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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丝毫不给她这种幻想的机会。
如今，离了婚他倒冒出来了。
陆婉手脚不能动弹，嘴巴可没被封着，她骂道
“沈若书，你这个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他双推压住她的身子，一只手摁住她的手，一只手去揭开自己的衣扣。
“你这是强坚。”
“强倒是真的，是不是j那就不一定了。”他一双眼睛，似乎要把她吃了一样，陆婉正要反驳，嘴巴却被他叼住。
这不是吻，根本不是吻！
两个人简直就像打仗一样，他纠缠着她，她反抗着。
她要往东，他偏不让，她想停止，他反倒更疯狂。
只是，这疯狂是他一个人的，她根本就是个附属品一样，没有选择的机会。
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想碰她的时候，看一眼都厌的慌，如今发了疯想要她了，她就必须往这里一躺吗？
一股委屈憋上心头，突然有了麻木的钝痛陆婉你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
沈扒皮不明白的看着床上的这一幕，很明显它是以为两个人在打架，汪汪的叫个不停，时高时低的，声音呜呜咽咽。
男女时轻时重的喘息声，夹在狗吠声中，这个秋天的夜晚，当真，因荡。
第二十章 恨了不舍
他终于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刚刚喘了口气，她就大骂
“沈若书，你这个人渣，你会遭报应的，小心以后你生孩子没（皮）眼。”
他在她光洁的肩头不轻不重的啃了一口，声音带着酒后特有的沙哑，说
“别乱骂人，否则你会后悔的。”
陆婉也不管他说些什么，半个身子，往上昂着，眼看着快要起身了，却被他胳膊懒懒一挡，又重新躺在了他的身下。
如此反复，她已经是筋疲力尽，而他始终是那一句话。
“老实点。”
陆婉破口大骂
“这句话跟你的狐狸精去说吧！她会很老实，你让她干什么，我想她都不会反对。”
看来狐狸精真的是沈若书的致命弱点，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牵扯上这个人，他的情绪立刻就变得难以控制，看看，他的脸此刻就跟糊了一层黑炭似的。
满脸怒气，一只手还搭载她的脖子里，陆婉有些害怕，甚至觉得也许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他掐死，好在一个电话救了她，他的手机响了，他一愣，拿过电话，声音立刻变得柔和起来，含糊的说了几句，敷衍道
“你先吃吧，不要等我，我……今天有些事。”
陆婉这才明白，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有事？
她冷笑一声，身子一挺，伸手抢过了他的手机。
沈若书正坐在她腰上，微微楞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脸色沉稳一副看戏的表情。
陆婉拿起电话，还没开口就听见电话那边是个人听了心都会酥掉一截的声音。
说实话，如果她是男人，也一定会喜欢桑晴的。
长的漂亮，性子又温和，听话。
这才是沈若书喜欢的，他不就是喜欢听话的女孩子吗？
听话！听话！
只是她已不再是以前的陆婉了，再也做不到无条件的听话。
而他亦不是从前的沈若书……
她拿着电话，听着那边焦急的声音，他亦那么静静的盯着她看。
他们似乎陷入了一个僵局。
他那么安静温和的眼神，甚至让她产生了某种错觉。
桑晴真的很聪明，停顿了一会立刻问“弯弯姐？是你吗？”
她听了有些无措，正要把手机丢给他，电话那边温和好听的声音立刻变成了一把利剑，桑晴说
“姐姐，替我告诉若书，快点回家来吃饭，今天刘妈准备了他喜欢吃的菜。”
女人还真是了解女人，桑晴还真是聪明！她不用对她说狠话，也不用像她一样张牙舞爪的怒骂，抓狂……她只消轻轻的这么说一句话，就让她立刻跌至谷底。
她是在告诉她陆婉你的位置，已经完全被我取代了。
原来她已经成了沈家的女主人；原来他们是这么的迫不及待；原来她是如此不知趣……
她还冠冕堂皇的说要给自己一个机会，给他一个机会……却没想到这个一厢情愿的机会不知觉间已经沦为了笑柄。
多可笑……
她死死的盯着沈若书，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
“是啊，他是在我这，死活撵不走，现在就趴在我身上呢？”她就是这么沉不住气，总是小孩子气，别人打她一拳，她不懂得养精蓄锐，只想着赶快的还回去。
全然不顾这一拳下去，别人疼，她亦可能手骨尽碎……
她只想着一时痛快。
城府暗藏的男人，不着痕迹就将她惹恼了的女人，果然是天生一对。
跟他们相比，她完完全全就是一傻子！
她伸手拉过沈若书的身子，让他半伏在自己身上，胸前的酥软紧紧的压在他胸前，她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在上面，动作青涩的引导他。对着电话低声笑就是这样，真舒服……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个下丨贱的女人。
电话没有挂，被她放在一边。
胸前的大手，微微一个迟钝，随即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她一只胳膊旖旎的圈住他的脖颈。低声问
“你猜，现在她会怎么想？”说话间她自己褪下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光溜溜的缩在他的胸前。”
双手也不安分的在他身下来回的折腾，他声音低沉按住她的双手道
“你不乖。”
陆婉笑
“我从来没有乖过。”说完身子就迎了上去
男人和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
翻滚，尖叫，汗水，取悦直至精疲力尽……
她一点一点的尝试了这些。
身子酸疼无比。
疯狂完毕，沈若书还抱着她。
她伸手拿过一旁的电话。
电话挂断了，但是看了看通话时间是39分钟……
她扬扬了手里的电话对沈若书道
“她应该什么都听到了”看沈若书没什么反应她又说“你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对自己喜欢的人也是如此。”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她？”他把她圈在怀里，手还不老实，陆婉一笑
“这个问题，似乎不需要我回答。”明眼人一看都明白的事情，还需要一一解释缘由吗。
沈若书沉默了一会，微微叹口气道
“陆婉，如果我说不呢。”陆婉冷笑
“你不会说你突然发现喜欢我了吧？”沈若书看着她嗤笑的神情眼睛暗了暗，猛的起身，把她仍在床上，看着床边的沈扒皮道
“就像我养的这只狗一样，虽然心里烦的要死，可是就这么送人心里还是不舒服的。”陆婉拉条毯子盖住自己的身子生气道
“你才是狗！你跟我不一样吗，我是狗你也是狗。”沈若书气定神闲道
“不一样，我是公的，你是母的。”
“……”
沈若书成功的让陆婉闭了嘴巴，开始整理那副皮囊，收拾妥当，对着依旧在床上窝着的陆婉道
“我跟你家里打过招呼了，过两天回家里住吧。”
“你管的倒很宽啊！”
“你最好听话！”他立刻变成了她熟悉的那个沈若书。
陆婉别着头看着他有些疑惑的
“沈若书，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结婚的时候死活都不碰我，这离婚了，却又巴巴的撵上来了。”他听了，动作一滞，很快如常，冷冷答道
“是你勾引的我。”
“……”他挑眉
“不是吗？说什么夜里不是很忙，不是明显的勾引我吗？”
“事实上”他难得的低声一笑“说实话，有跟男人上过床的处吗？”
“沈若书，你真无耻。”他转身捏捏她的脸颊道
“对付你这种人，不无耻是不行的。”
“你让我看不明白。”
“我自己明白就是了。”
“……”
她这才想起，跟沈若书的无数交锋中，她从来就没有胜过。
心里的沮丧不言而喻。
他整理好行装又说了一遍“过两天回家住，还有”他凝眉“不要在让我看到你跟别人勾勾搭搭。”陆婉仿佛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脸色黯然，但很快狡黠一笑问
“沈若书，你有chu女情结吗？”
他一顿，冷声问
“你想说什么。”这次换陆婉翻身做主人，她踢开被子露出一条细长光洁的腿，得意的道
“我不是chu女了，在没离婚之前就已经不是了。
沈若书看看毯子上的一团血渍，低声骂
“脑子有病！”说完把被子整个丢在了她身上。
陆婉也不恼手伸向身下，再拿出来，手心里是一团触目惊心的红。
一脸坦然的说
“今天大姨妈造访……”
沈若书看着她手心里的殷红呆了一呆。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震惊，或许他根本就是不在乎的。
只是狠狠的骂了一句
“陆婉，你真是个疯子。”
然后，就是一阵震天响的关门声。
沈若书走了，沈扒皮蹲在床下呆呆的看着她。
她笑
“你也觉得我疯了是不是？”
第二十一章 你救救我
沈若书离开以后，陆婉一夜未能成眠。仔细思索了一番，决定……退出江湖……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太过轻率，天真，沉不住气，无论对方是强势的沈若书，还是看上去温顺的桑晴，她统统不是对手。
如果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跟他们搅和在一起的话，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得出这个结论以后，陆婉笑了笑。
看来，这么多的弯路，都没白走；这么多的罪，都没白受。
向来不撞个头破血流就誓不回头的陆婉，这次竟然懂得了回头。
只是，回想起来路时那份孩子气的坚持还是会难过……
好在陆婉长大了，至少明白了这世上当真有无论付出多少努力却始终是想而不能得的东西。
这次，她真真的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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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的病本来就没好透彻，加上昨晚那么一折腾，第二天感冒反倒更重了。
发热持续反复，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卫宸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刚刚吃了药睡下，她也知道卫宸这些日子正为演唱会忙的晕头转向，听到他问她如何了，她便打着哈哈道
“好了，好了，都好了。”
放下电话，又是一通昏睡。
睡到半夜的时候，干渴醒了。
整个人犹如放在了烤箱里烤过一样，由里到外的都是干巴巴的，嗓子里恨不得能撕下来一层皮，更可怕的是还浑身无力……从卧室到厨房，她晃晃悠悠的走了将近十分钟。
沈扒皮被惊醒了，摇着尾巴跟在后面，陆婉停下来，它便停下来，眼睛瞪的溜圆的看着她。
终于进了厨房，倒了温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水喝足了。她转身扶着桌子微微喘了口气，回身看见正安静的蹲在自己身后的沈扒皮，眼睛突然一酸。
一个病怏怏的人外加一只除了傻傻的跟在她后面什么都不能做的狗，再加上那点昏暗的灯光，真td让人难过，可不是要借景抒情留点眼泪嘛！
就这样陆婉带着一颗悲戚的心托着半死不活的身子一整夜来回的在卧室和厨房之间折腾，但是感冒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第三天陆婉恹恹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电视机，八卦电视台难得正经的播起了社会新闻。
她一边听着惊悚的社会新闻，一遍掰着指头算这个时候找谁来救自己合适呢？
五根手指头都没有掰完，她心里便有了答案120，只有120
看看身边一个一个的都是什么人！不是饿狼，就是老虎，好容易有个旗鼓相当的兔子，还忙的找不到东西南北，身边倒是有一个，可惜，是只不会说话的狗。
不过这两天当真是委屈沈扒皮了，依旧吃着狗粮，干的却是人才能干的活——尽心尽力的陪在她身边。
陆婉微微叹口气，自言自语
“为什么没良心的都投胎成|人了？有良心的倒成了狗！”
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她又固执的不愿意打120。就想着，再拖拖看吧！反正也死不了。她早就看明白了，这个世上，越是过的潇洒舒坦，想多活几年的人反倒死的早，越是像她这种活着除了遭殃受罪没什么乐趣可言的人，就越是半死不活的在这世上来回的折腾，直到折腾的一口气上不来，这辈子才算受苦，受罪的到了头了……
所以，她坚定的认为自己不会那么轻易的死。
其实……死了，倒干净了。
………………
但是，她还是怕了，一晚上惶恐不安的终究没忍住。
思前想后的，最后厚着脸皮敲开了顾同学家的门。
大半夜的，两天没刷牙，没洗脸，披头散发宛若女鬼一样的陆婉躲在顾凉羽家门口的角落里，看到顾凉羽出现，看着他警惕的看了看门口，直到眼看着他疑惑的就要掩门。
她才声音颤抖的，悠悠的从角落里现了身。
她说
“顾凉羽，你救救我……我可能快死了……”
顾凉羽显然被突然冒出来的陆婉吓了一跳，正要开口骂，看见她一双晶亮的眼睛和一脸的绝望害怕的神情，心里突然软了一下，但还是没好气的问
“怎么了？”
第二十二章 扶我进屋
顾凉羽捏着烟的手顿了顿，陆婉确信他是被惊着了。果然，他眉头紧拢，脸上全然是防备的神色
“你是说，你得了……艾滋……”
艾滋两个字一出口，陆婉本来就颓败的一张脸更显灰暗，泪水在眼睛里打着圈，肯定的点头
“我肯定是得艾滋了，我这几天一直就发烧来着……很难受……不是说艾滋病会发热……还会起那种……”她说话显得语无伦次，因为发烧，嘴巴干了一层皮，苍白的脸上浮起了异常的红润在顾凉羽看来，当真是病的不轻。
她继续道
“我想找人帮忙的，可是，可我实在找不到人，顾凉羽，你帮帮我吧，你说我该怎么办？”她双手迫切的抓住了顾凉羽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我是不是要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听说艾滋病只要一发热，就是已经开始恶化了……必死无疑……”陆婉刚刚还在想如果当真生不如死，倒不如就一死了之，可当真要死了，她却又害怕了。
陆婉的情绪几近失控，拽着顾凉羽的胳膊死不撒手，到最后干脆伏在他身上放声大哭，顾凉羽的眉头依旧紧锁着，大半夜的谁给这么折腾，也不会高兴。况且还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
陆婉依旧哭着，看上去真的是害怕了。
顾凉羽唇角不由自主的弯了弯，掐灭手中的烟，将她八爪鱼一样死死的黏在自己身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强行把她拉开……陆婉还在抽抽搭搭的。
“好了，别哭了！”顾凉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稍微活动了下自己被她拽的生疼的胳膊，一双大手就覆上了她的额头。
“烧了多久了？”他问
“三天……”
“吃药没有。”
“吃了。”
“中间烧退过没有？”
“烧褪了，我就不会害怕得艾滋了。”
“照你这么说，发热的人都有艾滋病？”他挑挑眉毛，一脸的讥讽，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大盒子，打开一看，生生的就是一个小药房。
各种各样的药，有名字的没名字的，陆婉见过的没见过的全都齐全了。
陆婉眼皮一耷拉，忍了好久才说“不是啦，我是……我是……”最后咬咬牙道
“我跟一个人，发生了一丨夜情，那个人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病！”
顾凉羽仿佛没听见她的话，还是专心致志的找药，好一会，才自言自语道
“发热好像吃这个比较好。”说完抬头问
“恶心吗？夜里出汗吗？大便带血吗？腹泻吗？头疼吗？”一连串的问题，让陆婉稍稍安静了下来，连连摇头
“没有，就是发烧。”
“嗯。”顾凉羽赞同的点点头“我看也是，发烧，脑子烧坏了。”说完瞥她一眼道
“放心，该得的病，一样少不了，不是你该得的病，你求也求不来，把这个药吃了，还有这个，回去多喝些水，好好睡一觉，捂出汗就会好了。哦，还有”他淡淡点头补充道“阳台上风大，不要随便在那里脱衣服……”
陆婉听了先是一愣，数秒过后，脸色通红。
惊的都快忘记也许自己就是个艾滋病患者了。
即便是这么的让人难堪，她还是赖在顾凉羽家里没走，盘腿坐在他家沙发上，搂着扒皮，一人一狗，四只眼睛巴巴的看着顾凉羽。
人说
“我在这里呆到天明就走。”
狗配合的摇摇尾巴。
家里空荡荡的，呆着实在让人心慌。
顾凉羽居高临下的看看她，此刻的他穿着很是随意，头发微微凌乱，冷峻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柔和了些，但一双眼睛，还是让人觉得阴森。
陆婉虽然平时说话做事不着边际，但也不是那种不知趣的人，看了顾凉羽一脸的不悦，心里也知道自己实在是过火，大半夜的将人吵醒，哭哭啼啼的闹了半夜，现在又死赖着不走，加上也许此刻的自己就是一个无比强大的传染源呢。
况且，顾凉羽他们并不熟……
当即，抱着沈扒皮站了起来，低声道了一句
“跟你开玩笑，在生地方，我还真睡不着。”说着捻起桌子上的药道
“这个我先拿回去。”
顾凉羽干站着也不说话，那架势似乎就等着她出去以后立马关门。
陆婉是出去了，在自家门口，站了一会正准备进去，听见传来一阵凉凉的声音，回身看见顾凉羽已经转身进了屋，他说
“进来吧。”陆婉心里一喜，当即瞪着脚边的沈扒皮道
“还不赶快！”
人比狗跑的快。等到顾凉羽洗了把手出来，一人一狗已经重新的坐在了沙发上。
在他正想改变主意的时候。
说来还真怪了，陆婉真如顾凉羽所说，吃了药，喝了些水，又昏头睡了一天，便又重新活蹦乱跳了。
只是，几天折腾，人还是瘦了些。
陆婉牢记古训，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为了答谢顾凉羽的救命之恩，在疯狂恶补营养的同时，也不忘给顾同学捎带一份，什么汤啦，粥啦，面啦，千奇百怪的，各式各样，以至于顾凉羽只要听见敲门声就冷声道
“不用了，我吃过了。”
陆婉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侮辱。
她做菜算不得好吃，但也绝对不难吃的，为什么每次只要她端着爱心汤饭一出现，顾凉羽就一副要了命的表情，这天，她为了一探究竟，拿着那件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留给顾同学的外套，亲自上门讨教。
当然，沈扒皮也跟着。
这几日，不用陆婉教，沈扒皮就已经学会了自己串门。
只要陆婉打开门，它就撒欢的跑到隔壁门旁，两只爪子扶在上面对着门一阵狂叫。
直至顾凉羽开门为止。
陆婉又出现在顾凉羽的门前，看着顾凉羽略显惊恐的眼神，道
“我来给你送这个的。”说完径自的进了屋，进屋之后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男人。
男人穿一身深色西装，面色沉重，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陆婉看见男人，很是不好意思，匆忙的就要转身
“哦，你有客人啊，那，我先回去了。”深色西装的男人看了看陆婉，不露痕迹的对沈若书道
“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
陆婉深觉男人说话口气不对头，回头看看了看，却被顾凉羽一把拉至身侧，此刻他脸色无比阴郁，宛若初次见面一般，整个人显得冷冰冰的，沉声道
“不送。”
几天相处下来，陆婉越来越发现，顾凉羽的孤僻已经冷漠。
他们的相处模式很是奇怪，通常是陆婉前进一步，他就倒退两步，陆婉说上十句话，他却是一句话也没有。
有时候她着急了，便问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我说这么多你就没有一句话要说的吗？”他拿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报纸，站起身，低头看她，脸色沉静，道
“有。”
“什么？”陆婉惊喜
“你话多的让人讨厌。”
“……”虽然如此陆婉却也发现，顾凉羽其实人不坏。
只是为人处世的方式跟人不大相同。
她常常猜想，会不会跟成长环境有关或者是后来有过什么挫折。
这种淡漠的性格，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孩子会有的。
沈若书那种变态性格，也不是天生的。
顾凉羽最近比较忙，早出晚归。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少。
有天夜里，陆婉听到动静，以为是顾凉羽回来了，开门去看。
刚开了个门缝就被吓了一跳，电梯的旁边站着好几个人，和那天她见的那个装蒜的深色西服男很是相似，而顾凉羽就更让她吃了一惊，雪白的衬衫上，是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
一只袖子撸到手肘处，手腕上方似乎受了伤，还滴滴答答的留着血。
陆婉自小到大还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一阵眩晕，一时想不明白该干些什么，是要报警吗？
还没等她想明白，发现动静的沈扒皮就一个跃身穿了过去。
电梯跟前的几个人也给吓了一跳。看见沈扒皮，顾凉羽猛的一个回头恶狠狠的瞪着陆婉道
“看什么看！想死啊！”对面几个男人，看看陆婉，再看看顾凉羽交换了下眼神，不一会便消失在楼道里。
扒皮闻到了血腥味，异常的焦躁，时不时的狂吠几声。
顾凉羽刚刚狠戾的表情，统统不见，重重的倚在了墙壁上，脸色苍白，却还是异常冷静的吩咐陆婉
“快扶我进屋。”
第二十三章 血肉模糊
陆婉这才呆呆的应了一声。
顾凉羽身材高大，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陆婉身上，中间摇摇晃晃了几次，才把他扶到自家沙发上，虽然觉得恶心眩晕但思维还算正常，伸手拿过电话就要播120，一个数字刚刚播下去，就被顾凉羽按住手
“别打电话，听我说”他有气无力的吩咐
“给你钥匙，到我房间里拿那个药盒过来，药盒旁边有纱布，一起拿过来……”
“这样你会死的！”陆婉坚持要播电话，现在他全身不下十处伤口，简单的包扎肯定不行。
这不是感冒发热……
弄不好是会死人的！
“听话！”他声音加重，看着陆婉害怕的表情，眼神柔和了些，苍白的脸上浮出了笑容
“乖，快点去，现在才是你报答我救命之恩的时候。快……”
陆婉手忙脚乱的拨开药箱，一大堆瓶瓶罐罐不知道用那个好，她越翻越乱，越乱越觉得害怕，找东西的同时，还要时不时的摸摸他的鼻息是否还在。第四次触摸他鼻息的时候，被他抓住手，他手上全是血，摸上去黏黏的，陆婉强忍着不适，问
“我现在该怎么办？”
“拿酒精，消炎。”
看着那些血污从自己指尖滑过，陆婉几次差点晕过去。却被顾凉羽抓住手，仿佛受伤的并不是他，他疼的满脸是汗却笑着问
“晕血？”
“嗯。”陆婉连连点头，这是老毛病了，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倒不是她藏着掖着的不说，是根本没人注意。
顾凉羽轻声道
“那就别看，用手摸就是了。”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为了不让他昏睡过去，陆婉强迫自己和他说话
“和他们打架了吗？”
顾凉羽点头
“嗯，打架了，这次他们人多，我没占到便宜。”
“为什么打架？”
“分赃不均。”
陆婉手一顿惊讶的问
“你是嘿社会？”
顾凉羽笑
“难不成你以为我是警察？”
“嘿社会是犯法的！”她瞪大眼睛，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能做犯法的事情！”
顾凉羽淡淡的道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做就能不做的。”
消毒完毕，稍微小的伤口就用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大的伤口实在没有办法，还要缝合，陆婉拿着针线在那抖了很久，始终下不了手
“我……我不敢……”
“别怕。”顾凉羽给她打气“就当缝布娃娃，不然，我真的会死！”陆婉抬眼看见他沉静的眼神，心里一动，长长的吐了口气，看准地方，眉毛一皱，她听见顾凉羽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二针的时候，他用手挡住了她的眼睛，声音里含着笑意
“别看，我告诉你扎，你就只管扎。”陆婉满脸的泪，呜咽着道
“我好怕。”
“不怕，不要拍。”他安慰道。
他捂着她的眼睛，她害怕的哭着，一个小时之后，伤口缝合完毕。
只是每一针下去，她的心都是揪着的，顾凉羽抬手替她擦擦眉心的汗，赞赏道
“干的好。”
只有陆婉自己知道，这不长不短的六十分钟，几乎要了她的命。
最后一针下去，她几乎半摊在了地上。
她蹲在地上看着沙发上脸嘴唇都毫无血色的顾凉羽泪眼朦胧道
“顾凉羽，你以后再不能受伤了，否则你死了我都不会再管你了。”说完，看着满手的血哇哇大哭。
很久之后，梦里还时常出现那一团血肉模糊。
梦里这个叫顾凉羽的男人还说
“我再不会受伤，你要相信我。”
她相信了，可是他食言了。
卷二 第一章 商场巧遇
秘书轻轻掩上了门，暗自长叹了一口气，跟着总经理这么些年了，还没见他那么生气过。
也许是跟桑小姐有关吧。
前些日子，公司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桑小姐不知道什么原因自杀了，在医院里不吃不喝好几天，多亏了总经理寸步不离守在身边才得以脱险。
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总经理对桑晴小姐真的很看重，只要是公开场合，他都会带着桑小姐出席，至于家里那个，实际上是名存实亡吧……
秘书继续整理手上的文件，摇摇头。
有钱人的生活本就是她理解不了的。
再说，今天总经理心情那么不佳，一定要格外小心才好，他平常的确很少冲她发火，但是，一想起那次他将一屋子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的情景心里还是会慎得慌。
那是什么时候来着？秘书忍不住又分心了，哦，想起来了，好像是在商场看见那个像卫宸的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的时候。
那天是去谈事情的，公司有个很重要的协议要跟商场方面谈，本来这些事情，下面的人都可以办妥的，却不晓得为什么总经理非得要亲自走一趟，事情谈到一半还主动的提出要去下面商场看一看。
那天总经理心情看上去还不错，估计是因为桑小姐身体好些了吧。
他在一家女性饰品专柜停了下来，干咳了一声，望望四周，回身问秘书
“你们平常都喜欢什么样子的饰品？”一行人看了总经理那副模样都是心知肚明，不是买个桑小姐的么，秘书笑了笑，很少见总经理这副样子，心里不禁暗自讶异，不过还是恪尽职守的回答
“精致，高档。款式流行一点便好……关键，还是看什么人送的。”
“哦？”她记得那个时候总经理扬了扬眉毛“喜欢的人送的，会怎么样？”
“嗯，即便廉价，或者很丑心里也会欢喜的不得了。”
“那，若是，不喜欢呢？”他有些犹豫的问
秘书难得大胆的回答
“不会的，沈先生送的想必对方一定会喜欢。”桑小姐肯定会喜欢。
沈若书听了满意的点点头，脸上露出少有的微笑，看样子心情大好。
后面一行人都暗暗的松口气。
今天这个合同如若签了，商场势必会大赚一笔……当然，沈若书也是个精明商人不会白白错过赚钱的生意，更不会干赔本生意。
一大行人包围了整个柜台。这层的人并不是很多，毕竟实在过日子的老百姓还是占大多数的，花几万块甚至十几万块几十万块买一个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戴在手上……那会被人认为有病！
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朝这边望过来。
跟着总经理出来办事情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一个俊朗帅气的男人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特别是这个男人身上还有股莫名的吸引力，最奇怪的是，明明是他把你吸引过来，等到你走到跟前，才发现这人身上还裹着一层冰冷的外衣，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生人勿近。
对于他的脾性这几年，她已经摸的很透彻。
只要是总经理说的，那都是对的。对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他说话，你点头，总是不会出差错的。
事实上，也没人敢反驳。
但是，那天之所以让她莫名难忘，就是因为有人打破了总经理很难不惹人注意，很少人能不被总经理吸引，总经理说的话没人敢反驳的定律。
一切都改变了。
后来，秘书才感叹，那个年轻的女孩子是个奇迹！是个例外！是个非同于地球人的存在！
她不但敢于无视总经理的存在，还着实的羞辱了一番沈先生。
事情是这样的，沈先生围着柜台转了半个多小时，几乎让四位柜台小姐忙的找不见北才终于挑拣到一个式样及其简单的手链。
柜台小姐欲言又止，拿着手里的另一款极力推荐
“先生，对方如果是年轻女士的话，我想向您推荐这款，虽然您拿的那款也比较……”
“嗯，我知道。”一脸自得的沈先生摆了摆手道“不要怀疑我的品位，我也看中了你手里的那款，但是，简单的才适合脑子笨些的人不是吗？”秘书离的很近，清晰的看到了他唇角的微笑。
真的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一天之内笑了三次了，每次都是春心荡漾的那种。
怎么能让人不怀疑。
看来和桑小姐关系修复的真是不错。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孩子凑上来，道
“小姐，你手里的这个能给我看看嘛？”说完朝身边带着墨镜的男人道
“哎，是你说的啊，随我挑！你一会不准心疼啊。”男人头微微低着，但是秘书还是认出来了那个人是谁。
是大明星卫宸！没等她出声，柜台小姐就轻声问
“请问……”
“我是卫宸吗？”年轻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搂紧女孩子的肩膀道
“看看输了吧，说好的今天都得听我的，知道吗？”
两人并不避讳身边的人，女孩子身子半靠在男人身上，拿着那条手链爱不释手嘴里没遮拦的道
“听你的，都听你的。你说怎么便怎么。”说完看了看手里手链标签，大声道
“哇塞，靠，十几万，卖身给你也可以啊。”
柜台小姐正要执着的再问，是不是卫宸。
秘书就看见总经理的脸黑成了一条线，秘书赶忙对柜台小姐说
“麻烦你快些。”
其实，秘书知道，也许不是这个原因。
因为总经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兴奋的笑着的女孩。
女孩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人盯着她看，微笑着回头，回头过后竟然呆滞了好一阵子。总经理面无表情的掂了掂手里的手链说
“也许你更适合这个。”秘书感觉到自己周围结了一层冰，那个年轻女孩子也石化了一般……但很快的脸色苍白的女孩子笑了笑道
“先生跟我不熟，怎么会知道哪个更适合我？”
“哦？不熟？”沈若书挑眉“我们那里不熟？你说说看？”
女孩子不再说话，身边那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卫宸的男人开口道
“没想到在这里碰见沈先生，真是有幸。”他伸出手，总经理却好似并未看见他伸出的手，淡淡道
“不是有幸，是狭路相逢。”
狭路相逢，勇者胜。
总经理总是能很有力的诠释每一个类似的成语，他直接把手链仍在柜台上，一大行的人被总经理莫名的怒气弄的不知所措。
贵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当场成了两截。
柜台小姐的脸都白了。
喃喃的叫了几声先生
“这个……”还要说什么却被跟在后面的商场负责人的眼神制止。
卷二 第二章 无法跨越
一行人跟着总经理怒气冲冲的脚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还没下电梯，就听见女孩子大声说
“我就要这个，小姐，给我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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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丝毫不给她这种幻想的机会。
如今，离了婚他倒冒出来了。
陆婉手脚不能动弹，嘴巴可没被封着，她骂道
“沈若书，你这个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他双推压住她的身子，一只手摁住她的手，一只手去揭开自己的衣扣。
“你这是强坚。”
“强倒是真的，是不是j那就不一定了。”他一双眼睛，似乎要把她吃了一样，陆婉正要反驳，嘴巴却被他叼住。
这不是吻，根本不是吻！
两个人简直就像打仗一样，他纠缠着她，她反抗着。
她要往东，他偏不让，她想停止，他反倒更疯狂。
只是，这疯狂是他一个人的，她根本就是个附属品一样，没有选择的机会。
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想碰她的时候，看一眼都厌的慌，如今发了疯想要她了，她就必须往这里一躺吗？
一股委屈憋上心头，突然有了麻木的钝痛陆婉你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
沈扒皮不明白的看着床上的这一幕，很明显它是以为两个人在打架，汪汪的叫个不停，时高时低的，声音呜呜咽咽。
男女时轻时重的喘息声，夹在狗吠声中，这个秋天的夜晚，当真，因荡。
第二十章 恨了不舍
他终于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刚刚喘了口气，她就大骂
“沈若书，你这个人渣，你会遭报应的，小心以后你生孩子没（皮）眼。”
他在她光洁的肩头不轻不重的啃了一口，声音带着酒后特有的沙哑，说
“别乱骂人，否则你会后悔的。”
陆婉也不管他说些什么，半个身子，往上昂着，眼看着快要起身了，却被他胳膊懒懒一挡，又重新躺在了他的身下。
如此反复，她已经是筋疲力尽，而他始终是那一句话。
“老实点。”
陆婉破口大骂
“这句话跟你的狐狸精去说吧！她会很老实，你让她干什么，我想她都不会反对。”
看来狐狸精真的是沈若书的致命弱点，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牵扯上这个人，他的情绪立刻就变得难以控制，看看，他的脸此刻就跟糊了一层黑炭似的。
满脸怒气，一只手还搭载她的脖子里，陆婉有些害怕，甚至觉得也许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他掐死，好在一个电话救了她，他的手机响了，他一愣，拿过电话，声音立刻变得柔和起来，含糊的说了几句，敷衍道
“你先吃吧，不要等我，我……今天有些事。”
陆婉这才明白，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有事？
她冷笑一声，身子一挺，伸手抢过了他的手机。
沈若书正坐在她腰上，微微楞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脸色沉稳一副看戏的表情。
陆婉拿起电话，还没开口就听见电话那边是个人听了心都会酥掉一截的声音。
说实话，如果她是男人，也一定会喜欢桑晴的。
长的漂亮，性子又温和，听话。
这才是沈若书喜欢的，他不就是喜欢听话的女孩子吗？
听话！听话！
只是她已不再是以前的陆婉了，再也做不到无条件的听话。
而他亦不是从前的沈若书……
她拿着电话，听着那边焦急的声音，他亦那么静静的盯着她看。
他们似乎陷入了一个僵局。
他那么安静温和的眼神，甚至让她产生了某种错觉。
桑晴真的很聪明，停顿了一会立刻问“弯弯姐？是你吗？”
她听了有些无措，正要把手机丢给他，电话那边温和好听的声音立刻变成了一把利剑，桑晴说
“姐姐，替我告诉若书，快点回家来吃饭，今天刘妈准备了他喜欢吃的菜。”
女人还真是了解女人，桑晴还真是聪明！她不用对她说狠话，也不用像她一样张牙舞爪的怒骂，抓狂……她只消轻轻的这么说一句话，就让她立刻跌至谷底。
她是在告诉她陆婉你的位置，已经完全被我取代了。
原来她已经成了沈家的女主人；原来他们是这么的迫不及待；原来她是如此不知趣……
她还冠冕堂皇的说要给自己一个机会，给他一个机会……却没想到这个一厢情愿的机会不知觉间已经沦为了笑柄。
多可笑……
她死死的盯着沈若书，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
“是啊，他是在我这，死活撵不走，现在就趴在我身上呢？”她就是这么沉不住气，总是小孩子气，别人打她一拳，她不懂得养精蓄锐，只想着赶快的还回去。
全然不顾这一拳下去，别人疼，她亦可能手骨尽碎……
她只想着一时痛快。
城府暗藏的男人，不着痕迹就将她惹恼了的女人，果然是天生一对。
跟他们相比，她完完全全就是一傻子！
她伸手拉过沈若书的身子，让他半伏在自己身上，胸前的酥软紧紧的压在他胸前，她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在上面，动作青涩的引导他。对着电话低声笑就是这样，真舒服……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个下丨贱的女人。
电话没有挂，被她放在一边。
胸前的大手，微微一个迟钝，随即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她一只胳膊旖旎的圈住他的脖颈。低声问
“你猜，现在她会怎么想？”说话间她自己褪下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光溜溜的缩在他的胸前。”
双手也不安分的在他身下来回的折腾，他声音低沉按住她的双手道
“你不乖。”
陆婉笑
“我从来没有乖过。”说完身子就迎了上去
男人和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
翻滚，尖叫，汗水，取悦直至精疲力尽……
她一点一点的尝试了这些。
身子酸疼无比。
疯狂完毕，沈若书还抱着她。
她伸手拿过一旁的电话。
电话挂断了，但是看了看通话时间是39分钟……
她扬扬了手里的电话对沈若书道
“她应该什么都听到了”看沈若书没什么反应她又说“你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对自己喜欢的人也是如此。”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她？”他把她圈在怀里，手还不老实，陆婉一笑
“这个问题，似乎不需要我回答。”明眼人一看都明白的事情，还需要一一解释缘由吗。
沈若书沉默了一会，微微叹口气道
“陆婉，如果我说不呢。”陆婉冷笑
“你不会说你突然发现喜欢我了吧？”沈若书看着她嗤笑的神情眼睛暗了暗，猛的起身，把她仍在床上，看着床边的沈扒皮道
“就像我养的这只狗一样，虽然心里烦的要死，可是就这么送人心里还是不舒服的。”陆婉拉条毯子盖住自己的身子生气道
“你才是狗！你跟我不一样吗，我是狗你也是狗。”沈若书气定神闲道
“不一样，我是公的，你是母的。”
“……”
沈若书成功的让陆婉闭了嘴巴，开始整理那副皮囊，收拾妥当，对着依旧在床上窝着的陆婉道
“我跟你家里打过招呼了，过两天回家里住吧。”
“你管的倒很宽啊！”
“你最好听话！”他立刻变成了她熟悉的那个沈若书。
陆婉别着头看着他有些疑惑的
“沈若书，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结婚的时候死活都不碰我，这离婚了，却又巴巴的撵上来了。”他听了，动作一滞，很快如常，冷冷答道
“是你勾引的我。”
“……”他挑眉
“不是吗？说什么夜里不是很忙，不是明显的勾引我吗？”
“事实上”他难得的低声一笑“说实话，有跟男人上过床的处吗？”
“沈若书，你真无耻。”他转身捏捏她的脸颊道
“对付你这种人，不无耻是不行的。”
“你让我看不明白。”
“我自己明白就是了。”
“……”
她这才想起，跟沈若书的无数交锋中，她从来就没有胜过。
心里的沮丧不言而喻。
他整理好行装又说了一遍“过两天回家住，还有”他凝眉“不要在让我看到你跟别人勾勾搭搭。”陆婉仿佛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脸色黯然，但很快狡黠一笑问
“沈若书，你有chu女情结吗？”
他一顿，冷声问
“你想说什么。”这次换陆婉翻身做主人，她踢开被子露出一条细长光洁的腿，得意的道
“我不是chu女了，在没离婚之前就已经不是了。
沈若书看看毯子上的一团血渍，低声骂
“脑子有病！”说完把被子整个丢在了她身上。
陆婉也不恼手伸向身下，再拿出来，手心里是一团触目惊心的红。
一脸坦然的说
“今天大姨妈造访……”
沈若书看着她手心里的殷红呆了一呆。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震惊，或许他根本就是不在乎的。
只是狠狠的骂了一句
“陆婉，你真是个疯子。”
然后，就是一阵震天响的关门声。
沈若书走了，沈扒皮蹲在床下呆呆的看着她。
她笑
“你也觉得我疯了是不是？”
第二十一章 你救救我
沈若书离开以后，陆婉一夜未能成眠。仔细思索了一番，决定……退出江湖……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太过轻率，天真，沉不住气，无论对方是强势的沈若书，还是看上去温顺的桑晴，她统统不是对手。
如果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跟他们搅和在一起的话，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得出这个结论以后，陆婉笑了笑。
看来，这么多的弯路，都没白走；这么多的罪，都没白受。
向来不撞个头破血流就誓不回头的陆婉，这次竟然懂得了回头。
只是，回想起来路时那份孩子气的坚持还是会难过……
好在陆婉长大了，至少明白了这世上当真有无论付出多少努力却始终是想而不能得的东西。
这次，她真真的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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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的病本来就没好透彻，加上昨晚那么一折腾，第二天感冒反倒更重了。
发热持续反复，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卫宸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刚刚吃了药睡下，她也知道卫宸这些日子正为演唱会忙的晕头转向，听到他问她如何了，她便打着哈哈道
“好了，好了，都好了。”
放下电话，又是一通昏睡。
睡到半夜的时候，干渴醒了。
整个人犹如放在了烤箱里烤过一样，由里到外的都是干巴巴的，嗓子里恨不得能撕下来一层皮，更可怕的是还浑身无力……从卧室到厨房，她晃晃悠悠的走了将近十分钟。
沈扒皮被惊醒了，摇着尾巴跟在后面，陆婉停下来，它便停下来，眼睛瞪的溜圆的看着她。
终于进了厨房，倒了温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水喝足了。她转身扶着桌子微微喘了口气，回身看见正安静的蹲在自己身后的沈扒皮，眼睛突然一酸。
一个病怏怏的人外加一只除了傻傻的跟在她后面什么都不能做的狗，再加上那点昏暗的灯光，真td让人难过，可不是要借景抒情留点眼泪嘛！
就这样陆婉带着一颗悲戚的心托着半死不活的身子一整夜来回的在卧室和厨房之间折腾，但是感冒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第三天陆婉恹恹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电视机，八卦电视台难得正经的播起了社会新闻。
她一边听着惊悚的社会新闻，一遍掰着指头算这个时候找谁来救自己合适呢？
五根手指头都没有掰完，她心里便有了答案120，只有120
看看身边一个一个的都是什么人！不是饿狼，就是老虎，好容易有个旗鼓相当的兔子，还忙的找不到东西南北，身边倒是有一个，可惜，是只不会说话的狗。
不过这两天当真是委屈沈扒皮了，依旧吃着狗粮，干的却是人才能干的活——尽心尽力的陪在她身边。
陆婉微微叹口气，自言自语
“为什么没良心的都投胎成|人了？有良心的倒成了狗！”
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她又固执的不愿意打120。就想着，再拖拖看吧！反正也死不了。她早就看明白了，这个世上，越是过的潇洒舒坦，想多活几年的人反倒死的早，越是像她这种活着除了遭殃受罪没什么乐趣可言的人，就越是半死不活的在这世上来回的折腾，直到折腾的一口气上不来，这辈子才算受苦，受罪的到了头了……
所以，她坚定的认为自己不会那么轻易的死。
其实……死了，倒干净了。
………………
但是，她还是怕了，一晚上惶恐不安的终究没忍住。
思前想后的，最后厚着脸皮敲开了顾同学家的门。
大半夜的，两天没刷牙，没洗脸，披头散发宛若女鬼一样的陆婉躲在顾凉羽家门口的角落里，看到顾凉羽出现，看着他警惕的看了看门口，直到眼看着他疑惑的就要掩门。
她才声音颤抖的，悠悠的从角落里现了身。
她说
“顾凉羽，你救救我……我可能快死了……”
顾凉羽显然被突然冒出来的陆婉吓了一跳，正要开口骂，看见她一双晶亮的眼睛和一脸的绝望害怕的神情，心里突然软了一下，但还是没好气的问
“怎么了？”
第二十二章 扶我进屋
顾凉羽捏着烟的手顿了顿，陆婉确信他是被惊着了。果然，他眉头紧拢，脸上全然是防备的神色
“你是说，你得了……艾滋……”
艾滋两个字一出口，陆婉本来就颓败的一张脸更显灰暗，泪水在眼睛里打着圈，肯定的点头
“我肯定是得艾滋了，我这几天一直就发烧来着……很难受……不是说艾滋病会发热……还会起那种……”她说话显得语无伦次，因为发烧，嘴巴干了一层皮，苍白的脸上浮起了异常的红润在顾凉羽看来，当真是病的不轻。
她继续道
“我想找人帮忙的，可是，可我实在找不到人，顾凉羽，你帮帮我吧，你说我该怎么办？”她双手迫切的抓住了顾凉羽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我是不是要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听说艾滋病只要一发热，就是已经开始恶化了……必死无疑……”陆婉刚刚还在想如果当真生不如死，倒不如就一死了之，可当真要死了，她却又害怕了。
陆婉的情绪几近失控，拽着顾凉羽的胳膊死不撒手，到最后干脆伏在他身上放声大哭，顾凉羽的眉头依旧紧锁着，大半夜的谁给这么折腾，也不会高兴。况且还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
陆婉依旧哭着，看上去真的是害怕了。
顾凉羽唇角不由自主的弯了弯，掐灭手中的烟，将她八爪鱼一样死死的黏在自己身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强行把她拉开……陆婉还在抽抽搭搭的。
“好了，别哭了！”顾凉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稍微活动了下自己被她拽的生疼的胳膊，一双大手就覆上了她的额头。
“烧了多久了？”他问
“三天……”
“吃药没有。”
“吃了。”
“中间烧退过没有？”
“烧褪了，我就不会害怕得艾滋了。”
“照你这么说，发热的人都有艾滋病？”他挑挑眉毛，一脸的讥讽，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大盒子，打开一看，生生的就是一个小药房。
各种各样的药，有名字的没名字的，陆婉见过的没见过的全都齐全了。
陆婉眼皮一耷拉，忍了好久才说“不是啦，我是……我是……”最后咬咬牙道
“我跟一个人，发生了一丨夜情，那个人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病！”
顾凉羽仿佛没听见她的话，还是专心致志的找药，好一会，才自言自语道
“发热好像吃这个比较好。”说完抬头问
“恶心吗？夜里出汗吗？大便带血吗？腹泻吗？头疼吗？”一连串的问题，让陆婉稍稍安静了下来，连连摇头
“没有，就是发烧。”
“嗯。”顾凉羽赞同的点点头“我看也是，发烧，脑子烧坏了。”说完瞥她一眼道
“放心，该得的病，一样少不了，不是你该得的病，你求也求不来，把这个药吃了，还有这个，回去多喝些水，好好睡一觉，捂出汗就会好了。哦，还有”他淡淡点头补充道“阳台上风大，不要随便在那里脱衣服……”
陆婉听了先是一愣，数秒过后，脸色通红。
惊的都快忘记也许自己就是个艾滋病患者了。
即便是这么的让人难堪，她还是赖在顾凉羽家里没走，盘腿坐在他家沙发上，搂着扒皮，一人一狗，四只眼睛巴巴的看着顾凉羽。
人说
“我在这里呆到天明就走。”
狗配合的摇摇尾巴。
家里空荡荡的，呆着实在让人心慌。
顾凉羽居高临下的看看她，此刻的他穿着很是随意，头发微微凌乱，冷峻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柔和了些，但一双眼睛，还是让人觉得阴森。
陆婉虽然平时说话做事不着边际，但也不是那种不知趣的人，看了顾凉羽一脸的不悦，心里也知道自己实在是过火，大半夜的将人吵醒，哭哭啼啼的闹了半夜，现在又死赖着不走，加上也许此刻的自己就是一个无比强大的传染源呢。
况且，顾凉羽他们并不熟……
当即，抱着沈扒皮站了起来，低声道了一句
“跟你开玩笑，在生地方，我还真睡不着。”说着捻起桌子上的药道
“这个我先拿回去。”
顾凉羽干站着也不说话，那架势似乎就等着她出去以后立马关门。
陆婉是出去了，在自家门口，站了一会正准备进去，听见传来一阵凉凉的声音，回身看见顾凉羽已经转身进了屋，他说
“进来吧。”陆婉心里一喜，当即瞪着脚边的沈扒皮道
“还不赶快！”
人比狗跑的快。等到顾凉羽洗了把手出来，一人一狗已经重新的坐在了沙发上。
在他正想改变主意的时候。
说来还真怪了，陆婉真如顾凉羽所说，吃了药，喝了些水，又昏头睡了一天，便又重新活蹦乱跳了。
只是，几天折腾，人还是瘦了些。
陆婉牢记古训，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为了答谢顾凉羽的救命之恩，在疯狂恶补营养的同时，也不忘给顾同学捎带一份，什么汤啦，粥啦，面啦，千奇百怪的，各式各样，以至于顾凉羽只要听见敲门声就冷声道
“不用了，我吃过了。”
陆婉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侮辱。
她做菜算不得好吃，但也绝对不难吃的，为什么每次只要她端着爱心汤饭一出现，顾凉羽就一副要了命的表情，这天，她为了一探究竟，拿着那件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留给顾同学的外套，亲自上门讨教。
当然，沈扒皮也跟着。
这几日，不用陆婉教，沈扒皮就已经学会了自己串门。
只要陆婉打开门，它就撒欢的跑到隔壁门旁，两只爪子扶在上面对着门一阵狂叫。
直至顾凉羽开门为止。
陆婉又出现在顾凉羽的门前，看着顾凉羽略显惊恐的眼神，道
“我来给你送这个的。”说完径自的进了屋，进屋之后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男人。
男人穿一身深色西装，面色沉重，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陆婉看见男人，很是不好意思，匆忙的就要转身
“哦，你有客人啊，那，我先回去了。”深色西装的男人看了看陆婉，不露痕迹的对沈若书道
“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
陆婉深觉男人说话口气不对头，回头看看了看，却被顾凉羽一把拉至身侧，此刻他脸色无比阴郁，宛若初次见面一般，整个人显得冷冰冰的，沉声道
“不送。”
几天相处下来，陆婉越来越发现，顾凉羽的孤僻已经冷漠。
他们的相处模式很是奇怪，通常是陆婉前进一步，他就倒退两步，陆婉说上十句话，他却是一句话也没有。
有时候她着急了，便问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我说这么多你就没有一句话要说的吗？”他拿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报纸，站起身，低头看她，脸色沉静，道
“有。”
“什么？”陆婉惊喜
“你话多的让人讨厌。”
“……”虽然如此陆婉却也发现，顾凉羽其实人不坏。
只是为人处世的方式跟人不大相同。
她常常猜想，会不会跟成长环境有关或者是后来有过什么挫折。
这种淡漠的性格，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孩子会有的。
沈若书那种变态性格，也不是天生的。
顾凉羽最近比较忙，早出晚归。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少。
有天夜里，陆婉听到动静，以为是顾凉羽回来了，开门去看。
刚开了个门缝就被吓了一跳，电梯的旁边站着好几个人，和那天她见的那个装蒜的深色西服男很是相似，而顾凉羽就更让她吃了一惊，雪白的衬衫上，是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
一只袖子撸到手肘处，手腕上方似乎受了伤，还滴滴答答的留着血。
陆婉自小到大还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一阵眩晕，一时想不明白该干些什么，是要报警吗？
还没等她想明白，发现动静的沈扒皮就一个跃身穿了过去。
电梯跟前的几个人也给吓了一跳。看见沈扒皮，顾凉羽猛的一个回头恶狠狠的瞪着陆婉道
“看什么看！想死啊！”对面几个男人，看看陆婉，再看看顾凉羽交换了下眼神，不一会便消失在楼道里。
扒皮闻到了血腥味，异常的焦躁，时不时的狂吠几声。
顾凉羽刚刚狠戾的表情，统统不见，重重的倚在了墙壁上，脸色苍白，却还是异常冷静的吩咐陆婉
“快扶我进屋。”
第二十三章 血肉模糊
陆婉这才呆呆的应了一声。
顾凉羽身材高大，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陆婉身上，中间摇摇晃晃了几次，才把他扶到自家沙发上，虽然觉得恶心眩晕但思维还算正常，伸手拿过电话就要播120，一个数字刚刚播下去，就被顾凉羽按住手
“别打电话，听我说”他有气无力的吩咐
“给你钥匙，到我房间里拿那个药盒过来，药盒旁边有纱布，一起拿过来……”
“这样你会死的！”陆婉坚持要播电话，现在他全身不下十处伤口，简单的包扎肯定不行。
这不是感冒发热……
弄不好是会死人的！
“听话！”他声音加重，看着陆婉害怕的表情，眼神柔和了些，苍白的脸上浮出了笑容
“乖，快点去，现在才是你报答我救命之恩的时候。快……”
陆婉手忙脚乱的拨开药箱，一大堆瓶瓶罐罐不知道用那个好，她越翻越乱，越乱越觉得害怕，找东西的同时，还要时不时的摸摸他的鼻息是否还在。第四次触摸他鼻息的时候，被他抓住手，他手上全是血，摸上去黏黏的，陆婉强忍着不适，问
“我现在该怎么办？”
“拿酒精，消炎。”
看着那些血污从自己指尖滑过，陆婉几次差点晕过去。却被顾凉羽抓住手，仿佛受伤的并不是他，他疼的满脸是汗却笑着问
“晕血？”
“嗯。”陆婉连连点头，这是老毛病了，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倒不是她藏着掖着的不说，是根本没人注意。
顾凉羽轻声道
“那就别看，用手摸就是了。”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为了不让他昏睡过去，陆婉强迫自己和他说话
“和他们打架了吗？”
顾凉羽点头
“嗯，打架了，这次他们人多，我没占到便宜。”
“为什么打架？”
“分赃不均。”
陆婉手一顿惊讶的问
“你是嘿社会？”
顾凉羽笑
“难不成你以为我是警察？”
“嘿社会是犯法的！”她瞪大眼睛，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能做犯法的事情！”
顾凉羽淡淡的道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做就能不做的。”
消毒完毕，稍微小的伤口就用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大的伤口实在没有办法，还要缝合，陆婉拿着针线在那抖了很久，始终下不了手
“我……我不敢……”
“别怕。”顾凉羽给她打气“就当缝布娃娃，不然，我真的会死！”陆婉抬眼看见他沉静的眼神，心里一动，长长的吐了口气，看准地方，眉毛一皱，她听见顾凉羽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二针的时候，他用手挡住了她的眼睛，声音里含着笑意
“别看，我告诉你扎，你就只管扎。”陆婉满脸的泪，呜咽着道
“我好怕。”
“不怕，不要拍。”他安慰道。
他捂着她的眼睛，她害怕的哭着，一个小时之后，伤口缝合完毕。
只是每一针下去，她的心都是揪着的，顾凉羽抬手替她擦擦眉心的汗，赞赏道
“干的好。”
只有陆婉自己知道，这不长不短的六十分钟，几乎要了她的命。
最后一针下去，她几乎半摊在了地上。
她蹲在地上看着沙发上脸嘴唇都毫无血色的顾凉羽泪眼朦胧道
“顾凉羽，你以后再不能受伤了，否则你死了我都不会再管你了。”说完，看着满手的血哇哇大哭。
很久之后，梦里还时常出现那一团血肉模糊。
梦里这个叫顾凉羽的男人还说
“我再不会受伤，你要相信我。”
她相信了，可是他食言了。
卷二 第一章 商场巧遇
秘书轻轻掩上了门，暗自长叹了一口气，跟着总经理这么些年了，还没见他那么生气过。
也许是跟桑小姐有关吧。
前些日子，公司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桑小姐不知道什么原因自杀了，在医院里不吃不喝好几天，多亏了总经理寸步不离守在身边才得以脱险。
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总经理对桑晴小姐真的很看重，只要是公开场合，他都会带着桑小姐出席，至于家里那个，实际上是名存实亡吧……
秘书继续整理手上的文件，摇摇头。
有钱人的生活本就是她理解不了的。
再说，今天总经理心情那么不佳，一定要格外小心才好，他平常的确很少冲她发火，但是，一想起那次他将一屋子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的情景心里还是会慎得慌。
那是什么时候来着？秘书忍不住又分心了，哦，想起来了，好像是在商场看见那个像卫宸的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的时候。
那天是去谈事情的，公司有个很重要的协议要跟商场方面谈，本来这些事情，下面的人都可以办妥的，却不晓得为什么总经理非得要亲自走一趟，事情谈到一半还主动的提出要去下面商场看一看。
那天总经理心情看上去还不错，估计是因为桑小姐身体好些了吧。
他在一家女性饰品专柜停了下来，干咳了一声，望望四周，回身问秘书
“你们平常都喜欢什么样子的饰品？”一行人看了总经理那副模样都是心知肚明，不是买个桑小姐的么，秘书笑了笑，很少见总经理这副样子，心里不禁暗自讶异，不过还是恪尽职守的回答
“精致，高档。款式流行一点便好……关键，还是看什么人送的。”
“哦？”她记得那个时候总经理扬了扬眉毛“喜欢的人送的，会怎么样？”
“嗯，即便廉价，或者很丑心里也会欢喜的不得了。”
“那，若是，不喜欢呢？”他有些犹豫的问
秘书难得大胆的回答
“不会的，沈先生送的想必对方一定会喜欢。”桑小姐肯定会喜欢。
沈若书听了满意的点点头，脸上露出少有的微笑，看样子心情大好。
后面一行人都暗暗的松口气。
今天这个合同如若签了，商场势必会大赚一笔……当然，沈若书也是个精明商人不会白白错过赚钱的生意，更不会干赔本生意。
一大行人包围了整个柜台。这层的人并不是很多，毕竟实在过日子的老百姓还是占大多数的，花几万块甚至十几万块几十万块买一个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戴在手上……那会被人认为有病！
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朝这边望过来。
跟着总经理出来办事情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一个俊朗帅气的男人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特别是这个男人身上还有股莫名的吸引力，最奇怪的是，明明是他把你吸引过来，等到你走到跟前，才发现这人身上还裹着一层冰冷的外衣，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生人勿近。
对于他的脾性这几年，她已经摸的很透彻。
只要是总经理说的，那都是对的。对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他说话，你点头，总是不会出差错的。
事实上，也没人敢反驳。
但是，那天之所以让她莫名难忘，就是因为有人打破了总经理很难不惹人注意，很少人能不被总经理吸引，总经理说的话没人敢反驳的定律。
一切都改变了。
后来，秘书才感叹，那个年轻的女孩子是个奇迹！是个例外！是个非同于地球人的存在！
她不但敢于无视总经理的存在，还着实的羞辱了一番沈先生。
事情是这样的，沈先生围着柜台转了半个多小时，几乎让四位柜台小姐忙的找不见北才终于挑拣到一个式样及其简单的手链。
柜台小姐欲言又止，拿着手里的另一款极力推荐
“先生，对方如果是年轻女士的话，我想向您推荐这款，虽然您拿的那款也比较……”
“嗯，我知道。”一脸自得的沈先生摆了摆手道“不要怀疑我的品位，我也看中了你手里的那款，但是，简单的才适合脑子笨些的人不是吗？”秘书离的很近，清晰的看到了他唇角的微笑。
真的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一天之内笑了三次了，每次都是春心荡漾的那种。
怎么能让人不怀疑。
看来和桑小姐关系修复的真是不错。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孩子凑上来，道
“小姐，你手里的这个能给我看看嘛？”说完朝身边带着墨镜的男人道
“哎，是你说的啊，随我挑！你一会不准心疼啊。”男人头微微低着，但是秘书还是认出来了那个人是谁。
是大明星卫宸！没等她出声，柜台小姐就轻声问
“请问……”
“我是卫宸吗？”年轻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搂紧女孩子的肩膀道
“看看输了吧，说好的今天都得听我的，知道吗？”
两人并不避讳身边的人，女孩子身子半靠在男人身上，拿着那条手链爱不释手嘴里没遮拦的道
“听你的，都听你的。你说怎么便怎么。”说完看了看手里手链标签，大声道
“哇塞，靠，十几万，卖身给你也可以啊。”
柜台小姐正要执着的再问，是不是卫宸。
秘书就看见总经理的脸黑成了一条线，秘书赶忙对柜台小姐说
“麻烦你快些。”
其实，秘书知道，也许不是这个原因。
因为总经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兴奋的笑着的女孩。
女孩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人盯着她看，微笑着回头，回头过后竟然呆滞了好一阵子。总经理面无表情的掂了掂手里的手链说
“也许你更适合这个。”秘书感觉到自己周围结了一层冰，那个年轻女孩子也石化了一般……但很快的脸色苍白的女孩子笑了笑道
“先生跟我不熟，怎么会知道哪个更适合我？”
“哦？不熟？”沈若书挑眉“我们那里不熟？你说说看？”
女孩子不再说话，身边那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卫宸的男人开口道
“没想到在这里碰见沈先生，真是有幸。”他伸出手，总经理却好似并未看见他伸出的手，淡淡道
“不是有幸，是狭路相逢。”
狭路相逢，勇者胜。
总经理总是能很有力的诠释每一个类似的成语，他直接把手链仍在柜台上，一大行的人被总经理莫名的怒气弄的不知所措。
贵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当场成了两截。
柜台小姐的脸都白了。
喃喃的叫了几声先生
“这个……”还要说什么却被跟在后面的商场负责人的眼神制止。
卷二 第二章 无法跨越
一行人跟着总经理怒气冲冲的脚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还没下电梯，就听见女孩子大声说
“我就要这个，小姐，给我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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