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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伯母和你的邻居了。你就不能多为别人想想。”
    “哈,我什么时候不为别人着想了。你说啊,你说啊。”嘉培越说越激动,脸色早已涨得通红,心口更是喘着粗气。一边呆着的馒头看出了主人的怒气,于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意欲安慰主人。可是它没有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一只脚正要踏上去,嘉培一边看见了,一急,马上大声呵斥道“走开,臭猫。”说完,在它的脚还没踏下去之前,就直接用脚把它踢到一边了。嘉培正在怒气上,一时控制不好力度,馒头被她踢飞得老远的,正好撞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椅子被它一撞,马上移到了一边,椅脚摩擦着地板,发出了怪异的声响,再加上馒头那一声惨烈的猫叫声,让人听起来更是觉得毛骨悚然。
    “你摔杯子也就好了,你打馒头干嘛?一只猫而已,至于吗?拿它来出气。平时看你宝贝得什么似的,感情是假的啊,你拿它只是当出气筒啊。沈嘉培,你怎么这么歹毒啊!”
    嘉培一连受了两个冤屈,更是不可能好声好气了,她不想和东方南解释,只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了解居然这么浅薄,连一点信任也没有,于是,继续胡搅蛮缠下去“歹毒?那你干嘛和我这个歹毒的女人相恋?算了,还是分手算了,免得我这个歹毒的女人坏了你这个谦谦君子的名声。”
    “沈嘉培”东方南在那边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简直就是一疯子,我不想和个疯子说话了,好了,一切到此为止,你明天还要上班,我也不想大半夜的吵着邻居睡觉。再见,晚安。”说完,就好无商量余地的挂了电话了,干脆,利落。直等到手机里传来单调的“嘟,嘟”声时嘉培才发觉,自己和东方南这一架,居然吵到了半夜两点多。也算了空前的了。
    许多次了,都是这样,开始是一点小事,两人恶言相向,到后来越演越烈,演变成了激烈的争吵。不过以往是当着面吵,或多或小都有点顾忌,点到即止,双方也没有太大的受伤。可是,后来回头再看,就发觉,其实祸根早已埋下,你以为那些伤害微不足道吗?其实一早已经划过了你的心脏,留下了它的痕迹。就像一块透明的眼镜片,你一定要拿最柔软的布来擦拭才行,否则很容易在上面留下划痕,平时你看不到,一旦取了眼镜下来,对着光线,就能看到那上面清晰的,细小的,浅浅的痕迹,虽然平时看起来并无大碍,但它确实是在那里了的。而那一天晚上,争执的那么厉害,全因隔了个遥远的距离,通过一个电话,双方的顾忌似乎都已经消失了,误会产生的更加容易,而偏偏,嘉培又不是一个肯好好说话,好好解释的人,于是,双方的争吵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到最后,这毫无保留的话语就像一把占了毒的刀,狠狠地在他们的心上划上了重重的一下。
    第 20 章
    争执过后就是冷战,若是以往,总是东方南最后坚持不住,弃械投降,可是这一次,他似乎真的是生气了,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联系嘉培了。嘉培是女孩子,脸皮又薄,自尊心又比谁都要强,自然是不肯拉下脸去道歉的,哪怕自己都已气消了,也要等对方先放下身段来求饶。结果,两个人都这么耗着,等对方先说srooy。
    周末的时候和思诺逛街,其实也没什么东西是要买的,只不过是想找个人出来陪陪自己,散散心。偏偏姒凝和曹媛都要去约会,而若杏虽然回北京过暑假了,但是白天要打工,没空理自己,到最后,找来找去,也只得找到思诺了。
    两人走累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点了点小吃来吃。等上菜的时候,嘉培随手翻了翻店里提供的时尚杂志,看到了一幅漂亮的香水广告,全裸的模特,半眯着媚眼看镜头,手拿着香水遮住了下体。嘉培觉得这广告构思和摄影都不错,于是拿去给思诺看。思诺盯着那广告看了半天,然后问了嘉培一句说话“如果你真的很爱一个人的话,你舍不舍得放手?”
    嘉培听见她这么问,只觉得很奇怪,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说话,可是也顺应她的要求,回答起来“舍得的,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幸福。”
    思诺很欣慰地笑了一下,脸上有一种我果然没有做错的轻松。可是,隔了一会,嘉培又说了一句话“如果是现在的我,那一定是不会放手的。”
    “……”
    “以前年少,没有足够智慧和能力去面对人生的巨变。”
    “那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话呢?你还会不会放手?”
    嘉培听了,低下头去想,会不会,会不会呢?那么惨烈的变故,她连自身都尚且保不了,更何况心爱的人?她想起母亲说的,法院找了湛鸣去问话时的心情,震惊,恐惧,惊慌,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那天晚上她一直没有睡着,一直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她觉得就是这一双手,一直拉着他,不肯放手,祈求能从对方之中求得一点温暖。谁知道到了最后,却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这一双手把对方拉进了自己已经深陷了的泥潭中,那时她就明白,如果自己不松手,到最后自己不但求不到一点温暖,反而还会把对方那难得的温暖也生生的掐息了。所以“即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我也会做同样的决定。”
    “所以说,有些东西,是不会随着年月而改变的。给你多少次机会,你也一样会做同样的决定。”
    正说着,远远地看到姒凝和她男朋友走了过来,于是嘉培就笑着和她打了招呼,然后正打算和双方做个介绍。姒凝就笑着说“不用了,早就在我哥那里见过面了。”原来是老熟人,嘉培恍然大悟了起来,怪不得姒凝看到她时会有片刻的错愕了。
    姒凝走了之后没多久,思诺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事先走了,于是两人就在餐厅里匆匆告别了。思诺走后,嘉培觉得有点闷,看了看表,也不过下午1点多而已,现在回家的话,又有点太早了,想来想去,索性跑到东方南家里去打扫卫生。
    虽说东方南已有一个多月没在这间房子里住过了,可是卫生仍旧是要时不时的打扫一下的,他家的房子离马路只不过10多米远,外面车来车往的,里面的灰尘也积攒得快。东方南走后,嘉培也不时的抽空去他那里打扫一下,功夫不算太多,也就拂一拂尘而已,远比起他在家时要轻松得多,至少那一堆的衣服是不用洗了。
    嘉培决定到他家去打扫卫生的时候,一早已忘了两人吵架的事,等到一上了公车,才醒悟过来。当时想着想着,就来气了,那个没心没肝的,恐怕打了一通宵的魔兽后才刚起床吧,自己这样忙里忙外地为他收拾房间,也不知道图的是什么。可是,既然都已经坐上公车了,怄气也没用,干脆将错就错吧,反正现在不打扫,等到他回校之后仍旧得自己来打扫。
    来到了东方南的房子,简单的收拾完过后,觉得有点困,就爬到床上睡午觉去了。正睡眼朦胧的时候,忽然觉得脖子那里有点痒,于是睁开眼一看,看到东方南正轻轻地吻着她的脖子,细碎的吻,一瞬间就把她多日来的怒气扫得烟消云散。可是,她仍旧不愿让他好过,于是推开了他,问“你不是在老家的吗?怎么跑回来了?”
    东方南顺势躺在了她旁边,然后搂着她的腰身说“大小姐,我不亲自跑到北京向你道歉,估计你一辈子都不会搭理我。”
    嘉培板着一张脸,右手不停地绞着被子。东方南看不明白她的神情,似乎仍在生气,似乎不是,于是把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一下,更是低声下气地说“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都千里迢迢的跑过来找你了,还不气消?”
    他的人就在身边,他的气息吹拂到自己的脸上,有一种温热的真实感,不像以往无数个夜里那样,隔着一个冷冰冰的电话,似真似幻。嘉培觉得,再这样假装下去就没意义了,于是扑哧地笑了起来。东方南一看她这么明媚的笑容,本来就揪紧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好了,老婆,既然不生气了,那就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嘉培听了,于是一脸好奇地看向他的手掌,摊开的手掌心中,一颗小小的白银戒指。她一脸惊喜地拿过那枚戒指来看,简单,别致,大方,虽没有平时看到的那些首饰广告中的钻戒那样,繁复,华丽,但是也别有一番韵致在里头。
    “传家之宝?”她有点得意地打趣他。
    他拿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一副你别得意的神色说“你就想了,一天没进我家的大门,一天也别想戴我的传家之宝。”
    “小气。”她嘟囔着嘴吧说道。
    “说我小气,那你赶快嫁我啊,到那时候一屋子的传家之宝都是你的。”
    嘉培听了,在一旁低声地笑着,半天才说“还没通过考核呢,这么快就想我嫁啊。”
    “那么亲爱的老婆大人,请问我还要通过什么样的考核呢?”
    “你说呢?”嘉培眨眨眼看着他。
    东方南看着她,做了个恍然大悟的神情后就马上色迷迷的看着她了,嘉培当然懂得他眼神里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于是一巴掌往他脸上盖了过去,然后装作生气地说“滚,色鬼。”
    东方南依旧凑了上去,贴着她的耳朵说“你不色,嗯?偷吃鱼的猫。”
    一场风波,就这样化解于无形,东方南回校有点早,还有一个多礼拜才开学,于是他趁着这一个多礼拜的空闲,天天坐公车跑到英盛,接嘉培下班。弄得财务部里的那帮八婆,天天取笑嘉培有个二十四孝的老公,对自己温柔体贴,又听话。嘉培听了,当然是一脸你们太夸张了的神情,然后对着那帮子八婆诉苦,大倒两人吵架时的苦水“你都不知道,和他吵起架来的时候,简直是可以把你气个半死。”
    “哎呀,有哪对情侣吵架时不是这样的呢。不吵架的情侣才不是好情侣呢,猫猫,你说是不是。”
    猫猫听了,点头如捣蒜,嘉培看到两人如此的臭味相投,也不得不笑了起来,只是,她在心里想,我可不愿吵架。似乎每一次的吵架,都像煎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那样可怕。劳心劳肺,伤人心神。
    又是一个周末的到来,本来东方南说好的,要陪她逛街,结果那天一早,嘉培居然接到了陈瓷邀约逛街的电话,当时整个人都有点傻了,在电话的那头,机械地“嗯,嗯,呀,呀”地答应了下来,直到挂了电话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居然是约了男朋友的。推了陈瓷那边的约会似乎不是太好,毕竟两人多年未做深交了,再这么推辞下去,未免不太厚道,而自己的男朋友则是无所谓了,或许,他还乐得解脱呢。
    结果果然如此,当嘉培打电话说另有要事在身时,东方南十分豪爽地说“快去,快去,别让人等久了。”
    嘉培没好气地说“你这家伙,一定很高兴有人代你受了这份罪吧。”
    嘉培对于陈瓷的邀约还是很奇怪的,这么多年了,两人断断续续地路遇过好几次,也彼此留下过详细的联络方式,可是到了最后,却仍是老死不相往来,嘉培只觉得这次的邀约会不会是有什么事呢?可是,有能有什么事呢?自己和那边的人断了联系已好几年了,牵连得再广的事,也不可能扯到自己吧。
    两人是在星巴克里见面的,嘉培怕被陈瓷看低了自己,故意悉心打扮了一番才出门的,结果来到星巴克的露天咖啡座里一看,一身t恤牛仔裤的陈瓷正百无聊赖地在那里喝咖啡,嘉培再看看自己的一身打扮,直觉得自己太过敏感了。
    陈瓷见了她来,马上起来结账了,然后无比熟稔牵着嘉培的手,往街上去了。嘉培面对着陈瓷的热情,觉得怪怪的,这么多年没联系了,再深厚的情分也会变得生疏的,历来认生的嘉培想不明白,怎么陈瓷会如此坦荡荡的,像这些年的分离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她也不忍说些什么,由得她的性子去了。
    然而,这些年的分离冷淡是真实发生过的,哪怕你要装作若无其事。一路上,为了填补这些年来疏远的距离,两人都说着自己经历过的大小事情,都是陈瓷说得多,嘉培说得少。或许在下意识中,嘉培的心中仍然划分着两个世界,一个属于他们的,一个属于我们的,对于他们的世界,她无意去窥探,对于我们的世界,她也不想让别人过多地知道。
    陈瓷一路上都喋喋不休地说着,聊着院子里的那拨人的趣事。她说过胖子王,她说过陆湛海,她说过杨清,她甚至说过另外几个她不认得的人,独独没有提到湛鸣。或许,在陈瓷的心中,依旧认为陆湛鸣这个名字是嘉培心中的禁忌,轻易提及不得。陈瓷不说,嘉培也不问,反正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人了,知道或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问了,只怕别人会认为她仍旧放不低呢。
    嘉培本来以为,陈瓷逛街,会专挑燕莎,新天地之类的高档场所去的,谁知道她往王府井里一走,低头就钻进了班尼路,s&k之流的大众消费品牌里。嘉培自然是妥为诧异的,陈瓷看出了她的迷惑,于是微笑着解释道“我这个居委会大妈总不能穿着个香奈儿去上班吧。要是遇上邻居纠纷,劝起架来,被人扯坏了衣服就惨了。”
    “对了”嘉培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你怎么就跑到街区去做了呢?”
    “哦,这个啊,宝生不想我靠裙带关系去谋职位,我爸又不舍得我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去工作,于是就折中找了这么个街区的工作,拿着公务员的薪酬,然后整天无所事事。”
    嘉培听了,就想,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的,自己毕业时一个人找工作,找到天昏地暗的,现在在公司里也是忙得头破血流的,而偏偏有人可以不用这样,只靠家里人的一句话就可以一锤定乾坤,末了还嫌这样太轻松,非得折中一下。嘉培摇了摇头,不想再去思考这种关于公平的话题,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她一早就已经领教过了,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再发多一次感叹。于是,她又转了个话题问“你和你男朋友什么时候结婚呢?”
    “结婚?”陈瓷停下了手中挑选衣服的动作,然后自嘲似的笑了一笑“恐怕你得问他。这我可做不了主。”
    嘉培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走上前去,和陈瓷一起挑拣衣服起来。每对恋人的心中都有一首歌,你管它是哀乐还是喜乐,她只要知道,她和东方南心中的是那首婚礼进行曲就好了。
    两人逛了一整个白天,一直到黄昏的时候才满载而归,后来陈瓷又提议在外面解决晚餐,于是就到一家川菜馆,反季节地吃起了麻辣火锅来。
    陈瓷似乎不是一个能吃辣的人,刚吃没多久,眼泪鼻涕就呼啦啦的流了下来,可是这家店的川菜实在是太美味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指天椒,也能让人爱不释手的。于是陈瓷就这样一边流泪一边吃,末了就不断地说“好辣,好辣。”
    吃着吃着,吃到最后,陈瓷几乎是辣到不能再入口了,整个人放下筷子,一直在那里抹眼泪。可是这辣椒实在是太辣了,辣得人泪流不止。嘉培在一边,也没有了心情吃饭,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半天,陈瓷问嘉培“你说,这世界还有没有爱上别人的可能?”
    “有”嘉培斩钉截铁地说“比如我。”
    “是吗?”陈瓷低着头幽幽地说“他上个礼拜天回来了。”
    没有说名字,可是嘉培偏偏知道是谁,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吗?”就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想到,上个礼拜天不正是东方南从东北赶回北京哄自己的日子吗?真巧。她的两个男朋友在同一天,赶回同一个地方,只是,有所区别的是,他们陪伴着的,是不同的两个人。
    第 21 章
    若梅似乎又闯祸了,晚上打了个电话过来,在手机里直叫嘉培到蓬莱仙境去。嘉培看了看闹钟,8点多而已,还好,还不算太晚,但是为免东方南知道后骂人,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给他,问他能不能陪自己去找若梅。
    手机接通了,那边似乎很吵杂,嘉培问他忙不忙,他不假思索地说“忙,学生会里正在讨论外语节的事呢。”
    自从开学后竞选学生会主席成功后,东方南的课余生活似乎一下子紧凑起来,有好几次嘉培找他,都遇到他在开会的情况。嘉培本来打算就这样算了,反正这么早,自己一人去找若梅也没什么关系,可是一想到他大发雷霆时的样子,还是觉得,有必要报备一下的好,于是就和他说“若梅找我有事,要我到蓬莱去,你有空没?有空的话不如一起。”
    问他有没有空只是走个程序而已,嘉培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说没空的。果然,嘉培说完之后,东方南沉默了片刻才说“她能有什么事找你?肯定不会是好事,你别去理她,她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别整天找人给她擦屁股。”
    嘉培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于是就顺势问了一句“你没空对吧?那我一个人去好了。”
    “沈嘉培”那边明显急了起来,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我是没空,可你有空也别去管那堆烂摊子的事情。蓬莱是什么地方,龙蛇混杂的,她得罪的肯定不会是好人,你一女孩子家家的,别去,到时有危险了可别怪我不提醒你。她有她男朋友,自然让她男朋友去处理好了。”
    嘉培叹了口气“她男朋友要是能处理的话,又何必找我呢。”
    那边冷哼了一声说“我就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闯了祸就找你。”
    “因为我是北京土著。”嘉培自嘲的笑了一下。
    那边又是冷笑了一声,然后讽刺似的说“就凭你?你以为你还是过去的沈嘉培啊。”
    一句无心的说话,却触到了嘉培的痛处,只见她脸色一变,整个人忽然就尖锐起来了“你什么意思?”
    东方南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当然明白她是处在发火的边缘了,他刚想好言好语地安慰一下,可是一看场合,学生会的办公室里,一大群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商讨着关于外语节的诸多细节。他叹了一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缺席太久,于是只好对她说“你别去就是了。我就不信她那个后台牛哄哄的男朋友帮不了她。好了,不说了,挂了,听话,bye。”刚说完,那边就有人叫他了,于是他都还没等到嘉培跟他道别就马上挂了电话。
    嘉培看着嘟嘟作响的手机,想起他刚才无心说的那一句说话,还有不给她一个商议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的武断行为,心底里就有一把无名的小火种在滋滋燃烧了。她想都没想,马上换下睡衣就往蓬莱去了。
    刚去到蓬莱,若梅就迎面走了上来,抱住她说“培姐,我们去唱k吧。”
    嘉培望着她,傻了眼“你找我不是有事?”
    “是有事啊,就是唱k啊。”若梅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说。
    嘉培想起自己刚才为了若梅的事和东方南怄气,到头来不过是因为唱k这么一件小事。现在想想,都为自己刚才的怄气不值。
    “好端端的,唱什么k呢?”
    一说到这里,若梅就一脸兴奋起来,她拉着嘉培的手,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你说巧不巧,杨安的那帮朋友居然说认识你。”
    “杨安的朋友认识我?”嘉培都觉得不可思议起来,她正打算问个仔细,耳边就听到了东方南的声音“嘉培。”
    嘉培转过身一看,果然是他,然后心底就想,惨了,又要被他骂了。果不其然,东方南阴沉着一张脸走了上来,倒是没有骂嘉培,而是看着若梅问“你又闯什么祸了?”
    若梅被东方南看得心底一阵发毛,于是心虚地笑了一下说“嘿嘿,我只是想叫培姐去唱k,我的一帮朋友说认识她。”
    “你的一帮朋友?”东方南的脸色更是变得阴沉不已了“你能有什么好朋友。不唱,嘉培,我们回家。”说完,也不管嘉培愿不愿意,拉着她就转身走了。
    若梅在后面急得直跺脚,大声地嚷嚷到“喂,什么叫我能有什么好朋友。东方南,你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一路上东方南都处于发火的边缘了,嘉培走在他旁边,大气也不敢吱一下。他越是不吭声,她心里越是没底,等了好半天,他终于肯张嘴说话了“我说你就不能改改你那冲动的脾气?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蓬莱的,害得我扔下整个会议就往这里赶。”
    嘉培低着头,小小声地说“时间不是还早嘛。”
    “早?时间的确是早,可你也要看去的是什么地方。蓬莱这地方是你单身女子能来的吗?”
    “我又不是没去过,这里面的ktv和酒吧我都不知道光顾过多少回了。”
    “可你看看你这次是要来干嘛的。你是来救火的,你想想看,若梅那样的人,能惹到好人家吗?你一个女孩子在晚上来这个地方救火,你脑袋进水啊。”
    “人家不是没闯祸嘛。”嘉培有点小委屈地说道。
    “是没闯祸,可你事先会知道吗?你用不用脑袋思考问题的,每次都一样,头脑一发热就往外冲了,你要吃多少次亏才会学乖?今天晚上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要进去跟她的那帮狐朋狗友喝酒猜拳了?”
    “……”
    “你以为若梅把你当什么,一个免费卖笑的而已。”东方南越说越气,到最后都几乎口不择言了。
    一听到那个免费卖笑,嘉培的心里就不舒服了,于是马上辩解道“也不算是她的朋友,其实是杨安的朋友。”
    “她说你也信啊。”东方南马上反驳道“她一说是她的朋友,你还肯去吗?你就这么不长脑袋吗?”东方南只顾着生气,完全没有注意到嘉培的脸色已经变了。
    “我不长脑袋,我的确是不长脑袋,可是不长脑袋了这么久,我也没见出过什么事。”
    东方南听她这么反驳,更是来气了“那你是不是要发生点什么事来才甘心啊?真要这样的话,你去啊,回蓬莱去,反正也没走多远,我不拦你,你去。”
    嘉培站在了原地,定定地看着东方南,只见他也同样一脸怒气地看着她,手指着不远处蓬莱金碧辉煌的大门口。嘉培没有说话,夜色中脸色已经涨得通红,她的心口正憋着一口气,等待着她的发泄。
    “你怎么不去了?我以为你非得发生点什么事才会长记性呢。原来你也没笨完,还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话音刚落,嘉培马上转了个身就往蓬莱的方向跑去,东方南一看她跑,马上从后面赶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她,死活也不让她再多走一步了。嘉培当然不愿意,死命的想挣脱他的手,于是东方南抓得更紧,以至于嘉培受不了地吃疼。
    “你放开我,你不是说不拦我的吗?干嘛不让我过去?”嘉培拼了命地要甩开东方南的手,发现甩不开后就死命的用脚踢他的身体,一脚一脚的,用尽了全力。
    东方南仍然不肯松手,站在那里看着她撒泼,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拦你的话,你想想看你会有什么下场?你怎么死都不知道。那里面有多糜烂你知道吗?吸毒,滥交什么都有。别以为你来过几次没事就天下太平,那也得看看和你一起来的是什么人。你一定要自己被他们灌醉之后大行不轨才甘心吗?”
    “东方南”嘉培大吼了一声“你这个喔磋的家伙。”说完,用多余的那只手狠狠地朝他的脸上扇了过去。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过之后,东方南的手终于松了下来,嘉培转过身,拦了辆出租车就坐回家了。
    这是嘉培第一次掌掴东方南,为了竟还是一个近似于胡搅蛮缠的理由,东方南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为她好的,为什么到最后却换来这样的两败俱伤?多少次了,总是这样,明明一开始都是很小的一件事情,弄到最后,却非得要两人恶言相向起来。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么累?
    一连两周,双方都没有再联系过了。嘉培气东方南对自己管的太严,气他对自己仗义帮忙的讽刺,更气他出言侮辱自己,从小到大,她哪里受到过这样的侮辱,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是出自于自己的男朋友之口。东方南则是气嘉培的不识好人心,明明是为了她好,半中途的抛下整个会议来保护她,到最后竟换来女朋友的一个大大的掌掴。双方都觉得自己没有错,都觉得对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于是都不肯低头认错,于是就这么胶着着,谁都不肯上前一步。
    207那帮人很快地就知道了事情的细末了,姒凝和曹媛不止一次的给两人打电话,救火。可是双方都是认死理的人,若是平时无伤大雅的争吵东方南倒还可以低头赔礼道歉,可是那天晚上嘉培的举动实在是太伤他的心了,不听他的劝告不单止,还非得再往枪口上撞,末了还馈赠自己一个大巴掌。是可忍孰不可忍呢?要他认错?不可能,他何错之有?
    东方南都不肯认错了,沈嘉培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了,从相恋开始到现在,每次争吵,都是东方南首先认错的,她怎么可能第一个低头?而且她也没有错,她就不明白,不过是跑去帮忙一下朋友,他怎么就这么的怒气冲冲呢?仿佛自己罪无可恕。
    远在珊瑚市的若杏都关注起这事来了,大老远的打了个电话给若梅,狠狠地骂了她一通,然后放话,以后有什么事自己解决,不许再打扰嘉培。如果这次嘉培和东方南未能言归于好,她这个妹妹也可以不要了。
    后来,若梅在明堂居里摆了一桌和事酒,约好了双方和207的人,打算给这事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那天本来是约好6点半等的,结果到了7点半,东方南都还没出现,嘉培最后坐不住了,抓起包包,留下一句“既然他没诚意来的话,那我也没必要继续等了。”说完,转过身正准备走。
    刚一转身,就撞到了东方南的胸膛,那么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就钻进了自己的鼻子,还有那么亲密的接触,一瞬间,嘉培仿佛觉得他们根本就没有争吵过。坐在一边的姒凝看到嘉培撞到了人,马上上前拉住她往下坐了下来,可是定睛一看,竟然是东方南,于是马上暗地里骂自己多此一举。东方南看也没看就坐了下来,然后说了句“学生会里有事,走不开,路上又遇到了塞车。”算是为自己的迟到做了个解释。
    东方南说完之后,一桌子人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接话,最后还是曹媛打破了沉默“哎呀,愣着干嘛?还不赶快点菜,姑奶奶我都快饿死了。”一群人仿佛如获大赦一样,找到了热络气氛的借口,马上拿着个菜谱,你一句,我一句地点了起来。
    “要这个,嗯,腐||乳|炒通信菜。”
    “再加个椒丝炒牛肉,还有红烧||乳|鸽,再来一个黑椒猪下水。”
    一群人都在点菜,你一言我一语的,还不时地商量着,唯独两个主角,不发一言,一个比一个黑脸。直到若梅说要一份清蒸桂花鱼时,东方南才冒出一句“嘉培不吃清蒸的鱼的。换成油炸鱼春吧。”
    “好,好,那就换成油炸。”
    “嘿嘿,东方南你这小子”一边的曹媛打趣道“记性还是不错的嘛,还记得女朋友爱吃点什么。我家那位,他妈的,老是记错,总是把我爱吃的记成不爱吃,不爱吃的记成爱吃的。每次我的肺都快要气绿了。”
    “肺气绿了是什么样子的?”一边的若梅顺势问道。
    “什么样子,你爷爷的不会买一块猪肺搁那啊,等到那天它发霉了你就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了。”
    坐在一旁的嘉培被曹媛的无厘头的说话给逗笑,可是那时偏偏又在喝茶,于是,好了,被呛到了,抚着胸口咳嗽了老半天。东方南下意识地递给她一张纸巾,然后凑上去紧张地问,要不要紧。
    嘉培拿过纸巾,抹了抹嘴边的茶水,然后脸刷的一下,不好意思地红了。曹媛看到这两人的举动,于是拍着手说“好了好了,天亮了,啥事都没了。我就说嘛,两夫妻哪有隔夜仇的,一上了床,什么事都会解决的。”
    “那为什么培姐的事隔了这么久还没解决呢?”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上床。”
    是夜,嘉培自然是伏在东方南的怀里又是娇嗔又是流泪的了,东方南呢,也自然是低声下气,好言相劝的了,而两人呢,自然是颠鸾倒凤地折腾了大半个夜才肯安分睡去的了。
    后来,嘉培问若梅,那晚的朋友真的是杨安的朋友吗?若梅一脸认真地点着头说,是的,是的。嘉培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和杨安的朋友有交集呢。于是她问,那边的朋友都有谁。
    “陈瓷,”她说“陆湛鸣,”她继续说“他姐姐,杨清。”
    第 22 章
    嘉培得知了杨安的身份之后,只是淡淡地吩咐了若梅一句“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少在他们面前提起我为妙。”然后转过身,继续过她的太平日子。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董若梅这个名字似乎成了嘉培和东方南之间的禁忌,一般极少提起。也是从那一次的事件起,若梅再也没有找过嘉培,哪怕是一般的吃喝玩乐。
    12月中的时候,英盛里有个项目培训的课程,专门给思诺和嘉培这两个年轻的会计的,培训地点在天津,为期半个月。嘉培看了一下时间安排,培训结束那天刚好是平安夜,她盘算了一下天津到北京的路程,培训结束后似乎刚好能赶在12点之前回到北京,和他共度圣诞,以及迎接次日两人的恋爱一周年纪念日。
    临走前,嘉培对东方南一再地叮咛,自己不在北京的这段时间,要记得打扫房间,清洗衣服,不要等到整个房子都乱糟糟了才等她回来打扫干净“要是时间凑巧的话,我回来的那天刚好是平安夜,你要是让我在平安夜千里迢迢赶回北京就为了给你打扫房间的话,你死定了。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东方南站在一旁,唯唯诺诺地对嘉培说“是,是,周扒皮说的是。”
    嘉培气他没大没小,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之后,才依依不舍地往火车上走。刚走到位置坐下,嘉培就看到东方南在车厢外又喊又叫的,她伸个头伸出窗外去,想问他怎么了?他一个箭步走了上来,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吻,然后说“记得想我。”莫名其妙的,嘉培的眼泪就流下来了。明明不是没有分离过,怎么这次就这么的煽情呢?难解。
    东方南看到嘉培流眼泪,心里也不好受,一双手不断地擦着她的脸蛋,谁知越擦越凶,直到火车开了也没有擦干净。
    火车越开越远,直到看台上的人消失不见,嘉培这才缩回了头,不好意思地看着身边的思诺。思诺一脸羡慕地看着她,然后不由地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什么时候结婚啊?”
    嘉培低头玩弄着中指上的白银戒指,低头娇羞地说“快了,快了。”
    “要等到他毕业吗?”思诺又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还没商量过这个,不过再迟也就是毕业了。”
    虽然说嘉培一再地叮咛东方南要勤打扫,可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有个机会给你放下那金刚圈,怎么可能再给自己带上去。嘉培走了之后,东方南可以说是无法无天起来了,袜子乱扔,脏衣服不洗,用过的垃圾也随手一扔,完全视垃圾桶为无物。反正,离平安夜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来一次彻底的大扫除了。在12月23号之前,先哈皮着吧,什么烦恼统统留到12月24号再说。
    结果到了12月23号,东方南的懒劲又上来了,看着一屋子的脏衣服,脏袜子和满地的垃圾,就头疼不已。反正24号下午没课,嘉培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赶回来,那就能拖即拖吧。
    到了24号平安夜,嘉培早上专门打了个电话给他,问他屋子打扫得怎么样?东方南在电话的这头一脸认真地说“干净,整洁,卫生,非常符合i9002质量体系的认证。”
    “真的?”嘉培一脸狐疑地问道,对于这个男朋友的脾性,她可是了解的十分清楚的,他会打扫的那么干净?她心底存疑。
    “当然是真的,骗你是小狗。对了,亲爱的,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北京啊。”
    “晚上10点多吧。”
    “老婆,你快回来吧,我一个人睡觉好寂寞的。”
    “色鬼,滚。”
    结果,中午放学回家后接到一通电话,是工会那边的人打来的,说是下午有个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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