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真实的乌托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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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需要我做些什么。”雪巨人长老手指轻触冰蚕，即瞬建立起了联系。
“不需要特意做什么，让它遵循以往行为逻辑就好，你跟紧它就行，我到时候会跟过来的。”
欧格摊开手，一块黑色碎片出现在了其手中。
那是夜鸦的身体组织。
欧格将夜鸦碎片放到了雪巨人长老身上∶“我需要去上面透透气。”
欧格此举，主要是为了腾个时间叫上奥尼桑德亚；他担心自己离的久了，黑龙娘会给他整出些事儿来。
“遵命。”雪巨人长老向冰蚕下达了指令。
‘希望这次能有点收获吧。’欧格则是顺着原路返了回去。
‘你不是说不在乎吗，怎么又期待起这个了。’艾尔半开玩笑式的问道。
‘人在接近希望之时，是最容易幻想的，我也不会例外，哪怕我知道这一点，我所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去克制、警惕。’
欧格并未在艾尔面前掩盖自己。
希望与恐惧皆需要冷静克制。
‘是幻想吗……’艾尔看向了自己那并不完全真实的手掌。
“幻想和希望只有一线之隔而已，不过就算是假的，我也愿意试一试，何况这儿埋藏着秘密。”
欧格来到了雪巨人之王的冰壁面前。
“凯欣……”这还是欧格头一次见到除自己以外的同姓者呢。
可惜，是个死人。
“保存的可真好……”欧格略有惋惜的感慨了一声。
他并非是在惋惜这位雪巨人之王。
欧格是在惋惜自己的父亲，自己的老师，自己的好友。
在条件有限的过去。
他连保存尸体都做不到。
这符合食人魔理念，却不符合黎明教义。
欧格倒不是纠结这个。
他的想法其实很朴素，他只是想再见一见亲人……越完整越好。
……
“你出来了，下面怎么样。”
奥尼桑德亚在欧格出洞之刻便迎了上来。
“有一些收获，不过还需要等等。”欧格说道。
“吼呕。”这时其他独眼雪巨人叫唤了起来。
因为它们没看见自己的长老。
“你们的长老还在下面，不用担心，我真要收拾你们用不着那样。”欧格对雪巨人们进行了安抚。
“一会儿能带上我吗。”黑龙娘眼巴巴的问道。
“你直接跟过来吧。”欧格微叹了口气。
他出来可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好。”
听见许可，黑龙娘的眉目才舒展了开来。
“走吧。”欧格领着奥尼桑德亚再次跃入了冰坑。
“这里还真是他们祖地啊。”随一路前行，奥尼桑德亚很快飞到了冰壁区。
“嗯。”欧格应了一声。
“不过，这里为什么会埋着一个人类？”黑龙娘注意到了雪巨人之王。
“他是能自由化身的雪巨人之王，和你们龙族的化形成人应该差不多。”欧格随口解释道。
“这群蠢家伙里还能出现这样的王……真是神奇。”奥尼桑德亚仅是感慨了一句，并未想那么多。
“那你们黑龙有龙王吗，是单独的，还是还是所有龙。”
见其感慨，欧格也是好奇起了龙族结构。
“有的，每个龙种都有自己的王，不过我们的新王还很年轻。”奥尼桑德亚说道。
“很年轻？”欧格更加好奇了。
龙不是越老越强吗。
“我的老龙王，牠发疯了，所以牠死了，蓝龙王也是这样，我也搞不懂是为什么……我们的新龙王很厉害，不过我对牠没什么感觉。”
黑龙娘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龙也会发疯……”欧格有些愕然。
他不太明白龙王为什么会突然发疯，这听着还像是个周期性事件。
“你是在说我吗……”黑龙娘稍沉默了一下∶“我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不是，只是有些意外。”欧格感觉龙已经很完美了。
他没想通龙王为什么会发疯。
按理来说，这样的存在应该什么都不缺了才对。
“兴许，是活的太久了吧。”奥尼桑德亚不以为意的说道。
“活得久，还能有烦恼吗。”欧格总觉得这其中另有缘由。
“算了……想不通，不重要。”
渡过那一番交谈插曲后，二人很快找到了雪巨人长老。
“你停下了，是有什么发现了吗。”欧格问道。
“它在吃东西。”雪巨人长老说道。
“吃东西？”欧格越过雪巨人长老看向了冰层前方。
“这吃的是什么。”欧格并没有发现什么食物。
“冰髓——冰魔素沉淀汇聚的产物，看着和普通的冰差不多，不是什么珍贵材料，就是不常见而已。”雪巨人长老说道。
冰髓离了雪原，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散溢掉。
“冰蚕都吃这个？”欧格问道。
“不，冰蚕不吃这个……”雪巨人长老摇了摇头，“所以我很奇怪。”
‘冰魔素……用魔素驱动……这冰蚕该不会是魔偶吧？’艾尔这时给出了个猜想。
‘魔偶也能契约吗？’欧格魔偶这块了解不多，他对魔偶的了解还停留在训练室上。
‘魔偶就是仿魔物制造的人造魔物，模拟出契约功能也是可以的，而且……那雪巨人长老用的也不是契约驾驭。’艾尔说道。
“嗯……”欧格沉默了一下。
“还是把它拆了吧，尽量拆精细点，别弄损坏太多。”欧格觉得这玩意的用途可能并不是带路。
而是藏匿、等待。
不会移动的碎片被埋了就找不到。
但冰蚕会钻上来。
“拆了吗？”雪巨人长老稍愣了一下，不过牠还是选择听从。
不一会儿，冰蚕便被召回‘拆解’了开来。
正如艾尔所猜测的一般。
这是一头人造物。
冰蚕的皮下，藏着一份与地毯材质十分接近的图纸。
其核心则是一块镶嵌着数枚魔纹宝石的冰髓，上面的宝石大小不一。
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了。
“真是精巧的造物。”雪巨人长老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玩意。
‘很简单的结构，像是临时造的；不过确实精巧，没有浪费的魔纹，就连核心材料都挑选的很好，这能限制这小东西迈出冰原……要不是卓偌，还真不好找。’艾尔也是给出了自己的评判。
这遗产，绝对是卓偌前主人后面加上的。
“卓偌……这是什么意思。”欧格注意到了图纸上的文字。
那是亚克人的文字。
“我看看……”卓偌这回总算是起作用了。
这也得亏她的前主人这次并未在上面留下什么深奥东西。
不一会儿，卓偌便将信息翻译了出来。
“真实的乌托邦不存于现实……当传说汇聚，当意愿强烈，当站在传说的废墟之上，当愿意以身为祭品之时，反转召唤术——将本存于乌托邦之物送回乌托邦，便可一同而入……”
“您需要我做些什么。”雪巨人长老手指轻触冰蚕，即瞬建立起了联系。
“不需要特意做什么，让它遵循以往行为逻辑就好，你跟紧它就行，我到时候会跟过来的。”
欧格摊开手，一块黑色碎片出现在了其手中。
那是夜鸦的身体组织。
欧格将夜鸦碎片放到了雪巨人长老身上∶“我需要去上面透透气。”
欧格此举，主要是为了腾个时间叫上奥尼桑德亚；他担心自己离的久了，黑龙娘会给他整出些事儿来。
“遵命。”雪巨人长老向冰蚕下达了指令。
‘希望这次能有点收获吧。’欧格则是顺着原路返了回去。
‘你不是说不在乎吗，怎么又期待起这个了。’艾尔半开玩笑式的问道。
‘人在接近希望之时，是最容易幻想的，我也不会例外，哪怕我知道这一点，我所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去克制、警惕。’
欧格并未在艾尔面前掩盖自己。
希望与恐惧皆需要冷静克制。
‘是幻想吗……’艾尔看向了自己那并不完全真实的手掌。
“幻想和希望只有一线之隔而已，不过就算是假的，我也愿意试一试，何况这儿埋藏着秘密。”
欧格来到了雪巨人之王的冰壁面前。
“凯欣……”这还是欧格头一次见到除自己以外的同姓者呢。
可惜，是个死人。
“保存的可真好……”欧格略有惋惜的感慨了一声。
他并非是在惋惜这位雪巨人之王。
欧格是在惋惜自己的父亲，自己的老师，自己的好友。
在条件有限的过去。
他连保存尸体都做不到。
这符合食人魔理念，却不符合黎明教义。
欧格倒不是纠结这个。
他的想法其实很朴素，他只是想再见一见亲人……越完整越好。
……
“你出来了，下面怎么样。”
奥尼桑德亚在欧格出洞之刻便迎了上来。
“有一些收获，不过还需要等等。”欧格说道。
“吼呕。”这时其他独眼雪巨人叫唤了起来。
因为它们没看见自己的长老。
“你们的长老还在下面，不用担心，我真要收拾你们用不着那样。”欧格对雪巨人们进行了安抚。
“一会儿能带上我吗。”黑龙娘眼巴巴的问道。
“你直接跟过来吧。”欧格微叹了口气。
他出来可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好。”
听见许可，黑龙娘的眉目才舒展了开来。
“走吧。”欧格领着奥尼桑德亚再次跃入了冰坑。
“这里还真是他们祖地啊。”随一路前行，奥尼桑德亚很快飞到了冰壁区。
“嗯。”欧格应了一声。
“不过，这里为什么会埋着一个人类？”黑龙娘注意到了雪巨人之王。
“他是能自由化身的雪巨人之王，和你们龙族的化形成人应该差不多。”欧格随口解释道。
“这群蠢家伙里还能出现这样的王……真是神奇。”奥尼桑德亚仅是感慨了一句，并未想那么多。
“那你们黑龙有龙王吗，是单独的，还是还是所有龙。”
见其感慨，欧格也是好奇起了龙族结构。
“有的，每个龙种都有自己的王，不过我们的新王还很年轻。”奥尼桑德亚说道。
“很年轻？”欧格更加好奇了。
龙不是越老越强吗。
“我的老龙王，牠发疯了，所以牠死了，蓝龙王也是这样，我也搞不懂是为什么……我们的新龙王很厉害，不过我对牠没什么感觉。”
黑龙娘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龙也会发疯……”欧格有些愕然。
他不太明白龙王为什么会突然发疯，这听着还像是个周期性事件。
“你是在说我吗……”黑龙娘稍沉默了一下∶“我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不是，只是有些意外。”欧格感觉龙已经很完美了。
他没想通龙王为什么会发疯。
按理来说，这样的存在应该什么都不缺了才对。
“兴许，是活的太久了吧。”奥尼桑德亚不以为意的说道。
“活得久，还能有烦恼吗。”欧格总觉得这其中另有缘由。
“算了……想不通，不重要。”
渡过那一番交谈插曲后，二人很快找到了雪巨人长老。
“你停下了，是有什么发现了吗。”欧格问道。
“它在吃东西。”雪巨人长老说道。
“吃东西？”欧格越过雪巨人长老看向了冰层前方。
“这吃的是什么。”欧格并没有发现什么食物。
“冰髓——冰魔素沉淀汇聚的产物，看着和普通的冰差不多，不是什么珍贵材料，就是不常见而已。”雪巨人长老说道。
冰髓离了雪原，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散溢掉。
“冰蚕都吃这个？”欧格问道。
“不，冰蚕不吃这个……”雪巨人长老摇了摇头，“所以我很奇怪。”
‘冰魔素……用魔素驱动……这冰蚕该不会是魔偶吧？’艾尔这时给出了个猜想。
‘魔偶也能契约吗？’欧格魔偶这块了解不多，他对魔偶的了解还停留在训练室上。
‘魔偶就是仿魔物制造的人造魔物，模拟出契约功能也是可以的，而且……那雪巨人长老用的也不是契约驾驭。’艾尔说道。
“嗯……”欧格沉默了一下。
“还是把它拆了吧，尽量拆精细点，别弄损坏太多。”欧格觉得这玩意的用途可能并不是带路。
而是藏匿、等待。
不会移动的碎片被埋了就找不到。
但冰蚕会钻上来。
“拆了吗？”雪巨人长老稍愣了一下，不过牠还是选择听从。
不一会儿，冰蚕便被召回‘拆解’了开来。
正如艾尔所猜测的一般。
这是一头人造物。
冰蚕的皮下，藏着一份与地毯材质十分接近的图纸。
其核心则是一块镶嵌着数枚魔纹宝石的冰髓，上面的宝石大小不一。
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了。
“真是精巧的造物。”雪巨人长老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玩意。
‘很简单的结构，像是临时造的；不过确实精巧，没有浪费的魔纹，就连核心材料都挑选的很好，这能限制这小东西迈出冰原……要不是卓偌，还真不好找。’艾尔也是给出了自己的评判。
这遗产，绝对是卓偌前主人后面加上的。
“卓偌……这是什么意思。”欧格注意到了图纸上的文字。
那是亚克人的文字。
“我看看……”卓偌这回总算是起作用了。
这也得亏她的前主人这次并未在上面留下什么深奥东西。
不一会儿，卓偌便将信息翻译了出来。
“真实的乌托邦不存于现实……当传说汇聚，当意愿强烈，当站在传说的废墟之上，当愿意以身为祭品之时，反转召唤术——将本存于乌托邦之物送回乌托邦，便可一同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