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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酒气溢出来。姝婷简直就是狗鼻子,我一直都很敬佩,天底下谁有她这么灵的鼻子。
    “别装了,喝就喝了呗,你一进院子我就闻到了。”姝婷说。
    “姝婷,你猜我今天见谁了?”我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是猪就是张杰,还能有谁,从没见过你和第三个人喝过酒。”姝婷嘟哝着。
    “你真聪明,我今天和张杰喝酒了。”我笑嘻嘻地说。
    “嗯啊,多荣耀啊。”姝婷不看我,忙着嗑瓜子。
    “今天这酒可不是白喝,你看我拿的什么?”说着我拿出张杰还给我的钱,在手上拍了拍。姝婷看见了,撂下手里的瓜子就跑过来,一把抢了过去。
    “哎!你怎么这样啊,抢钱啦。”我笑着说。
    “哪来这么多钱啊?”姝婷一边往自己的钱包塞,一边笑眯眯地问。
    “哦,张杰还给我的,这家伙一年花了我不少钱,现在财了就还给我了。”
    “他也能财?”姝婷不相信,疑惑地看我。
    “听他说买福彩中奖了。”
    “五百万?”姝婷问我。
    “中了两万多。如果真中了五百万,这辈子就别想在西安见到他了。”我脱了鞋子,慢慢地挨上床。奇怪的是,这一次姝婷却不催我去刷牙,去洗脚了。
    “他还真有财运啊。”姝婷应付地说着。
    “我还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我钻进被窝里说。
    “什么啊?”
    “你还记得徐娟吗?她回西安了。”
    “真的啊?她真回来了啊?是不是找肖魂来的?”姝婷转身问我。
    “哪有。她已经是张杰的女朋友了。我听张杰亲口说的,假不了。”我说。
    “啊?怎么会这样。我看徐娟很机灵的人,怎么会喜欢张杰呢。”姝婷显然不太高兴。
    “张杰哪点不好了?你怎么总是对人家抱有偏见呢?”我问。
    “领着女孩子私奔,又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有染,好不到哪儿去。”
    “算了,不说了好不好,睡觉吧。”我没趣地说。
    “你怎么了?说这些你就不高兴,为什么不说了?”姝婷背过身子脱衣服。
    “因为我醉了。”我说着,翻了个身睡了。一宿无话。
    我不知道何处是终点
    何处是归宿
    只是与风雨为伴
    我不知道黑夜是否降临
    人生几度有几秋
    只是默记同我跋涉的小树
    18四十(1)
    上午听了一节哲学老师的课,是关于伊壁鸠鲁学派的。虽然老师讲了很多,比如原子什么的,但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伊壁鸠鲁对神的认识。一节课我只听进去这一点,我在想,既然伊壁鸠鲁承认神的存在,那为什么又不承认是神主宰着这个世界呢?如果神没有主宰这个世界,那么伊壁鸠鲁先生又是怎么知道神的存在呢?神居住在世界之外,但神从来没有来过地球,也没告诉过自己住在地球之外的某个地方,伊壁鸠鲁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并且承认神的存在。我想,伊壁鸠鲁所说的神,大概就是外星人吧。
    中午没有回红砖房,却试着抢了一次午饭,竟然成功了,后来听说是大一的学生还没反应过来,于是我决定不再抢饭。看着那些分不出是大二还是大一的一张张脸庞,不知不觉我的大学快到头了,马上要大三了,忽然现自己从不关心楼上是什么,已经记不起那些军训、值周、学农的事了。听猪说要上游泳课,我心里总觉得有点别扭,像什么话嘛,男男女女穿得凸凹分明的,怎么有脸学孟子。《孟子-离娄上》就不提了,至少孟子说淳于髡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在这个时代应该很难理解了,谁还会想得起呢?我不是帕拉图式精神恋爱的倡导者。感叹时代变了,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跟着在一点一点地消失。猪到是乐得摇头晃脑,问我“你又不想去?一周就这么一次体育课,而且还是游泳,算下来一个月一次吧,难得一个养眼的机会啊。”我说“你自己去养眼吧。”猪一边舔着雪糕,一边喜笑着说“今天看哪个女生不会游泳,我会尽心尽力给她教。”我真想给他一个左勾拳。猪笑着对我说“小南,你不知道鸳鸯戏水的感觉吧,真是妙不可啊,就像这雪糕一样。”我说“你还不快滚。”猪阴笑着说“快了,一会儿就滚水里去了,你不晓得韩芳的腿有多长有多白,上回我游过去潜伏在下面看到的。小南,姝婷的胸很性感哦,要不我给你打掩护,你找个机会游过去摸一把。”我真是没办法说猪,扬起拳头要打,猪笑着一溜烟就跑了。
    我只祈祷别再让老夏教体育,老夏上体育课最喜欢上得一节课就是游泳,自己游不好,偏偏喜欢教班里的女学生游,一会儿摸摸女生的胳膊,说什么你要伸直啊,一会儿摸摸女生的腿,说什么游的时候两腿要分开啊。只上了一节课,女生们就怨声载道了,暗中骂老夏是流氓,女生们交头接耳了一番,全都跑游泳池的另一头了,把老夏撇得远远的。老夏见我们男生还在,就说“你们也要好好学,看我仰泳啊!”说完就仰泳,圆圆的大肚子露出水面,好象是飘浮起来了。猪说“老夏长了一个游泳的好肚子,皮球一样,有他这个肚子,还学什么游泳啊,淹不死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老夏扑腾了两下就沉底了,一会儿就见他游上水面,呛了几口水,又连忙游上岸,在岸上直吐水。说到老师,我最喜欢的还是化学老师,每次讲课,表和语气都很夸张,逗得我们捧腹大笑。
    下午回到红砖房,姝婷先是抱怨,说我现在胆子大到中午都不回家了。后来又说我把电脑也搞坏了,她想上网都上不了。我埋头检查主机,却现是黑屏。这估计是因为我捣腾的那个bios工具引的什么故障。无奈只好抱去电脑城去修,花了几十块又好了。搬回红砖房,姝婷马上就霸占了电脑。我只有回床上睡觉。也许在她心里,我是可有可无的,我不知道在她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位置,她总是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满满的,不给我留一点空间。上床了,她还是那个样子,我不开口她就不说话。
    第二天,班里的两个女生在背后谈论猪在游泳池里是怎么偷看姝婷和瑰兰的。我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这些我早就知道,而且也没什么,但就是不愿亲耳听到,尤其是我不愿意听到有谁打瑰兰的主意。因为我和瑰兰也有过一段恋爱。那时候还没遇到姝婷的时候,就在我们班,我喜欢上了瑰兰,没多久我们就分手了,那时候我总结出一句自认为是经典的话“爱就像碎玻璃,看起来美丽眩目,握在手里却只有疼痛和伤痕。”
    19四十(2)
    我还记得我和瑰兰相识的景。步入大学不到十天,我就厌烦住在公寓里了。猪和我一个宿舍,他也许看出来我整天烦躁不安的神,就想办法给我解闷。有一天猪说,他搞到了一个女生宿舍电话号码。我不解,问他搞这个干吗?猪说,看你整天丢了魂似的,正好陪你打寂寞的长夜。
    没事的时候,我们就拨个号码找女生煲电话粥。我觉得还真有点意思,晚上也就不那么寂寞了。起初,由于我们频繁的主动进攻,我们取得压倒性的优势,逼得那个女生宿舍每天晚上九点半一过就得把电话线拔掉,否则,铃声不断。我们现女生这一反应后便一步步把时间提前;九点、八点半、八点……终于,那个宿舍的女生被逼到了极点,她们开始往我们宿舍打电话,疯狂地打电话!她们将其称之为“豪放派巾帼自卫反击战”。女生们大举战斧,向我们和猪的阵地杀来。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而女生的优势也渐渐凸显出来,她们相当团结,分工极为明确,而且对战术相当重视,战半时极为投入。每当夜里十二点一过,我和猪正在梦周公时,那个宿舍的女生便开始进攻了。
    猪告诉我,一般说来,那个宿舍的女生每两三个小时换一次班。交替时,两个女生一同打电话,即将上岗的女生的睡意就顿然消失啦!而上一班的女生则可带着愉悦的心入睡。据说,在自卫反击战的第一天中,那个宿舍所有女生都争先恐后地抱着打电话,以便把自己的一腔怒火通过电话传到我们宿舍,从而把想把我和猪活活烧死!甚至有80的女生在自卫反击战的第一夜中眼都没有合一下。面对女生如此猛烈的进攻,难道我们和猪要退缩?哼!退缩那就不是男生!别看那一段时间内每隔15分钟就来,把躺到床上不久刚要进入梦乡的我们吵起,我们毫不在乎。
    只要你电话铃一响,我就拿起电话来,然后猪就扯着嗓子喊“呵呵,阿妹阿妹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口一口咬死你!”但女生毕竟是女生,她们精明得很,只要感到你即将拿起电话,她们就“啪”的一下挂上电话。因而,电话一般响两声就闷了,有时甚至仅响一下!也因此我们那优美动听的吼声无法通过电话传到“阿妹”们那边,只能在心底回味。而我们的这一喊,往往会把管理员吵醒,他们就会接通广播,用两百五十瓦大功率的喇叭喊“都几点了!你们还喊!还想不想睡?”伴随着几束向上的手电筒光照,那如轰雷般的响声把我和猪镇住了,同时也震醒了不少其他宿舍的舍友。我和猪所住的宿舍在六楼最西角,管理员要一夜上下十几次,他们能受得了吗?
    每当我和猪在这威吓声中被迫躺到床上时,那该死的电话铃又会响起。我就立刻爬起,往回打,一个一个马蚤挠。只不过,我学精明了,待对方接起后友好地问
    “你好,请问xx在吗?”
    听到此种温柔之声,女声便也会友好地回答
    “噢,对不起,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你打错了。”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让你带话给她吗?”
    “我叫瑰兰,明天你再打吧,她明天在的。”
    “噢,真不好意思这么深的夜打搅你了。那么……”把电话拿到洗手间,猛一拉马桶,“哗哗……哗哗”这声音传到女生那边。
    紧接着传来这位叫瑰兰的尖叫声“啊——”
    “恶心!”
    “啪”一声,电话被挂上了。
    我和猪则狂笑不止。
    针对这一况,在深夜,女生把电话线拔下,每隔几分钟便接上打一次,这一来,我和猪可吃不消了。为了捍卫我们的“尊严”,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电话线拔掉的。否则,不就是显得我们太软弱无能了吗?于是,我和猪第二天耷拉着眼皮,打着呵欠再次碰头相聚,商量对策。经过苦思冥想、挠头抓耳、碰头敲脑,以“二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的伟大精神,我们终于想出了一条更好的方法那就是,在夜间不同时间把电话开通。而且过一段时间就要往女生宿舍打一次。
    20四十(3)
    计策已决,便开始实施。由于双方谁也不畏缩。那一夜,我们的确满载而归。只有我们马蚤扰女生的份,根本没有女生马蚤扰我们的份!但我和猪这一举措很快便被女生识破了,她们便找到我们楼的管理员,向他们投诉。中午时分,我和猪被叫去召开特别招待会。会后。我们被勒令每人写一篇检讨书,并保证以后不准浪费学校的水电!
    晚上接到通知,说军训即将开始。一场电话之战嘎然而止。在军训的几天里,无意中聊起马蚤扰电话,却被一个女生听到了。
    一个女生前来昂起头,嘟着嘴来责问我“你是谁?敢乱打电话。”
    我还没打算回话,猪却蹿起来站在我前面,帮我回复她“他是赵小南,怎么了?电话是我打的,没他什么事,有事冲我来啊。”没想到那个女生一把推开猪,火辣辣的盯着我。
    “哦,原来你就是赵小南啊?才子嘛,看过你不少文章哦!”女生笑了笑伸出手说,“交个朋友吧,我叫邱瑰兰。”
    我一听,头都要炸开了“原来你就是瑰兰啊?”
    瑰兰说“对呀。那天是谁拉得马桶啊?”
    我马上说“哦,是他!”瑰兰顺着我的手指盯向猪。猪见势不妙,连救命都没来得及喊,只见全班的女生都涌向了他,猪撒腿就跑得无影无踪,最后军训老师都找不到他人。
    第二次看到瑰兰是在大一下学期末,她穿着碎花红裙子正走向学校门口。突然一阵风吹过来,她的头和裙子一同舞蹈。眼前的景象似梦非梦般地持续了五秒钟,然后消失。然后我不再喝酒,然后我不再整夜整夜地在大街上闲逛,然后我不再清晨一起床就感到无聊。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对着月亮呆,偶尔会突然微笑。
    没过几天,我终于和她有了交谈,是她来找我的。她说我的文章很忧伤很凄美之类的话。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她说什么,而是看她俊美的脸庞和说话时俏皮的表。
    一个月后,我顺理成章的成了她的男朋友,不过,我们的来往很隐蔽,她说她不愿意叫别人看到,所以我们基本上都是昼伏夜出。后来,我带她去看电影,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在看《泰坦尼克号》的时候,她哭得唏哩哗啦的,慢慢的把头靠在我的肩上。那天晚上,我拥抱了她,吻得她喘不过气来。瑰兰大概是第一次,我能感觉到,当我提出去校外的小旅馆过夜时,她忧郁了很久,才不愿地跟我去了。我不是第一次,所以让她感觉出我熟能生巧,当我去解她的衣服时,她像受了惊的兔子,迟迟不肯松手。
    我有些气急败坏,穿上衣服甩门而出。还没走几步,就听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小南!”我转过身,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我拉着她进了房间,她埋进我的怀里哭了。
    “你为什么要走?你不爱我吗?”瑰兰问我。
    “我爱你,可是我感觉你并不爱我。”
    “瞎说!”瑰兰虎着脸,娇媚地望着我,“我爱你。”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给我?”我问她。
    “我们还在读书啊,再说我不想这么早就有那种事。”瑰兰的纤指摆弄着上衣的钮扣。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分手吧。”我知道,我有点咄咄逼人,但已经在旅馆里了,我想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我在心里誓,我会一辈子对瑰兰好。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好吧,我给你!”瑰兰哭着,疯了似的脱光了她的衣服,她躺在床上,用手遮住脸,不停地抽泣。洁白的,美得让我眩晕。瑰兰的举动让我吃惊,我突然感到很害怕。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拉开被子盖上,靠在床头上,长洒在玉脂般的胸脯上。电话里,我听出是她妈妈打来的,她对妈妈说在同学家,一会儿就回去。挂了电话,她又躺下。我有些不知所措。
    “瑰兰,你还是回去吧。妈妈担心你呢。”我低声说。
    “那你还和我分手吗?”瑰兰的目光分明是哀求我。
    “怎么会呢?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吓到你了吧。”我故意这么说。
    21四十(4)
    “你真坏!”瑰兰破涕为笑。
    送瑰兰到她家楼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她本来已经上楼梯了,又跑下来,吻了我一下就上去了。我多少有点失望,在回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后悔为什么不要了瑰兰再送她回来。
    那天晚上回到红砖房,猪还没睡。我对猪说了我和瑰兰的事,猪的表有点遗憾,说“也只有你,换成我,瑰兰还在我怀里甜蜜地睡觉呢。”我瞪了猪一眼,不再理他。
    第二天,瑰兰的母亲找到红砖房,把厚厚的一本日记甩在我身上。我捡起来一看,原来都是瑰兰写给我的。我无奈地笑笑。
    瑰兰的母亲说“以后不要再缠我女儿,不要毁了她的前程,如果你再缠着她,我就去学院领导那里告你!”我无,虽然这些话是瑰兰的母亲说的,但我心里还是凉了大半截。
    猪见状,跑出来打圆场“阿姨,都是闹着玩的,你别当真,小南不会再和瑰兰来往了,我向你保证。”
    瑰兰的母亲说“有这么玩的吗?这么玩会出事的!你保证管什么用啊,得他自己向我保证。”猪向我使眼色。
    我只好低下头说“我保证。”瑰兰的母亲这才从我手中抽走日记本,悻悻离去。
    那天猪笑着对我说“后悔了吧?如果那天在旅馆,你毫不犹豫地拿下她,这生米一旦煮成了熟饭,这婆娘还能对你是这个态度?”我搭理猪的话。
    猪接着劝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枝花。为这点风流事儿影响了前途可不划算。别说院领导知道了处分你,就算不处分你,但影响也不好嘛。”我多少有点失落感。
    猪又说“从此忘了她。你也不看看这婆娘多厉害,让她当你未来的丈母娘,那你就完了。”我依然不理猪,自己蒙头就睡。
    说来也怪,大概是瑰兰也很怕她母亲,从那以后果然不再理我了。本来我还想找她谈谈,突然想到她的母亲,心想还是算了吧。
    窗外是巴掌大的一块蓝色的天空,回忆就像流感,说来就来了,我鼻子不通气,心里堵得慌。
    忘掉过去不仅是四季的交替
    一次次相遇
    一回回潮落潮涨的撞击
    你和我的足迹映在雪地里
    相思渐渐溶水而去
    22四十一(1)
    从学校出来,准备回红砖房,有点想姝婷了,虽然我们天天都在一起。
    本来下午还有一节课。上课上的有些身心疲惫了,在向左转的时候,碰到了猪。见我就吹嘘她在游泳池怎么偷窥姝婷和瑰兰的,一会儿用什么“仙人偷桃”,一会儿又是什么“水牛卧底”,真想给他俩嘴巴子。猪已经开始厌倦丢丢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见到他和丢丢已经不是当初的那种感觉。回来的路上破天荒地见到了朱婧,从来不爱打扮的她如今也打扮的花枝招展,听说她和那顺乌日图谈上了,真让人感叹,爱的力量还真是伟大。
    日子一定要仔细地去过,因为过去一天就离死亡近了一步。早起看生活,什么都看不到,眼皮沉重,肌肉松弛,精神萎靡,只想听着音乐,美美的睡一觉再把所有的事好好的thk一下。姝婷说自己有点胖了,要减肥。我突然想起那句广告词“快给自己的肠子洗洗澡吧!”
    我不同意她减肥“花钱又受罪,得不偿失啊。”
    “不减肥,有了小肚腩,我还能在红砖房混得下去不?”姝婷撅着嘴嘟浓。
    “你就是肥了我也不会赶你走,我就喜欢杨贵妃。”我打趣着。
    “我真怀疑你的审美能力,现在的社会,全世界都以瘦为美。”姝婷笑着说。
    “行吧,我说不过你,你自己爱减就减,只是我觉得你已经很瘦了,匀称点就好,没必要把自己整成个骷髅。”我说。姝婷笑笑,跑来紧抱着我,摸着我的胡茬子,眼睛贼亮贼亮的。我现姝婷每次抱着我的时候就喜欢摸我的胡茬子,而且这个时候她显得极其温柔。真搞不懂她。每天被她这么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地招待着,我已经得了“爱伤寒”,见了姝婷就流鼻涕,流口水。
    天哪!这几天都是怎么过来的?病了,真的病了,鼻涕流的像直饮水,而直饮水却坏了。无奈,每天都没有学习的状态,也不是在想她,不知道自己在琢磨些什么。但现在,我想需要的不是爱,而是休息。每天这种单调的生活让我疲惫,依然是早起,依然什么都看不见,而且也嗅不到,因为鼻塞了。听着“it’sbeenrgsceyouleft”,吹着晨风,坐在教室后面独自的反省,越想越磕睡。课表换的不知所云,课上大谈八股三段论,更是不知所云,整个世界都不知所云。听说s大的网站正在搞一个评选“s大十景”的活动,第一景恐怕是小湖边的男女同学正常交往了吧。想感受雨,却没有;想感受风,却又是一个喷嚏。心跳犹如阻尼振动,越跳越平静,就像一潭死水上刮过一阵风,没有波纹,只有腥臭。
    姝婷对我说“你有没有必要把爱说得那么美好?那个人是一个玛格,他不懂爱的魔力,当魔鬼为他得到的一个灵魂感动的时候,我也觉得幸福,因为那个灵魂ise。”
    我笑笑说“当一只书虫被捻死在书中时,你也说它一样是幸福的?”
    病入膏肓,真的是病入膏肓了。一下午就这样的睡过去了。吃药,确是甜的,都说良药苦口,那么甜药能治病吗?会不会像鲁迅笔下的人血馒头一样?头疼,腿疼,鼻子疼,连耳朵里的一小片净土也像追赶最后一班福利分房似的,不失时机地疼了起来,而且是钻心的疼。或许受到的心理折磨太多了,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反抗,剩下的只有疼。
    最近得出一个结论早上身体比较瘦,因为我从宿舍栏杆里钻出来了!
    生活就是生活,与任何电视书本都好象无关。一天天的,我们已经淡忘了ko,琇容和江边的那只笨鸟;已经不知道林雨翔和sn哪个是男哪个是女;更淡忘了患哮喘的是丁敏还是杜平……记住的为数不多,比较重要的也只有进食、排泄和考试。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身后却是无限的光明。当我想以一个漂亮的跳转来改变方向时,屁股后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大大的脚印,当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黑暗中却传来一个声音weletoourside!自己都在闷纳,竟然开始奋起来了,每天早起晚睡,捧着书本。姝婷喜欢我这样,因为没有人和她抢电脑了。一连一个星期,姝婷都开始怀疑起来,摸摸我的头问我“小南,你没事吧?”我说“我好的很。”
    23四十一(2)
    王译约我去打球,没打几下就崴了一只脚。姝婷慌了,执意要带我去医院做ct,我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于是又一个很好的理由,两天没去上课。生病了真好,姝婷一不上网,二不外出,整天在红砖房给我煲汤,我躺在床上,姝婷就在床边坐着百~万\小!说。我真向往天天都有这种日子。但我想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明天我的脚就好了,这种日子也就结束了。
    如我所料,第二天脚果然不痛了。饭后准备去篮球场去燃烧多余的脂肪,忽然想起桌子上放着的“红牛”还没有喝,马上折回,跑到红砖房,却看见姝婷正在电脑前悠哉悠哉地喝着红牛。姝婷见我满头大汗地跑来,似乎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问“来喝红牛的吧?可惜没了,我以为你的脚好了,也就不需要喝红牛了,所以我就喝了。”我擦擦汗笑笑“哪有啊,我是回来看看现在几点了。”姝婷笑着问“手机没电了?”我忙说“是啊,是啊,真是倒霉呢。”刚说完,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我咬咬牙,接了,一听是猪打来的,约我出去玩。姝婷咯咯地笑着。见我犹豫,说“去吧,看在你崴脚的分上,放你一马,不过要记得早去早回哦。”我的心就像风中的小草摇曳不定,偶尔还有人踩上一两脚,而踩我的人,就和我一样是那些对“勿踏草坪”视而不见的人。一棵狗尾巴草,可以人人泄,消除烦恼,熄灭怒火,用不了多久,自己会被别人踩死。没个人的心里都不知道在念什么经,更不知谁才是最拽的。
    天空像我一样,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靠打哈欠时挤出的几滴眼泪来过过瘾,挂在玻璃上像一颗颗廉价的珍珠,大概是那种珍珠港产的。我始终没有哭出来,而天却真正的哭出来了,斜雨打在玻璃上,从出窗户往外看,那是一个破碎的,似乎不再那么完美的世界。
    “还去吗?”姝婷问我。
    “当然。猪还在外面等我呢。”我咬咬牙说。
    “带着雨伞,别脚刚好了,头又让雨淋坏了。”姝婷说。我无语,直奔猪。
    跑出红砖房,就听见雷声。我看见猪在门那棵槐树下双臂抱着身子蜷缩着,显然是个落汤鸡。猪见我打伞出来,飞也似地钻到我的伞下。
    猪没好气地骂着“你怎么这么慢,再慢点来,我准被雷公收去了。”
    “你这种人,早都该被雷劈死了。你说雷怎么张眼,怎么就没劈你呢?”我说。
    “哎,哎,嘴上积点德啊,别往死里咒人。我死了丢丢怎么办?”猪诡笑着。
    “丢丢可以再找个人啊。”我笑着说。
    “那不行,丢丢怀孕了。”猪说得跟没事儿一样。
    “嗯?什么?丢丢怀孕了?”我惊讶。
    “怎么了,嘴张那么大?丢丢怀孕了很奇怪吗?”猪反问我。
    “怀的是你的,还是别人的啊?”我问。
    “当然是我的,别人的我会和你说吗?”猪眼睁得圆圆的。
    “我记得你们不是合不来吗,怎么就怀上了?”
    “我们一直都很好啊,小两口吵吵啥的,很正常。”猪说。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来问我借钱的?”我停步问他。
    “哎呀,要不怎么说你是我哥呢。简直明白得真是时候,我总给我朋友说,我小南哥就是孔明在世啊。”猪笑着。
    “你以为小南哥是银行啊?今天真不巧,我没钱,前几天有几百都被姝婷没收了。”
    “哥,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看在你家门前那棵老槐树的分上,你都得帮一下。我冒雨前来,冒着被雷劈的风险来找你,你不能一句话就打我走吧?”猪就差声泪俱下了。
    “我啥时候骗过你?不信你搜吧。”我敞开双手说。
    “搜什么啊,我又不是打劫。张杰中了采票,不是给你了两千多吗?”猪坚持着。
    “消息很灵通嘛。张杰中了彩票,你怎么不问张杰去借?”我说。
    “他?问他能借到钱,那我都能找西安市长借钱了。”猪有点失望。
    “我身上真的没钱,都在姝婷那里。”我很认真地说。
    24四十一(3)
    “那算了,我还是回家想办法吧。”猪顺手拿走我的雨伞。
    “你不说要请我去喝酒吗?”我站在雨里,大声地问他。
    “我有钱还问你借吗?”猪远远地笑着,朝我挥挥手。说实话,我真想给猪两个嘴巴子。
    回到红砖房,我浑身都湿透了。
    姝婷看着我,问我“怎么了这是?你的伞呢?”
    “被猪借走了。”我无奈地说。
    “哦,他大老远跑来就是问你借雨伞的?猪脑是不是有问题了啊,简直就一烧饼。”姝婷骂着。我不敢出声,只能附和着,说了猪不少坏话。
    一天一天过得还真是快,转眼又到了夜晚。黑夜从不试图去撕裂什么,它只是默默的侵入,默默地渗透,直到所有地区都在它的管辖范围之内,它就满足了。然后它无声无息的逃走,把所有的地盘拱手让人。
    一夜无睡,真的一夜无睡,麻木地听小臧传教。
    1四十二(1)
    第二天。周末。姝婷跟着阿若去学打毛衣。据说女孩子学打毛衣一般有两个征兆一是准备要嫁人了,所以提前做些针针线线的准备;二是太孤独,学点针针线线的活儿派遣寂寞。
    我觉得这两种一点都不对姝婷,第一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嫁人;第二,派遣寂寞的方法多了,没有理由去做针线活。姝婷每天上qqg,什么游戏都玩得如火如荼,她怎么会孤独呢?就算孤独,也犯不着去打毛衣啊。
    玥熹又给我打电话,说病了。我急忙赶去,玥熹躺在床上与别人在通电话,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见我来,玥熹匆匆说完就挂了电话。当时,我心里确实有点不高兴。
    “又咋个了嘛?神绰绰的,见了我就马起脸,是不是我哪儿得罪你了噻?”玥熹起身问我。见我不搭理,索性到我跟前,笑嘻嘻的搂着我的脖子。
    “你不是病了吗?”我有点理直气壮,玥熹松手,抿着嘴笑了。
    “瓜娃子哦!你啥子时间才能长大咹?”玥熹笑着说,“哦,我说我病了就真地病了?看你那瓜西西地的样儿。”
    “我最近忙呀,你没事叫我干吗啊?”我也笑了。
    “别个想你了嘛。”玥熹晃着纤细的身子,有点撒娇卖俏。
    “下次可要小心了,要让姝婷知道,还有我的好日子过?进不了红砖房不说,她也不和我好了。不和我好也罢了,关键是我这一世清名可就要毁了。再说,我们也没可能在一起,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我的话还没说完,玥熹就接上了“那就又费马达又费电是吧?”
    “什么意思啊?”我问她。
    玥熹改普通话大声说“你不就是想说,那就划不来吗?”
    “瞧这话怎么说的,我不是说划不来,人总得对自己对别人负责任吧。”我笑着说。玥熹有点不高兴了,默默地坐在床头。我看到了,她在偷偷地抹眼泪。
    “怎么哭了啊?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是不知道。”我心中有点慌乱。
    “你是说我对自己对别人不负责吗?”玥熹眼圈儿红了。
    “哪有,我是说我自己,打个比方嘛,怎么会是说你呢。”我抚摸着她的长。玥熹才收了眼泪,温柔地看着我。
    “别说让我对不住你和姝婷,我怎么敢啦。我从没想过要对不起她啊。”玥熹说。
    “是的啊,谁说你对不住我们呀?”我笑笑。玥熹把头埋在我怀里,很幸福的样子。
    “你是不是一直都认为我不干净?所以打心里就不愿意和我来往?”玥熹问我。
    “这又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我很惊讶,玥熹为什么要这么说。
    “以前老说我吸毒堕胎的,现在我在ktv混,大家都把我看成小姐,对不对?所以你也这么以为的,对不对?”玥熹抬手掀了一下长,盯着我。
    “吸毒的事你还提啊,你都戒了这么久了。再提小心又犯毒瘾,我可不管了。堕胎堕胎的,还不是我在你面前说吗,都是开玩笑的话,你怎么就提起这个了。别人才没说过,谁敢?再说了,就算在ktv怎么了?就算是小姐又怎么了?说谁不干净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话,这个世界上,谁干净啊?我看谁都不干净。我一直都把你当亲人啊,你怎么会想到我也是以那种眼光看你呢?”我说的有点零乱,语无伦次。但我看到玥熹微笑的样子。
    “说句话你别不高兴哦!你是不是爱姝婷,而对我,你只是当普通朋友啊?”玥熹问。
    “是啊,我爱姝婷你又不是头一次知道,还问我啊?”我说。
    “你!”玥熹嗔怪道,“终于说实话了,原来你还真把我当普通朋友啊。”
    “被你绕进去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普通吗?孤男寡女的在卧室里,搂搂抱抱的,这还算是普通吗?说给谁谁信啊?”我笑笑说。
    “你说,你爱姝婷是不是因为她是chu女?”玥熹的眼睛散出一丝柔光。
    “这和我爱她没有必然联系吧,我从没想过姝婷是不是chu女会怎么样。”我说。
    “小南,我们吧。”玥熹附在我耳朵上悄悄说。
    2四十二(2)
    “你没开玩笑吧,傻的,今天又神经了?”我忍不住想笑。
    “笑你个鬼哦,我没开玩笑哈,怎么样,现在,就现在……”玥熹在我耳边悄声说着,弄得我耳朵痒痒的,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玥熹得寸进尺,像是要吃我的耳朵。
    “咦,别这样好不好?你是不是性饥渴啊?晕死我了,你在ktv工作还缺这个?”我半开玩笑地说。
    “小南,别让我骂你呀,你欠揍是不是啊?又提ktv,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很脏啊?我告诉你,我是卖艺不卖身,别把我玥熹看成那种人。除了以前搞过k粉,我啥子都没变,好好的一个女孩,就让你们说坏了。”玥熹推开我,生气了。
    “我开玩笑的,你干吗要生气啊?”我有点着急了,说实话,任何人生气我都不会着急,惟独玥熹,我是一点都不愿意看到她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那样说话,说多了我也受不了。”玥熹竟然哭了起来。
    “好啦,好啦。”我搂着她哄着,就像哄姝婷一样。
    “嘿嘿,这还差不多!”玥熹经常说我像个孩子,其实她有时候才像个孩子。
    我不知道怎样拒绝玥熹的激,她将我推倒在床上,疯狂地吻我。我心里不愿意,但是我又不能让她生气。我努力把她想象成姝婷,但不可能,姝婷不会这样疯狂的。我心里明白,我马上就要背叛姝婷了,就在今天,就在玥熹的卧室里。在玥熹的狂吻下,我的手开始不自觉起来,睁开眼看看,现玥熹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了,就躺在床上,一脸痴迷的表。我该怎么办?我想,如果此时我退缩的话,那么玥熹肯定会恨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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