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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为观止啊!

    世间竟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元平也是惊到了。

    这虞荣安,每一次的开口,都在让她对这个人的认识和判断再次往下掉那么一点,怎么这人没底线的吗?

    荣安还在笑:“贵嫔既闹了这么一出,又不将礼拿出来,可就有故意闹事之嫌了哦!”

    元平气到简直要炸,示意了宫女将马车上今日她在一家首饰店订的一礼盒给扔了出去。

    荣安当众大声谢过,还趁着元平往马车上爬的空,打开了礼盒。

    “哟,不错啊。沉甸甸的金镯子。小荷,拿去金铺熔了,买米送善堂去!”

    “是!”

    元平气歪了嘴。这镯子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等了两个月才出货的。虞荣安,这是当众打脸呢。

    荣安笑着行礼:“贵嫔客气,多谢啦。下回我去储秀宫,也给你带礼物去!”大概要等下辈子。

    元平打开窗帘露出了脸:

    “来日方长,走着瞧。就看谁笑到最后!”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她,也用不了多久了……

    死,全都得给她死!

    不管是虞荣安,常茹菲,还是常家那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

    元平的出现,一定意义上是自曝了她与张家始终有联络的现状。但她无惧,因为她有恃无恐。皇帝身子越是不好,越是放不下元平能弄来的药。所以皇帝舍不得对她动手。

    而她在宫里,向来本分。那些个宫宴也基本都不出现,所以荣安她们虽然想收拾她,却也没机会。

    元平那日的出现只是个小风波,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倒是无波无澜。

    转眼,泰王已去世一年。

    宫里给办了周年祭。

    贵妃哭得几次晕了去。

    宁王则全程红眼陪着。

    两人掏心窝子的闲话不停,话里话外说的,全都是已故泰王。贵妃很感谢宁王,兄弟之中也就只宁王从头到尾,时至今日都还不忘儿子。这份情,她记着了。

    倒是赵氏相对坚强了太多。她的全身心都在孩子身上。

    赵王妃是四个月前生产的。儿子。

    所以泰王周年祭上,皇帝给泰王这唯一的血脉赐了名:朱宏安,只求他能平平安安一辈子。

    不仅如此,皇帝实现了对赵王妃和贵妃的诺言,给孩子封了安王,保他一世富贵。就这样,泰王府换上“安王府”的牌匾,依旧由禁军负责护卫。

    荣安对这个与自己一样名中带“安”字的孩子很心疼,时常送些东西到王府,这段时间她还亲自上门探望了几次。昔日门庭若市的王府,早就变得冷冷清清。所以荣安与先前无二的态度在赵氏那儿尤其显得雪中送炭。

    没有夺储顾忌的虞赵两家也走得近了些。时不时的,赵阁老还会跑到葛家或将军府喝杯茶。

    同样的,荣安与殷馨的交往也不用再如之前那般避讳。

    殷馨过得并不开心。她虽是宁王妃,却有名无实,更有很多人看见她就会想起她和宁王大婚那晚的巷中惨祸。

    皇帝看见她就叹,太后也不再如从前那般疼爱她。

    宁王在生活上并未亏待她,可却与她一直刻意疏远。府里下人看她这个至今未圆房的王妃眼神也古怪,她不止一次出门时听人说她祸水瘟神。

    殷馨性子变了许多。活泼的她,开始变得寡言且消沉。

    而宁王对朱宏安却极好,安王府多有不便之时,那些琐碎事都是他接手并办好。赵王妃和苗贵妃都很感谢他……

    在泰王周年祭后,皇帝被舒妃叨叨多次,终于与宁王好好谈了谈,让他是时候走出阴影了。

    宁王终于与殷馨圆房。

    两人相敬如宾的日子也终于露出了丝甜蜜……

    又一个月过去,庆南时不时有消息传来。

    那边乱成了一锅粥。

    一方方势力,各有各的主意。

    郝盛和朱承熠他们是在临近庆南时,大概听闻了庆南混战的战局。当时一商量,郝盛继续带兵南下支援,朱承熠则带了千人转而折西而行,带着皇帝手谕前往秦西地调兵两万。

    往返用了十天,再等秦西那边安排好两万人,等朱承熠到达庆南时已经又半个多月时间过去。

    他们一行人刚好遇上了还在等着几大卫所增兵的郝岩。

    郝岩将常茹菲已经入京,而朱永泽处境不好的形势告知。

    朱承熠便带着他的两万多援兵先一步南下了。

    然而不管是朱承熠还是郝岩,他们在踏入庆南地界不久,都各自遇上了蛮族阻截。

    虽没有造成多大损失,但他们对朱永泽的增援确实被拖住了。

    从郝岩朱承熠,到京城增兵和秦西援兵,都极其不适应庆南的气候和地形。

    尤其进入山区后,他们几乎就是被溜的状态。

    追不上,甩不掉,还处处因为地形、环境、生物和陷阱而吃亏。

    就拿朱承熠来说,头十日基本就是与一支蛮部纠缠了,推进的总距离只不到两百里,还始终未能与郝盛联系上。郝岩那里也是差不多的状况,每日都在围追堵截中度过,实际推进很有限。

    越是如此,越是叫人急躁。对方如此拖延阻截,无疑就是为了争取时间,这说明朱永泽那里状况不容乐观……朱承熠明白这种时候人数多了更有优势,于是最大程度对敌方一番牵制和反杀后,终于与后方郝岩人手集合。

    此时按着情报,看着地图所示,只需穿过一片山区,就能达到庆南王所控地带。

    而他们一合并后,已有五万多的兵力。

    就这人手,还有何惧?

    ……

    关于朱承熠与郝岩合并兵力的消息,来自京城近日收到的最后一封两人来信。

    初收到这信时,京中上下都很心安。

    五万多人,足够荡平一片山区,灭了整支小蛮族了吧?庆南战役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了!

    而此刻,距离这封信过去已有快十天,却再无任何朱承熠和郝岩的消息。

    荣安和颜飞卿心头七上八下。

    两家人也开始不安。

    这天,皇帝御案上接到了庆南王的求援信。

    隔日又报,秦西王也接到了同样庆南王手书的求兵。

    几日后,又是来了一封加密的八百里加急。

    是朱永泽前线直接送来的,还是求兵。

    ……

    换而言之,郝岩和朱承熠还没到地方?

    所以才没能增援上?

    断了联络?

    他们是被拖住了?

    是在那片山区?

    庆南那里都能传来消息,他们却不能?

    难道有埋伏?

    朝上有些乱,大伙儿有点慌。

    还能怎么办?到了这个地步,必须继续增兵。

    这次不用遮掩,皇帝将信任的阚信封为平南将军,直接从北营拨了一万人,又从京畿各大卫所抽调四万人,总计五万兵力往庆南方向去。

    两个任务:一,联络上朱承熠和郝岩,若他们有危险,先将人救下。另一任务,自是投入到扶持朱永泽的战斗中去。

    皇帝要求速战速决。

    不用再管张家如何,蛮夷如何,只要不听话的,不论是非曲直,管是皇亲或是重臣之后,当杀杀,当擒擒,大局为重。

    阚信是在二月初的时候领兵出征的,而荣安这个时候,身孕已有近四个月。

    胎像很好很稳定,就是她的情绪不那么稳,因为朱承熠没了消息的缘故,她时不时就想发个脾气。

    她很庆幸这段时间有常茹菲陪着,屋子里热闹许多,让她胡思乱想的时间少了些。也亏得有飞儿在,七七只是偶尔才会想起他不在家的爹爹……

    二月二,宫里有宴,却出了个小插曲。

    朱宏文在御花园听到有人议论,说他生母王妃突然暴毙而亡,其实是被人毒杀的。

    对朱宏文来说,他母妃的死一直是他心头压着的一块石,冷不丁被提起,他忍不住就停了脚步多听几句。

    不听还好,一听下去,他便恨意上头。

    那议论的两人说,杀了兴王妃的其实是泰王府的人。泰王突然暴毙,六皇子明显是推出来的替死鬼。泰王一死,宁王受了打击,先太子又被废,获利的只有兴王府,所以兴王府的嫌疑最大。兴王妃与赵王妃有仇怨在先,明眼人都心里有数,这桩刺杀与兴王府脱不开关系……

    殷家不能忍,本欲毒杀朱宏文报仇,哪知兴王妃错吃了皇长孙的甜汤,所以皇长孙没死,死的却是兴王妃……

    那两人说的头头是道,还引了不少朱宏文没听过的事在其中。听上去,便是有理有据,确实到如他们亲眼瞧见的一般。

    躲在墙后的朱宏文闻言如遭雷劈,一屁股就坐了地。

    什么?

    所以,他母妃不但是被毒杀,被兴王府,被殷家人毒杀,还是替自己死的?这消息太过突然和震撼,朱宏文一时接受不了,脑中空白一片,除了懵就是恨。

    他来不及思索,他只是想到身体康健的母妃突然倒下,口中大口吐血,不甘不平的样子。他还记得断诊的御医支支吾吾,废话连篇,压根就给不出个所以然。而他爹则是一会儿冷笑,一会儿黯然,只是将自己关在了屋中……

    若非讳莫如深,父王怎会不管不顾,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接受下来。外祖父他们怎会也不吭声地忍受?皇祖父怎么都不管这事?是因为涉及了皇室腌臜吧?一定是这样。只能是这样。

    朱宏文已经信了。

    再想到刚刚这一年,贵妃看见他就冷脸,如同变了个人。就连早先对他不错的赵氏看见他也冷淡疏离再不说话,这些泰王府人的表现,不是认定泰王死是他家所为,便是心虚心亏吧?

    呵,呵呵。

    ……

    朱宏文还想问些具体的,赶紧绕过那堵墙去寻那说话的两人。

    可墙的那头,一个人都没有。

    那两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甚至连那两人是宫人还是宾客都不知……

    也是巧,朱宏文失魂落魄往回时,碰上了正拄着拐杖在御花园赏春梅的殷家老太太。

    殷家老太太看见他,倒是笑得和蔼。老太太心里想着,这朱宏文很可能是将来储君,可不能交恶了。所以老太太决定好好处处关系。

    可朱宏文心头正是恨意翻腾,看着老太太过分热情的笑,忍不住捏了拳。

    殷老太却招呼着他,并主动走上前来。

    那老太婆还“倚老卖老”,以长辈自居,赏了他一枚玉蝉。

    朱宏文冷笑。

    这是打脸吗?是取笑他吗?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殷家人是故意选了今日,让他欠个人情低下头?

    还说什么:“虽已入春,但天气还冷,皇太孙穿着太单薄了,在室外时,还得记得让下人添件斗篷才是。”

    怎么?教训?轮得到她?欺负他没娘?还是故意在刺激他?故意在耀武扬威?

    否则呢?

    他两家分明已是争锋立场,这死老婆子还装什么好心?她脸上那笑,分明就是恶毒的讥讽和挖苦。

    殷老太伸着手,见朱宏文不接,不由再次上前一步。

    “赶紧接着,不打紧的,拿去玩吧。”殷老太还招呼身后的殷家小子。“这是我家曾孙,单名一个铭字。你们年纪相近……”

    朱宏文见殷家小子上来,气火上头,顿时犯了浑。

    他一把拍开了殷老太的手,一块好好的玉蝉,就这么摔了个稀巴烂。而他还冲那上来的殷铭狠狠一下推了出去。

    所有人都没想到堂堂皇太孙会下重手,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殷铭便已摔在了地上。

    摔得不巧,脑袋磕在了花坛沿子上,拉了道口子,一时间鲜血淋漓。

    摔得也巧,虽然看着严重,但总算没出大事。

    倒是殷老太受了惊差点晕厥,可朱宏文还手指她,说她惺惺作态。

    殷老太这才发现,这朱宏文对殷家人敌意不小。不,伤人还理直气壮,这是恨!

    事情闹得很大,皇帝也来了。

    朱宏文埋着头,坠着泪,不发一语,整个人还失魂落魄。

    可皇帝的第一反应,却是冲着殷家人一顿暴喝。

    他的长孙一向乖顺,一向大度,一向宽和,他印象里,长孙就没有做出过任何出格之事。

    所以,若说孙儿真的推人,那只能说明,是殷家人惹了他。

    皇帝眼神一下如鹰般利了起来。

    另外,他是要扶立孙子成为一代明君的。此刻孙子的名声和口碑甚好,没有一丝污点。今日推人之事必须捂住了,而且不能有任何不利孙子的风言风语。

    基于这两条,皇帝一露面便摆明了立场,将火撒在了殷家那儿。

    皇帝一顿呵斥,指责殷老太作为长辈,却连两个孩子都看不好。导致今儿好日子,却见了血不说,还叫皇太孙受了惊吓……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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