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有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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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赶到黎县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第二天早晨天刚亮，衙役就带着她们去了县衙。
黎县县令自然听说过，这位公主殿下的事迹。
一年前，这位公主殿下奉旨赈灾，可是力挽狂澜，救了不少海洲百姓的性命。
若不是这位公主及时发现疫病，又带人全力治疫，海洲会变成什么样子，谁都不好说。
不过，海洲不少百姓对这位公主殿下，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如今见到真面目，才发现这位公主殿下竟然如此年轻。
当听说这位福德大长公主来到黎县的目的，竟然是选址，打算建造船舶公司，可是激动坏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一旦船舶公司建在黎县，那么黎县未来的发展，绝对不可限量。
“公主殿下，你选择把船舶公司建在黎县，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那座矮山地势绝佳，只需把山顶挖掉一部分就行，挖出来的土和石头，正好可以修补黎县到海洲的官道。”
陆元元见这位黎县县令如此热心，也打算再好好看看。
毕竟舆图看到的，和实际看到的，有时候差距还是有些大的。
黎县县令张彬，亲自带着陆元元一行人，去探查地形。
舆图虽然画出来的只是一个大概，但是，大致位置还是比较真实的。
站在矮山上，陆元元看着远处的衡河。
河面够宽，水流也有些急。
远远看去，波澜壮阔，一点不比湛江水流小。
黎县县令张彬看到这位公主殿下，看着远处的大河出神，走上前恭敬的说道：“公主殿下，别看这条大河只是湛江的一支分流，不过还有其他地方过来的河水汇流而来，又与南海相通，若是你把船舶公司建在这里，有百利而无一害！”
“哦，张县令倒是自信，你何以肯定，船舶公司必定建在这里？”
陆元元见他极力撺掇，也有些好奇，他为何会如此胸有成竹。
张县令指着远处的大河侃侃而谈。
“公主殿下请看，船舶公司只是负责调度船只，大船直接入港，省去了中途周转的麻烦。
可选择走陆路，也可直接装船，从水路运送到大越各地。
大越水域四通八达，走水路，可以直接把货物运到南方各府，还有离京城最近的福州，更能直接运到青州和定州，这么便利的条件，相信不用下官说，公主殿下应该心中有数！”
“非也！”
陆元元摇摇头，笑着说：“张县令，既然依你此言，那大越有多少商人，为何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张县令一时有些语塞，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话才好。
大越水域是多，可是到底是不是四通八达，还真的不好说。
毕竟也没有人乘船探查过。
陆元元看他神情，就知道这家伙啥心思。
“张县令，这些便利条件，也不单单是黎县有，要知道，湛江流域极广，水路相通，到了别处，相信这些条件也能达到！”
“这……”
张县令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他口口声声的便利条件，还真的不是独一无二的。
黎县的地势虽然好，可是还要劳师动众，挖河移山。
还有就是，黎县在海洲的西南方向，严格来说，离海洲并不近。
唯一的优势，未必就是优势。
确实如这位公主殿下所言，水路相通，随意任何地方被选中，最后结果都差不多。
想到这里，张县令抹了一把汗，心中暗自警醒，这位公主殿下看着年纪不大，却绝非好唬弄的。
“公主殿下，下官确实有些着急了，这样的好事，黎县求之不得，若公主殿下把地址定在黎县，下官定带领全县百姓，尽力达到公主殿下的要求！”
张县令躬身一揖到底，态度来了个急转弯，恳切的说着。
“张大人也不必着急，我还要看看，才能做决定，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
“是是是，下官确实有些急躁了，还请公主殿下见谅！”
张县令忙又躬身告罪。
“公主殿下，下官这就带公主殿下去四处看看，若是觉得此处不满意，可以换一处合适的地方。”
“也好！”
陆元元点头，她原本就是来勘察地形的。
大半天时间，足够陆元元把黎县附近的地势勘测一遍。
转了一圈发现，还是这块地方合适。
船舶公司自然不单单是船只调度，还有货物集散。
周围必须开阔，要建一座大型码头。
站在矮山上，陆元元心中给这个地方打了八十分。
既然来了黎县，陆元元也想见见薛家船行的家主。
张县令听说她要见薛家家主，就立刻要派人去找人。
“公主殿下，不必您屈尊降贵去薛家，下官这就派人，去薛家船行请人！”
陆元元没有意见，暂时在县衙歇歇脚。
衙役奉命去请薛家船行的家主，薛家主听说县令大人要找自己，还一时有些惊诧。
毕竟自家与这位县令大人，交集并不多。
这位县令上任一年，倒是也干了一些事情。
雷厉风行的整顿了几个黎县欺男霸女为富不仁富户，该敲打的敲打，该罚的罚，该流放的流放，确实赢得黎县百姓一片叫好声。
还有县里一些偷鸡摸狗，欺行霸市的街溜子，一律被抓去清理河道三个月。
老百姓进城买卖，都不再心惊胆战的，担心被这些混混敲诈。
经过这一番整治，黎县风气都好了不少。
提起这位新县令，真是让黎县百姓敬仰，富户头疼。
这忽然派人来请，到底何事？
薛家主一时脑中快速过滤了一遍，最近家主子孙可有出去惹事生非。
自己虽然一向很忙，但是对对家中子孙也管束甚严，料想也无那大逆不道的不孝子孙。
可是差役就在跟前，看这神情语气，也算客气，不妨先打探一下。
“差爷，不知县令大人找草民有什么事儿？”
薛家主把一个荷包塞进衙役的手中，压低声音问道。
衙役把手中的荷包塞进怀里，顺便搓摸了一下，感觉里面是几块碎银子，顿觉心中熨帖。
这趟差事不亏！
这薛家主是个知趣的。
“薛家主，听说从京城来了贵人，要在海洲府成立什么公司，好似与船有关系，薛家主去了就知道了！”
与船有关系？
薛家主心中疑惑，难道朝廷又颁布了什么新的政令？
衙差不过是个传话的，薛家主见问不出啥来，也只能作罢，怀着忐忑的心情，收拾妥当，跟着衙役前往县衙。
来到县衙，薛家主直接被请去了后衙办公之处。
见县令大人恭敬的站在一边，上首坐着一个年纪不大都女子，薛家主心中更加疑惑。
也容不得他多想，忙上前跪下行礼。
“草民薛成安见过大人，见过贵人！”
“薛家主，这位是福德大长公主，还不见过？”
薛家主心中惶恐，忙转个方向磕头。
“草民薛正行，叩见福德大长公主！”
“薛家主，起来回话！”
薛家主听到这位公主殿下如此客气，心中的担忧并没有放下。
“多谢公主殿下！”
薛家主起身，恭敬的对张县令一躬身。
“不知大人传草民过来，有何吩咐？”
“薛家主，此次传你过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事情是这样的，……”
张县令便把陆元元前来黎县探查地形，准备修建船舶公司和修建码头事情说了。
还有就是，要联系几家船行造船。
今日找他来的目的，就是福德大长公主有意向与薛家船行合作。
薛家主听到这样的消息，顿时放下心中的忐忑。
他还以为是自家有人，在背地里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县令抓住了把柄。
原来是有这样的好事等着自己。
不过很快，他又露出了迟疑的神情。
打造大船的前提，是传言大海彼岸有异族。
可是到底是传言，谁也没有去过大海另一边，这件事情的真伪还有待商讨。
不过是一个传言，这位公主殿下就要打造舰队出海，这……
薛家主斗胆抬头，看向张县令，又看向陆元元。
“公主殿下，大人，海外异族之事，不知是否可靠？”
“薛家主，海外异族之事，我自有可靠的消息来源 ，这就不便与你细说了，我此次来黎县，一是选址，再就是要看看薛家船行的资质，可否达到与我合作的要求！
若各方面达到要求，咱们再细谈合作事宜！”
陆元元知道这件事情带给大家的震撼，有人相信，有人不信，都太正常了。
毕竟据她所知，大越还没有人去过大海另一边。
更不会有人想到，大海另一边会有不同的种族，更不知道那里有大越没有的高产粮种和棉花，橡胶等物种。
自己将会是那个先行者。
现在空口白牙说再多都是枉然，只有未来远洋成功，才是最好的证明。
薛家主见陆元元神情笃定，不由心中暗自猜测。
不知道这造船远洋，是这位公主殿下私自的决定，还是朝廷的决定。
黎县本就偏僻，朝廷有什么指令，一层一层传达下来，说不定就一两年过去了。
除非是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
若是当地官府不想让老百姓知道，照样没有人会知道。
出海远洋这样的大事，想来若是没有朝廷的同意，想要实施，恐怕也会受到不小的阻力。
薛家主心思电转，权衡利弊。
毕竟打造一艘大船的代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尤其是这种远洋大船，更加困难。
薛家是造船世家，自然知道这一点。
此事有风险，但也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公主殿下，不知除了我薛家，公主殿下还与哪几家船行合作？”
“薛家主，我已与云城谢家签订协议，谢家将全力配合打造大船。”
陆元元看向薛家主郑重的神情，自然明白他为何如此小心谨慎。
没有被这突来的大饼砸晕头，还知道权衡利弊，规避风险。
有同行参与，就有了同盟。
“公主殿下，能否容草民考虑一下？”
“这是自然，此事事关重大，风险也是互相的，若薛家主答应合作，也要拿出能证明薛家船行实力的东西，咱们才能达成共识！”
一行人赶到黎县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第二天早晨天刚亮，衙役就带着她们去了县衙。
黎县县令自然听说过，这位公主殿下的事迹。
一年前，这位公主殿下奉旨赈灾，可是力挽狂澜，救了不少海洲百姓的性命。
若不是这位公主及时发现疫病，又带人全力治疫，海洲会变成什么样子，谁都不好说。
不过，海洲不少百姓对这位公主殿下，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如今见到真面目，才发现这位公主殿下竟然如此年轻。
当听说这位福德大长公主来到黎县的目的，竟然是选址，打算建造船舶公司，可是激动坏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一旦船舶公司建在黎县，那么黎县未来的发展，绝对不可限量。
“公主殿下，你选择把船舶公司建在黎县，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那座矮山地势绝佳，只需把山顶挖掉一部分就行，挖出来的土和石头，正好可以修补黎县到海洲的官道。”
陆元元见这位黎县县令如此热心，也打算再好好看看。
毕竟舆图看到的，和实际看到的，有时候差距还是有些大的。
黎县县令张彬，亲自带着陆元元一行人，去探查地形。
舆图虽然画出来的只是一个大概，但是，大致位置还是比较真实的。
站在矮山上，陆元元看着远处的衡河。
河面够宽，水流也有些急。
远远看去，波澜壮阔，一点不比湛江水流小。
黎县县令张彬看到这位公主殿下，看着远处的大河出神，走上前恭敬的说道：“公主殿下，别看这条大河只是湛江的一支分流，不过还有其他地方过来的河水汇流而来，又与南海相通，若是你把船舶公司建在这里，有百利而无一害！”
“哦，张县令倒是自信，你何以肯定，船舶公司必定建在这里？”
陆元元见他极力撺掇，也有些好奇，他为何会如此胸有成竹。
张县令指着远处的大河侃侃而谈。
“公主殿下请看，船舶公司只是负责调度船只，大船直接入港，省去了中途周转的麻烦。
可选择走陆路，也可直接装船，从水路运送到大越各地。
大越水域四通八达，走水路，可以直接把货物运到南方各府，还有离京城最近的福州，更能直接运到青州和定州，这么便利的条件，相信不用下官说，公主殿下应该心中有数！”
“非也！”
陆元元摇摇头，笑着说：“张县令，既然依你此言，那大越有多少商人，为何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张县令一时有些语塞，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话才好。
大越水域是多，可是到底是不是四通八达，还真的不好说。
毕竟也没有人乘船探查过。
陆元元看他神情，就知道这家伙啥心思。
“张县令，这些便利条件，也不单单是黎县有，要知道，湛江流域极广，水路相通，到了别处，相信这些条件也能达到！”
“这……”
张县令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他口口声声的便利条件，还真的不是独一无二的。
黎县的地势虽然好，可是还要劳师动众，挖河移山。
还有就是，黎县在海洲的西南方向，严格来说，离海洲并不近。
唯一的优势，未必就是优势。
确实如这位公主殿下所言，水路相通，随意任何地方被选中，最后结果都差不多。
想到这里，张县令抹了一把汗，心中暗自警醒，这位公主殿下看着年纪不大，却绝非好唬弄的。
“公主殿下，下官确实有些着急了，这样的好事，黎县求之不得，若公主殿下把地址定在黎县，下官定带领全县百姓，尽力达到公主殿下的要求！”
张县令躬身一揖到底，态度来了个急转弯，恳切的说着。
“张大人也不必着急，我还要看看，才能做决定，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
“是是是，下官确实有些急躁了，还请公主殿下见谅！”
张县令忙又躬身告罪。
“公主殿下，下官这就带公主殿下去四处看看，若是觉得此处不满意，可以换一处合适的地方。”
“也好！”
陆元元点头，她原本就是来勘察地形的。
大半天时间，足够陆元元把黎县附近的地势勘测一遍。
转了一圈发现，还是这块地方合适。
船舶公司自然不单单是船只调度，还有货物集散。
周围必须开阔，要建一座大型码头。
站在矮山上，陆元元心中给这个地方打了八十分。
既然来了黎县，陆元元也想见见薛家船行的家主。
张县令听说她要见薛家家主，就立刻要派人去找人。
“公主殿下，不必您屈尊降贵去薛家，下官这就派人，去薛家船行请人！”
陆元元没有意见，暂时在县衙歇歇脚。
衙役奉命去请薛家船行的家主，薛家主听说县令大人要找自己，还一时有些惊诧。
毕竟自家与这位县令大人，交集并不多。
这位县令上任一年，倒是也干了一些事情。
雷厉风行的整顿了几个黎县欺男霸女为富不仁富户，该敲打的敲打，该罚的罚，该流放的流放，确实赢得黎县百姓一片叫好声。
还有县里一些偷鸡摸狗，欺行霸市的街溜子，一律被抓去清理河道三个月。
老百姓进城买卖，都不再心惊胆战的，担心被这些混混敲诈。
经过这一番整治，黎县风气都好了不少。
提起这位新县令，真是让黎县百姓敬仰，富户头疼。
这忽然派人来请，到底何事？
薛家主一时脑中快速过滤了一遍，最近家主子孙可有出去惹事生非。
自己虽然一向很忙，但是对对家中子孙也管束甚严，料想也无那大逆不道的不孝子孙。
可是差役就在跟前，看这神情语气，也算客气，不妨先打探一下。
“差爷，不知县令大人找草民有什么事儿？”
薛家主把一个荷包塞进衙役的手中，压低声音问道。
衙役把手中的荷包塞进怀里，顺便搓摸了一下，感觉里面是几块碎银子，顿觉心中熨帖。
这趟差事不亏！
这薛家主是个知趣的。
“薛家主，听说从京城来了贵人，要在海洲府成立什么公司，好似与船有关系，薛家主去了就知道了！”
与船有关系？
薛家主心中疑惑，难道朝廷又颁布了什么新的政令？
衙差不过是个传话的，薛家主见问不出啥来，也只能作罢，怀着忐忑的心情，收拾妥当，跟着衙役前往县衙。
来到县衙，薛家主直接被请去了后衙办公之处。
见县令大人恭敬的站在一边，上首坐着一个年纪不大都女子，薛家主心中更加疑惑。
也容不得他多想，忙上前跪下行礼。
“草民薛成安见过大人，见过贵人！”
“薛家主，这位是福德大长公主，还不见过？”
薛家主心中惶恐，忙转个方向磕头。
“草民薛正行，叩见福德大长公主！”
“薛家主，起来回话！”
薛家主听到这位公主殿下如此客气，心中的担忧并没有放下。
“多谢公主殿下！”
薛家主起身，恭敬的对张县令一躬身。
“不知大人传草民过来，有何吩咐？”
“薛家主，此次传你过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事情是这样的，……”
张县令便把陆元元前来黎县探查地形，准备修建船舶公司和修建码头事情说了。
还有就是，要联系几家船行造船。
今日找他来的目的，就是福德大长公主有意向与薛家船行合作。
薛家主听到这样的消息，顿时放下心中的忐忑。
他还以为是自家有人，在背地里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县令抓住了把柄。
原来是有这样的好事等着自己。
不过很快，他又露出了迟疑的神情。
打造大船的前提，是传言大海彼岸有异族。
可是到底是传言，谁也没有去过大海另一边，这件事情的真伪还有待商讨。
不过是一个传言，这位公主殿下就要打造舰队出海，这……
薛家主斗胆抬头，看向张县令，又看向陆元元。
“公主殿下，大人，海外异族之事，不知是否可靠？”
“薛家主，海外异族之事，我自有可靠的消息来源 ，这就不便与你细说了，我此次来黎县，一是选址，再就是要看看薛家船行的资质，可否达到与我合作的要求！
若各方面达到要求，咱们再细谈合作事宜！”
陆元元知道这件事情带给大家的震撼，有人相信，有人不信，都太正常了。
毕竟据她所知，大越还没有人去过大海另一边。
更不会有人想到，大海另一边会有不同的种族，更不知道那里有大越没有的高产粮种和棉花，橡胶等物种。
自己将会是那个先行者。
现在空口白牙说再多都是枉然，只有未来远洋成功，才是最好的证明。
薛家主见陆元元神情笃定，不由心中暗自猜测。
不知道这造船远洋，是这位公主殿下私自的决定，还是朝廷的决定。
黎县本就偏僻，朝廷有什么指令，一层一层传达下来，说不定就一两年过去了。
除非是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
若是当地官府不想让老百姓知道，照样没有人会知道。
出海远洋这样的大事，想来若是没有朝廷的同意，想要实施，恐怕也会受到不小的阻力。
薛家主心思电转，权衡利弊。
毕竟打造一艘大船的代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尤其是这种远洋大船，更加困难。
薛家是造船世家，自然知道这一点。
此事有风险，但也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公主殿下，不知除了我薛家，公主殿下还与哪几家船行合作？”
“薛家主，我已与云城谢家签订协议，谢家将全力配合打造大船。”
陆元元看向薛家主郑重的神情，自然明白他为何如此小心谨慎。
没有被这突来的大饼砸晕头，还知道权衡利弊，规避风险。
有同行参与，就有了同盟。
“公主殿下，能否容草民考虑一下？”
“这是自然，此事事关重大，风险也是互相的，若薛家主答应合作，也要拿出能证明薛家船行实力的东西，咱们才能达成共识！”