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五方势力，外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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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易的一道分身，于神窍世界中，站在巨蛋之前时，一道微弱的气息，从巨蛋中传递而出。
他捕捉到这道气息，内心一愣，因为这道气息，和当初他在金仙时期，机缘巧合之下，所得到的太古火凤，也就是东皇不二的一具妖身，几乎一致。
同时。
一股微弱的渴望，也夹杂在这道气息之内，传递而出。
韩易眉头一皱，因为这股渴望，所指向的方向，赫然正是东皇妖庭所在之地。
他联想到这巨蛋乃是从东皇太一殒落之火海内所得，其目的地，极可能是东皇太一在东皇妖庭的修行之地，也就是妖庭中，一处叫妖族祖庭的地方。
那祖庭乃是天尊闭关修行之地，就算是天尊陨落了，才两百多年的时间，天尊之威必定还保留着，韩易绝对不敢踏入一步。
事实上，这也是当下东皇妖庭还能存在的核心原因，天尊以下，如敢踏入妖族祖庭，必定遭受太一天尊留下的后手攻击，而这一攻击，必定达到天尊层次，就算是合道境道主，也难以承受。
至于其他天尊为何不出手，毁灭东皇妖庭，取走太一天尊可能藏在祖庭中的天尊级别灵物，必定有其原因在其中，韩易境界未达，层次太低，了解不到也是正常。
他沉默思索着，而巨蛋好似感应到他的决心，并没有继续散发异象，而是将蔓延开来的赤金色火焰，慢慢收归自身，再一次沉寂下来。
韩易聚集于此的分身，深深看了巨蛋一眼，就此散去。
……
当东皇地界出现了一百多位道境的第二天，一道消息，开始散播开，那就是其中道境人数最多，达到一百零九的仙道势力，其名字叫做大荒道宫。
随后的几天，另外四处突然出现的势力，其名字也被人所知。
七位无量境混沌神族，组成了乱神塔。
二十六位灭道者，建立了风暴山。
二十一位祭道者，建立了煌狱道庭。
二十位混沌邪神，建立了苍邪宫。
大荒道宫，乱神塔，风暴山，煌狱道庭，苍邪宫，这五方势力，在极短的时间内，突兀的屹立于大罗东皇，引起整个极古大世界的注意。
单独的道境，或者个位数的道境，影响力不大，但多达一百八十多位道境，且其中还有十几位道果，那这一股力量，便不得不让人重视了。
特别是大荒道宫，整个极古大世界的诸多势力中，属它拥有超过百位道境，无数人在探查这座道宫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韩易并没有隐藏自身，而是将他的名字，广而告之。
荒。
这个特殊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极古世人眼前。
……
大罗，凌霄西南，太神山。
南宫宵在听了一位南宫家族的神族禀告后，目光微动。
“乱神山？”
“奇怪，这时候进入极古大世界，已经错过了天道意志的气运加持，并无好处。”
“而且，从祖神道域来到伏恒道域，又来到极古大世界，这般选择，大概不是刻意的，也许是为了躲避祖神道域某些势力的追捕。”
“罢了，无需太过理会，关注即可。”
自从南宫宵替代南宫昊，坐镇于极古大世界之太神山后，便一直在此修行，并没有参合太多势力争斗，而这一次要不是乱神山建立，他也不会理会。
……
大罗，南面，大罗道庭，道庭之中，一处界天，某座大殿内。
八位道祖全部到齐，其中，有老牌外道境修士，紫极道祖，也有新晋外道，罗天道祖，有资深道果境的纯阳道祖，也有刚晋升道果境的昊天道祖，除此之外，便是普通道境的应龙，九凰，明月，游鸣四位道祖。
八祖聚集，旨在商议东皇之变。
“一百八十多位道境以上的修士，在同一时间冒出来，这事情，绝对有鬼。”应龙道祖沉声道。
他从仙尊突破到道境，花了三个多纪元，三十多万年的时间，他自然知道要突破至道境，有多困难。
且原本极古未合并之前，一位道境便可以建立一座仙庭级别的势力，就算是道坟惊变后，极古融为一体，降临的炼狱岛和虚魔宫，其道境修士，也就是二十几尊而已。
什么时候，动不动竟然有百多位道境降临，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自然有问题。”
“我在东界闯荡过一段时间，一百多位道境的大势力，必定拥有天尊级战力，才能镇压统筹得起来。”
“但据我了解到的，表面上，大荒道宫的宫主，竟只是一位道果境界的修士，这无疑太过不可思议。”
昊天道祖微眯着眼，紫光于眸中流转，思索不断。
罗天道祖扫了一眼殿内其他修士，最后落在同为外道境修士的紫极道祖身上，沉声道：
“既已成为事实，便无需讨论其来源，而应当着重讨论这五方势力，是否会离开东皇，踏足道庭。”
殿内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纯阳道祖摇头道：“这个问题，我觉得无需过于讨论，如有敌人犯境，虽然道庭在数量上不占优，但也务必全力强势出击，击退来敌。”
“不然，一旦露出软弱，势必让局面更时空，甚至其他势力，比如炼狱岛，也会亲自下场，撕裂道庭，分一杯羹。”
“东皇之下场，犹在眼前，不应轻视。”
纯阳道祖这一番话，让殿内众人都认可。
能修行到道境，自然没有愚蠢的，这一点逻辑和道理，自然清楚。
旋即，殿内众道祖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一方道境势力降临，都是大事，如今竟有五方势力出现，其这些实力都非普通道境势力，这让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有太多主意，很难做到主动出击，只好随机应变。
就在此时，紫极道祖脸色一动，猛地站了起来，看向东北方位，那位置，乃是东皇地界。
“有外道出手了。”
他脸色凝重，感应着摇摇传来的气息波动，旋即，凝重的脸色，转而惊骇。
“怎么可能，这么快？”
“莫非是合道境？”
在他感应之中，那一道散发着纯正仙道，比他还要强盛上一分的外道气息，在瞬息之间，便遭遇重变，直坠而下。
……
大罗以北，蓬莱地界南面，连绵不绝的山脉中，坐落着一片片散发着浓郁异魔气息的宫殿。
这里，便是数千年前，降临于蓬莱仙界，覆灭了紫阳宫，悬星洞的天尊级大势力，虚魔宫。
虚魔宫深处，一座宫殿内，正有两道人影，一坐一站。
如有对虚魔宫了解颇深的势力在此，便能认出来，这两人乃是虚魔宫的大长老和三长老。
虚魔宫内，除了天尊外，并无合道，就连外道，都只有一位，那便是大长老，除此之外，二长老和三长老都是道果境，而同样是道果境的四长老，在数百年前，已被韩易所杀，其他的，五长老以下，都是普通道境。
“大长老，你终于回来了。”三长老望着坐在面前的一道八米高的身影，脸色敬畏。
坐在中间的身影，眉心处竟有个一指粗的孔洞，狭小的孔洞内，并无任何肉身组织，而是好似通向虚无空间，一片混沌。
其披着黑袍，浑身漆黑，乍一看，犹如古老的异魔般可怖，令人望而生畏。
这道身影，便是虚魔宫的大长老。
他前往伏恒东界的超脱道痕所在之地，已有数千年，不久前才返回，而他返回虚魔宫后，并未召见其他长老，而是开始闭关。
但在此前，他结束闭关后，撤掉阵法，却突而感应到隔着边界，在东南方向，一连片的道境气息出现，才内心一动，招来三长老。
“东皇那边，为何出现那么多道境气息，就连道果境，竟也不少。”他疑惑问道，声音竟并无魔染气息，反而显得温润和意，甚至引起道则共鸣。
“回禀大长老，那东皇地界，在数日前，突然出现了五方势力，这五方势力，……”
随着三长老的解释，虚魔宫大长老开始对出现于东皇地界的五方势力，有所了解，而他也对这五方势力，多了不弱的兴趣。
但在兴趣之外，他对这几座突然出现的势力，却也有着不弱的警惕。
“那大荒道宫，能有一百多位道境同时存在，那位宫主，绝对不止是道果，而是外道，乃至外道之上的合道境。”
“宣布下去，最近让宫内的长老，都南下动一动，探一探这五方势力，特别是大荒道宫的深浅。”
就在此时，似乎感应到什么，虚魔宫大长老突然抬头，其眉心孔洞，竟开始散溢出一缕缕混沌之力，接着，孔洞内亮起一道黄豆般大小的圆形光芒，这圆形光芒，竟犹如怪异眼珠般转动起来，看向东皇方向。
“咦，有外道境在东皇出手了。”
“竟不是炼狱岛那家伙，而是虚陵道人。”
“嗯？”
其眉心孔洞中，黄豆般光芒陡然大盛，这一刻，站在他面前的三长老，身上犹如有一座道山压下，让他直接喘不过气。
而虚魔宫大长老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或者说，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隔着数十座仙域，虚魔宫东南方位的东皇地界内。
“怎么可能？”
“这么快？”
“东皇地界，有合道境？”
……
大罗，帝陨天池南面，靠近中央之地，一座浩瀚巨大的岛屿，悬浮于高空，修士进进出出，热闹繁华。
这里，便是天尊级势力，炼狱岛。
此刻，在炼狱岛的深处，最靠近岛主修行之地的区域，一座高山上，一位穿着黑袍的中年修士，站在一位老者身后。
“二祭司，情况便是如此，那大荒道宫，虽然并无外道气息彰显，但我靠近之时，却突而闪过一丝心悸，其内绝对不简单，能让我危险感如此巨大，绝对有外道级别的强者存在。”黑袍修士低声说道。
这黑袍修士，在炼狱岛内，地位极高，乃是炼狱岛的大长老，其修为，已臻至巅峰道果境，虽未达道果巅峰，但也是炼狱岛道果境的第一人。
而此刻站在他前面的老者，则是炼狱岛的二祭司。
炼狱岛的众道境强者，分为两个层次，一个是祭司，一个是长老，祭司只有三位，分别为大祭司、二祭司和三祭司，这三人都是外道境修士，且一般不理会炼狱岛的琐事，只专注于修行，力求晋升外道。
炼狱岛的大祭司乃是一尊巅峰外道，只差半步便能突破至合道的强者，他甚至已有一个混沌纪没有回归，而二祭司也是不久前从混沌中回归，至于三祭司，则在不久前接了天尊任务，遁入混沌。
而另外一个层次，则是长老，所有普通道境，道果境，都属于长老行列，而黑袍人，在长老中，属于最强的那位，因此，位列第一，大长老。
表面上，对外关系，除了岛主之外，大长老便是最高层次，这是因为外道境就算是放在混沌中，都属一方强者，他们自然不会花费太多时间，去管理宗门，而是专注于修行和突破。
“有趣，一百八十多位道境，分列五方势力，同时出现，就好像约定好了一般。”
“按正常推算，这五方势力，应当来自一座更大的势力才对，而能统御这么多道境的势力，又能让你也有极大的危机感，绝对是有外道境暗中藏着。”
“甚至，说不定有合道境。”
这位长老，也就是炼狱岛二祭司，在这一瞬间，双眸中，竟是出现了重瞳，也就是一只眼睛两个瞳仁，双瞳分散，抖动，好似在推演着什么，但却只觉得所推断之物，一片模糊，掩盖在深不可底的深渊内。
旋即，他停了下来，双瞳合一，恢复正常，对这一情况，并无意外，自从道坟涟漪爆发，未来便开始模糊，如果是低阶仙人，他极力推演，还能窥见一二，但涉及到道果或者外道，便力不所逮了。
“既然是在大罗地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也罢，便随我去瞧一瞧。”
这老者脸色一动，便朝着炼狱岛外走去，他身后的黑袍中年修士，也即炼狱岛大长老，紧随而上，内心微微激动。
上一次二祭司出手，已是数万年前，能旁观外道出手，参悟外道法相，对他也是一种启悟。
但就在此时，炼狱岛二祭司又将脚步停了下来，看向东北方位，重瞳一闪，其脸色一动。
“竟有人比我还着急。”
“这气息，应当是永生地界，虚陵宗的宗主。”
“也罢，虚陵道人在外道境中虽属寻常，但对道果，绝对是碾压，由他去探一探大荒道宫，再合适不过。”
炼狱岛二祭司轻声说道，而在他这几句话一落，那道他感应到的，极速攀升中的外道气息，却突兀的消失，让他脸色骤然大变。
“怎么可能？”
当韩易的一道分身，于神窍世界中，站在巨蛋之前时，一道微弱的气息，从巨蛋中传递而出。
他捕捉到这道气息，内心一愣，因为这道气息，和当初他在金仙时期，机缘巧合之下，所得到的太古火凤，也就是东皇不二的一具妖身，几乎一致。
同时。
一股微弱的渴望，也夹杂在这道气息之内，传递而出。
韩易眉头一皱，因为这股渴望，所指向的方向，赫然正是东皇妖庭所在之地。
他联想到这巨蛋乃是从东皇太一殒落之火海内所得，其目的地，极可能是东皇太一在东皇妖庭的修行之地，也就是妖庭中，一处叫妖族祖庭的地方。
那祖庭乃是天尊闭关修行之地，就算是天尊陨落了，才两百多年的时间，天尊之威必定还保留着，韩易绝对不敢踏入一步。
事实上，这也是当下东皇妖庭还能存在的核心原因，天尊以下，如敢踏入妖族祖庭，必定遭受太一天尊留下的后手攻击，而这一攻击，必定达到天尊层次，就算是合道境道主，也难以承受。
至于其他天尊为何不出手，毁灭东皇妖庭，取走太一天尊可能藏在祖庭中的天尊级别灵物，必定有其原因在其中，韩易境界未达，层次太低，了解不到也是正常。
他沉默思索着，而巨蛋好似感应到他的决心，并没有继续散发异象，而是将蔓延开来的赤金色火焰，慢慢收归自身，再一次沉寂下来。
韩易聚集于此的分身，深深看了巨蛋一眼，就此散去。
……
当东皇地界出现了一百多位道境的第二天，一道消息，开始散播开，那就是其中道境人数最多，达到一百零九的仙道势力，其名字叫做大荒道宫。
随后的几天，另外四处突然出现的势力，其名字也被人所知。
七位无量境混沌神族，组成了乱神塔。
二十六位灭道者，建立了风暴山。
二十一位祭道者，建立了煌狱道庭。
二十位混沌邪神，建立了苍邪宫。
大荒道宫，乱神塔，风暴山，煌狱道庭，苍邪宫，这五方势力，在极短的时间内，突兀的屹立于大罗东皇，引起整个极古大世界的注意。
单独的道境，或者个位数的道境，影响力不大，但多达一百八十多位道境，且其中还有十几位道果，那这一股力量，便不得不让人重视了。
特别是大荒道宫，整个极古大世界的诸多势力中，属它拥有超过百位道境，无数人在探查这座道宫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韩易并没有隐藏自身，而是将他的名字，广而告之。
荒。
这个特殊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极古世人眼前。
……
大罗，凌霄西南，太神山。
南宫宵在听了一位南宫家族的神族禀告后，目光微动。
“乱神山？”
“奇怪，这时候进入极古大世界，已经错过了天道意志的气运加持，并无好处。”
“而且，从祖神道域来到伏恒道域，又来到极古大世界，这般选择，大概不是刻意的，也许是为了躲避祖神道域某些势力的追捕。”
“罢了，无需太过理会，关注即可。”
自从南宫宵替代南宫昊，坐镇于极古大世界之太神山后，便一直在此修行，并没有参合太多势力争斗，而这一次要不是乱神山建立，他也不会理会。
……
大罗，南面，大罗道庭，道庭之中，一处界天，某座大殿内。
八位道祖全部到齐，其中，有老牌外道境修士，紫极道祖，也有新晋外道，罗天道祖，有资深道果境的纯阳道祖，也有刚晋升道果境的昊天道祖，除此之外，便是普通道境的应龙，九凰，明月，游鸣四位道祖。
八祖聚集，旨在商议东皇之变。
“一百八十多位道境以上的修士，在同一时间冒出来，这事情，绝对有鬼。”应龙道祖沉声道。
他从仙尊突破到道境，花了三个多纪元，三十多万年的时间，他自然知道要突破至道境，有多困难。
且原本极古未合并之前，一位道境便可以建立一座仙庭级别的势力，就算是道坟惊变后，极古融为一体，降临的炼狱岛和虚魔宫，其道境修士，也就是二十几尊而已。
什么时候，动不动竟然有百多位道境降临，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自然有问题。”
“我在东界闯荡过一段时间，一百多位道境的大势力，必定拥有天尊级战力，才能镇压统筹得起来。”
“但据我了解到的，表面上，大荒道宫的宫主，竟只是一位道果境界的修士，这无疑太过不可思议。”
昊天道祖微眯着眼，紫光于眸中流转，思索不断。
罗天道祖扫了一眼殿内其他修士，最后落在同为外道境修士的紫极道祖身上，沉声道：
“既已成为事实，便无需讨论其来源，而应当着重讨论这五方势力，是否会离开东皇，踏足道庭。”
殿内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纯阳道祖摇头道：“这个问题，我觉得无需过于讨论，如有敌人犯境，虽然道庭在数量上不占优，但也务必全力强势出击，击退来敌。”
“不然，一旦露出软弱，势必让局面更时空，甚至其他势力，比如炼狱岛，也会亲自下场，撕裂道庭，分一杯羹。”
“东皇之下场，犹在眼前，不应轻视。”
纯阳道祖这一番话，让殿内众人都认可。
能修行到道境，自然没有愚蠢的，这一点逻辑和道理，自然清楚。
旋即，殿内众道祖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一方道境势力降临，都是大事，如今竟有五方势力出现，其这些实力都非普通道境势力，这让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有太多主意，很难做到主动出击，只好随机应变。
就在此时，紫极道祖脸色一动，猛地站了起来，看向东北方位，那位置，乃是东皇地界。
“有外道出手了。”
他脸色凝重，感应着摇摇传来的气息波动，旋即，凝重的脸色，转而惊骇。
“怎么可能，这么快？”
“莫非是合道境？”
在他感应之中，那一道散发着纯正仙道，比他还要强盛上一分的外道气息，在瞬息之间，便遭遇重变，直坠而下。
……
大罗以北，蓬莱地界南面，连绵不绝的山脉中，坐落着一片片散发着浓郁异魔气息的宫殿。
这里，便是数千年前，降临于蓬莱仙界，覆灭了紫阳宫，悬星洞的天尊级大势力，虚魔宫。
虚魔宫深处，一座宫殿内，正有两道人影，一坐一站。
如有对虚魔宫了解颇深的势力在此，便能认出来，这两人乃是虚魔宫的大长老和三长老。
虚魔宫内，除了天尊外，并无合道，就连外道，都只有一位，那便是大长老，除此之外，二长老和三长老都是道果境，而同样是道果境的四长老，在数百年前，已被韩易所杀，其他的，五长老以下，都是普通道境。
“大长老，你终于回来了。”三长老望着坐在面前的一道八米高的身影，脸色敬畏。
坐在中间的身影，眉心处竟有个一指粗的孔洞，狭小的孔洞内，并无任何肉身组织，而是好似通向虚无空间，一片混沌。
其披着黑袍，浑身漆黑，乍一看，犹如古老的异魔般可怖，令人望而生畏。
这道身影，便是虚魔宫的大长老。
他前往伏恒东界的超脱道痕所在之地，已有数千年，不久前才返回，而他返回虚魔宫后，并未召见其他长老，而是开始闭关。
但在此前，他结束闭关后，撤掉阵法，却突而感应到隔着边界，在东南方向，一连片的道境气息出现，才内心一动，招来三长老。
“东皇那边，为何出现那么多道境气息，就连道果境，竟也不少。”他疑惑问道，声音竟并无魔染气息，反而显得温润和意，甚至引起道则共鸣。
“回禀大长老，那东皇地界，在数日前，突然出现了五方势力，这五方势力，……”
随着三长老的解释，虚魔宫大长老开始对出现于东皇地界的五方势力，有所了解，而他也对这五方势力，多了不弱的兴趣。
但在兴趣之外，他对这几座突然出现的势力，却也有着不弱的警惕。
“那大荒道宫，能有一百多位道境同时存在，那位宫主，绝对不止是道果，而是外道，乃至外道之上的合道境。”
“宣布下去，最近让宫内的长老，都南下动一动，探一探这五方势力，特别是大荒道宫的深浅。”
就在此时，似乎感应到什么，虚魔宫大长老突然抬头，其眉心孔洞，竟开始散溢出一缕缕混沌之力，接着，孔洞内亮起一道黄豆般大小的圆形光芒，这圆形光芒，竟犹如怪异眼珠般转动起来，看向东皇方向。
“咦，有外道境在东皇出手了。”
“竟不是炼狱岛那家伙，而是虚陵道人。”
“嗯？”
其眉心孔洞中，黄豆般光芒陡然大盛，这一刻，站在他面前的三长老，身上犹如有一座道山压下，让他直接喘不过气。
而虚魔宫大长老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或者说，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隔着数十座仙域，虚魔宫东南方位的东皇地界内。
“怎么可能？”
“这么快？”
“东皇地界，有合道境？”
……
大罗，帝陨天池南面，靠近中央之地，一座浩瀚巨大的岛屿，悬浮于高空，修士进进出出，热闹繁华。
这里，便是天尊级势力，炼狱岛。
此刻，在炼狱岛的深处，最靠近岛主修行之地的区域，一座高山上，一位穿着黑袍的中年修士，站在一位老者身后。
“二祭司，情况便是如此，那大荒道宫，虽然并无外道气息彰显，但我靠近之时，却突而闪过一丝心悸，其内绝对不简单，能让我危险感如此巨大，绝对有外道级别的强者存在。”黑袍修士低声说道。
这黑袍修士，在炼狱岛内，地位极高，乃是炼狱岛的大长老，其修为，已臻至巅峰道果境，虽未达道果巅峰，但也是炼狱岛道果境的第一人。
而此刻站在他前面的老者，则是炼狱岛的二祭司。
炼狱岛的众道境强者，分为两个层次，一个是祭司，一个是长老，祭司只有三位，分别为大祭司、二祭司和三祭司，这三人都是外道境修士，且一般不理会炼狱岛的琐事，只专注于修行，力求晋升外道。
炼狱岛的大祭司乃是一尊巅峰外道，只差半步便能突破至合道的强者，他甚至已有一个混沌纪没有回归，而二祭司也是不久前从混沌中回归，至于三祭司，则在不久前接了天尊任务，遁入混沌。
而另外一个层次，则是长老，所有普通道境，道果境，都属于长老行列，而黑袍人，在长老中，属于最强的那位，因此，位列第一，大长老。
表面上，对外关系，除了岛主之外，大长老便是最高层次，这是因为外道境就算是放在混沌中，都属一方强者，他们自然不会花费太多时间，去管理宗门，而是专注于修行和突破。
“有趣，一百八十多位道境，分列五方势力，同时出现，就好像约定好了一般。”
“按正常推算，这五方势力，应当来自一座更大的势力才对，而能统御这么多道境的势力，又能让你也有极大的危机感，绝对是有外道境暗中藏着。”
“甚至，说不定有合道境。”
这位长老，也就是炼狱岛二祭司，在这一瞬间，双眸中，竟是出现了重瞳，也就是一只眼睛两个瞳仁，双瞳分散，抖动，好似在推演着什么，但却只觉得所推断之物，一片模糊，掩盖在深不可底的深渊内。
旋即，他停了下来，双瞳合一，恢复正常，对这一情况，并无意外，自从道坟涟漪爆发，未来便开始模糊，如果是低阶仙人，他极力推演，还能窥见一二，但涉及到道果或者外道，便力不所逮了。
“既然是在大罗地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也罢，便随我去瞧一瞧。”
这老者脸色一动，便朝着炼狱岛外走去，他身后的黑袍中年修士，也即炼狱岛大长老，紧随而上，内心微微激动。
上一次二祭司出手，已是数万年前，能旁观外道出手，参悟外道法相，对他也是一种启悟。
但就在此时，炼狱岛二祭司又将脚步停了下来，看向东北方位，重瞳一闪，其脸色一动。
“竟有人比我还着急。”
“这气息，应当是永生地界，虚陵宗的宗主。”
“也罢，虚陵道人在外道境中虽属寻常，但对道果，绝对是碾压，由他去探一探大荒道宫，再合适不过。”
炼狱岛二祭司轻声说道，而在他这几句话一落，那道他感应到的，极速攀升中的外道气息，却突兀的消失，让他脸色骤然大变。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