都是命。猪是我的舍友,睡我右铺。也许是这厮天天有喜事,常在夜深人静时善做一些小动作,弄出哼哼唧唧的动静儿来,闹得我不能入睡,便嫉恨在心,索性就叫他猪。
    猪看我放下电话,贼眉鼠眼地走到门口,然后忽然转身,张开双臂仰面作陶醉状“啊,温柔的感,和婉的声音,一颗动的心灵的善良和宁静,那初恋的、令人陶醉的喜悦——你们在哪里啊?你们在那里啊?”说完拔腿就风似地溜了。老毛子屠格涅夫《初恋》里的这句话,常在猪的嘴边挂着,自猪搬进红砖房和我合租一室时就从未断过。
    每天早起的电话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从头一天的结束到新一天的开始,电话应该是这样陪我走过来的——720我会准时拨通姝婷的电话,响三声便挂断。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她也就揉揉眼睛,准备起床了。记得这一约定是在高考前就拟定的吧,那时她在西安,我在成都,而现在,我在西安,她在成都。
    今天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科,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批评一下s大的考试时间安排。隔三叉五的来一门,最好就一天考完了事,免得让我们的室友们异想天开。他们最近真的很辛苦,用有限的头脑想出惊世骇俗的策略来,无不让人汗颜。班里竟然有同志提到“为求保证考场上作弊万无一失,惟有一个办法,把放了一星期未洗的臭衣服、臭袜子全穿上,保证十米以内无任何生物敢接近,再用棉花球把鼻子一堵,搞定!”我们全场哗然。我坐在旁边,开始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憧憬着寒假的美丽新世界了。
    在我的记忆里,象牙塔就像是一面深邃的风景——晨夕风露,阶柳庭花,悬挂在心灵深处,美丽、绚烂。可是现实里,是不是真的就像我想象中的一样干净的一尘不染呢?我说不清,我相信没有谁能说清。
    玥熹在今晚给我抬了一大堆东西来,开水壶、被子、水桶,那都是我在十一月去成都前贿赂她用的,一个中文系宣传部长,懒的跟什么似的,这也借那也借,为这个,我没少说她,可为了让她能帮我顶着上早操和早自习,还是只能低声下气地拱手给她送去。
    2一(2)
    她经常拍拍我,像抚摸一条饲养多年的狗一样,乖呀乖地叫。
    “你什么时候回绵阳啊?”我问她。
    “过几天就走,你不是明天的火车吗?怎么还没收拾好东西。”
    “你少来,在我面前还用那西部普通话来吓我!”
    “啥子嘛,你跟老子听到起,瓜娃子……”
    我被慑服,装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过这标准的四川口音从她嘴里出来,那味道就不一样了,每次故意惹她说话,话虽难听,但听着舒服。
    3二(1)
    和来送我到车站的哥们儿寒暄了几句后,我爬上了人踩着人的车厢。站了一半路程,后来受不了腰酸腿痛,便骑在行李箱上回到了昆明。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就这样匆匆走过了。
    租了辆摩的颠簸到安斋,爸妈依然是老样子,听到摩的动机的嗡鸣声便早早儿出来迎接我。老妈挪动着胖乎乎的身体,远远儿地望着我就张开了嘴,眯起眼睛笑着来拉我的手。老爷子干瘦如柴,身体倒轻捷,伸手帮我提起行李箱,架在肩上气喘吁吁,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嘴里还不停嘟哝“箱子楞个重哦!回都回来了,干哈子提那么多东西咹?”我无语,心里愧疚,钱都花在和姝婷的电话事业上了,却没有给老爸老妈买一份食品,哪怕是一小瓶罐头,顿时脸上像抹了一层辣蕉,烧烘烘的。才跨进家门,他们就各自坐在椅子上,问东长扯西短的,把我折腾了个够。
    老妈热了一锅水让我美美儿地泡了一次脚。在学校时经常和猪去校外的洗脚城泡脚,猪说这就是生活,其乐无穷,他却经不起纤纤玉手的揉捏,每次一揉他,他就躺展闭上眼陶醉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哼哼唧唧,按摩姑娘都背着他翻白眼。我却享不了这等福,让那些小妮子揉来揉去的,浑身感觉不自在。如今在家里自己泡个脚,却是前所未有的舒适。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在昆明这么多年了,老爸老妈还是那口老掉牙的四川话,却不像我,出门就会三门流利的外语,其实说白了就是三门外地语。就这个,我没少骄傲过,姝婷却受够了,经常被我用昆明话骂得够戗,气的她呲牙裂嘴,便冲过来和我厮打一番,战果却永远都是她脚踏在我背上,高唱那《爱的代价》。
    张杰cll我,一下子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我对着电话吼“什么事啊,刚回来脚根子还没站稳你就来率先马蚤扰了!”
    “急事,出来再说,把建行卡带上!”本来想镇住他,没想到他还跟我先急了。
    “不会吧你?连我有建行卡都知道,你该不是想抢我吧,才回来就这样,不好吧。”
    “少废话,快点!”砰一下我就听见一阵嘟嘟声了,张杰是公认的大嗓门,高分贝。
    张杰是我家的近邻,长得很帅气,喜欢穿t恤和宽大的牛仔裤,因为体格健壮,看起来很性感,笑起来一脸阳光,留着分头,说话间会时不时地吹吹垂下额头的散。我们都说他乍一看有些风度,像韩国电视剧里的小帅哥。我们从小长大,奇怪的是我们从小学一直到大学都在一起,关系到了两肋插刀的地步,钱在我和他之间就不称之为钱,纯一纸。
    见了面,没等我开口,他就问我要钱。我说“咋搞的,这么急着用?”他说“急,不要多问,赶时间。”我把卡递给他,让他自己去取。他调头就走,末了,说了一句,“那女的怀孕了。”
    我无。想到张杰的事不免感叹,爱死爱活的缠了一个处长的女儿,两人为了长相依,竟然背着父母亲跑了。因为父母亲离婚,张杰被判给了父亲,他的父亲是做电器的商人,很有钱。这次领着处长的女儿林莎莎在外半年就挥霍一空,花了几万元,无奈只好回来。处长恼羞成怒,让女儿自己去堕胎,并且说以后要看到她和张杰在一起就打断张杰的腿,还不认这个女儿了,于是两个人决定,张杰陪她去堕胎,完后各自分手,结束这段爱。
    又是半年没有回来过了,现昆明的天气还是这样bt,城东下雨,城西艳阳的,每每这个时候,我就想睡觉,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随了姝婷,好象爱睡觉也能被传染,一出太阳就犯困。为了阻止大好的青春不被浪费掉,我决定去租两盘碟看,和老板寒暄了几句,拿了碟往回走。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她,张静雯。
    张静雯是我初中的同桌,是一个长得清秀白净的女孩。以前上学的时候,每天都要从家里带水果给我吃,当然,我的兄弟们也因此沾光不少。那些崽子,一天就把我俩掺和在一起,一到这个时候,她脸就红扑扑的。只要见我和别的女孩子打闹的时候,就会躲在角落里哭。
    4二(2)
    我很欣赏贾宝玉说的“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这句话,每次回味时不免感慨,心底难免涌起丝丝共鸣。我一直怀疑我是天生就下流、堕落的主儿。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会骂脏话,偷看过小女孩的下身,还在别人家墙上学着画,画不像就画个圈圈儿代替。小学3年级时不顾同桌女生的哭喊强行掀起人家的裙子,然后哈哈大笑着跑开。小学5年级的时候更是难以启齿,看到女生就眼直,看谁的胸部隆起,谁的没有隆起,班里的女生几乎见了我就躲躲闪闪。安斋十的大姑娘隆起的胸部和被裤子裹得结实的腿部,都被我用目光狠狠地强jian过。
    我会像《廊桥遗梦》里的罗伯特金凯先生一样想触摸她的皮肤会是什么感觉,两个肚皮碰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有的看见我贼溜溜的眼睛就低头匆匆走开,有的不怕,竟然上来摸我的头说“这个小孩多可爱!眼睛很勾人呢!”有一次,学校组织毕业班搞勤工俭学,老师带我们去安寨的后山上捡骨头,每人10公斤。老师凶巴巴儿地咋唬说“不去捡也可以,交5块钱。完不成任务就不准毕业。”话一出吓倒一大片。不知道学校要那些白森森的骨头有什么用,总之我们漫山遍野地跑,捡了很多很多牛骨头,驴骨头,羊骨头、还有猪骨头。收获最多的是齿骨,还有腿骨,头骨。当时,捡了半麻袋沉甸甸的背着,和班里的大队人马走散了。赶着追他们,也没追上,却现班里的女生夏夏也落在后面。看她满脸愁容,手里拿着的袋子空荡荡的。此时我下流的本性又窜到心里,见四下无人便上前调戏。我放下半袋子骨头,坐在她身边。“夏夏,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10岁的夏夏不谙事,自然看不出我的邪恶的面目,老实巴交地告诉我“我捡不到骨头。”我说“多的很呢,你随便捡。”夏夏看着我泪汪汪地说“我怕。”我赶紧楼住她装模作样地哄“别怕别怕,有我呢,有我呢。”然后悄悄伸手进去摸夏夏的胸部。我多少有些失望,因为夏夏的胸部一马平川,除了黄豆大点儿的小疙瘩外,什么也没有。贼心不死,仍然有些于心不甘的我又哄夏夏“夏夏,老师说捡不到20公斤不许毕业,怎么还不捡啊?”夏夏的小脸粉的可爱“我也不知道,妈妈说没有钱给老师,让我来捡骨头,可是我害怕,不敢捡。”我马上说“要么我的这半袋给你好不好?”夏夏怀疑地望着我“那你怎么办啊?”我说“没事,我家里有钱,大不了交5块钱拉倒。”夏夏露出了笑脸“那好啊,那好啊。”我转身挪开麻袋说“夏夏,骨头可以给你,但我有个条件。”夏夏问“什么条件?”我笑着说“咱们学大人玩一会儿‘过家家’吧?”夏夏说“怎么玩啊?”我立刻抱住她说“你当我的老婆,我当你男人。”夏夏天真地说“好啊,好啊。真好玩儿。”然后我把夏夏摁倒在地,脱她的裤子。夏夏惊恐地看着我,双手紧紧提着裤子不松手,她哭着说“你要干什么啊?羞不羞。”我看到夏夏泛红的脸说“学大人玩‘过家家’啊。”不顾夏夏无力的反抗,我脱掉了她的裤子。夏夏摸着泪哭着坐起,白白嫩嫩的腿就在我眼前陈列着,我低头去看的私|处。夏夏的眼泪哭干了,嘤嘤地穿上裤子说“我要告我妈,你摸我尿尿的地方。”顿时慌了神,连哄带骗地赔礼道歉。最终还是哄好了她,坐在我给她的装着骨头的麻袋上傻傻地笑。
    到了初中,我的恶习不改。仿佛全世界的女孩都不和说话了,只有张静雯对我好。初三的时候我就完全懂得了男女之事,第一次在梦里和张静雯做那种事,竟然遗精,两腿之间湿漉漉的,好大一片。早上起来,妈妈提起床单匆匆忙忙地收了去,从那以后对我管教的方式和态度都彻底改变。我知道,妈妈现我长大了。
    依仗着张静雯喜欢我,我对她肆无忌惮,尤其是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晚上放学回家,我们同路,走过西桥我句带她钻进了那片绿油油的苞谷地里。手伸进她薄薄的衬衫,张静雯是愿意这么献给我的,苞谷地里,怕别人听见,她除了忍住疼痛流眼泪连一声叫喊也没有。我看到滴落在被我们压倒的苞谷杆儿上鲜红的血迹。她两眼幽幽说,我的chu女和初吻都给了你。我也说,我的处男和初吻也给了你。她说,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就定下来吧,等毕业了以后我们结婚。我说,我还要上大学。她说,我也上大学,和你在一起。然后如胶似漆地缠绵,自然少不了一番山盟海誓。
    5二(3)
    后来高中了,我去昆明市上学。安寨迁来一户新家,家里有个漂亮的女孩叫小红,和衬俊在同一个地方。这是我第一真正爱上的一个女孩。在看到她第一眼之后,我梦牵魂绕了一个月,抛弃了张静雯,我又千方百计地把小红搞到了手。张静雯悲痛欲绝,索性也狠下心来,去和另一个男孩好上了,看到她和她的新男友在一起交融,心里就会冉起一丝莫名的憎恨,有时候会看着她低头走过我身边的背影暗自伤神。
    上了大学后,我心爱的小红走了,带着我的梦和我的心。那时候孤独和寂寞忧愁和思念像苍蝇一样缠绕着脆弱的我,我几乎崩溃。
    也就是这个时候,上帝安排了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姝婷走进我的世界。姝婷和玥熹是好朋友,她来s大去看玥熹,我又和玥熹如生死兄弟,就这样,我们就认识了。我和姝婷在一起后,就很少再见到张静雯了。这么多年了,我知道张静雯在等我,听她的好朋友说过,后来她还一直惦记着我,就和那男的分了。我一直无法去面对她,尽管我可以很口头化地把她称之为好朋友,但我清楚,我是内疚。我承认我的想法很奇怪,以至于在路上遇到她而不知所措。
    “听说你有女朋友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也让我见识见识。”
    我心里一阵难过,一时忘了回答她。我说“好久没见,你变化蛮大的。”
    “是啊,现实了、开心了,也就变了。”她满脸的无所谓。
    我似乎真的已经想不起她穿白色连衣裙的样子了。她消失在人群里,匆匆的……
    突然想起司汤达《艾蕾》中的赛扎-德-贝拉。
    我望着张静雯消失的方向说“艾蕾,是安寨的一个少年,他骗j了一个像你一样的可怜女人。”
    6三(1)
    “起床了,毛毛。”很久都没听见妈这样叫我了,顿时倍感亲切,我破天荒的一骨碌爬起来,走近妈妈。看着一条条曲线在她脸上刻画出这些年的路,一阵语塞。
    “你还不快点去刷牙、洗脸,还要我跟你端拢啊?妈还要去买菜。”妈妈对我喊。
    “我晓得,你去嘛,等下买不到菜了。”
    过了几分钟,听见关门的声音,房子里没有了一点声音。我躺在沙上,看着对面墙上贴的那个很大的“家”字,又昏迷了过去。
    老爷子把我一把扯了起来,一阵呵斥。哎,我在他手心里永远都是一只小小的跳蚤,一天到晚跳来跳去的,还不就让他一巴掌就给拍死,不过,老爷子从不轻易地拍我,不到万不得已,他没那精力。你说,一干律师的,我说又说不过他,正理儿都被他说成跟歪理儿一个样,让我直想起旧社会的三座大山。饭桌上,照旧的老话题、老思路,要认真学习,不要过早地谈恋爱,前面的也就算了,这后面的嘛,我总要据理力争一番,尽管我知道,那是没有用的,对待他们这样的老顽固,说什么就一真理的,坐那就一化石的,没办法啊。最后还是把话题转移到姝婷身上,我赶紧笑脸相迎,力求在尽短的时间内将话题转移到火星的植物怎样生长上。因为,我再也不想去雨里感叹一夜了,为那两千多块的电话费,以及我对姝婷做的一切。记得那天晚上,为了姝婷的事我和老爷子吵架,一气之下就跑到小操场上睡觉,蚊子跟开座谈会一样,没到半夜还下起大雨,我特坚定,心想,只要能和姝婷在一起,就是现在下钱,老子也一样不理。第二天,我就睡在小床上睡得不醒人事。
    妈妈常教育我“这人啊,是会变的,就跟西瓜摆长了时间会烂一样。”我说“妈,这是啥破比喻啊,人咋能跟西瓜一样,圆咕囵咚的,那不是很丑吗?至少也要当南瓜,那还有些线条和造型呢!”。
    因为别人给我取的外号就是南瓜。
    7四(1)
    一个假期平淡而又乏味的生活让我厌倦,于是我开始相信,快乐时,天是蓝色的,而忧伤时,天是灰色的。
    这几天,有一个问题总是困扰着我,或者更应该说,张杰的一举一动让我不安起来。我知道。林莎莎的离开,让他开始学会堕落、酗酒,甚至是玩弄女人。
    “小弟,出来陪我喝酒,红石头酒吧见。”张杰打电话给我,我正愁没事干,打的,直奔那厮。
    一进门,我就和他一直隔着两个酒瓶子说话,吹着啤酒当喇叭。喝高了,我俩就像是两头待宰的猪一样躺在沙上。昏暗的灯光夹着这震耳的音乐,舞池里摘掉白天面具的那些人,扭动着诱人犯罪的屁股。我转过脸,看见他泪流满面。后来我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他一口气喝了二十二杯啤酒,以及吐了一地的黄|色泡泡。
    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脑袋里像放着定时炸弹,随时要爆炸。姝婷来短信,说她买了初七的票来西安。我一听,头就往墙上蹭。我说“你害我,让我头上长了一个鸡脚。”她犯糊涂“你说你不是已经来成都了嘛,你装什么。你不想我吗?”我一本正经地去短信跟她说“我想你呢,想你呢。”“你去死。”她说。三个字结束对话。每次她跟我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其实比那“亲爱的”还好听,我还喜欢她来打我,追着我满屋跑,追累了就耍赖皮叫我站住,又开始在我身上练龙爪功。我问过朋友,这样的想法大家都有吗?哪知,他们总是探手过来,摸着我额头,极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我茫然。记得去年我和姝婷坐在酒吧里看着透明玻璃外飘着的雪,在桌上摆着的留录上写道明天的来临总是让我开始想去珍惜昨天,今天的我,总是想拥你入怀。一杯卡布奇诺,一杯柠檬茶的爱……
    其实,寂寞着笑与寂寞着哭之间,只是源于希望和绝望。
    本来暑假准备在家里过的,为了和姝婷一起,我骗爸爸妈妈说学校要组织活动必须返回。星期六,妈和老爷子都在家休息,正好去送我上火车,又跟我罗嗦了半天,等到快开车了,才恋恋不舍地下了车。我隔着窗户,我看到老妈挪动着胖身子,吃力地抬起她的圆墩墩的手向我挥着,老爸像个若有所思的雕像立在那里,目光定格在车床上。车缓缓儿地移动了,我鼻子一酸,两行热泪顺着鼻子爬了下去,他们的身影也在慢慢地往后退,直到我再也看不见。这一幕我以为只能在电视里才可以看到,没想到竟然让我亲自上演了一回,真意切,感动的同座的一个老男人也眼泪花花的。
    待坐定以后,我就开始大吃特吃了,以消磨这无聊的火车旅途。偶然看见旁边铺的三个女孩冲我笑,我直把自己身上看了一整遍,现无异常,才还以一咧嘴的微笑。“帅哥,来一起打牌嘛。”一个女孩柔声细语的对我说。我受宠若惊,赶忙迎上,双扣起来。我在打牌的同时仔细打量了她们一番,都是平常人,从表面上来看。“你还打不打啊?!”我的对家朝着我大吼一声。我忙随便丢了一张牌,而后又开始讲我的小笑话。她们皆笑,那女的一笑就老打我,我转过头望着她,一刹那,我仿佛看见了姝婷。就此我知道了,她叫童彤,凤眼圆脸,身材纤细,扎着两角黑翘在脑后,说起话来头甩啊甩的,很是俏皮。我们聊的时候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凌晨1点了。童彤表现的无所不知,因此我心里一直都惦念着她一定是个混血儿。晚上她们就这样吵啊吵的,烦的老子一晚上都跟春游似的。
    第二天下午四点我到西安站了,童彤非要帮我提一大包,我走在她后面,看着她吃力的样子,目光闪烁。我走出去很远了,她才上了出租车,爬在车窗前,向我招了招手,我点点头,随后消失。
    我一直喜欢安静,认识姝婷以后更是变本加厉,文学院我被安排在每一栋宿舍的最高层,这也恰恰迎合了我的兴趣。八楼是一个天台,有很多水泥板子铺在上面,像是一把把石凳,太阳每天都用最后的一点余光温暖着这个地方,让我看见一大片被染红的天际。
    8四(2)
    猪经常跟我开玩笑,尽管他也经常被我的语打击,不过他的承受能力的确值得我学习,他说过一句令人折服的话,让我汗颜不已。“没有爱的生活,不是生活,是活着。所以我要恋爱,所以我要失恋。”这也许就是他总是在失恋后二十四小时内振作的原因吧。
    从古代文学的郁闷中醒来,我就一把拉住猪的手,朝食堂大步走去。我们一路讨论着该如何整顿上课不睡觉的重大问题,口沫横飞。
    “小南。”我听见有人在叫我,转身,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孩直挺挺地站在那里,面目清秀,因为穿得单薄,身材极好,看起来让人不得心疼。“你有什么事?”我问。她跑过来,把一封信塞到我手上,掉头就开跑,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了。我正在感叹现在的女同胞们的身体素质如此之好。猪就直捅我,皮笑肉不笑的,挤一挤他的小眼睛。我看了看信,封面是个维尼熊,蛮可爱的。
    那女的叫丢丢,她是这样称呼自己的,我想她并不像她名字那样呆吧,至少她每天给我点的歌就是我蛮喜欢的。猪一听到我的电话响,一准猜到又是点歌的电话来了,特激动,就跟我在面前鼓动。看到他的样子,让我开始想起皇军看到花姑娘的表,一看一个像。
    “为了一棵树,而失去整片森林,多可惜啊。”猪经常这样教育我。我说“你这小子,你爱你就去追啊,干嘛老怂恿我。”他贼笑。
    开学没几天,班上的一大半人都在准备补考的事,宿舍里异常的安静起来,看来臭衣服是没起什么作用了。猪的成绩比较好,甭看他一天跟一大尾巴狼似的,可学习上倒是班上数一数二的勤奋,自然成绩也不会差了。丢丢给我写的信,我也顾不上欣赏,一头扎进功课里复习。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猪已经痴迷地瞪了我老半天,眼球转来转去,始终不离我桌前的那封信。
    “你真的不看?”猪问我。我摇头。
    猪说“你可别后悔哦,那女孩水灵灵的,亲一口能吸出水来,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了,你还是回封信给她吧,丢了可惜啊。”
    “等补考完了再说,老子在百~万\小!说,你别吵。”我不耐烦地说。
    “我也许能帮你,反正我现在也闲着没事儿。”
    我说“你想回你去回吧,老子没空哈。”
    猪欣喜若狂,大战了一夜,第二天我醒来看他,戴着帽子正趴在桌子上鼾声如雷,口水都顺着桌沿儿往下滴,手里还死死地捏着他写好的信。
    过了几天,我就真的见他和丢丢手牵手地在操场上踏正步了。
    9五(1)
    玥熹是一个清瘦漂亮的女孩,苗条的身材,长睫毛大眼睛,柳叶眉高鼻梁,特别是每次对别人的话有疑惑时总是斜眼瞥着对方,圆脸蛋上挂着神秘的笑容,外表恬静,可脾气直率,心理年龄大于她的实际年龄,21岁的小姑娘,行举止整的像个少妇。古人说“佳人命薄”,自从玥熹挺着她那魔鬼般的身材在校门外出出入入以来,不知道勾走了多少男孩的魂魄,有些人因此还眼睛里突然挂满了血丝,怕被人瞧到,就戴着墨镜欣赏她的身姿。时间久了,她成了公认的校花,还引来了不少广告公司的人,整日开着轿车来找她,说要拍广告片。后来听说有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青年俊才,是某广告公司的老总,有花不完的钱,这人找到玥熹后就把她带到星级酒店,吃了一顿我们想都不敢想的鲍鱼大餐,花了一万多人民币,这还不算,还和玥熹签了什么内衣内裤的形象代人的约。从此以后,俩人你来我往很热乎,学校都知道玥熹成了那个老总的女朋友,惹得众人哗然。
    其实我刚进学校的时候,特害羞,第一天晚上,玥熹就以中文系宣传部长的身份,对我们全体新生做了一次大调查,我不幸被调查了,还不知所以的被拉了出去,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她的老乡。那时候觉得她特别漂亮,心地十分纯朴,对我很亲热,常常带着孩子般信任的神。我说“你小样,借口做什么调查啊,看帅哥才是真,一见人家是一男的,就整个打量十几遍,现在的女的咋都这样啊。”她就白我一眼,怔怔有词地跟我讲道理“帅哥不拿来看,还能吃怎么着啊。”
    星期天,我参加老乡会的时候,才又见到玥熹,穿金戴银,气质番茄。
    “怎么这两天都不见你咹?我都有点想你啦!”她拉着我说,我到她的三个手指上都戴着黄金戒指,其中一个是铂金,嵌着钻的。
    “你少来哈,你想我?不得哦。我又不帅,你想我干啥子嘛。不过我还是想着你的哈,给你带了点东西,晓得你好吃。”我学着她的四川腔,笑着说。
    “你瓜娃子还有点良心的嘛,今天我做东,请你们去喝酒哈。”她扯着脖子喊。
    我赶紧躲在人群后面,看她那豪放样,没准今天又要喝死几个人。还没到十二点,酒会就匆匆散了,原因是已经没有一个人能站起来走路了,玥熹还再叫人家干杯。我说,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想侮辱我们男同胞的尊严也该合适点吧。她说,好,今天就看在我兄弟的份上,饶了你们,她站起来一挥手,大家立即鸟兽散了。只听见后面伤兵的叫骂声,和个别人在路中间装一尸体的。
    回到学校都快一点了,我是被拉到她们宿舍的,坐在地上,她就跟我一阵乱侃,又是一个劲地喝酒。我用近乎哀求的口气跟她说
    “别喝了,好吗?真的,别喝了,你这样是算怎么一回事啊?”她没说一句话,突然哭起来,眼泪顺着酒瓶滑下来,滴在地板上。
    我知道她的心此刻正在被千刀万剐。我想一定是被那个衣冠楚楚的畜牲给骗了,男人有钱就变坏,这简直就是经典之。
    “你爪子哦,有啥子事你就说嘛,你这样我有点害怕。”为了哄她开心,我依然学着她的腔。我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的身体不再往下摊。
    “你给我滚,听见没,滚!”她冲着我吼。
    我逃也似的从七栋宿舍狂奔到一舍,躺在床上,闻着一身酒臭,难以入睡。
    10六(1)
    拖着疲倦的身体去上这该死的体育课。
    懒洋洋地站在人群里,看着操场边的小草,一大片一大片地倒在那里,嘿嘿,怕是昨晚又被多少无知小青年睡过了。
    想想猪那小样儿,牵着丢丢的手,屁颠屁颠地晃悠,我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看到丢丢那媚样儿,又忍不住心痒痒,真后悔让猪回了丢丢给我的那封信,猪真的得了大便宜。又想到猪挑灯大战一夜的形,又呵呵地窃笑起来。
    “td,一个人傻笑什么,昨晚又去残害了几个纯洁的小啊?”旁边一个同班同学拍拍我。
    “什么啊,我哪有那能耐,不就是和猪一起去喝了点酒不是。”心虚之下,溜之大吉。
    回到教室上课,一节课下来都没见到猪的影子,我想一定还和丢丢在操场上陶醉,心里暗骂“好你个猪,够狠!”抬起头就看到猪懒洋洋地回来了,没精打采的样子。
    “猪,怎么才来,课都上完了,你来跟老师请安啊?”我笑着说。
    他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站在我面前,脸黑的跟个碳一样。
    “我干你妈,老子再认你这个朋友我就是猪!”说着抡起手就在我脸上挥舞了两下,回头消失在那些惊愕的眼神里。我还没有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任凭无数双眼睛将我强犦。
    其实,我一直知道,猪,就算你不认我这个朋友,我还是叫你猪,因为,我还能叫你什么呢?
    相遇在城市的某个角落
    不是相恋
    不是暧昧
    那我们算不算
    在一起
    ——送给猪
    被猪扇过的脸还烧乎乎的,有时还伴着一点疼痛。一下午就呆在教室里,头也没抬一下,一直到日落西山。
    回到宿舍,看到猪戴着帽子蜷缩在被窝里,撅着好大的屁股。我上前去,狠狠地拍了一把,猪杀猪一般嚎叫了一声,“嗖”地翻起身看着我。我顺手抓起他的帽子“我说你这头也该刮一刮了吧?一天24个小时戴着顶破帽子,你抽风啊?今天干吗无缘无故地打我?是不是脑袋让帽子捂坏了?嗯?”
    猪一听暴跳如雷,一把抢过他的帽子骂我“我的帽子我作主,关你屁事!”
    “猪,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个交代,否则,要么你滚,要么我滚,我们算是一刀两断。”
    “你td还装什么蒜,丢丢说她爱的是你!”猪把帽子往脑袋上一扣,帽沿儿又转向脑后,脸红脖子粗地吼着。
    我无话,一个人乖乖地回到桌子前百~万\小!说。后半夜听到猪在梦中凄惨的叫着,我顿感浑身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第二天早起,以为猪还戴着帽子赖在床上,没想到早就没影儿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破天荒的让我看见了一回,心里生出许多感叹。马不停蹄地赶到教室,现猪没在,再向窗外瞟去,见猪忙忙碌碌地徘徊在丢丢的教学楼的回廊里。
    早上两节课,我视老师和同学为空气,埋头思考着姝婷今早在电话里交代给我的任务,为了一篇论文苦思苦想着。
    下午,帮姝婷写完了《关于农村包围城市的意义》,我趴在桌子上快睡着了,隔壁寝室的小马跑过来在我屁股狠狠地拍了一把。我再考虑现在的男生都怎么这样了,动不动就爱拍人的屁股。突然想到几天前在报纸上看到的一则消息,说现在大学里95的男生都性饥渴;还有报道说同性恋在大学校园出现……再摸摸自己的屁股,不禁又是一身鸡皮疙瘩。我看看小马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小马顺势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大声喊
    “你瞪我干什么?你快去,猪td都快挂了,在缘分酒吧,快!”我一手捂着屁股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见到猪时,他躺在一个小土堆上,黄|色的灰搅和着他呕吐出来的白色泡沫在他身上留下大块大块的斑点,丢丢蹲在旁边让眼泪噼啪噼啪地流,一滴一滴落在泥土上,溅点灰尘来。
    我去拉了拉猪,转过头来,看着丢丢。
    我问她“你爱我?还是爱他?”猪似乎睁开小眼睛瞄着丢丢。
    11六(2)
    “我爱你,可我现在更爱他。”丢丢的视线还停留在猪身上。
    我站起身跑去酒吧提了一桶水出来,往猪头上直浇,一把扯起他说“猪,你听到了没有?她爱你!”。
    我还了猪两个耳刮子,大步离去。
    在宿舍躺下翻了一会儿康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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