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棘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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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鸣陪同马奇运一起前往约定的地点吃饭。
义阳市副市长、公安局局长姜松涛带着一名中年男子已经在吃饭的地方等候。
看到马奇运与江一鸣到来，姜松涛站起身打招呼。
“马部长，一鸣县长，这边坐。”
姜松涛介绍道：“这位是我局督察支队政委杜正强。”
“马部长、江县长。”
杜正强伸出手打招呼。
“杜政委我听过，刚正不阿的一位好同志。”
马奇运坐下后，笑道：“我们的一鸣县长也是一位正义感十足的党员干部，相信你们相互了解之后，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我会加强与一鸣县长的交流，多向一鸣县长学习。”
杜正强不苟言笑道。
“我向杜政委学习，请杜政委多到新平县指导工作。”
江一鸣礼节性的说道。
“会有机会的。”
马奇运笑道。
“是啊，会有机会的。”
姜松涛笑道：“倘若正强到了新平县，还望一鸣县长多多照顾。”
“杜政委到了新平县，我一定竭尽全力做好接待工作。”
江一鸣已经从两位领导的话语中听出，这位督察支队的政委很可能到新平县接任廖显东的位置。
但马奇运与姜松涛都没有说破，他也不好说破。
杜正强国字脸，个头中等，皮肤稍黑，不爱说话，整个饭局除了开头说了几句话，其他时间基本上没有说话。
饭局结束之后，江一鸣就返回了新平县。
很快，新平县就传出了消息，江一鸣即将接任新平县县委副书记一职。
这则消息在新平县引起了不小的争议。
很多干部觉得江一鸣资历浅，不应该提拔这么快。
他们之所以反对，更多的是因为江一鸣制定的很多政策，削减了党员干部的利益。
但在民间，很多老百姓都拍手叫好，认为上级领导提拔了一名好干部。
县委书记蒋宣贵办公室。
“蒋书记，社会上的传言不会是真的吧？”
王宪明急切的问道。
“说实话，我也没有收到任何通知，也没有哪个领导跟我通气。”
蒋宣贵抽了口烟，皱眉道：“但消息能够传出来，恐怕并非空穴来风。市里对于我们县委推荐你为副书记的事情一直没有回应，恐怕就是在酝酿这件事。”
“市里那帮领导脑子有病吧？江一鸣多大年龄，踏马的才23岁，老子四十多了，还是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竟然竞争不过他，这事要是成真，老子还有什么可干的？”
王宪明忍不住狂飙脏话。
“宪明同志，你也别着急，事情不是还没定下来嘛，一切皆有可能。”
蒋宣贵安慰道。
“消息都传出来了，恐怕也就这几天就要下文了，我哪还有心思坐得住？”
王宪明说道：“蒋书记，您是一把手，您要向市领导争取啊，江一鸣本就与你不对付，倘若让他当了副书记，你的工作恐怕就不好开展了。”
“我也想向市领导争取啊，可是到目前为止没有哪个市领导向我征询意见，我总不能因为小道消息跑去找市领导，要求他们更换人选吧？”
蒋宣贵也是心情烦躁不已，他总觉得这次市里关于新平县的人事任命有些不同寻常。
倘若是从外面空降一名副书记，不征询他的意见，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偏偏最热门的人选是他手下的副县长，结果市里却丝毫没有哪个领导找他谈话，征询他的意见。
如果江一鸣真的成了副书记，不仅仅是他的工作不好开展了，更说明市里的领导对他不够信任了。
蒋宣贵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他要反击。
于是，他鼓动道：“宪明，事情没到最后一步，你就不应该放弃，而是要做相应的工作，再努力争取争取，哪怕是不能争取，也不能让江一鸣得逞嘛。”
王宪明烦闷道：“我的蒋书记，您身为一把手都没有办法，我一个副县长，能有什么办法？”
“你平时的斗争精神哪去了？以前面对马奇运也没见你失了分寸乱了阵脚，怎么面对江一鸣，反而不行了呢？”
蒋宣贵点拨道：“江一鸣之所以能够成为热门热选，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马奇运这个组织部长在后面支持。倘若他和马奇运生出间隙了呢？”
“马奇运在市里，江一鸣在县里，怎么让他们生出间隙？”
王宪明想了一会，也没想出法子，只好继续请教。
“你个猪脑子，你是怎么当上常务副县长的？”
蒋宣贵有些恼怒，自己已经点拨到这个程度了，王宪明竟然还没想到法子，非让自己把事情说明白，这就显得太过直白了。
而官场上，最讲究一个含糊其辞。
但王宪明这个猪脑子想不到，他只能点明问题。
“东沟乡乡长张海近来不是和你走的比较近吗？他之前是什么身份？那是马奇运的秘书，倘若他出了事，还是栽在江一鸣的手里，你说马奇运会怎么想？”
“蒋书记的意思是，利用江一鸣最近推动的优化营商环境这件事，将张海拿下来？”
王宪明眼睛一亮，连连叫好。
蒋宣贵瞪了一眼道：“什么叫我的意思？这是你自己想到的办法！”
“对对，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王宪明笑道：“蒋书记，这个计策可谓一石二鸟啊！”
“江一鸣不是高调的宣扬优化营商环境，禁止党员干部收受企业红包吗，那我就把张海推出来，到时我看他江一鸣怎么处理！”
“倘若他处理了张海，那么就不好向马奇运交待，势必会引起马奇运的不满，甚至两人会生出间隙。”
“倘若江一鸣不处理张海，那他江一鸣说的话就像是放屁一样，必然会失信于人，别说党员干部不答应，那些企业家也不会同意。到时江一鸣骑虎难下，两边为难，最终失信于民。到时我再找人鼓动一下，这件事最好闹到市里，恐怕市领导就很难再任命他为副书记了！”
王宪明的智商一下子在线了，分析的头头是道。
“我还以为你脑子忘家里了。”
蒋宣贵满意的笑了笑。
“嘿嘿，刚才一时太气愤，脑子就转不过来弯。”
王宪明站起身道：“蒋书记，这件事非常紧急，我就不找你闲聊了，我先去安排事情了。”
东沟乡乡政府。
“乡长，砖瓦厂的刘全想接你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农经办的主任敲门进来汇报。
“吃个屁，马上就过春节了，他到现在还没来拜访老子。”
张海不爽道：“你告诉他，他的砖瓦明年还想不想供应给乡政府了？”
“好，我这就转告给他。”
农经办主任走出去，打给了刘全。
“刘老板，乡长比较忙，我觉得你应该自己到他办公室去请他。咱俩比较熟，我就不跟你打哑谜了，最好准备点土特产，不然乡长肯定不高兴。”
“谢谢王主任，我这就过去。”
刘全挂断电话后，摇了摇头道：“正愁王县长交待的事情不好完成，这狗官自己却主动伸手，那就别怪我刘全不客气了！”
刘全用大红纸包了一千块钱，放在了提包里，这才前往乡长办公室。
“乡长，马上都过春节了，怎么还不休息休息。”
“休息个屁，事情根本搞不完，不像你们这些企业老板，不仅清闲，还大把大把的赚钱。”
张海不耐烦道：“找我什么事？”
“这不是年底了嘛，想请您一起喝杯酒，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吃饭就算了，把饭钱折现就行。”
张海忍不住数落道：“刘全，你是不是翅膀长硬了，过节竟然不来孝敬老子了，你明年还想不想接政府的项目了？”
“乡长，我冤枉啊。县里不是搞什么优化营商环境，还要抓什么典型嘛，我怕给你添麻烦，就没敢找你，想着等春节过后，县里抓的没那么紧了，到时再来孝敬您啊。”
“怕个屁，别说这种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就算江一鸣知道了，他又能敢怎么着我？我可是马部长的秘书，当年我给马部长当秘书的时候，那小子还是个办事员。”
张海不屑道：“我不信他敢处理我，我要是被处理了，那他就是打马部长的脸。我不信他敢跟马部长过不去！”
“那是，你若是被处理，马部长脸上也无光，江县长到时也麻烦。”
刘全嘿嘿笑道：“是我想多了，还望乡长别要跟我一般见识。”
说着，将红包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张海毫不避讳的将其拿了过来，放在了抽屉里。
随后与刘全一起吃饭去了，中午喝的酩酊大醉。
刘全与张海分开后，直接给优化营商环境小组办公室打电话，举报张海找他索要红包。
…………
江一鸣正在办公室处理事情，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鸣县长，你现在有时间来我办公室一趟吗，我这边有个急事需要跟你沟通。”
话筒里传来纪委书记陈旭建的声音。
“好，我现在过去。”
江一鸣站起身，朝着陈旭建的办公室走去。
片刻后，江一鸣来到了陈旭建的办公室。
陈旭建等江一鸣进来后，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陈书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看到陈旭建的动作，江一鸣有股不好的预感。
“是啊，有件事非常棘手，我要把你请过来好好商量一番。”
陈旭建说道：“咱们组建的优化营商环境工作小组抓到了第一个典型。”
“哦，是谁？”
“东沟乡乡长张海！”
“是他？”
江一鸣眉头顿时紧锁。
他此时才明白，为何陈旭建将他单独叫过来商议这件事了。
毕竟张海的身份比较特殊。
他不仅仅是东沟乡乡长的身份那么简单，他还一个身份就是前县委书记马奇运的秘书。
所以在外人眼里，张海和他一样，都是马奇运的人。
“一鸣县长，这件事你觉得怎么处理？”
陈旭建问道。
江一鸣陪同马奇运一起前往约定的地点吃饭。
义阳市副市长、公安局局长姜松涛带着一名中年男子已经在吃饭的地方等候。
看到马奇运与江一鸣到来，姜松涛站起身打招呼。
“马部长，一鸣县长，这边坐。”
姜松涛介绍道：“这位是我局督察支队政委杜正强。”
“马部长、江县长。”
杜正强伸出手打招呼。
“杜政委我听过，刚正不阿的一位好同志。”
马奇运坐下后，笑道：“我们的一鸣县长也是一位正义感十足的党员干部，相信你们相互了解之后，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我会加强与一鸣县长的交流，多向一鸣县长学习。”
杜正强不苟言笑道。
“我向杜政委学习，请杜政委多到新平县指导工作。”
江一鸣礼节性的说道。
“会有机会的。”
马奇运笑道。
“是啊，会有机会的。”
姜松涛笑道：“倘若正强到了新平县，还望一鸣县长多多照顾。”
“杜政委到了新平县，我一定竭尽全力做好接待工作。”
江一鸣已经从两位领导的话语中听出，这位督察支队的政委很可能到新平县接任廖显东的位置。
但马奇运与姜松涛都没有说破，他也不好说破。
杜正强国字脸，个头中等，皮肤稍黑，不爱说话，整个饭局除了开头说了几句话，其他时间基本上没有说话。
饭局结束之后，江一鸣就返回了新平县。
很快，新平县就传出了消息，江一鸣即将接任新平县县委副书记一职。
这则消息在新平县引起了不小的争议。
很多干部觉得江一鸣资历浅，不应该提拔这么快。
他们之所以反对，更多的是因为江一鸣制定的很多政策，削减了党员干部的利益。
但在民间，很多老百姓都拍手叫好，认为上级领导提拔了一名好干部。
县委书记蒋宣贵办公室。
“蒋书记，社会上的传言不会是真的吧？”
王宪明急切的问道。
“说实话，我也没有收到任何通知，也没有哪个领导跟我通气。”
蒋宣贵抽了口烟，皱眉道：“但消息能够传出来，恐怕并非空穴来风。市里对于我们县委推荐你为副书记的事情一直没有回应，恐怕就是在酝酿这件事。”
“市里那帮领导脑子有病吧？江一鸣多大年龄，踏马的才23岁，老子四十多了，还是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竟然竞争不过他，这事要是成真，老子还有什么可干的？”
王宪明忍不住狂飙脏话。
“宪明同志，你也别着急，事情不是还没定下来嘛，一切皆有可能。”
蒋宣贵安慰道。
“消息都传出来了，恐怕也就这几天就要下文了，我哪还有心思坐得住？”
王宪明说道：“蒋书记，您是一把手，您要向市领导争取啊，江一鸣本就与你不对付，倘若让他当了副书记，你的工作恐怕就不好开展了。”
“我也想向市领导争取啊，可是到目前为止没有哪个市领导向我征询意见，我总不能因为小道消息跑去找市领导，要求他们更换人选吧？”
蒋宣贵也是心情烦躁不已，他总觉得这次市里关于新平县的人事任命有些不同寻常。
倘若是从外面空降一名副书记，不征询他的意见，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偏偏最热门的人选是他手下的副县长，结果市里却丝毫没有哪个领导找他谈话，征询他的意见。
如果江一鸣真的成了副书记，不仅仅是他的工作不好开展了，更说明市里的领导对他不够信任了。
蒋宣贵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他要反击。
于是，他鼓动道：“宪明，事情没到最后一步，你就不应该放弃，而是要做相应的工作，再努力争取争取，哪怕是不能争取，也不能让江一鸣得逞嘛。”
王宪明烦闷道：“我的蒋书记，您身为一把手都没有办法，我一个副县长，能有什么办法？”
“你平时的斗争精神哪去了？以前面对马奇运也没见你失了分寸乱了阵脚，怎么面对江一鸣，反而不行了呢？”
蒋宣贵点拨道：“江一鸣之所以能够成为热门热选，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马奇运这个组织部长在后面支持。倘若他和马奇运生出间隙了呢？”
“马奇运在市里，江一鸣在县里，怎么让他们生出间隙？”
王宪明想了一会，也没想出法子，只好继续请教。
“你个猪脑子，你是怎么当上常务副县长的？”
蒋宣贵有些恼怒，自己已经点拨到这个程度了，王宪明竟然还没想到法子，非让自己把事情说明白，这就显得太过直白了。
而官场上，最讲究一个含糊其辞。
但王宪明这个猪脑子想不到，他只能点明问题。
“东沟乡乡长张海近来不是和你走的比较近吗？他之前是什么身份？那是马奇运的秘书，倘若他出了事，还是栽在江一鸣的手里，你说马奇运会怎么想？”
“蒋书记的意思是，利用江一鸣最近推动的优化营商环境这件事，将张海拿下来？”
王宪明眼睛一亮，连连叫好。
蒋宣贵瞪了一眼道：“什么叫我的意思？这是你自己想到的办法！”
“对对，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王宪明笑道：“蒋书记，这个计策可谓一石二鸟啊！”
“江一鸣不是高调的宣扬优化营商环境，禁止党员干部收受企业红包吗，那我就把张海推出来，到时我看他江一鸣怎么处理！”
“倘若他处理了张海，那么就不好向马奇运交待，势必会引起马奇运的不满，甚至两人会生出间隙。”
“倘若江一鸣不处理张海，那他江一鸣说的话就像是放屁一样，必然会失信于人，别说党员干部不答应，那些企业家也不会同意。到时江一鸣骑虎难下，两边为难，最终失信于民。到时我再找人鼓动一下，这件事最好闹到市里，恐怕市领导就很难再任命他为副书记了！”
王宪明的智商一下子在线了，分析的头头是道。
“我还以为你脑子忘家里了。”
蒋宣贵满意的笑了笑。
“嘿嘿，刚才一时太气愤，脑子就转不过来弯。”
王宪明站起身道：“蒋书记，这件事非常紧急，我就不找你闲聊了，我先去安排事情了。”
东沟乡乡政府。
“乡长，砖瓦厂的刘全想接你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农经办的主任敲门进来汇报。
“吃个屁，马上就过春节了，他到现在还没来拜访老子。”
张海不爽道：“你告诉他，他的砖瓦明年还想不想供应给乡政府了？”
“好，我这就转告给他。”
农经办主任走出去，打给了刘全。
“刘老板，乡长比较忙，我觉得你应该自己到他办公室去请他。咱俩比较熟，我就不跟你打哑谜了，最好准备点土特产，不然乡长肯定不高兴。”
“谢谢王主任，我这就过去。”
刘全挂断电话后，摇了摇头道：“正愁王县长交待的事情不好完成，这狗官自己却主动伸手，那就别怪我刘全不客气了！”
刘全用大红纸包了一千块钱，放在了提包里，这才前往乡长办公室。
“乡长，马上都过春节了，怎么还不休息休息。”
“休息个屁，事情根本搞不完，不像你们这些企业老板，不仅清闲，还大把大把的赚钱。”
张海不耐烦道：“找我什么事？”
“这不是年底了嘛，想请您一起喝杯酒，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吃饭就算了，把饭钱折现就行。”
张海忍不住数落道：“刘全，你是不是翅膀长硬了，过节竟然不来孝敬老子了，你明年还想不想接政府的项目了？”
“乡长，我冤枉啊。县里不是搞什么优化营商环境，还要抓什么典型嘛，我怕给你添麻烦，就没敢找你，想着等春节过后，县里抓的没那么紧了，到时再来孝敬您啊。”
“怕个屁，别说这种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就算江一鸣知道了，他又能敢怎么着我？我可是马部长的秘书，当年我给马部长当秘书的时候，那小子还是个办事员。”
张海不屑道：“我不信他敢处理我，我要是被处理了，那他就是打马部长的脸。我不信他敢跟马部长过不去！”
“那是，你若是被处理，马部长脸上也无光，江县长到时也麻烦。”
刘全嘿嘿笑道：“是我想多了，还望乡长别要跟我一般见识。”
说着，将红包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张海毫不避讳的将其拿了过来，放在了抽屉里。
随后与刘全一起吃饭去了，中午喝的酩酊大醉。
刘全与张海分开后，直接给优化营商环境小组办公室打电话，举报张海找他索要红包。
…………
江一鸣正在办公室处理事情，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鸣县长，你现在有时间来我办公室一趟吗，我这边有个急事需要跟你沟通。”
话筒里传来纪委书记陈旭建的声音。
“好，我现在过去。”
江一鸣站起身，朝着陈旭建的办公室走去。
片刻后，江一鸣来到了陈旭建的办公室。
陈旭建等江一鸣进来后，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陈书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看到陈旭建的动作，江一鸣有股不好的预感。
“是啊，有件事非常棘手，我要把你请过来好好商量一番。”
陈旭建说道：“咱们组建的优化营商环境工作小组抓到了第一个典型。”
“哦，是谁？”
“东沟乡乡长张海！”
“是他？”
江一鸣眉头顿时紧锁。
他此时才明白，为何陈旭建将他单独叫过来商议这件事了。
毕竟张海的身份比较特殊。
他不仅仅是东沟乡乡长的身份那么简单，他还一个身份就是前县委书记马奇运的秘书。
所以在外人眼里，张海和他一样，都是马奇运的人。
“一鸣县长，这件事你觉得怎么处理？”
陈旭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