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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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温青特意压低的声音。
“迪奥大人，那些东西准备好了。”
迪奥看了眼熟睡的米亚，走出房间。
见到迪奥，等在门外的温青和狗蛋弯腰行礼。
迪奥让狗蛋去房间里看着米亚，并嘱咐了好几句照顾米亚的注意点。
狗蛋认真地应下，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迪奥和温青去到温青的房间。
房间里，史比特瓦根和乔尼正坐在椅子上，满脸担忧。
史比特瓦根站起身：“迪奥，温青说的事是真的吗？”
迪奥揉了揉太阳穴：“不确定，不过米亚的表现确实不太正常。”
乔尼小声道：“你们有没有觉得，米亚的战斗太血腥了，感觉很疼的样子……”
话音落下，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迪奥啧了一声：“温青，那些患病的动物呢？拿出来。”
“迪奥大人，动物关在笼子里了，就是这些。”地面放着三个蒙着黑布的笼子，温青走过去，掀开了黑布。
笼子里分别装着狗、猫、鹦鹉，体型消瘦，精神萎靡，毛也掉了大半。
特别是那只鹦鹉，毛几乎掉光了，像一只秃毛鸡。
温青解释道：“鹦鹉的毛是它自己拔掉的，和米亚大人掉毛的原因非常相似。”
迪奥走过去，打量里面无精打采的动物：“它们最后会怎么样？”
温青嗫嚅了一下，回道：“如果病好了，自然能恢复健康。如果一直好不了……有的会保持现在的样子，有的会、会被天使接走。”
迪奥没回话，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似乎在透过生病的动物看着什么。
史比特瓦根拿出烟斗，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口袋：“这事要告诉米亚吗？”
迪奥叹息一声：“不了。”
乔尼在原地转来转去：“我们得赶紧做点什么！”
温青微微摇头：“这种病目前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案。现在一般是把患者关起来，尝试不同的治疗方法，包括药物、放血、灌肠、电击……”
吃药听着还行，其它的感觉不太靠谱，迪奥没有同意。
众人就米亚生病的事情商量了很久，也没讨论出什么东西，最后只能决定先尽量哄米亚开心。
特别是迪奥，被严令禁止朝米亚发脾气，乔尼还捏紧砂锅大的拳头以示警告。
讨论结束后。
迪奥匆匆回到米亚的卧室，打发了狗蛋离开。
米亚抱着手帕，睡得正香，时不时咂咂嘴，似乎梦见了好吃的东西。
嘴角勾了勾，迪奥坐到床边，摩挲她软绵绵的脸颊。
米亚一直很乐观，迪奥完全没想到她会得这种病。
无论是战斗还是生活，米亚都乐呵呵的，仿佛什么都没法在她的心上留下伤痕。
食尸鬼街的大火里，米亚遭到了极其严重的烧伤，后面为了分离融化的衣物，还切除了大部分皮肤……
事后，米亚对火焰没有任何应激反应，可以正常地做饭、使用壁炉。
迪奥理所当然地以为，她已经挺过去了。
后面的很多事情，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是不是……该多看看你？”
眼里划过一抹茫然，迪奥小心地钻进被子，抱住了米亚。
小熊暖乎乎的，散发出好闻的肥皂香味，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迪奥看着米亚，思绪不由得飘回了妈妈去世前的日子。
米亚以为妈妈是病死的，但迪奥觉得不仅仅是这样。
那个时候，妈妈病得很重，瘦得快只剩下皮了，连下床走路都做不到。
但她总会坐起身，望着窗外。
有时候迪奥喊了很久，她都一动不动。
迪奥知道，那是妈妈家乡的方向。
在那个地方，她还是高贵的贵族小姐，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下次的舞会穿什么。
妈妈大概是后悔了吧。
后悔跟达利欧私奔。
后悔生下了他。
后悔把青春消磨在无尽的工作和家务中。
最后，迪奥和米亚偷来了钱，给妈妈买了药。
可妈妈没能吃下去……
米亚总觉得，是他们回来得太迟，妈妈已经虚弱到吃不下东西了。
迪奥有时候会想。
哪怕他们回来得更早，妈妈也不会吃的。
“迪奥？”
米亚迷迷糊糊地睁眼，擦掉迪奥脸上的泪水。
“怎么啦？有人欺负你了？”
迪奥抱紧米亚：“没有……”
“你还好吗？”
“……”
“给你唱歌？”
“我没事。”
“可是……”
“吃巧克力吗？”
“嗯！”
迪奥拿了板牛奶巧克力，切成小块喂给米亚。
米亚吃得脸颊鼓鼓的，嘴里哼着跑调的歌。
迪奥轻轻摸着米亚的脑袋，心乱如麻。
抑郁症。
这是温青的诊断结果。
他曾看着妈妈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他不能让米亚也走上这条路。
可是……
他该怎么做？
“迪奥！”
米亚吃完巧克力，随手擦了擦嘴上的巧克力碎。
“你不用干活吗？”
“不用。”迪奥拿了张纸巾，清理她嘴巴和爪子上的巧克力。
“那个蚂蚁的事，你还没告诉我呢。”
“想知道？”
“嗯……”感觉迪奥的眼神怪怪的，米亚有些不自在。
迪奥调整了一下表情，好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蚂蚁在食尸鬼街好几年了，之前只是个半死不活的小帮派，后面突然强大了很多，疯狂吞并食尸鬼街里的势力。算算时间，大概是从吸血鬼城堡回来不久吧。”
“这么说，蚂蚁跟吸血鬼有关？”
“有时候，蚂蚁的成员里会出现些力气很大的家伙。礼帽也碰过几次，根据幸存者的描述，很像尸生人。”
米亚瘫到床上：“麻烦了……怎么什么都跟暗夜有关。”
小熊哪怕躺下了，肚子还是圆滚滚的，迪奥没忍住戳了一下：“食尸鬼街是块肥肉，它们想借此重建英国的势力吧。”
肚皮痒痒的，米亚拍开了迪奥的手指：“我们打得赢吗？”
迪奥眼里闪过一抹阴翳：“单靠我们打不赢，我在联系其它帮派……食尸鬼街里其实有政府的势力，最近上面乱成一团，蚂蚁才那么猖狂。等政府腾出手来，我们也许能有喘息的机会。”
米亚又问了迪奥很多问题，总的来说，就是情况不妙。
迪奥不太想米亚担心这些，岔开了话题：“给你称下体重吧。”
米亚满头问号：“为什么要称？”
“请你喝橙子汁。”
“成交！”
米亚被橙子汁吸引，轻易地答应了。
但如果她知道迪奥是为了什么而称体重的话，恐怕给一百杯橙子汁都不愿意了。
迪奥找来一个秤，把米亚放上去。
看着上面的刻度，迪奥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这熊拿起来是挺重的，没想到会这么重……
米亚坐在托盘里，屁股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好了吗？要喝橙子汁！”
迪奥欲言又止：“要不还是别喝了？”
米亚瞪圆了眼睛：“为什么？！”
“因为……”迪奥捏了捏圆圆的熊肚子，“你是不是有点太胖了？”
米亚嘴一瘪：“迪奥不讲信用，大坏蛋，呜呜呜……”
水壶烧开般的哭声听得迪奥心里发慌，还是给米亚喝了橙子汁。
米亚“咕咚咕咚”地喝着，短短的尾巴一摇一摇，完全不知道已经给自己挖了个坑。
接下来的几天。
迪奥一直陪着米亚，连幼稚的捡球游戏都愿意和她一起玩，一副温柔耐心大哥哥的模样。
米亚开心是开心，但害怕帮派完蛋，时不时会催迪奥去主持大局。
迪奥全都拒绝了。
除了偶尔吩咐史比特瓦根几句，迪奥没再管过帮派的事情，仿佛之前忙得连米亚的生日派对都迟到的人不是他一般。
乔尼偶尔会来看望米亚。
这么多天下来，乔尼的脸皮厚了很多，可以顶着迪奥的死亡视线，跟米亚聊好久的天。
其它时间，乔尼全都在用波纹治疗伤者。
小弟们并不知道自己是被乔尼治好的，还以为是温青的药有奇效。
一时间，温青头上多了个“神医”的称号。
米亚依旧很担心乔尼，每天一有空就想着怎么跟迪奥开口。她焦急的样子落在其他人眼中成了别的意思，大家对温青的诊断更加确信了。
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
米亚的卧室。
米亚吃完迪奥亲手喂的早饭，发现温青过来跟迪奥嘀嘀咕咕了好一阵，还给了他一个小纸包。
迪奥装了杯水，又拿了几颗米亚喜欢的奶糖，放到桌子上。
米亚歪了歪头：“你和温青刚刚在聊什么呀？”
“没什么。”
迪奥扬起一抹浅笑，拆开纸包，拿出里面的一颗白色药丸，递给米亚。
“最近容易感冒，吃颗药预防一下吧。”
感冒药？
只是普通的感冒药的话，温青干什么那么神秘？
忽地，米亚灵光一闪。
难道是温青误诊的那个“绝症”？
他们不想她知道自己生病了，所以才那么神秘！
那这个药丸……
是用来治疗绝症的？！
看着迪奥手里的药丸，米亚瞪大了眼睛。
迪奥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浅笑：“不苦的，一口吞下去就好。”
米亚吞了口唾沫，心脏狂跳。
治疗绝症的药都很猛吧？
她完全没病啊！吃了会不会出事？！
迪奥把药拿到米亚嘴边：“乖乖吃药，一会儿给你吃奶糖。”
“我、我、我……”
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米亚的爪子全是冷汗。
怎么办？
无论她怎么说，他们都觉得她有病。她之前还傻乐着，觉得这样好救下乔尼……
现在该怎么逃过吃药这一关？！
门外传来温青特意压低的声音。
“迪奥大人，那些东西准备好了。”
迪奥看了眼熟睡的米亚，走出房间。
见到迪奥，等在门外的温青和狗蛋弯腰行礼。
迪奥让狗蛋去房间里看着米亚，并嘱咐了好几句照顾米亚的注意点。
狗蛋认真地应下，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迪奥和温青去到温青的房间。
房间里，史比特瓦根和乔尼正坐在椅子上，满脸担忧。
史比特瓦根站起身：“迪奥，温青说的事是真的吗？”
迪奥揉了揉太阳穴：“不确定，不过米亚的表现确实不太正常。”
乔尼小声道：“你们有没有觉得，米亚的战斗太血腥了，感觉很疼的样子……”
话音落下，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迪奥啧了一声：“温青，那些患病的动物呢？拿出来。”
“迪奥大人，动物关在笼子里了，就是这些。”地面放着三个蒙着黑布的笼子，温青走过去，掀开了黑布。
笼子里分别装着狗、猫、鹦鹉，体型消瘦，精神萎靡，毛也掉了大半。
特别是那只鹦鹉，毛几乎掉光了，像一只秃毛鸡。
温青解释道：“鹦鹉的毛是它自己拔掉的，和米亚大人掉毛的原因非常相似。”
迪奥走过去，打量里面无精打采的动物：“它们最后会怎么样？”
温青嗫嚅了一下，回道：“如果病好了，自然能恢复健康。如果一直好不了……有的会保持现在的样子，有的会、会被天使接走。”
迪奥没回话，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似乎在透过生病的动物看着什么。
史比特瓦根拿出烟斗，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口袋：“这事要告诉米亚吗？”
迪奥叹息一声：“不了。”
乔尼在原地转来转去：“我们得赶紧做点什么！”
温青微微摇头：“这种病目前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案。现在一般是把患者关起来，尝试不同的治疗方法，包括药物、放血、灌肠、电击……”
吃药听着还行，其它的感觉不太靠谱，迪奥没有同意。
众人就米亚生病的事情商量了很久，也没讨论出什么东西，最后只能决定先尽量哄米亚开心。
特别是迪奥，被严令禁止朝米亚发脾气，乔尼还捏紧砂锅大的拳头以示警告。
讨论结束后。
迪奥匆匆回到米亚的卧室，打发了狗蛋离开。
米亚抱着手帕，睡得正香，时不时咂咂嘴，似乎梦见了好吃的东西。
嘴角勾了勾，迪奥坐到床边，摩挲她软绵绵的脸颊。
米亚一直很乐观，迪奥完全没想到她会得这种病。
无论是战斗还是生活，米亚都乐呵呵的，仿佛什么都没法在她的心上留下伤痕。
食尸鬼街的大火里，米亚遭到了极其严重的烧伤，后面为了分离融化的衣物，还切除了大部分皮肤……
事后，米亚对火焰没有任何应激反应，可以正常地做饭、使用壁炉。
迪奥理所当然地以为，她已经挺过去了。
后面的很多事情，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是不是……该多看看你？”
眼里划过一抹茫然，迪奥小心地钻进被子，抱住了米亚。
小熊暖乎乎的，散发出好闻的肥皂香味，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迪奥看着米亚，思绪不由得飘回了妈妈去世前的日子。
米亚以为妈妈是病死的，但迪奥觉得不仅仅是这样。
那个时候，妈妈病得很重，瘦得快只剩下皮了，连下床走路都做不到。
但她总会坐起身，望着窗外。
有时候迪奥喊了很久，她都一动不动。
迪奥知道，那是妈妈家乡的方向。
在那个地方，她还是高贵的贵族小姐，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下次的舞会穿什么。
妈妈大概是后悔了吧。
后悔跟达利欧私奔。
后悔生下了他。
后悔把青春消磨在无尽的工作和家务中。
最后，迪奥和米亚偷来了钱，给妈妈买了药。
可妈妈没能吃下去……
米亚总觉得，是他们回来得太迟，妈妈已经虚弱到吃不下东西了。
迪奥有时候会想。
哪怕他们回来得更早，妈妈也不会吃的。
“迪奥？”
米亚迷迷糊糊地睁眼，擦掉迪奥脸上的泪水。
“怎么啦？有人欺负你了？”
迪奥抱紧米亚：“没有……”
“你还好吗？”
“……”
“给你唱歌？”
“我没事。”
“可是……”
“吃巧克力吗？”
“嗯！”
迪奥拿了板牛奶巧克力，切成小块喂给米亚。
米亚吃得脸颊鼓鼓的，嘴里哼着跑调的歌。
迪奥轻轻摸着米亚的脑袋，心乱如麻。
抑郁症。
这是温青的诊断结果。
他曾看着妈妈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他不能让米亚也走上这条路。
可是……
他该怎么做？
“迪奥！”
米亚吃完巧克力，随手擦了擦嘴上的巧克力碎。
“你不用干活吗？”
“不用。”迪奥拿了张纸巾，清理她嘴巴和爪子上的巧克力。
“那个蚂蚁的事，你还没告诉我呢。”
“想知道？”
“嗯……”感觉迪奥的眼神怪怪的，米亚有些不自在。
迪奥调整了一下表情，好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蚂蚁在食尸鬼街好几年了，之前只是个半死不活的小帮派，后面突然强大了很多，疯狂吞并食尸鬼街里的势力。算算时间，大概是从吸血鬼城堡回来不久吧。”
“这么说，蚂蚁跟吸血鬼有关？”
“有时候，蚂蚁的成员里会出现些力气很大的家伙。礼帽也碰过几次，根据幸存者的描述，很像尸生人。”
米亚瘫到床上：“麻烦了……怎么什么都跟暗夜有关。”
小熊哪怕躺下了，肚子还是圆滚滚的，迪奥没忍住戳了一下：“食尸鬼街是块肥肉，它们想借此重建英国的势力吧。”
肚皮痒痒的，米亚拍开了迪奥的手指：“我们打得赢吗？”
迪奥眼里闪过一抹阴翳：“单靠我们打不赢，我在联系其它帮派……食尸鬼街里其实有政府的势力，最近上面乱成一团，蚂蚁才那么猖狂。等政府腾出手来，我们也许能有喘息的机会。”
米亚又问了迪奥很多问题，总的来说，就是情况不妙。
迪奥不太想米亚担心这些，岔开了话题：“给你称下体重吧。”
米亚满头问号：“为什么要称？”
“请你喝橙子汁。”
“成交！”
米亚被橙子汁吸引，轻易地答应了。
但如果她知道迪奥是为了什么而称体重的话，恐怕给一百杯橙子汁都不愿意了。
迪奥找来一个秤，把米亚放上去。
看着上面的刻度，迪奥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这熊拿起来是挺重的，没想到会这么重……
米亚坐在托盘里，屁股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好了吗？要喝橙子汁！”
迪奥欲言又止：“要不还是别喝了？”
米亚瞪圆了眼睛：“为什么？！”
“因为……”迪奥捏了捏圆圆的熊肚子，“你是不是有点太胖了？”
米亚嘴一瘪：“迪奥不讲信用，大坏蛋，呜呜呜……”
水壶烧开般的哭声听得迪奥心里发慌，还是给米亚喝了橙子汁。
米亚“咕咚咕咚”地喝着，短短的尾巴一摇一摇，完全不知道已经给自己挖了个坑。
接下来的几天。
迪奥一直陪着米亚，连幼稚的捡球游戏都愿意和她一起玩，一副温柔耐心大哥哥的模样。
米亚开心是开心，但害怕帮派完蛋，时不时会催迪奥去主持大局。
迪奥全都拒绝了。
除了偶尔吩咐史比特瓦根几句，迪奥没再管过帮派的事情，仿佛之前忙得连米亚的生日派对都迟到的人不是他一般。
乔尼偶尔会来看望米亚。
这么多天下来，乔尼的脸皮厚了很多，可以顶着迪奥的死亡视线，跟米亚聊好久的天。
其它时间，乔尼全都在用波纹治疗伤者。
小弟们并不知道自己是被乔尼治好的，还以为是温青的药有奇效。
一时间，温青头上多了个“神医”的称号。
米亚依旧很担心乔尼，每天一有空就想着怎么跟迪奥开口。她焦急的样子落在其他人眼中成了别的意思，大家对温青的诊断更加确信了。
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
米亚的卧室。
米亚吃完迪奥亲手喂的早饭，发现温青过来跟迪奥嘀嘀咕咕了好一阵，还给了他一个小纸包。
迪奥装了杯水，又拿了几颗米亚喜欢的奶糖，放到桌子上。
米亚歪了歪头：“你和温青刚刚在聊什么呀？”
“没什么。”
迪奥扬起一抹浅笑，拆开纸包，拿出里面的一颗白色药丸，递给米亚。
“最近容易感冒，吃颗药预防一下吧。”
感冒药？
只是普通的感冒药的话，温青干什么那么神秘？
忽地，米亚灵光一闪。
难道是温青误诊的那个“绝症”？
他们不想她知道自己生病了，所以才那么神秘！
那这个药丸……
是用来治疗绝症的？！
看着迪奥手里的药丸，米亚瞪大了眼睛。
迪奥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浅笑：“不苦的，一口吞下去就好。”
米亚吞了口唾沫，心脏狂跳。
治疗绝症的药都很猛吧？
她完全没病啊！吃了会不会出事？！
迪奥把药拿到米亚嘴边：“乖乖吃药，一会儿给你吃奶糖。”
“我、我、我……”
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米亚的爪子全是冷汗。
怎么办？
无论她怎么说，他们都觉得她有病。她之前还傻乐着，觉得这样好救下乔尼……
现在该怎么逃过吃药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