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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后回家就方便了。”那顺乌日图得意地说。
    “你去西藏可要带上我,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一眼布达拉宫。”阿丹笑着说。
    “我带着你,她怎么办?”那顺乌日图指着他身边的女孩说。原来是他女朋友。
    “都带着嘛,虱子多了不痒,老婆多了不愁,你怕啥啊?”张杰在一旁打趣道。阿丹素来不与张杰说话,在背地里翻白眼,我盯着阿丹笑,她有些不好意思了。那顺乌日图只是傻呵呵地笑。
    正说着,就看玥熹进来了,珠光宝气,美丽动人,那身材比魔鬼还魔鬼。玥熹笑着问“好好的话都让你糟蹋了,那叫‘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我今天就是来讨债的,不说别的,你借我的钱也该还了吧?”
    “你还问玥熹借过钱?”我盯着张杰问。张杰尴尬地摸了摸头。姝婷暗中掐了我一把。
    “有了就还你。”张杰说。玥熹没再说什么,拉着姝婷长长短短地聊了起来。
    一会儿,美珊就叫了一桌菜,忙得餐馆里的人出出进进地端着,就连掌勺的师傅也上阵了。猪在一边瞎指挥着“这个放那里,那个放这里。”
    “今天没茅台,有西凤整两瓶就好。”肖魂扯着喊。
    “你坐好,少不了的,放心。”美珊笑着出门去买酒。
    “谁说没茅厕啊?我才从那里出来,便池是素瓷的,蹲着感觉很舒服。”猪嚷着。大家哄堂大笑。肖魂在一边盯着猪骂骂咧咧,说猪白长了一幅猪耳朵,怎么就能把茅台听成茅厕。
    美珊提着两瓶西凤酒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人,抬着热水器。美珊去找房东,说送热水器的来了,房东迎出来就问“伙计,怕你是闹错咧,咱啥时候买过这玩意儿,不对,不对。”
    那两人其中一个胖子说“没错没错,这有地址哩,你家有叫艾姝婷的么?”美珊听说,赶忙叫姝婷。大家以为出了事,挤出来看热闹。
    “美珊,这是我和小南给你买的生日礼物,你带他们去帮你安装好。”姝婷说着。美珊张大嘴巴,也没说什么,就带着商场的人去了。没半个小时就按装好了。
    美珊自然高兴,说了不少客气话。大家都不说话,我猜想,也许是我和美珊送的礼物太“大”的缘故吧。猪在一边悄悄问我“好家伙,你把大家都镇住了。是不是财了?”我没理他。玥熹也没说什么,只是钻空子拿眼瞄我,只恨不能和我坐在一起。姝婷就坐在我跟前,大家动筷子吃起来。还是老规矩,吃完了,收撤桌子,阿详和那顺乌日图表演。两瓶西凤基本都灌进张杰和猪肚子里了。
    我借口要去厕所,其实想溜出来透气。厕所就在偏房的那个小巷道,直通院门,我看没人就去了,结果刚进去,因为光线暗,却撞到美珊身上。美珊刚从外边回来,手里提着水果。美珊吓了一跳,但没叫出声来。她放下东西,把我推到墙上,就钻我怀里了。
    6四十八(3)
    “小南哥,你不在里面,出来是不是看我呢?”美珊娇声娇气的说。我不敢动,怕被美珊看到,想推她,却又没一点力气。美珊的温柔让我无法抗拒,我的两只手不自觉地伸进她的上衣,摸着她瓷实的。美珊轻轻地娇吟,伸嘴跟我接吻。
    “你这个坏丫头,你是不是想毁我?”我开玩笑说。
    “她又不知道,你怕什么。早就喜欢你了,可惜你是姝婷的。”美珊喘着说。
    “你对得起姝婷吗?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喘着气说。
    “这世道,对得起朋友的有几个?”美珊拨着长,睁大眼睛。
    我正要说,就听客厅的门响了,猪跑了过来。我慌乱送手,美珊整衣,顺手提起水果就走。猪眼睛尖,似乎看到了什么,堵住美珊就问“好呀,是不是偷呢?”
    “偷你个鬼,我是要小南帮我提下水果,我要上厕所呢。”美珊笑说,“你跑得这么急,你先上吧。”猪让开,美珊就跑进屋了。猪到我跟前,挤眉弄眼地哼哼着。
    “别瞎想,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我若无其事的样子。猪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进厕所了,我趁机钻进客厅。
    从美珊那里出来,已经是黄昏了。空气很冷,我挽着姝婷,目送玥熹有点忧伤的影子。
    猪、若地、阿祥和那顺乌日图都罪了,互相称兄道弟,一一作别,都打车回家了。
    红砖房还是老样子,只是有点苍老了。
    两日后,听到巴金在上海去世的消息,我和姝婷都有点伤感,晚上坐在红砖房里吃饭,谈了很长时间《家-春-秋》。新闻里又说,小犬参拜了靖国神社,我又骂了很长时间。几天就这么在一丝丝悲凉的气息中度过了。
    美珊来十几条短信,我都没回她,逐条删除。美珊的最后一条短信问我,“你到底爱不爱我。”我还是没回,删除短信。
    如果玥熹所说的话“十个牛是放,十一个牛也是放”,也许改成“一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可能就比较确切了。为什么要和美珊纠缠呢?难道“爱一个人是爱,爱一群人也是爱”吗?一阵风吹过窗口,我突然打了个哆嗦。
    7四十九(1)
    禽流感来了,姝婷说“从今以后,不吃鸡蛋,不吃鸡肉,凡是有关鸡的东西都不准带进红砖房。”我笑说“那就吃素,就给美珊那台热水器,我们也该节衣缩食两个月。”
    姝婷家就在西安,她说她并不喜欢这座古城,因为不喜欢,所以才报考到成都读书,因为我才退学回西安,又来s大报考成|人自学考试,学美术专业。
    天空如水,明朗清新。
    校蓝球赛已近尾声。周日上午我和猪、张杰来到学校看球赛,我们站在场外,无意间我看到了阿祥,他正和几个人玩着蓝球,看他潇洒的身影在场上奔跑着,一个漂亮的转体,投篮——球进了!我不禁为这个精彩的进球喝彩,我没想到这位公认的吉它手打起篮球来竟也如此漂亮。旁边几个女同学也在议论阿祥,真服了她们这几个一见帅哥就走不动路的家伙,这时一个篮球飞向我,还好我的反映够快,稳稳的接住了,阿祥擦擦额头上的汗,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冲我笑。我准备扔给他们时,阿祥已经跑过来拿了。
    “跟我们玩两圈?”阿祥问我。
    “对篮球没兴趣,你自己玩吧。”我笑笑说。
    “听说你书写得不错,我想请你代我写一封书,改天请你喝酒。”阿祥笑嘻嘻地说。
    “听哪个说的?尽瞎扯。”我说。
    “你文章写的好,书不是小菜一碟吗?”阿祥好象有点愁眉苦脸。
    “准备追哪个?”我好奇地问。
    “一个美女,自从那场生日会以后,我就忘不了她了。”阿祥若有所思地说。
    “谁啊?”我更好奇了。
    “美珊。”阿祥喃喃着。我脑子嗡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吧,看在你一手好吉它的分上,我帮你。”我勉强笑笑说,“写好了你伊妹儿上。”
    地球不能不说是一个可悲的东西,当它惊喜若狂地现自己可以自由自在的转动的时候,却没现,它仍在循着一条铺就好的,而且无可更改的路线行走,我们都是地球的孩子,我们都无法逃脱某种自然的宿命。我和美珊的相遇也是一种宿命。
    我本以为和美珊的相知会带来一个完美的结局,但是我错了,如果阿祥比我早一步认识美珊,也许现在美珊喜欢的人会是阿祥而不是我。但一切都晚了,我也不得不服从这种宿命,只是我不知道美珊究竟对阿祥感觉如何,总之美珊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阿祥。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将美珊忘记?
    圣诞节要到了,今晚已是平安夜了,街头挂起了彩灯,摆上了圣诞树,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姝婷说要回家住几天,她爸爸妈妈要陪她过圣诞节。姝婷看出来我不高兴,吻了一下我的脸说“我爸爸脾气不好,如果我不回去,非找来学校不可。在西安,我能住在外边,这已经是爸爸妈妈对我最大的恩赐了,这回一定不能让他们失望。”我点头同意。
    姝婷回家了,而我在红砖房里,一个人紧紧的握住手中那个包装精美的贺卡,回想着姝婷,回想着姝婷认真的表;回想着姝婷对我所说的话。猪一定是和呆呆狂欢去了,张杰和徐娟一定不会错过平安夜,圣诞节。所有的人都去会他们的人。突然感觉一阵孤独和寂寞填满心房,我惶恐不安。匆匆穿上棉衣走上街头。在这个喧哗的街上,我找不到我的容身之处,是因为孤独。就像荒凉的小夜曲一样,怕孤独的我却落不进已经饱和了的人群,不知自己怎么回到红砖房的。短信来了,是姝婷的“老公,平安夜让你受委屈了,快乐些好吗?”我回短信给她,告诉她我没事,红砖房和以前一样温馨。坐在书桌前,任凭泪水一颗颗落下,掉在还没送给姝婷的圣诞卡上。这是一张我亲手做的贺卡,准备在今晚送给姝婷的,可她提前就回家了,我还没来得及送。
    晚上,走出红砖房,却迎头碰到美珊正朝红砖房而来。
    “你胆子真大,怎么来这里了?”我迎上去问。
    “我知道姝婷回家了,她告诉我的,并让我盯着你,怕你在平安夜耐不住寂寞。”美珊微笑,挤进我的怀里,我怕被虎子和阿若看见,就慌乱的推开她。
    8四十九(2)
    “不能这样,这周围都是熟人,万一被看到,我们就完了。”我说。美珊努着嘴,不高兴。我想问,阿祥给你的书你看了吗。可是我还没问出口,美珊就说话了。
    “你不喜欢我,也别想把我推给别人,我又不是你的什么私人物品,你想给谁就给谁。”
    “乱讲什么?”我拉她到大槐树下说,“阿祥人不错,而我们肯定没结果,不要固执了。”
    “能不能进红砖房说?这里好冷好啊。”美珊紧紧地靠着我,攥着我的手说。
    “休想,告诉你,冻死在这里也不可能进红砖房。”我认真地说。
    “你真狠心。反正我不管,我冻死在这里也是因为你,就当我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吧。”
    “我带你去逛街,然后你自己回家。”我说。美珊笑笑,深地望着我,点了点头。
    街上,我充当着美珊的人,美珊挽着我的胳膊,幸福地散步。还好,没有撞见熟人。
    十一点了,我催美珊回家。她还是有些依依不舍。临走时说“我对阿祥没兴趣,你告诉他。”说完,转身离去。我无,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模糊。
    对于阿祥来说,爱在十字架上已经碎了。我想,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有了那么美的玫瑰。
    人节的玫瑰显得格外冷艳美丽,但我却碰不得,我怕!怕玫瑰上的刺会刺痛姝婷的心,会将我刺得遍体是伤。此刻,我又想起了美珊,想起了她那双迷人的眸子,冥冥中,我和美珊就如两条平行线,彼此靠近,但却永远不能相交。
    今年的人节依然没有雪,我多渴望下一场雪啊!
    无际的黄沙滚滚
    使荒凉的旷野变得生机
    的诗心
    抒着荒漠的思
    寂寞也好
    死亡也好
    无须过多地计较它的过失
    我追求的只是真或纯
    马上要放寒假了,爱在校园里疯长。许多人都纷纷堕入爱河,周围的兄弟姐妹们也不例外。除了那个一心要考博的爱绝缘体老大外,美珊就成了最后的单身贵族。
    美珊住宿的地方,从此不断的是鲜花和电话。窗台上的几个花瓶从来都是满满当当,美珊有时候也会盯着那一簇簇红黄,隐隐地痛着一些往事。美珊最喜欢周末,因为寝室里就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先打开收音机,调到音乐台,然后端来一盆清水,再翻出久未动过的脂粉,彻底地美上一回。美珊喜欢读小说,高兴的时候还会在房间里翩翩起舞。总之,一个人的周末并不寂寞。
    事实上,阿祥并没有放弃,虽然他没有接到美珊回复的伊妹儿。阿祥是上回去给美珊过生日时,对美珊产生好感。转眼就要放寒假了,然而美珊还是不能接受阿祥。阿祥对我说“寒假一个回去,肯定被老娘骂,人家回去的时候都成双成对的,而我还是单身。”我说“实在不行就租个女友回家过年吧。”阿祥一听,说这主意确实不错。
    我不明白,美珊怎么就对这个阳光男孩这么无动于衷呢。阿祥虎背熊腰,能从人丛中高高跃起摘得篮板,也能在绿茵场上带球突破;他能在辩论赛上滔滔不绝,能用他肉墩墩的手弹响那纤细的琴弦,而且是那么动听。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男生,美珊却始终对他没感觉。美珊不是那种自傲的女孩子,她当然知道阿祥的优秀。
    很快就到了阿祥的生日。
    那天晚上,阿祥请了好多人,美珊到的时候,只有阿祥旁边还空着一个位子,显然是大家留给她的。姝婷不容分说,一把拉住美珊坐下。美珊没想到姝婷这么快就“策反”了。高朋满座,碍于面,美珊只好很淑女地坐了下来。阿祥显得非常高兴,和大伙推杯换盏之际还不忘给美珊夹菜,拿纸巾。
    美珊轻啜着手中的一杯橙汁,偷偷地打量这一桌或熟悉或陌生的客人,当然她总会抽机会扫我一眼。忽然,猪站起来似醉非醉地晃着手中的一杯酒,走到美珊面前微微笑道“嫂子,我敬你和阿祥一杯!”霎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美珊身上。美珊大吃一惊,一口橙汁喷出来,雪白的衣裙上立刻湿了一大片。
    9四十九(3)
    阿祥急忙抽出几张纸巾递过来,关切地问到“你没事吧?”美珊只是不住地微微咳着。
    姝婷听出蹊跷,忙说“我陪美珊出去一下,各位慢用。”
    出了门,姝婷在美珊粉脸上狠捏了一把说“你这死妮子又搞什么鬼,真弄不懂你,人家阿祥有什么不好?!”
    美珊笑道“那你还不赶快把小南姐夫蹬了换他。”姝婷立刻扑过来要撕美珊的嘴。正闹着呢,就听阿祥在楼上喊“美珊!美珊!”
    美珊马上慌了神,一把拽住姝婷的胳膊,装出害怕的样子说“婷姐,我怎么办,怎么办呀?”姝婷摸摸美珊的头,一字一顿地说“美珊,不管你喜不喜欢他,今晚都要说个清楚,知道吗?!”
    美珊上去的时候,阿祥正站在走廊里焦急地搓着手,一看见美珊,便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急切问道“美珊,你没事吧?”美珊淡淡地说“没事,真的没事。我想出去走走。”阿祥便陪着美珊默默地走了一段路。美珊说“我给你讲个爱故事吧。”见阿祥满脸困惑地点点头,美珊接着说下去。
    大一时,有个男孩和女孩在生活得很开心。女孩喜欢文学,也喜欢听歌,男孩就为她搜集一些很好听的p3和一些故事书籍;女孩喜欢吃冰糖葫芦,男孩就时不时偷偷地往女孩的包里放上一两串。男孩喜欢看女孩呵呵笑的样子,女孩吃冰糖葫芦,有时白白的牙齿上会粘上丁点儿红红的冰糖屑,男孩说好看极了,而女孩则羞红了脸,慌忙用纸巾拭去。女孩有什么事都会跟男孩说,不管是快乐的还是不快乐的。男孩也是。
    大学的第一学期快结束的时候,男孩和女孩相处的时间变短了。放假前,女孩病倒了。那天晚上下着雨,好大的雨,女孩额头很烫,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不知为什么,女孩忽然很想吃一串冰糖葫芦,就央寝室里的同学去买,室友回来说这么大的雨没见有卖的。室友们一个个出去玩了,女孩独自躺在床上,委屈地哭着“我只是想吃一串冰糖葫芦,我只是想吃一串冰糖葫芦呀!”
    夜渐渐深了,雨越下越大,就在女孩的那一丝渴望将要变成失望的时候,她听见男孩在窗外叫自己的名字。女孩使劲推开窗子,就看见男孩落汤鸡似地站在雨里,左手扶着单车,右手紧握个塑料袋,头上往下滴着水,白净消瘦的脸上漾着笑意。
    “听她们说你不想吃药,就想吃冰糖葫芦,呵呵,真傻。拿着,明天再来看你吧。”男孩笑嘻嘻地塞进来一个湿漉漉的塑料袋,转身骑车冲进了雨雾。
    女孩打开塑料袋,里面安静地躺着几板药片和两串红红的冰糖葫芦,女孩再向窗外找寻男孩时,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怎么堵也堵不住了。女孩的病很快就好了。尽管有繁重的各方面的压力,男孩和女孩依然过得很开心,只是男孩有时候躲闪的目光让女孩隐隐有些担心。
    后来,女孩现男孩身边有一个女孩。女孩问男孩“你是不是喜欢她?”
    男孩说“再也不能给你买冰糖葫芦了。”
    女孩噙着泪水,低低地哽咽道“我再也不吃冰糖葫芦了。”
    可是女孩的心中再也忘不掉这个男孩,再也无法接受除了这个男孩以外的爱。
    美珊终于说完了故事,面上也已经泪痕宛然。
    “那个女孩就是你,对吗?”阿祥幽幽地说。
    美珊并不点头,只是轻轻地接着说“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也知道你的优秀,我曾试图说服自己接受你,可是都失败了。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脑海总是闪现他的影子,你对我越好,我的压力就越大。我的心真的很小,装不下你们俩个。”
    转身上楼的时候,美珊的眼泪堕了下来,砸在冰凉的台阶上,四处飞溅。
    阿祥像一塑雕像,不声不响地站在空旷的门外好长时间,星星很亮,很寒冷。
    那一夜,大家都不欢而散,原本对阿祥生日的祝福都改为对他伤心后的安慰。
    繁茂的绿叶丛中
    露出一朵娇媚的玫瑰
    我有心采下她
    栽种到我的心田
    却总怕伤害她
    那么就走吧
    花总是
    生长在属于自己的季节
    10五十(1)
    我听猪说,那晚上他和张杰没走,就留在阿祥的寝室里。阿祥喝了很多酒,哭了一晚上,直到凌晨才睡去。我心里难受,但那时我不知道,美珊究竟对阿祥说了些什么。
    终于放寒假了。姝婷忧郁着脸要向我告别,我也有一丝失落,尽管我不止一次地想回贵州,想回安斋,想看看我的父母和妹妹。放假的前一天,姝婷把红砖房里里外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晚上,我们点燃很多蜡烛,让红砖房沉睡在灯火灿烂之中。我拥着姝婷,姝婷哭了,在烛光下,我看到她梨花带雨。
    姝婷去洗澡,出来时打扮的很娇艳,很成熟。
    那一夜,我平生第二次和姝婷有了那事儿。
    姝婷摸着我的胡茬子说“我是怕你回了家,在那里耐不住寂寞,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我摸着他长说“怎么会,在这么繁华似锦,美女如云的城市我都不乱,难到去了那么偏远的地方会乱?”姝婷笑了,扑闪着明亮的眸子,两颗小虎牙,很可爱。
    第二天,姝婷叫上阿若去火车站送我。虎子开着他二叔的车,我们就像去远方旅游的一家人。阿若不停地和姝婷说话,而虎子只顾专心地开车,一句话也没有。
    到了车站,虎子说“我和阿若去超市给你买点路上吃的,你和姝婷在这里说说话。”我知道他们是故意离开的。姝婷舍不得我,抱着我的腰。我像一个落魄的游子矗立在风中。
    “二月你就要过生日了,我一定在你过生日前赶回来。”我拥抱她。
    “早去早回,红砖房怎么能没有你。”姝婷抽泣说。
    “放心吧,没准我十天半月就回来了,要不是老爸老妈惦记着,我也不想回。”我说。
    虎子和阿若来了,提着大包小包,姝婷说了很多感激的话,我一点都不客气,照单全收。
    “早些回来,我们可都等着你呢。”阿若笑吟吟地说。
    进了站,我执意不让姝婷送了,叫他跟阿若他们回去。我不忍心看到火车开走,而姝婷那忧伤的身影,那是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火车启动了。我收到玥熹的短信“臭小子,去红砖房找你,大门是锁着的,我知道你离开了,而且姝婷会送你。这样的机会只有她才有,而我,只能通过短信祝你一路顺风。”
    我浅浅地笑笑。
    等待邂逅
    等待生命中一段美丽的际遇
    当我孤独跋涉而来也注定要
    孤独地离去就象那一闪而过的
    流星注定了我孤独的心
    而你会来么我已为你买足了车票
    够你走完我整个的生命
    回到家。老爸老妈和以前一样,忙前忙后地张罗着一顿好饭。我在屋里泡着脚,看电视。妹妹来抢摇控器,我不给她,她就撅着嘴去给老妈告状。老妈向来是不会偏向她的。
    “你哥才到家,就让他看一下子嘛。”妈妈咚咚地剁着肉。妹妹跺着脚,又去找老爸。我就知道,这下子肯定没我的分了,因为我老爸可是重女轻男的主儿。
    “你当哥的人哟,让着点妹妹噻!快拿过来!”老爸毫不客气地从我手中夺走摇控器。
    “谢谢!dd!”妹妹做了个鬼脸,朝我吐吐舌头,摆摆长,那模样像极了姝婷。我怀疑老爸有没有听懂后边这个英文,只见老爸慈祥地笑着,心里乐开了花。
    妹妹十七岁,是我们家长得最好看的,当然也是整个安寨长得最漂亮的女孩。安寨封闭,谁家有姑娘,十五六就已经开始托媒提亲,订亲占婚了。可我家从来没有媒婆来过。人家媒婆都传出话来,赵家的姑娘安寨的人想都别想了,那将来是嫁到大城市去的。
    饭桌上,妹妹不停地给爸爸加菜,而我也不停地给妈妈加菜。爸爸妈妈被我们兄妹俩的举动都逗乐了。妈妈疼我,又把给她加的菜原封不动地放到我的餐碟里。妹妹笑我,我不理她,忙着吃饭。爸爸一边鼓动着腮帮子,一边看着新闻联播。
    一会儿,妹妹笑着说“我才听妈妈说的,养儿子靠不住,怎么现在又这么疼哥哥啊?”
    11五十(2)
    妈妈笑着说“别乱讲,我可没说不疼儿子。”
    妹妹斜视着我说“昨晚上妈妈是怎么说的呢?见哥哥还不来,就说‘养儿是白忙,儿子没心肠,娶了媳妇忘了娘’,是这么说的吗?”妈妈听了笑,爸爸也傻乎乎跟着笑。
    “老妈,我可不是这种人啊。儿子在学校,可是天天都想着您呢。”我抹抹嘴,不吃了。
    “你妹妹逗你的话,妈妈可没说过。”妈妈笑着说。
    刚到家的那些日子,我就像我家的亲戚,全家人都尊重我。妈妈更是让着我,惯着我。
    夜,似乎已经很深了,然而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孤独而郁闷。这种不断扩散的寂静的压抑正慢慢的渗入我的骨髓,一种深层的疲倦正充斥着心灵,好象有让人窒息的感觉。
    我才现,已经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没联系到姝婷了。
    半躺在床头,叼着一根,无聊的翻着几本前两天从书店买来的闲书,同时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公主妹妹。因为她连我唯一可以打时间的东西——电脑,都霸占了。
    书里面全是一些流传在网络上被称为“文学”的东西,当初之所以买它们的目的也仅仅是因为“创作”这些文字的人,刚好跟我是同类——整天泡在网上,不停码字的网虫,出于礼貌和尊重而从书店带走的。其实它们对我的唯一用途仅仅只是睡觉之前的催眠曲,即使是上厕所的时候我也宁愿选择带一张报纸。因为报纸至少还可以多出一样用途——在手边没纸的况下,救人于危难之中。
    实在憋不住了,于是第二天与妹妹“约法三章”,白天她用电脑,晚上我用。对于我来说,没有了网络,就等于与整个世界失去了联系。在没有认识姝婷前,我是一个职业网虫,虽然泡网的时间不是特别长,但是自我感觉却是丝毫无愧于这一美誉的。我每天的在线时间是绝对的长,即使是人回去睡觉了,qq却仍然在将上网继续进行到底。同时,本人每天混迹大大小小的聊天室和bbs,进行着体格与意志的双重魔鬼训练,因此也早将自己磨练得百炼成钢,百毒不侵。无论每天在网上怎么泡女孩,回到家里,仍然能做回完全的自己。这也算是我的职业道德吧。人是感丰富的动物,所以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在网上挥霍感,但是人又是极端自私的动物,因此也从来不在网上付出我的真。这也是我为自己制定的网聊准则。
    或者换种说法,象我这样的一个男子,怎么会为网络,为一段虚幻的感所颠倒,迷惑?
    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到,短短的一个寒假,自己也就莫名其妙地堕入了“网恋”这个网。我终于明白了老爸常常重复的那句话事往往生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刻。
    下午,妹妹占着电脑,我只好去寨里的网吧去上网。以前都是张杰陪着我,这个寒假张杰忙着陪徐娟了,早把我这个兄弟忘到瓜哇国去了。如果张杰在,我至少还可以有点安全感,因为他在我们安寨是出了名的坏,用我们安寨人的话说,那就是“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天上的鸟儿都能掉下来”。
    我百无聊赖地泡着网,刚刚想出去吃饭,一个陌生人突然从qq里面跳出来,要求我加入。一次普通的交谈,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直到交谈结束以后我才把这个号码加入到好友列表。直到下线,我才知道这位网名nni的聊友原来是个女孩,而且是第一次上网,如果这是真的的话。大概也因为如此,她主动的要求我见面,还留下了自己的真名和电话。我惊叹安寨的变化,在这个偏远小镇竟然还有如此大方的女孩。而我,却已经把她给忘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对于一个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印象的网友,怎么要求别人一定记得你呢!
    她最特别的一点就是说话从来不打标点,打字速度又快,看的我眼睛烫。
    过了两天,见她又上线了,这一次好象是兴师问罪来的。
    “为什么不给我打手机为什么不见我”她来一串没标点的话。
    我想了一想,终于记起nni究竟是那位来。
    12五十(3)
    “对不起,我真的很忙,改天好吗?”
    …………
    如此反复几次,我终于抵抗不住她的软施硬磨,答应见她。
    说实话,在那以前,我也私下见过网友,nni并不是第一个。第一次见网友是叫张杰陪着去的,心里忐忑不安,结果还真见到一恐龙,怎么办呢?见势不妙便把张杰给“卖”了,我拔腿就溜。第二天,张杰来找我算帐,说他吐了一晚上,想起来都作恶梦。他还不停问我“那女孩是谁?”我说“不认识。”张杰不信,说“不认识?那人家找南瓜干吗?还不停抓住我问,你是不是南瓜,你是不是南瓜?我差点没说我是冬瓜。”我无语,窃笑。含糊着说“谁知道是谁,可能是鬼吧。”张杰听了,牛眼睁得老大说“说不准呢,看她长成那样儿。”上一次有张杰陪我,那么,这一次,谁陪我去呢?万一是恐龙怎么办?没办法,还是去了,我想好了,万一是恐龙,我就装着是过路的,不理她就擦过去,一走了之。
    格格,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形吗?我想我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了。当你突然出现的瞬间,周遭的背景都定格并模糊,逐渐消失,你的身影,却慢慢的清晰起来,眼前浮现着你浅浅的微笑,耳边响起你梦幻般的声音,“是小南吗?”我已经知道,我完蛋了。
    终于也知道爱可以像雪崩般生,突如其来,非任何人力所能抗拒。
    网恋是一场游戏,参与的人都必须严格遵守游戏的规则——投入的时候要全身心的投入,结束的时候则要果断的说gover。在虚幻的快乐与真实的生活中间把持微妙的平衡,仅此而已。
    格格是安寨中学高二的学生。在网络上,格格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我是一个坏女孩。”我通常回答她说“我也不是一个好男孩,因为我是南瓜。”格格还有一句口头禅“去死吧,废话。”而我则回答说“你对我一点都不好!”这种oicq上的对话通常带有一些调侃和的感觉,我知道,这种文字游戏是她最为喜欢并乐此不疲的。我总结出一个网聊理论对着啥类型的女孩说啥样的话,非常迎合女孩的心理,也极能引起女孩的兴趣。至少这个理论,到目前为止还从未被实践推翻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忠实的遵守着游戏的规则,虽然自己并不清晰的知道究竟是喜欢还是一种别的什么感,只是完全的把自己放进去,享受着这中间的乐趣。我和格格整天都在qq上狂聊,我无心于考虑其他的事,我们一起逛街,吃饭,抽烟,喝酒,泡吧。她常常笑颜如花,我也乐在其中。每天我在网上见她,在电话里见她,在现实的生活中见她。她也逐渐开始信任我,对着我的时候,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或悲或喜,或喜或怒,在不涉及一生一世的话题的时候,格格的确是个极佳的对手。虽然她每次在回应我诸如“是否喜欢我”以及那些甜蜜语的时候,都左躲右闪的挑逗我,或者简单的说“我不知道”,但我却清晰的知道,她已经接受我的存在了。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斗智斗勇,消耗掉大量的人力与物力之后,我终于能把她捕获了。
    然后,我开始沉醉在一种幸福的眩晕之中,幸福的都有些不真实起来。我越不能自拔。我开始越来越敏感,越来越独断。我开始嫉妒她每天开着四个oicq和网上的gg瞎聊,开始无法忍受她每次约会总姗姗来迟。终于,在一次她迟到半个小时,而我忍不住说出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让她伤心的话后,我们分手了。
    “小南,从今天起,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现你有新欢了。”
    “哪有啊!”
    “反正不要再找我啦。”
    “格格,你还喜欢我吗?”
    “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一个好女孩,而你是一个让我无法容忍的坏男孩。”
    完了?就这么快完了?这就是网恋吗?经过一番徒劳的努力,一切都结束了。不是说这是虚拟的世界吗?为什么我的心会一落千丈?为什么我会整夜整夜的在月光下流浪?
    13五十(4)
    春节的第五天。梦醒了,我也得返回学校了。
    这段网恋故事也画上了一个休止符。脑子里闪现出周星星痛哭的表,他说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整个寒冷的假期,我都在不断的堕落。我总是不断的更换着网恋的对象,寻找着新鲜的刺激。合理的运用着游戏的规则,伤害着网上那些素未谋面的,从中获得报复的快感。
    每一次的结束,我都会凝视着qq上格格的头像,面无表,目光呆滞,心里却不停诅咒着这该死的网络。我开始清晰的明白,在不断伤害别人的同时,我也在一分分的毁灭着自己。
    我终于厌倦了。
    一直以为
    自己已经做好准备
    一直以为
    精神可以阻止犯罪
    一直以为
    毅力可以提醒憔悴
    一直以为
    坚持能够抵抗出轨
    然而事与愿违
    彻底摧毁瓦解崩溃消灭
    属于我
    原本风平浪静的世界
    带走一切
    春节的第四天,我去安寨镇上去买去贵州汽车票,因为是学生返校的高峰期,这时候需要提前定票。手机还能断断续续的收到一些同学和朋友的短信,都是祝我春节快乐的。开始怀念童年了,那时候过年多热闹啊,浓浓的年味总会让我们这些孩子们巴不得天天过年呢。而现在,安斋还是安斋,人还是那些人,而年却不是那个年了,家家户户都好象把“年”藏了起来,除了亲戚,邻居间都不互相串门了。很多的祝福都是来自手机、电话、或者互联网。城市里更差,人与人之间的感稀薄得就如一张纸。
    在路过安寨那座桥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辆三轮摩托车上,一个少妇,抱着孩子,一脸的忧郁。她没看到我,就过去了。我仔细在大脑中搜索着,终于可以肯定,她肯定就是赵波。
    回到家里,晚饭的时候,我问妈妈“老妈啊,赵波还在读书吗?”
    “啷子?”妈妈没听明白,反问我。
    “我说赵乾新的女儿!赵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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