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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天月。天气阴晴不定。昨日刚下过一场大雨今日又是晴光潋滟日色佳好。麦香叼着根棒棒糖走在经受雨露洗礼过的草地上。

    她轻哼着歌感受草木间蒸腾出的清爽气息。忽然脚步滞住抬眸望去。一抹倩影正缓缓走近步履轻盈长飘飞。走得更近了可以看出她姣好的面容与清丽的微笑。

    若是旁人定会认为那是美好的女子露出和善的笑无端似降临人间的仙子。但那笑容在麦香眼里只如一根根锋芒带毒的刺令她想除之而后快。她亦曾一度比喻成那是恶魔的微笑却被笼罩在天使的光环之下。

    而那个微笑的主人——程立雪。是她最好的朋友。

    麦香也笑了眼睛弯成弯弯的月牙。拿出嘴里叼着的棒棒糖小手轻摆:“嗨小雪真高兴在这里遇见你啊。”

    “嗯我也很高兴。”程立雪娇嗲的声音令麦香心里一阵作呕。

    麦香想尽快摆脱脸上却还是一直灿烂着友好的光芒:“小雪啊你怎么还不快去上‘三好学生集训班’呢?迟到了可就不好了呀。”

    “哦没事没事。”程立雪似乎早已料到她会这么问笑意更加深了“多谢你担心不过我已经让班长帮我们请假了。”

    “你们?”麦香诧异。

    “是啊。”程立雪眨了眨晶亮的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今天我要和阿海去参加市里的一个奥数选拔考试。没办法啦只好旷一节呢。”

    麦香若有所思微笑却不减:“这样啊……虽然是考试但旷课总是不好啊——会有损你三好学生的名誉哦还有一堂课老师会讲很多东西错过就很难追上啦。”麦香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损害程立雪。哪怕是往她鞋子放一颗砂子只要能让她感觉到疼痛她也会这么做的。

    但是似乎这回合是程立雪胜了——

    “呵呵没关系啦。我们不在乎什么名誉的而且听不听课其实也都一样啦。哪像你似的一节课不来就得让我帮你补习大半天。”程立雪的话不知是笑里带嗔还是嗔里带笑。但无论是什么都激起麦香想抽她耳光的冲动。

    程立雪又是一声惊呼:“啊!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要是阿海看不着我他该着急了。”说着不等麦香回话。她飘逸的秀已经扬起倩影渐渐远去。

    麦香仍立在原地。她眯起眼睛瞳孔中闪过一丝黯光唇边的笑容愈的冷酷。与刚才的伪善相比更令人心惊。然而她依然是微笑着仰起头。头顶白鸟掠过天际细碎日影倾洒于草木间晴光静好不渡悲喜。

    麦香有时候会恍惚。她和程立雪之间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暗地里针锋相对表面却还伪装成友好如初的呢?

    麦香咬着笔尾。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窗外阳光明媚照射到她的书桌上如一泊耀眼的光海。她不禁侧右手边隔一个过道便是那个容貌清俊的男孩。麦香微微抬眼看得见他整齐摆放的书本上有他写下的清秀字迹。那是他的名字——司徒海。

    司徒海初二下半学期转到t班。成为麦香、程立雪的同班同学。他学习极好初来的第一次月考就考了班级第三将原本是前三的程立雪挤了出去。奇怪的是程立雪非但没有生气还向班主任贾小文同志申请要和司徒海一桌理由就是“以便商讨学习之道”。

    令麦香可气的是贾小文居然批准了!

    原本在司徒海来的第一天麦香就将他视为自己恋爱道路上的白马王子就等着将来和他一起架着爱情的风帆去远航。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程立雪毁了麦香心中的梦。更可恶的是班里的同学居然也一致认为程立雪和司徒海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郎情妾意。

    不过这也难怪——她麦香容貌不佳成绩不优连性格也是阴晴不定忽喜忽悲的就像这该死的六月天!

    麦香越想越愤恨。猛地一下把笔尾咬断了还要到了自己的舌头。疼得她“哎呦”一声叫了出来。而就在前一秒贾小文同志还在漏*点澎湃地讲着:“宾语从句里的从句要用陈述语序啊。”所以对于下一秒会生什么。麦香之后回想起来仍是有余惊。

    不过幸运的是还是不幸呢——她的舌头流血了。

    于是她就张着满嘴血齿冲贾小文嘿嘿一笑不知是腼腆还是认错的举动。露出了两颗淌了血的大门牙:“老师我不是故意要打断您的。您不能怪我要怪就是能怪这笔太不禁咬我牙刚上去它就断了。您放心我下回肯定咬个硬点的不破坏您的课堂气氛。”

    幸运的是贾小文是个晕血的主儿也就没过多追究她的错误。不幸的是当麦香后知后觉时她确实感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与疼痛。一下子就站不稳了。

    她以为自己会这样倒下去以头落地然后晕菜。但是却没有——不不要以为是落入一个温暖怀抱什么呢。绝对不是这样言情小白的情节。但麦香的确是落地了——对她是以臀落地一屁股坐下去的。

    接触到大地之后。麦香才感受到大地母亲的“亲切与厚实”同时屁股也生疼生疼。周围的同学都在大笑。她有些难过了不知所措。然而就在这时右手边的男孩伸出了手。他露出微笑是她期盼已久的真正和善的微笑:“来我带你去校医室。”

    麦香犹豫了一下抓住了那只伸过来的手。程立雪适时的伸出头来似关切眉目间仿佛满是担忧:“麦香你没事吧用不用去校医室啊?屁股和舌头都是人体很重要的部位哦缺了哪块吃饭都会不香的。”

    麦香正在怀疑像程立雪这样人们眼中的“大家闺秀”怎么好意思吐出如“屁股”这样不雅的词时。旁边的司徒海忽然道:“老师我送麦香同学去看校医吧。”

    听到这句话。再能乱想的麦香大脑的运作也在瞬间停止了。

    再之后。麦香在众目睽睽之下由司徒海同学牵着走出了班级的门。在走出去的刹那麦香回她分明看到程立雪满脸嫌恶瞳孔中有清晰的恨意不屑的“切”了一声。

    那一声如针芒一般刺入她的心脏。只是再回时面对夏日明光和煦暖阳她又是微笑了。

    初二完结后的暑假。是麦香最为清静的一段假期。却也是最为寂寞的和苦涩的。程立雪没有天天给她打电话说些娇的嗲的话。这令她些些许许有点安慰。但更大的痛苦在于期末考试前十名的同学要参加理科集训以便入初三后参加全国竞赛。

    当然这里面绝对不可能有麦香的名字但程立雪和司徒海却都名列其中。

    麦香坐于冷饮店内。手里捧着一杯巧克力奶昔。在麦香眼中巧克力是会予人快乐的食物而冰凉的奶昔又可以达到消火降温的目的将心中阴霾一扫而空。二者合在一起达到效果更佳。正在麦香暗庆自己怎么会吃到这么好的食品时银铃般的声音穿进她的耳朵。却在她的耳廓旁如魔音一般——

    “麦香——”

    麦香转。正见程立雪和司徒海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冷饮店。她的脸上立即堆起亲切的笑意如往常一样轻轻招手:“嗨小雪司徒同学在这里碰见你们好巧哦。”

    “哪巧啊我们是在外面看见你才进来的。”程立雪一边说一边坐到了麦香旁边看了一眼她喝的奶昔轻声叹道“麦香你看起来好清闲啊。哪像我们似的考了个前十却还被逼的要上课。你就好了五十名开外的有闲情来喝奶昔。听说冰镇饮料对皮肤有好处的哦难怪你看起来越来越惹人爱了呢。”

    麦香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这是夸她呢还是损他呢。但她已经没心情理会了在那一刻她也产生了嫌恶抑或者是倦怠——永无休止的明争暗斗甚至淹没了最真实圣洁的灵魂将爱与祈祷埋藏只留下微笑将一切伪装。

    麦香问道:“你们怎么没去上课啊?”她把视线转向了司徒海渴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和善真实的东西。他却侧了头和服务员叫了冷饮。

    又是程立雪的回话:“我们今天做了个小测验我和阿海答的快就提前交卷了。反正坐在教室里也没乐趣就想到出来找你啦。”

    “找我?”麦香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你没觉得我也快无聊的要死了吗?我被这毒太阳炙烤得一点娱乐感都没了。否则我也不会来冷饮店打时间啊。”

    “那不然——”程立雪大眼珠子一转看得麦香毛骨悚然“我们去游乐场吧。听说那里新开了间鬼屋特别刺激呢!”

    麦香再次看向司徒海。那个清俊的男孩一直在保持沉默然而沉默的同时又仿佛在细细观赏。在观赏什么呢?麦香想不通直到初中毕业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司徒海爱看小丑耍杂技。

    如果说程立雪早有预谋麦香是打死也不会去的。如果说程立雪没有预谋麦香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一到游乐场程立雪也不知是从哪掏出了三张票。然后直奔传说中的鬼屋。度之快令麦香不禁乍舌。鬼屋里很黑司徒海走在最前面中间是程立雪麦香在后面漫不经心的跟着。她的唇角噙着一抹笑意似乎在等着好戏上场。

    果然只见鬼物之旅中尖叫声不断呼唤“阿海”的声音也不断。出来之后余波未平新潮又起。一条大黄狗看上了程立雪的粉色小短裙直围着她打转。而正在麦香想上演一出“为好友两肋插刀”的戏码时司徒海抢险上台以一幕“英雄救美”夺得了全场喝彩。[]

    被救的美人——程立雪。泫然欲泣泪眼含珠的表情令人忍不住想呵护。司徒海也很配合的护上了她的肩轻柔细语的安慰着。

    麦香立在旁边。她有些困顿立于香樟树下树影婆娑。夏日里独有的青草香填满了她的思绪。她注视眼前的两个人感叹着——如果真的是这样该有多好。他们可以相伴看细水长流潮起潮落。

    然而现实毕竟是现实不是台湾偶像剧。太阳升到正空再细看时程立雪的唇边已显出一丝微笑绽放于一泊明亮的日光之下仿佛是炫耀抑或是嘲讽。

    麦香觉得很刺眼。但终究也是笑了。

    在进入冬季的时候麦香觉得有些冷得不可思议了。十二月时终于降临了第一场雪。雪花洋洋洒洒舞动起隆冬的一抹温暖仿佛一场盛大的烟火。而烟火背后不知是圣洁的纯白世界还是无底的罪恶深渊。

    麦香望向窗外。一层冰晶贴附在窗上阻隔了投落远处的视线一切变得模糊不堪。她微微叹息纵使是可以看清也只是一片衰草离披树木凋残的景象。鸟雀早已飞远留下的是无人的窠巢。

    下课铃响时程立雪如小兔一般跳到了麦香跟前。笑容灿烂恍若严冬的一缕金色暖阳:“麦香啊放学后我们一起去滑冰怎么样啊?”

    “滑冰?”麦香犹豫了一下尴尬笑道“可是我不会滑耶。”

    “没关系的我带着你滑。保证不会让你摔倒。”

    程立雪似乎很希望麦香和她一起去滑冰。但这更令麦香害怕了——谁知道这妮子在打什么鬼主意。麦香打定了主意不去但是程立雪也是个缠人的主儿不久她便被降伏了。

    麦香没有想到的是司徒海也会一起来。清俊的男孩脖子上围了一条蓝色的手织围巾。左尾端秀了一个“海”字右尾端则是一个“雪”字。

    麦香直直看着略有失态自己却恍了神思未曾察觉。直到程立雪大声叫她她才恍若梦中初醒。再回眸时司徒海露出纯净的微笑犹如冰雪初融其清可鉴泻于山端汇于湖泊。麦香心头一暖浅笑中亦多出一分清好。

    眉眼传神间程立雪朗笑中忽然多出几分尖锐划破了空气直刺入耳中:“麦香快来换冰鞋啊你那脚丫子多大号的?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和我爸一个号吧?”

    麦香心中懊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转而不见。脸上又是尴尬腼腆的笑她最不愿意透露的事情已经被眼前这个男孩知道了——她的脚很大。

    出乎意料的是男孩微笑不减。声音温和:“我们快走吧别让小雪等着急了。”

    进入滑冰场的麦香腿一直打哆嗦。她五行属火自小不愿接触与水有关的东西。心中颤栗不安表现在脸上却仍是笑意浅浅。程立雪则大为亢奋挥舞着双臂向场地直奔了去尾随其后的还有系着蓝色围巾的司徒海。

    麦香几次想问围巾可是程立雪做的送给他的?但每次都欲言又止。其实自己心中也明白问了也只会自取其辱——麦香知道程立雪也会随时随地想尽各种心思来诋毁她。

    她们彼此之间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共同演绎了一场虚情假意。用微笑来掩藏好心中的任何情绪然而战争的最后究竟是谁真的笑了呢?

    麦香脚下的冰刃刚接触到冰地程立雪就一把将她牵了去。她心中张惶几欲不稳但幸好无事。她实在不想再次感受屁股接触大地的滋味所以倍加谨慎迈着细小的步子。程立雪看她的样子笑得更花枝乱颤了:“我说麦香你怎么跟小媳妇似的滑冰可不能这样的哦。”

    话未说完。程立雪就拉起麦香滑了出去起之快令麦香再次与大地母亲做了“亲密接触”——不这回不是屁股落地而是全身了。四周哗然而起的大笑好似一起胜过一起的浪潮这使麦香愈加窘迫只想把脸塞进冰窟窿里再也不出来。

    然而同时她亦十分清楚她所面临的处境是真实存在的。

    也许是接触面积变大的缘故麦香觉得不是那么痛了。但她心中的恨意却更加深了却又在一瞬间化为一空。

    她的脸碰到了冰冷的地面感受扑面而来的寒气这一切使她瞬间变得清醒。她为了维持了这个动作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或者更多的时间。她希望永远以这种姿态来面对世界——寒冷可以使人更加清醒痛苦则会在另一个层面唤醒人的理智。

    事后连一向少言的司徒海也忍不住小小的取笑了她但他的话语里包含丝丝关怀并不令她凸现难堪。而程立雪则笑嘻嘻的到她面前三分歉意七分得意:“麦香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竟然那么迟钝怎么我拉你你还原地不动啊。早知道我就不拉你了看到你摔倒我也于心不忍啊。”

    冬日日光清冷。被笼罩在了一层严寒之中。程立雪的笑容被阳光包裹住看不清亦猜不透。那一泊温暖无法照耀的是永远无人抵达的寒冷。

    麦香也是笑笑。没有回答。也许这样的情况之下所能拥有的表情只有微笑而已。

    进入初三后。程立雪与司徒海在t班的地位愈加高不可攀。先通过了奥数初赛复赛时又成为学校中仅有的两位通关直抵决赛。而若能在决赛中取得第一则能免去中考直接被省重点高中录取。只是遗憾的是其中的第一只有一个名额。

    程立雪和司徒海会有怎样的抉择?是互让?还是各凭实力争个你死我活?

    麦香本以为这俩夫妻会双双飞。留下自己这一个林间鸟死守的课本准备冲中考。但终会有一个留下来会是谁呢?

    那个时候麦香已经有些搞不懂自己的心思了。她既希望是程立雪这样可以好好挫一挫她的锐气。又希望是司徒海那样她就可以再和他共同奋斗一个月。

    那时已经是五月中旬了。麦香仰天。忽然觉得天空异常遥远。仿佛是一场永远无法企及的盛事繁华而她只是虚情假意中的跳梁小丑而已。她伸出五指面朝日光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命如此微小。而她的微笑是如此无力且苍白。

    程立雪和司徒海去参加决赛那天麦香也跟着去了。赛事举行在一个露天广场时间为9o分钟。来观看的人并不多大都是些孩子的家长。麦香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种心理她就是来了。

    彼时的夏季艳阳高照。太阳炙烤着大地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脖颈往下淌。程立雪娇喘大呼不快:“干什么嘛!这么热的天居然来考试!中暑了谁负责啊?”

    “小雪。”司徒海走了过来递给程立雪一瓶可乐笑容和煦“来给你可乐可以消暑的。”

    “谢谢!”程立雪有些受宠若惊。麻利的接过了司徒海递过来的可乐声音娇嗲到肉麻“阿海你真的是太体贴了!”

    麦香看在眼里。并不多言。她本非话多的女孩此时也不想自讨没趣。她只拍了拍程立雪的肩话语诚恳:“小雪要加油啊!”

    那也许是她唯一一次对她说的话中没有虚假的成分。因为在那一刻。程立雪抱着司徒海给她的可乐像一个幸福的小女人。麦香站在旁边心中没有嫉妒只有深深的怜悯。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了。

    程立雪答完了卷子。心情舒畅的她喝了司徒海给自己的可乐。心满意足。她露出的笑容美好纯真。仿佛是心无杂念的少女不知人间疾苦不理明朝风雨。

    然而当真正的风雨来临。她却再也笑不起来。那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消息传到学校时惹得全校人员议论纷纷——

    司徒海成功通过决赛被省重点s中录取。但同班学生程立雪因人格方面问题被撤离参赛名誉并取消中考资格。

    麦香找到程立雪。她可怜她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起往日种种麦香还是无法平息恨意。她只问道:“你在意吗?所谓名誉。”

    “……名誉?”程立雪的眼神空洞却忽然笑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要名誉做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了……”

    说到最后。她竟哭了。流落的泪珠散在丛生的灌木中消失不见。这样的时刻是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的。

    又是六月天。在中考过后麦香再也没有见过程立雪。而被s中成功录取的司徒海又回到母校与大家一起照毕业照。

    麦香站在司徒海身旁。露出甜美的笑容。像一个纯美的天使。而身旁的男孩亦是清俊如初微笑浅浅。他的瞳眸澄澈仿佛对于任何污染或杂质都太过沉重。

    拍照后。麦香约了司徒海在校园操场她的脸上泛起点点红晕还是支支吾吾的开口了:“司徒同学……你、你能不能……后天和我在游乐场碰个面啊……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男孩笑容和善颔答应:“当然可以你说个时间吧。”

    “那就上午1o点吧……游乐场哦不见不散!”说完她逃似的跑开了。生怕对面的男孩会现自己的心思。窘迫却还在一点一点扩散。

    次日。司徒海收到一封通知书。所写内容令其大为吃惊。整日士气低落。无思茶饭有颓废落败之象。

    第三日。麦香站在游乐场门口她穿着普通的短袖衫和七分裤。她抬腕看了看手表指针刚好指向1o:oo。人却还没有来。麦香唇边依然含笑似乎愈加深。

    终于在1o:3o的时候男主人公才姗姗来迟。麦香灿烂着笑脸走到他什么身边故意揶揄道:“和女生约会迟到可有失绅士风度哦。”

    司徒海浅浅一笑。他似乎并无多大情绪笑容不复往日只简单答道:“抱歉路上堵车所以晚了。”

    “没关系啦我们快进去吧。”

    麦香本来想找去年他们一起去过的那个鬼屋可惜怎么找也找不到了。只好去玩过山车好在排队人并不多很快就轮到他们了。

    麦香盯了司徒海一会忽然道:“你有点心不在焉哦。”

    “是吗?”司徒海恍然又是一笑“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吧因为要上高中很多东西需要提前预习。”

    麦香也笑了跟着队伍走了进去——终于轮到他们了!

    坐好位置后。麦香忽然惊道:“司徒同学你怎么不扣上安全锁?小心一会掉下来会尸骨无存的耶。”

    “呵呵多谢你提醒。”司徒海依然是浅笑一扫刚才的低落情绪。

    麦香有刹那间的愣神——是不是所有人都会用微笑来掩盖一切。那么微笑是最好的武器吗?还是最好的伪装?

    她犹自想着。过山车已经启动了正缓缓上升。她唇边的笑意忽然深了。

    “如果小雪还在的话该有多好啊!”麦香如实感叹道。

    “是啊。只可惜她中考没了资格自那以后就不知道她去哪了。”司徒海的话语中充满了遗憾无不感到可惜“她本是学习极好的学生却……”

    “那你知不知道小雪是为什么被取消中考资格的?”麦香插口问道。

    “不太清楚。”

    “可是我却听人说是因为作弊呢。”麦香眉目一展满是不可思议“没有想到小雪那样高傲的人也会作弊。”

    “是吗?”

    “当然是了。怎么你不清楚?”麦香侧笑容灿烂若明日“我想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背上这个‘作弊’的头衔了吧?”

    “你……”司徒海忽然瞪大了瞳孔。

    麦香继续说:“你递给她的那瓶可乐底下贴了作弊的便条。小雪那时候已经高兴得飞上了天想也没想就仰头喝把底部露出来了。你说这主考官看到了能不说她‘作弊’吗?”

    司徒海不言。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不过话说回来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了一个被保送的名额至于的吗?”麦香神情疑惑“小雪那个笨蛋也是平常对我就极精怎么遇上你就变白痴了呢。司徒海这么做你认为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司徒海说他的笑容已渐渐冷却丧失了温度“我又不是圣贤又怎能没有欲望?为了可以达到目的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有什么手段不能用呢?可是你怎么会早就知道?”

    麦香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笑话:“我又不是坠入情网的人自然看事情比较清楚。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小雪就是陷入了她自己编织的情网中又被你算计成了当局之人也难怪她犯糊涂。”

    “你既然清楚为何不早点告诉她?”司徒海无可遁形微笑里竟多了些微释然“她已成了迷途中的傻瓜只等待一盏明灯。”

    “既然是傻瓜了还有拯救的必要吗?”麦香摇头表情若有所思“出于私心当时我实在不想告诉小雪——无论是嫉恨或是其他感情。”

    司徒海的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线早已消失了某种真实和善的东西:“所以从始至终你都在旁观我成了‘谋杀’程立雪的‘凶手’?”

    “可是……”麦香微笑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此时过山车逐渐驶入最高顶她盯着他“害人之人必害己这道理你可懂得?”

    “你说的难道是……?”司徒海的眼眸忽然变得凌厉无比。

    “恩是我告的密。我妈自小教育我要做诚实的人哦我既然知道真相又怎样不让它大白于天下呢?”麦香笑容灿烂无比她从兜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你昨天收的那封‘退学通知书’正是我的杰作呢。我想我有权利让校方知道他们录取了一个怎样的学生。你说是不是呀司徒同学?”

    “你!”司徒海怒极。欲起身站起却不料拉动了原本就没扣紧的安全锁。

    “小心啊别把命弄没了名誉算个屁啊。”麦香无动于衷地说着眼睁睁看着司徒海从过山车跑道的最高顶落了下去。如一片飘零的叶子最终毁于大地。

    麦香再次仰起头拿出口中的棒棒糖。六月的天日光依然强盛无情地将热浪投掷。她面对阳光再次将笑容展现——这场虚情假意究竟是谁笑到最后?

    是谁用微笑将一切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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