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场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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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然郁闷坏了，本来她觉得杨辰长得挺帅，还连续帮了她们两次，她想跟他交个朋友，结果他因为她的姓名如此嫌弃她。
“太气人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因为姓名不跟我玩的呢！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人，今天真是开了眼。”林楚然看着杨辰的手机号气呼呼地说道。
一大早，杨辰还是和往常一样来到超市门口等着抢鸡蛋的老人家们出来，向他们推销死了么App。
今天李保国没来卖气球，杨辰担心他 想不开，快到中午的时候就去他家看看，不过他家里也没人，昨晚打碎的玻璃还没换新。
杨辰从死了么App后台找到了李保国的手机号码，顺手给他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接通，李保国的声音不太对劲，应该是在哭。
“喂，杨老板，有事吗？”
杨辰：“我来你家准备给你换玻璃呢，我看你家没人，就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
李保国：“不用，等会我回家了自己找人换吧。我现在市局呢，我儿子被抓住了，我正在劝他老老实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杨辰：“哦，那你好好劝劝他吧。我现在去找人把你家玻璃装上，等下进了小偷就麻烦了。”
挂了电话，杨辰去玻璃店找人给李保国家窗户换上了新玻璃，还把身上带的一千多块钱现金都扔了进去，希望他能扛过这一段难熬的日子吧。
平淡地过了五天，杨辰趁着夜色回到家。
没有女朋友的日子确实不好受，毕竟23岁的大小伙火力旺盛，只能找点教育片看看，然后去洗手间做做手工活了。
手工活刚做到一半，死了么App发出了提醒。
杨辰赶紧收手，因为这是收不到客户心率数据的异常提醒，而他现在唯一的客户就是李保国，老头又出事了。
杨辰赶紧提上裤子出来，马不停蹄赶去了李保田家。
等他来到李保国家里，当即就被屋里的场景给吓傻了，狭小简陋的房子里到处都是血迹，李保国躺在血泊中，喉咙被割开了，血已经干了。
杨辰赶紧摸出手机就想叫救护车，林楚然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杨辰：“喂，林警官，我这边……”
林楚然：“你别说话，先仔细听我说。李继刚从看守所里面逃走了，万一他知道是你报警破坏了他的计划，他很可能会报复你。不管你现在哪里，一定不要轻易出门。听清楚了吗？”
杨辰：“我现在就在他家呢，李保田被人割喉了，心跳都没了，你们赶紧过来看看，我得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
林楚然：“啊？那你别乱跑，我们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杨辰赶紧又打电话叫救护车，虽然感应手表显示李保国已经没有心跳了，但是杨辰给的服务承诺是不管能不能救回来都会叫救护车，他必须履行承诺。
十多分钟之后，林楚然先到了。
杨辰详细说明了他知道的所有情况，这时救护车也到了。
不过，医生简单检查之后就摇摇头说道：“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确定死亡，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其他人都退出房间，法医要对房间进行全面仔细地勘察。
因为杨辰是第一发现人，需要跟随警方回去接受调查。
等问话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杨辰走出审问室，林楚然就在门口等他呢。
林楚然：“法医那边鉴定结果出来了，屋内的血迹并不只是李保国一个人的，还有第二个人的血迹，dNA鉴定结果显示俩人是生物学父子关系，说明凶手是李继刚，他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之后逃走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你现在太危险了，暂时不要回家了，在局里讲究住几天吧。现在市局已经接手了，我们会尽快抓住李继刚。”
杨辰：“只抓住李继刚一个人也没用，他背后还有主使。”
林楚然：“你怎么知道？”
杨辰：“李保国跟我说李继刚输光了家底，还借了200多万高利贷。李继刚就是一个赌鬼，他跟调查组和证人没有任何瓜葛，无缘无故没有理由制造车祸撞死他们。所以，一定是有人花重金收买他这么做，或者干脆就是借给他高利贷的人命令他这么做。我刚才已经把这些情况跟你们所长说了，你们要抓就得把幕后主使抓住。否则，我不可能安全。”
林楚然点点头，道：“没人能预料需要多久才能破案。这样吧，你搬去我家住，或者我搬去你家住，我是警察，他们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杨辰：“别闹，你这小胳膊小腿的，真要是遇到危险，肯定是我保护你，而不是你保护我。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里有数，不需要你们保护。你们忙吧，我回去了。”
杨辰转身离去，林楚然追上去劝道：“你别这么固执啊！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们可以派别的同事保护你。”
杨辰摇摇头，道：“不用！谢谢哈。”
杨辰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林楚然站在原地气呼呼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小声嘀咕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关心你的安全，你还不乐意，搞的好像我巴结你一样。岂有此理，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作为阴阳代理人，杨辰肯定不会轻易噶了，否则他怎么沟通阳间？
所以他就算遇到危险也一定会化险为夷，并不需要太担心安全问题。
事实证明杨辰的猜想是对的，他并不会有危险，因为第二天一大早李继刚就被发现死在了公园的草丛里，法医鉴定结果显示他死于失血过多，市局根据法医的鉴定结果把这个案子给结了。
“犯罪嫌疑人李继刚从看守所逃走回家，其父李保国劝说他自首，双方发生争执，进而演变为互砍，最终李保国被割喉而死，李继刚受重伤逃走，在公园里躲避的时候因失血过多而死。”
杨辰看完警方通报，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他又说不好哪里不对，而且警方都这么结案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李保国没有父母兄弟姐妹，老婆也死很多年了，只有李继刚一个孩子，现在也死了，没人给他们办理后事。
杨辰要履行他的服务承诺了，一键格式化李保国的手机，然后通过死了么App一键群发消息通知他预留的亲朋好友电话过来参加他们父子俩的葬礼。
虽然杨辰只收了李保国一个人的套餐费，不过他还是把李继刚也一块办了，无非是多出一份材料费而已，杨辰只是少赚一点，并不会亏钱。
李保国住的房子是租来的，房东不愿意杨辰在那里给他们父子俩办葬礼，所以杨辰只能选择丰都街444号的店面来办这爷俩的葬礼。
早上八点之后，李保国的亲朋好友陆续到位。
李保国只留了15个号码，但是这15个号码又通知其他亲朋好友，还带着家属过来，总人数加起来也有百十个呢。
杨辰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就花钱请了殡葬公司的员工过来帮忙，一人300块钱，上午忙完就给钱走人，他们还是愿意的。
在杨辰的主持下，李保国的亲朋好友们排好队最后瞻仰他们父子俩的遗容。
此时，不远处有不少围观看热闹的人。
“听说这爷俩互相把对方砍死了，真是造孽啊！”
“那老头好像有预感一样，提前几天花四万九千八买了那个主持人的什么死了么App的一键入土服务，他们爷俩死后没人管，那个主持人还真给他们操办起来了。你们看看看，这个场面不错啊，这么多人来送别呢。”
“这么说来他那个什么死了么App一键入土服务是真的呀。我之前看到他推荐别人下载这个App，还被人打了一顿呢。我当时就觉得他肯定是骗子，现在看来是我误会他了，他玩真的啊。”
“才四万九千八就这个规格了吗？那我要是来个四十万九千八的还不得起飞了啊。”
“等他结束了，我们去了解一下都有哪些套餐。我也感觉挺不错，特别适合没有儿女的人。有儿女也可以搞啊，四万九千八全包搞成这样，还有什么话说啊。”
……
亲朋好友们最后告别之后，火葬场的车子就把李保国爷俩拉去火化，骨灰盒出来之后直接去陵园埋葬，12点之前就结束了葬礼，亲朋好友们各自回家去了。
杨辰回到店面跟殡葬公司的人结算工资，然后又花50块钱请了一个保洁阿姨过来打扫卫生，他人生中操办的第一个葬礼就这么结束了。
“呼……”杨辰长出一口气，前几天还有说有笑的一个人，现在就变成盒子埋在了地下，真的是世事无常啊。
这时，一群人走了过来。
“小伙子，我们想了解一下你的什么一键入土服务。”
“上午那么大规模的葬礼，还是两个人的，真的只要四万九千八吗？”
“你之前宣传的第二碑半价服务还有没有了？”
林楚然郁闷坏了，本来她觉得杨辰长得挺帅，还连续帮了她们两次，她想跟他交个朋友，结果他因为她的姓名如此嫌弃她。
“太气人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因为姓名不跟我玩的呢！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人，今天真是开了眼。”林楚然看着杨辰的手机号气呼呼地说道。
一大早，杨辰还是和往常一样来到超市门口等着抢鸡蛋的老人家们出来，向他们推销死了么App。
今天李保国没来卖气球，杨辰担心他 想不开，快到中午的时候就去他家看看，不过他家里也没人，昨晚打碎的玻璃还没换新。
杨辰从死了么App后台找到了李保国的手机号码，顺手给他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接通，李保国的声音不太对劲，应该是在哭。
“喂，杨老板，有事吗？”
杨辰：“我来你家准备给你换玻璃呢，我看你家没人，就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
李保国：“不用，等会我回家了自己找人换吧。我现在市局呢，我儿子被抓住了，我正在劝他老老实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杨辰：“哦，那你好好劝劝他吧。我现在去找人把你家玻璃装上，等下进了小偷就麻烦了。”
挂了电话，杨辰去玻璃店找人给李保国家窗户换上了新玻璃，还把身上带的一千多块钱现金都扔了进去，希望他能扛过这一段难熬的日子吧。
平淡地过了五天，杨辰趁着夜色回到家。
没有女朋友的日子确实不好受，毕竟23岁的大小伙火力旺盛，只能找点教育片看看，然后去洗手间做做手工活了。
手工活刚做到一半，死了么App发出了提醒。
杨辰赶紧收手，因为这是收不到客户心率数据的异常提醒，而他现在唯一的客户就是李保国，老头又出事了。
杨辰赶紧提上裤子出来，马不停蹄赶去了李保田家。
等他来到李保国家里，当即就被屋里的场景给吓傻了，狭小简陋的房子里到处都是血迹，李保国躺在血泊中，喉咙被割开了，血已经干了。
杨辰赶紧摸出手机就想叫救护车，林楚然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杨辰：“喂，林警官，我这边……”
林楚然：“你别说话，先仔细听我说。李继刚从看守所里面逃走了，万一他知道是你报警破坏了他的计划，他很可能会报复你。不管你现在哪里，一定不要轻易出门。听清楚了吗？”
杨辰：“我现在就在他家呢，李保田被人割喉了，心跳都没了，你们赶紧过来看看，我得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
林楚然：“啊？那你别乱跑，我们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杨辰赶紧又打电话叫救护车，虽然感应手表显示李保国已经没有心跳了，但是杨辰给的服务承诺是不管能不能救回来都会叫救护车，他必须履行承诺。
十多分钟之后，林楚然先到了。
杨辰详细说明了他知道的所有情况，这时救护车也到了。
不过，医生简单检查之后就摇摇头说道：“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确定死亡，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其他人都退出房间，法医要对房间进行全面仔细地勘察。
因为杨辰是第一发现人，需要跟随警方回去接受调查。
等问话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杨辰走出审问室，林楚然就在门口等他呢。
林楚然：“法医那边鉴定结果出来了，屋内的血迹并不只是李保国一个人的，还有第二个人的血迹，dNA鉴定结果显示俩人是生物学父子关系，说明凶手是李继刚，他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之后逃走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你现在太危险了，暂时不要回家了，在局里讲究住几天吧。现在市局已经接手了，我们会尽快抓住李继刚。”
杨辰：“只抓住李继刚一个人也没用，他背后还有主使。”
林楚然：“你怎么知道？”
杨辰：“李保国跟我说李继刚输光了家底，还借了200多万高利贷。李继刚就是一个赌鬼，他跟调查组和证人没有任何瓜葛，无缘无故没有理由制造车祸撞死他们。所以，一定是有人花重金收买他这么做，或者干脆就是借给他高利贷的人命令他这么做。我刚才已经把这些情况跟你们所长说了，你们要抓就得把幕后主使抓住。否则，我不可能安全。”
林楚然点点头，道：“没人能预料需要多久才能破案。这样吧，你搬去我家住，或者我搬去你家住，我是警察，他们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杨辰：“别闹，你这小胳膊小腿的，真要是遇到危险，肯定是我保护你，而不是你保护我。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里有数，不需要你们保护。你们忙吧，我回去了。”
杨辰转身离去，林楚然追上去劝道：“你别这么固执啊！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们可以派别的同事保护你。”
杨辰摇摇头，道：“不用！谢谢哈。”
杨辰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林楚然站在原地气呼呼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小声嘀咕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关心你的安全，你还不乐意，搞的好像我巴结你一样。岂有此理，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作为阴阳代理人，杨辰肯定不会轻易噶了，否则他怎么沟通阳间？
所以他就算遇到危险也一定会化险为夷，并不需要太担心安全问题。
事实证明杨辰的猜想是对的，他并不会有危险，因为第二天一大早李继刚就被发现死在了公园的草丛里，法医鉴定结果显示他死于失血过多，市局根据法医的鉴定结果把这个案子给结了。
“犯罪嫌疑人李继刚从看守所逃走回家，其父李保国劝说他自首，双方发生争执，进而演变为互砍，最终李保国被割喉而死，李继刚受重伤逃走，在公园里躲避的时候因失血过多而死。”
杨辰看完警方通报，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他又说不好哪里不对，而且警方都这么结案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李保国没有父母兄弟姐妹，老婆也死很多年了，只有李继刚一个孩子，现在也死了，没人给他们办理后事。
杨辰要履行他的服务承诺了，一键格式化李保国的手机，然后通过死了么App一键群发消息通知他预留的亲朋好友电话过来参加他们父子俩的葬礼。
虽然杨辰只收了李保国一个人的套餐费，不过他还是把李继刚也一块办了，无非是多出一份材料费而已，杨辰只是少赚一点，并不会亏钱。
李保国住的房子是租来的，房东不愿意杨辰在那里给他们父子俩办葬礼，所以杨辰只能选择丰都街444号的店面来办这爷俩的葬礼。
早上八点之后，李保国的亲朋好友陆续到位。
李保国只留了15个号码，但是这15个号码又通知其他亲朋好友，还带着家属过来，总人数加起来也有百十个呢。
杨辰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就花钱请了殡葬公司的员工过来帮忙，一人300块钱，上午忙完就给钱走人，他们还是愿意的。
在杨辰的主持下，李保国的亲朋好友们排好队最后瞻仰他们父子俩的遗容。
此时，不远处有不少围观看热闹的人。
“听说这爷俩互相把对方砍死了，真是造孽啊！”
“那老头好像有预感一样，提前几天花四万九千八买了那个主持人的什么死了么App的一键入土服务，他们爷俩死后没人管，那个主持人还真给他们操办起来了。你们看看看，这个场面不错啊，这么多人来送别呢。”
“这么说来他那个什么死了么App一键入土服务是真的呀。我之前看到他推荐别人下载这个App，还被人打了一顿呢。我当时就觉得他肯定是骗子，现在看来是我误会他了，他玩真的啊。”
“才四万九千八就这个规格了吗？那我要是来个四十万九千八的还不得起飞了啊。”
“等他结束了，我们去了解一下都有哪些套餐。我也感觉挺不错，特别适合没有儿女的人。有儿女也可以搞啊，四万九千八全包搞成这样，还有什么话说啊。”
……
亲朋好友们最后告别之后，火葬场的车子就把李保国爷俩拉去火化，骨灰盒出来之后直接去陵园埋葬，12点之前就结束了葬礼，亲朋好友们各自回家去了。
杨辰回到店面跟殡葬公司的人结算工资，然后又花50块钱请了一个保洁阿姨过来打扫卫生，他人生中操办的第一个葬礼就这么结束了。
“呼……”杨辰长出一口气，前几天还有说有笑的一个人，现在就变成盒子埋在了地下，真的是世事无常啊。
这时，一群人走了过来。
“小伙子，我们想了解一下你的什么一键入土服务。”
“上午那么大规模的葬礼，还是两个人的，真的只要四万九千八吗？”
“你之前宣传的第二碑半价服务还有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