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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低着头的司瑶倩说“就是这位客户指名要见你的。”
    司瑶倩不用抬头,也知道那个指名道姓要见她的人是谁。他想怎样?!是来向她炫耀他现在的功成名就吗?!这个龌龊的男人!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司瑶倩的心坎直烧了上来,还伴随着隐隐的痛。
    她抬起头来,不待凌昊做介绍,已经自己和那人打招呼了“你好,徐董事长,好久不见!”
    徐易上下打量着司瑶倩,并没有说话。
    司瑶倩有点后悔今天没有好好拾掇一下自己,他既然想看她有否为他消得人憔悴,她就更应该在他面前孔雀开屏,花枝招展才对。
    凭什么她就该让他看她笑话啊?切,死去吧,吃软饭的家伙,就算飞黄腾达又怎样,还不是孬包一个?!
    完了,她那该死的“凭什么”论又出来了。
    司瑶倩面无表情地由着徐易打量着。
    徐易看了她半天,才慢条斯理地从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支雪茄来,旁边早有人巴结地给他点上,他抽了一口雪茄,往松软的沙发椅上一靠,从金丝眼镜后望着司瑶倩说道“司瑶倩,你怎么越来越邋遢了?”
    司瑶倩没有吭声,这时旁边有徐易跟班的在窃窃私语,“这个就是徐董的原来的马子,原来是这副模样——”
    凌昊也听见了旁人的小声议论,他那张清秀的脸容色一变,望向司瑶倩的眼神有点歉疚。
    他正要上前说点什么,徐易已经叫旁边的人空出一个座,他朝司瑶倩招手,“来,坐我这儿。”
    坐就坐,谁怕谁!司瑶倩大方地在徐易身旁坐下了。
    看着司瑶倩像个撅着的小钢炮一样坐在他身边,徐易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她还是老样子,野得像马倔得像牛,当初也是他喜欢她的特质之一。
    她很单纯,而且善良。这点从她和他分手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她并没有哭天喊地,要死要活的,倒是很冷静地先提出和他分开的。
    要不是他真的很想早点到达成功的颠峰,他是舍不得离开她的。
    徐易看着明显变得黑瘦的司瑶倩,心里掠过一丝愧疚。他是知道他现在的妻子把司瑶倩逼成什么样的,司瑶倩今日这么狼狈,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一直在打听她,知道她在那个小公司里一直不得志,所以想瞒着老婆,给司瑶倩帮点忙,算是弥补他对她的内疚吧。
    徐易对司瑶倩说“最近还好吗?”
    司瑶倩冷淡地说“还好,死不了。”
    徐易小心地看了司瑶倩一眼,说“听说你现在在做业务,正好我手头有个采购定单,我帮你做个单子吧?”
    徐易还怕司瑶倩不肯,会脱口而出骂他“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但出乎意料的是,司瑶倩半点也没有推脱,落落大方地一口感谢了他。
    把他弄得倒是有点措手不及。
    司瑶倩望着坐在她身边的穿着一身“阿曼尼”西装、戴着“江诗丹顿”手表的男人,看着他志得意满的样子,恭喜他了,至少他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既然他想要弥补什么,那她就满足他这个愿望,是她在可怜他。
    她知道这个男人其实还是有点生活在内疚里的,凭她对他的了解,他是个想坏却又不能坏到彻底的男人。
    半年前,她提出分手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爱他,所以成全他。
    当初她因为爱,所以太卑微,才让他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和别人订下约会时间;他拥抱着她时,他会无意中说出谁谁请他吃饭,谁谁送他礼物,他无意瞒她,希望她能知难而退,主动退出。
    她满足了他的愿望,主动和他分手。
    他不算太坏,其实他就是典型的“三不”男人的代表,对于爱情,他永远采取不主动、不拒绝和不负责的态度。
    他从来不说爱她,也不关心她是否爱他,所以他从不掩饰对其他成功女性的青睐。
    在她面前,他张扬着艳遇,无非想证明别人对我诸多追求,我有许多后备女友,随时可以将你替换。
    离开,是因为厌倦了等他停下脚步,专心地欣赏她一个人的美。
    分手后,他不难过,她不快乐。
    她曾赌气许诺一定要找比他帅比他阔气比他高比他专一的男友,向他炫耀她的幸福。
    她甚至要以徐易为标尺,认真地审视与比较她将来可能的每一位追求者。
    她要刷新恋人的标准,不必比徐易强,只需专注。
    她将来的真命天子,要比徐易高,胳膊比他大腿还粗壮结实,工作比他稳定,收入比他高,五官比他有棱角。
    吃饭时他要让她点菜,看电视时他要让她拿遥控器,出门时他得替她喂猫,困顿时他替她按摩。最重要的,在她将来的真命天子的心中,她是唯一的,不可多得且珍贵的。
    世界会有这样的男人吗?现在想想,多可笑。
    事过境迁,她学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既然不再爱了,那就放爱一条生路,对谁都好。
    爱情让两个人在一起,但总是会有一个人犯贱,就是爱对方多一点的那个人。
    但是贱到极点的时候,对方的骄傲会让爱情天平轰然倒塌。
    这个时候犯贱的那个人就会崩溃。
    爱情就是这样,你只能选择当个贱人。或者保持你的骄傲。
    当然保持骄傲的同时你也选择了单身。
    司瑶倩端起酒杯,对徐易举了举杯子,微笑道谢“谢谢了徐董,帮我这么大的一个忙,我先干为敬。”
    说着司瑶倩仰头将整杯不加冰的威士忌倒入口中,她喝得太快,差点将自己的眼泪呛了出来。
    她放下酒杯,对徐易说“那我就仰仗着徐董您了,您慢慢玩,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说着,她站起身来,拎上包,谁也不看,直接推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她在酒吧的走廊里快步走着,根本不去理会后面凌昊的呼唤声。直到将他的声音远远抛在身后……
    她在夜里十一点五十五分的时候,赶上了夜晚的最后一趟地铁。
    整个地铁空荡荡的,犹如她空落落的心。
    她仰头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再难熬的事情总都会过去,只要过去了,你还是司瑶倩。
    是的,她是司瑶倩,无人可比。
    ……
    司瑶倩在离家比较近的地铁口下了车,她打了一辆的士,告诉了司机她的住址,她坐在车里,望着车窗外的街道。
    尽管已经将近凌晨,透过车窗还可以在街头看见有相拥的恋人,他们一脸幸福的样儿,似乎怕被幸福窒息,偶尔还进行着人工呼吸。
    此时,无须用眼睛看,鼻子闻,用耳朵就能知道是幸福的味道。
    幸福的笑,甜蜜的拥抱,嫉妒得连月亮都选择了逃跑,却依然未能淡化甜蜜的味道。
    不知道那些看见这一幕的人们有怎样的想法,司瑶倩却明白,这些对鸳鸯爱人此时正处在爱情的起跑线上,或者离开起跑线没几步。
    因为,谁见过那些真正走进爱情殿堂的人,还能如此招摇地在街头彰显温存?!
    但是,不论古人还是今人,对爱情的祝福,都只有一个,就是修成正果。
    她不敢奢求修得正果,她只想问问天空中躲开她的月亮,她渴望的爱情在哪里?
    ……
    7段鐾剡=断背山?!
    段鐾剡=断背山?!
    构图、构形、一只握着炭笔的修长的手熟练地在画纸上熟练勾勒着,一张素白纸由浅线、长线、直线和复线慢慢形成了一个人物的轮廓,逐渐丰满生动起来。
    段鐾剡专注地画着素描,然后作细节刻画,再调整,最后抬起脸,淡笑着说“好了。”
    “是吗?”坐在他对面的一个丰满热辣的美女噘着性感的红唇挑逗地看了段鐾剡一眼,只可惜段鐾剡正低着头在收拾画笔,没有接收到这个带着麻辣味的火热眼神。
    段鐾剡刚把炭笔收到画袋中,突然身畔一暖,鼻翼里闻到一阵浓郁的香水味,他抬起头来,却见眼前的美女领口半开,整个身子软软挂在了他的半边肩膀上,她在他耳边吹着气,挑逗着呢喃道“你帮我看看,是画漂亮还是我比较漂亮?……”
    段鐾剡面红耳赤,他将美女的柔软的玉臂拉下,低声道“ay小姐,现在已经半夜了,我送回去好吗?太晚,我怕你回去不安全——”
    ay媚眼如丝,“那我就不走了好吗?”
    这个美女ay是美术学院的人体模特,自从见到段鐾剡参加美术学院的人体素描课后,这个美丽的模特非要给他当单独的模特。工作期间美男她也见过不少,却都不如眼前这个男人,俊美而且有型,全身上下都那么有男人味,让她心跳加速。
    段鐾剡礼貌地拒绝后,美女ay还是毅然决然地等他下课,一路跟踪段鐾剡到他住的小区里,一直跟到他的门口,半天不走。
    美女ay对段鐾剡说,若请她进去坐一会儿并帮她画张素描她就走。否则,她就有将大门坐穿的架势。光天化日之下有调戏美男、霸王硬上弓的嫌疑。
    段鐾剡无奈只好请她进去,太过紧张之下完全忘记了司瑶倩这只母老虎定下的清规戒律。
    原以为画好素描后,美女ay就会识相走了,谁知她更像张膏药一样,紧贴着他不放,段鐾剡轰她不是,拉她不是,只好任她上下其手,吃遍他的豆腐。
    子曰,性马蚤扰是现代人的“精神跳蚤”。
    天理何在,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这“跳蚤”咬得全身不自在。
    幸好,此刻他的手机及时响了,段鐾剡如临大赦,他请美女ay松开八爪,然后走到客厅里接了个电话。他看看电话显示,是他姐姐段木槿打来的。
    段鐾剡接完电话回来,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可惜美女ay不会看脸色,还是硬贴了上来,一贯表现得温文懦弱的段鐾剡此时却俊脸一沉,他的手一抬,将她拉了开来,面无表情地说“抱歉,ay,我送你回去吧,实在是太晚了。”
    他的耐性是有限的,他的好脾气也是因人而异的。
    ay被段鐾剡无意中用力一拉,整个人失去了重心,“砰”地一声,倒伏在段鐾剡的床上,不小心又被床沿硌着了腰。号称千人迷的她,哪受过这样野蛮的、如此不怜香惜玉的对待?
    美人ay又痛又羞,便哭了出来。
    于是,当夜里十二点过后,受了前男人气的司瑶倩掏出钥匙开门进来,看到便是一个香艳而诡谲的场面一个妖冶的女人半裸着倒在段鐾剡的床上,而段鐾剡正站在床前,蹙着浓眉。
    司瑶倩脑子里电光火石了好几遍,无意间撞破了人家的j情,是不是该学肥皂剧里耸耸肩膀,歪着脑袋对人家说“对不起,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请继续?”
    可是想想,这是我自己的家,本来在外头就不爽了,难道回来还要遭受精神污染么?
    司瑶倩咳嗽两声,对像门神一样站在里屋门前的段鐾剡说道“段鐾剡,打断一下,我要进屋去——”
    段鐾剡没有动,只是对ay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ay从床上起来,抽抽嗒嗒地穿好衣服,乖乖地随段鐾剡出去了。这个男人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她还是识相点吧。
    司瑶倩看着大门在段鐾剡的背后关上,鄙夷地努努嘴,这就是现代搞艺术的男人,利用美女盲目崇拜艺术家的心理,要求她们为“艺术”献身,吃干抹净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啧啧。
    ……
    段鐾剡送完ay回来觉得肚子很饿,晚上和ay厮混了半天,他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饭呢。
    他走到厨房,正好看见司瑶倩也在厨房里找吃的。
    两人心情都不好,互不打招呼。
    司瑶倩在冰箱里翻了半天,没有找到可以让她开胃的东西。
    她随意从冷冻柜里找出了一支冰棒,准备撕开包装纸正要咬,一旁端着一盒方便面,正在裤兜里掏钱的段鐾剡开口了“这么晚了还吃冰淇淋,你不要胃了吗?”
    司瑶倩撇撇嘴,没有理他。
    段鐾剡将手中的方便面递给她,自己又拿了一盒,然后往冰箱上的小盒子里扔了十块钱,说“还是吃点温热的吧,算我请你的——”
    司瑶倩看看手里的方便面,将它扔还给他,说“谁要你请了?我才不要吃呢。”
    大学四年,她吃方便面都吃怕了,那时寝室里的姐妹们哪个床下没有放着几箱不同口味的方便面,吃到毕业,她闻到方便面的味道就想吐。
    她早戒掉方便面了。
    段鐾剡看看司瑶倩,说“那你就没有得吃了。”
    司瑶倩又埋头在冰箱里找了半天,找出了一大碗早前剩下的干米饭,还找到了一把青菜。她想了想,又从冰箱的角落里扒拉出一块冷冻猪油,然后拿出一小块五花肉。
    一切准备停当,她才转脸对段鐾剡,说“你吃不吃猪油饭?”
    段鐾剡一愣,说“你这么晚了还做饭吗?”
    司瑶倩点点头,说“反正也睡不着,就好好吃个饭,是我家乡口味的,你吃得惯吗?”
    段鐾剡点点头,那张本有阴霾的脸浮出了一点笑容,“我吃啊,我小时侯妈妈也给我做过猪油饭。”
    多遥远的记忆啊,记忆中他的母亲根本就没有太多机会去下厨,他们吃的,都是佣人精心制作的高级营养餐。
    司瑶倩笑笑,说“那你去洗青菜,等会儿你洗碗,我来做饭。”
    司瑶倩开始熬猪油,妈妈说熬猪油渣的时候加些水可以熬得快,如果猪油不加水,温度很快上升,没等猪油熬出来油料很快就废了,而且有一些油渣会熬焦,颜色变得焦黄焦黄的,还有一股苦涩的味道,所以熬猪油一定得慢慢来。
    司瑶倩熬完板油之后,把猪油渣剁碎待会将拌在米饭里。她将猪油渣、米饭、青菜、五花肉放锅里一起拌匀炒了一下,厨房里顿时香气四溢,猪油饭很快就好了。
    司瑶倩看着香喷喷的猪油饭,很有战斗成果,完全是自己的母亲在家做的效果。
    段鐾剡差点连碗都一并吃下去了,司瑶倩看着他吃饭的样子,突然问他“你学画画后就一直没有回家吧?”
    段鐾剡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
    司瑶倩点点头,说“看你就像好久没回家,很缺乏母爱的的样子。”
    段鐾剡没有说话,只是吃饭的速度放慢了。
    司瑶倩又问他“你心情不好啊?刚才干吗把那美人给弄哭了?”
    段鐾剡嘴里含着饭,含混不清。司瑶倩听了半天才听出他是说他被非礼了。
    司瑶倩举着筷子笑个不停。
    她忍着笑对段鐾剡说,“忍了吧,成年男人被女人强jian,被拐卖,罪犯都是不负法律责任的,最多算是人格侮辱,故意伤害,被拐卖的话可以参照一下劳动法。”
    见段鐾剡红着脸那副可怜的模样,司瑶倩伸出爪子,戏弄地掐了掐他结实的肩膊,然后嘻笑着说“以后男人被女人性马蚤扰,不要逃,让她马蚤扰到结束,助长她们的气势,让她们更嚣张点,更多地马蚤扰你们男人!当然,要是恐龙就一脚踩死她,然后大叫‘妈妈,救命,妈妈,救命!恐龙我怕怕!!!’”
    段鐾剡好笑地看着幸灾乐祸的司瑶倩,摇摇头,差点将自己口中的饭喷出来。
    司瑶倩笑了半晌,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果然很爽。
    她看着碗,果然觉得先前郁闷的情绪舒缓多了。
    司瑶倩端着比头还大的碗,也不吃,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段鐾剡说,“我说段鐾剡,你刚才和美女在一起,好象都没有什么反应的啊?”
    段鐾剡抬眼看她,漂亮的眼睛里有不解。
    司瑶倩近距离看着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忽然突发其想,“段鐾剡,你是不是对女人都不感兴趣的?”潜台词就是,就只对男人感兴趣?
    段鐾剡傻乎乎地想了一下,是啊,他现在整天忙着画画,哪有时间去注意女孩子?和他接触的都是男教授和男同学。
    于是他便老实诚恳回答说“是的,我现在对女人不感兴趣,只和男同学有来往。”
    司瑶倩看着段鐾剡,嘴张成了一个“o”型,看看,她就知道他有问题。
    但凡太美好的事物都有致命的缺陷。
    像他这样堪称完美的人类艺术品,果然如她的猜想一样,是有残缺的。
    可惜了,这么美的男人,竟然不爱女人,是个gay!
    司瑶倩先替那些迷恋段鐾剡美色的女人们心碎了,o ,我的心呀……一地碎片……
    她暂时连自己的伤心事都放在了一边。
    ……
    第二天上班,司瑶倩甩着昏晕的脑袋进了办公室。
    普洱迎面而来,望着她惊叫一声,“姐姐,你昨晚被谁痛打了一顿,眼圈这么黑?”
    另一个要好的同事,也是销售人员的马筱妮走了过来,仔细瞧了瞧司瑶倩的熊猫眼,语重心长地说“很黑很暧昧。老实交代,昨晚上哪儿鬼混去了?!”
    司瑶倩翻白眼,正要驳斥这空|岤来风,谣言就是这么制造出来的。
    昨晚她只不过和段鐾剡畅谈到半夜而已。
    销售小组组长明娜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对着司瑶倩道“施主你脸泛红光,好象桃花运将至——”
    司瑶倩转头望向戴着平光镜的明娜,虔诚道“多谢大师指点。”
    明娜一本正经道“不谢,等我闲下来为你用塔罗牌再算算,看是桃花运呢还是桃花劫。”
    司瑶倩忍笑道“那有劳大师了——”
    众人正笑倒,销售经理凌昊走进了办公室,他一身笔挺的西服,英俊而有精神。
    他望向司瑶倩,说“小司,你来一下,到我办公室。”
    凌昊前脚刚一离开办公室,普洱后脚便崇拜地扑向明娜,“大师,你太厉害了,也给我算一卦吧!经理叫倩倩呢,帅哥帅哥有请呀!”
    马筱妮也点点头,说“算上我一个!咱们公司第一帅的经理很少会让女销售到他办公室里去的,司瑶倩,你要好好把握哦!”
    司瑶倩啼笑皆非。
    ……
    司瑶倩在凌昊办公室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凌昊的声音“进来。”
    司瑶倩进去了,凌昊从办公桌后站起身来,第一句话就是“小司,我很抱歉——”
    司瑶倩摇摇头说“经理,不关你的事情。”
    凌昊说“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你们——”
    司瑶倩笑笑,“真的没什么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凌昊观察了一下司瑶倩的脸色,发觉她真的没有生气,于是放下心来。
    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说道“你不生我的气就好了。这是徐董昨晚给我的定单,里面有他需要的各种电脑配件的品名与种类,他要我们给他报价,今天早上他已经叫专人送合约到我这里了,你看——”他想将文件递给司瑶倩。
    “经理,一切都由你来决定吧,我服从。”司瑶倩笑笑说着,不过眼睛里却是平静如水。
    她没有去接凌昊手中的文件。
    凌昊看看司瑶倩,见她没有什么表情,便将手中的文件缩了回来,他说“这是一个大单子,你要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那我就叫大客户部的人员去操作了?”
    “好的。”司瑶倩回答道。
    凌昊还想说什么,不过看看司瑶倩的脸色,便不再说话了。
    ……
    司瑶倩回到办公室,普洱、马筱妮和明娜都围了上来,问她“头儿找你说什么了?啊?”好奇心害死猫,这些好奇的女人的七嘴八舌让司瑶倩本就作痛的头更晕了。
    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
    司瑶倩扒拉开紧围着她的一千五百只鸭子,让自己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然后笑着说“经理叫我去,就是告诉我,我的一个单子签单成功了,所以,晚上,我请吃饭!”
    “哦也!”一千五百只鸭子热烈欢呼。
    ……
    “这鱼香肉丝里怎么没有鱼?”饭馆里,普洱扒拉着菜,作不解状。
    “是呀,这家饭馆服务不好,我这份蚂蚁上树怎么连一个蚂蚁都没有?”马筱妮也说。
    还没有等明娜开口,司瑶倩先发制人,“明娜,你是想说你的虎皮尖椒里面一点虎皮也没有吗?”
    明娜没有说话,只是讪讪笑。
    普洱终于忍不住低声控诉司瑶倩这个小气鬼的恶行了。
    她们都以为司瑶倩做了个大单会请她们吃大餐,哪里会想司瑶倩请她们吃的,竟然还是平日里常吃的大排档。
    马筱妮和明娜也加入了声讨的行列中,无外乎控诉司瑶倩是个小气的女人,全无一点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气,全无一点重义轻利的气概。
    司瑶倩终于受不住了,她说“唉,现在经济不景气,能省则省嘛!”
    见三个女人还是不依,她无奈地对普洱说“你们别吵了,周末咱们去ol酒吧,我请!那里比较适合你这样的深闺怨妇。”
    于是怨妇就发动了周遭的类怨妇,同时,这种“怨妇情结”像瘟疫一样蔓延,像邪教一样蛊惑人心。终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四个怨妇达成一致,周末先去吃火锅,然后再去酒吧happy!
    ……
    有了盼头,大家胃口就开了,大吃特吃,不亦乐乎。
    普洱对大排档桌上的纸巾不满,觉得它们不够白嫩,担当不起擦嘴的重任。
    马筱妮反驳说,随着我国国民经济的发展以及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卫生纸被赋予了更多艰巨的任务。用它可以擦桌子,可以用它擦嘴卫生,还可以用它擦屁股。所以不应挑剔广大劳动阶级常用的必备品。
    “卫生纸是好用,不过这纸的制作要浪费多少的树木啊,世界能源再生是个深刻的急于解决的问题!所以我们要环保,节约每张纸爱护每一棵树苗!外出吃饭最好自带手帕!”普洱振振有词,忧国忧民。
    普洱长篇大论地发表完言论,大家也正好吃完饭,都等着她呢。
    普洱赶紧将碗中的饭菜扒拉完,吃完想用她万能的手帕擦下嘴,发觉她没带手帕。
    方才她正探讨着卫生纸以及世界能源的环保问题,对于习惯跳跃性思维的人来说,她这种串位很容易出问题。
    果然她突然向服务生招手,兴致勃勃地高声叫道“服务员……给我来几张卫生巾!”
    ……
    8含笑半步癫
    司瑶倩一伙在服务生和顾客异样而侧目的眼神中结了帐,普洱则手捏着几张不甚白嫩的卫生纸,忸怩地跟在这个被别人视为怪物的妇女团伙后面出来。
    普洱偷偷瞧瞧司瑶倩和其他两个女人面无表情的脸,怯生生地将手中的卫生纸递上,小声道“你们谁要用呀?”
    司瑶倩摇摇头“不用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这个饭后“卫生纸”的取用也太惊世骇俗了些,“卫生巾”?司瑶倩都看见饭馆里的服务员已经憋笑得面目全非了。
    马筱妮长叹一声,道“普洱,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不成为明星般的公众人物?”每次和普洱一起出来,没有一次她们不是被人用怪异的眼神围观的。
    明娜则习以为常地耸耸肩膀,她看着提着两个方便饭盒的司瑶倩,说“司瑶倩,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打包的竟然不是剩菜。”
    司瑶倩点点头,说“有啥奇怪的,今天要给我家一个姐们带点菜。”
    “姐们?司瑶倩,你把房子租出去了?”马筱妮问道。
    “是呀,”司瑶倩回答道。
    明娜说“那敢情好,这样你每个月也多点收入了,就不会那么吃力。”
    马筱妮也说“瞧你把自己苛刻成什么样了,搞得和你在一起,我们就像南非的大象,而你像埃塞俄比亚的难民,还是要注意点视觉和谐嘛。”
    司瑶倩连连点头称是。
    普洱则在一旁说,“倩倩姐,那周末把你家那姐们也带出来,让我们见见。”
    司瑶倩想想,说“到时再看情况吧。”
    她还不知道她家那个“姐们”愿不愿意出来见客呢!
    ……
    司瑶倩回到家,见家里的灯是黑着的。
    她摸黑着到厨房,开亮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四下寻找着段鐾剡,终于在阳台的地上找到了和猫一起躺在角落里的段鐾剡。
    阳台上铺着一张凉席,段鐾剡和司瑶倩养的猫张天生躺在上面昏昏入睡。
    没有空调,屋里热得像闷笼,段鐾剡在阳台上打了个地铺,张天生自然也不甘落后,连忙也跟着段鐾剡,硬是挤在段鐾剡旁边找了个好位置躺下。
    张天生和她家的主人一样,是个母的。
    见司瑶倩回来了,张天生谄媚地爬在司瑶倩的脚边摩挲着,蹭着。司瑶倩甩掉拖鞋,光脚在张天生的肚皮上按摩,张天生发出惬意的喵呜声。
    段鐾剡从地上睁开眼,便看见眼前有一双修长的腿在他眼前晃动,那腿很白皙而且柔嫩。脚趾头还是粉红透明的。那双匀称腿的主人穿的是裙子,再往上看就该非礼勿视了。
    段鐾剡的俊脸有点红,他连忙坐起来,挠挠头说,“房东,你回来了?”
    司瑶倩点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开口问他“你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带了菜。”
    自从那天夜里长谈后,出于对段鐾剡是“断背”的人道主义同情,司瑶倩答应段鐾剡,以后一起合伙做饭吃。
    一来可以省钱,二来可以促进她们“姐妹”之间的感情,虽然这个“姐妹”貌似“孙二娘”,外形比较彪悍。
    段鐾剡点头,司瑶倩问他“你吃辣的吗?我给你带了宫保鸡丁。”
    段鐾剡犹豫了一下,说“可以,我没有什么忌口的。”
    厨房里,司瑶倩把带出来的饭菜分别倒在碗里,然后动作快捷地给段鐾剡做了碗汤。
    段鐾剡吃着“宫保鸡丁”,辣得不停吸气道“不用,不用麻烦了房东——”
    司瑶倩看着被辣得满脸通红的段鐾剡,说“你撒谎,原来你吃不得辣的。”
    段鐾剡脸红,小声说“我可以吃的,没关系——”
    司瑶倩望着段鐾剡说“段鐾剡,以后你和我过日子要坦白,什么都凑合的话,你是要吃亏的。我也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所以要是你吃了哑巴亏也是白吃,明白吗?”
    段鐾剡红着脸点头。司瑶倩看着他,重新给他炒了一盘蛋炒饭。
    将蛋炒饭递给段鐾剡后,司瑶倩皱着眉头,道“今天我失算了,所以这晚饭的成本严重超标。段鐾剡,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段鐾剡坐在餐桌旁,天太热他光着膀子,汗水顺着他那张英俊的脸流淌到他结实的胸肌上,让他全身肌肉水光发亮,很健美有型。
    他坐在那里像座魁梧的山,但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司瑶倩看看花样猛男段鐾剡,又说“你犯了知情瞒报的错误,直接导致党中央做了错误的决策。再告诫你一次,不要存在侥幸的心理,今后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见着段鐾剡手足无措无比忏悔的样子,司瑶倩窃笑一下,这个老实的男人,一唬就吓到了!
    不过她也不能太过分,见好就收吧。就说“毛主席说过,做错了不可怕,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这宫保鸡丁留着明天中午我吃,所以就放过你吧。”
    段鐾剡连声感谢,司瑶倩摆摆手,留他一个人在厨房里吃饭。自己则站在厨房门口用遥控器开了客厅的电视,正好调到了娱乐新闻频道,电视上的张柏芝哭着在那儿叨叨上哪也找不到霆锋这么好的老公了!
    这句话触动了司瑶倩那根自恋的神经,她回头望望厨房,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没错,我也正想套用这句话段鐾剡,上哪也找不到我这么贤惠的女人了!”
    段鐾剡正在吃蛋炒饭,闻言差点被噎住。他连忙喝了口汤,让自己顺顺。
    谁知道司瑶倩又接着说“我觉得我的厨艺比较精湛,人也特别贤惠。”
    段鐾剡嘴里一口汤没含住,“噗——”地一声喷了出来。
    司瑶倩回头看了段鐾剡一眼,说“怎么,我这么说我自己你有意见?”
    段鐾剡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没有意见,没有意见——”
    子曰女人不能说不要,男人不能说不行。
    司瑶倩满意地点点头,“随便你有没有意见,我的地盘我做主!”
    说着她吸拉着人字拖,一副主人翁的派头,迈着坚定的步伐去洗澡了。
    段鐾剡看着司瑶倩大摇大摆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挂着一丝笑意,他从来没有见过活得这么真实又这么自恋的女人,但奇怪的是,他却很喜欢和她在一起。
    和她在一起,他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想怎样就怎样,虽然免不了被她的滛威欺压,不过没有压力没有费劲思量,只有随性与率真。
    因为了她的真,他的心也跟着纯了起来。
    看来,他和她有望做一对融洽的房东与房客了。
    ……
    很快就到了星期六。
    从早晨到下午,普洱、明娜和马筱妮的电话早已经如催命符般打过好几次了。
    司瑶倩在电话里大义凛然地说“姐妹们,我能赖吗?!放心,头可断,血可流,规矩不可乱,该请的我是不会赖的。晚上咱不醉不休,不泡帅哥绝不归!”
    电话那头哇哇乱叫。
    放下电话,司瑶倩开了房门,走到段鐾剡房里,问他“段鐾剡,今晚上我要出去,你跟我混吗?”
    段鐾剡从画纸上抬起眼,看着她“你要出去?”
    “是的,我和一群同事约好一起去吃火锅,然后再去酒吧喝酒——怎样?今晚上我请客,你也一起去吧?”司瑶倩说道。这样今晚厨房就不用开伙了。
    “不了,我——”段鐾剡正想说不去,司瑶倩已经开始威逼利诱了,“滋补火锅,很好吃的哦,你不去晚上就没有的吃了,只能啃方便面了哦!”
    见段鐾剡还在犹豫,司瑶倩又引诱他“哪,你也不能老躲在家里,这样不是白白浪费了美好的光阴?应该出去多接触人群,多多感受社会的变迁,这样你才会找到艺术创作的灵感呀——”
    司瑶倩花了二十分钟时间,让段鐾剡头一次感到逝去的时间的可贵,明白了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含义,也第一次懂得了生活中从不缺少美,缺少的只是发现美的眼睛。
    最后,段鐾剡举械投降,司瑶倩顺利搞定!
    晚上她将带着超级帅哥段鐾剡去见客咯!
    要出门,司瑶倩开始对自己大兴土木,往脸上涂粉,往头上喷喱水,试衣服试高跟鞋,她的房间里响起吹风机推土机似的轰鸣声……
    与平日里不修边幅不同,只要司瑶倩一出门过吃喝玩乐的腐败生活,她一定会将自己修饰得如埃及艳后般再出门。这已是她的老习惯了。
    也许她是职场上的土行孙,但对于腐败生活,作为腐女的她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
    每每同事和朋友出去疯,肯定要叫上司瑶倩,否则就玩不尽兴。
    司瑶倩能歌能舞能喝酒,人称“含笑半步癫”,实在是居家旅行、煽氛点火之辟邪圣药!
    段鐾剡站在司瑶倩的房门口,等着她出来。他还是平时里的打扮,一条牛仔裤,一件白色t恤,不时髦,但干净整洁。
    门开了,一身小吊带黑裙的娇艳美人出现在门口。
    司瑶倩动手将自己的长发卷成了弧度的娇媚卷发,脸上的黑框眼镜也不见了,露出了她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以及清秀的五官。薄薄的一层丝粉掩盖不住她那张俏脸的光洁嫩滑,她上的是紫色的闪光眼影,眼波流转,每一瞥都是魅惑。
    而她的吊带黑裙质地柔软轻滑弹性,低低的胸口有金丝刺绣花边装饰,裙摆处以飘逸的弧形收尾,性感又迷人,处处体现她的妩媚和婀娜,将司瑶倩惹火的身材和娇嫩的肌肤一展无遗。
    司瑶倩见段鐾剡站在那里,活像生着复眼的大笨鸟,不由噗嗤一笑,她朝他眨眨眼,“怎么了?帅哥,没有见过美女呀?”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司瑶倩却看见段鐾剡的那张俊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原来他这么会害羞,唉,这么将他带出去,不被外头那些彪悍的女人吃干抹净才怪呢,司瑶倩大摇其头,不过还是上前拍了拍段鐾剡的肩膀说,“别紧张,晚上我们会玩得很开心的。”
    晚上果然很开心。司瑶倩带着段鐾剡见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死党们,引来了她们的阵阵尖叫声,普洱更作晕倒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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