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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足足干了一个月,又跟着装饰公司干了一星期期,我挣到了1800多元。回到红砖房的那天,我脸都顾不上洗,脸上的涂料痕迹还没干就打车奔向钟楼。
    刷了卡,交了现金,我只剩300元了,我将这些钱小心地装进口袋。虽然300块钱不多,但我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当我捧着那块“红月亮”时,我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我很珍惜地将它放在红砖房的柜子里,我想,如果还有机会等到姝婷回来,我一定会郑重地将这块她喜欢的“红月亮”献给她,给她一个惊喜。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床。收拾完后,准备出去吃点东西,却听到有人敲打院门。
    我心中一阵惊喜,一定是姝婷!我跑了出去,却不是姝婷。四个中年五大三粗的男子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其中有一个稍瘦点的中年男子抓住我的头,将我推进屋里,又一个跟了进来,其余两个守在门口。虽然受了惊吓,但我心里不怕,因为我没得罪过什么人。第一个,我先想到了王启霸,我怀疑是不是他为了报复,好不容易知道我住在这里。可王启霸化成灰我也认识,这其中没有他。那么会是谁呢?
    我心想,难道是打劫吗?可是,谁会打劫我呢?
    “你就是小南?”抓我头的男子不松手,直到把我的头摁在桌子上,我的脸贴在桌面上,一动也动不了。我没有回答,我还在猜测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快说!不说要你娃的命呢!”另一个男子狠狠地踢了我一脚,然后拿出匕。
    “我是小南,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只是个学生。”我说着,然后挣扎起来。
    “你是小南就对了,找的就是你,我就是来要你命的!”稍瘦的男子又拧住我的胳膊。
    “走!跟我们走!”他大喊着,把我强行拖出去,塞进车里,很快,我被转移到了另一人家。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家,就看到里面还有一女人和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他们关上门,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对我拳打脚踢。我没有反抗的能力,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没有反抗的意思,因为老爸曾不止一次地和我说过“好汉不吃眼前亏。”
    有一个男子打累了,坐在椅子上吸烟。另一个接着打。我的眼睛肿了,几乎看不到东西。左脸也肿裂了,我的上衣上布满了可怕的血迹。我以为他们打够了,接下来该告诉我为什么要打我。有一个男子冲上来,使劲撕扯着我的耳朵,我知道我的右耳根已经撕裂,血液顺着脖子流了下来,进入我的胸膛,还有点痒痒的感觉。
    “姝婷呢?你把她藏在哪里了?说!这几天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稍瘦的男子大吼道。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姝婷的父亲,姝婷一个月没回家住,他以为在和我在一起。
    “叔叔,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处以对姝婷的尊重,我叫他为叔叔。我的声音很低,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我知道姝婷在美珊那里,但我不能说,我怕姝婷受到伤害。另一个男子冲过又是一顿拳脚,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就要崩裂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我感觉是不是我要死了,浑身虽然疼痛,但心里仍然是甜蜜的,我想说“姝婷,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若即若离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你说啥?知不到?我叫你知不到,我叫你知不到!”一个男子一边骂着,一边打我几耳光,门牙松动了,血流满身。我感到全身已经麻木,不知道疼痛。
    “打!给我棱格儿打,不说就打死!”姝婷的爸爸吼叫着。
    “说不说!这娃歪地狠!”一个身材像皮球的男子拽起我的头吼叫道,我开始吐血。
    “二哥,我看算了些,这娃可能真知不道你女子在啊达呢。”另一个男子吸着烟说。
    “知不道,不说就打死驴适的!敢骗我女子,不好好念书,成天蓍龟陶诞的!你说,我女子得是和你同居了多半年?你说!”姝婷的爸爸看来怒气还未消,抬起手在我头上左右开弓。也许是另三个男子看不下去了,立即前来拉住姝婷的爸爸。
    17七十八(2)
    “二哥,算了些,算了些,小心把这碎蕞儿给打湿溻了!”两个男子劝阻着。
    “狗适的。今儿就算了。以后敢再和我女子来往,我要你的命呢!我现在行我女子去,行见了非收拾她不可,以后她嫑想再出我家门!”姝婷的爸爸吼道。
    “咋闹呢?把这碎倯撇远些,嫑叫知道这地方,万一这碎倯起来报警就毕了!”像皮球的男子突然来搜身,搜出了我口袋里的三百块钱。皮球用大拇指沾了口水,点了一下钱,心安理得地装进自己的口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咋了?怕啥呢么?开车撇远些就对了。”姝婷爸爸说。于是,我又被抬起,扔进车里。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车已经开了很长时间的路,根据车行驶的方向,我判断应该是霸桥区的方向。终于到了,我被抬下车,扔到了路边的草地上,我咳嗽了几声。
    “二哥,拉回去吧,撂这怕不好吧,万一娃死了咋办呢?”皮球说。我猜不透他究竟是怕受到法律的制裁,还是因为从我身上得了便宜而故意大慈悲,总之,还觉得他天良未泯。
    “倯管!拉这儿死了就死了,有咱的屁事哩!”姝婷爸爸说。
    “你知道这是哪儿不?”姝婷爸爸吼问我。我摇摇头,继续咳嗽。
    “你知道回去的路不?”姝婷的爸爸又吼问。我又摇摇头。
    “走吧,没事,他啥也不知道。”姝婷的爸爸说。很快他们开着车走了。我终于算松了口气,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天色渐暗。大约躺了半个小时,我感觉有人走近我身边。努力睁眼看看,原来是位老大爷。老大爷看了好半天才问我“这是谁家的娃?你这是咋了么?”我实在动不了,如果在这里躺着,我想过不了半夜我肯定会死,或者被野狗什么的吃掉。我费尽所有的力气说“大爷,我遇到坏人了,走不动了。”老大爷试图拉我,可我的骨头如散了架,怎么也起不来。老大爷说“娃啊,睡到这儿不成,有坏人哩,拉去割了你的器官卖钱哩!”老大爷见我受伤很重,便抱起我,让我半卧起来,然后他扶着我在一边等人。约摸一会儿,一个小伙子过来了,问老大爷道“爸,你圪蹴这儿弄做啥哩?”老大爷说“快救人!快!”小伙子听说,连忙背起我就走。我隐约记得好象是进了一个农家大院。我被小心翼翼地放在铺着辱子的炕上。小伙子看我一眼,抬起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啧啧,这是啊个瞎倯,心毒地狠,看把人打成这了!”最后听到的是老大爷喊了一声“彤娃,快打些热水来!”我放下心来,感激上天让我遇到了好人。也许是因为一路的颠簸,我很快就晕迷了过去。
    半夜醒来,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哭。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挣扎了一下,还是不行,痛得我大叫一声。一会儿灯就亮了,朦胧中我看到童彤在我身边,眼睛都哭红了。
    “童彤,我这是在哪儿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低声问。
    “嗯,这是我姑父家里,救你回来的是我姑父,背你的那位是我表哥。”童彤哭着说。
    “我想啊,这人真是奇妙,没想到是你亲戚救了我,而你却是我同学。”我笑笑说。
    “疼吗?”童彤凑到我跟前关切地问。
    “不疼才怪呢,我觉得我可能不行了,是不是要瘫痪了啊。”我呻吟道。
    “没事,我姑父说,可能是有些骨头错位和脱臼了,明天找个村里的老中医,给你推拿一下就好了,明天叫大夫来给你打点滴,你休息几天就能完全康复了。”童彤抹泪说。
    “我来这里时你就在吗?”我喘息着问。
    “你还说呢,吓死我了。我端着水进来,开始我不知道是你呀,我以为是村里的谁呢。你当时昏迷了,我拿热毛巾给你擦脸时就才认出是你。我大喊一声就哭了,我姑父和表哥都吓坏了呢,问我怎么会事,我说这是我大学同学,他们都大吃一惊。说什么坏人把你打成这样,下手太狠毒了。我姑父和表哥都很高兴,说这都是老天爷安排的,叫我们家救的你呢。”童彤说着又哭了。我心里难受,强忍着泪水,因为我怕泪水会蜇痛我的伤口。
    18七十八(3)
    “小南,你怎么会在霸桥呢?是谁害的你啊?”童彤问。
    “他们开车把我扔到这里的。”我沉默了好久问。
    “谁?我们报案吧,抓住那些坏人。”童彤望着我。
    “别问了,这都是我自找的,千万不要报案,我对警察可没有信心。”我赶紧说。
    其实我是怕万一真的报了案,姝婷的爸爸就会被绳之以法,她就这么一个亲人,我怎么能让她伤心呢。我更担心,如果真是这样的结果,姝婷也许会恨我一辈子,因为她早就劝我离开,就是怕她爸爸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童彤叹息一声,也没再多问什么,也许是几天都没休息好,她倒在炕头上睡着了,睫毛依然微微的向上翘,又浓又密。
    正如童彤所说,那位老中医真是神奇,经他这么一推拿,浑身觉得轻松多了,一点都不疼了。输了两天液,我都可以下地走路了。童彤天天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生怕我出什么事。几天后,我完全康复了,只是脸上还有一些地方有淤血。
    童彤陪我回去,她要去学校找同学。
    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深地望着她,她羞涩地转身就走了。
    无须过多的语
    默默地
    跟我走过雨季
    用彼此的眼睛
    呢哝
    让紧握的手
    成为永恒
    19七十九(1)
    回到红砖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柜子找那块“红月亮”。还好,它还是那么红艳艳的,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虎子不在,阿若来敲门。见我这副模样大吃一惊,问我怎么搞得鼻青脸肿的。我说刷涂料时不小心掉下来摔的。
    阿若表很痛苦地说“如果在十几层楼上刷,你这掉下来,我和虎子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笑笑说“我是站在窗子上刷的,是个平房啊。”
    阿若笑道“我就说几天不见人,屋子里门开着,乱七八糟的,怎么地上还有血呢。虎子以为你被绑架了,或者被人害了,想着你要再不见人,我们就去报案啊。”
    我坐下笑着说“真要报案,那也是假案子,小心罚你款。地上的血是我的,摔了以后来家里换衣服,然后去医院了。”
    阿若笑着问我“毕业了吧,还住在这里吗?你要不住我就往外租呀。”
    我环顾了一下房间的角角落落,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不住了,我要住我单位附近,工作也方便些,有时间我就来看你和虎子。”我说。
    “姝婷呢?她怎么好久都不来了?”阿若疑惑地盯着我。
    “她呀,她很好,在家里呢。也要准备工作了。”我随口说。
    “好吧,那你在吧。走的时候给我打个招呼,我让虎子请你喝酒。”阿若笑着出门。
    独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呆,心里空落得没有一丁儿念想。你只麻雀在晾衣架上忽起忽落,欢快地飞翔。猪来过一次,知道我要离开了,除了叹息,他还能说些什么呢。施舍给我一部他闲置的手机,里面有些话费,估计还能坚持几天。我想,这也许是我在红砖房最后的几天时间了。我清点了三年多时间积攒下来的家什,一台电视机,一台电脑,一台姝婷从来都没用过的甩干机,还有一大堆书。去打印了几张转让的小广告,贴在大学每座公寓楼的走廊的柱子上,然后又坐在红砖房的院子里等消息。
    消息没等来,却等来了丢丢。她看上去像个大户人家的千金,浑身上下珠光宝气。
    “我听朱明说你要离开了,来看看你,姝婷她不在吧。”丢丢小心地问我。
    “你怕姝婷么?”我望着丢丢。
    “嗯,有点怕。”丢丢微笑说,“总觉得她很严肃,不是那么容易接近。”
    “你好象财了,穿金戴银的,你是不是当了二奶?”我问丢丢。
    “瞎说。”丢丢红着脸瞥我一眼说,“我不是那种为了钱就把自己卖掉的人。”
    “可我以前从没见你这么奢侈过。”我笑了笑。
    “我有男朋友了。”丢丢低着头说,“还记得小憨吗?”我大吃一惊。
    “怎么,你跟他了?”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行吗?小憨一直都没结婚啊,自从他的酒店被封后,他的未婚妻退婚了,嫁给了别人。现在酒店又回来了,他又开始经营着,生意非常好。”丢丢说,表很成熟。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我感叹道。
    “他很喜欢我,纠缠了好多次。我想最重要的是找个真心爱我的人。”丢丢看着我。
    “话是没错,可这下我却糗大了!上次不是说你是我女朋友吗?”我盯着丢丢。
    “你不要我,如果你早要我的话,我早就和你在一起了,我知道不可能的,失望过很长一段时间。最后也认真地想了很久,既然这样,还不如找个人随便嫁了算了。”
    “丢丢,我的事你最清楚,怎么还这么说啊?”
    “是啊。所以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小憨知道我和你关系,说你鬼大,他早就听说你女朋友叫姝婷,而我叫丢丢。”丢丢说完笑了。
    “小憨真是好福气。”我说,然后沉默。
    “小南,你要去哪里呢?”
    “不知道,也许去北京吧。”我幽幽地说。
    起风了。突然想姝婷了。
    维纳斯失踪了,都市像一个庞大的收容所,汇集着形色各异又善于伪装的灵魂。而她是一个美丽的残疾女,很容易被人拐骗。
    20七十九(2)
    没有爱的日子里,现自己不会写诗了。没有诗的时候,走出蜗居,游荡在都市繁华的街上,沿途寻找故事。街上,花花绿绿的广告充斥着每个角落。这是一个习惯用繁华包装冷漠的城市。
    街上没有故事,故事需要节,没有节的故事,满街乱飞。有一群全副武装的女子,仰着制作精美的脸,刺穿自己无辜的眼睛,奔向五彩缤纷的橱窗。那里摆设着她们单纯的。
    终于在街头拐角处,看见了纯净而美丽的姑娘。
    “请问小姐,你见过维纳斯吗?”
    “维纳斯是谁,男人还是女人?”
    “她是一位没有胳膊的女子。”
    “噢,那你到残疾人协会找找看。”
    维纳斯真的失踪了,都市从此不再浪漫。
    此刻,我站在都市中央的广场上,用那颗破碎的心,呼唤着失踪的爱神。空旷的广场死一般的沉寂。人们像归巢的鸟儿,躲进挂着窗帘的房子里。走在夜里,自己不敢回头,身后的路一段段下陷成深渊。
    冥冥中仿佛有一只鞭子,驱赶失意的脚步迈向歧途。
    前方的路上有墙,头常常被撞伤。
    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幻想,暖着身子,这是维纳斯留下的惟一东西了。
    人生的路是圆的,终点就是我们出生的地方。仿佛有一千年的古乐流过心头,睁开复明的双眼,看见各种颜色的鸟儿在天空飞翔,各色的玫瑰在大地歌唱。这是一个陌生而美丽的国度,人们朴素而快乐的活着。诗歌是他们的语,田野是他们家园,他们用友谊酿成的酒,滋润自己孤独的灵魂,用甜美的果实慰藉自己饥渴的心。
    席间,我问起失踪的爱神,众人皆微笑不语。
    在梦结束的地方,有人告诉我,维纳斯爱上了冥王普路同,随他到一个远离人间的国度,度蜜月去了!
    又是月华如水的今夜
    轻轻叩击你如梦的约期
    风声四起吹过月面
    总是如约而至却总是好梦难圆
    走向天涯走不出你的视野
    走向现在走不出破碎的过去
    日子一天天消瘦
    我如斯的伊人伊人如斯
    事还算顺利,下午就有几个低年级的同学给我打电话,要来看货,然后直接就买走了,我有了600多块钱的路费。那一刻我想,我该到走的时候了。
    去阿若家里道别,顺便把那一大堆书送给她。虎子不在,送行酒没喝上。我不想惊动张杰和猪,还有那顺乌日图、王译他们。我不忍心看到别离的场面,最重要的是我心里有伤,我怕他们看出我的脆弱,或者叫做懦弱。
    第二天下午,美珊来红砖房找我,我正在刷洗着鞋子上的油漆。没说多少话,我拿出装着“红月亮”的盒子小心地交给美珊,让她转给姝婷。
    “真的要走吗,决定了吗?”美珊问着,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我想我的眼泪也下来了。
    “告诉姝婷,多保重,祝愿她一切都好。”我淡淡地说。
    “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美珊的声音哽咽了。
    “我想,她应该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才对。”说完,我沉默了片刻,起身背起行囊。
    美珊转身走了,最后一次看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斜阳中。
    姝婷早已是如卧针毡,见美珊回来,忧郁得令人难过。姝婷见美珊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脸上布满犹豫。姝婷心狂跳鹿,一把抓住美珊的小臂,手立刻汗浸浸地湿透了。
    “小南走了,变卖了所有的东西。他要我送这个给你,让你多保重自己,别的无话。”美珊的声音有点湿漉漉的雨意。姝婷双手掩面,泪从指缝间汨汨流出,那一瞬间,她才恍悟,这一段日子我去做什么了。不打开盒子她便知道,那里面一定是“红月亮”。
    曾和姝婷在外面游荡,那一天的月亮是奇怪的殷红,姝婷说“好美的红月亮!”
    我吻她“如果你要,我会为你去摘。”
    ……
    姝婷当着美珊的面大放悲声。
    姝婷立即收拾小旅行包,美珊忧心忡忡地旁观,问她“火车已经开了吧,真的要去找他?天下那样大。”姝婷唇边绽一朵微笑,恍然如梦。
    21七十九(3)
    姝婷下楼,出门后对美珊说“只要我的心在,他的心在,终可以找到,何况,这世界只有一枚红月亮呵……”
    请别抱怨今晚有雨
    你用双手摘住一滴
    轻放在耳边聆听
    可曾有我的相思
    请别奇怪昨夜有梦
    只为我在入睡前落泪
    期盼它飞进你心田
    并把你唤醒
    火车开动的时候,我突然看见姝婷在沿着火车奔跑,她的头很长很长,碎花红裙子在风中飘成一幅绝世的水彩画。
    我不知道那真的是姝婷,还只是幻觉。
    这一次,我终于回来了,斜风细雨中不见姝婷,她在哪里呢?
    雨越下越大。我提起行李,打着伞走向s大不远处那个叫白庙的村庄,我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今天还能看到心中的俏姑娘,还有那间红砖房……
    (全文终)
    全书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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