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降温，胜负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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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凡眉心微微皱起。
“信息太少无法确定，此事多关注一下吧，大量渔获不可能凭空消失，总能查到一些信息。”
........
一艘大船停在屠家庄外围渡口。
一箱箱冻鱼装上马车，送到屠家庄所在山谷的一侧崖壁。
崖壁底部被挖出一个大洞，一箱箱渔获送入洞内。
这时，牛犇从洞内走出。
“屠兄，山洞太小，还要扩大才行。”
“啊？还小？这么多鱼获，让动物吃几年也够了。”屠三刀震惊不已。
坊主曾交待。
可以用里面鱼获喂养动物。
屠三刀想着多多益善，还特地挖大了些。
没想到还嫌小。
“就算养殖场扩充一倍，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牛犇看着对方笑道，“那突然野外没有食物了呢？”
屠三刀一惊！
突然想到最近两天坊间谣言。
“牛兄，难道真有寒冬？”担忧道。
牛犇脚步未停。
“不知道，不过坊主说了，咱们有钱有资源，干嘛不利用？多准备点没坏处，关键最近河里东西太多，多捞一些，方便培养柔丝草。”
屠三刀赶忙跟上，“那我们要不要去买些棉衫，以防万一？”
“不用”牛犇一边向外走，一边摆手道，“再过几天，坊主会给清河坊合作家族发放御寒物资。”
“那真是太感谢了！”屠三刀庆幸不已。
危难之际，坊主宛如从天而降，帮他们解决困境。
如今屠家庄只需忙活养殖场即可，不必组建狩猎队外出冒险。
牛犇离开屠家庄后也没歇着。
继续下拖网。
因为陈子墨特地交待，无限制捕鱼，直到喊停为止。
另一边。
张静美面色焦急，一路小跑来到陈子墨面前。
“公子，谣言越传越凶，大批客源被吸引到盘龙岛，我们要不要抓紧售卖？”
陈子墨手扶钓竿，面色淡然道，“现在有多少库存？”
“截止到昨天晚上，棉衫4400余件，柔丝被1100余件，枕头3500余个，羽绒服100多件，蚕丝被200余件。”
没错！
羽绒服和蚕丝被，就是清河坊的杀手锏。
陈子墨看了一眼张静美，笑道，“这么一点够干嘛？连自己人都不用，等货物充足了再说吧。”
“可是.....客源怎么办？”张静美到不是担心赚钱。
而是害怕人们去盘龙岛买衣服，久而久之养成习惯。
陈子墨怎么可能猜不到张静美的想法。
“不必担心，别忘了，以前清河坊就是一无所有，已经不可能比当初更糟糕。
继续加大柔丝草培育，一号支流达到上限，就将二号支流用上。
如果柔丝草数量太多，白云服装厂来不急加工，那就制成半成品卖给盘龙岛。”
“哈？？”张静美瞪大美目，怀疑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公子，您刚才说.....柔丝草卖给盘龙岛？”
“没错！”
“这不是资敌吗？公子，咱么是要放弃白云服装厂吗？”张静美开始胡思乱想。
可能.....最近产量没有达到公子预期。
打算放弃桑白云，另外扶持新人。
哒哒-----
陈子墨敲了两下扶手，打断张静美的胡思乱想。
“瞎想什么呢？做生意需要眼光和大局，但要也懂得取舍，更要懂得商人的根本！”
“商人的根本？？”张静美口中咀嚼着意义。
“利益！”陈子墨直接报出答案，根本没给张静美思考时间，“首先，我们要承认，盘龙岛的确在时间上把握很好。
如果我们现在开始售卖，民众会怎么想？
必定认为，寒冬即将来临，所以清河坊开始大量生产绵衫，否则平时为什么不生产？
就像给谣言上加一把火，让人不怀疑都难。
估计不用一天时间，棉衫就会售窟，引起民众恐慌。
可我们只有这么点货，怎么可能满足恐慌的市场？到时，众人依旧会去盘龙岛购买。
真要变成这种情况，等我们的衣服做出来，估计那时已经人手一件绵衫。
既然知道结果，何必去无谓挣扎？
“那怎么办？这场比拼岂不是输了？”张静美面露不甘。
清河坊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怎么可能甘心认输？
陈子墨温和笑道。
“别急！放弃不代表认输，所以我们要换个策略，商人核心是利益，盘龙岛想在这场竞争中获胜，必须大量收购原材料，以最快速度抢占市场。
现在各地原材料告急，已经供不应求，我们恰好原材料多到用不完，为何不拿出来卖给对方呢？
张静美柳眉微皱，“可这样会不会影响清河坊名声？客源怎么办？”
“无妨，不出意外，盘龙岛认为我会和他们在棉织品上打擂台，实则不然，我压根没想跟他们在同一个赛道。
对方想要棉纺市场，给他们好了，清河坊只需将重心放在羽绒和蚕丝，这些高端商品上。
将原有两类服装，变成高档和低档两个赛道。
我们只需把握高档商品，低端商品，就让盘龙岛继续做吧！
顺带给盘龙岛提供原材料，等于他们每卖一件衣服，都有我们一份利润。
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盘龙岛棉纺产品打出名声，那些客人看过棉纺产品后，会不会顺便来清河坊，看一眼更高端的商品呢？”
张静美眉头渐渐舒缓。
脸露笑容，“如果他们知道，会不会气死？”
“不会！至少卓不凡不会，不过等下次出招，卓不凡会更加慎重。”
“公子，按照您说的内容，这次只是打个平手，不至于让他提高警惕吧？”
陈子墨淡然笑道。
“如果你真这样想，说明已经中了卓不凡圈套。”
“啊？圈套？我都没跟他接触，怎么中圈套？”张静美一脸懵逼。
脑海快速思考，却没有任何发现。
陈子墨目若星辰，面看河面，“其实在第一次碰面时，他已经开始下套，目的就是让我们跟着他节奏去走。
你好好想想，自从卓不凡出现后，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渐渐偏向盘龙岛？”
轰-----
脑海如同闷雷炸响！
是啊！
自从卓不凡出现，她的目光几乎都在围绕盘龙岛。
先是衣服，又是餐馆。
甚至其他事情都无心管理，只要衣服和餐馆相关的事情，第一时间跑来汇报，生怕被盘龙岛钻空子。
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一切都在别人算计中。
难怪卓不凡身为敌人，会亲自上门拜访。
真恐怖！
幸亏有公子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陈子墨见张静美脸色煞白。
安慰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要记住接下来的话。
清河坊目标是一个综合性坊市，主要发展自身特色产业，以这些产业为核心，打造成一座超级坊市。
而不是盯着一两件商品，跟别人斤斤计较。
卓不凡唯一错误，就是太心急，如果多了解一下清河坊商业布局和底蕴，说不定.....真会给我们惹出不小麻烦！”
“多谢公子赐教！”张静美恭敬行礼。
她明白。
如果公子不是有心培养她，根本不会说这些话。
心中感激万分！
轰隆隆隆---------
一道天雷炸响！
外面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陈采儿赶忙将陈子墨推进屋。
哗啦啦------
倾盆大雨降下.....
阵阵凉风从大门方向吹入。
“公子，好像又降温了！”
陈子墨看着门外雨幕，“是啊，又降温了，真不是一个好兆头！”
天气急转直下，对清河坊来说，弊大于利。
“静美，你去通知各个商户，检查漏水情况，特别是一号聚集地仓库，绝对不能出现意外，另外让护卫在周围查看低洼处，防止出现内涝。”
“是！”张静美快步走到门口，拿起油纸伞进入雨幕。
“公子，要不要加件衣服？”身后陈采儿小声提醒。
“恩，拿件披风，到后院凉亭继续垂钓。”
清河坊现在相当于，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陈子墨不敢有丝毫懈怠！
.......
最近一段时间。
夏阳美滋滋。
他开的“盘龙服装店”生意爆火！
哪怕提前准备了数万棉衫，依旧供不应求。
每天外面都排着长队。
除了当地人，来往船只也在码头排起长队。
没办法，潍坊城早已售窟，哪怕订单都被大商队瓜分，小商人或家族采购，只好另寻他处。
得知盘龙岛还在不断售卖，赶紧跑来排队。
排队归排队，至少还能看见希望！
天气越来越冷，傻子都知道要多穿衣服。
不止棉衫，布衣销量同样暴增。
“大人，是否继续增加产量！”
“加继续加！！不但要加，还要加快速度！！哈哈哈哈！等忙完这阵子，你们少不了赏赐！”夏阳开怀大笑。
最近一段时间，嘴角从未抚平过。
不但他赚的盆满钵满，还有不少盘龙岛商人跟在他后面喝汤，堪比一场饕餮盛宴！
“多谢大人！”部下领命离开！
夏阳眼角瞥向一旁，发现卓不凡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地图。
这种现象已经持续好几天。
“卓兄，一天到晚盯着地图不累吗？咱们这次大获全胜，你怎么一点笑容都没？”
卓不凡一开始还能保持笑容。
最近几天，眉头越皱越深，恨不得把脑袋都埋进地图里。
夏阳想不明白。
地图只是周边地形，一眼就能看完，卓不凡看了几天还没看完，仿佛里面藏着什么神奇宝物似的。
听到问话。
卓不凡眼皮微抬，看向夏阳，“咱们大获全胜？不，是我们输了，清河坊大获全胜。”
“哈？？”夏阳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店铺和码头排起的长队，还真相信卓不凡的鬼话！
“卓兄，我知道你这个人谦虚，不过胜就是胜，值得骄傲！”
卓不凡脑门上生出一排黑线。
“没开玩笑，我们只是赢了表面，实际反而帮了清河坊一把。”
夏阳看对方不像开玩笑。
心中更加疑惑。
他为何完全看不出来清河坊赢了什么。
难道....谁赚钱多，谁就输了，才是正确玩法？
如果真是这样。
我特码愿意一直输下去！
由于供求关系失衡，衣服价格一路飙升，现在2件布衣，纯利润高达一颗灵石。
短短半个多月，盘龙服装店利润高达20多万灵石。
这还是生产速度跟不上，否则翻一倍都有希望！
“卓兄，能说说我们哪输了吗？”压制不住好奇问道。
“输在我低估了陈子墨，以为他会跟着节奏走，没想到陈子墨不按套路出招，根本没把胜负当回事，反而主动送上利润。
打一个难听的比方，一个大家庭，一个父亲带一群孩子，陈子墨将清河坊当父亲，只是把我们当做其中一个调皮的孩子。”
夏阳感觉脑袋转不过来。
干脆不想，顺着话题问道，“那其他孩子是谁？”
“清河坊其他商家！”
“哈？？陈子墨将我们当做清河坊商户对待？？等等......让我缕缕，清河坊和盘龙岛不是敌对关系吗？
就算盘龙岛换主人，但相隔这么近，相互抢客源的事情经常发生，陈子墨怎么可能把我们当做清河坊商人？”
卓不凡反问道，“夏兄，纺织厂进货渠道，你最近关注过吗？”
“不是跟潍坊城签合约了吗？我关心这个干嘛？难道他们违约？”
“那到没有，不过现在各个地方都急缺原料，潍坊城同样供货数量有限，只能偶尔供货，最近原料全部来自......清河坊.....”
扑通-------
夏阳直接从座椅滑落。
呆呆地盯着卓不凡。
“这....这怎么可能？开玩笑对不对？否则你早就阻止了！”
“阻止？为什么阻止，阻止清河坊供应原料？如果阻止，清河坊会自己生产棉衫，不阻止，我们继续生产赚钱，你跟钱过不去？”
夏阳面色大囧。
尴尬地从地面爬起，重新坐到椅子上，“怎么会嫌弃，挺好挺好！可是....咱们现在大赚特赚，最多用了对方原材料，也不算输啊！”
卓不凡手指在地图上滑动。
最后停在屠家庄。
“还记得被我们忽略的屠家庄吗？”
“那边又怎么了？”
“我之前忘了一件事，冬季保暖服装可以不止棉织品，还有毛衣，在遥远的北方，大多数人都是用动物皮毛过冬，效果丝毫不比棉织品差。
我们占据先发优势。
清河坊如果继续制作棉织品，顶多跟我们打个平手，如果主攻皮毛，清河坊等于小胜一筹。”
“啊？为什么？难道皮毛更好卖？”
“夏兄，小胜在于原材料，咱们每卖一件衣服，清河坊都要分一份。”
ennnn.....
夏阳顿时感觉一阵恶心！
太无耻了！
说好的比试呢？
现在岂不是累死累活帮别人赚钱？
幸好他赚的也不少，不然真要找陈子墨拼命！
自我安慰，“没事没事，少赚一点钱而已，但我们留住了大量客源，这应该算附加值吧？最近盘龙岛都热闹很多。”
“唉~~~”卓不凡深深叹息，双手搭在地图上。
“你错了，我之所以说清河坊胜，不是在服装上，而是客源！”
“卓兄，我有点懵，你还是直说吧。”夏阳感觉脑细胞都快烧没了。
每次都猜错，还想个屁，直接等答案吧。
卓不凡眉心微微皱起。
“信息太少无法确定，此事多关注一下吧，大量渔获不可能凭空消失，总能查到一些信息。”
........
一艘大船停在屠家庄外围渡口。
一箱箱冻鱼装上马车，送到屠家庄所在山谷的一侧崖壁。
崖壁底部被挖出一个大洞，一箱箱渔获送入洞内。
这时，牛犇从洞内走出。
“屠兄，山洞太小，还要扩大才行。”
“啊？还小？这么多鱼获，让动物吃几年也够了。”屠三刀震惊不已。
坊主曾交待。
可以用里面鱼获喂养动物。
屠三刀想着多多益善，还特地挖大了些。
没想到还嫌小。
“就算养殖场扩充一倍，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牛犇看着对方笑道，“那突然野外没有食物了呢？”
屠三刀一惊！
突然想到最近两天坊间谣言。
“牛兄，难道真有寒冬？”担忧道。
牛犇脚步未停。
“不知道，不过坊主说了，咱们有钱有资源，干嘛不利用？多准备点没坏处，关键最近河里东西太多，多捞一些，方便培养柔丝草。”
屠三刀赶忙跟上，“那我们要不要去买些棉衫，以防万一？”
“不用”牛犇一边向外走，一边摆手道，“再过几天，坊主会给清河坊合作家族发放御寒物资。”
“那真是太感谢了！”屠三刀庆幸不已。
危难之际，坊主宛如从天而降，帮他们解决困境。
如今屠家庄只需忙活养殖场即可，不必组建狩猎队外出冒险。
牛犇离开屠家庄后也没歇着。
继续下拖网。
因为陈子墨特地交待，无限制捕鱼，直到喊停为止。
另一边。
张静美面色焦急，一路小跑来到陈子墨面前。
“公子，谣言越传越凶，大批客源被吸引到盘龙岛，我们要不要抓紧售卖？”
陈子墨手扶钓竿，面色淡然道，“现在有多少库存？”
“截止到昨天晚上，棉衫4400余件，柔丝被1100余件，枕头3500余个，羽绒服100多件，蚕丝被200余件。”
没错！
羽绒服和蚕丝被，就是清河坊的杀手锏。
陈子墨看了一眼张静美，笑道，“这么一点够干嘛？连自己人都不用，等货物充足了再说吧。”
“可是.....客源怎么办？”张静美到不是担心赚钱。
而是害怕人们去盘龙岛买衣服，久而久之养成习惯。
陈子墨怎么可能猜不到张静美的想法。
“不必担心，别忘了，以前清河坊就是一无所有，已经不可能比当初更糟糕。
继续加大柔丝草培育，一号支流达到上限，就将二号支流用上。
如果柔丝草数量太多，白云服装厂来不急加工，那就制成半成品卖给盘龙岛。”
“哈？？”张静美瞪大美目，怀疑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公子，您刚才说.....柔丝草卖给盘龙岛？”
“没错！”
“这不是资敌吗？公子，咱么是要放弃白云服装厂吗？”张静美开始胡思乱想。
可能.....最近产量没有达到公子预期。
打算放弃桑白云，另外扶持新人。
哒哒-----
陈子墨敲了两下扶手，打断张静美的胡思乱想。
“瞎想什么呢？做生意需要眼光和大局，但要也懂得取舍，更要懂得商人的根本！”
“商人的根本？？”张静美口中咀嚼着意义。
“利益！”陈子墨直接报出答案，根本没给张静美思考时间，“首先，我们要承认，盘龙岛的确在时间上把握很好。
如果我们现在开始售卖，民众会怎么想？
必定认为，寒冬即将来临，所以清河坊开始大量生产绵衫，否则平时为什么不生产？
就像给谣言上加一把火，让人不怀疑都难。
估计不用一天时间，棉衫就会售窟，引起民众恐慌。
可我们只有这么点货，怎么可能满足恐慌的市场？到时，众人依旧会去盘龙岛购买。
真要变成这种情况，等我们的衣服做出来，估计那时已经人手一件绵衫。
既然知道结果，何必去无谓挣扎？
“那怎么办？这场比拼岂不是输了？”张静美面露不甘。
清河坊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怎么可能甘心认输？
陈子墨温和笑道。
“别急！放弃不代表认输，所以我们要换个策略，商人核心是利益，盘龙岛想在这场竞争中获胜，必须大量收购原材料，以最快速度抢占市场。
现在各地原材料告急，已经供不应求，我们恰好原材料多到用不完，为何不拿出来卖给对方呢？
张静美柳眉微皱，“可这样会不会影响清河坊名声？客源怎么办？”
“无妨，不出意外，盘龙岛认为我会和他们在棉织品上打擂台，实则不然，我压根没想跟他们在同一个赛道。
对方想要棉纺市场，给他们好了，清河坊只需将重心放在羽绒和蚕丝，这些高端商品上。
将原有两类服装，变成高档和低档两个赛道。
我们只需把握高档商品，低端商品，就让盘龙岛继续做吧！
顺带给盘龙岛提供原材料，等于他们每卖一件衣服，都有我们一份利润。
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盘龙岛棉纺产品打出名声，那些客人看过棉纺产品后，会不会顺便来清河坊，看一眼更高端的商品呢？”
张静美眉头渐渐舒缓。
脸露笑容，“如果他们知道，会不会气死？”
“不会！至少卓不凡不会，不过等下次出招，卓不凡会更加慎重。”
“公子，按照您说的内容，这次只是打个平手，不至于让他提高警惕吧？”
陈子墨淡然笑道。
“如果你真这样想，说明已经中了卓不凡圈套。”
“啊？圈套？我都没跟他接触，怎么中圈套？”张静美一脸懵逼。
脑海快速思考，却没有任何发现。
陈子墨目若星辰，面看河面，“其实在第一次碰面时，他已经开始下套，目的就是让我们跟着他节奏去走。
你好好想想，自从卓不凡出现后，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渐渐偏向盘龙岛？”
轰-----
脑海如同闷雷炸响！
是啊！
自从卓不凡出现，她的目光几乎都在围绕盘龙岛。
先是衣服，又是餐馆。
甚至其他事情都无心管理，只要衣服和餐馆相关的事情，第一时间跑来汇报，生怕被盘龙岛钻空子。
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一切都在别人算计中。
难怪卓不凡身为敌人，会亲自上门拜访。
真恐怖！
幸亏有公子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陈子墨见张静美脸色煞白。
安慰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要记住接下来的话。
清河坊目标是一个综合性坊市，主要发展自身特色产业，以这些产业为核心，打造成一座超级坊市。
而不是盯着一两件商品，跟别人斤斤计较。
卓不凡唯一错误，就是太心急，如果多了解一下清河坊商业布局和底蕴，说不定.....真会给我们惹出不小麻烦！”
“多谢公子赐教！”张静美恭敬行礼。
她明白。
如果公子不是有心培养她，根本不会说这些话。
心中感激万分！
轰隆隆隆---------
一道天雷炸响！
外面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陈采儿赶忙将陈子墨推进屋。
哗啦啦------
倾盆大雨降下.....
阵阵凉风从大门方向吹入。
“公子，好像又降温了！”
陈子墨看着门外雨幕，“是啊，又降温了，真不是一个好兆头！”
天气急转直下，对清河坊来说，弊大于利。
“静美，你去通知各个商户，检查漏水情况，特别是一号聚集地仓库，绝对不能出现意外，另外让护卫在周围查看低洼处，防止出现内涝。”
“是！”张静美快步走到门口，拿起油纸伞进入雨幕。
“公子，要不要加件衣服？”身后陈采儿小声提醒。
“恩，拿件披风，到后院凉亭继续垂钓。”
清河坊现在相当于，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陈子墨不敢有丝毫懈怠！
.......
最近一段时间。
夏阳美滋滋。
他开的“盘龙服装店”生意爆火！
哪怕提前准备了数万棉衫，依旧供不应求。
每天外面都排着长队。
除了当地人，来往船只也在码头排起长队。
没办法，潍坊城早已售窟，哪怕订单都被大商队瓜分，小商人或家族采购，只好另寻他处。
得知盘龙岛还在不断售卖，赶紧跑来排队。
排队归排队，至少还能看见希望！
天气越来越冷，傻子都知道要多穿衣服。
不止棉衫，布衣销量同样暴增。
“大人，是否继续增加产量！”
“加继续加！！不但要加，还要加快速度！！哈哈哈哈！等忙完这阵子，你们少不了赏赐！”夏阳开怀大笑。
最近一段时间，嘴角从未抚平过。
不但他赚的盆满钵满，还有不少盘龙岛商人跟在他后面喝汤，堪比一场饕餮盛宴！
“多谢大人！”部下领命离开！
夏阳眼角瞥向一旁，发现卓不凡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地图。
这种现象已经持续好几天。
“卓兄，一天到晚盯着地图不累吗？咱们这次大获全胜，你怎么一点笑容都没？”
卓不凡一开始还能保持笑容。
最近几天，眉头越皱越深，恨不得把脑袋都埋进地图里。
夏阳想不明白。
地图只是周边地形，一眼就能看完，卓不凡看了几天还没看完，仿佛里面藏着什么神奇宝物似的。
听到问话。
卓不凡眼皮微抬，看向夏阳，“咱们大获全胜？不，是我们输了，清河坊大获全胜。”
“哈？？”夏阳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店铺和码头排起的长队，还真相信卓不凡的鬼话！
“卓兄，我知道你这个人谦虚，不过胜就是胜，值得骄傲！”
卓不凡脑门上生出一排黑线。
“没开玩笑，我们只是赢了表面，实际反而帮了清河坊一把。”
夏阳看对方不像开玩笑。
心中更加疑惑。
他为何完全看不出来清河坊赢了什么。
难道....谁赚钱多，谁就输了，才是正确玩法？
如果真是这样。
我特码愿意一直输下去！
由于供求关系失衡，衣服价格一路飙升，现在2件布衣，纯利润高达一颗灵石。
短短半个多月，盘龙服装店利润高达20多万灵石。
这还是生产速度跟不上，否则翻一倍都有希望！
“卓兄，能说说我们哪输了吗？”压制不住好奇问道。
“输在我低估了陈子墨，以为他会跟着节奏走，没想到陈子墨不按套路出招，根本没把胜负当回事，反而主动送上利润。
打一个难听的比方，一个大家庭，一个父亲带一群孩子，陈子墨将清河坊当父亲，只是把我们当做其中一个调皮的孩子。”
夏阳感觉脑袋转不过来。
干脆不想，顺着话题问道，“那其他孩子是谁？”
“清河坊其他商家！”
“哈？？陈子墨将我们当做清河坊商户对待？？等等......让我缕缕，清河坊和盘龙岛不是敌对关系吗？
就算盘龙岛换主人，但相隔这么近，相互抢客源的事情经常发生，陈子墨怎么可能把我们当做清河坊商人？”
卓不凡反问道，“夏兄，纺织厂进货渠道，你最近关注过吗？”
“不是跟潍坊城签合约了吗？我关心这个干嘛？难道他们违约？”
“那到没有，不过现在各个地方都急缺原料，潍坊城同样供货数量有限，只能偶尔供货，最近原料全部来自......清河坊.....”
扑通-------
夏阳直接从座椅滑落。
呆呆地盯着卓不凡。
“这....这怎么可能？开玩笑对不对？否则你早就阻止了！”
“阻止？为什么阻止，阻止清河坊供应原料？如果阻止，清河坊会自己生产棉衫，不阻止，我们继续生产赚钱，你跟钱过不去？”
夏阳面色大囧。
尴尬地从地面爬起，重新坐到椅子上，“怎么会嫌弃，挺好挺好！可是....咱们现在大赚特赚，最多用了对方原材料，也不算输啊！”
卓不凡手指在地图上滑动。
最后停在屠家庄。
“还记得被我们忽略的屠家庄吗？”
“那边又怎么了？”
“我之前忘了一件事，冬季保暖服装可以不止棉织品，还有毛衣，在遥远的北方，大多数人都是用动物皮毛过冬，效果丝毫不比棉织品差。
我们占据先发优势。
清河坊如果继续制作棉织品，顶多跟我们打个平手，如果主攻皮毛，清河坊等于小胜一筹。”
“啊？为什么？难道皮毛更好卖？”
“夏兄，小胜在于原材料，咱们每卖一件衣服，清河坊都要分一份。”
ennnn.....
夏阳顿时感觉一阵恶心！
太无耻了！
说好的比试呢？
现在岂不是累死累活帮别人赚钱？
幸好他赚的也不少，不然真要找陈子墨拼命！
自我安慰，“没事没事，少赚一点钱而已，但我们留住了大量客源，这应该算附加值吧？最近盘龙岛都热闹很多。”
“唉~~~”卓不凡深深叹息，双手搭在地图上。
“你错了，我之所以说清河坊胜，不是在服装上，而是客源！”
“卓兄，我有点懵，你还是直说吧。”夏阳感觉脑细胞都快烧没了。
每次都猜错，还想个屁，直接等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